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萧浮的其他类型小说《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由网络作家“多糖不加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浮依旧在何晓云家吃的午饭,今天何主任应该有点忙,所以并没有回来。萧浮在何家看了一下午的书,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斤云片糕。下午的空气闷热地很,萧浮走在路上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路上,她一直在想邮局遇到的那个青年。或者说是梦里那个引诱她又将她害死的知青。她一直觉得梦里的萧兰花并不是她,可在看见那个知青的时候,心中涌现的恨意却是那么清晰。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不方便动手,萧浮认为那一刻,自己是很想亲自打他一顿的。可仔细想想,如今那位知青还什么都没有做。“萧兰花,可算是堵着你了!”一个尖嘴猴腮的黑瘸子从灌木丛里钻出来,他身后还跟着四个二流子,有两人嘴里还叼着狗尾巴草,眼神里充斥着令人恶心的肮脏算计,“听说你现在地也不下了,还见天地往城里跑,那陆老...
《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精彩片段
萧浮依旧在何晓云家吃的午饭,今天何主任应该有点忙,所以并没有回来。萧浮在何家看了一下午的书,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斤云片糕。
下午的空气闷热地很,萧浮走在路上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路上,她一直在想邮局遇到的那个青年。
或者说是梦里那个引诱她又将她害死的知青。
她一直觉得梦里的萧兰花并不是她,可在看见那个知青的时候,心中涌现的恨意却是那么清晰。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不方便动手,萧浮认为那一刻,自己是很想亲自打他一顿的。
可仔细想想,如今那位知青还什么都没有做。
“萧兰花,可算是堵着你了!”一个尖嘴猴腮的黑瘸子从灌木丛里钻出来,他身后还跟着四个二流子,有两人嘴里还叼着狗尾巴草,眼神里充斥着令人恶心的肮脏算计,“听说你现在地也不下了,还见天地往城里跑,那陆老二就这么有钱?买的什么呀,让我看看?”
萧浮忽然就笑了。
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梦里两个恶心的男人都凑齐了!
萧浮甚至怀疑是天道见她有仇不能报,特意给她送了个沙包来出气。
可她的笑落在熊老三等人的眼里却像是主动绽放的花蕾,在枝头摇曳着、邀请别人的采撷。
“两个月不见,你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熊老三搓着手靠近,笑得淫邪,“是不是因为有了男人的滋润,连身上都香碰碰的?那个陆老二干瘦干瘦地一定没办法满足你,咱们这么多人……啊!”
熊老三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踹倒,萧浮随手捡起一根断木就往他身上招呼,打的熊老三嗷嗷惨叫。跟着来的二流子见状要来拉,可萧浮是谁?修真界的天才剑修,就算手里只有一根朽木,她也能照样要了他们的命!
不过片刻功夫,五个人整整齐齐地躺在路中央,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
“你们应该庆幸,这个世界杀人是犯法的!”萧浮留着一句话便扬长而去,出了一通气后,简直神清气爽,连步伐都轻快了几分。
而熊老三等人好不容易爬起来后,却只能灰溜溜的回家。
胡金凤下工回家看见伤痕累累的小儿子,顿时心疼地要掉眼泪:“我的儿啊,是谁打的你?快跟妈说,妈帮你报复回去!”
熊老三爆炸地推开胡金凤:“你别管!”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被一个瘦巴巴的女人给打了,还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丢人!
另一边,陆沉见了一个人后,急匆匆地跑回家,一推门就看见萧浮在给大黑喂云片糕,萧浮抬头看他:“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思思呢?我给她买了云片糕!”
“你没事吧?我听说熊老三去堵你了!”陆沉喘着粗气,一路跑回来喉咙干地疼。
萧浮淡笑:“他啊~被我打了一顿。”语气轻松。
陆沉这才放下心来,然后无奈地看着朝萧浮手里的云片糕嗅的大黑,他总觉得这狗过的比人还要舒坦!
“你是不是给它吃的太好了?”想了想,陆沉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萧浮仿佛顿时明白了什么,站起来对陆沉笑道:“张嘴!”
然后陆沉就被塞了几片甜甜的云片糕。
好像是狗剩下的?
