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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高中状元那日,我被他贬成贱妾抖音热门 全集》精彩片段
再次听到裴敬之的消息,已是我假死脱身的第三年。
那年我同兰香一路漂流而下,最终停在扬州。
拿着裴敬之留下的钱袋和前些年攒下的细软,在临江边租下一间铺子,重操旧业卖起了馄饨。
裴敬之聪明过人,我自知假死一事不可能完全蒙骗过他,开始时总以轻纱遮面示人。
时间久了,并未见有人寻我的踪迹,渐渐也松懈起来。
这几日镇子上有官兵拿着画像在找人。
听说找的是那首辅大人的发妻。
兰香爱凑热闹,去看了那寻人告示。
回家便急急忙忙收拾细软。
“阿满,我们得赶快跑路了!
快和我一起收拾东西。”
我满头雾水,拉住她问道:“什么意思?
为何又要跑?”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抻开递给我。
“你看这告示上的女子是不是和你一模一样!”
我不以为然。
“世间样貌相似之人多如牛毛,又不是找我,你紧张什么?”
兰香这才想起关键信息没有告诉我,急得直拍脑门。
“我真是昏了头了,竟忘了和你说,这找人的首辅大人就是裴敬之!”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我神情有些恍惚,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怎么也压不住。
我原以为他早在岳丈的扶持下平步青云,又有娇妻在怀,早该忘了我才是。
可三年过去,他竟又大张旗鼓寻我。
看着眼前的画像,我内心五味杂陈。
离开时我一把火烧光了所有与我有关的东西,这幅画却同我本人有十分相似。
纵然他还能牵动我的情绪,我却并不想再续前缘,心中只恨他这般行事,搅乱了我的生活。
我带着兰香急忙赶到铺子里,准备收拾东西跑路。
隔壁药店的掌柜沈亦文拦住了我。
“阿满姑娘,听说这几日京城大官正在找人,我去看了眼那告示,与姑娘相貌相似。”
自我到扬州,沈亦文对我照顾颇多,我并非看不出他对我的情谊。
见我沉默,他接着说。
“你一直不愿正面回应我,是不是因为心里还有别人……不是的。”
我打断他。
三年朝夕相处,我早已经对他心动。
只是经过背叛,我再也没办法全心全意爱一个人。
沈亦文直勾勾地盯着我,沉默几秒后,忽然笑了起来。
眉眼舒展开,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阿满,我懂得了,我陪你一起走。
总有一日,你会对我卸下防备的。”
“可你的药铺……无妨,有阿满在的地方才是沈某的故乡。”
我眼眶有一丝灼热,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重重点了下头,嘱咐兰香找一辆大一些的马车。
出发前,沈亦文红着脸,戳了戳我的手臂。
“阿满,这是我沈家留给媳妇的玉镯,走之前,我希望你能收下。”
上好的羊脂玉,没有一丝杂质。
我犹豫半分,接了下来。
“那你替我戴上。”
离开裴敬之这么久,我也该接受自己的幸福。
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收起笑容,店门被一股大力推开。
一个男人猛然将我拉进怀里。
我错愕的抬起头,看见裴敬之正阴鸷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你沈家的东西,给我夫人做什么?”
“阿满,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有多辛苦,我真的很想你,跟我回京城。”
他脸部因激动变得涨红,眼眶大颗泪珠滑落,紧张又期待地看向我。
我挣脱开他的束缚,向沈亦文的方向退了几步。
“裴大人,你的原配妻子是徐文景,你找错人了。
我也有了心意相通的公子,好事将近,还望大人自重。”
见我同别人站在一处,裴敬之眉头微微跳动了一下,拼命克制住声音里的颤抖。
“不是这样的,阿满,你听我解释。
我娶徐文景,是为了给爹娘报仇。”
他猩红着眼,上前抓住我的胳膊。
“爹娘根本不是被流寇害死的,而是撞见了徐家通敌,被徐家人所害。
这些年我在朝廷忍辱负重,就是为了能给爹娘报仇!”
见我没反抗,他继续说道:“现在徐家已经因为通敌叛国被灭满门,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徐文景的孩子也不是我的,我怎么可以会允许仇人之女生下我裴家的孩子!
那日她喝多了酒,与她同房的人是我手下的小厮。”
“阿满,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往后我们中间再不会有别人了。”
他眼泪大颗大颗流下,眼底写满了痛苦和悔恨。
我不肯,恶狠狠地瞪着她。
“我不做什么破烂通房,赶紧放我出去!”
有婆子朝我肚子狠狠踹了一脚,膝盖重重砸在地上。
身后站了两个力气大的婆子,只要见我有想起身的动作,便压着胳膊向下按。
不知道跪了多少个时辰,我渐渐头晕目眩,身子直直地倒下去。
意识消散之前,听到有侍女惊恐地大叫。
“血!
