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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儿裴正卿的小说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小说阅读

勺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婉儿有口难言,对着谭可欣天真的关怀,心中又将裴正卿骂了十八遍。谭可欣见她不说话,又仔细瞧了瞧她,发现她的脸上隐隐约约有指印。心中骇然,林姐姐被打了。小舅舅打了林姐姐。怪不得林姐姐什么也不肯说。她才十二岁,被外祖母骂了,都觉得丢人。林姐姐都十七了,是大人了,还被打,哪还有脸跟别人说?都是她害得,不,是刘韵诗,是刘韵诗害得。“小舅舅也真是,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训斥人,还打罚了林姐姐。”谭可欣添油加醋,将今日的事说给老夫人听,替林婉儿抱不平,更气裴正卿好赖不分。老夫人听得心惊胆战的,却还是不信裴正卿会动手打林婉儿。待到将谭可欣哄走之后,仍是想不明白。“正卿虽说手段狠了点,但那是对外人的···”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底气不足地看向李嬷...

主角:林婉儿裴正卿   更新:2024-12-24 1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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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婉儿裴正卿的其他类型小说《林婉儿裴正卿的小说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勺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婉儿有口难言,对着谭可欣天真的关怀,心中又将裴正卿骂了十八遍。谭可欣见她不说话,又仔细瞧了瞧她,发现她的脸上隐隐约约有指印。心中骇然,林姐姐被打了。小舅舅打了林姐姐。怪不得林姐姐什么也不肯说。她才十二岁,被外祖母骂了,都觉得丢人。林姐姐都十七了,是大人了,还被打,哪还有脸跟别人说?都是她害得,不,是刘韵诗,是刘韵诗害得。“小舅舅也真是,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训斥人,还打罚了林姐姐。”谭可欣添油加醋,将今日的事说给老夫人听,替林婉儿抱不平,更气裴正卿好赖不分。老夫人听得心惊胆战的,却还是不信裴正卿会动手打林婉儿。待到将谭可欣哄走之后,仍是想不明白。“正卿虽说手段狠了点,但那是对外人的···”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底气不足地看向李嬷...

《林婉儿裴正卿的小说去父留子,重生后我不装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林婉儿有口难言,对着谭可欣天真的关怀,心中又将裴正卿骂了十八遍。

谭可欣见她不说话,又仔细瞧了瞧她,发现她的脸上隐隐约约有指印。

心中骇然,林姐姐被打了。

小舅舅打了林姐姐。

怪不得林姐姐什么也不肯说。

她才十二岁,被外祖母骂了,都觉得丢人。

林姐姐都十七了,是大人了,还被打,哪还有脸跟别人说?

都是她害得,不,是刘韵诗,是刘韵诗害得。

“小舅舅也真是,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训斥人,还打罚了林姐姐。”

谭可欣添油加醋,将今日的事说给老夫人听,替林婉儿抱不平,更气裴正卿好赖不分。

老夫人听得心惊胆战的,却还是不信裴正卿会动手打林婉儿。

待到将谭可欣哄走之后,仍是想不明白。

“正卿虽说手段狠了点,但那是对外人的···”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底气不足地看向李嬷嬷。

毕竟,裴子安上次闯了祸事,裴正卿差点就将其逐出家门了。

李嬷嬷想了想道,“许是欣姐儿看错了。”

老夫人摇摇头,拧眉沉吟一瞬,吩咐,“去将婉儿叫来。”

她要亲自看看。

林婉儿才刚喝了口茶,又被匆匆叫来,老夫人眯眼看了好一会,看的林婉儿浑身刺挠。

想着可能是为了今日翠云楼的事,便跪下认错,“今日之事,婉儿已经知错了。”

瞧她跪得如此麻利,如惊弓之鸟。

老夫人又想到谭可欣说的那些,“罚跪”,看来是没错了。

至于‘掌掴’,她觉得裴正卿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去为难一个妇人。

可林婉儿脸上现在瞧,都还能隐约瞧出指印,又如何解释?

于是,坐回去,正了正色,问,“今日,家主打你了?”

林婉儿心头一紧,片刻的茫然之后,想到可能是谭可欣误会了什么。

便说没有。

“那你脸上的指印从哪来的?”

林婉儿下意识摸了摸脸,电光火石间,想到裴正卿凶狠地捏着她脸,吻得她喘不上气的情景。

她捏紧了手,回道,“是我自己打的。”

“什么!?”老夫人惊得差点跳起来,问,“你自己打自己做什么?”

