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伯温刘凡心的其他类型小说《乡村夜话刘伯温刘凡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有羽的季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午的时候,村里的一些老人来到的爷爷家,问爷爷,开矿的事情怎么办。就连平时在村里走动的老太爷都出来了,老太爷在老烟枪的搀扶下都来到我们家,老太爷是村里的老秀才,已经120多岁了身体还是硬朗的很,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老寿星。“卫国你个小兔崽子,难道真的要那群王八羔子挖开那庙岭沟?”老太爷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的呵斥爷爷,在我们村子里也只有他老人家敢这么骂爷爷了。“老太爷,不挖能有什么办法!”爷爷叹了口气,叫二蛋叔去准备五畜,说是要去拜祭一下庙岭沟。“难道你不怕惹恼了林中的那位?”老太爷说这话的时候,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可是还是被我听到了,爷爷好像知道我在偷听,让我的回屋自己玩去。老太爷和爷爷在房间里待了很久,日落下西山他们才出来,临走的时候...
《乡村夜话刘伯温刘凡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下午的时候,村里的一些老人来到的爷爷家,问爷爷,开矿的事情怎么办。
就连平时在村里走动的老太爷都出来了,老太爷在老烟枪的搀扶下都来到我们家,老太爷是村里的老秀才,已经120多岁了身体还是硬朗的很,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老寿星。
“卫国你个小兔崽子,难道真的要那群王八羔子挖开那庙岭沟?”
老太爷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的呵斥爷爷,在我们村子里也只有他老人家敢这么骂爷爷了。
“老太爷,不挖能有什么办法!”
爷爷叹了口气,叫二蛋叔去准备五畜,说是要去拜祭一下庙岭沟。
“难道你不怕惹恼了林中的那位?”
老太爷说这话的时候,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可是还是被我听到了,爷爷好像知道我在偷听,让我的回屋自己玩去。
老太爷和爷爷在房间里待了很久,日落下西山他们才出来,临走的时候老太爷还给我留下了两颗软糖,让我高兴了许久呢。
五畜就是:牛、羊、猪、鸡、狗五种动物,以前村子也会在二月二的时候到庙岭沟拜祭,可是那时用的都是一般的鸡鸭鱼,根本没有用过牛羊猪狗这样的大型牲口,在农村牛羊猪狗这样的牲口可是一家过日子的依仗啊,大家忍着肉痛才凑齐了五畜。
等凑好的五畜,已经是晚上了。
爷爷和村里的一些大人抬着五畜一起去了庙岭沟,我想跟过去却被爷爷给骂了回来。
可是我当时对那个充满神话色彩的庙岭沟满心的好奇,虽然白天去了一趟庙岭沟可是毕竟没有看到过大人们口中的蛇群,心中早就已经把爷爷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了。
爷爷走后,我偷偷的跟在他们后面,等到了庙岭沟的时候,我悄悄的躲在了一颗大松树后面,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爷爷竟然朝我这里看了一眼,吓得我感觉躲到了松树后面,过了好一会才慢慢探出了头。
爷爷叫二蛋叔他们将五畜摆在地上,点燃了三根香,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不住了各位,请各位搬家吧!”
看样子爷爷是在请庙岭沟的蛇仙离开啊!
“我以前的时候就劝过你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听,现在的一切都是命啊。”
爷爷叹了一口气又道。
爷爷说完之后,庙岭沟的那块大青石竟然发出阵阵好像敲门似得响声,好像在回应着爷爷。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我的眼睛看东西竟然突然出现了重影,好像有一层白色虚影盖在爷爷他们身上一样。
我的眼睛今天是怎么了?
不会是害了什么眼疾吧?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视力才恢复正常。
可是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爷爷和刚才来的人都不见了,就连摆在地上的五畜都没有了,我以为爷爷他们走了,紧忙跑了出去,发现附近根本没有爷爷他们影子,水潭旁边的空地上插着的香火还在燃烧,地上的丝丝血迹好像告诉我刚才爷爷他们确实来过。
爷爷他们去哪里呢?
回村子根本没有这么快,回村子的路是一马平川根本没有任何的岔路口,我能清楚的看到那条回去村子的路上没有一个人影。
这时树上的老鸦突然叫了一声,吓了我一跳。
一阵阴风吹来,我感觉后背发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一般,虽然是夏天可是却感到凉凉的,好像一只冰块就立在我身后一般一样,我不敢回头看,因为爷爷说过人的天灵和双肩之上有着三把阳火,猛地一回头就会吹灭其中的一盏,三朵阳火不灭万邪不侵,可是要灭了其中的一盏,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而且现在是夏天,四周竟然连一声虫鸣都没有。
阴森的可怕,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头也不回的向着村里跑去。
可是不知道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倒了,竟然一个狗吃屎摔倒地上,我忍着痛在地上爬起来,发现手被一个巴掌大小的鳞片划了出了一道口子。
“妈的!”
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将鳞片扔出去很远,我也没有去管我手上的伤口,因为我听到在我身后的草丛之中有莎莎的声音传来,而且我前面的路被映成了一片橘红色,就好像是在我头顶有个灯笼帮我照亮回家的路似得,难道这就传说中的鬼火?
想到此处顿时吓得我冷汗直冒,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头也不回去的向着村子跑去。
平常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被我跑成了三分钟,我气喘吁吁的回道村子,发现后面那个两团鬼火没有跟上来,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靠在村头的碾房门口休息了一下,定了定神,再往庙岭沟的方向望去,发现那里竟然有两个灯笼在夜色中浮浮沉沉好像有人在挑着他们一上一下的玩耍一般。
我看着那两团火焰,忍不住的打了寒颤,还好我跑的快要不然还不得这鬼火给烧成渣啊。
缩了缩脖子赶紧向着家里走去,突然爷爷的声音传来,在我身后传来,原来爷爷出来寻我了,爷爷冷着脸对我说道:“小心儿,你干啥去了?
