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小月傅盛炀的其他类型小说《孕吐甜妻一皱眉,大佬全家轮流哄安小月傅盛炀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安小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金云看着飞奔而来的小女儿,这是他唯一的女儿,长得和过世的妻子有六分相似。等傅晚棠到了跟前,傅金云语气宠溺,“都快五十的人了,怎么走路还没个正形。”傅晚棠挽上傅金云的胳膊,撒娇道:“我不管多大,都是你的女儿啊。”小棉袄就是这么暖和,傅金云笑呵呵地摸摸傅晚棠的头。江勉之对于父女俩的亲昵习以为常,站在一边同样宠溺地看着傅晚棠。他是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与家里人的缘分浅薄。父母先后离世,连唯一的姐姐也不知所踪。对于傅家家人之间浓厚的亲情,他是羡慕的。“勉之。”江勉之听到岳父的声音,这才尊敬地喊道:“爸,我出差回来述职,今天得空给你送元旦礼物过来。”他一向如此,为免落人口舌和把柄,在节日前就会把岳父家的礼先送了。和傅晚棠结婚以来,一直都是他亲...
《孕吐甜妻一皱眉,大佬全家轮流哄安小月傅盛炀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傅金云看着飞奔而来的小女儿,这是他唯一的女儿,长得和过世的妻子有六分相似。
等傅晚棠到了跟前,傅金云语气宠溺,“都快五十的人了,怎么走路还没个正形。”
傅晚棠挽上傅金云的胳膊,撒娇道:“我不管多大,都是你的女儿啊。”
小棉袄就是这么暖和,傅金云笑呵呵地摸摸傅晚棠的头。
江勉之对于父女俩的亲昵习以为常,站在一边同样宠溺地看着傅晚棠。
他是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与家里人的缘分浅薄。
父母先后离世,连唯一的姐姐也不知所踪。
对于傅家家人之间浓厚的亲情,他是羡慕的。
“勉之。”
江勉之听到岳父的声音,这才尊敬地喊道:“爸,我出差回来述职,今天得空给你送元旦礼物过来。”
他一向如此,为免落人口舌和把柄,在节日前就会把岳父家的礼先送了。
和傅晚棠结婚以来,一直都是他亲自送节日礼。
傅家什么都不缺,送的是他这一份心意和行动。
“出差可顺利?”
“挺顺利的,有劳爸挂心。”
“顺利安全就好,你这次去的是卡麦隆?”
江勉之面上依然淡淡笑着,七窍玲珑心却活络得很。
岳父一向不关心他的事情,为官为商,他们双方都知道要避一避嫌,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现在傅金云主动谈起他的工作,是为傅晚棠吗?
傅金云这个父亲如此爱护女儿,肯定是不忍女儿跟他外出赴任吃苦,也不想他们夫妻长期分居。
想明白这一层,他才说话。
“是,冷特使是驻卡麦隆的全权特使,为两国友好建交作出巨大贡献,是我等学习的榜样。”
傅金云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不喜欢一家人说说话,还要探一探得失,平衡一番利益。
他傅家在京市浸润几百年之久,祖上也是戴过红的。
三代人做强长丰集团,还能吃了他这官一代不成。
要不是女儿喜欢,他万万不会选一个心思如此深沉的女婿。
但傅金云没有将这些心思表现出来,顺着江勉之的话问,“正想问问冷家二小子近况如何?”