血!
满姨娘流了好多血!”
再睁开眼,看到裴敬之正坐在床榻上紧握着我的手,眼底写满担心。
“阿满,你别太伤心,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我如遭雷击,脑子一片空白。
抬手摸上平坦的小腹。
这里,曾经有一个孩子吗?
可我刚得知他的存在,他却已经离开。
这些天的打击让我再也支撑不住,抱着头嚎啕大哭。
裴敬之想抱我,被我大叫着挣脱开。
“我求求你,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夫妻面前,我求求你”他身体僵硬,有些手足无措。
徐文景穿着一身嫣红色衣裙,慢悠悠走进门,瞥了我一眼。
“听说满姨娘醒了,我过来看看。
裴郎安慰了这么久,当真是情深意重。”
听出她话里的醋意,裴敬之软着嗓音哄道,“毕竟是裴家的骨肉,我自当来看看。
夫人怀着身子,怎么能进这种落胎的不祥之地。
区区庶子怎么能比得上夫人嫡子金贵。”
他扶着徐文景,一同走出去。
看着二人的背影,我心如死灰,脸色一寸寸变得灰白。
她的孩子可以金尊玉贵地长大,而我的孩子却变成了一滩血水。
世道好不公平!
我发了疯一般又哭又笑,声嘶力竭大喊,心痛到极致,眼中竟生生流出一滴血泪。
落胎后,我从柴房搬到了东侧厢房,门口派了几个婆子看守。
裴敬之担心我逃走,将我圈禁起来。
许是担心我抑郁成疾,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将从前卖馄饨时的邻居兰香找了来,放在院子里同我解闷。
裴敬之总会趁着徐文景不在时来看我。
他不被允许进门。
索性站在门口好声好气劝我。
“阿满,我现在已经官至弘文学士,你再忍耐些时日,很快就能还你名分。”
他的确颇有才华,行事圆滑,在丞相的扶持下官位爬升飞快。
但我毫不在意,只一心一意在院中和兰香过好自己的日子。
时间一久,徐文景也不再日日盯着我的动作。
年关将至,裴敬之陪徐文景回了娘家过年。
临走前,他特意寻了个时间来看我。
“阿满,等到明年我一定陪你一起过年,再不用看别人脸色。”
这次没有不让他进门。
我缓和了脸色,像从前那样笑意盈盈同他说话。
“裴敬之,新年快乐!”
见我这般模样,他开心得不知所措,又哭又笑,上前紧紧抱住我。
“阿满,你原谅我了是不是!
我就知道你会体谅我的!”
他只待了一会便要离开,走时塞给兰香一袋子银钱。
他前脚刚走,后脚兰香就将钱袋塞给我。
我盯着钱袋发呆。
从前的每一个新年,我都是同裴敬之一起过的。
我是村子里的孤女,裴家父母心善收留了我。
却在上山打猎时被流寇杀害。
找到尸体时,距离新年只剩下两日。
自此以后,新年就成了我和裴敬之相互取暖的节日。
如今,这是我们过的最后一个了。
他今日那样开心,甚至忘记了跟我讲新年快乐。
我在心里默默补上。
明明做好了决定,眼眶却止不住地酸涩,心口痛的喘不上气。
“阿满我知道你想走,拿着这些银钱也好傍身。”
兰香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摇摇头,将卖馄饨的钱拿出来放在一起,推到兰香面前。
“我无法出府,你拿着这些钱,替我找一具女尸,剩下的就当报酬了。”
兰香眼眶发红,抱着我小声啜泣。
在这个府里,连大声哭泣都是不行的。
年三十,兰香托人从府外买了些饺子。
陪我吃完,她便借口回家有事出了府。
等到夜半无人,我从屋内反锁好房门,平静地收拾好行李,拖出藏在床下的女尸。
一切准备妥当,我将蜡烛倒在床上,火势瞬间变大,趁着众人前来就火之际,匆匆跑出府。
淮河边有老翁接应,我坐上船才发现兰香也在里面。
我们顺着河流一路南下,一直到江南才停下。
我在心里同他告别。
裴敬之,我们此生,不必再见。
面前的人身体僵了一瞬,随即想好了托词。
“我以为你还在城外祈福,想到家里没人,特意嘱咐不必上门报喜。”
我鼻头一酸,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流。
裴敬之摸到脸上的温热,慌忙吻去我的泪珠,心疼道,“怎么哭了?”