十点多了还不回家,不知道给你爸爸妈妈还有奶奶都急坏了吗?”
“什么?
十点多了?”
我吃惊的差点没叫起来,刚才我跟着爷爷出门的时候也就八点多,现在都十点多了?
爷爷扬起了手,到我头顶却是没有落下来,只是溺爱的摸了摸的我头,最后叹了一口气道:“以后晚上尽量少出去外,现在不太平!”
我咧嘴一笑,装作乖巧的点了点头。
爷爷从来不舍的打我,不管我犯了什么错误,以前在家里淘气的时候被我们家老爷子(我父亲)追的满街跑的时候,只要是我躲进了爷爷的怀中,父亲准保敢动手。
有的时候父亲总是会恨铁不成钢的对我爷爷说他老人家太溺爱他的孙子我了,以后我在社会上会吃亏的。
“小心儿是我刘卫国的孙子,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他?
活人不行,死人也是不行!”
爷爷总是板着脸这样教训我父亲,不得不说爷爷当时说的话很霸气,在当时我的眼中爷爷那瘦弱的身影就好像一座巍峨的大山。
爷爷说的三天前两天很安静,村里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事情,但是宋瑞军总是开着大越野车往村里跑,而且还庙岭沟旁边盖了几座简易的工房。
可是到了第三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一个人对我鞠了一躬道:能不能再给他们一天的时间,他们还没有搬完家。
什么搬完家?
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甚至连他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
我刚想说话却被妈妈叫我吃饭的声音给打断了,今天早上母亲做了我最喜欢吃的葱油拌面,胡乱的吃了一碗,和母亲打了一声招呼就跑了出去,我记得今天是开矿的日子,这也算是新鲜事了,我得去矿山看看。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开采事件却成了杨家庄的噩梦。
庙岭沟,宋瑞军那个矮胖子背着手看着水中那块大石头,身边还跟着一个道士。
一看到宋瑞军身边的道士,我赶紧走了过去,毕竟在故事中听到的道士都是能杀妖除魔的存在。
此时水潭旁边已经围了一堆人,爷爷也在其中,看到了我,爷爷脸上都乐开了花,叫了我一声,让我到他身边去。
村里的大人一看是我来了,也纷纷给我让出了一道路,当然他们不是因为我是村支书的孙子而给我让路,而是因为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喜欢我,他们从来不让自己的小孩子和我玩。
不过村里人的白眼我也习惯了,毕竟十多年都过来不是。
宋瑞军带来的那个道士穿着黄色的道服,扎着发髻,肩上还挎着一个包,后背背着桃木剑,特别是留着长长的胡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他掐着手指,围着水潭,嘴里念念有词的绕了两圈,然后掏出两张黄色的符纸扔到水中,说来也奇怪,那两张符纸竟然在水中旋转起来,然后慢慢的凑到一起,最后竟然燃烧了起来。
大家看的目瞪口呆,直呼这个老道士是个老神仙!
慢慢的潭水之中竟然开始冒出丝丝的血迹,血越来越多,水潭下面竟然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气泡,好像整个水潭都沸腾了起来一般。
大家连大气不敢喘的看着水潭,生怕从里面窜出一条大蛇来。
老道士捋了捋自己山羊胡对大家说道:“没有什么问题,水潭淹死过人,其中有两个水鬼,现在已经被本仙请去轮回了,现在吧这些符纸在四周点燃了,破一破谭中的邪气就好了!”
说着道士还从肩上挎着的布袋子中掏出一打符纸递给了宋瑞军的手下。
点燃了符纸,宋瑞军又拿了一袋子雄黄撒到水中,他可是听说过这水潭的怪事的,要不然也不会带了有祛蛇作用的硫磺,可是硫磺倒下去有一阵子愣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连一条蛇的影子都没有。
“哼,什么潭里住着蛇仙啊,什么住着龙王,在我看都是放屁!”
宋瑞军挑衅了看了一眼爷爷,便让手下的挖掘机司机开始动土。
挖掘机的轰鸣声响起,随着两台挖掘机的动作,那块足有房子大小的大青石被推到一边,大青石落地的声音好像一声惊雷,震得大地都在不住的颤动。
别看那块石头大,可是听人说里面是空的,用手敲在上面会发出咚咚的响声,所以两台挖掘机很轻松的就将大石头给挪开了。
爷爷急忙拉着我后退好远。
看着巨石被推到一边,我心里也有一丝担忧,便抬头问爷爷道:“爷爷,不会有事吧?”
因为我听爷爷说过,以前的时候伙会(土匪)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庙岭沟埋着宝物,非要跑过来挖宝,可是镐头刚提起来,大青石后面就钻出几条大蛇来,那群蛇最小的都有水桶粗细,可把伙会的人吓坏了。
不过好在蛇群没有攻击那群绿林好汉们,一群人吓得扔到手里的镐头赶紧的躲到一边去,说来也奇怪,几个人镐头刚放下,蛇群就退了回去,其中一个土匪头子,咬了咬牙,又将锄头提来起来,那几条大蛇竟然又钻了出来,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这事可吓坏当时的绿林好汉,一群人来工具的不要了,连滚带爬的跑回来山上,从那时候开始他们下山收响子(钱粮)的时候都不敢来我们村。
爷爷瞪了我一眼道:“别乱说!”
其实我能感觉到爷爷的紧张,他攥着我的手,都开始情不自禁的用力起来。
挖掘机推开了巨石便开始挖掘水潭之中泥沙。
这次倒是没有出现蛇群,大家悬着的心不由得放下了一半。
“蛇!”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就连挖掘机都听了下动作,只见其中一个挖掘机的铲斗之上挂着一条有三米长手臂粗细的白蛇,铲牙之上带着血迹,那条白蛇一动不动,很显然已经死了。
司机脸色苍白的从挖掘机跳下来,看着铲牙上的白蛇双腿打颤,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显然被吓得不轻。
宋瑞军黑着脸走到司机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骂骂咧咧的说道:“不就是一条死蛇吗,你怕个求啊!”