林婉儿重重一叩首,头抵在冰凉的地板上,回,“婉儿没能劝住欣姐儿,与清平郡主起了争执,让家主难做了,自是该罚。”

“婉儿承蒙老夫人和家主垂怜,平安长大,自知不能报答一二,还给裴氏惹来麻烦,该罚。”

字字句句都是为了裴氏着想,知恩图报、本分守礼。

最是乖觉不过。

老夫人十分满意地点点头,转念又想到刘韵诗,气不打一处来。

自从刘韵诗来了怀昌之后,她款待了不少次,也送了不少物件,就连那世间唯二的碧玺珠子也送她一颗。

此女不感恩也就算了,还敢如此轻慢裴家人,当真是没将裴氏放在眼里。

郡主又如何,在怀昌,她裴老夫人给她脸面,她就是郡主,不给,她又能翻起什么花来?

这样心性的女人,哪能配得上她裴氏家主?

当下便沉了脸道,“你起来吧。”

“此事,你没错,是那刘氏女欺人太甚。”

平白让她的乖孙女受了委屈,气得连甜汤都吃不下了。

想到这里,老夫人也无心再留林婉儿,让李嬷嬷拿了瓶药膏给她,便忙不迭地去看谭可欣。

这次的凝晖堂之行,可真算是有惊无险。

老夫人也厌弃了刘韵诗,想来就算结了梁子,以后也没有交集了。

林婉儿心中松了口气,抚摸着那华丽典雅的头面,就像是在看万两白银似的。

若是将这变现,那么她以后就不用愁盘缠的事了。

又过了几日,邱管事派人将做好的新衣送来,春露让林婉儿试试。

林婉儿顺便将新买的头面一起试了,春露望着镜子里的美人儿,由衷赞叹,“姑娘,你可是奴婢见过最美的人了。”

怪不得家主那样的人,也会为之倾倒。

林婉儿的笑容却不达眼底,若是可以选择的话,她真不想长成这样。

“帮我在首饰盒子里找找,可有匹配的耳环?”林婉儿自己试戴了两款,都不甚满意,“那日匆忙,忘了买相匹配的耳饰了。”

春露也觉得首饰盒里的耳饰都太过素净,跟林婉儿头上的富贵头面实不相搭。

于是建议,“不如姑娘再去翠云楼挑选两套相称的耳饰?”

“也好。”林婉儿道,“老夫人的药膳粥的药材也有缺的,正好明日一起置办了。”

翌日,林婉儿带着春露出门,将那套新买的头面带着,又去了翠云楼。

“春露,你去办吧,我就不去了,免得再惹出事来。”林婉儿在离翠云楼还有一条街的时候,下了车,“我去买些药材,你买好了,来药铺接我。”

其实买药材这事,根本用不着她亲自拿来买,但当年为表诚心,她从不假手旁人,全部亲力亲为。

昨日春露留在二楼伺候,也算是亲眼目睹了事情的始末,当然理解林婉儿的顾忌。

“好,奴婢就照着头面配套的买,就行?”

林婉儿点头,“你办事,我自是放心的。”

马车启动,林婉儿走向药铺,却忽而拐到了一个小摊前。

“老板,这样的有卖吗?”她摊开提前画好的头面式样。

那小摊老板看了眼,笑着点头,“当然有。您什么时候要?”

“半个时辰可以吗?”

那老板,“可以,得多加十两银子。”

“没问题。”林婉儿一口答应下来,她随手拿了个摊上的银簪,状似在欣赏,小声又问,“翠云楼这款,你们收多少钱?”

“行价八。”老板道。

林婉儿扔了手中的银簪,“孟头不在了?他知道你们这样坏规矩吗?”

那老板一听,便知是遇到了行家,没再胡乱砍价,忙陪着笑道,“姑娘说笑了,我一时忘记了,是八五才对。”

“成交。”

半个时辰后,春露从翠云楼回来了,带着买好的耳饰,林婉儿看了很是满意。

她拉着春露去那首饰摊子道,“我有了新首饰,也给你买几件。只是我手上现在没多余的银钱了,翠云楼的是买不起了,这里的你随便挑。”

趁着春露挑首饰的时候,林婉儿接过她手里的首饰盒,悄悄放在小摊边沿,放在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盒子的旁边。


裴子安发泄够了,终于记起正事,指了指桌案上的瓷碗,道,“喝了。”

自打她第一天从裴正卿的床上下来,她就知道,像她这样卑贱的人,是不配孕育裴家的子嗣的。

凉药入喉,苦涩难咽,但林婉儿眉头都没皱一下。

裴正卿重欲,又贪念和她厮混。

而裴子安恨他们苟且,想折磨她,又不敢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只能拿凉药来折磨她。

为此,她被裴子安赏了不少凉药,早已经习惯了。

裴子安见她乖觉,心中的闷气少了大半,照旧问道,“今日可打探出什么消息了?”

