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元祚祁元祚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太子卷又忙,皇子们全重生了元祚祁元祚 全集》,由网络作家“文元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门外,争吵已经进入尾声。“明月虽然有错,但是你们是亲生姐弟,你还想杀了她不成?!”“若不是为了你,哀家当初怎么会将她嫁给安南世子?!”“如今她受人蛊惑,你就要抛弃她了?”“母后,她想杀了儿臣!”“你不是好好站这里吗!”“她还伤了祚儿!朕差点失去唯一的儿子,他是朕唯一的嫡子,朕险些绝后!”“元祚好好的活着,你还有承友!承友才是你第一个儿子。”齐帝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元祚对他有多重要,没人能懂。“朕将祚儿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他第一次抬头,第一次会爬,第一次会走,第一次喊父皇,都是为了朕,就连他第一次受伤也是为了朕!”“他为朕舍了半条命,朕难道不该为他讨个说法?!”太后气急:“你真要做狼心狗肺的畜牲吗!”齐帝仰天深吸一口气:“够了!”他压...
《穿书太子卷又忙,皇子们全重生了元祚祁元祚 全集》精彩片段
门外,争吵已经进入尾声。
“明月虽然有错,但是你们是亲生姐弟,你还想杀了她不成?!”
“若不是为了你,哀家当初怎么会将她嫁给安南世子?!”
“如今她受人蛊惑,你就要抛弃她了?”
“母后,她想杀了儿臣!”
“你不是好好站这里吗!”
“她还伤了祚儿!朕差点失去唯一的儿子,他是朕唯一的嫡子,朕险些绝后!”
“元祚好好的活着,你还有承友!承友才是你第一个儿子。”
齐帝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元祚对他有多重要,没人能懂。
“朕将祚儿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他第一次抬头,第一次会爬,第一次会走,第一次喊父皇,都是为了朕,就连他第一次受伤也是为了朕!”
“他为朕舍了半条命,朕难道不该为他讨个说法?!”
太后气急:“你真要做狼心狗肺的畜牲吗!”
齐帝仰天深吸一口气:“够了!”
他压着声音,忍无可忍道:“我尊你一声太后,可如今,朕是皇帝!”
太后扬起手打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令殿内殿外所有人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齐帝被扇斜了脸,他瞪着眼睛,目中缓缓爬上了血丝,胸口喘息着要炸。
他自出生万般尊贵,被皇爷爷如娇似宝的捧着宠着!
皇帝眶内黑黝黝的眼珠,像两团浓到发邪的墨汁,斜冷冷的盯住冒犯帝威的老虔婆。
太后扇出去就后悔了,但覆水难收,被他这样盯着,好似看到一头呲着血牙的老虎,心里一时发怵。
只是片刻对其更加厌恶。
贱人教的不孝儿,就是不像她!
想到自己手里有半块兵符,还把持着朝政。
朝中肱骨都站在她这一方,心里立时放松了。
脚下如生针刺,她不耐烦的甩下威胁:
“我最多再忍七天,七天内你若不放明月,安南王那边,可就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安南的地理位置是中原影响力向中南半岛延伸的桥头堡。
控制安南可以弹压中南半岛的藩属国,保证中原的朝贡体系运转。
如今,太后用安南威胁他,就像要求一只猛虎夹着尾巴做人,否则就砍了他的尾巴一样!