冷家二小子是谁江勉之不知道,便不搭话。
“勉之说,仕则哥哥要回来了。”傅晚棠说起冷仕则,唇角的笑容更深。
傅金云想到冷是德的脸,他们也好几年没见了,冷是德比他还大十来岁。
“是嘛,也该回来,冷家老头子冷是德,泥巴都要埋到他脖子了,二小子再不回来就是不孝了。”
“是的呢。”傅晚棠泡了桌上的茶,拉过木愣愣的江勉之坐下喝,又给傅金云端一杯。
“爸爸最近怎么想起冷家的人来了?”傅晚棠状似随口一问。
“昨天说到你去世的大嫂,就想到了冷家的小女儿。”
唇边的茶水烫了她的唇,她轻轻吹着。
冷嘉仁,又是冷嘉仁。
“哦。”她假装毫不在意地应着。
傅金云,“今年元旦过来一起吃饭,小月妈妈要出院了,小月和盛炀结婚,还没正式见过家里人,江开学校也要放假吧。”
江勉之有些意外,他出差前傅盛炀还身陷相亲局。
这也没过去多久,傅盛炀都结婚了。
“好的爸,到时候我们带着江开一起回来,一家人一起跨年。”
傅晚棠在听到小月妈妈的时候,整个人脑中一片空白,她总觉得‘安佳人’这个名字让人心烦意乱。
又喝了几泡茶,茶水淡了,她拉着江勉之准备离开。
“爸爸,勉之下午还有工作,我们就先回去了。”
傅金云开玩笑,“不陪爸爸多坐会儿?”
傅晚棠皱鼻,嫌弃道:“不要,茶都没味儿了。”
傅金云摆摆手,“去去,你们小的自己玩去。”
江勉之被两人的对话搞得心里暖暖的,“爸,告辞。”
“去吧,到时候过来团圆。”
“好。”
等到了车上,傅晚棠抱着江勉之的手臂撒娇,“老公,你自己回去吧,我约了做指甲。”
江勉之看看开车的秘书,有外人在,傅晚棠这般缠人,他有些不自在,装出一副严肃来,“嗯。”
傅晚棠却是凑到他耳边软语,“老公,你不要这么正经嘛。”
江勉之面容紧绷,握紧傅晚棠的手,眼神警告她别闹。
这警告在傅晚棠看来,毫无威慑力。
保养得宜的手落在江勉之的大腿上,缓缓移动。
江勉之正襟危坐,另一手将她作恶的手一并握住,“我陪你去?”
“算了,我可请不起江副司长,你回家休息。做指甲无聊,时间还久。你送我过去就成。”
傅晚棠下了车,她等江勉之先走,江勉之的车未动。
呵~男人,她只要略施把戏,男人就对她死心塌地了。
还是如君子般的仕则哥哥,更有魅力,更让她有征服欲望。
傅晚棠转身走进商场几步,再回头,果然黑色奥迪A6刚刚起步驶离。
她在咖啡厅点了杯喝的,打电话叫自己的司机过来。
等待的时间,她再次看了安小月、安佳人的信息。
安佳人,不管她是不是冷嘉仁,她都有必要去见一面,不然心里慌得很。
生病住院更好,安小月身边有商祺,她想做点什么都不方便。
但是,安小月只有安佳人这一个亲人,安佳人要是出点什么事情。
安小月会难过吧?难过就会影响到孩子吧?
要是孩子也保不住,那不就和苏西一样。
傅晚棠唇角勾出一抹冷戾笑容,端起咖啡杯,一口便将漂亮的拉花给破坏了。
傅晚棠到肝病医院,用安小月姑姑的身份在护士站一问,就知道安佳人的病房号。
她推开房门就看见躺在病床上的人。
时间好像过了很多年,又好像没有。
床上的人,还是和多年前一样,肌肤白皙,从容淡然,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褶皱。
安佳人在看书,原本以为是护士来加液体,却久久没有听到护士喊她的名字核对信息。
她的视线从书中抽离,望向门口。
相比于傅晚棠的惊讶,她的反应太过平淡,好像早就料到有今日一般。
安佳人淡淡一笑,“傅小姐,好久不见。”
安小月吸吸快掉下来的鼻涕。
“就是......”话里鼻音很重,“我想读绘本给幸运听,你也要抢,不准幸运熟悉我的声音。”
这话本来只是陈述事实,可说出来之后,完全变成了委屈的控诉。
傅盛炀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抬起安小月的下巴,眼圈红红,受了莫大的委屈般可怜。
他的心一软,连带着语气都温柔了,
“我没有要抢,我是想着你读得累,我来读。”
“是吗?”安小月还是不踏实,“不是因为想要把我和幸运分开。”
傅盛炀后知后觉,大概理解她想表达的意思了,
“这就是你说的离婚?”