“听见夫君高中,喜极而泣。”
他轻笑出声,打趣我。
“我们阿满以后就是状元娘子了,可不能随随便便哭鼻子咯。”
我伸手抚上裴敬之的眉眼,看不清里面究竟是几分真心,几分算计。
不想再与他周旋,我和衣躺下。
“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裴敬之愣了下,替我掖好被角,细心嘱咐道,“那你好生休息。
今晚皇上宴请翰林学子,我就不回来用膳了。
你自己在家也要记得按时吃饭。”
我乖巧点头。
等到关门声响起,起身穿好鞋袜。
凭借记忆走到昨日那座府邸。
那府邸大门与昨日有些不同。
正上方挂了一块牌匾,写着状元府三个大字。
裴敬之换了一身月白锦袍,和他的新婚夫人在门口迎客。
衣服料子一看便很名贵,与今日见我时穿的云泥之别。
众多官员携家眷赴宴。
我听见有人笑着恭贺。
“裴状元真是好福气啊!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人生两大喜事撞一块了!”
裴敬之揽过夫人的肩膀,满脸笑意。
“能娶到文景,的确是裴某的福气。”
原来他的夫人叫徐文景,也是诗情画意的好名字。
不像我,只能叫阿满,连个姓氏都没有。
宴会即将开始,裴敬之小心翼翼扶着徐文景进门。
“夫人,你刚怀孕,不必这么辛苦同我站在门口迎客。”
女人柔声回应,“今日可是裴郎的庆功宴,我怎么可能不来。”
我紧握着拳,指甲深深插进肉里。
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死死盯着眼前的两人。
在我早出晚归摆摊卖馄饨的时候,裴敬之竟早早与别人有了首尾。
我如同丢了魂,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在院中枯坐了半宿,我写下和离书,准备亲手交给裴敬之。
可他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次日一早,我不想再等,将和离书放在桌上,收拾行李离开。
大门砰地一声被踹开。
院子里涌进来十几个人。
“这就是裴郎那外室住的院子?”
我跑出去看,说话的人正是裴敬之的新婚夫人。
刚出去,立马有两个婆子按住我。
徐文景走到我面前,伸手挑起我的下巴,细细打量。
“你就是裴郎养的外室?
长得也就是略微清秀,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勾了裴郎的心。”
“成婚第一天就巴巴儿地往你这跑,要不是我派人跟着还真发现不了。”
我怒不可遏,大声反驳。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我才是裴敬之的原配夫人!”
话音刚落,一个巴掌重重落在我脸上,半边脸颊高高肿起。
我从未被这样羞辱过,气红了眼。
奈何被婆子死死按住,根本反抗不得。
裴敬之不知从哪得来了消息,急匆匆赶来。
一进门就看见我这般狼狈的模样。
“裴敬之!
你赶紧说清楚,谁才是你的原配妻子,今日起我就同你和离,你爱娶谁娶谁去!”
在我期待的目光里,裴敬之缓缓低下头,走到徐文景身边,拿起她的手轻轻吹气。
“夫人,和外室置什么气,手疼不疼?”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只觉得心脏被刀子狠狠戳穿。
绝望之际,想到了随身携带的婚书。
“我有证据证明我才是原配!
我有婚书!
就在屋内右边抽屉里!”
徐文景一个眼神,身后的侍女立马进屋翻找。
一刻钟后,侍女两手空空出来,轻轻摇头。
我猛然看向裴敬之。
放榜前一日,裴敬之半夜在书桌边摸索。
我被惊醒,问他在做什么。
他明显吓了一跳,磕磕绊绊回复。
“心里紧张,再翻下写过的文章。”
我信以为真,安慰他几句,翻身继续睡去。
直到今日我才意识到,原来他找的竟是婚书!
他一脸心虚,回避我的视线。
许文景见状冷哼一声。
“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既然是裴郎的女人,住在这里说不过去,进府做个贱妾好了。”
我被五花大绑,塞进一顶玫红色的小轿,从后门进了状元府,被关在柴房。
半夜,裴敬之偷偷摸了进来。
见我躺在地上,立马脱下斗篷披在我身上,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他声音颤抖,“对不起阿满,让你受委屈了。
中榜后我太过激动,以至于没注意到有人跟踪。”
“徐丞相有权有势,我不能得罪他。
只有娶了他唯一的女儿,才能得到他的扶持。
你再忍一忍,很快就结束了。”
我不哭不闹,像失了魂魄的人偶娃娃。
裴敬之心疼地直掉眼泪,卑微哀求。
“阿满,你别这样。
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不理我好不好。”
我冷不丁开口,“放我离开也可以吗?”
他愣了片刻,很快端正神色。
“阿满,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离开我这事不行,想都别想。
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裴敬之的妻。”
我被他的话气笑。
怎么都想不到他竟能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
明明是他为了前途将我抛弃,却又要求我一生为他守节。
“你好不要脸,你的妻子另有其人,关我何事?
