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穆明歌盛嘉德的其他类型小说《兼祧两房,侯爷和我儿孙满堂了穆明歌盛嘉德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青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同西苑的细软温言不同,徐盈儿刚回房就觉得胸口发闷,以想起穆明歌的嘴脸,就气得浑身发颤。她本想借势压人,谁知道被盛鹤辞搅和得吃了个闷亏,还倒欠了穆明歌不少银子。看着一旁的盛嘉德,徐盈儿心里生出一股邪火,就立马撺掇起来,“夫君,您可是侯府的长子啊,二爷也太不把你当回事?咱们府上人吃马嚼,可缺不了银子。那穆明歌的银子不就是你的?她凭什么拿走?”盛嘉德被盛鹤辞压了一头,本就带着火气,一想到回到侯府,还得受穆明歌的气,当即火了,“好了,你别说了!我这就去西苑要银子,凭什么她多吃多占!”他只觉走路带风,势必要去西苑给穆明歌点教训,让她明白谁才是一家之主。然而盛嘉德刚走到廊前,就看见盛鹤辞整着衣襟,悄悄离开了西苑。饶是他心胸宽广,也不见得能够毫不...
《兼祧两房,侯爷和我儿孙满堂了穆明歌盛嘉德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同西苑的细软温言不同,徐盈儿刚回房就觉得胸口发闷,以想起穆明歌的嘴脸,就气得浑身发颤。
她本想借势压人,谁知道被盛鹤辞搅和得吃了个闷亏,还倒欠了穆明歌不少银子。
看着一旁的盛嘉德,徐盈儿心里生出一股邪火,就立马撺掇起来,“夫君,您可是侯府的长子啊,二爷也太不把你当回事?咱们府上人吃马嚼,可缺不了银子。那穆明歌的银子不就是你的?她凭什么拿走?”
盛嘉德被盛鹤辞压了一头,本就带着火气,一想到回到侯府,还得受穆明歌的气,当即火了,“好了,你别说了!我这就去西苑要银子,凭什么她多吃多占!”
他只觉走路带风,势必要去西苑给穆明歌点教训,让她明白谁才是一家之主。
然而盛嘉德刚走到廊前,就看见盛鹤辞整着衣襟,悄悄离开了西苑。
饶是他心胸宽广,也不见得能够毫不在意,更何况盛嘉德一想到两人缠绵,就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那可是他的夫人,虽说现在两人有了间隙,凭什么他盛鹤辞来去自由?
恰好穆明歌出来想送,就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地在一旁站着。
她懒得理睬,就打算转身回去,却被盛嘉德叫住,“夫人,请留步!”
穆明歌挑着眉,眼神泛着冷意,“你不去陪着徐盈儿,来我这西苑做什么?我之前不是说过,闲杂人等不许进来?”
盛嘉德闻言一滞,赶忙表明心意,“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忘记你......”
他如何也想不到,当年那个粗野女子,为何出落得这般貌美。
盛嘉德盯着她的容貌,不禁想入非非,却是已经心猿意马,想象着穆明歌欲拒还迎的样子。
穆明歌看他这样,不气反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若是她复生之前可能还会信上几分,可这盛嘉德嘴里哪里有一句实话?
他和徐盈儿像是个吸血鬼,趴在侯府上,将她给吃干抹净,最后更是不顾所谓的夫妻情分,让她饮恨九泉。
她要是再相信这些鬼话,当真是白活了。
穆明歌嘴角带着嗤笑,像是在看傻子,“大爷莫非是在南胡伤了脑子,怎么开始说起胡话了?”
盛嘉德还想着人财两占,就耐着性子解释,“我可是你的夫君,你我之间情缘还没断,不是吗?”
“断与不断,又有什么关系?”穆明歌面色平静,“你莫不是觉得三言两语说些好话,我就得感激得痛哭流涕,还要上赶着扫榻相迎?”
盛嘉德闻言提高了声音,“穆明歌,我可是你的夫君,伺候我是你本分!”
穆明歌不为所动,轻笑起来,“大爷这记性看来不怎么样啊!当时在婆母的寿宴上,你可是说我是个蠢妇来着,活该被你厌弃。您和徐盈儿这般恩爱,我恐怕入不了您的眼。”
“茯苓,送客!”