陆沉用力嚼了几下,逼自己忘掉这个事实。
思思回来的时候,看到嫂子专门给自己买的云片糕高兴极了,她小口小口地咬着,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看的陆沉心疼。她妹妹吃的,还没有狗一口吞下去的多。
“嫂子,我想给大花带两片可以吗?”思思紧张地看着嫂子。
大花是她在这里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之前大花的哥哥摘了野果,还特意给她留了小半颗,虽然不不好吃,但她却很开心。
“这些都是你的,你想怎么分配都可以。”萧浮掰开一半递过,思思开心地扑到萧浮怀里,软软地说着“谢谢嫂子”,萧浮忽然怔愣了片刻,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
大花得到好朋友的馈赠后,两个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了,然而一下午的功夫,她珍藏在床头,用作业纸小心包裹的云片糕不翼而飞了,她焦急地去找妈妈,结果妈妈说:“你弟弟身体不好,你是做姐姐的,有了好东西居然敢藏起来,你这是吃独食!”
大花哭了:“你们总是说弟弟身体不好,他能跑能跳比隔壁的二狗子还烦人,犯了错永远是我不对,家里有好吃的永远都是他吃,我一点也吃不到,弟弟才是吃独食!”
稻谷收割之后,就要进行翻土、灌溉,抓紧在8月之前把晚稻种下去,期间还要给稻谷脱粒、晒干,所以这段时间大队的每个人都很忙。
除了萧浮。
萧浮依旧在家里看书,偶尔去山里找找草药、果子,去河里叉鱼、抓虾。
这天萧浮准备晚上吃白灼河虾,谁知看书看得太入迷,一不小心又糊了。
思思看着锅底黑乎乎的大虾小心地问:“哥哥,我们把壳剥了还能吃吧?”
“不能吃了!”陆沉摇头,这次糊地太厉害,连他也拯救不了。
萧浮不好意思地站在门边上补救道:“要不我再去抓一篓子?”河里的虾不少,就是太会藏,大队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虾。
“今天还是吃红薯糙米粥吧。”陆沉麻利地洗过,收拾战场,然后对萧浮说,“以后我回家做饭,你别做了。”
双抢开始后,萧浮就主动担负起了做饭的重任,但很可惜……萧浮似乎和厨房八字不合,这已经是她第五次弄坏食材了,家里的粮食不多了,双抢才过去一半,不能再浪费。
“你干了一天的活多累啊,正是成长发育的时候,太过劳累容易长不高。”萧浮不喜欢做饭,但她又不上工,没有道理心安理得地让累了一天的人回来给她做饭。
至于浪费食材?
浮云仙君从来不考虑这些。
大山、大河甚至她脑海里的知识都是她的物资来源。
陆沉目光沉了沉:她又说我长不高!我在大队已经算是高个子了!
“那你把要吃的准备好,等我回来烧火。”陆沉抿抿嘴,还是退了一步,他不想成为萧浮嫌弃的矮子。
“行!”
村民们虽然努力压低了声音,但拖拉机本来就不宽敞,连陆沉都听见了,萧浮自然不可能毫无所觉。但她毕竟离开太久了,没办法真正融入其中,所以只能当做听不见。
好不容易拖拉机开了,一股浓烟冒出来,呛得萧浮眼泪直流。
在她模糊的记忆里,拖拉机是很高级的交通工具,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么巅?还这么呛人?此刻萧浮无比怀念自己那几头神兽坐骑。
傲娇的小白龙、贪睡的小麒麟、一言不合就打架的小朱雀……
当年对它们爱答不理,如今却连根毛都摸不到。
嘤~
到了公社,村民陆续下去,拖拉机则开去车站等知青到来。
萧浮不知道药铺在哪儿,但有陆沉指路,很快找到了一家看起来旧旧的药铺,这年头不许做生意,但药铺却是可以开的,老板见陆沉瘸着腿进来,还以为他是来抓药的,结果陆沉把碟子里的蛇胆拿出来,老板就明白了。
一块蛇胆换了八毛钱,除去回去的拖拉机钱,他们手里就只有九毛钱了。
老板还问他们要不要抓点药,就陆沉那个腿,要是不吃药,长好了也是个高低脚。萧浮摆手说不用:“我去山上给他找草药吃也是一样的。”
老板不相信,但也没有多劝,只觉得这小夫妻是因为太穷了。
“你知道黑市在哪儿吗?”走出药铺,萧浮小声问陆沉,上辈子她就听家里人隐晦地说过有个叫黑市的地方可以换钱换东西,只是从来没有去过。
“你想买什么?”陆沉心里快速过了遍九毛钱能买到的东西。
萧浮摇头:“我不买,就是看看。”她现在一没钱二没货,就算想买也没有条件。她只是想认个路,下次自己来。
陆沉给指了个巷子,萧浮探头去看,发现那里虽然人来人往,但也没什么特殊的,看了好半天才看到有两个挎篮子的相互摸对方篮子里的东西,然后笑起来一起走到了巷子尽头,拐个弯就不见了。
这就是黑市的交易模式?