“嗯!”
傅盛炀一双黑眸含笑,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既然要离,我还结干什么?”
“因为你要这个孩子,因为你想傅爷爷开心。”
“喔~”傅盛炀回忆,“当初结婚的时候,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安小月刚平静的情绪倏地又起来了,他这是默认了吗?
默认他还是会选择离婚,把她和幸运分开。
果然玲喜的话没错,傅盛炀的眼里只有利益,他只要孩子。
安小月的头歪向一边,不让他碰到自己的下巴。
傅盛炀低笑,并不打算告诉她实话,反倒是趁火打劫,
“你要是乖乖听我话,我可以考虑不离婚。”
什么叫乖乖听他话,她现在什么不是按照他的要求在做。
瑜伽普拉提和一日三餐,她一直都是按表格执行,张医生的课是他自己要接过去上的。
“怎么?做不到吗?”
傅盛炀侧身去看她的脸,一双好看的眼睛,倔强又不服气。
鬼使神差的,他凑上前去,轻轻吻了她一下。
轰~
原本在气头上的安下月,霎时呆住。
头顶好像有烟花盛开,璀璨夺目,一片星光,如梦似幻。
眼前,傅盛炀的脸又在笑!
他为什么要笑呢?
傅盛炀任由她发愣,这样的事情,总是要习惯的。
他把床上摊开的书籍一一整理好,放到床头柜上。
“睡觉了吗?”
“嗯。”安小月还没缓过来,说话也呆呆的,“是该睡觉了。”
房间一片漆黑,安小月裹着被子,做贼般伸舌舔一舔被傅盛炀亲过的地方。
傅盛炀今天亲她两次了。
他为什么要亲她呢?亲完又看着她笑。
安小月本就被那一亲搞得脑子晕乎乎的,一沾枕头,很快就睡过去了。
睡梦里,有人亲她额头,啄她嘴巴。
在她耳边说,“我不离婚,离婚麻烦。”
说话的热气撒在耳蜗,痒得不行。
可是她实在是太困了,只想睡觉。
她伸手把吵人的东西推开,阻止它打扰自己睡觉,迷糊喃语,
“我乖乖听话,我要睡觉,我要幸运,睡……觉。”
傅盛炀捏着她的脸,唇角是好看的幅度,“你说的乖乖听话,嗯?”
寂静的房间,除了心跳的声音,没有人回应他的话。
知道她困,傅盛炀放过她,让她舒舒服服睡觉去。
元旦节一过,处处都是新年的气象,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春节。
安小月也变得忙碌起来,她在备战期末考试和见习的面试。
虽然妈妈已经出院,但她还是想去中康堂见习。
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她要抓住。
妈妈住在红山堂,身体康健,每天都能在一起。
元旦节那一餐饭之后,傅晚棠确实没出现在傅园过。
安小月观察傅爷爷,他的生活一如既往,偶尔安佳人也会过去陪傅爷爷下棋、画画。
知道傅爷爷没有受影响,她的心也放下了。
这日,安小月在水榭居复习功课,为期末考试做准备。
崔妈说冷家来人了,是给妈妈把脉。
安小月放下书本、笔记,就往红山堂去。
来把脉的还是冷方以。
“冷助教,我妈妈的情况怎么样?”
冷方以把完脉洗手,她才开口问。
“还是有余毒,这种脉像很少见,你可以上手感受一下。”
冷方以一直把她当个好学的学生看待,不寻常的脉少见,遇到了就希望她可以感受、记住。
中医是师承制的,很多细微之处,没有人带,年轻医生经验不足,很难发现。
安小月沉息搭脉,沉取,应指飚利。
明明气弱,却可以跑得那么快,矛盾就是症结。
固本扶元的药物一方面鼓足士气,但也助长了毒物。
这,可如何是好?