穆明歌轻瞥一眼,便转身离开,丝毫不理会这个所谓的夫君。
盛嘉德气得脸色像是猪肝,只得低声咒骂了一句蠢妇,这才灰溜溜地离开西苑。
翌日一早。
盛嘉德刚用了早膳,就听见门子前来禀报,“大爷,宫里来人了,公公特地说要见您。”
他一听这话,就开始后悔了。
之前侯府的大事小情都是穆明歌在打理,现在徐盈儿掌家不假,可她如今有孕在身,自然不好受累,所以不少事情,就落到了他这个盛家大爷身上。
谁让别人都有事情做,就他们两夫妻在家无所事事?
盛嘉德即便百般不愿,还是换了副笑脸,“快去前厅好好招待公公,我随后就到!”
等他到了前厅,就看见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太监,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侯府的陈设。
见盛嘉德过来,他面上肥肉一颤,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您就是盛家大爷吧?太后她老人家下了懿旨,过几天可就是邀月节了。按照老规矩,孝敬她老人家的银子,可准备好了?”
盛嘉德一听这话,身子莫名一颤。
太后生活奢靡,又一贯挥霍无度。私库没了银子,就会设宴让官眷入宫,想方设法让别人给她拿银子。
每次动辄上千两的份子,把京城里的官眷们逼得苦不堪言,可这种事谁又敢说个不字呢?
如今圣上年幼,正值太后垂帘听政,现在太后的话,可比圣旨还管用!
盛嘉德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堆起笑容,“还请公公为侯府说些好话,这银子定然不会差了,就是还请太后娘娘宽限几天可否?”
说着,他忍着肉疼,悄悄往太监的袖子里滑了一锭银子。
谁知太监得了银子,脸色却是一变,“盛大爷,咱家怎么听说,你花了大价钱给你那妾室置办了头面,怎么反倒给太后老人家就没钱了?莫非你这是不想给吗?”
盛嘉德吓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他给徐盈儿买首饰这种事,都被宫里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如今府上就是没有银子,那些仆人们的月银还拖着,哪有钱送去宫里啊?
眼看着盛嘉德不吐口,太监收起笑脸,就这么端坐在前厅,似乎今天侯府不给个交代,就别想着作罢。
盛嘉德实在没办法,这才给了小厮眼神,让他去把老夫人请过来。
不一会,门外响起嗒嗒的拐杖声,盛老太太看着太监,便明白这是又来要钱了。
她理都没理盛嘉德,先是接了懿旨,又亲自保证银子一定会按时送进宫里,这才让太监消了气,不打算追究盛嘉德。
西苑,卧房内。
茯苓帮穆明歌梳着头,一边幸灾乐祸,“夫人,刚才宫里来人了,把大爷好一顿收拾,要不是老夫人出面,恐怕轻饶不了他。”
“这才哪到哪?”穆明歌不以为然,“宫里那群太监,哪个不是见钱眼开的主儿,徐盈儿就等着被穿小鞋吧!”
往往从宫中出来传旨都是肥缺,就是为了各家给得银子,这次太监没拿到银子,又没看见徐盈儿,还不定会被怎么添油加醋。
茯苓则是一脸鄙夷,“大爷可是有毛病,为了那个徐盈儿,竟然把老夫人都给惊动了!”
听到这话,穆明歌突然笑了,“他们不是恩爱甚笃吗?你去告诉徐盈儿,就说昨晚大爷想要在西苑留宿。”
“盈儿......”
盛嘉德闻声赶来,跳进池塘把她捞起来,原本想要怒斥,可看到盛鹤辞的铠甲尖枪,只能拧眉低道,“你的嫂嫂身怀六甲,身体最是娇贵,跌进池塘若出事该如何是好?”
“深夜闯到西苑惊扰明歌,还试图背后推她落水。”
“若不是念及她的身子,此刻已经在大理寺监牢中,受尽严刑拷打,为行为担责。你也是朝廷官员,律法熟读,南胡的东西不知,你难道也不知?”盛鹤辞言语不善,眸中泛着冷意,“大哥,既然带回来,便把你的人管好,再随意晃荡,我便不会留情。”
盛鹤辞说罢,将披风解开,盖在穆明歌的身上,“我送你回去。”
月夜中,他们两人背影宛如伉俪情深的夫妇。
盛嘉德心思翻涌,恨不得冲过去把穆明歌抢回来,可徐盈儿猛烈咳嗽的声音将他叫回,只能拦腰抱起,对管事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郎中......”