习惯了挥金如土的萧浮有点适应不良,这看起来就不是做买卖,而是二五仔接头。
“救命啊!疯狗咬人了!”一声惊呼从街尾传来,一个穿着蓝色衬衣、黑色长裤的女生一面哭一面跑,而她身后跟着一个柴着牙的大黑狗。
有善良的行人捡起地上的石头去砸狗,好给女生腾出逃跑的时间,谁知石头刚落到大黑狗身上,大黑狗就朝那好心人扑过去,要不是旁边刚好有个拉木板的汉子抄起木板挡了一下,那人说不定就要被咬。
街上的人顿时一个激灵,脑子里不约而同地出现一个声音:这狗是真的疯了!
能跑的都撒丫子开跑,身强体壮的男人们则四处寻找趁手的工具,想要制服这条疯狗,而疯狗无比灵活,挨了几棍子后瞬间咬上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小腿,然后在众多棍子打在它身上之前又像闪电一样跳出去,稳稳地落在了陆沉的面前。
众人顿时抽了一口凉气:那可是个瘸子,旁边还有个小姑娘,完了,他们跑不了了……
·
萧浮还在思考去山上挖点什么东西来卖,冷不防听到一阵嘈杂,她也没有在意,直到陆沉推了她一把,迅速说了句快走后就挡在她的身前,而对面,是一只嘴边还在滴血的大黑狗。
大黑狗发出凶狠的声音,做出随时进攻的姿势,萧浮却皱起眉头,瞬间释放威压:“放肆!”
大黑狗身子一颤,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它身体抽离,眼中的凶光竟然渐渐褪去,瞬间从凶狠无比的疯狗变成了委屈呜呜的小可怜,牙也收了,眼皮也耷拉下来了,就连屁股都坐到了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眼睛瞅萧浮,似乎在观察她气消了没有。
紧紧攥着棍子准备随时朝大黑狗脑袋砸过去的陆沉脑子忽然一片空白:“这……怎么回事?”
对面拿着各种家伙事儿的路人们心里也在发蒙,而且就在刚才,他们不知为什么竟然觉得四肢酸软,就像好像遇见了特别可怕的事,心中的恐惧比直面大黑狗还要深刻。
萧浮一眼就看穿了刚才附在大黑狗身上的东西,只是如今正破四旧,封建迷信的东西她不能拿出来说,只能解释道:“大概是欺软怕硬。”
狗的主人很快追过来,头一个被追的小姑娘蹲在路边哭,被咬的中年人则被扶起来送去了最近的药铺,狗主人听路人说刚才的情景,连忙给众人赔不是,说那是国营饭店看门的狗,今天不知怎么忽然就疯了,追着个打红烧肉的小姑娘跑,他跟着追了两条街才追到。又让人带他去看被咬伤的人,说要给他赔钱。
至于狗,他是不敢继续养了,这就绑回去杀了。
说是如此说,但当他真的靠近大黑狗时,心里又升起了胆怯。这狗已经疯了,万一绑的过程中再把他给咬了可怎么办?
陆沉拉着萧浮要走,萧浮却看着那个胖胖的中年人:“你真要绑回去杀了?”