她本是一个孤女,和妹妹相依为命,却因为长了一张和裴子安已逝未婚妻一样的脸,被带进了裴府,顶替了林婉儿的身份。

起初,裴子安待她还算客气有礼,因为她像极了林婉儿。

她的言行举止,也被一一仔细调教过,处处都有林婉儿的影子。

这样的日子,虽然憋闷,但好在安稳,裴子安还替她照顾年幼的妹妹。

她知足。

可后来,因为裴正卿的一句夸赞,她的一切都变了。

她不得不委身去勾引裴正卿,借此为裴子安探查有用的消息。

裴正卿爱她的皮囊,冒天下之大不韪,将自己侄子的未婚妻按在身下承欢。

如此,已经过去月余。

起初,裴正卿防着她,从不在她面前谈正事,后来松范了些,她偶尔能探听到一些对裴子安有用的消息。

今日也有,但她没直接说,而是提出条件,“我想见见我妹妹。”

闻声,裴子安阴戾的眸光一滞,假咳一声道,“我会安排的。”

“什么时候?”她追问。

裴子安本就是敷衍她,见她如此咄咄逼人,怒骂,“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林婉儿默默承受着他的羞辱,垂首敛目,一句也不反驳。

往常,为了牵制她,只要她能从裴正卿那带来有用消息,想见妹妹就是一句话的事。

现在却百般推脱,恼羞成怒。

上辈子,她死的时候,只知道妹妹一年前被裴子安暗中送给了别人,最后客死他乡。

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个时候被送出去的。

终究是晚了一步,但还有补救的机会。

只要她还活着。

她没再继续激怒他,将偷听来的消息说了。

“贱蹄子。”裴子安扔过来一药包,吩咐道,“这是这个月的药,你找机会哄他吃了。”

林婉儿接住药包,有些慌神,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一时半会看不出名堂,但日积月累,会掏空人的身子,击垮人的精神。

在她第一次爬上裴正卿榻上的时候,裴子安就给她了,算上这包,已经有四包了。

裴子安恨裴正卿,明明他是长房嫡孙,就因为这病恹恹的身子,坐不上家主之位,白白便宜了裴正卿。

独属于他长房的荣耀,被二房抢了,他就算是死,也要捞裴正卿做垫背。

明明是亲骨血,却能做到这种地步,林婉儿上辈子不理解,现在却是分明。

权势迷人眼。

人道皇家无情,世家大族里的争斗亦不遑多让。

金玉堆砌的百年宗室,内里的肮脏,人心的险恶,又有谁人知?

再次回到凝香阁,春露见她弯着腰捂着肚子,面色惨白,额上泌出细汗,赶紧将人扶进房中。

快速地拿来帕子替她擦汗,“姑娘,是不是又喝凉药了?”

林婉儿咬牙忍痛,说不出话,接过春露递过来的暖手炉塞进被中。

她打量了眼房中,问,“夏荷呢?”

“夏荷被管事嬷嬷叫去领这个月的月例银子了。”春露说着,探头看了眼门外,嘀咕道,“怎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林婉儿心中冷哼一声,夏荷哪是领月例银子了,不过是和裴子安的小厮鬼混呢。

夏荷是裴子安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上辈子,她撞破妹妹已经身死的真相,质问裴子安的时候,就是夏荷捂住了她的口鼻,害了她的性命。

这次,便拿她的命来偿还吧。

心中恨意滔天,小腹更是绞痛异常,她强撑着,没喊出一声疼。

忽然有人影在窗前掠过,紧接着响起了裴正卿的贴身侍卫方淮的声音。

“林姑娘,家主给你送来了补汤,说让你趁热喝。”

春露闻言,立刻走出去,接了汤盅,谢过之后,返回。

“姑娘,快起来喝口热汤吧。”春露打开汤盅,看了眼,惊喜道,“是桂圆红枣乌鸡汤,里面好像还放了补身子的药材。”

