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被这样的金国俘虏,做了披甲奴?
我耶律楚,其实是个十足的庸才对吧,一定是这样的吧?
城中百姓心中的荒谬感比耶律楚来得还要强烈。
这些天杀的军卒!
平日里在城中作威作福,到处打秋风也就算了,毕竟指望着人家拿命守城呢。
可如今兵临城下,他妈的连样子都不做,弃城而逃就算了,走之前打开城门放敌入城也算了。
可是他妈的!
你们出城绕一圈脱掉盔甲,又混入敌人阵中算怎么回事!
临阵叛变了是吗混蛋!
“临阵叛变”的松林堡守将齐佳代善眼冒绿光,盯着城中百姓,想着一会劫掠开始以后如何中饱私囊。
等了半天不见耶律楚下令屠城,齐佳代善毫不掩饰的撇撇嘴。
“兀那汉子,莫不是被城中繁华晃瞎了眼?快快下令劫掠啊!”
“爷知道你们山上清苦,一会儿如有看上的娘们儿,尽管掳了去,爷赏你了,哈哈哈!”
脱掉盔甲,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原松林堡守军,闻言轰然大笑,口中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小凉山喽啰大怒,这段时间,耶律楚赏罚分明、爱兵如子,早已得到了喽啰们的爱戴。
我家头领岂是你等弃城而逃的腌臜货色能嘲笑的?
眼看不少喽啰拔刀出鞘,耶律楚冷冷一笑,高声喝道:“齐佳代善将军有令,劫掠!屠城!”
老子让你说风凉话!
满城百姓总归死不绝,你齐佳代善的名声从今以后算是臭了!
镶蓝旗旗主的亲侄子?
呵呵!
齐佳代善大怒,但如今话已出口,怒也没用,为今之计,只好满城屠灭,只要没人嚼舌头,这事儿就算没发生!
等诏安以后,看爷爷怎么炮制你!
怨毒得看了耶律楚一眼,齐佳代善一马当先,向城中手无寸铁的百姓杀去。
小凉山忙着劫掠物资,齐佳代善忙着屠戮自己本该守护的百姓。
一天一夜,松林堡厚了半尺。
那是百姓尸体和冻住的血水。
城外,耶律楚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将财货分成两堆,指着其中稍多的一堆:“齐佳代善将军,这是阖城钱货的六成,你自带走便是,我等这便完成交易,回山去了。”
齐佳代善咬牙切齿的盯着耶律楚,他知道这件差事算是办砸了,通匪劫城没问题,可满城杀尽,旗主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且慢!”,齐佳代善满脸阴鸷,指着小凉山俘虏的大批青壮:“财货可以带走,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耶律楚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齐佳代善一眼:“掳回山当苦力,有问题吗?”
“苦力?那些娘们儿和小兔崽子也能当苦力?你当爷是傻子?!”
“嗯。”
齐佳代善差点被气死,“嗯”是什么意思?
是说娘们儿和小兔崽子能当苦力,还是说你承认把爷当傻子?
“好好好!”,齐佳代善指着耶律楚,手指都在哆嗦,“此事爷记着了,诏安过后,爷有的是手段...”
“你有完没完?要不打一场?”
耶律楚哪有耐心听他逼逼,一挥手,小凉山喽啰迅速列成战阵,就要厮杀。
齐佳代善牙根差点咬出血来,打你妈!
旗主齐佳明珠怕玩脱了,万一有哪个山寨上了头,杀到老窝把他大本营也劫了,这段时间把兵卒疯狂回召。
此时松林堡外满打满算,也只有两千守军,小凉山来了多少人?
整整六千!
三打一,自己这边为了掩人耳目参与劫掠,更是连盔甲都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