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旭沈棠的武侠仙侠小说《怂包美人穿七零,野痞首长宠妻忙贺旭沈棠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沈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棠回到宿舍,就被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姑娘挡住了去路。她双手环抱,趾高气昂看着她:“沈棠,刚刚谁送你回来的?”“关你什么事?”沈棠紧张的小声怼了句。她还是第一次遇见霸凌之事,她下意识的看向素有老好人之称的宿舍长。然而对方根本不看她,只顾着和隔壁床的姑娘说话。宿舍里的人都知道沈棠看着清清冷冷,实则就是个任人拿捏的软包子,要不是有个小姨在家属院当妇女主任,她早就被欺负死了。尽管如此,宿舍六个人,有四个人都孤立着她。谁让她长的好看,才来个两个月时间,就被男兵们表白了好几次,其中还有好几个是排长级别的干部,那都是文工团女兵们看好的相亲人选。至于剩下张爱娣则是被四人霸凌的对象,只会把矛盾转移到她身上来,恨不得她代替自己被欺负。“沈棠,你要不要脸...
《怂包美人穿七零,野痞首长宠妻忙贺旭沈棠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沈棠回到宿舍,就被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姑娘挡住了去路。
她双手环抱,趾高气昂看着她:“沈棠,刚刚谁送你回来的?”
“关你什么事?”
沈棠紧张的小声怼了句。
她还是第一次遇见霸凌之事,她下意识的看向素有老好人之称的宿舍长。
然而对方根本不看她,只顾着和隔壁床的姑娘说话。
宿舍里的人都知道沈棠看着清清冷冷,实则就是个任人拿捏的软包子,要不是有个小姨在家属院当妇女主任,她早就被欺负死了。
尽管如此,宿舍六个人,有四个人都孤立着她。
谁让她长的好看,才来个两个月时间,就被男兵们表白了好几次,其中还有好几个是排长级别的干部,那都是文工团女兵们看好的相亲人选。
至于剩下张爱娣则是被四人霸凌的对象,只会把矛盾转移到她身上来,恨不得她代替自己被欺负。
“沈棠,你要不要脸,缠着韩营长就算了,贺营长是什么人,你也配他送你回宿舍?”许婷尖锐的声音刺激着沈棠的耳膜。
她揉了揉耳朵,心里的小人气呼呼的:“我不配,你配,你全家都配!”
许婷头一次听到这样骂人的,先是愣了下,随即声音更加尖锐:“有本事你再说一次!”
沈棠瞪大眼睛:还有这种要求?
她深吸一口气,学着小姨的模样搓了搓手,两手叉腰,小嘴巴怒吼一声: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人家贺营长是你爹还是你妈,他想送谁就送谁,用得着你来管?”
许婷气急败坏,抬头就要扇她巴掌。
沈棠性子虽然软,但作为一个8G网冲浪达人,在祖国温暖的怀抱里长大的姑娘,面临霸凌者哪会真的被欺负了还不肯还手?
她左手抓住许婷的手,右手反手给了她一个大耳光。
清脆的声音顿时让周围都安静下来。
“你竟敢打我?”
许婷仗着身份,在文工团作威作福,还从来没被人打过。
沈棠这一巴掌下来,直接把她给打懵了。
“你个下三烂的东西竟然敢打我!你信不信我让你在文工团待不下去!”
沈棠往后退了一步,紧张的抓住木门,机灵的小眼睛不住的往走廊外瞄,还不忘怂凶怂凶的梗着脖子怼。
“打、打你怎么了,主席说了,这个社会是人民的社会,这个国家是人民的国家,在部队里,你竟然还想着用家世欺负百姓,这妥妥就是官僚资本主义,我现在就去团长那举报你!”
许婷惊了下,连忙上手抓她。
宿舍长也不敢在袖手旁观了,宿舍女兵欺负人,她作为宿舍长却冷眼旁观,这传出去自己的军途也到此为止了。
另一个姑娘也赶紧拉住许婷:“都是一个宿舍的,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了,何必闹的这么僵呢。”
许婷仗的谁的势?那可是师长的势!