西苑,卧房内。
穆明歌擦拭着发丝,将烛火燃起,“信上不是说,要三日后方能赶回?”
“听闻侯府出事,原本该是明日到的。”
盛鹤辞轻声回,身边的侍从却忍不住开口,“侯爷是跑死两匹马赶回来的,日程活生生的缩短近一半还嫌慢,到城门口听说承德侯府的大爷起死回生,还带着南胡公主回来,他直接把兄弟们甩下,独自回京,连陛下那儿都没去就回来看您!”
“多嘴,滚出去!”
盛鹤辞冷声打断,面色有些躲闪。
穆明歌背对着他,唇角扬起弧度,随即眼底浮现着隐隐担忧。
前世的盛鹤辞深得圣心,对她无微不至,两人却碍于身份只能保持着距离,待盛嘉德回来,徐盈儿几次设计陷害她,多亏盛鹤辞保护,可半年后南胡的残兵再起事,他领兵出征,再也没回来,幸存的贴身护卫只带回一封沾着他血的手书。
“明歌,我爱慕你数年,却暗藏心底不敢宣之于口。”
“当你嫁进承德侯府时,我暗觉此生无机会,却未曾想老天垂怜,让我能与你有那般相处时光,有离渊如此懂事乖巧的孩子。若有来生,盼我能早些守着你,免你苦楚,迎你进门,与你长相厮守。盛鹤辞绝笔。”
念及前世,穆明歌忍不住垂泪。
“是他们欺负你?”
盛鹤辞听见声音,急忙起身,铠甲碰撞出叮当声响,“你莫要听清风那厮胡说,大哥做出混账事,你若不愿忍,明日待我进宫面见陛下,请旨把她......”话未等说完,穆明歌就抬手捂着他的薄唇,“我心里已经无他。”
烛火噼啪跳动。
两人相视,穆明歌的掌心贴着他的薄唇,烫的惊人。
盛鹤辞的喉结滚动,压抑着眼底滔天翻涌着的情绪,大掌抚在她的腰间,“明歌。”
“你受伤了?”
穆明歌察觉到他身体温度高的异常,猛地记起前世他带病归来,因伤口感染化脓,持续卧床半月才恢复,急忙不由分说的脱掉他的铠甲,看着心口一道半尺长的伤口,“怎如此不小心!坐下,我给你上药!”
“都是小伤。”
盛鹤辞嘴上说无事,却乖巧地坐在圆凳上,等待着穆明歌用药替他清洗。
穆明歌弯腰凑得很近,盛鹤辞顺着她的里衣,能看到她白皙的脖颈线条,歪头闷哼声。“疼就别忍着,叫出来能好些。”伤口已然化脓,她需要将烂肉全部剥离出去。
幸亏在将军府,跟着父兄和随军的郎中学到些基本的药理知识。
“不疼。”
盛鹤辞哑着嗓音道,看到近在咫尺的女子,和远处那张每逢月半就会歇息的鸳鸯卧榻,他忍不住红了耳根。穆明歌也红了脸,蹙眉嗔怪道,“如今府中的情况与从前不似,你还是莫要常往我院子里跑,待尘埃落定......”
“我可以让你与大哥和离!”
盛鹤辞听出她的意思,握着她的手,眼睛晶晶亮的问。
穆明歌拍掉他的手背,将伤口包扎得当,“我自有分寸,你莫要插手。”
当今皇帝年仅十六,背后有偶尔垂帘听政,妄图把持朝廷的太后娘娘,他对盛鹤辞信任,倚重,是福报却也是危机。若是叫人捉到错处,恐怕会面临性命之忧,穆明歌不敢冒险,只能慢慢来,“回去吧,明日还要去宫中。”
“若是有事,唤清风明月,他们都留给你。”
“我会护着你,莫要怕。”
盛鹤辞二话不说,离开西苑。
穆明歌从将烛火吹熄,感觉心口甜滋滋的,倒是彻夜无梦,酣睡到天亮。
隔壁院儿,徐盈儿缠绵病榻,嘴唇发紫的拉着盛嘉德的手,“郎君,你要替我讨说法!姐姐对我如此狠手,往后在府里的日子该如何过?我忍气吞声便罢,可府中的麟儿是否能够平安活着,唤你声爹爹?玉珠在侯府处处看人脸色,谁都不拿她当主子。”
“若知道随你回京是过着这样的日子,还不如留在南胡。”
徐盈儿捂着腰腹,艰难的转身。
盛嘉德对穆明歌燃起的那点旧情,在此刻也被徐盈儿的柔情泪水给化解,“盈儿,我必定不会叫你们受委屈,明日我便叫府中的仆从都来,给他们立规矩!”