冷方以见她眉目凝重,对她更是欣赏。
安佳人见两人不说话,“应该是没事的了。我感觉身体暖和,除了人容易累,其他没什么。该是气虚,养一养,春天万物生发的时候,就差不多了。”
“是。比之前好多了,但药物不敢下猛了,还是慢慢来。”冷方以更有经验,心中所想并不会流于面上,避免造成患者恐慌。
“我父亲和爷爷都在家,我回去汇报之后,他们开药方,我再送药过来。”
冷方以告辞,安小月和安佳人说几句话,借口说复习功课忙,也离开了。
他在傅园门口追上冷方以。
“冷助教,我妈妈中的是什么毒?怎么会这么奇怪?”
冷方以没有着急回答,而是问她,“你爸爸呢?怎么没过来和你们一起生活。”
这和爸爸有什么关系,“我没有爸爸,一直是我和妈妈生活。”
冷方以了然,就解释得通了。
“你妈妈中的毒物是古方媚药,就是男女之间,床上助兴的药。”
安小月瞳孔瞪大,震惊不已。
“这种药物随着交合的次数增多,毒性会慢慢散去。相反,患者没有夫妻生活,这毒自然就排不出去。”
“意思是,现在体热,也是因为毒物。”
“是的。”
她到哪里去给妈妈找爸爸啊,这么多年,妈妈也没有交往的对象。
“用药可不可以解彻底呢?”
“可以,就是时间久一点,过程漫长,我们要多点耐心。”
“我明白,谢谢冷助教。”能用药物解毒就好,她真的害怕妈妈肝上再出问题了。
“期末考试加油,我父亲和爷爷都对你很好奇。”
两位医学泰斗对她有好奇,她何德何能啊。
“嗯,加油。我要当面谢谢两位泰斗,不,三位。”她纠正。
“还加上我吗?”
安小月点头,“是的。”
傅盛炀的车开进来,就见安小月站在门口,和冷方以有说有笑的。
那笑容,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欣赏的眼神,不是第一次见。
元旦节逛街的时候,说到长丰集团女性福利,她也是一双眼睛亮晶晶地夸他厉害。
这会儿,居然站在傅园,对别的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还怀着他的孩子,居然敢用同样的眼神看别的男人。
傅盛炀咬牙,安小月,你完了。
安小月精心准备的简历并未被翻阅,冷院士将它推到一边,被冷冷的搁置一旁。
“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安小月愣住,面试不是她被提问吗?
事发突然,她直接问出第一个疑惑,“冷院士为什么不看简历呢?”
“你能坐在这里和我说话,学校的考试已经为我筛选了第一轮。”
安小月点头,不可置否。
大家都没有进入一线实习的经历,学习能力、经验累积等差距并不大。
“我是否能获得此次见习的机会?”
冷是德唇角扯出一抹满意,果然如方以所说,是个目标明确、直接的人。
一上来就问他结果,这安小月还是第一人,胆大。
“就目前来看,你是第一个提前到,并且主动问路找上来的人,我个人觉得几率是很大的。”
回答和没回答一样,目前就她一个人面试,她被录用的几率当然大了。
但是安小月也慢慢捋顺,中康堂的见习,到底需要什么人的人?
中康堂只通知面试,没有告知时间地点,面试的方式也是别出心裁。
考验的是时间观念、思考问题的主动性,以及提出问题的能力。
如果没办法提出问题,那说明根本没有细致观察。
回答问题是被动的思考,问出问题才是主动用脑。
安小月想明白,整个人也放松下来,就当成顶级大佬对医学小白的答疑解惑就可以了。
“请问冷院士,您认为中医的师承制度,是否需要遵旧制,从端茶递水开始?”
冷是德反问她,“你认为呢?”