每回林婉儿在裴子安那喝了凉药,腹痛难当的时候,裴正卿那边便会送来一碗补药,喝了之后,便会好过许多。

也正因为这碗汤,她曾经生出了不该有的妄念。

现在再看那汤,只觉得讽刺,若是裴正卿当真对她有情,就不会这么糟践她。

他明明知道裴子安对她做的一切,却无动于衷。

因为,她只是颗棋子。

是他们叔侄博弈的棋子罢了。

“放着吧,凉点了再喝。”正在这时,夏荷回来了,林婉儿有意支开春露,便对她道,“我想吃桂花糕了,你去厨房帮我看看。”

春露没多想,听她这样说,忙不迭的就去张罗,路过院中的夏荷时,还交代她伺候主子将汤喝了。

前脚春露离开房间,林婉儿便忍着痛,下床,将这三个月积攒下来的毒药,全部拿出,撒在了汤盅里,搅拌开来。

门口传来脚步声,她迅速回了床,才盖好被子,夏荷便扭着腰进来了。

夏荷先是看了眼床头案上的汤盅,而后喊了声,“姑娘,我伺候你喝汤吧。”

说着走上前来,看了眼汤盅里的食材,暗想,林婉儿这狐媚子就会勾人,家主那样清冷淡漠的人,对她竟有几分不同。

林婉儿微微掀开眼皮,面色苍白憔悴,摇头,“我不吃了,你吃了吧,别浪费了。”

闻言,夏荷眸光一亮,甚是贪婪地舔了舔唇,但仍是装模作样的又问了句,“姑娘,你真不喝了啊?”

林婉儿翻了身,背对着她,声音虚弱无力,“你喝吧。”

凝香阁就她们主仆三人,林婉儿又是个好脾气的,平日里得到什么好东西,都要给春露、夏荷分一些。

夏荷没少吃主子的东西,也习惯了这种待遇,自是不会怀疑分毫。

喜滋滋端了汤盅,趁着春露不在,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另一边,方淮回到碧霄园,回禀补汤已送到凝香阁。

裴正卿微合着眸子,点头,问,“告诉启云轩那边的人,下次药量再少放些。”

方淮一怔,家主真是看不得林姑娘受一丁点的苦。

但裴子安又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家主,若是药量少了,林姑娘没有强烈的痛感,恐会引起二公子的猜忌。”

裴正卿掀开眸子,淡淡看过去,一股凛冽的威压扑面而来,方淮立刻噤声领令。

又听主子吩咐,“给裴子安的药,加些量,那样他就无暇他顾了。”

方淮心中一喜,家主这是准备对二公子下死手了。

如此甚好。


“林姑娘都说了是她捡到的···”

“你看见了?”刘韵诗凌厉的眸光射向姬丛雯,跟着她一道来的几个皇室女忙帮腔,“就是,就算是捡到的,没有第一时间还回来,不就是想据为己有嘛。”

“不问自取视为窃!这个道理,裴家未来二少夫人不会不知道吧?”

其他世家女见状,没再贸然上前替林婉儿说话。

一是,与林婉儿不熟,不清楚她的为人。贸然替其争辩,若说错了,恐会累及己身。

二是,刚刚刘韵诗将裴老夫人哄得很开心,此人很有可能是未来裴家主母。

一个是皇室贵女,裴家未来主母人选,一个只是没什么前途的未来二少夫人。孰轻孰重,明眼人一看便知。

只能先观望。

所有人都看向林婉儿,有怀疑,也有同情。

林婉儿在众人的眼中,一直是柔柔弱弱的,惹上刘韵诗这个泼妇,落不着好。

就在大家想着她会如何反驳的时候,就听她平静的说,“捡到珠串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郡主的,这上面又没有写你的名字。”

刘韵诗闻言,讥讽地笑了声,道,“林婉儿,你若是说点别的,我高低还能多看你一眼。如此拙劣的谎话,偏你还能编出来!”

“自打我今日进入裴园,这珠串便一直戴在我的手上,谁没见过?”

这点倒是真的,今日凡是见过刘韵诗的,都看到她刻意去炫耀这串珠子,说是裴老夫人送的。

当时大家还羡慕的很,虽说这珠串十分罕见,但更可贵的是送珠串的人。

在场的贵女中,只刘韵诗有此殊荣,亲得裴老夫人赏赐,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纵然是被裴老夫人拉着说了好半天话,夸了又夸的姬丛雯也羡慕的牙痒痒。

这也是为何,当珠串丢了后,刘韵诗反应如此之大。

但林婉儿却并不像众人那般在意,她只是平静地继续道,“我说的是事实,又何来谎言一说?郡主为何不信我,还咄咄逼问?”

