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江月何年初照人 番外全局》,由网络作家“纪南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砚礼没听出话外音,还十分笃定地点头,“当然。”纪南舒笑了,无心接话。进了浴室洗漱。贺砚礼倚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她,神情中的柔情不加遮掩。如曾经无数个时刻。看着看着,贺砚礼突然皱起了眉头,走到身后缓缓将她愈发纤瘦的身体搂进怀里,捏着她连一丝软肉都没有的细腰。“舒舒,我怎么感觉你瘦了不少......”感受到她与昔日全然不同的身体,贺砚礼心里没由来的有些七上八下,“脸色也差,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纪南舒拒绝,“不用。”她的身体,她自己知道。去了医院,贺砚礼知道了她的病情,又能怎么样。她没心思去面对,一个出轨男人的虚情假意。没意义。他累,她也累。贺砚礼还没说话,他的手机乍然响起。他掏出手机看了眼,纪南舒没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愉悦,可转瞬,...
《江月何年初照人 番外全局》精彩片段
贺砚礼没听出话外音,还十分笃定地点头,“当然。”
纪南舒笑了,无心接话。
进了浴室洗漱。
贺砚礼倚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她,神情中的柔情不加遮掩。
如曾经无数个时刻。
看着看着,贺砚礼突然皱起了眉头,走到身后缓缓将她愈发纤瘦的身体搂进怀里,捏着她连一丝软肉都没有的细腰。
“舒舒,我怎么感觉你瘦了不少......”
感受到她与昔日全然不同的身体,贺砚礼心里没由来的有些七上八下,“脸色也差,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纪南舒拒绝,“不用。”
她的身体,她自己知道。
去了医院,贺砚礼知道了她的病情,又能怎么样。
她没心思去面对,一个出轨男人的虚情假意。
没意义。
他累,她也累。
贺砚礼还没说话,他的手机乍然响起。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纪南舒没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愉悦,可转瞬,又被担忧与紧张所替代。
他直接拒接了电话,不由分说地抱起她下楼,做了决定,“不行,你不能这么讳疾忌医,我陪你去医院。”
“别怕,不管怎么样,都有我。”
他说完,纪南舒视线模糊了一下。
险些当了真。
不过,纪南舒没再拒绝。
他迟早是要知道的,而且,郑医生昨天给她打过电话。
有个女孩在排队等她的心脏。
她需要在......死之前,抽空去医院,再签一份资料。
今天顺便去签了也行。
去到医院,郑医生看见贺砚礼和纪南舒一起出现,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来贺砚礼是确实知道遗体捐献的事了。
“贺总,您今天是陪夫人来签......”
“她最近瘦了不少。”
贺砚礼满心满眼都在纪南舒的身体上,直接打断,道:“你抓紧看看,需要做哪些检查。”
郑医生,“以贺夫人的身体状况,她目前消瘦是正常的,但还是可以尽可能补充一些营养。”
贺砚礼看向纪南舒,有些头疼道:“你又瞒着我在节食减肥?”
“......没有。”
纪南舒没想继续隐瞒什么,“贺砚礼,我确实生病......”
她话未说完,贺砚礼一路上没安静过的手机,又一次响起。
但这次不是电话。
是消息。
贺砚礼不耐烦地打开看了眼,神情中顿时升起难以遏制的兴奋与激动。
握着手机的大手,都在颤抖。
他自以为掩饰好了情绪,看向纪南舒,“舒舒,你刚说什么?”
“......”
纪南舒没了好好与他说话的欲望,“是公司有什么急事吧?”
她笑着递出台阶。
和以往陪他在名利场上,与旁人周旋时,一样的恰到好处。
她还是那个合格的贺夫人。
只是需要她虚与委蛇的对象,成了她的丈夫。
贺砚礼有些意外,又歉意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确实是有些急事,我需要去处理一趟,你自己可以吗?”
纪南舒点头,“没什么不可以的。”
这段时日,她经常半夜疼醒过来,家里也只有她自己。
贺砚礼没心思去听话里的深意,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忙完就来接你一起回家,你先乖乖配合医生做检查。”
贺砚礼。
我的身体,早就不需要做检查了。
连遗体捐献的一系列检查,我都已经做完了。
可是,贺砚礼没有给她出声的机会,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拔腿跑了。
他当年追她时,每次去约会,也是用跑的。
她看着他的背影。
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当初的那个白衣少年,大冬天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冲到她面前,献宝似的递给她,“乖宝,快咬一口尝尝。”
只是这一次......