这个问题,她之前就思考过,出发的点就是张医生和肝病医院的卫医生的事情。
“我认为不需要。”安小月大胆给出自己的答案。
“理由呢。”
“医院招新的学历要求越来越高,我国医生的培养与回报是不成正比的,尤其是家庭层面……”
两人就这样一直聊,提问题的人也不再是安小月,气氛慢慢变成了轻松的聊天模式。
一直到第二位面试的同学来,安小月才走出朱雀堂。
她更加坚定了临床医学和中医学,两个专业方向同时走的决心。
今天和冷是德院士一聊,她才发现自己如沙漠的一粒沙般渺小。
之前一直忙着兼职赚妈妈的医疗费用,她错过了很多学习、交流的机会。
以后,学校合作的学术会议、讲座,她都要积极参加,了解当下最新的医学前沿技术、知识。
面试的结果已经不重要,这一个多小时的聊天,比她读多少中医经典都有用。
因为书是死的,人是活的,疾病也是变化莫测的。
安小月坐在后排,手脚伸展,长长舒一口气,仿佛做成了一件大事般有成就感。
“商祺。”安小月看见橱窗里的物品,“停一下车,去那里。”
她看中一件很喜欢的物品,请店员取来试戴了一下。
“少夫人,少爷的衣物、用品都是定制的,这……”
眼前的高奢品牌,少爷不一定喜欢。
全傅园的人都知道,少爷最近的脾气阴晴不定。
商祺不想少夫人去触霉头。
“没关系,我喜欢,他不要的话,我也可以用。”
车开过去的一瞬间,她一眼就看见了这条领带。
她脑海中闪现傅盛炀戴上的模样,所以想要买下来送给傅盛炀。
只是,今天傅盛炀一直到晚上她读完睡前故事,准备睡觉,都还没有回来。
傅盛炀身边的人,她只有阮静仪的微信。
昏黄的灯光下,手机屏幕的灯光照亮她精致清透的脸。
长指在屏幕上滑动,安小月在看阮静仪的朋友圈。
当初阮静仪费尽心思都要与她加上微信,为的就是这一刻吧。
为了让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傅盛炀没回家的时候,可以在她的朋友圈里,找到关于傅盛炀的蛛丝马迹。
阮静仪成功了。
她确实在朋友圈找到了傅盛炀还没有回家的原因。
慈善拍卖会。
但是,阮静仪忽略了一点。
她只是傅太太,只是傅盛炀孩子的妈妈。
不是傅盛炀爱的人,她也不爱傅盛炀。
所以,阮静仪的朋友圈,照片借位拍得再亲密,她都无所谓。
安小月把领带盒打开,放在进房间门旁的斗柜上。
然后给傅盛炀发了消息,
我先睡了,斗柜上有送你的礼物。觉得很适合你,所以刷你的卡买了。
安小月望着对话框呆愣许久,傅盛炀没有回消息,她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了点什么。
傅盛炀结束拍卖会,拿到拍下来的物品,准备回家,却被纪遇白的父亲叫住。
“纪伯父。”
两家都是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生意上也有往来,平时大家都忙,遇见了聊两句也正常。
纪父在圈里有头有脸,习惯了有话直说,“遇白的短剧项目你投了?”
“投了。”
“你看收益如何?”傅盛炀是京市年轻一辈里最成功的人。
他没有父母的庇护,全靠傅老太爷和他自己,稳稳坐在长丰集团顶楼,将长丰集团带到了新的高度上。
可见,他的商业头脑、风向灵敏度是极准确的。
所以,问他,最可靠。
换句话说,他信不过儿子纪遇白。
傅盛炀也不藏着掖着,直言,“低成本,周期短,高收益。”
“现在的观众口味是变了哈。”纪父也不得不认,市场变了,“你忙,有空一起喝茶聊一聊。”
“好的,纪伯父。”他的嗓音明显透着愉悦。
傅盛炀离开的步伐轻快,再想到他今天竞拍的物品,纪父笑了。
“28岁,也该谈恋爱了。”
傅盛炀到车上,才拿到自己的手机。
什么礼物?