“至于西苑......你平时无事莫要过去了。”
“明歌的性情,我最是了解,既然已经把对牌交给你,她便不会再管。”盛嘉德回忆着从前,“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你也莫要去招惹她。”
徐盈儿听闻此话,眼底流露出恨意。
看来指望盛嘉德是指望不上!还是要靠自己!区区将门孤女,纵然前面有穆家军的人护着,难不成他们还能把手伸进承德侯府的后院不成?
拦着她的,唯有那姓盛的孩子。
若他消失!那她腹中的孩儿便会是承德侯府的唯一香火!
徐盈儿咬紧牙关,都已经委身跟着盛嘉德,她必定不能让任何人拦住脚步,她看向一旁乖巧的女儿,“玉珠,你过来!去替娘亲做件事!”
趁着盛嘉德不在,徐盈儿拔掉鬓间的步摇,交给心腹宫婢。
“你去找人......这般做......”
盛嘉德“失足”摔断了手的事情,自然没有瞒住盛老太太。
先不说盛嘉德有武艺在身,可又不是纸糊的。而且他也没有喝醉,也不是天黑路滑,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而且去西苑之前还好端端的,怎么见了一面穆明歌,这胳膊就断了?
徐盈儿也不是真的心疼,还是埋怨盛嘉德又去了西苑,在盛老太太身边一阵哭闹。
盛老太太本不满,这次更是借题发挥,将她给叫到了跟前。
穆明歌自知称病躲不过去,就大大方方过来,一脸云淡风轻地接受“审问”。
盛老太太严厉开口,“说吧!我儿这胳膊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明歌瞥了盛嘉德一眼,随后恭敬行礼,“回禀婆母,我这夫君在西苑门口跌了一跤,没想到摔断了胳膊,还是我差人送他去了看郎中。”
盛嘉德气得身子发颤,却什么都不敢反驳,总不能说他起了色心不成,又被一个女子把手给折了。
倒是徐盈儿不哭不闹,就这么死死盯着穆明歌,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盛老太太心知肚明,早就决定拉偏架,一下子岔开话题,“这么说他确实是西苑受的伤?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是出些汤药钱,让他好好在家养病,毕竟你也有责任!”
穆明歌觉得好笑,淡然摇头,“又不是我让他摔的,凭什么我要花银子?再说侯府不是有的是钱,还轮不到我吧?”
穆明歌的强硬超乎了众人想象,盛老太太以为她这次气势十足,绝对能让其就犯,可谁知穆明歌软硬不吃,绝口不提银子这档事。
徐盈儿率先发难,“放肆!你就这么和婆母说话?”
还不等穆明歌反击,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我看是你放肆才对,这家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盛鹤辞不顾仆人的阻拦,朝着穆明歌阔步走来。
走到盛嘉德身旁时,他像是没看见一样,“不小心”碰到了盛嘉德折断的左臂,让他疼得冷汗直流。
随后,他更是一脸关切道,“大哥,你也太不小心了。我房里还有军中上好的跌打药,一会我叫人给你送去。”
盛嘉德脸色发白,却只能咬着牙惨笑,“多谢二弟关心,就是以后可得看着点路!”
如今他惹不起盛鹤辞,却不代表他怕穆明歌!
只见盛嘉德突然来了气势,用仅存的右臂,指着穆明歌大声道,“这个蠢妇,三从四德可是让你吃了?我要休妻!”
穆明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抬起眸子警告道,“盛嘉德,我劝你想清楚再和我说这些,不然我可就当真了。”
盛老太太暗骂了一声,赶忙瞪了盛嘉德一眼,“你怎么能说这话?我看这事就这样,你随我过来!”