太后扔下这句话就走了,步子比往日急迫。
齐帝第一次知道,人怒急了,竟是最冷静的。
深秋落叶枯黄,就像他与太后的母子情分。
齐帝朝旁边伸手,御前太监立刻送上一串血玉珠子。
齐帝盘了两下,看着跪满院子的奴才,笑了两声
“送出去吧。”
话一落,禁卫军立刻涌过来,将人封口拉了下去,期间没一人敢挣扎哭求,除了靴子磨地的声音再无其他。
“承祚殿不能少了人,从前殿调。”
肥公公弯腰去办。
几天内,承祚殿的人换了两波,宫里人命,是最不值钱的。
殿内有人吓尿了,立刻就被拖了出去,其余的,还跪的安稳。
齐帝看了一眼,坐在祁元祚床头,握着儿子温热的小手没说别的,就是可留。
肥公公心道,陛下是为太子殿下积德呢。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几声喧闹。
肥公公立刻走出去,竟是大皇子祁承友。
他向陛下请示。
齐帝慢条斯理的盘着血玉串,祚儿刚醒,人就来了。
“见。”
肥公公立刻去请。
祁承友是齐帝的长子今年六岁,齐帝还是王爷的时候有的。
按理说父亲对长子应亲厚些,齐帝不一样,他讨厌这个儿子。
原因不明。
这事肥公公最先发觉,至于别人,可不敢揣摩圣意,自然也不知道帝王心中的讨厌。
祁承友像了他母亲,圆脸,六岁的孩子婴儿肥未退,脸上贴着膘,头发扎着总角,矜贵沉稳的气派,是老人家最喜欢的孙子。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圣安。”
齐帝微不可察的皱眉:“免。”
他压着调子,低低沉沉的,怕惊了床上的小儿。
于是祁承友会意,也压着声音
“父皇,儿臣听说弟弟醒了,所以前来看望。”
大皇子歪着头,想看看床上的弟弟,齐帝遮的严实,连个毛都没看到。
“他身体不好,没办法跟你玩儿。”
“你也六岁了,到了上学的年龄,朕给你挑了老师。”
“少傅席名学问不错,自今日起他就是你的老师,平日里要多向他请教,现在他就在后配殿等着,你去拜见吧。”
入了学,就离祚儿远远的。
席名本是他为祚儿挑的老师,赐了少傅的职位,本打算让祚儿看过再加封太傅。
如今祚儿要养上几年就由朕亲自启蒙,让席名教导承友,也不算亏待了席名。
祁承友老老实实道:“是。”
“那孩儿改日再来看弟弟,父皇眼底青黑,要保重身体,好好吃饭。”
齐帝:“朕知道了,退下吧。”
祁承友出了门,情不自禁的握紧拳头。
谁要祁元祚不要的垃圾!狗屁的少傅,他稀罕?!
他上辈子就知道皇帝老儿心偏,重来一世,这踏马是偏?这是心长祁元祚身上去了!
上辈子被祁元祚砍死的老师,他去会会。
没几天,宫里来了个尹娘娘,承祚殿侧殿住进一个小孩儿。
大皇子得知此事,一脸严肃的告诫小太子
“那个尹娘娘不是个好的,不许和她亲近,听到了吗?”
祁元祚睁大眼睛:“可是尹娘娘很温柔啊。”
大皇子冷哼:“她那是佛面蛇心,到时候把你卖了你还给人家数钱呢。”
他揪着小太子的脸:“她专吃你这样的小孩,一口一个!”
若非祁元祚与尹妃亲近,以父皇的性格,老五能直接死根儿上。
而且老五也不是个好的。
平日里老实人一个,喝醉之后竟喜欢穿女子衣服,还描眉涂唇,这事是老五的痛脚,他常和三儿八卦老五裤裆里那玩意儿行不行。
大皇子背后说人还不避讳,一旁的小孩尴尬提醒
“君子不语人是非……”
大皇子夺嫡后期放飞自我,重生一回,在父皇和母妃面前收敛些,对外人则是——老子天下第一,你算哪根葱。
显然,他刚才没看到尹家的这根矮葱。
他脸一扬:“承祚殿怎么什么人都有?父皇不是最疼你吗?”
祁元祚乖乖道:“他是太尉的孙子,尹娘娘哥哥的儿子。”
大皇子:“叫什么?”
“尹、尹守知。”
大皇子神色微妙,尹守知!
尹府里的一股清流。
尹太尉眼界短墙头草,尹府站队五皇子,但是尹守知作为太子伴读是太子死忠党。
尹太尉为方便自己左右横跳任尹守知为太子效力。
尹守知活着的时候,尹府在太子头上拉屎,太子都没计较。
尹守知被老五弄死后,太子大开杀戒,尹府被从头杀到尾,只有尹守知一脉幸存两三只。
仔细一想祁元祚与尹守知的经历莫名相似,都是英年早逝,都是幼时如娇似宝,长大后众叛亲离,尹守知好歹有个坟头留了后,祁元祚坟都没有
想到这里大皇子瞪了他一眼,说不得就是尹守知命不好,连累了祁元祚。
他摸摸小太子的脑瓜,语重心长
“矮冬瓜也不是个好的,你也离他远远的。”
“走,哥给你读书听。”
祁元祚乖乖顺从。
平稳而清朗的读书声散开,如徐徐秋风拂叶。
暖融融的小炉子腾的他浑身舒适。
祁元祚摊开肚皮乘声入梦。
时不时吧唧一下嘴,与系统呢喃
——想吃草莓。
88用数据化出一筐草莓,捡一颗塞进自己嘴里。
——草莓好吃
祁元祚在明德殿就猜到了事情后续,听到长公主死亡的消息并不惊讶。
在长公主死亡当天夜齐帝入后宫歇在了尹娘娘处。
为什么祁元祚这么清楚?