看看时间,消息都是一个多小时前的。
小月估计已经睡着,就不发消息打扰她睡觉了。
别看她平时温温柔柔的,起床气很重。
有几次早上,他下嘴重了点,把人弄醒了,一整天都没给他好眼色。
想到安小月可爱模样,傅盛炀的唇角勾出一抹宠溺笑容。
这件物品寓意都是极好的,她应该会喜欢。
安佳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目光落在安小月的小腹部。
她摇头,“怎么会?宝贝?”
安小月捂住泛酸的鼻尖,肯定地点头,“已经两个月了。”
安佳人张开手臂,“过来妈妈抱抱。”
“妈妈。”安小月喊一声,泪如雨下,伏在妈妈的肩膀上哭了出来。
安佳人没有说话,手轻轻拍着女儿的背。
此刻才发现,那个被她养得窈窕娉婷的女孩子,瘦得肩胛骨都光秃秃地硌手。
安佳人心疼极了。
在妈妈的温暖怀抱里,闻着让她安心的妈妈味道。
安小月将兼职被开除的不甘、怀孕后的迷茫以及连吃饭都不能自己做主的委屈,全都发泄了出来。
安小月坐起,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腔,“妈妈,你不生气吗?”
安佳人笑了,笑得很幸福。
“妈妈知道有你存在的时候,可开心了。我揣着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宝贝,直接去了锦成,然后把你生下来。有了你,妈妈的日子每天都像蜂蜜一样甜。”
“妈妈~”安小月声音软软,是许久不曾有过的撒娇。
“宝贝和妈妈说说,孩子是怎么来的?还有这病房,为什么医院给妈妈换了特护病房?”
安小月心知,解释这些事情,才是最难的,不是她撒撒娇就可以的。
当初的一百万,她就欺骗了妈妈。
她说是把锦成学校分的房子卖了所得,是买房子的人知道妈妈的情况,才没有压价格。
安小月抿唇,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在两个多月前,和别人发生了关系。”
“你遇到坏人了?”安佳人着急又心疼,翻看着女儿的脸颊、脖颈。
“不是,是我自愿的。”
安小月知道妈妈担心,语速极快地解释。
“我今天上午刚和那人领了结婚证,这里也是他安排的。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也决定打掉孩子,他今天突然安排人找我领结婚证,我舍不得孩子。”
安小月一句没提医药费的事,怕妈妈多想,怕妈妈不愿意治疗。
“宝贝,你处理得很好,妈妈没有生气。”安佳人安抚她,“妈妈知道,在你选择说出这件事之前,你已经在心里憋了很久。你愿意主动和妈妈说,妈妈很开心。”
安佳人如何不知,女儿说得如此隐晦,更多的是为她这个妈妈着想。
谎言,都是因为太爱、太在意彼此了。
她的宝贝可是差八分就满分的高考状元啊,大好的前途。
要不是因为她突然病倒,女儿大学时光该是美好、自由、畅快的。
教职工宿舍最多卖六十万,且产权是她和女儿共有,她不签字如何卖得出去?
女儿心思单纯,以为她这做妈妈的看不出来。
哪有孩子读大学累得坐凳子上都能睡着的?
肯定是兼职去了。
女儿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连厨房水龙头都没碰过几次的人,现在因为她得被迫学着大人模样开始赚钱。
她怎么忍心责备女儿,女儿有什么错,错的是她的病来得不是时候。
她贪婪地想多活一天,多陪伴女儿一天。
但她多活一天,女儿就多累一天。
她这是在消耗女儿啊。
只是,直接插手将她换到特护病房的人,不知道是谁家?
她改姓换名,23年过去,容貌也有变化,应该没有人会记得她。
“妈妈。”安小月听了妈妈的话,抿着唇,泪水又有决堤之势,“我真的担心了好久,我害怕你生气,害怕你丢下我一个人。”
“妈妈理解宝贝,没事的,我们要向前看。”安佳人没有细说,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和你结婚的人,叫什么名字,妈妈看看人长什么样?”