他跑向的,是与她截然相反的方向。
纪南舒垂下头,一眨眼,任由泪水砸落在地面。
郑医生看向纪南舒,有些迟疑,“贺夫人,贺总是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体情况......”
“不重要。”
纪南舒缓和情绪后,平静开口:“你放心,他不会迁怒于医院的。”
她放在贺砚礼书桌上的那份礼物里,还留了一句话。
医生没再追问,等纪南舒签完资料后,关心起她的身体,“你这几天感觉怎么样?止痛药还够吃吗?”
癌症晚期。
最折磨人的,不是知道自己即将死亡。
而是疼痛,难以忍受的疼痛。
经济条件允许的病患,基本都会选择住院,用医疗手段减轻痛苦。
纪南舒这样的......
很少见。
纪南舒苦笑了下,“不太好,感觉,可能就这几天了吧。”
她看向医生,“我要不干脆回家收拾一下,明天就来住院吧,这样......器官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换到需要的病人身上。”
郑医生的助手是个年轻姑娘,听见这话顿时红了眼睛,“贺夫人......”
郑医生却理智,看出她情况糟糕,赞同,“现在就能住院是最好的。”
不过目的,是想帮她缓解痛苦。
纪南舒摇头,“我想先回趟家。”
毕竟,相爱了这么多年。
都要阴阳两隔了,她还是想好好的、郑重的,和贺砚礼告个别。
想祝他:平安喜乐,得偿所愿。
纪南舒乘坐扶手电梯下楼,准备回家。
手机响了两下。
是一张孕检单,和一条刺眼的消息。
南舒姐,我怀孕了,是阿礼的孩子哦~我都不知道是哪一次怀上的,阿礼欲望实在太强了,每天都缠着我要个不停,连在公司,都把我压在办公桌上做。
纪南舒有些反胃。
喉咙翻涌着陌生的腥甜味道,像极了铁锈,又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
她感觉,视线也有些重影。
手机还在响个不停。
阿礼早就想要孩子了,是我让他如愿以偿的。你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还是早点离婚,给自己留点体面。
你以为,他真的还爱你?演戏是一个男人的本能,只有欲望才是发自内心的,纪南舒,他多久没睡过你了,你还记得吗?
他那张和你表达着爱意的嘴,亲遍过我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噗——
纪南舒再也压不住那股腥甜味道,直接吐了出来。
红得刺目。
耳边响起路人惊慌的声音,纪南舒狼狈地抬头,好像看见贺砚礼牵着宁穗,一起出了妇产科。
但是有些模糊。
她眨了眨眼睛,想看得再清楚一些,身体却再也支撑不住。
倒进了那一片红里。
看来,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
连当面和贺砚礼告个别,都成了奢望。
她逼着自己用最后一丝力气,睁着眼睛,看着贺砚礼与另一个女人离开的方向。
冬日暖阳照射进来。
一道光线,生生将她和贺砚礼彻底割裂成两个世界。
她再也等不到贺砚礼来接她回家了。
那个只属于她的贺砚礼了。
也早就消失了。
外面寒风凛冽。
贺砚礼突然觉得,今年冬天,格外的寒冷。
风似刀子一样往人身上割。
连带着心脏,都有些难受。
宁穗钻进贺砚礼的羊绒大衣里,“阿礼,太冷了,你抱着我走。”
“......”
贺砚礼深吸一口气,试图缓解心口的不适感。
往后看了一眼,见没有旁人,便没推开她,只道:“把你送到老宅门口,我要马上回医院接舒舒,你别得寸进尺。”
宁穗娇声道:“知道啦!”
二人相拥着上了车。
医院内,医护人员几乎一路飞奔,推着纪南舒进了抢救室。
用上了所有的抢救措施。
但最终,还是宣布死亡。
纪南舒死了。
死在了贺砚礼如愿以偿的这一天。
“别告诉他我来过。”
纪南舒留下这句话,匆匆离开。
佣人回去,回答贺砚礼的问题:“少爷,是老夫人养的两只猫,刚刚打起来了。”
贺砚礼狐疑,“没其他人来过?”