师长的妻子是她大姨,举报许婷不就是相当于举报师长。
到时候许婷没事,她们可都要吃瘪。
沈棠冷嗤了声,宿舍里的人摸摸鼻子,就当作没听到。
倒是旁边的宿舍长眉头紧皱,老好人似的开始解决矛盾:“好了,许婷就是个孩子脾气,沈棠你也别跟她计较。”
沈棠翻了个白眼:“谁还不是个孩子呢,我一个年岁十八的小孩子当然要让着年岁二十的大孩子啦。”
许婷刚被人劝消停,一听到她出声讽刺,怒气上头狠狠甩开拉住她的手,长长的指甲指着她的脸:“你再敢说一句!”
沈棠挺起胸膛,和只孔雀似的抬起头,做出一副高傲的样子。
“你再敢指着我,我就把你的手给折了。”
许婷被她充满冷意的褐色瞳眸吓到,唰的一下把手收了回来。
等回过神来,她脸色尴尬又懊恼,整个人都萎了。
沈棠内心的小人美美的蹦跶了两下,得意的昂起了小脑袋。
哼,怂货!
她绕过众人,拿起自己盆子就出去洗脸刷牙了。
宿舍里的五人各回各床,宿舍长被甩了面子脸色不太好看,心里想什么不知。
许婷捂着脸满眼的恨意,心里谋算着怎样才能让沈棠滚出文工团。
这时,一向与她交好的王晓雨有意无意的说了句:“这沈棠平日里就花钱花的阔绰,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看她对你这么不客气,说不定大有来头呢。”
许婷冷笑:“不过是仗着有个过街老鼠出身的小姨罢了……”
说到最后,她突然顿住了,如果沈棠的小姨是过街老鼠的女儿,那沈棠家里又能好到哪里去?
等她拆穿了对方真面目,贺旭那样一个大院子弟,又怎么会看上一个爱慕虚荣、家世低微的人?
许婷眼睛一转,家属院不就刚好有个了解沈棠家世的人吗?
沈棠出了宿舍,心情就低落下来了。
原身在文工团没有朋友,文工团的女兵大多也不喜欢她。
一来是因为她长相清丽绝色,衬的其他人好似乡野村妇似的。
二来她性子清冷不爱搭理人,是文工团有名的高岭之花,即使有心想靠近,也没几个人敢。
沈棠想到这里也是头疼,她喜欢独来独往,但没饭搭子怎么行?
人不可能孤独的活着,无论是上学还是工作,都需要融入集体,否则就会被集体孤立,很多需要人帮忙的事就无法做成功。
宿舍里的人她就不考虑了。
关系这么复杂,她已经生了搬出去的念头。
可惜文工团的女兵除非和副营长以上级别的军官结婚,否则根本不允许搬出宿舍。
要不然原身也不会只有放假的时候才会住在小姨家里了。
她拿着盆子打好水,不知何时身侧又来了一个姑娘。
沈棠狗狗祟祟的瞄了一眼,又白又直的大长腿,不愧是舞蹈团的领舞者。
“许婷不是好惹的,你最近小心点吧。”不知道某个人正在偷瞄她的林晓犹豫了下,出声提醒。
沈棠回过神来,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多谢。”
两人在文工团的名声都不大好,但林晓宿舍很和谐,平日里从没听见发生什么事。
不像她们宿舍,一天天的就没消停过。
想到这里,沈棠羡慕的同时更加想搬出去了。
副营长以上级别还没结婚的,真是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沈棠脑海里闪过贺旭玩世不恭、痞气十足的身影,长像倒是符合她的胃口,就是为人嘴巴毒了点。
结婚的话还有待考察。
等等,她在想什么?
人家对她可没好感。
欸,可惜了这么个优质股。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贺旭鹰隼一样的锐利眼神轻飘飘睨来,吓的沈棠立马收回视线。
少女通红眼眶蓄着泪,中散了那份清冷,倒显得有些怯弱和可怜。
啧,还挺口是心非。
奋起的小怂包。
“贺旭,你咋来了?”