叫什么名字?
安小月想不起来。
领证的时候,局长称呼他为傅先生,她也喊的傅先生,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
结婚证都领了,却不知道对方名字。
着实有些荒唐。
安小月翻出帆布包里的结婚证,打开递给安佳人。
男方:傅盛炀。
28岁,年纪也对得上。
是他。
安佳人不动声色地看向结婚照。
照片上的两人,没有笑容。
女儿短发,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满是疑惑,大概是有人说了什么。
而傅盛炀一本正经,英俊、贵气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看着傅盛炀的脸,安佳人想起了好友苏西的音容笑貌。
这可怜孩子也是不容易。
刚刚知事的年纪,最先记得的却是妈妈情绪失控、歇斯底里的模样。
苏西,我们的缘分延续了。
两个孩子,居然结婚了。
当初的玩笑话,今日却成了真。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玄,好似注定的一般。
想到好友,安佳人红了眼。
安小月见妈妈一直没有反应,“妈妈?”
“没事,妈妈是高兴。”安佳人笑容欣慰,“看着倒是个还可以的孩子。”
“挺好的。”安小月违心夸赞,“事无巨细,挺会安排。”
安佳人把结婚证还给女儿,“事已至此,宝贝向前看,不要为已经发生的事情耗费太多心力。”
“好。”
安佳人的手本想摸摸女儿的腹部,想到自己在病中,换成了牵女儿的手。
“两个月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暂时没有。”
“这怀孕之后,要买防妊娠纹的油,现在就开始涂,别等肚子大了才用,还有......”
今天的安佳人,精神头比昨天好,说的话也多。
她从孕期注意事项,到月子要怎么坐、如何保养,都一一和安小月交代。
虽然那男人......傅盛炀安排了专业的人,但她依旧笑盈盈地坐在床边,用笔记本认真地记下妈妈的话。
安小月临走时,安佳人把之前取下的玉镯和玉吊坠一起给安小月。
交代她,“这是外婆给妈妈的,现在妈妈给你,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能把这两样东西卖掉,知道吗?”
安小月感觉手中玉冰凉,沁入骨头。
走出病房,因为和妈妈坦白了,整个人轻松许多。
她心里盘算着,等玲喜下班,可以给她打电话,把事情都和她说一说。
安小月踩着饭点回傅园,崔妈早早等在门口。
“少夫人,老太爷说,今天是你入门的日子,晚饭要一家人一起吃。”
“一家人?都有谁?”
“就老太爷、少爷和您。”
按照记忆里的路,安小月找到松涛苑。
傅盛炀和傅爷爷已经在客厅,两人说着话。
傅爷爷好像很生气,双颊微红,手在空中挥舞。
安小月停下脚步,没有继续走。
那一夜,安小月从医院出来。
因为巨额的医疗费,她愁得睡不着觉,就去做兼职,代驾。
她庆幸高考完,趁假期拿了驾照,现在多一份兼职可以做。
“五分钟,洗干净。”
男人嗓音干哑,声线不稳,面色潮红,隐忍的剑眉紧拧。
安小月转身,在淋浴间门口,咬着红唇,脱下反光工作服。
内衣底裤软趴趴堆在一边,白嫩的脚踩在瓷砖地面,冷直入心尖。
安小月打了个冷噤,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爬满手臂。
热水即出,她挤了沐浴乳快速洗掉自己身上的味道。
男人的沐浴乳是说不出的味道,闻着霸道、冷冽。
淋浴结束,本想裹个浴巾。
男人忽然推门而入,带来一阵冷风。
安小月吓得本能地捂住胸口,蹲在地上。
男人眼尾泛红,眼眸迷离,呼吸急促,一进来就开始脱外套、解领带……
安小月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在浴室门关上前冲出去,跳上床,用被子裹紧身体。
即使裹着被子,她还是觉得冷,身体直哆嗦。
男人很快出来,“啪”一声,房间霎时陷入黑暗。
黑,就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笼罩在其中。