因为第二日太后召见了尹娘娘,尹守知以及祁元祚,他到的时候尹娘娘正跪在地上捡芝麻。
一盆黑豆绿豆里掺了少许黑芝麻粒,尹娘娘手里拿着一双比毛孔还细的针夹芝麻。
不知夹了多久,手有点抖,旁边海碗里的芝麻浅浅一层还没盖住碗底,只看着就心里绝望。
容嬷嬷来了都要拜太后为师。
伯劳心知此行不善,胖公公听到传唤就让丝苗去明德殿请陛下,眼下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
“孙儿请祖母安。”
太后坐在上方转着佛珠菩萨低眉,不见慈悲。
“太子免礼。”
“谢祖母。”
太后看太子就觉着恶心,看着太子她好似看到了幼年的皇帝。
齐帝一出生就被先帝抱走送给太祖扶养,她孤寝难眠夜夜垂泪,再见时小儿语笑晏晏金尊玉贵,她跪在地上拜见龙椅上的爷孙。
太祖赞她:“你有一个好肚子,给朕生了一个好孙儿。”
那一刻,她失去了人的尊严,也失去了一个母亲的慈心。
太子经历与齐帝相似,自己与死去的皇后相似
太后坐上了高洁的莲花座,心变的无穷大,看脚底的小儿如蚂蚁,她转着佛珠超脱世俗,高高在上垂问
“你想你的母后吗?”
祁元祚一愣。
“想。”
太后讽刺一笑,这就是皇家,生来就是权欲的魔鬼
“撒谎,你根本没见过她,你想她什么?”
祁元祚扬起脸,脸上贴的膘比珍珠还莹润,是齐帝一手养出来的,他认真的与太后辩驳
“孤会想母后长什么样,想她会不会冷,我长大了,什么都知道,我知道母后因为我死了。”
“她会喜欢现在的我吗?”
“父皇说胖胖的小孩大人最喜欢了,孤每天都有好好吃饭,养的圆圆的,母后一定喜欢孤!”
“孤也喜欢她,想她一辈子。”
这是祁元祚的真话,他忘不了这个给了他第二条命的人。
太后无动于衷,整个养元宫硬的跟石头一样,全是恨菩萨,情凿不穿。
她指着跪地的尹娘娘:“她与你母后长的相像,你近前看看她。”
祁元祚不动:“她不是母后。”
太后又道:“她在为你母后祈福,太子觉得如何?”
胖公公心里急啊。
这问题成人都答不出个所以然。
小太子动了,他弯弯腰去瞧跪着捡芝麻的尹娘娘,一团温热挤进尹妃眼睛,透彻的眼睛善恶分明,认认真真瞧着她的难受狼狈。
尹妃膝盖疼得针扎一样,背后早已被冷汗湿透,黏糊糊贴着皮风一吹透骨的冷。
在这样纯粹的注视下,她呼吸抽噎,目露祈求,心底升起一丝难捱的希望。
她想让太子救救她,带走她,她不想待在养元宫,甚至不想待在皇宫。
众人眼里小太子似乎看呆了,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尹妃看了好几息,直起腰时,脸上的表情变了。
胖公在小太子身后看不清,伯劳位置刚刚好,他几乎痴迷的看着幼虫撕开柔软的伪装露出硬甲钢壳,冷静的举起武装
他平静询问
“祖母为什么让尹娘娘跪着捡芝麻?”
太后恶意道:“她在为你母后祈福。”
祁元祚一脚踢翻了盆子,黑豆绿豆芝麻散落一地
太后身边的老嬷重喝:“太子殿下,您要对太后不敬吗?!”
“孤是太子!这是孤与祖母的家事,狗仗人势的东西也配插嘴?”
祁元祚一张利嘴如箭一样射穿太后
“祖母让尹娘娘捡芝麻为母后祈福,是母后说的吗。”
“难不成夜晚母后托梦给祖母要求的?母后不找孤,不找父皇,不找外公,偏偏找祖母,为什么?”
“祖母是阎王还是判官?”
“民间有人,脸大管的宽,心肥嘴还贱,自己小肚鸡肠不开心就拿别人寻开心,回头还一屎盆子扣旁人身上。”
“这种人在民间被称为搅屎棍,祖母见过吗?”