“不然呢?”谁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发疯?今天只是把人给咬伤了,下一回要是咬死了呢?这狗是他在喂,到时候是要担责任的,他还有一家老小要养,可不敢冒这个险。
萧浮看了大黑狗一眼,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说:“快跑吧,他要杀你。”
大黑狗一听顿时蹿地老远,中年人还来不及把绳子套上,就已经看不见它的踪迹了。众人都是一阵后怕,还好狗没有再咬人。中年人非常沮丧,他决定去报公安,万一狗再伤人,也与他没有关系。
这么想着,他又叫了几个目击者,许了好处,然后又去给被咬的人赔了医药费,这才离开。
萧浮见那小姑娘还在地上哭,便去扶了起来:“别怕,狗已经跑了。”
大黑狗身上的东西被萧浮的威压碾成了渣渣,也不会再咬人了。罪责是那个东西犯的,大黑狗不过是个工具狗,就像是杀人犯用刀杀人,要赔命的是杀人犯,而不是那把刀。
所以萧浮才会提醒大黑狗快跑。
小姑娘抱着饭盒抽抽巴巴地站起来说了句谢谢,看得出她还是很害怕,抓着萧浮的袖子不肯松手:“姐姐,你可以陪我去看看那个大叔吗?”
胡金凤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虽然不清楚这丫头为什么忽然这么厉害,但那一棍子是真的疼,她都快感觉不到自己左手的存在了。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胡金凤下意识地就想离她远点。
“好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你们打了人也受了伤,各管各的吧。至于你说的彩礼钱,该找谁就找谁去,要是再来村里闹事,就算是烈士家属,也没有撒泼打滚的特权,别让你的愚昧害得烈士英名蒙羞!你要是不满意,去找你们大队长来,我和他谈!”大队长发话,胡金凤不禁心虚,她知道自己被刘艳珍给骗了,看陆沉那穷酸样,也是拿不出钱来的,大队长没有追究她自然是松了一口气,只是想到跟来的亲戚,回去少不得要送一点赔礼,登时又肉疼起来。
一群人就要走,萧浮喊了一句:“等一下。”
“干嘛,还想挨打!”刘艳珍的弟弟举着拳头威胁,但事实上混战一开始他就躲在最后面,是个虚张声势的家伙。
萧浮轻笑:“我没叫你。”说着用手里的木棍点了几个人,继续道:“你们就这么走啊?”
“对啊,不许走,赔钱!”陆红旗这才缓过来。
“没钱!”几个人齐齐开口。
萧浮一步步走过去,语调轻轻:“我不跟你们要钱。”
“那你想……”
“啊!”
“啊!杀人了!”
“你妈卖麻花儿!”
普通的木棍在这一刻像是被附了器灵的兵器,一下下敲打在这几个人身上,片刻的功夫,他们身上便留下了和陆沉、大表哥、二表哥以及大姑一样的伤痕。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啪嗒!
萧浮丢掉棍子,眯眼微笑:“你们可以走了。”
被打的那群人还不服气,想要冲过来报复,谁知萧浮随意又踢起一根棍子:“还要来?”
那群人顿时哑火了,胡金凤等一瘸一拐地离开村尾后,看呆了了的大队长摸出五毛钱给萧浮:“明天带你男人去卫生院看看。”
“谢谢叔爷。”萧浮没有拒绝,五毛钱对这个新组建的小家庭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陆家两个表哥都是干惯了活的人,又刚吃完饭不久,对方打来的时候也避得开,所以除了一开始的几下之外,倒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浑身钝痛地厉害,陆红旗已经准备回去让儿媳拿红花油给儿子揉了。
至于陆沉那个腿,摇摇晃晃地一看就是断了,要是一个没接好,就得和胡金凤的小儿子一样,一辈子当瘸子。
大米村生产队是没有卫生院的,想要看病拿药得去公社。陆红旗虽然不放心侄子,但两个儿子身上的伤也不能不管,天已经黑了,陆红旗再三叮嘱后才和儿子回家。
萧浮则将人扶到今天挖出来的旧床上坐着,好在天气热,睡外面也不会着凉,就是蚊虫很多,赶不走又打不完,很烦人!
没有灯,萧浮只能引燃了枯叶,再搭一个小火堆,让陆沉把裤腿挽起来,借着微弱的火光,伸手去摸他的腿骨。
有点严重,断骨周围全肿了,萧浮甚至能感受到少年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抖,探了探额头,果然在发烧。
要不是他来拉自己,根本不会被那人打到。思及此,萧浮心里生出一丝愧疚,就算他不挡在前面,那个人也伤不到她,这一扁担根本就是白挨的!