“难道郡主觉得我是故意偷你的?”

“我本是好心,你不感谢我也便罢了,还一再诬陷我,到底是何居心?”

本来这事,也简单的很。

刘韵诗的珠串丢了,被林婉儿捡到了,还了回来。

明事理的,肯定会感谢一番,这事便就过了。

可刘韵诗非抓着不放,一直嚷嚷着,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众人,是林婉儿眼皮子浅,想要将他人财物据为己有,更甚至,或许就是林婉儿偷的。

一直以来都是刘韵诗在质问,现在林婉儿反问,风向立刻就变了。

众人不禁思考,刘韵诗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想联姻了吗?如此质问林婉儿,一点情面不留,意欲何为?

接收到众人投过来的诧异目光,刘韵诗心中冷哼,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妄想攀上裴氏这个高枝。

却不知,高处不胜寒啊!

自打上次在翠云楼被辱之后,她便看清楚了,裴正卿不是良配。

外人眼中裴氏是第一世家大族,裴正卿位高权重,是百年难遇的文武双全贵公子,是众贵女钦慕的对象。

可又有谁知道,裴正卿冷心冷肺,杀人不眨眼。女人于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她贵为皇室贵女,被家人娇宠着长大,何须忍气吞声看他的脸色。

今日来宴,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趁机找找裴家人的晦气,报翠云楼之仇。

谭可欣由老夫人护着,她寻不到错处去磋磨,现在林婉儿正好落在她手里,可不得好好出口恶气。


两人又随意聊了些,林婉儿无意间偏头的时候,猝不及防地撞上一道凌厉的视线。

裴正卿指尖端着酒盏,笑着听敬酒人的恭维,视线却盯着林婉儿瞧,阴森森的。

林婉儿心中咯噔一声,忙收回视线,不知他这又是闹哪出。

察觉到她的躲闪,却对不相干的人笑得花枝乱颤,裴正卿视线更加冰冷几分。

一仰头,饮尽杯中酒。

“家主,好酒量!”

席间又热闹起来,可裴正卿嘴角那丝浅淡的笑却消失了。

视线一直黏在裴正卿脸上的姬丛雯,敏锐地捕捉到了裴正卿的不悦,她看了眼次桌的方向,发现一切如常,并无不妥。

想来是自己想多了。

午膳过后,众人又移去了后花园,戏台子搭在湖边的水榭里。

吹风拂面,裹着若有似无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众人听着戏曲,吃茶水点心,说着话,别有一番滋味。

姬丛雯坐在老夫人身边,一张嘴就像是抹了蜜似的,将老夫人哄得笑个不停。

谭可欣看得心塞,坐到林婉儿身边,狠狠戳着盘中的糕点。

抬头时,瞧到林婉儿额头上的疤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林姐姐,你头上的伤口还疼不疼啊?”

林婉儿摇摇头,道,“只是有个印子,早不疼了。”

娄氏闻言,关心了几句,林婉儿没好说这伤疤的来处,只说是自己不小心碰到的。

然后,将风吹起的发丝拉回来,重新盖在伤口处。

其实,她早上已经用脂粉盖了好几层了,可能是时间久了,脂粉被蹭掉了,这才被人瞧出来。

而身为事件主谋的姬丛雯对此话题十分敏感,自然是听到了她们的话。

探究的目光轻飘飘带过去,这才发现,林婉儿不仅额头上有粉色的伤疤,脖子上也有条细长的伤疤。

这些伤疤的位置···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和额头上的。

心中忽然冒出了个不切实际的揣测。

她捏紧了指尖,在看向林婉儿时,忍不住咬住了后槽牙。

“老夫人,子安该是喝药的时候了,我回去看看。”林婉儿请示了老夫人之后,离开了。

“婉儿还真是温婉贤惠,子安真是好福气。”

“那可不。他们少年便定下了亲事,听说子安也十分体贴婉儿···”

听着妇人们之间的谈话,姬丛雯紧咬的后槽牙缓缓卸了力。

许只是巧合罢了。

但因着这个小插曲,她整颗心都在想着裴正卿,有些心不在焉的。

老夫人瞧出她心思不在这,笑着道,“婉儿去看子安,怎这么久还未回来。马上就到她喜欢的曲目了,姬丫头,你帮我去寻寻婉儿。”

姬丛雯听出了老夫人的话中深意,忙点头应声,离了席。

沿湖小道,姬丛雯小碎步快速往碧霄园的方向走去,梧桐有些吃力地跟在后面,问,“姑娘,咱不是要去找林姑娘吗?这方向不对吧?”