“没有。”
“那就好。”
他一改往常的温和,厉声道:“我和小穗在一起的时候,谁也不许上二楼!”
“是,老夫人和夫人也交代过我们的。”
纪南舒回到家,只觉得疼痛愈发严重,身下也一片湿润。
进卫生间一看,内裤上全是鲜红。
她神情有些苍凉。
她的生命已经在倒计时了。
但那个旁人眼中爱她如命的男人,连他们的结婚纪念日,都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
她刚洗完澡,刘姨敲响了房门。
“少夫人......”
刘姨推门而入,见纪南舒脸色苍白,有些担忧,“您这次生理期好像都半个月了,有些不正常,要不要找时间让少爷陪你去医院看看?”
纪南舒愣了下。
旋即反应过来,家里的家务都是刘姨负责。
她用没用卫生巾,刘姨自然会知道。
只是,这种私密事,连佣人都发觉了异常,她的丈夫却毫不知情。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些事。
贺砚礼应该算是欲望很强的男人,经常缠着她要一次又一次。
连生理期,都求着她用别的方式帮忙。
可这次,他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了。
她是身体难受,自然也就没欲望。
那贺砚礼呢。
思及此,在老宅看见的画面又一次在脑海浮现,纪南舒不受控制地冲进卫生间。
趴在马桶上吐了起来。
她想不明白。
十年如一日把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不想过了,大大方方的提出离婚,她也能坦然接受。
可出轨算怎么一回事。
他非要这么作践他们的感情吗。
还是说,他自以为瞒的很好,她不会有发现的机会。
也是......
整个贺家,都在替他和宁穗打掩护。
那么瞧不起她的贺家人,居然集体去了国外,给他和宁穗腾地方做龌龊事。
贺家老宅是贺老夫人说了算的。
没有她老人家的默许,贺砚礼不敢在老宅干出那种事。
刘姨连忙倒水,跟进卫生间,“少夫人,您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我没事。”
纪南舒接过来,漱了漱口,“要是真不舒服,我肯定会去医院的。”
“去什么医院?舒舒,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贺砚礼回来了,听见对话,顿时一脸担忧又紧张。
似生怕纪南舒生了什么病。
他的爱意做不得假。
纪南舒不懂。
为什么他可以同时爱两个人。
又或者说,他为什么能在爱她的同时,又和另一个人做爱。
甚至,此时此刻,他身上都还有那股暧昧的味道。
纪南舒的感官将那股味道无限放大。
她强压着反胃的冲动,在刘姨开口之前,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大姨妈有点紊乱了,刘姨担心我。”
贺砚礼不放心地确认,“真的?”
“真的。”
纪南舒已经学会了,像他一样面不改色地说谎。
他伸手,想要摸纪南舒的脑袋,纪南舒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她嫌脏。
她亲眼看着,那双手都摸过什么部位。
都碰到过什么东西。
贺砚礼的手僵在半空中,他总觉得,纪南舒对他,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心里发慌,“舒舒,怎么了?”
“没有啊。”
纪南舒很淡,“你回来都没洗手,万一在外面碰过什么脏东西,我又要重新洗头。”
“我没有碰脏的......”
贺砚礼有一瞬间的心虚,但见她面色如常,放下心来,“好好好,我去洗手,然后我们一起吃晚饭。”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你一定喜欢。”
他说完,还不忘提醒纪南舒,“对了,你昨晚说要送我的东西,是什么?”
“暂时保密。”
纪南舒笑的很浅,“你也一定会喜欢的。”
男人最喜欢的,莫过于升官发财死老婆。
前两样,贺砚礼不缺。
她送的,正好是第三样。
没有一个出轨的男人,愿意背负出轨的骂名。
她死了。
应该正合他的心意。
晚餐是刘姨安排的。
大抵是考虑到纪南舒在生理期,都是一些清淡但有营养的菜。
纪南舒这段时间,胃口越来越差。
但今晚,难得吃了不少。
吃完,贺砚礼像变戏法一样,从手心变出一对鸽血红耳环,“舒舒,结婚纪念日快乐。”
是少见的极品成色。
纪南舒接过,却又朝他伸出手,“还有呢?”