“老,老,板,我,我,我看到,看到,一个,一个老太太,刚才血粼粼的站在铲斗,铲斗上,而且,而且她还······”司机脸色苍白好像一张纸,哆哆嗦嗦的半天也没有将话说清楚。
“妈的喝多了吧,喝多了就给老子滚回去睡觉!”
说着宋瑞军黑着脸,又是一个耳光乎在司机脸上,可是这一耳光过后,那个司机竟然直愣愣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是死了!
宋瑞军竟然打死人了!
庙岭沟又出事了!
这下子大家都慌了。
难道我已经死了?
可是我现在还是活的好好的啊,能走能跳的。
难道我是影子被刚才的那只黄皮子吃了?
想想这更不可能,黄皮子在厉害也就只是会脚下踩着两个核桃皮吓唬吓唬人,再有道行一点的就是附身在人身上闹闹事罢了,黄皮子吃人影子,这事情我还真没有听说过。
难道是刚才没有月光?
仔细看了看我脚下,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影子,而且那天上的血月还挂在天上,散发着淡红色的月光。
这么大的月亮根本不可能没有我影子啊?
我想低下头仔细检查了一下,可是前面的突然传来那个我熟悉的莎莎声。
我赶紧躲到一旁的松树后面,发现是宋瑞军那道矮胖的身影,这个矮胖子不知道在简易的工棚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怪不得说闹鬼,看还是一只大肥鬼!
原来这里的一切都是宋瑞军搞得鬼啊!
我看着宋瑞军看看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四周天然之间黑了下来,天上的月亮好像躲到了云彩之中,就连天空都是灰蒙蒙的。
不对啊,今天出来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天空很晴朗,根本没有一丝的云彩啊,我又抬头看了天空,发现天空灰蒙蒙的没有一丝的云彩,只是月亮和星辰不见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研究月亮的时候,四周阴森森的是不是的一阵阴风吹来,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心道还是先回家去吧,总感觉这里鬼气森森的,而且我还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念及如此,我悄悄的转身准备回家。
毕竟是村子里长大的野孩子,虽然没有月光可是对我来说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平常也就十几分钟的路,可是这次的走了足足有半个小时还有看见村子的影子。
难道是我走错了?
我仔细的观察一下四周的情况,发现我现在呆的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个地方,四周黑乎乎的好像一堵墙壁。
我们这里都是松树,可是现在的四周黑乎乎的连个松树的影子?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当时我真的慌了,虽然听大人们说过鬼打墙传说,可是现在遇到自己心里还是毛毛的,不知不觉已经冷汗遍身了,我大喊了一声想给自己壮胆,继续自己印象中村子的方向跑去。
跑了一会儿我发现四周还是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楚来的时候的路。
怎么办?
当时急的我差点哭出来,毕竟以前的鬼故事听得我听的不少,有很多人都是中了恶鬼鬼打墙,最后被活活累死在回家的路上。
遇到鬼打墙有两种办法,一就是等着天亮,那时候天地交泰,由阴转阳,鬼打墙自然会褪去,可是山里的蚊子厉害的紧,要是等到明天恐怕我得被咬成猪头,还有就是用有阳气的东西破掉鬼打墙。
我突然想到爷爷说过童子尿阳气中,遇到鬼打墙的时候,撒尿可以破除鬼打墙的阴气。
我赶忙掏出了我的小水枪,可是一阵冷风吹来我竟然一点尿意都没有。
我赶忙掏出了我的小水枪,可是一阵冷风吹来我竟然一点尿意都没有。
正当我急的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那只黄鼠狼竟然窜到了我面前,它身后还跟着几只黄鼠狼,那几只黄鼠狼要比这前面这个白色的黄鼠狼的体型大上不少,而且他们身上毛是那种金黄色。
这是怎么回事?
黄鼠狼开会吗?
正当我一头雾水的时候,那些黄鼠狼动了,几只个头比较大的黄鼠狼在那只白色小黄鼠狼的带领下竟然朝着我做起了奇怪的动作。
只见他们慢慢的直起身子站了起来,然后两个前爪合到了一起,然后在慢慢的趴下。
一开始我还不明白这些畜生要做什么,可是后来一想我明白了,这群畜生是在想我磕头跪拜啊。
其实这很好理解,把他们想象成人可不就是朝着我的方向跪拜吗?
当时我心里慌慌的,真不明白是这群畜生拜我干什么?
我听说过黄皮子拜月,可是没有听说他们拜人啊,我又不是神仙,再说这东西可是邪性的很,我可不敢受他们一拜,生怕以后这群畜生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我急忙向着一旁走去,可是竟然发现我不管我怎么走好像都在是原地一样,好像根本没有移动一丝一毫。
难道这是黄皮子搞得鬼?
当时我真的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这群狗日的扁毛畜生,竟然这么不要脸。
无法移动我只好站在原地看着这群畜生对我做着那些奇怪的动作了。
爷爷说过世界万物皆有定数,现在这群黄皮子拜我,说不定就是命中注定的,躲也躲不开。
几只和土狗大小的黄皮子在那只小白黄皮子的带领下对我一共拜了九次,像极了传说的三拜九叩,然后他们便一溜烟似得跑的没影了。
黄皮子走后,我又尝试了下往外面走,可是发现还是走不出去。
难道不是黄皮子搞得鬼?
“不过这黄皮子的动作倒是挺像人的。”
我忍不住嘀咕道,我没想到我当时无意间说的一句话,竟然封了一只仙接了一个善缘。
过了良久我才慢慢的尿了出来了。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之后发现眼前的一切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爷爷交给我的方法还真管用,不过此时却有一个黑乎乎的身影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你这小鬼,好生无理,竟然尿到了道爷脚上。”
一道十分气愤的声音响起,再看那黑影竟然是一个道士,而我刚才那一泡尿一点也没浪费,全尿到了老道士的鞋子上。
那个老道士穿着破破烂烂的道袍,留着一缕山羊胡,不过胡子没有给他增添一丝一毫的仙风道骨,反而显得有一丝猥琐。
老道士满脸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我,好像看到不明生物一般,嘴里还直道奇怪。
“不就是给你鞋尿湿了吗,爷爷说童子尿辟邪,按理说你还应该谢谢我呢!”