“多嘴!”姬丛雯叱了声,道,“老夫人是想我去见家主呢,我哪还有心思去找林婉儿?”

她现在恨不得一下子飞到碧霄园去,好好和裴正卿说说,不能让他因为上次的事厌弃了自己。

一想到这,她脚步更快了,却看到不远处的凉亭里,林婉儿正在和谭钧说着什么。

谭钧像是喝醉了酒,面色驼红,大着舌头,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还张开双臂,挡住林婉儿的去路。

林婉儿今日也是倒霉,她本想回凝香阁再补些脂粉,半路上遇到碧霄园的人来请她过去一趟。


她心中骇然,小步跟上两人,远远的就见张雪娇进了裴子安所在的凉亭。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半刻钟后,张雪娇面色复杂的带着婢女离开了。

林婉儿看的清楚,张雪娇出亭子的时候,手上拿了串三色碧玺珠子。

裴子安为何要给她珠串?这珠串从哪来的?

裴子安给张雪娇珠串,张雪娇最后‘被冤’致死···

一瞬间,林婉儿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张雪娇的死,不是偶然,而是一场预谋。

裴子安要用张雪娇的死,搅和裴氏与皇族的联姻!

然而,这主仆二人的谈话再次震惊了她。

“姑娘,裴二公子为何要陷害林婉儿?”

张雪娇就像是丢了魂似的,呐呐道,“都不重要了,只要今日过后,娘和妹妹就有好日子过了。”

林婉儿捏紧了手,心中巨浪滔天。

好阴狠的算计啊!

用张雪娇来陷害她,教训她,趁机拿捏她。再用张雪娇的死,搅和皇室与裴氏的联姻。

一石二鸟,裴子安是唯一的受益者。

她咬着牙,疾步奔回凝香阁。

才从柜中找到那串珠子,院外便响起了季杨的声音。

“林姑娘,您在里面吗?公子找您去前面说话呢。”

跟在季杨的身后,林婉儿一直在想对策,忽而季杨停下了脚步。

“林姑娘,谢谢你!”

林婉儿一愣,望向他坦诚的目光,咬牙决定赌一次,“季杨,这里不是去二爷凉亭的路。二爷是不是让你将我带去后花园?”

季杨面色微震,垂下眸子,似是有些纠结。

林婉儿只能继续道,“我知道你和彩环是兄妹,你若是想要报答我,就告诉我实话。裴子安为何要找人陷害我?”

季杨惊愕不已,他与彩环是兄妹这件事,裴园没有一人知道,两人平日里也不来往,林婉儿是怎么知道的?

一想到之前林婉儿救了彩环,又救了自己,季杨好像一瞬间都明白了。

“所以,你救我们是有目的的?”季杨直截了当地说出林婉儿的所图,“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善良,真是一个好心人。”

善良能当饭吃吗?能活下来吗?

林婉儿也回答地坦白,“我只是想活下去。难道你和彩环不想好好活下去吗?”

---

林婉儿跟着季杨来到了后花园,才刚刚站定,见张雪娇不动声色朝自己走了过来。

没一会,刘韵诗说自己的碧玺珠串不见了。

“那可是老夫人给的,是罕见的三色碧玺,我一直好好戴在手上的,怎就不见了?”

众人都在帮忙寻找,忽然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

“我好像瞧见林姑娘拿了串碧玺珠子。”

这声音虽然轻,却如平地惊雷,让所有人都瞧向了声源处。

张雪娇被众人一看,明显有些慌,抿了抿唇,面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下去。

“我好像瞧见林姑娘拿了串碧玺珠子。”她又重复了一遍。

就在众人带着怀疑的视线向林婉儿看去时,就见她平静地开口。

“我捡到一串碧玺珠子,正准备给它寻到主人···郡主看看这是不是你的?”

她说着从袖口拿出一串珠串,送到清平郡主手上。

刘韵诗面色不善地拎起那串珠子,随意瞥了眼,而后戏谑地看向林婉儿。

“林姑娘,不过是一串珠子,你若是喜欢,直接跟我说,我送你便是,何故做贼?”

姬丛雯见不得刘韵诗如此跋扈,她心思沉稳,想着卖林婉儿一个人情,说不定日后会有回报,况且刘韵诗可是她的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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