“想跟政委商量一下换个宿舍。”
周玲喜笑颜开的祝贺:“是了,你升到营长之位,按照规定就可以申请单人间了,好小子,真有出息,今天晚上来婶子家里吃饭,给你庆祝一下。”
“那行,辛苦婶子了。”
贺旭也没客气,周玲是看着他长大的,参军后,方政委一家都很关照他,平时过年过节,他不回首都就会被周玲叫来一起吃饭。
不过大多时候他都会买些肉和奶糖麦乳精之类的上门。
周玲点点头,正想让他进屋等方政委,转头就瞧见自家侄女软软的靠着门滑了下去。
她吓的连跑了几步,见她满脸通红,赶紧摸了摸她的额头:“哎呀,这咋的发烧了,红花你给贺营长倒杯茶,我带你表姐去医院。”
医院离家属院有段距离,她正打算去拿自行车,就见没人扶着的沈棠摇摇晃晃要倒下似的,急的她连忙去扶。
贺旭见了,帮她推了自行车放到门口:“婶子,我来吧。”
说完,他抱起沈棠坐在自行车上,见她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一双秋瞳半垂着,全是盈盈泪水,倒比追着韩忠国时的样子要乖巧多了。
“沈同志,听的到我说话吗?等会记得扶着我,不然跌下去摔疼了可不关我的事。”
沈棠之前鼓着胆子怼人的时候还不觉得难受,骤然放松下来,她才觉得头痛的不行。
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听到贺旭的话,她迷糊的点了点头。
贺旭大长腿垮上自行车,身后一道娇软热躯缓缓贴了上来,浑身还带着一股好闻的馨香,惹的他喉咙微动了下。
“沈棠,你抓着衣服就行了。”
贴身抱着像什么话?
沈棠抬了抬小脑袋,满眼的迷茫和懵懂,显然是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贺旭:“……”
算了,他不跟病人计较。
长腿一抻就骑着自行车来到医院。
他把沈棠扶起来准备进医院,谁知刚刚还贴着他的小姑娘双眼一闭彻底晕了过去,吓的他抱起人就往医院里冲。
这小怂包可不兴有事啊,不然贺老头子非得打死他不成!
他家老头子和沈家爷爷多年的老战友,听到沈棠进了他所在部队的文公团,那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照顾着些。
贺旭虽然烦不胜烦,但真到了人命关天之时,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医生量了量沈棠的体温:“三十九度,输液吧。”
贺旭拧着眉:“不用住院?她都晕过去了。”
这要是回去继续起烧怎么办?
医生给沈棠把了把脉,情况见的多了,面上没有丝毫波动:“发烧应该是郁结于心所致,以后放宽心就好了,不用住院,过会就醒了,去交费吧。”
贺旭看了看沈棠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蛋,心想这姑娘到底什么眼光?
千娇百宠的养大,长的也还过的去,却喜欢韩忠国那张老脸?
得亏被人抢了,不然以后一辈子都后悔。
虽说是在军区医院,但贺旭也不敢在没人守着沈棠的情况下走开,正好瞧见上次出任务伤了腿正在复原的郝连长,便招呼他过来。
郝运一看他身边的姑娘,先是惊艳了一把,随即贱嗖嗖的咧开嘴笑:“营长,还是你厉害啊,文工团一枝花都能被你拐来。”
别看他长这一张娃娃脸,其实他比贺旭也就小了一个月。
军区里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平日讨论的最多的便是文工团的漂亮姑娘。
沈棠才到军区一个多月,除去训练的日子,也就上过一次舞台,可那张脸是真漂亮啊,多少人做梦都是她。
贺旭睨了他一眼:“瞎说什么,老子可不想头上戴顶绿帽子,你帮我看着人,我去交费。”
郝运眼睛一亮,一屁股坐在小姑娘旁边:“行,营长你去吧。”
贺旭差点把牙龈咬碎,他不放心一个人去交费,本就是怕这群野狼趁他不注意把人给叼走了。
结果一个回头,就见不靠谱的郝运满脸痴像。
他心头一梗,把钱往郝运手里一塞,踢了踢他那条腿完好的腿:“你去交。”
郝运的脸一下就僵住了:“不是,营长你有点良心啊,我腿都瘸了你还让我去交费?”