因为宋瑞军也请过道士,我现在对这些江湖骗子很没好感。
“呵呵,你这小鬼倒是敢说话!”
老道士捋了捋那几根山羊胡笑了,“不过你就要死了你知不道?”
“你这老道士,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才要死呢,你到底是哪个?”
农村最忌说死字,特别是大晚上的,显得很不吉利,我当然要骂回去。
“贫道玉……,哎,贫道为什么告诉你?
倒是你个小鬼是谁家的孩子?
身上怎么这么大的鬼气?”
那老道士看我一眼皱着眉头说道,随即这个老道士趁着我不注意在我头上点了一下,我顿时感觉额头火辣辣的疼。
这个臭不要脸的老道士居然偷袭我,我刚想骂他,可是老道士居然说我身体里面养着小鬼!
“小鬼?
哪里有小鬼?”
我被老道这一句话给说蒙了,转身一看,发现确实有个小姐姐跟在我身后,而且还怯生生的拉着我的胳膊。
这人是谁?
我一下子懵了。
刚才老道士说她是鬼?
吓得我赶紧往前走了几步,可是我身后的那个女鬼竟然死死拉着我,根本不让我往前走,还不停的对我摇头。
“大胆女鬼,看见贫道竟然不害怕。”
老道士从他肩上的黄色挎包中掏出一把桃木剑指着我身后的女孩子很是威严的说道,好像怕伤了我这老道士也没动手。
道士说她是鬼,我仔细打量了这个女孩一番,发现她有鼻子有眼睛的哪里像个鬼,还有她抓着我胳膊的手上,有丝丝的温暖传来,爷爷说鬼阴气重,所以全身都是冰凉的,这哪里是鬼,分明是个人啊!
“哼,你个老骗子,少在这里装神弄鬼,大晚上的说人家是鬼,我看你才是鬼呢!”
我插着腰横着脸看着这个老道士。
“哎,你个小鬼,竟然说道爷是骗子?
说,你身后的小女鬼是是谁养在你身上的?
难道不知道养小鬼会损阳寿的吗?”
老道士明显脾气也不怎么好,横着脸看着我和我身后的女孩,“不过道爷倒是很好奇,到底是谁把这小鬼养在你身上?
这死明摆着让你死啊!”
老道士越说越来劲,竟然说有人要害我,这不是扯淡吗?
“小心儿!”
“小心儿!”
突然爷爷的声音传来,可是我却听不出来那声音是在哪里传来的,我转身也没有发现爷爷的影子,不过回过头来却发现那个老道士不见了。
爷爷叫我的声音好像越来越急,而且随着他喊叫,我的头开始疼了起来,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揪着我的脑袋,把我往上提一样。
剧烈的头疼让我忍不住的大喊,最后眼睛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火炕上,阳光透过窗子射在我身上,感觉暖暖的。
我擦了擦额头上冷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原来是一场梦啊,吓死我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我看东西比较模糊,好像是什么东西都带着重影一样。
卧槽,吓得我还一激灵就从炕上爬了起来,闭上眼又睁开眼,连试了好几次,可是还是那样模模糊糊的。
我不会是要瞎了吧?
不过这怎么可能,我根本相信爷爷是杀人凶手。
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爷爷,就连有的村民都开始怀疑人是爷爷杀的。
我心中的犹豫是不是把昨天那个梦告诉爷爷,那个梦中的凶手好像是宋瑞军。
但是仔细一想那只是个梦而已,那算什么证据,再说了梦中的宋瑞军根本没有杀人,别说杀人,我现在甚至不敢确定那人是不是宋瑞军。
爷爷瞟了地上烟灰一眼对大家说那脚印根本不是他的。
“不是你的,怎么和你鞋子的大小一样?”
裴秀明冷笑道。
看着那司机诡异的姿势,还有和爷爷鞋子大小一样的脚印,难道这两个司机真的是爷爷杀的?
不仅我这么想,就连周围的村民都开始议论纷纷了,村里的李寡妇更是开始嚷嚷了起来,说猛子叔也应该是爷爷杀死的。
“你们看灰上的脚印跟卫国叔的鞋一模一样,难道这些人不是蛇仙杀的,而是卫国叔杀的?”
“放屁,昨晚老支书不是在猛子家守灵吗?”
“卫国叔说家里有事,很早就回去了!”
“这……”这时我发现乡亲们看爷爷的眼光都有些闪躲,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卫国叔,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招了吧,要不一会警察来了还真不好说。”
其实宋瑞军也不敢报警,要是让警察知道矿山出了命案,那这个项目他也不用做了。
“人不是卫国叔杀的!”
这时一道声音在人群之中响起,大家回头一看说话的人,留着鸡窝一样的头发,脸上满是污泥,鼻涕都淌到的嘴上,穿着已经变成屎黄色的白布衬衫,这人不是二傻子又是谁?
“二傻子,滚一边去,这里没有你的事!”
说话的是李寡妇,据说二傻子可没少跑到他家去偷看她洗澡。
“真的,我看到杀死那个司机的凶手不是卫国叔!”
二傻子一边傻笑一边说道,还用着急的用它黑乎乎的手去拉宋瑞军看样子是想和大家解释。
其实这个二傻子也不傻呀,我心道。
“二傻子,你他妈的说什么,给我说清楚。”
宋瑞军一把抓住了二傻子的领子,黑着脸问他。
“现在灰上有卫国叔的脚印,这人不是卫国杀是谁杀的,难道还真的和老烟斗说的一样,他们是自己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的?”
“对啊,你说人不是老支书杀的那是谁杀的?”