太后的脸色随着一句句话越来越黑,手里的佛珠都抖成筛豆了。
养元宫下人安静如鸡。
尹妃怔愣的看着挡在她面前的小身影,泪如雨下
喜欢,想生……
祁元祚无辜的看着发抖的太后:“是孤说了什么让祖母生气了吗?”
“等夏天西瓜熟了,孙儿捡西瓜为祖母祈福可好?”
“捡芝麻多没诚意,西瓜大!”
太后一个猛子站起来,指着太子胸脯不断起伏,什么慈悲菩萨,全部撕开丢一遍,活似泼妇一样尖叫
“孽畜!你在给哀家说一遍!”
祁元祚不惧:“祖母说的什么?”
“民间搅屎棍那一段吗?这是孤听宫里下人说的,听说这类人还被成为八嘴婆。”
“祖母香香的,当然不会是搅屎棍了。”
“啊啊啊啊!!”太后怒吼一阵,拿起桌子上的香炉砸向祁元祚。
胖公公眼神一紧恐惧道:“太子殿下小心!”
就在胖公公冲过去挡的时候,一个人更快一步的抱走了小太子。
是伯劳。
齐帝一来就看到这一幕,心提到嗓子眼
“祚儿!”
祁元祚眼睛一亮,乳雁投林
父子两人抱头痛哭
“父皇!”
“祚儿!”
众人:“……”
太子只吃了一个!
四舍五入,太子殿下待他们如待己!
长生不老丹都没这颗果子香!
胖公公没舍得吃,藏在袖子里,等下了职他可要向同伴好好炫耀一番!
伯劳也没吃,他决定回去供起来。
丝苗也没吃,等会去让小姐妹都看看,再吃不迟。
“孤昨日带进宫的人呢?孤要问问她果子从哪里找的。”
丝苗麻溜的去找人了。
为了不让殿下失望,丝苗路上就问
“草莓是你献给殿下的?”
姜二丫连忙道是。
“这东西还有吗?在哪里?”
姜二丫心里发苦,她是从系统里抽的,哪里还能再有,开船跑出去一寸寸搜都不一定找到一颗草莓苗苗。
看着商城里两位数的喜爱值,抽奖都抽不成。
“没了……”
丝苗微微皱眉:“这果子你从哪里采的?没有成果找到秧苗来年也能种出来。”
姜二丫苦笑,她从哪里弄一棵秧苗啊。
可拿不出来,小太子见她没用,一脚踢开,她能在这吃人的皇宫活下去吗?
姜二丫深吸一口气:“我虽然没有秧苗,但是我有一颗种子。”
“只要给我一块地方,我能把它种出来。”
笼络住上司,才能混的开,如今小太子就是她的上司。
她想活的好,吃的好,必须笼络住小太子。
丝苗闻言还算满意,便没有再多问了。
祁元祚听到她的回答:“孤可以看看吗?”
姜二丫佯装在贴身的布兜里掏东西,实则是从商城里取。
一颗瓜子大的黑色扁种子躺在姜二丫掌心。
别人只觉得这种子怪异,祁元祚却一眼认出来
这是西瓜种子。
根本不是草莓种子。
因为大齐没有西瓜,所以无人认得。
88提醒道:“宿主!她在骗你!”
“知道,孤就是要她骗。”
看着女主忐忑的神色,他能猜出对方的心思。
既如此,也省的祁元祚想怎么合情合理留下她了。
“孤给你取个名字,你姓什么?”
姜二丫连忙道:“姜瑶!殿下,我想叫姜瑶!”
丝苗厉呵:“大胆!殿下赐名是你的福气!还由得你肆意挑选?!”
姜二丫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眼见小太子了无兴趣的转身,竟是要对她不管不问了,姜二丫膝盖一下跪了。
跪下的那刻,有什么东西从身体剥离,十五年所学,在这一跪里粉碎,痛的她落下大颗眼泪。
她再次意识到,这里是个吃人的社会。
“奴婢知错!求殿下赐名!”
姜二丫心想,原来人真的能低贱到这种程度啊。
祁元祚走到她身前蹲下,稚嫩的话语,暗藏蛊惑
“你为什么要哭?昨日孤买你,你和孤立下承诺,孤养你,你愿意给孤当牛做马。”
祁元祚在她耳边轻轻道:
“只是一个名字。”
经他这一提,姜二丫想起昨日的情景,是的,她说过。
她做好了当牛做马的准备,强买强卖的让太子买了她,只是一个名字,有什么可委屈的?