他还想等沈棠醒了多跟她说两句呢。
营长介意,他不介意啊!
年轻的时候谁还没喜欢过几个人呢?
所谓金城所至金石为开,他郝运说不定就是那个能抱的美人归的人!
到时候抱着香香软软的媳妇……
“嘶~”
郝运的幻想被打断,龇牙咧嘴的捂着差点被踢断的好腿。
瞅见自家营长那铁青的脸,他也不敢再幻想下去了,连忙拄着拐杖站起来,拿着钱一瘸一拐的往收银台走,一边走还一边嘟囔。
“营长真是的,肥水还不流外田呢,我哪里比韩忠国差了?”
他走路走的慢,嘴巴倒是能说,贺旭听的脸色更黑了。
“再多说两句,回去就加练!”
“何秋,你确实对不住我。”
众人正为何秋打抱不平,忽听见房间门口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沈棠扶着墙壁走了出来,一张漂亮的小脸惨白如纸,她穿着白衬衫,下身是绿色的军裤,黑色皮带束的腰越发纤细,身材本就前凸后翘,这一身装扮根本掩盖不住,还给她原本就清冷的脸增添一丝妩媚。
众人心里暗暗吐槽,真是个狐狸精。
都说沈棠脸皮厚爱勾搭人,可就没有不羡慕她的女人。
沈棠生的那叫一个漂亮,长睫卷翘,秋瞳潋滟,琼鼻樱唇,长发柔顺微卷慵懒的披散在脑后,披个麻袋都是自带一股清冷仙气。
一米六八的身材比例极好,腰细腿长,皮肤和月色一样白净,谁见了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因为她追着韩忠国,军区没结婚的小子恨不得将韩忠国给打趴下。
就连韩忠国的团长都恨不得他给训成孙子。
可真他娘的让人嫉妒啊。
沈棠说完,瞳孔瑟缩了下,才注意到外面竟然站着这么多人,万众瞩目之下,让她一个社恐人士差点掉头回去,紧张的她话都要结巴了。
要不是实在听不惯何秋那白莲花式的发言,她也不会忍着头疼冒然出声。
周玲见她出来,连忙问:“棠棠,你咋出来了,身子好点了没?”
沈棠苍白着脸点点头:“好多了小姨。”
上辈子小姨为了帮原身,连自己的小孩都忽略了,刚收养的三岁小娃娃因此掉入井里溺亡,小姨父对她失望至极,和她离了婚。
结果就换来原身一句是小姨自己要帮的,又不是她请的。
自此之后小姨便伤透了心,年仅四十就郁郁而终。
当了一辈子孤儿的沈棠心里酸酸的,这么好的小姨原身不要,她要!
她忍着心里的紧张,颤着声音道:“小姨,能帮我把梯子架在院门口吗?”
说话间,她声音里还带了这颤音。
主要是她从来没有和人对峙过,也没有做出过出格的事。
但是——
今天,社.沈棠.恐必须要挣把气,翻身做一回女主!
没错,在场的都是NPC,休想勾引她的注意!
众人都不明白她在干什么。
连周玲都是懵懵的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随即,众人就见沈棠憋着一口气提着半桶水哧溜一下的爬上去,朝着何秋脑袋直刷刷淋下。
瞬间,一股泔臭之位蔓延。
所有人惊的后退两步,懵逼的看着她。
这姑娘疯了?
沈棠因为还在头疼,手上没什么力气,也没办法举起半桶水。
现在占据身高的优势,她才能把那带着异味不知道洗了什么的水朝何秋从头到尾的淋下来。
何秋被淋了猝不及防,根本掩盖不住脸上的阴狠:“沈棠,你敢这么对我?”
沈棠晃了晃桶,发现还有水,憋着气,冷着脸说了句“有什么不敢”,就将剩下的水再次从她头顶倒下。
倒完,还抖了两下。
下楼梯的时候,腿软的差点跌倒,还是旁边的周玲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何秋气的都想去打人了,余光瞧见韩忠国到来,原本阴狠的眼睛瞬间通红落泪,把沈棠看的都咋了下舌。
“你们在干什么?”