此时有些看热闹的乡亲们已经把我爷爷当成了杀人凶手。
我爷爷和我父亲一样都不善于言辞,有些事他也不屑于去解释。
“你们搭理二傻子干什么,傻子毕竟是个傻子!”
李寡妇皱着眉头,满脸厌恶的看着二傻子,而且她一口咬定人就是我爷爷害死的,不怎么今天李寡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以前的时候我们家可没少帮她。
爷爷可是村里少有的老好人,虽然脾气臭点,可是那家有个大事小情他绝对第一个到场,是个实打实的好人。
“真的,我真看到是谁杀死那个司机了!”
二傻子急的直跺脚,看样子他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好,你倒是说说是谁害死的老张。”
李寡妇,双手叉着腰,十分不爽的看着二傻子。
“凶手是他!”
二傻子咧嘴笑了,竟然用他那只满是泥土的手指着我。
一下人群之中好像炸了锅一样,大家都纷纷让二傻子滚蛋,他们说我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呢,我这一个半大的孩子,别说杀了人了,恐怕还没走到两个司机面前就得被人家一脚踹飞。
二傻子这个说法简直比说爷爷是凶手还有可笑。
其实大多数乡亲们打心里还是不相信爷爷是凶手的,可是毕竟宋瑞军手里有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爷爷当时来个现场。
老烟斗看到那个脚印之后就没有说过话,只是盯着那脚印默默地抽着烟。
老烟斗仔细的看了看黑灰上脚印,又看了看爷爷的那双破鞋,狠狠的将鞋扔在地上,对着人们骂了一句:匹夫竖子不相为谋!
然后带着青狼扬长而去。
大家根本不懂老烟斗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爷爷看着地上的脚印,叹了一口气也拉着我要回家。
反正我是打心里不相信爷爷会去杀人,虽然他懂得多了一点,可他就是一个农村的小老头子而已。
二蛋叔犹豫了一会儿也跟上了爷爷的脚步,走的时候还对着身后的村民喊道:“卫国叔是什么人,我不知道还是你们不知道?
卫国为了村子,就连他亲爱的孙子都能······”二蛋叔还没有说,被爷爷瞪了一样,然后立马闭上嘴。
可是并不是聋子,刚才二蛋叔说的话我听到了,而且听得很清楚,爷爷为了村子连亲爱的孙子都能···,难道爷爷为了村子对我做了什么?
那个梦里的老道士说过在我们身上养鬼的应该我的亲近之人,难道在我身上养鬼的爷爷?
难道是爷爷要害我?
想到这里我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爷爷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害我。
可是刚才二蛋叔的似乎就是一段魔咒一般,在我耳边挥之不去。
一路上我都没有和爷爷说上一句话,只是默默的低头走着路,虽然心里不承认爷爷要害我,可是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去想,那感觉就像是被自己最亲的人在后面捅了一刀一样难受。
二蛋叔似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和爷爷打声招呼就走了,走的时候还溺爱的摸了摸我的头。
我强压着自己甩掉脑袋之中的念头,在我心里爷爷根本不可能害我。
回到村子,我们碰到村子的二傻子,其实这个二傻子和正常人也没啥区别,只是说话疯疯癫癫。
看到我和爷爷一起回家,这个家伙竟然很是害怕的躲出去很远,嘴里还一直哆哆嗦嗦的指着我们说:“鬼,鬼,鬼!”
“鬼你大爷啊!”
我本来心情就不好,被二傻子这一句话弄得更烦了,对着二傻子忍不住骂道。
二傻子一听我骂他,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大喊道:“奇怪奇怪真奇怪,村头老刘背孽债,一手领着鬼孙子,一手拿着大烟袋。”
这二傻子说的莫非是爷爷?
我们确实住在村子东头,而且爷爷也却是一手拉着我,一手拿着他的烟斗。
这个二傻子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感觉他家伙唱的儿歌中,我居然是鬼!
我咽了一口吐沫,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发现没有什么别的异常,这个二傻子本来就爱瞎咧咧,经常闯到别的大姑娘家偷看人家洗澡不说,还让人家给他做丫鬟,疯子的话怎么能信?
“妈了巴子的,二傻子,给我滚回家去!”
爷爷骂了二傻子几句,这家伙就和老鼠看见猫似得,头也不回的跑了。
回到家中,我躺在火炕之上,不怎么怎么的,这几天竟然越来越困,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老烟斗和爷爷在院子里面喝酒。
青狼正趴在老烟斗身边,无聊的打着哈气。
“看来庙岭沟的那位还真的怨气,能难消啊,这么几天都死了好几个人了!”
老烟斗还是斜叼着他的烟袋锅子,一边抽着一边说道。
“其实那条蛇灵倒也没什么,为祸四方斩之!”
爷爷叹了一口气,又说他担心的是那个脚印!
我倒是很好奇那脚印是谁的?
我准备躲在门后,听墙角,可是无奈被爷爷发现了。
爷爷叫我过去,掰下一只烤兔子腿给我,说着老烟枪刚上山打来的。
不过也只有夏天能是吃到这么肥的兔肉,老烟斗打猎很讲究,春秋不猎,怀胎不杀,悠哉不捕,就是冬天在冷,家里在没有粮食,他也不会捕猎动物幼崽。
春秋两季是动物交配的季节,当时的动物都有幼崽需要照顾,所以不能杀,你杀了一只,就可能死了一窝,老烟斗说这是他们猎人的规矩,万物有灵,贪得无厌损阴德。
“爷爷,那个脚印到底是谁的!”
我吃的满嘴流油,可是还忘不了问出那个问题。
爷爷抽着烟没有说话,倒是老烟斗又开始搭腔了,他用油乎乎的手掐了一把我的脸蛋,说道:“其实那脚印不是人的!”