姜二丫的眼泪停了。
祁元祚眸中闪过满意。
“只要你不违背约定,孤的承诺永远作效。”
“你姓姜,叫姜良可好?”
姜良。
“奴婢姜良,谢太子殿下恩典。”
祁元祚点点头:“起来吧,孤给你两个下人,你自己在承祚殿找地方把种子种下。”
“平日里除了种草莓,你就负责陪孤玩儿,待遇就按二等宫女的领。”
“让丝苗姑姑教你规矩,学会前没事别出承祚殿,惹了祸孤可不护你。”
若姜二丫用‘姜瑶’这个名字,他怕大皇子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正在父子两人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有人匆匆跑进承祚殿
“陛下!周美人动了胎气,要早产了。”
齐帝只说了声:“知道了。”
并没有动身去看望的意思。
下面的人生产,自有高位嫔妃坐镇,他去干什么。
齐帝暖了手正呼噜儿子的肚子,美名其曰:帮助消食。
其实就是他自己想玩儿。
祁元祚躺的像条咸鱼,耳边是父皇念《千字文》的声音,再加上齐帝越发熟练的撸娃手法,催眠效果绝佳!
小孩这个年纪专注力强,想记住一样东西很容易,皇家子弟常出现字还不认识,书已经背会的情况。
当然,这也分小孩,有的小孩不是读书的料,扯着耳朵也灌不进去。
祁元祚从安乐窝里挣扎着醒来
“父皇,儿臣想去看弟弟。”
齐帝:“不许。”
胸口的伤,正常人都受不了,儿子硬是没喊过一次疼,能吃能睡,喝药都不用哄,惹得齐帝更加怜爱了。
别的儿子都是草,只有自己养的才是宝,齐帝不存在偏心,因为他对别的儿子压根没有心。
祁元祚撇撇嘴
“父皇去看看弟弟,回来告诉儿臣弟弟长什么样。”
齐帝装作没听到,太子蹬着两只腿儿抗议,小手往外推,肚子也不让摸了。
嘴里咕哝着:“父皇坏”
懒驴拉磨似的,翻了个身吭哧吭哧磨了半圈,用屁股对着齐帝,还把自己虚的够呛,扯动伤口,咧着牙哇哇哭起来。
齐帝又好气又好笑。
连忙唤了太医又忙了一通。
“依你依你!朕依你还不成?快快别哭了,再哭日后连马驹都骑不了了。”
祁元祚心想,哪有哄人专戳痛处的!
一个大皇子是重生的,说不得日后照面要怎么着呢,父皇这个儿子又是个什么?
算来这胎是三皇子。
若三皇子也是重生的,日后可有的玩儿了。
父皇眼光老辣,让父皇探探路去吧。
齐帝掐着生完的时间去了彩芳院。
周美人正为皇帝没来暗自垂泪,又为生了一个体弱的儿子郁郁寡欢。
下一刻听到皇帝来了的通报,她高兴的整理头发要见驾。
齐帝抢先道:“不必起了。”
“三儿呢,朕看看就走。”
彩芳院的下人连忙将三皇子抱过来。
皇帝没有接,襁褓里的早产儿,比太子出生的时候小,脸皱的像个小老头。
没有太子白,身上还有胎脂,没有太子当初干净。
头上稀稀拉拉几根黄毛,没有太子当初的头发黑。
小孩好似感觉到了什么,睁开了一只眼睛,另一只还合着睁不开。
就这一眼。
齐帝悚然一惊。
再想仔细看,发现这孩子普普通通,懵懵懂懂,没了刚才锋利的窥视感。
齐帝沉默良久。
“小名就叫三儿吧,等养到一岁,再取名字。”
若中间夭折,就不用取名字了。
圣上金口玉言,无人敢反驳。
齐帝走后,周美人抱着自家儿子酸。
“太子小名就阿宝、豚儿的,我儿子的小名就是三儿,陛下怎么这么偏心。”
她身边的侍女连忙劝:
“美人万万不可这么想,眼下皇宫只有三位皇子,只有咱们殿下和太子有小名呢。”
“况且咱家殿下虽然体弱,太子不也……”
她压低声音有意提醒她。
周美人一想也对,三儿虽然早产,但太医说只要好好养着不成问题。
太子就不一样了,太子伤了肺腑,被太医断言日后不可习武。
日后她儿子文武双全,比太子更厉害,未尝没有机会……
这么一想再看怀里的小猴子,也顺眼许多。
“三儿~我家三儿要好好长大。”
三皇子哇哇哭着找奶,羞耻的吮住奶头猛撮,一想到日后他拉屎尿尿都要让人看屁股,心里一阵别扭。
对于刚来的父皇,他心里没任何想法,老皇帝偏心不是一年两年,是一辈子。
他死后在皇宫飘了好几年,看太子各种杀他儿子和侄子。
他们斗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太子赢了。
可输的最惨的也是太子。
众兄弟虽然死,但死态端正,好歹入了皇陵,太子呢?凌迟!