“韩营长来了。”
“韩营长,你可得给何秋出气,这沈棠疯了,竟然拿水浇何秋!”
韩忠国走到何秋身边,见何秋红这眼圈,满身是水的模样,脸色顿时就黑了。
因为夏天太阳大,几个人都站在院子门口遮蔽阳光,她那一桶水浇下来,直接把旁边的何春花半身都浇湿透了。
更别说对着头淋下的何秋,整个人像是刚从池塘里拉上来的似的,浑身还散发着一股臭袜子气味。
韩忠国转头对沈棠就是一顿骂:“沈棠,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喜欢你,请不要纠缠,还有何秋是我未婚妻,请你放尊重点!”
韩忠国长的端正,皮色很黑,身高估计也有一米八,在这个吃不饱穿不暖的时代,可以说是人高马大了。
沈棠也不知道原身一个千金小姐,到底为什么会死心踏地的爱上这么一个人。
看着也帅不到哪里去呀?
“停!”沈棠打断他的话:“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
韩忠国见她说话都颤着音,脸色又惨白的可怜,以为她不过是故作坚强。
作为一个男人,他不会跟个姑娘计较,可今日沈棠实在是过分了。
他冷笑:“是没有直接说过……”
“既然我没说过,那你凭什么污蔑我的名声?”
韩忠国一噎,心说小姑娘那爱慕的眼神,是个成年男人都懂。
但沈棠确实没有跟他表白过,每次说话都被他打断了。
“不管怎样,何秋是你朋友,你为了一点小事就倒她一桶水,可见你面慈心狠,丑陋粗鄙,我韩忠国话丢在这,你再怎么针对何秋,我也绝不会喜欢你。”
“现在,请你跟何秋道歉!”
沈棠气的磨后糟牙,什么玩意,让她道歉?
“韩营长,我看你一把年纪了,是不是耳朵开始退化了,我面慈心狠,那你身边这个女人岂不是毒妇一个?
我丑陋粗鄙?那上过小学两年,一把年纪还长的不怎么样的你,不得说一句丑人多作怪,眼瞎心也瞎?
哦,对了,忘记你眼睛也退化了,看不清身边人,果然是眼瞎的蠢蛋!”
韩忠国脸立刻黑了下来:“沈棠!”
“叫魂呢。”
沈棠咽了咽干燥的喉咙,紧张的手心里汗都出来了。
但脑子里的思路却在慢慢变的清晰。
“首先我要澄清一个事。
韩营长,我拦你的路,不过是因为我年纪小,看不得你被骗而已,绝对不是因为喜欢你!
既然你自己都愿意被骗,那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了。”
韩忠国皱眉,显然不信她的话。
沈棠话一转,看向某个心虚的人:“至于韩营长说的朋友,不好意思,我可没有把我当跳板的朋友!
何秋,我问你,我刚进文工团的时候,是不是你苦苦哀求我带你一起?还说就当是你来部队探望远方亲戚,也就是何婶子。”
何秋咬着下嘴唇,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沈棠明明蠢笨如猪,和陌生人说都结巴,怎么忽然这么咄咄逼人了?
“是这样,但是……”
“好,你承认了。”沈棠打断她的话:“众位婶子,你们想想,哪有远方亲戚去部队探亲的?
何秋家里两个哥哥,一个妹妹,这次高中毕业,如果找不到工作就要下乡了,何秋当时听说咱们部队里的初中学校招老师,苦苦求我带她来一试,我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才答应了她。
首都那么多工作的机会,何秋为什么非得来咱们部队?
那还不是因为她考不上!”
女人瞧见身姿如松柏的贺旭,一双眸子微亮:“同志你好,你是准备去首都吗?”
贺旭淡淡点了下头,没怎么理会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用油纸包好的油酥递给沈棠:“先垫垫肚子,等会我看看餐车上有什么吃的。”
女人这才注意到上铺还有人。
小姑娘探出头,露出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五官,衬得整个车厢都仿佛明媚了几分。
“好吃吗?”