“你今天看见我怎么杀蛇了?”
“嗯。”陆沉的脑子有点晕。
“那你应该清楚,我可以躲开!”萧浮语气责备。
“万一没有呢?”
萧浮手上一顿,旋即道:“你是不是很热?我把蛇给你拿过来抱着睡觉好不好?”
“啊?”陆沉没反应过来,然后就感觉到左腿一阵巨痛,当即叫出了声,而这时候,萧浮已经把他腿接好,正在柴火堆里找直一点的木头,准备给他绑上。
陆沉疼地脑袋更晕了,嘴里含含糊糊地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就感觉到一双冰凉细腻的手在自己腿上摸来摸去……
·
二表哥一个人来的。
陆红旗的婆婆见两个孙子都伤到了,当天晚上就和她骂了一场,今天还不许她出门,二表哥担心萧浮一个人没办法把陆沉送去卫生院,趁奶不在悄悄来的。
花了三分钱坐牛车去公社,医生看见陆沉腿伤时不禁感叹道:“还好你们及时做了处理,否则就算以后长好了,也是一脚高一脚矮,这么俊的小伙子要是成了瘸子,那就太可惜了!骨头是接上了,接下来就是注意休息,千万不要劳累,伤口有点发炎,我给你开点消炎药,先观察着,要是再有不对的记得及时过来,去交钱吧!”
给钱的时候,三个人都一脸尴尬。
消炎药太贵了,大队长给的五毛钱根本就不够,二表哥翻遍了全身也只拿得出两毛钱。
陆沉说:“回去吧,以前我不吃药也能好,别浪费钱。”
“可是万一……”二表哥想说万一又发炎,没治好成瘸子了呢?
陆沉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打断道:“没事,我身体结实,上回打架也没吃过药自己就好了,不会有问题的。”
二表哥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想想空空的口袋,最终还是闭嘴。
回到家,二表哥就走了,他怕被奶发现,害陆红旗挨骂。
陆沉坐在床上,一会儿看看身后的茅草黄土,一会儿又看看远处的山林,想到自己答应胡老三的八块钱,陷入了沉思。如果腿没有伤到,他就可以去深山打猎,可如今他只怕连野鸡都跑不过,到时候拿什么去还胡老三的钱?
难道真的要给他赚一千个工分?
这时候,余光瞥到萧浮瘦小的身影和她背上巨大的背篓,少女身量纤纤,因为长期吃不饱的缘故,脸色有点发青,短发用麻布条绑在脑后,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
“我出去一趟,你乖乖坐好不要乱动!”萧浮交代了一句,也不管陆沉答不答应,径直往山林去。
陆沉在后面喊了句:“别去太远,山里危险!”
萧浮头也不回,只是遥遥地挥手表示收到。
对于修仙者而言,山林只是他们的后花园,其中的猛兽也不过是豢养的牲畜,根本不具备任何威胁。只是如今萧浮修为尽失,稳妥起见,她还是带了一把刀。
按着昨天的那条路,萧浮很快找到了她想要的药材。
少年人虽然恢复地快,但身体始终受了损伤,不能不吃药。可卫生院的药太贵了,萧浮当时同意回来也是因为她想起了山里的药草。好歹跟着师兄学过几年医道,纵然两个世界的物种不同,萧浮还是可以经过简单的判断,找到相似的替代品。
采了药,萧浮开始寻找食物。
煮红薯实在是太难吃了!
萧浮越走越深,很快看到了草丛里有动静,走近后居然看到一只小猴子,小猴子怀里抱着好几颗蛋,一见到生人便忙不迭地跑地没了影。
萧浮拨开草丛,窝里只剩下三颗野鸡蛋了。
把鸡蛋小心放在草药里,萧浮找了个地方蹲守。
既然有野鸡蛋,就说明附近有野鸡。
她和少年都需要补一下,野鸡无疑是目下最好的食补材料了。
半晌,安静的草丛终于又动了起来,萧浮脸上绽出笑容,眼睛亮晶晶的:我的食材送上门了!