骨头架子都被人扔乱葬岗。
那可是在宫里嫔妃、五位皇子以及下一代子侄联合夹击下还坐了二十年太子的太子殿下!
怎么就死的这么……
他正愤怒着,白光一闪,他重生了!
既然老天让他重来一次,这一次必然早早将太子扳倒,不使朝纲混乱,再把篡位的那对狗男女斩草除根!
*
祁元祚被拘着脚不沾地的养了大半个月,伤口表面结了一块厚厚血痂,还留了一块烫疤,连喝一个月的苦药,舌头都快没味觉了。
太医的意思可以停一停,但之后还要再喝,年纪小的时候不把亏空补足,等长大了,更不行了。
祁元祚自然配合。
一得到可以随处走走的医嘱,他撒丫子就往外跑。
白色兔毛帽中间镶着一颗黄宝石,与皇帝一样的明黄色做成了方便小孩活动的短衣和喇叭状的裤子。
他长的好看,脸蛋像汤圆,冷白色的皮肤透着粉红色的芯儿,白里透粉,惹人喜爱。
一下冲进凋落的秋景中好似花里托出的仙童。
小太子奶声奶气的喊人
“胖公!丝苗咱们去御花园!”
如今最得太子倚重的就是胖公和丝苗了。
前者因为笑的好看一举成了东宫太监首领,后者因为温柔厨艺好成了东宫宫女管事。
至于伯劳,祁元祚当然没忘了他。
太子出行,人少不了,伯劳在里面呢。
作为太子唯三记住名字的下人,伯劳还是很风光的。
祁元祚雄纠纠气昂昂巡视领地一样一头扎进御花园。
看到这大簇大簇的菊花,他满脑子的菊花饼。
胖公道:“殿下,这是陛下最喜欢的金钟鸣秋,前几日太尉送了一朵青光凝翠,开的那叫一个如仙似玉。”
这话刚说完,就见金钟鸣秋被胖手掐了头,介绍戛然而止。
纯白的小脸偏偏说出黑幽幽的话
“快,帮孤摘了,烙成饼送给父皇!”
胖公小心翼翼的问:“摘多少?”
太子手一圈:“一片!”
胖公眼前一黑。
与丝苗一对视,两人全是苦笑。
祁元祚身上挂了一个小布兜,眼下正好用来装花,一朵朵开成艺术的菊花被摘下粗暴的塞进布兜里。
下人们看了都心疼。
小太子还专挑最好看的摘,菊花群里被扫荡了七进七出。
原本开成一片连花成金的花群,如今被摘成了狗啃状。
活似进了一群耗子,落一地的花瓣。
祁元祚还打上了青光凝翠的主意,一听就很好看,一定更好吃,嘿嘿~
枝头的橙柿子未经霜,还没熟。
花花草草看完了也就那样了。
走累了,他伸着手要抱。
胖公和丝苗都很乐意抱他。
小太子身上有奶香味,又好看的可人儿,谁不想抱抱。
但是他要伯劳抱他。
伯劳盯着地上理所当然的小人儿,从命将他抱起来。
“孤沉吗?”
伯劳腼腆的笑着:“能抱太子是奴才的荣幸。”
沉死了,小胖子,天天吃这么多。
祁元祚揪他头发:“沉你也得抱着,把孤摔了,孤就把你砍了。”
伯劳心想他也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啊。
“走,咱们去看三弟弟。”
“三弟弟一定想我了。”
伯劳心想你三弟要是知道,说不得想把你弄死呢。
他的手情不自禁摸上小太子脸。
祁元祚心里招呼系统:“88,出来看看什么叫驯狗。”
“啪”一声脆响。
胖公和丝苗都愣住了。
只见伯劳脸上印了一个小号红爪印。
“狗奴才,好好走路,别碰孤。”
伯劳表面恭顺至极,暗里磨着后槽牙,怎么觉得小太子区别对待?
伯劳吃了这一嘴巴,嘴里忙应着是,一双阴鸷的眼睛藏在恭顺的眼皮子底下。
他谄媚进言:“殿下此次去看望三皇子,或可将亲自采的菊花送给三皇子以作见面礼,也更能体现太子气度。”
大齐菊花象征着高洁,可是也有人将菊花看做凋零哀婉之花。
周美人什么性子?