她来这个时代还没吃过油酥呢。
贺旭笑了:“怎么,你家虐待你了?”
油酥这个东西,她只怕吃腻了才是。
沈棠有些懊恼,她这张嘴说话怎么就不过脑。
“我的意思是,是不是贺大哥手里的东西格外好吃?”
贺旭耳尖发红,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快点拿着。”
沈棠见他没给好脸色,瘪瘪嘴将东西拿上了床铺。
旁边的女人瞧见这一幕冷笑了下,年纪不大,勾人倒是有一手。
“到了中午,餐车那边会有专门的人提醒,不用特意过去看的。”
女人说话带着一股洋洋得意的嘲讽,显然是对贺旭刚刚没给她好脸色的事记在心里。
和她一同来的男子嗤笑了声,隐晦看了一眼沈棠,有意无意的打探:“这位同志你是军人吗?看你年纪不大,应该还是新兵吧,上铺的姑娘是你妹妹吗?”
“两位是不是话多了点,上铺的姑娘是不是我妹妹关你们什么事?”
贺旭黑眸泛着冷意,一身桀骜不训的压迫气势明显不好惹。
两个说话的人见此也不敢再打听什么,闭了嘴巴去收拾行李了。
第一次在火车餐厅上用餐,沈棠大方的请了贺旭一顿。
饭菜虽然有些小贵,但肉用的很是扎实,不仅有溜肉段还有辣子鸡,吃的沈棠开心极了。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沈棠睡的腰痛背痛,见床铺下的贺旭去打热水了,便从包里拿出几本书和几张报纸看了起来。
她写了那么多年小说,从来没有停更过,这突然一下停了下来实在有些不适应。
几本书后面都有寄信地址,她打算了解全每个出版社的风格后,再选定几个适合自己的出来投稿。
忽然,包厢们被敲响,睡在另一边上铺的女人很不耐烦:“谁啊,敲什么敲?”
这么礼貌敲门也就只有乘务员了。
沈棠看上铺的女人衣着没有不蔽体,将门打开,果然见到两个穿着警服的乘务员。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是这样,火车上出现人贩子,有一对夫妇丢了孩子,我们正在排查。”
上铺的女人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你们是怀疑我们偷了孩子?你们也不看看我们什么身份,会是人贩子吗?”
下铺的男人推了推眼镜,神情微傲,显然也是认可女人的话。
女乘警连忙道歉:“还请谅解一下,我们也是按规定行事。”
上铺的女人哼了声,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上铺爬了下来:“你刚刚说火车上丢了孩子,孩子几岁了,长什么样,再哪丢的,他父母呢?”
“忘记告诉你们了,我是记者,我想去采访一下丢失孩子的父母,看看有什么是我能帮助的。”
乘警见她真想帮忙,便告诉了她丢失孩子的父母位置。
离他们车厢不远,就在硬卧那边。
乘警核对了他们的身份便离开了。
沈棠等了一会儿,见贺旭迟迟没有回来,又想上厕所,便把包里重要的东西拿在身上出了包厢。
刚到厕所边,就瞧见了那位自称记者的女人正拿着笔不停的询问着丢失孩子的父母。
正巧,丢失孩子的父母就是之前差点走错他们包厢的那对夫妇。
上完厕所,沈棠顺道就去接了点热水,回来的时候差点被过道上躺着的人绊倒。
女人蓬头垢面,眼神凶煞的狠狠瞪了沈棠一眼,很快旁边苍老的男人给拉住了。
“不好意思,她脑子有点问题。”
男人衣服缝缝补补,灰扑扑的又脏又破,领口遮住了半边脸,一双看着就令人不适的三角眼几乎黏在了沈棠身上。
沈棠一阵恶寒,转头就要离开,忽然瞥见放在男人脚边的尿素袋好像动了一下。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又多看了两眼,正当她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时,尿素袋真的动了下。
隐隐约约映射出的样子,好像是小孩。