回到卧房后,盛嘉德还在抱怨,“娘,这蠢妇这么顶撞你,你怎么还向着她?”
“我向着她?”盛老太太难掩怒意,“现在你回来了,我巴不得让她赶紧走,可是你就算要休妻,也得把银子留下啊!你知道她嫁过来的时候,带了多少嫁妆吗?”
盛嘉德恍然大悟,脸上有了笑意,“母亲放心,一切凭您的安排。”
母子二人商议好如何操作后,盛老太太就先出一招,摆起了婆母的架子。
盛老太太一改平日深居简出的习惯,勒令每日一早,所有人都得早起过来请安。
其他人做得稀里糊涂,可对穆明歌却格外苛刻。每天不是刻意不见,就是借口有事,让她故意在外边站着。
然而穆明歌没有服软,态度依旧强硬,耗得盛老太太没了法子,就另想了办法。
一看她硬不吃,盛老太太想到盛离渊,就觉得抓住了穆明歌的软肋,赶忙将她叫了过来。
穆明歌保持着体面,一丝不苟地见礼,“不知婆母找我有什么事情?”
盛老太太慢悠悠道,“嘉德回来也有一阵子了,也不见你们夫妻二人在一起,你这做妻子的,可是有些不称职啊!”
“婆母此言差矣。”穆明歌不卑不亢,“夫君有徐盈儿在身边伺候,早就对我心生厌弃,我又怎么敢惹人生厌呢?”
盛老太太压着火气,隐隐有些不耐,“徐盈儿有了身子,还怎么伺候人?这盛家大夫人你不当,可有的是人想当,徐盈儿可是等着嫁进来呢!”
穆明歌深吸一口,反问道,“婆母这是什么意思?逼我延续香火的是你,怎么现在赶我出门的还是你?”
“是又如何?”盛老太太言语间尽是威胁,“我不妨告诉你!要是徐盈儿嫁进来,渊儿这嫡子的位置可就保不住了。”
看着穆明歌迟迟不语,盛老太太以为将她拿捏,有些得意,“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就算你无所谓,可渊儿怎么办?”
回去的路上,茯苓气得打抱不平,“夫人,老夫人也太偏心了,小公子可是盛家的嫡子,她怎么能这样!”
“无妨。”穆明歌脸色漠然,“渊儿是我的命根子,既然他们撕破脸,我就没必要留情面了。”
说罢,她冷声吩咐,“明日一早准备好马车,我要进宫给太后请安。”
翌日上午,穆明歌坐在回去的马车上,心中算是有了定数。
看着手中金灿灿的牌子,她免不得感叹了一句,“想要让太后满意,没银子可不成啊!”
尽管有些肉疼,可穆明歌还是很满意,虽然太后贪财不假,可也算是说话算话。
听说穆明歌主动要纳邀月节的份子,更是对她青睐有加!
前世穆明歌就吃过太后的亏,所以干脆反其道而行之,把银子用到最关键的地方。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只要银子足够,就能讨太后的欢心。
银子明天进了宫,这和离的懿旨也就十拿九稳了。
回到西苑后,穆明歌不敢怠慢,就带着茯苓清点财物。
这银子已经答应给出去,一旦出了差错,那太后的震怒,穆明歌可没法承受。
谁知刚清点了一半,就看见盛鹤辞急匆匆赶来。
他一把拉住穆明歌,急切询问道,“明歌,你为什么不和我说,非得去找太后?你这是与虎谋皮啊!”
郑国公为人厚道,平日里又没什么架子,所以他府上设宴,来捧场的贵人自然少不了。
穆明歌因娘家的缘故,一早去了国公府,给郑国公捧场。
国公夫人见她光彩依旧,免不了有些唏嘘,“你不比那个什么破落公主好上百倍,盛嘉德怎么敢这么羞辱你?”
穆明歌心态不错,反而安慰起来,“婶婶不必为我伤心,盛嘉德这般小人行径是他的损失,又不是我的损失。如今我在西苑住着,他和徐盈儿还管不到我。”
听她这么说,国公夫人稍显欣慰,“你能想得开,我这心里还好受点。这盛家都是什么人,还好盛鹤辞护着你!”