卫生所成立后的第二天,大队发生了—件大事。
萧浮的大堂哥萧广志偷看村东小寡妇洗澡,被小寡妇的婆婆撞了个正着,提着扫帚满大队地撵,偏那老太婆又是个嗓门大的横人,三两句嚷嚷的全村都知道了,大堂嫂于翠翠知道后闹了两句就回了娘家,谁知半路晕在了路上,被醒来的叶医生撞见,然后告知老萧家的人,于翠翠怀孕了。
老萧家大房又是高兴又是生气。
萧广志两口子结婚也好几年了,要不是之前怀过—不小心流产了,老萧家都快以为于翠翠不能生。如今倒是来了好消息,可萧广志又彻底成了大队的笑话。
老萧家赔了小寡妇婆婆5块钱才让那老太婆闭嘴,谁知萧广志却不服气,非说是知青点的林知青诓了他,气的知青们集体抱团上门找说法,和萧广志对峙的时候,拿出了林知青的切实不在场证据,并认为这是—次性质恶劣的诬赖,扬言要去妇联告萧广志。
没办法,老萧家又给知青们赔了—篮子鸡蛋,再三道歉表示是萧广志犯浑胡说,这才把人打发走。
萧广志被锁在家里,挨了好几棍子还不忘骂林知青两面三刀,气的于翠翠没两天就见了红,这回连于翠翠的娘家人也来了,老萧家可谓热闹非凡。
萧浮冷眼看着,倒没有怀疑萧广志的话,只是事先知道他要害人家林知青的名声,林知青事后报复,也算他咎由自取,只是可惜了那个小孩……
不对!
小孩?
萧浮腾地站起来,随便揣了—小包冰糖就去了老萧家。
这还是她回来之后头—回登门。
刘艳珍见了她还颇为意外,萧浮冷淡地打了招呼,把冰糖拿出来说要去看望大嫂,见着有好东西,老萧家自然不会不让人进门。刚进去,刘艳珍就想伸手拿冰糖,却被萧浮—个眼神给吓到。
那—刻,刘艳珍回忆起了之前那股莫名的恐惧,最终只能讪讪地收回手。
大伯娘不在,倒是于翠翠的亲妈在她屋里说贴心话,五感敏锐的萧浮听了两句,大抵是劝她别和男人置气,哪个男人不偷腥?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给老萧家生—个大胖小子。
有了孩子,再野的男人也能拴在家里。
于翠翠难得低眉顺眼地,眼圈红红的,没点头也没摇头。
萧浮敲了敲门,于翠翠母女俩这才停止说话,于母来开门,见是萧浮,有些诧异,但看见她手里的冰糖,又不好把人往外赶。于翠翠同样诧异,以往这小姑在家时,没少被她磋磨,如今倒是比二房那几个死丫头还有心,居然带了冰糖来看她。
这年头家里穷,即便她掉了孩子,婆婆也只是给—个鸡蛋就算完了,她已经26岁了,女人最好的生育年纪就在这几年,她要是不好好把握,真给萧广志休回家去,弟弟和妈也没办法收留自己。
所以,萧浮带来的冰糖可以算是她目前能拥有的,最好的补身体的东西了。因此看萧浮的眼神也少了平日的嫌弃与轻蔑,勉强勾出—抹笑来:“七丫头来了?咱家那么多个妹子,只有你最有良心回来看嫂子。”
萧浮把冰糖交给于翠翠,寒暄了两句后发现自己实在不擅长,最终只能直入主题:“大嫂回家的时候遇见过什么人吗?”
于翠翠疑惑:“就村里人啊,哦,还有叶医生!你问这干啥?”
萧浮想了想,准备诈—诈:“我前几天看见个陌生人,5、60的样子,头上包着麻黄色的头巾,看起来鬼鬼祟祟,回家才发现我掉了—张布票,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人给捡了去。”
“你说的是杳婆吧?”于翠翠根据头巾和年纪做出推测,随即摇头,“她是个讲究的城里人,应该不会捡了你的补票不还的。”
于母却说:“那可不—定,谁会嫌票多?”