沈棠身边没有人保护,不敢莽撞的和人对上,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去找乘警。
偏偏有个前头正在采访的女人看到她,一下子就拦住了她的去路:“你在外面晃什么呢?知不知道现在查的严,你这样乱走是会耽误乘警调查的。”
沈棠贼烦这人:“我找我哥,赶紧给我让开。”
女人嗤笑:“你哥是军人,这种时候当然是在帮忙找人啊,你过去只会添乱,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包厢吧。”
见女人迟迟不放行,沈棠也恼火了,可就在这时,火车慢了下来,似乎就要到站了。
那两个人背起东西,跟随着人群往下车的位置走。
沈棠之前没看不清那两人的脸,怕他们走下车就认不出了,赶忙推开女人冲乘警喊话:“快把那两人拦住,我怀疑尿素袋里的是小孩。”
包厢里两侧乘警一听,迅速赶来去拦那两人。
刚刚还拉着她的女人也迫不及待的挤了上去,想拿到第一手信息。
却不想被沈棠叫破身份的两个人贩子反应极快,瞧见火车门口和身后都有乘警,竟直接从口袋里拿出刀冲着沈棠和女人这边袭来。
女人吓的腿一软愣在了原地,沈棠见事情不妙,快步上前试图将人拉回来。
却不想刚刚还被沈棠拉起来的女人一看到人贩子手里的刀子,惊叫一声,直接将她给往后一推,自己连滚带爬的往车厢人群里后退。
那一瞬间,沈棠脑子里一片空白。
郝运心急如焚,正打算让贺旭给他出个主意,谁知转头一看,刚刚还挂着笑的贺营长此刻脸阴沉的吓人。
尤其是那双黑色瞳眸,冷的如山巅之雪,刺骨寒风,仿佛要把眼前的男兵给吃了似的。
下一秒,他手里的花就不见了,转头就看见某个男人先一步把男兵手里的花抢了过来,还把他的花塞进了小姑娘手里。
“抱歉,沈同志暂时没有时间和人看电影。”
郝运原本还在失落,一看这修罗场,立马在失落和八卦之间选择了八卦,三下做两步,跳着腿跑到男兵面前。
“对,沈同志和咱们贺营长要回首都了。”
文工团的人哗然,有了沈棠之前的谣言,他们听到贺营长爱慕沈棠谣言时也没敢多信。
结果这两人要回首都见家长了?
沈棠拿着被强塞进手的花,一脸懵的看着面前三个男人。
话好像没错,但怎么听着就那么不对劲呢?
男兵看沈棠没否认,眼眶都红了,最后朝着她鞠了下躬:“对不起沈同志,是我打扰了,祝你和贺营长幸福!”
沈棠:“啊?我和贺营长不是……”
“回首都的票我已经买好了,明天我去方政委家接你,不是要去李团长那拿介绍信吗?我送你吧。”
贺旭静静的看着她,硬朗的五官没什么情绪,却让沈棠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冷意。
“好、好的,票多少钱,我还你。”
她可记得贺旭因为那鸡汤钱盯着她看了好半天呢。
少女捧着花,扬着清丽的小脸冲他笑的明媚,许是因为上了妆,粉嫩的唇好似润了层水光,引诱着人想要一亲芳泽。
贺旭眸色微深,喉咙滚动了两下,微微移开视线:“不用。”
沈棠歪了歪头,浅褐色的潋滟瞳眸满是诧异。
难道是她误会他了,这人并不是抠搜?
他连一块钱医药费都要回去了,怎么鸡汤钱和火车票钱又不要她还?
贺旭被她看的耳尖发红:“你年纪还小,就算要相亲也不要着急,刚刚那个男兵就不行,家里是农村的,级别还不能在家属院申请房子,工资也不高,要什么没什么,嫁过去只能受苦。”
沈棠知道他是在为自己好,如月色清冷的琥珀眸子满是纯真和感激:“我知道了,谢谢贺营长提醒。”
忽的听见身后有人叫她,回头看了一下,见是林晓,便笑着对贺旭说:“不劳烦您送我了,我和朋友一起去就好了,下次请你吃饭。“
”贺营长,明天见。”
“明天见。”
贺旭望着小姑娘轻快的背影渐渐消失,一回头,就被郝运那张大脸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郝运磨了磨牙:“你拿着我的花,送给我心仪的姑娘,你还问我干什么?有你这么做兄弟的吗?”