三岁的小太子不清楚,胖公和丝苗不清楚,伯劳却一清二楚。
看到菊花的周美人只会恼的咬牙切齿,背地里痛骂太子小小年纪心机叵测。
“啪!”
又是一巴掌,这次是用手背抽的。
“孤赏你的。”
稚嫩的声色,透着超乎寻常的冷淡和理智。
伯劳表情凝固一瞬:“谢殿下赏。”
胖公和丝苗两人不敢言语。
太子人小,有时却有深若渊的气势,让人不敢置喙。
伯劳暗暗心惊,他的建议不动声色,即便是成年人也可能会采纳,小太子却在无人提醒下一巴掌否决。
打他的这一掌,是单纯不喜欢他,还是看透了他背后的小心思,作出的警告?
伯劳很难否认后者的可能性。
但小太子才三岁!
“老狗!畜牲!彼其娘之!艹他奶公!”
“烂透的鸭子憋不住屎!脚底板流脓坏透了!”
“狗日的道貌岸然,朕要油烹了他!!”
明德殿齐帝叫骂了一柱香都没重复。
赤红着眼睛,炸开的头发,显然是气疯了。
齐帝是个矜贵的帝王,高手斡旋阴阳怪气间胜负分晓,极少口出粗鄙之语。
事实证明再有涵养的人,被触犯底线,也要流氓骂街。
祚儿在他耳边提了一句席名手上的香味儿怪怪的。
齐帝才近前接着扶他闻到了那股香。
只要在欢场行乐过的,一闻就知道怎么回事。
先帝登基后醉生梦死,宫殿里都是这股味道,腻的令人作呕,齐帝怎会闻不出来。
于是他才让人去席府查一查。
他没想到自己看重认可的人才背地里如此肮脏不堪,他还想过将席名指给太子当老师。
一想这事成真,齐帝顿时不寒而栗。
那肮脏胚子对祚儿心怀不轨,祚儿才三岁,那么小一人,什么都不懂,若被他下了毒手……
齐帝越想越怕。
心惊胆颤的回想席名与太子的接触。
他在祚儿重伤未醒时带席名前去看望,祚儿一醒就抱着他哭。
他当时还感慨席名与祚儿有缘,以为祚儿是伤口疼才哭,如今想想难不成席贱胚子趁他不注意对祚儿做了什么?!
齐帝像热锅蚂蚁来回踱步,心里脸上大写的悔字,这事就像一口老痰哽在喉口恶心的不行。
“去承祚殿!”
肥公公麻溜出去安排。
齐帝脚步匆匆去了承祚殿,门还没进就急着喊
“豚儿——”
祁元祚正趴在兽皮铺地的毯子上玩儿撞珠。
一堆珍珠被金色龙珠撞的四散开,下一刻他撑起脑袋望着门外,光着脚丫去迎接
“父皇~”
齐帝一把抱起儿子,看着没有丝毫阴霾的小脸,在左右两边叭叭两口。
祁元祚只觉得腮帮子被吸跑一瞬,惊的瞪圆了眼睛,一整个后撤着身子,灵魂出窍
“口水口水口水!系统我臭了!!”
祁元祚在脑海对系统尖叫,眼泪在眼眶汇聚,小嘴皱巴巴一撇
超委屈的哭了。
脸一个劲儿在齐帝身上蹭,最后埋入齐帝怀里哇哇落泪。
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齐帝却是放松了。
哭了好,哭了好。
要是受了委屈哭都不哭才糟糕。
他的太子就该在蜜罐子里泡着,一点苦都不能吃。
“朕都把你惯坏了,亲两口就哭了?”
齐帝嘴上唠叨,心里得意,冲着不长眼的奴才喊
“愣着干什么!去打水啊!”
他抱着儿子进屋:“豚儿不哭,擦擦脸口水就没了。”
“臭小子,这么爱干净,也没见你每日里自己洗脚丫,你小时候天天抱着脚啃,朕不让你啃你都不乐意。”
“现在嫌弃朕了?”
祁元祚还是哭,那能一样吗?
等水来了,洗了脸,祁元祚才收回眼泪,躺着等齐帝给的他脸抹保湿的香膏。
秋燥脸干,别看齐帝二十多岁年轻气盛,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带孩儿奶父了。
祁元祚的一切他不假手于他人,是真的不假手。
一是不信任,二是真喜欢。
他小心翼翼旁敲侧击:“豚儿与席少傅接触过几次?”