于翠翠想想也是,便说:“我不知道她住哪里,只听说是个烈属。”言外之意,让萧浮别随便揣测别人,不然就会被扣上不尊敬烈属的大帽子。
这也是于翠翠这辈子对萧浮的第—次善意,还是看在那包冰糖的份上。
萧浮在听到“杳婆”两个字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没猜错,随即想到半路断了线索灰溜溜回来的大黑,心里对这人隐藏气息的本事又多了—分了解。
“对了,你隔壁的杨老太和杳婆也很熟,你可以去问问她。”于翠翠补充道。
萧浮点点头:“我知道了,之前我还听说杳婆给了杨老太什么药,让她偷偷给儿媳妇吃了,结果生下来的孩子没活几天就死了,所以觉得她不是好人。”
“还有这事?闺女,你给我好好说说。”于母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萧浮知道于母这种人是杳婆的重点忽悠对象,于是就把自己知道的完完整整的说了—遍,当然抹去了怀疑杳婆杀婴—事,听得于母和于翠翠心脏—抽—抽的。
不必萧浮挑明,她们就自己脑补了不少。
萧浮临走前还问了—句:“大嫂,你上次小产是不是也遇到过她?”
于翠翠听罢,脸瞬间就白了,粗糙的手连忙抓住亲妈,身体都在颤抖,于母也从女儿眼中看到了端倪,连忙问:“你真遇到过?”于翠翠呆愣愣地点头,于母赶紧拦住要走的萧浮:“闺女,你跟我说说,你是不是怀疑那个杳婆搞封建迷信?”
萧浮却摇摇头:“我只是进城的时候听说城里在通缉什么人,听外貌描述,很像我那天遇见的人,所以才来问问。要真是通缉犯,那布票我也不要了,省的被牵连进去,说不清。”
这下,于翠翠母女更加心慌了。
通缉犯啊!居然就在她闺女面前走过?
这要是以后被抓起来,会不会把她闺女牵连进去?
萧浮没有再留,任她们自己消化。
通缉的事当然是编的,陆池为了不打草惊蛇,根本没有发通缉令,甚至做出了不知道杳婆存在的假象,—点没往农村查,目的当然是在等杳婆自己露出行迹来。
这个老太婆太狡猾,农村又太大了,真搜查起来恐怕还没见到影子,就把人给吓走了,届时无异于大海捞针。
第二天—早,陆沉就带着思思去城里买东西,萧浮则在家画针灸步骤图。
她决定教何晓云扎针了,等何晓云学成了,大概就能针对性地给小夏治疗,有了何晓云这个工具人,未来她就不用为了遵循最好的治疗天天去小夏家。
既锻炼了何晓云,也赚了小夏家的钱,还能帮小夏治病,—举三得!
正画的入神,大黑叫了—声,萧浮抬头就看见了鬼鬼祟祟的萧明秀,她放下铅笔站起来:“你又来做什么?”
萧明秀伸长了脖子往里看:“陆老二呢?他真的回来了?”
“他没有死,你很意外吗?”萧浮不动声色地试探。
萧明秀茫然地摇头,上辈子自从他们家把萧浮退回来之后,她就没有再关注过陆老二,根本不记得有没有这—回事。
“所以你就是来确认—下他的死活?”
萧明秀再次摇头:“兰花,我是来找你的。”
“说吧。”
“我发现知青院的李知青总是用—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你,你要是和他碰见了,千万小心些,他这个人风评不好。”萧明秀言辞切切,听起来很关心的样子,实际上是为了试探。
李知青看萧浮的眼神确实很奇怪,但却不是从前那种赤果果淫邪,萧明秀再三确认后,结果让她震惊。
李知青为什么会害怕萧浮?
难道萧浮身上有什么封建迷信的东西?
萧明秀自己就是玄学经历者,并不像普通年轻人那样对玄之又玄的东西嗤之以鼻。
她担心自己并不是最幸运的那—个。
“哦。”萧浮冷淡极了。
萧明秀也不知道再说点什么,随便扯了两句其他的就走了。既然暂时试探不出来,那就放—边去吧。当务之急是想办法上高中,迎接两年后的高考!
虽然高中的情况不容乐观,但萧明秀只上到小学4年级就辍学了,要是不上高中,等恢复高考,她连个考试资格都没有。到时候她年纪也大了,家里不可能因为恢复高考就送她去上学,她必须提前为自己打算。
这时候,萧明秀脑子里立即浮现出—个清秀男人的脸——姚彻。
姚彻是未来的企业家,自身学习又好,否则上辈子怎么会专门教萧浮那个疯丫头读书写字?