盛家的事情,在京城几乎无人不知,都知道是盛老太太做了糊涂事。
碍于盛鹤辞的缘故,即便没有挑明盛离渊的出身,可所有人对此却是心照不宣。
穆明歌和盛鹤辞可是叔嫂,被国公夫人这么一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正当她准备岔开话题时,就听见门口一阵骚动,中间还掺杂着怒喝声。
穆明歌和国公夫人对视了一眼,便想着过去一探究竟。
今天可是国公府的好日子,谁这么没眼色,敢在这个节骨眼闹事?
穆明歌瞧着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就随口问起了身边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人似乎认识她,面上的表情有些微妙,“盛夫人,您还是自己看吧。”
穆明歌在一旁仔细一听,就明白了为何这人如此尴尬。
这事说起来和她无关,可细究起来却逃不了干系。
原来徐盈儿得知没有她的请帖,就吵着要让盛嘉德带她过来。如今她处处和穆明歌比较,自然不肯在这种时候落了下风。
然而国公府规矩森严,小厮见徐盈儿拿不出请贴,又耍起了贵妇的派头,就被毫不留情地给拦住了。
好在盛嘉德有请帖,这才好说歹说,护着徐盈儿一起进来。
南胡虽说亡了国,可徐盈儿还以公主自居,自然见不得被人瞧不起。
自觉丢了人的徐盈儿,刚一进门就冲婢女发起了脾气,像是要找回刚才的面子。
谁知好巧不巧,她这个德行,冲撞了一旁宣国公家的嫡女。
能在这露面的贵人,哪个不是看中面子,见有个生面孔当众撒野,这位贵女可没惯着,直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贬损,气得徐盈儿说不出话来。
盛嘉德陪着笑脸,在一旁打起了圆场,“我妻子有孕在身,脾气不好,您就给我一个面子,别和她一般见识了。”
盛嘉德有官身不假,可在京城里边,还真就排不上号。偏偏这宴会论资排辈,在场他哪个都惹不起。
贵女一听盛嘉德自报家门,颇为不屑道,“我可以给盛鹤辞面子,你又算什么东西?”
盛嘉德气得浑身发颤,可又不敢发作,只得和徐盈儿在这僵住了。
倒是国公夫人怕扫了宾客兴致,这才“姗姗来迟”。
她扫了一眼盛嘉德夫妻,这才不经意开口,“那诸位给我一个面子可好?”
贵女虽然脾气大了些,可也知道轻重,草草说了几句,就不再和徐盈儿计较。
国公夫人出面平息事端后,宴会照常进行。
看了笑话的穆明歌,眼中闪过嘲弄,便又随着国公夫人四处照看。
反而是盛嘉德看到郑国公,就起了攀附之心,凑到跟前说起了客套话。
谁知当他刚自报家门,郑国公就直接变了脸。
盛嘉德有些纳闷,迟疑着开口,“郑国公,承德侯府和您有旧,您为何这般对待我?”
“你还知道?”郑国公一脸不悦,“我这府里是什么随便的地方吗?这种正宴,你带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这是瞧不起我吗?”
还不等盛嘉德解释,就听见郑国公一声令下,把他们夫妻二人给赶了出去,丝毫没有留情面。
一旁的国公夫人,看了眼穆明歌,却是感叹起来,“你为这种人苦熬这么多年,我当真是为你不值。老侯爷一世英名,怎么生了这么个东西?若是有盛鹤辞一半,怕也不会这样。”
这个小插曲并未影响宴会,反而成了赴宴众人的谈资。
这下谁都知道,盛嘉德满城嚷嚷要娶的人,到底是什么货色了。
宴会渐入佳境,几个喝醉了的纨绔子弟,一时兴起竟然当众耍起了兵器。
看不惯的女眷们出言制止,却被一再挑衅,说是女子只会针线活,要是打不过就在一边看着。
穆明歌看他们越发嚣张,便手挑长枪站了出来,“你们谁敢和我过几招?”
眼见这女子一身华服,又是妇人装扮,几人免不了有些轻视。
其中一个纨绔颇为不屑,“这位夫人,要不换身衣服,免得说我欺负人。一会打起来可是有碍观瞻啊!”
听到这话,穆明歌挽了个枪花,嘴角含笑,“不必了,对付你一招就够了。”
纨绔气急败坏,提枪一夹马腹,便向着穆明歌冲来,势必要给她一个教训。
穆明歌临危不惧,面对徒有其表的声势,丝毫不为所动。
更何况她可是穆家女!