他在拍卖会上,拍的是成套珠宝。
还有一条项链才对。
而且,这对耳环,明显是项链上的那块宝石切割下来的料子。
这套珠宝,真正值钱的,是项链。
贺砚礼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解释道:“项链......宁穗说想试戴一下,过两天就还给我,到时候我第一时间拿回来送你。”
“不用了。”
纪南舒那双清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无论是珠宝。
还是男人。
贺砚礼反射弧再长,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真不要了?”
“不要了。”
纪南舒缓缓起身,看着眼前的男人,忍不住开口问:“贺砚礼,你说,人心是不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
复杂到——
什么都想要。
贪婪又善变。
贺砚礼,“怎么突然说这个?”
“是不是宁穗要走项链,让你不舒服了?我现在就让她还回来!”
他的这句话,纪南舒并不怀疑真实性。
可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不需要。”
她摇头,体力告罄,“我累了,先去睡了。”
“舒舒......”
贺砚礼慌乱地抓住她的手腕,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才稍微踏实了一些,几乎讨好地开口:“我的礼物呢?”
“放在你的书桌上了。”
她把捐献纪念证书装进了一个礼盒里,“不过,这份礼物意义有些特殊,你半个月后再打开。”
那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他知道了是她自己的选择,应该也不会再去为难医生。
至于他的心情。
她顾不上了。
贺砚礼没多想,反而以为是她亲手做的礼物,很开心,“好。”
生怕忘记,认真在手机上记了待办事项。
——半个月后,拆舒舒的礼物。
这天。
纪南舒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昏昏沉沉地醒过来。
她真切地感觉到,原来电视剧里放的,人死之前,自己会有所感觉,是真的。
这几天,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快要罢工了。
只是,没想到一睁眼,就对上了贺砚礼的那双黑眸。
纪南舒吓了一跳,有些意外,“你没去上班?”
自从宁穗回国后,她已经习惯了贺砚礼的早出晚归。
甚至夜不归宿。
贺砚礼却只是怔怔地盯着她,似她做了什么亏心的大事一样。
仿佛,她才是那个出轨的人。
纪南舒轻轻蹙眉,撑着身体起来,就被贺砚礼一把抱进了怀里。
他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气。
好像恨不得把她连人带心,整个都揉进骨血里一样。
纪南舒有些发懵,被抱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你干什么!”
她说话有些虚弱,连愤怒的语气,都像是在撒娇。
贺砚礼力道松了松,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轻轻蹭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抚摸着她的手腕,瓮声道:“舒舒,你的纹身呢?”
纹身——
纪南舒胸口憋闷得慌。
好像有一块吸饱水的海绵堵在那里,让她连呼吸都不畅快。
她突然不想装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宣泄自己的情绪,猛地推开贺砚礼,定定地看着他,“那你的纹身呢?”
“你的纹身是怎么回事?”
她伸手,解掉贺砚礼的腕表,露出纹身,贺砚礼对她爱意最深刻时的证明。
那上面的JNS。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NS。
她的姓氏,被一个实心的爱心挡掉了。
她在知道贺砚礼出轨前,就发现了这个。
当时还自以为是,是贺砚礼特意为她改的,想给她一个惊喜。
——爱南舒。
也说得通。
后来才知道。
NS,是宁穗。
被挡掉的那个首字母,是在贺砚礼心里已经变得多余的她。
——爱宁穗。
这才是贺砚礼的本意。
他不遗余力的,玷污着他们长达十年的感情。
不给她留一丝一毫的念想。
纪南舒在问出这个问题前,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希冀。
可在看见贺砚礼脸上的闪躲时,她知道了答案。
贺砚礼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握住她的手,笑的温柔,“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还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傻瓜。”
“爱南舒,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纪南舒险些冷笑出来。
不是我傻。
贺砚礼,是我从未想过你会背叛我。
她无心拆穿什么,“最好是这样。贺砚礼,这个纹身如果是别的意思,我真的会彻底消失。”
“不可能有别的意思。”
贺砚礼保证完,又捏了捏她的脸颊,严肃道:“不过,你就算消失了,我也会掘地三尺找到你。”
“是吗?”
掘地三尺,那确实是能找到。
能挖到她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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