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我母亲的骨灰盒藏哪了,你们快说啊!”
“快说啊!!!”
虞晚乔拿着包,一下有一下地砸在为首大汉地身上。
在场的人全都抿着唇,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
过了好半晌,那为首地大汉才开了口。
“虞小姐,宋少爷让我给您带句话。”
“他说您太固执己见了,他现在不喜欢您现在这样不听他的话,自作聪明地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末了,那大汉又说。
“虞小姐,您如果想过安稳日子,就乖乖留在宋少爷身边吧。”
她母亲的骨灰盒已经被另一批人暗中转移走了。
留下的这一批,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拖延时间罢了。
身后不断响起的钢琴旋律越来越激烈,叮叮咚咚地砸在虞晚乔的心脏上。
虞晚乔只觉得自己现在的精神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
或许是因为受到沈枝的影响,弹琴是宋习野为数不多的、真正的爱好。
每年情人节、七夕、520的时候,宋习野都会在这里举行钢琴独奏音乐会。
过去三年里,虞晚乔无数次地想像真正进入宋习野的生活那般进入这里。
可每年她都会被保安拦在外面。
用宋习野来说。
那是他的最爱。
他不允许虞晚乔这种人来玷污它……
可现在,那扇对她常闭的大门却朝她敞开着,迎接着她的到来。
虞晚乔不明白宋习野为什么明明那么讨厌她,却还是要想尽办法地逼她回去。
两个相看两厌的人,就应该永世不再相见。
这才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钢琴声戛然而止,打断了虞晚乔的思绪。
门外早已等候着的一群记者也在此时蜂拥而上。
宋习野揽着怀里的林柚,目光冷然地注视着虞晚乔。
虞晚乔知道,他在逼她。
也在警告她——如果再不回去,她所有的一切,都要被他拱手送给林柚。
四目相对间,世界仿佛就此失了声音。
可他们的眼里没有任何的爱意,有的只是愤怒、仇恨和蔑视……
虞晚乔攥紧拳头,看着宋习野朝自己勾起一个怪异的笑容。
无声地口型在说。
“回来”。
不知是哪个记者问出了最后的压轴曲“囚禁的蒲公英”的创作灵感。
宋习野脸上依旧维持着笑容。
他将头偏了偏,凑到那个记者的话筒旁边。
“我养的东西,就算是蒲公英,它想飞,也要经过我的同意,否则……”
宋习野说着,抬眼对上虞晚乔的视线继续道:“我有一万种方法让她低头。”
“疯子!”
虞晚乔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瘫软在了许阿姨的怀里。
许阿姨看了看虞晚乔,又看了看宋习野。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虞晚乔的头发,有些心疼地转移了话题。
“这些人要怎么处理?”
虞晚乔盯着地面,可双眼却无论如何也对不上焦。
“全部送去警察局吧。”
......
虞晚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徐阿姨回到家的。
她只是机械地吞着那碗热气腾腾地面。
吃到最后,她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到了碗里。
她有些绝望地问许阿姨。
“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不但毁了妈妈留给我的遗物,现在还连她在这个世界最后的存在都守不住。”
许阿姨将虞晚乔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脊背。
她说:
“晚乔,你妈妈她从来不会怪你的,她只希望,你能过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