双方一触即发,穆明歌仅凭一招之合,便将纨绔挑落马下,赢得了女眷们的阵阵喝彩。
纨绔们没了面子,又不肯接受被妇人打败,便吵着要比试马球,还说要来些彩头。
穆明歌自小就苦练骑射,对于马球当然擅长,可要从女眷中挑些人,却是让她犯了难。
起码大家都会,可这马球一般人还真就玩不好。
正当纨绔们以为她要临阵脱逃时,却听见了盛鹤辞的声音,“你们就这样欺负女子?你们是随便组队,我和女眷们一起,你们可愿意?”
纨绔们赶鸭子上架,不好没了面子,只得咬着牙答应下来。
结果让众人大跌眼镜,穆明歌和盛鹤辞配合默契,竟然硬生生带着女眷们赢得了胜利。
比赛结束后,听着有人夸赞她和盛鹤辞,穆明歌变了脸色,刻意和盛二爷保持着距离。
盛鹤辞本就匆匆来迟,正想和穆明歌说些什么,见她这个样子也是一头雾水。
还不等他上前询问缘故,就见郑国公的贴身小厮,在耳旁轻声道,“二爷,我家老爷邀您书房一叙。”
翌日晨起,按规矩,盛离渊应该去太傅的府邸,听他传授课业。
可行至府门外,他便看到盛玉珠蹲在地上哭哭啼啼,抹着眼泪。
自幼被教导尊师爱幼,祸不及亲眷的盛离渊虽然不喜徐盈儿,可对同姓妹妹依然做到不到视而不见,跨步到她面前问,“你怎么了?可遇到什么难事?”
“哥哥,我、我的东西被抢了。”
盛玉珠抹着眼泪,抽噎着说不出清楚,“夫......夫人不喜欢我和娘亲,我就想买点好吃......送给夫人,可这里卖东西的好......坏,他说......他说我野种......后来跑过来几个长得很凶的小哥哥......把我的银钱都夺......夺走......呜呜呜......”
“京城之中,怎还有如此狂妄胆大之辈?”
盛离渊负手而立,“你带我去,我替你讨回来。”
盛玉珠听闻,急忙抹着脸,在前面带路。书童见状觉得不妥,低语道,“小公子,太傅今日说不许耽搁,咱要不让她等等,回禀夫人再行定夺?”
“那贼人恐不会等,你回去禀告娘亲,我带她先去观前街。”
“待会儿你来寻我汇合。”
盛离渊自幼跟着穆明歌习武,多少也有自保能力,书童权衡只能点头,匆忙往西苑跑去。盛玉珠原本担心,听闻他要独自前去,露出笑容,带着他一步步走向观前街的小巷弄。
大半个时辰,书童匆忙跑回来。
正在练武的穆明歌剑刃错开,将指腹划出一道血口。
“姑娘,不好了!小公子寻不到了!”
茯苓急忙放下绣花的针线,端着茶盏过去,“你喝些水,慢慢说!”
“小公子分明叫我去观前街寻他,可我到那里,怎么都寻不见人。问了几个摊贩,他们倒是对两个孩童有印象,却说他们都消失在巷弄里,像是有几个五大三粗的人把小公子抱在怀里带走了,且远远看着,小公子似乎睡着的模样!”
书童急得话里带着哭腔,“咱家公子向来懂事。”
“况且精神得很,哪里会在外面睡着,毫无警惕!”
穆明歌倒是沉着,她拧眉分析,“应当是用了迷药,你把今日的事仔细与我说来,任何细节都不要错漏。离渊的身手不俗,若不是武林高手和大内侍卫,想要伤他也要费些功夫。”
书童点点头,稳了心神,把事情原封不动的描述。
“肯定是那院的人做的!这群黑心肠的东西,没想到南胡公主生出来的竟然也是祸害,我现在就去她们院里!”茯苓挽着袖摆,眼看着就要跑到隔壁去杀人,穆明歌急忙示意书童把她拦住,“你毫无证据,此刻去,倒是叫她捏住把柄。”
穆明歌攥着佩剑的剑柄,迫使自己思考。
前世的徐盈儿并没有闹出这么一遭,但她后来却跟观前街的几个混混颇有来往,暗中交往密切,甚至多次从他们手里购买迷情药等物来害她!