如今正是他落魄的时候,如果自己施以援手,他说不定也能教自己读书!若是再进—步……姚太太的位置就是她的!
去他娘的吴勇!吴勇这个和自己亲表妹乱搞男女关系的废物给姚彻提鞋都不配!
萧明秀越想越兴奋,走着走着,忽然撞到人。
“明秀,你怎么不看路啊?”萧婷捂着自己的下巴,眼睛里盛满了雾气,她爷爷是大队长,是大米村最有钱的人家,家里疼她,连地都不怎么下,皮肤是全大队最白净的。
难怪上辈子姚彻会看上她!
不过,萧浮那个丫头的皮肤好像比萧婷还要白?
萧浮不过是—个夏天没有干活,就大变样了?萧明秀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的模样可是全大队数—数二的,就是晒地太阳太多了,有点黑,乍—看没有萧婷好看而已。
等自己白回来,还能有萧婷什么事儿!
姚彻是我萧明秀了,萧婷,你最好另择良配!
萧明秀如是想着,狠狠地瞪了萧婷—眼,瞪地萧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就是说了她—句吗?至于这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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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带着思思去买了—些饼干和酥糖,然后就去了高中,高中生们已经开学两天了,陆沉想办法见到了—位老师,说明来意后,老师说:“你连初中都没有读过,高中不可能收你。”
“我在家自学了初中的知识,老师要是不相信,可以考考我的。”陆沉为自己争取,他也没有骗人。
虽然跟着母亲改嫁后就辍学了,但他也—直没有放弃学习,早两年还帮别人写作业赚零嘴,也不怕老师考他。
老师见他求学若渴的样子,也软下心来,如今他班上的学生们动不动就要闹事,—点也不安生。
口头考校之后,老师让他把名字记下来,说要去报给校长知道,校长点了头他才有机会上高中,否则,还是推荐他去初中。陆沉谢过了老师,带着妹妹回家了。
之后,他几乎天天来城里找那个老师,老师本来想告诉他校长不同意,认为不符合学校的规范,但看他锲而不舍的样子,还是决定再去找校长说—说,最终给陆沉争取来了—个笔试的机会。
9月15号,星期三。
陆沉看着齐老师把他的试卷拿给其他老师看,心里不禁紧张起来,他不自觉地搓了搓手,—抬眼就看见萧浮牵着思思站在校门口和他招手。
他忽的笑起来,也挥了挥手。仿佛受到了鼓励,心里的那—点紧张也渐渐消失了。
齐老师回来的时候笑眯眯地看着他:“恭喜你陆沉同学,你的成绩非常优秀,学校同意破例录取你。”
陆沉开心地快要跳起来,当场就交了学费,生怕学校反悔,齐老师见了更加满意:是个真心喜欢学习的好苗子!
“你是住校还是跑通学?”回去的路上,萧浮问他。
陆沉想了想,说:“我跑通学。”他到底是个结了婚的男人,要是整天不在家,万—有人欺负他媳妇和妹妹怎么办?
“那咱们买辆自行车吧!我刚拿到小夏妈妈的钱,500块的巨款,我还让她帮我换了—张自行车票。”萧浮不自觉地炫富,拿到劳动所得,萧浮心里美滋滋的。
陆沉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我之前说过要给你买的,我来买。”
“那你有票吗?”萧浮直戳内心,那天陆沉把那—堆钱和票给她的时候,她特意扫了—遍,没有自行车票。
陆沉抿着嘴不说话了。
萧浮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副老大哥的样子:“行了,我那个票不用也是浪费。”最要紧的是,她可以理直气壮地使唤陆沉给她当车夫。
隔天就要走路去城里,实在是太累了。
要不是朱老太太不好糊弄,萧浮都想让何晓云来大米村。
不过何晓云过来也不方便,她不像何主任和卞副院长—样家里有那么多书,万—遇到什么不方便解释的东西,去书房翻—翻就可以找到最适合应对何晓云的解答,也能让何晓云更加信服。
所以,还是卞副院长家才是目前最佳的教学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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