安小月心里的害怕随之蔓延,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攀附,以求安稳。
在药物的驱使下,男人的一切行为皆出于本能。
事后,男人起身去浴室。
徒留床上破碎的可怜人儿默默流泪。
男人再出来,已经换上浴袍,手里拿着手机。全身上下是沐浴后的清爽,整个人也更冷。
“卡号。”
“我手机在衣服包里。”
男人掀眸看她,眼神锐利。
安小月掀开被子,弓着身子进了浴室。
胡乱套好衣服,翻出支付宝上的银行卡号,双手递到男人面前。
看到消息提醒,安小月麻溜地骑着代驾小电车离开。
钟玲喜听完安小月的话,胸口闷得慌,又气又心疼。
安小月反倒安慰她,“玲喜,挺好的。”
说了这么多话,安小月的心情已经平复。
她不想玲喜跟着担心,既然做了决定就要果断的去执行。
“肝病医院附近有区妇幼保健院,应该可以做,我明天自己咨询,你回去上班吧。”
但玲喜坚决不肯,好姐妹都被救护车拉走了,她哪里还有心情上班。
“我请了半天假,陪你先去看安姨,再一起去医院。”
安小月没法拒绝,眼眶又有些红。
生活给了她一拳又一拳,还好有玲喜这个好姐妹一次次疗伤。
去到医院时,护士正在给睡着的安佳人输营养液。
由于胃底静脉曲张,胃出血,安佳人已经很久没吃过食物了,全靠营养液撑着。
由于隐源性肝硬化,安佳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发黄发亮,被子下的肚子微微隆起。
安小月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
她不能哭!
不能让妈妈担心!
也不能让妈妈知道,自己即将要丢弃一个小生命。
两人趁安佳人睡觉,抓紧时间去区妇幼保健院挂号、做检查。
匆匆忙忙,终于在医生快下班时,成功预约了三天之后的终止妊娠手术。
“小月,能吃就多吃点,你太瘦了,手术伤身体,之后也要坐小月子。”
一想到瘦弱的小月要承受手术的痛苦,钟玲喜心里就堵得慌。
手术都预约上了,安小月再不忍心,都得狠心了。
“知道。”安小月晃晃手里的注意事项单,不去想让她难过的事情,“我好歹也是学了四年医的医学生,内外妇儿一科不落,中医咱也学了。”
“你呀。”钟玲喜责备的话如何都说不出口,只能诅咒让小月怀孕的男人断子绝孙,“手术当天我过来陪你。”
安小月挽上钟玲喜的手臂,头往她肩膀上靠,“玲喜,你真好。”
送走玲喜,安小月去了肝病医院的缴费窗口,东拼西凑了800出来。
“我先交这么多,剩下的我会继续补,请不要把催缴单交到我妈妈手里。”
缴费窗口的工作人员都已经认识她,只是机械地应话、收款、打凭单。
安小月对于她的不耐烦习以为常,只要妈妈能好,这算不得什么。
长丰集团大厦屹立于京市商务区,是京市有名的地标建筑。
即使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整栋大楼依旧灯火通明。
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更是亮如白昼。
“咚,咚咚。”
规律的敲门声响起,里面的人未动。
“进。”声线很低,干脆而稳。
助理推开门,偌大的落地窗前,是京市最繁华、璀璨的夜景。
黑色办公桌上,整齐摆放着各种颜色的文件,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
“总裁,调查清楚了。”
乔勋瞟一眼总裁的脸,鼻梁高挺,下颌线条流畅且清晰,和主人做事风格一样凌厉干脆。
“女子姓安名小月,是京市医学院八年制本硕博连读的医学生。”
“嗯。”傅盛炀承应,视线未动,长指敲击键盘,继续工作。
傅盛炀迟迟未听到秘书离开的动静,“你可以下班了。”
“总裁......”
乔勋认为,以总裁目前所处的局势,这件事有汇报的必要。
“安小姐怀孕,预约了三天之后的终止妊娠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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