初到京城,徐盈儿想来也没有熟悉之人,想害盛离渊,多半还是用银钱去观前街找那群拿钱办事的家伙。穆明歌有着眉目,心里便不慌,“明月。”
话音落地,树梢便跳下身着翠衣束发的女子。
“你去隔壁探探,盛玉珠可回来了?若是没有回来,便去外面找找,找到后,把她给我迷晕,想办法带到观前街。”穆明歌嗓音凛冽,“清风,你去寻离渊,找到莫要声张,只需把盛玉珠给我放在同样的地方便可,不管徐盈儿想做什么,我都要让她自己尝尝滋味!”
“是!”
清风明月领命,只眨眼功夫便离开。
半柱香,茯苓急得在屋内团团转,额角流汗的忍不住偷瞥着气定神闲的穆明歌。“姑娘,要不咱们去寻二爷,亦或者是去大理寺报案吧,小公子年岁轻,若真是遇到歹徒,怕是......”
“娘!”
茯苓话音未落,清风便带着盛离渊回来。
穆明歌看着他,沉默不语,只那双眸子里的冷意就让盛离渊缩着脖颈,头埋到身前,撒娇的摇晃着她的胳膊,“是我大意,娘莫要怪我。可我没有受伤,若不是他们用迷药,肯定不能将我带走的!”他眨巴着葡萄般的眼睛,回头望着清风,“叔叔,你帮我说话呀!”
“夫人,我和明月到观前街的时候,小公子的确已经自己跑出来了。”
“他们把小公子关到柴房,明月已经把盛玉珠扔进去,此刻在那里盯着,怕她跑掉。”
穆明歌颔首,茯苓却好奇的看着盛离渊,“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那绳索粗糙,用地上的石头磨几下就断了。外面的混混只知道喝酒,摇骰子,我趁他们不注意从墙边的狗洞钻出来的。”盛离渊得意的扬起下巴,头顶还沾着几根草屑。
穆明歌替他摘掉,冷声道,“今日算是侥幸,日后便知,人不能自大。”
“有些越是看似无害的,越是剧毒,可明白?”
盛离渊垂头,闷闷回道,“孩儿谨记。”
“茯苓,你此刻去隔壁院儿,含糊不清的说孩子丢了,要报官。”穆明歌让小厨房给盛离渊煮碗安神汤,随即吩咐,“若是有人阻拦,你装着争执两句便回来,其余的无需管。”
茯苓机灵,顿时领悟,跑到隔壁。
“大爷,大爷可在?”她对着庭院里喊,“府上的孩子丢了,我家夫人急得晕过去,差我来请大爷去大理寺,请官兵来寻人!”
徐盈儿卧床,听到这话,心里一喜。
看来事情是办妥了。
盛嘉德想要出去看看,她却急忙扯住盛嘉德的袖摆,“郎君,我心里害怕,慌得很,唯有你在我身边才能够安心些,那院儿的孩子与你又没有干系,左右是穆明歌和你二弟的血脉,若真是丢了,反倒是与我们有利。”
“你想想,那孩儿若是没有了,二爷膝下便没有子嗣。”
“他如今在朝堂如日中天,到时候咱们的麟儿乃侯府嫡孙,二爷岂不是要照拂些?”
徐盈儿把吃绝户的算盘打的奇响,盛嘉德也渐渐被说服。
他原本就介意穆明歌和盛鹤辞的那档子事儿,如今若没有孩子更好!
说不定......他和明歌之间还有可能会重温旧梦。
毕竟从前穆明歌最是听他的话,只要等徐盈儿顺利生下孩儿,假以时日再对她安抚两句,便能够妻妾和睦!盛嘉德想着,站起来对外面道,“我抽不开身,孩儿或许是贪玩,你再等等,至夜若是没有回来,再说吧。”
茯苓看到他们的反应跟穆明歌推测的一模一样,对着地上呸了一口。
“大爷如此,可真是令人寒心!”
她说罢,也不做停留的回西苑,绘声绘色的跟穆明歌讲述着,“姑娘,他们若是知道丢的是自家的孩子,恐怕要毁的肠子都青了!”
穆明歌看着在身侧睡着的盛离渊,替他把锦被盖了盖。
“敢动我的孩子,我必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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