我辛辛苦苦养着你读书,你反倒恩将仇报,将我囚禁在此。”
裴敬之听不懂人话一样,嘴上一直重复,“阿满,等我位极人臣,你就是我唯一的妻。”
这张脸看得我直犯恶心,下了逐客令。
“裴状元还是快走吧,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对你的夫人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他了解我的性子,知道我定会说到做到,想到自己的前途,不得不离开。
临走前,摩挲着我的发顶,细细叮嘱。
“阿满,你性子软一些,不要总和徐文景对着干。
我也替你周旋,这样就不会吃苦头了。”
他倒是谨慎,走时还不忘拿走自己的斗篷,害我在柴房冻了一夜。
次日天刚刚亮,徐文景差人带我去前厅。
“你既已经做了裴郎的妾室,每日这个时辰得来向主母请安敬茶。
今天你来晚了,先跪半个时辰吧。”
裴敬之同徐文景一同在街上闲逛。
今日是新年,自然也没有宵禁。
他看到一支成色极好的白玉簪子,想到他的阿满戴上一定极为好看。
徐文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欣喜开口:“裴郎好眼光!
这簪子的确精致。”
他只得替徐文景插入发髻,眉眼温柔,眼底的深情不似作假。
“夫人花容月貌,配上这簪子更加明艳动人。”
眼前的女人满脸娇羞,笑着躲进裴敬之怀里。
可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在府内独自过年的阿满。
他心上涌起巨大的恐慌,迫切想回府看看。
店家的恭维声打破了他的思绪。
“公子与夫人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啊。”
裴敬之恢复了理智,买下那只玉簪,搂着徐文景回了丞相府。
远远便看见府门外,一个满脸赃污的小厮正在磕头痛哭。
走上前,竟是阿满院里的人。
他心口骤然一紧,下马车的脚步慌乱了几分。
小厮还在大声哭诉。
“让我家裴大人出来回个话吧,求求您了,府内主子出大事了!”
门房满脸不屑,瞥了小厮一眼。
“裴大人和夫人都在丞相府内过年,那状元府内还有什么正经主子。
区区一个贱妾,也敢闹到丞相面前!”
碍于徐文景在场,裴敬之不敢显露出过多的关心,只冷声道:“本官今日要陪夫人过年,你回去转告满姨娘,有事等我与夫人回府再说。”
话毕,拉着身边的女人快步离开,生怕忍不住跟小厮回府。
那小厮却还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大喊:“大人,府中失火,满姨娘葬身火海,再也等不到您回府了!”
阿满待人厚道,小厮拼了命也将死讯喊了出来。
这话如晴天霹雳一般。
裴敬之顿时停住了脚步。
他身子僵直,如同提线木偶缓慢回头,声音不住颤抖。
“你刚刚……说什么?
你说谁葬身火海?”
未等小厮重复,裴敬之翻身上马朝着状元府狂奔。
裴敬之不相信他的话,他的阿满是世界上最有生机的女子,怎么可能轻易就被打倒。
明明离家前阿满还在祝他新年快乐,怎么可能转眼就没了呢。
他们还有无数个新年要一起过,他马上就能在官场站稳脚跟,他还偷偷买了更好的簪子给她……可看到东厢房满眼焦黑,一片废墟,他的阿满变成一具黑漆漆的尸体抬到面前时,他再也支撑不住,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他颤抖着双手,想要将尸体抱起。
又在要碰到时突然缩回手。
他害怕阿满会不开心,喃喃自语:“阿满,你怎么会死呢。
是不是生气在怪我,故意这样来吓我。
你快跳出来打我骂我啊,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阿满……阿满……”裴敬之失魂落魄地抱起那句焦黑的尸体,想要再看一眼阿满的样子。
可火势太大,尸体的面容早已经看不清了。
他拼命向上爬,在官场上汲汲营营,可如今最想守护的人却没有了。
突然,他想到什么,扯过旁边的小厮。
“兰香呢?
她去哪了?”
小厮被他癫狂的模样吓到,结结巴巴回复:“起火前,兰香姐姐说要回家一趟,并不在府内……”兰香与阿满情同姐妹,不可能放她自己在府内。
男人心脏猛跳,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他不敢耽误,当即骑马去了城北。
兰香家门紧闭,早已经人去楼空。
裴敬之聪明绝顶,很快想明白了一切。
他站在巷子里又哭又笑,大起大落的情绪下,竟急火攻心,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再睁开眼,徐文景红着眼眶坐在床榻。
“裴郎,你可算醒了。
那满姨娘,竟对你如此重要吗?”
想到阿满是假死脱身,裴敬之的心死灰复燃,强打起精神,虚弱笑笑。
“夫人,我与阿满从小一起长大,虽无男女之情,但早已经把她当成妹妹。
妹妹骤然离世,我自然心痛。”
“但人死不能复生,往后我定会陪夫人好好过日子。”
裴敬之生得好,此刻眼眶微红,更让徐文景心疼。
她哭着扑着男人怀里。
自然也没看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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