万物有灵,我没想到一场无良开发商吃蛇的是闹剧既然会改写一个村子的命运。
我叫刘凡心。
出生在燕赵北部的一个古老的小村庄,名字叫杨家村。
在我认识的杨家村一直平静祥和,虽然穷点,但不至于有人饿死,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村北的那一汪泉水。
大旱之年,村里的水井都打不出一滴水来,只有这里是清泉长流,正是因为长流的泉水的灌溉了庄稼,才养活了整个村子的村民。
相传这处水源是朱元璋的军事刘伯温封印在此的,大明洪武年间有一日刘伯温夜观天象,发现中原又有龙脉生,而这条龙脉会威胁到明朝的统治。
刘伯温星夜赶到当时龙脉兴起的苏杭,发现龙脉虽然尚未成型可是已经是龙角峥嵘,所以令人在龙项部打了七口石井,用井切断了龙头和龙身的联系,硬生生的封死了那条龙脉。
龙脉本是天地精华所产,未生先死心中当然怨气难平,所以龙脉化成了一条青龙卷着风雨一路向北准备向着在皇都的朱元璋索命,可是半路却又被刘伯温拦下了,那几日大雨倾盆,洪水冲毁了稻田和房屋,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神机军师刘伯温毕竟也是半仙级别的人物,在与青龙大战了三天三夜之后,终于将青龙击落在如今河北的一个地方,也就是我们的村子了。
后来刘伯温知道自己有违天意劫难将至,所以放弃了高官厚禄,外出云游去了。
可是刘伯温没有算到的是,200年后从青龙山中走出来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长得星眉剑目,天庭饱满地阔方圆,虽然浑身上下穿的破破烂烂的可是竟然生的一副隐龙之像。
最后这个年轻人随着起义军一手推翻了大明王朝,带领孤军直破京都,为李闯王立下了汗马功劳,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闯王封他为:金蛇王。
他也是闯王八将之中唯一一个封王的人,当时有一位将领说过,要是没有金蛇王的控蛇之术,他们根本抵挡不住大明军队的铁蹄,只不过那场大战之后,金蛇王就不知所踪。
人们都说是那条青龙的魂魄化身成人一手推翻了明朝的统治,报了当年的断龙脉之仇,可是李闯王屠杀明朝子明无数,而且大顺的龙脉已经被斩断,最后大顺也气数已尽,被清朝所取代。
邻村算命的张瞎子说我们村子北面的青龙山就是当初的那条龙脉,而庙岭沟就是龙口泄水之处。
要不然怎么会每天都没有那么多条蛇在水中戏水?
他们是来龙口之中吸收龙气的!
当时这是只是一个风水瞎子的一面之词,没有人知道这句话是真还是假。
不论怎么样和庙岭沟扯上关系的人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可有人根本不信那个邪。
民国年间,村里有一个叫张小枫的小子,长得五大三粗的,壮的好像一头熊,最重要的胆子大,敢在是午夜的老坟头睡觉,人送外号张大胆,他听说的了庙岭沟的事情,不信邪,非要拉着朋友去庙岭沟去看看,而且还十分不屑的扬言道:要让龙脉喝一喝他的自来水。
“放屁,连个蛇毛都没有,老子敢在龙头之上尿尿,你们敢吗?”
那是半夜,张大胆站在大石头上仔细的瞅了瞅下面是泉水说道,也不管那么多,掏出了水枪便对着水潭之中放水。
可是他的几个朋友却冷汗直流,双腿忍不住的打颤,因为他们分明看到水中竟然有不不少赤身裸体的美艳女子在洗澡,要知道是现在可是寒冬腊月啊。
几个人被吓得魂不附体,顾不得叫上张大胆了,跌跌撞撞的跑回家里去。
次日。
村里竟然来了一个白发的老太太,年纪很大了可是走路却是很稳当。
老太太说他是北方逃难过来的,想在是村子的碾房(压粮食的地方)借宿一宿,当时村民淳朴,纷纷拿出家里的破布和木板将碾房围了一个密不透风,生怕老太太冻着,好心人的爷爷当时还送了食物过去。
可是第二天是早上四五点钟的时候,一道冬日的惊雷将张大胆家变成了火海,等到大家扑灭了大火的时候,发现哪里还有老太太影子,只有被天雷劈成焦炭的张大胆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又说人是张大胆上辈子是恶人,为祸太多,所以遭了天谴。
当时更多的人认为这件事情和庙岭沟有关系,毕竟张大胆去庙岭沟撒尿的事迹可是传遍了十里八乡的。
从那时起,村北的庙岭沟就成为了村里的禁忌,人们都说庙岭沟住着龙王,张大胆因为对龙王不敬,所以被雷劈了。
要不然怎么会冬天里打雷?
当然这不是空穴来风,后来的卫兵,伙会(我们这边对土匪的称呼)都打过庙岭沟的主意,可是却是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那几次的事情闹得很大,最后还是上面的领导出面给压了下来。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不仅庙岭沟成了村子的禁地,连庙岭沟后面的青龙山都成村子的禁地,本来那里土地肥沃最适合开荒,可是附近几个村子的人愣是没有一个敢来这里开荒的。
别说去开荒了,人们就连走路都躲得远远的。
小的时候我最爱听就是爷爷和我讲得这些村里的老事件了,常常追在是爷爷屁股后面问这个问那个,问他是庙岭沟里面是不是真的住着龙王。
可是爷爷却没有说,只是很高深的说道:山灵召仙,水灵召龙!
当时我还小不太懂爷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都已经开始慢慢忘记那些事情了,唯一不变的是对庙岭沟的地方的恐惧。
记得那一年的夏天,一个明朗的是夏夜,爷爷和我在家中的大杏树之下坐着摇椅看着星空。
“看来要变天了!”
爷爷看着深邃的夜空说道。
我看了看夜空发现天空干净的像一块洗过的玻璃,连一片云彩都没有,哪里来的变天一说?