祁元祚:“两次。”
“一次父皇带他来的,一次在学堂。”
齐帝松了口气,没有别的接触就好。
这次险些栽了跟头,日后给豚儿选太傅,房里的事儿他也得查一查。
想到影子的禀报,他就恶心。
席府里下人稀少,席名以书房为遮掩,继室为了自己亲儿子替丈夫隐瞒,将继子推入火坑。
继室的所作所为他不评价,但是那可是席名原配给他生的亲儿子!
也怪不得能瞒这么好,这脏玩意儿不在外边祸害,他祸害自己嫡长子!
谁查人底细往这里想啊!
齐帝也男女不忌,但他自认没烂到这种地步。
知道席名是个什么人,再想大皇子上次的告状,很可能确有其事。
祁承友性格彪悍,吃不了亏,他就是后怕险些将脏东西放在了豚儿身边。
齐帝疼爱的摸摸小太子的脸。
之前重伤养了一个月还没养回来。
“豚儿要好好吃饭,看看都这么瘦了。”
祁元祚看了看自己腾出的小肚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窝窝,陷入沉思。
齐帝紧着收拾席名,和儿子玩儿了会儿撞珠就走了。
祁元祚握着金龙珠,这颗就是他从朝堂龙椅上的龙口里弄出来的珠子,实实在在的金珠子,估摸着斤两重。
他在脑子里戳了戳系统
“知道穿越女在哪里不?”
88今天情绪低迷:“不知道。”
祁元祚嫌弃它:“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88自厌道:“对,我就是这么没用,帮不上忙,还帮倒忙。”
祁元祚一看情况不对,话音一转:“没关系,你长的可爱,陪我说说话我就很满足了,你帮倒忙也没关系,就算别人不喜欢你,我也喜欢你。”
他又补了一句:“你帮倒忙我也喜欢你。”
88转过身去,可怜极了。
祁元祚戳戳它:“要不你讲讲你的儿子们,开心开心?”
88化出了一瓶数据老白干,干了一口
“我家大儿子,坦荡荡,求诸己,喻于义,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言,不忧不惑不惧,和而不同,泰而不骄、贞而不谅,有武侯遗风,周瑜之美。”
祁元祚总结两个字:君子。
而且是有勇有谋的美君子。
他追着它问:“二儿子呢?”
88心情有些复杂:“生当如劲草,死亦火燎原。”
祁元祚明白了:顽强不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三儿子呢?”
88猛干一口。
“知道山茶花吗?”
祁元祚点头:“也叫做断头花。”
88背了一首诗:
“风裁日染开仙囿,百花色死猩血谬。”
“今朝一朵堕阶前,应有看人怨孙秀。”
这是唐代贯休的诗。
大概意思是:百花今已凋谢,山茶花也不例外,一朵坠阶前,像当年美丽的绿珠坠楼一般,绿珠的死应怨孙秀无理要求。
而今山茶花的坠落该怨谁哪?
祁元祚明白了:死了。
他若有所思,系统之前说过,它的商城在此之前都是开放的,堪比神仙的作弊利器都能死,得什么极端情况啊?
88哇哇大哭:“他还和我断绝了关系!”
祁元祚吸了口凉气,与系统同仇敌忾
“你要是给我打开商城,让我叫你爷爷我都愿意!他怎么能这么过分!这不过河拆桥吗!”
88又干了一口酒:“他恨我绑定他,恨我给他开了商城。”
祁元祚:“过分!”
88:“要是你最后众叛亲离,国破家亡,独木难支,还被人误会活剐,你能原谅我嘛?”
祁元祚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连忙回忆书中原主的下场,作者写得很模糊。
——天元六十四年冬,城破,齐哀帝降,死于巷。
还好不是活剐,不然他现在就一头撞死,看看能不能回现代。
他违心道:“或许能……叭。”
毕竟系统只是一个辅助,金手指都开了,你自己混的不好赖谁?
88没有被安慰到。
它像是醉了,在祁元祚脑子里撒泼:“宿主,你要记住,千万千万不要喜欢上任何人。”
祁元祚心暖:“放心。”
伯劳看太子在那里发呆,弯着腰上前,用手暖着他的脚,拿起袜子要给他穿上,温声细语道
“太子殿下,天凉,您身子弱,可不能冻了脚。”
祁元祚一脚踹他脸上:“滚!谁允许你擅自做主了!出去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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