贺旭:“下次赔你一束。”
郝运瞪直了眼睛:“那是花的事吗?贺大营长,作为你的兄弟,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喜欢就上,找那么多借口干嘛?人小姑娘爱慕者众多,指不定哪天有你后悔的。”
贺旭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长睫之下的黑眸满是嘲讽:“贺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沈家可看不上我。”
郝运眼睛唰的一下亮了:“那我来……”
“滚!”
—
不知道何时起,军区不少人都在传贺旭和文工团一枝花沈棠要回首都见家长。
彼时的沈棠正在小姨家收拾行李。
小小的箱子,装满了小姨送给她母亲的土产品。
放假在家的方红花牙龈都要咬碎了,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们舍不得吃的熏肉和腊肠被她妈塞进了沈棠的箱子,偏偏半句话都不敢说。
何秋那边也在这时把剩下的四百块钱送了过来。
看到沈棠要回京都,眸色闪了闪。
沈家啊,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他们出事了。
只要沈棠的依仗没了,她还有什么脸面骄傲呢?
沈棠收了钱,见她眼里全是幸灾乐祸,立马意识到她乐什么。
她心里忍不住冷哼,蠢蛋一个,她才不搭理她呢!
临走之前,周玲还在叮嘱她一定不要把钱全放在行李箱里,口袋分三个,各个都装一点,免的被人偷了。
沈棠坐上车,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贺旭瞥了一眼:“知道为什么周婶子这么喜欢你吗?”
沈棠有点羞涩:“我讨人喜。”
贺旭:“……是因为周婶最崇拜沈阿姨。”
贺旭口中的沈阿姨便是她的母亲。
想到之前家属院传的谣言,沈棠一直以为是假的,听贺旭的话,似乎其中还有其他事?
“那时战乱,你外婆带着周姨与周家人走散,改嫁给了一个地主,后来你外婆去世,十八岁周姨才被找回周家,但周老爷子已经再娶,对大字不识的周姨并不关心。
是你母亲出面,带着周姨去了沈家,后来还坚持让她上了学,养到二十二岁才嫁人。”
沈棠回忆起周老爷子与后娶的那位生了一个儿子,不仅平庸还惯会装模作样,生的一对儿女小小年纪就嚣张跋扈,总明里暗里的欺负原身,周老爷子还不明辨是非,总说是原身的错,让原身让着些弟弟妹妹。
她心里怒火就忍不住上升。
她缓了缓,随口问了句:“你在家属院怎么不叫周姨?”
然后她就见贺旭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傻子。
沈棠反应过来,尴尬的耳尖发红,轻咳了声望向窗外。
看到小姑娘羞涩的脸,贺旭唇角也微微上扬了下。
前头的司机小李吃了一脸瓜,感受到后座两人暧昧的气氛,心底的欢快声绕过了十八弯。
传闻不可信,但发生在贺营长身上的传闻还是有点可信的。
毕竟不可信的都被他当场否认了。
到了火车站,贺旭帮沈棠提着行李箱,怕她被人群冲散,上火车的时候还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愣是把她从拥挤的走廊中一路护到了软卧包厢。
包厢一共四个床铺,贺旭把行李放好,从包里掏出一条薄毯,爬上上铺铺好。
这时候,车厢门被推开,一对夫妇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往车厢里看了一眼。
女的有些苍老,男的看起来倒像个慈和好人。
能买到卧铺票的,身份都不一般。
沈棠看他们应该是一对夫妇,也没多注意。
倒是那抱着孩子的女人一看到穿着军装的贺旭,眼神慌了下,连忙道:“不要意思,走错包厢了。”
后面的男人也埋怨了句:“都告诉你不是这间了,你非不信。”
两人说着话离开了包厢,沈棠还以为他们真走错了,便收回了视线。
正在铺床的贺旭习惯性的多看了两眼,眉心不自觉拧紧。
没过多久,包厢里另外两人到了。
一男一女,拿着公文包,衣着简洁干净,看起来像是出差的行政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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