我想问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却被爷爷拉近了屋子睡觉。
第二天就村里就来这好多穿的西装革履的人,对着庙岭沟的方向指指点点了,好像在讨论着什么,爷爷当时还是村里的老支书,后来知道这些镇里来的‘大人物’,村里发现了矿脉,这些人‘大人物’是来我们这个穷乡僻壤考察的。
和这些大人物一起来的还有一些挖掘机和大卡车,生活在村里的人哪里见过这些东西,大家都跑去看热闹。
“庙岭沟不能挖啊!”
“是啊,这是我们村子的命啊!”
“是啊,里面住龙王,惹怒了龙王,龙王是要吃人的!”
一听说要挖矿,村里的一些老人开始议论纷纷,在他们心中对庙岭沟这个地方是又敬又怕,敬的是这水养活了村子上上下下几个百人,怕的是那诡异的天雷,在大家的印象之中好像和庙岭沟扯上关系的人几乎都没有好下场。
看到村民的反应陈乡长不禁皱起了眉头,走到爷爷面前,递给了爷爷一颗烟,却被爷爷给拒绝了,爷爷说他抽了一辈子烟斗了,那些烟卷没劲,他抽不习惯。
“老支书,这个地方真的不能挖吗?”
那个西装革履的陈乡长小声问道,毕竟都是十里八村的对于庙岭沟的怪事,哪个没有听说过?
陈乡长对于开采庙岭沟也是心里没底,不过这毕竟是上边下达的命令,他一个乡长根本没有办法做主。
当时,我站在爷爷身边,根本不知道一个乡长为什么会对爷爷那么尊敬,爷爷虽然年纪大了,可是毕竟还是陈乡长手下的人啊。
爷爷深深吸了一口手上的烟斗,轻轻的摇了摇头,闭上眼睛良久也没有说话。
陈乡长怒了努嘴,欲言又止。
“哼,你们这群刁民不就是想要钱嘛?”
和陈乡长一块来的一个挺着将军肚子长得又丑又黑的矮胖子说道。
“聒噪!”
爷爷睁开了眼睛,看了那个矮胖子一眼,那眼神好像带着冰霜一样,吓得那个矮胖子一下蔫了,我头一次看到平时和蔼可亲的爷爷漏出那样的眼神。
几个刚刚下地回了的族兄弟们也站到爷爷身后,虎视眈眈的问这个矮胖子是不是来没事找事的!
爷爷抽了一口烟,淡淡的说道:“不是我吓唬你,在这村子只要是和庙岭沟沾边的,基本没有好下场!”
不过对于大人说什么我是一点也不在乎的,今天是我第一次到了庙岭沟,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不是住着吃人的龙王。
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庙岭沟的样子,那片不大的潭水看上去清澈无比,而且也没有发现一条蛇,可能刚才机器的动静太大,把蛇都吓跑了吧,水潭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一种静静的美。
水中是那块那个被大家称为石庙的大青石头,可是在我眼中他没有一点庙的样子,这块石头别说门了就是连一扇窗子都没有,方方正正的更像,更像一口棺材,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是石庙在我眼中这个庙就就是一口棺材。
一阵风吹来,我突然觉眼睛胀胀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迷了眼似得,揉了半天,眼睛才舒服一些。
等我回去才知道开矿的日子定在了三天之后。
我没想到的是三天之后才是村子的噩梦。
我着急的喊着我的父母,可是家里的人却没有一点的动静。
不用想爸爸妈妈一定是下地去了,虽然父亲是村里是教师,可是那时的教师可不想现在的教师有工资有奖金还有补课费,那时候一个月38块钱根本养不活一家子人,所以我的父母和奶奶在外面开了不少荒地。
过了好大一会眼睛看东西的模糊才消失。
毕竟是弄错的小孩没有那么娇气,眼睛好也就觉得没事了!
我却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很重好像是贴着什么东西,摘下来一看原来是一枚铜钱,这枚铜钱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上面满是锈迹,就连上的是文字都有些模糊了,根本看不清楚到底写的是什么。
“这破东西,怎么在我的头上?”
我将铜钱扔到一边,发现柜子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两个馒头和一碗粥。
我也是饿了,抓起桌子上的馒头就啃了一口,可是我发现馒头上竟然带着丝丝的血迹。
好好的馒头怎么会有血呢?
我照了照镜子,才发现自己可能是上火了,竟然满嘴是血。
我去院弄了点水漱口,却发现二蛋叔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而且还表情慌张的问我我爷爷在哪里?
“爷爷昨天不是和你们一起出去了吗?”
我抬着头不解的问道二蛋叔道。
“你爷爷昨天晚上就回来了!”
二蛋叔道,随后他也不管我,自顾的在爷爷房门外面叫着爷爷。
“怎么回事,大早上吵吵把火的,见鬼了还是怎么的?”
爷爷满脸疲惫的披着衣服推开了房门说道。
“宋,宋,宋瑞军”二蛋叔结结巴巴的说道。
“给你一分钟,想好怎么说在说!”
爷爷抽出了别在腰上的老烟斗,在门槛上磕了磕看样子准备抽了一口,我很懂事的拿过了爷爷手中的烟斗,给爷爷点装上烟丝点上。
爷爷看到了我,脸上的疲惫顿时换成了笑容。
爷爷摸了摸我的头笑道:“大孙子,你醒了?”
我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爷爷美美的抽了一口烟问二蛋叔。
“死人了,又死人了,这次死的人是那个叫老张的司机,而且宋瑞军还说您是杀人凶手,正带着一群人往你家赶来呢!”
二蛋叔话音刚落,宋瑞军就带着一群人闯进的院子。
“我还真是没有想到德高望众的卫国叔竟然是村里害人的凶手!”
宋瑞军脸上笑呵呵,将手里抓着的东西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还对身后乡亲们说地上这东西就是我爷爷害人的证据。
我定睛一看地上的东西竟然是一双布鞋,当时我就差点没有笑出声音来,看来这个宋瑞军是有点魔怔了,竟然拿出一双破布鞋当证据。
“老不死的,这是我从你炕下翻出来的,就说是不是你的鞋吧!”
只见裴秀明在一个人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而我老爹拿着锄头跟在宋瑞军后面,旁边几个乡亲们拉着他,看来裴秀明的腿就是被他老人家给打断了。
“裴二蛮,你个偷鸡摸狗的畜生!”
爷爷看到这个裴秀明竟然进我家头东西,忍不住骂道。
“老不死的,这就是你杀人的证据!”
裴秀明得意道,不过好像刚才的说话的动作太大扯到腿,疼的他龇牙咧嘴的,那模样看上很是滑稽,引得我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哼,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你就等着吧!”
宋瑞军冷哼一声,瞪了我一眼说道,然后示意他身后的几个人准备将爷爷抓起来。
当时我虽然害怕,可是一想到这群人要给我爷爷抓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一下就挡在了爷爷面前,对着宋瑞军大喊道:“不许你们抓我爷爷!”
二蛋叔几个人也跟了上来,站在我身边冷着脸看着宋瑞军。
“小王八羔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宋瑞军骂我道,可是他话音还没有落下,爷爷一个闪身走到他面前已经是两个耳光落下了。
“你骂我孙子是王八羔子,那是不是说我是王八啊!”
说着爷爷又是一巴掌抽在宋瑞军脸上,宋瑞军那张黑乎乎的老脸顿时肿的老高。
“你···”宋瑞军被二蛋叔和大家的反应气的说不出话来,看到宋瑞军那滑稽良久指着爷爷说道:“我有你杀人的证据!”
说着便让乡亲们跟着他去庙岭沟去看看,那里有我爷爷杀人的证据,而他们的挖掘机司机就是我爷爷害死的!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听了宋瑞军的话,爷爷大步的走在前面朝着庙岭沟的方向走去。
那个司机的尸体就那样直愣愣的跪在水边,就连诡异姿势都跟昨天死得那个司机一模一样的。
宋瑞军也注意到了乡亲们的反应,他得意的笑了起来,对着乡亲们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道:这两个司机其实都是爷爷害死的。
“哼,你们说人是卫国叔杀的就是卫国叔杀的?
鬼知道是不是你们做的手脚?”
二蛋叔冷着脸问道,不管到哪里,刘二蛋都是我爷爷的坚决的拥护者。
而爷爷好像没事人一样,在水边看着两个人的尸体,嘴里还喃喃道:“不应该呀,怎么会这样?”
最后,爷爷好像想起了什么,在昨天死的那个司机身上翻了半天,然后起身走到宋瑞军身边,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冷着脸问他,昨天那张黄符呢?
宋瑞军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气得爷爷将它扔到地上,径直的向简易工房走去。
过了一会儿,也冷着脸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烧得只剩一半的黄符。
“这是你烧的?”
也把黄符扔到地上,冷着脸看着宋瑞军。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宋瑞军吐了几口嘴中的沙子,从地上爬起来说道,不过他的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看爷爷冷冽的目光。
看到宋瑞军的表情,我有些疑惑起来,再想起昨天做的那个梦,那个黑乎乎的身影分明就是宋瑞军无疑,难道这个司机是他害死的?
可是当时毕竟只是一个梦,我说出来大家一定不信。
“就凭这些你们就说人是卫国杀的?
我还他妈的还说人是你们杀的呢?”
老烟枪斜叼着烟斗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众人前面,烟斗随着他的嘴唇一动一动的看上去特别有喜感。
那条叫青狼的猎犬跟在老烟斗身后,然后很是慵懒的趴在地上,高贵的好像一个王者一般。
老烟斗走到两具尸体面前摆弄了一番,对着爷爷说道,两个人的脑袋不是野兽咬掉的,好像是被人什么人活生生的拧掉的。
“不对。”
老烟斗看了看两人的双手后,又十分震惊的说道,这两个人的脖子是他们自己拧下来的。
老烟斗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老猎人,对伤口的判断自然没得说。
此话一出,人们之中立马炸了锅,人自己把自己的脑袋给揪下来,这怎么可能,这根本就是鬼杀啊!
大家都知道一个人就是力气在大,也不能将自己的脑袋揪下来,因为没有人能这么狠,就算有还没等揪下来,力气就跟不上了,这是人体本能的自我保护。
“这个老不死的简直就是扯淡。”
裴秀明听到老烟斗的话,好像听到的什么笑话一样,忍不住骂道。
老烟斗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裴秀明一眼,趴在地上的青狼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向着裴秀明冲去。
扶着裴秀明的人一看猎犬向着自己扑来,急忙躲到一边去,这条青狼在村子可是凶名远播,以前村里进狼的时候,它曾经独自干掉了一头头狼,那和成人大腿粗细的骨头在它口中就好看是塑料的一样,一口咬断粉碎。
裴秀明一个中心不稳摔在地上,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青狼,直接吓尿了裤子,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老烟斗吹了一声口哨,青狼便放下了裴秀明,乖乖的回到了老烟斗身边。
我记得小时候的,我见到老烟斗的口哨绝活之后,死皮赖脸的要他教我,可是我学了好几天愣是一句也没有学会。
“大家看!”
老烟斗抓起了一个司机的手说:这人的指甲上留着不少的人皮,他又拿过来摆在尸体前面的人头给大家看了看,上面确实有几道带着血迹的手指印。
“哼,自己他们自己能把自己的脖子卸下来,你哄弄谁啊!”
宋瑞军冷哼一声,然后让大家一起去看爷爷杀人的证据。
这时候我发现工地的简易房四周被散了锅底灰,刚才我们到的时候根本没有仔细的看这里,注意力全被那局尸体给吸引了。
黑灰之上有两个淡淡的脚印,宋瑞军将他手中的爷爷的鞋子慢慢的放在脚印上,发现爷爷的鞋子和灰上的脚印一模一样。
爷爷竟然来过这里而且踩到这些草木灰上,要不然这些灰上不会有爷爷的脚印。
难道杀这个司机的人竟然是爷爷?
当时我只感觉自己世界观都崩塌了,爷爷竟然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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