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慕宁林念念的其他类型小说《谁的春和景明全局》,由网络作家“江慕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慕宁拎着包走出店门,才发现今天似乎是降温了。她没有给傅斯彦打电话,也没有给司机打电话,只是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路上走着,直到她迷了路,才给林念念发去了定位让她来接。她蹲在路边看小孩子们玩溜溜球,大概是她身上写满了失恋两个字,有两个女孩子路过她的身边跟她说了一句,大不了就换下一个。江慕宁笑着说了谢谢。可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这样洒脱,她在和傅斯彦的这段爱里投入了太多,没了父母,她几乎把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了傅斯彦身上。她没办法从父母那里得到的爱,是傅斯彦补给她的,她没有能够给她兜底的原生家庭,割舍掉傅斯彦已经叫她几乎脱了一层皮。她实在没有信心再开始一段感情,然后在这段感情里继续试错,她的感情不是什么可回收物品,再收回来的时候下一次还...
《谁的春和景明全局》精彩片段
江慕宁拎着包走出店门,才发现今天似乎是降温了。
她没有给傅斯彦打电话,也没有给司机打电话,只是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路上走着,直到她迷了路,才给林念念发去了定位让她来接。
她蹲在路边看小孩子们玩溜溜球,大概是她身上写满了失恋两个字,有两个女孩子路过她的身边跟她说了一句,大不了就换下一个。
江慕宁笑着说了谢谢。
可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这样洒脱,她在和傅斯彦的这段爱里投入了太多,没了父母,她几乎把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了傅斯彦身上。
她没办法从父母那里得到的爱,是傅斯彦补给她的,她没有能够给她兜底的原生家庭,割舍掉傅斯彦已经叫她几乎脱了一层皮。
她实在没有信心再开始一段感情,然后在这段感情里继续试错,她的感情不是什么可回收物品,再收回来的时候下一次还能完好无缺地使用。
与其接着受伤,倒不如从未开始,这是江慕宁终于在此刻想明白的事情。
林念念带着她去吃了麻辣烫,热乎乎的汤进到胃里的时候,江慕宁满足地谓叹了一声,林念念等着她开口。
半碗麻辣烫下肚,江慕宁才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林念念翻了白眼:“妈的,傅斯彦是种马吧,满脑子里除了那点事之外就没有别的了是吧。”
江慕宁的心已经不太会难受了,大概是脱敏成功又或者是刚才蹲在路边想通了很多事。
总之,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可以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她和傅斯彦的这段关系了。
回了家,江慕宁看着一柜子的首饰,终于下定决心全都整理出来然后挂在二手市场上卖掉。
江慕宁不太爱戴首饰,是傅斯彦说她脖子长很适合戴项链,所以给她买了很多项链。
她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藏蓝色丝绒盒,里面那条项链是她18岁时傅斯彦送给他的成人礼。
据说,那是傅斯彦特意跑去港城的拍卖行点了天灯花了1个亿拍下来的粉钻项链。
当时沉浸在少女漫画和霸总小说的江慕宁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她用来报答傅斯彦的,就是她自己。
她已经不太能记得当时的感受了,她只记得睁开眼看到的,傅斯彦那张隐忍着不想让她伤到的脸。
她盖上盒子,然后随手把它扔进一旁的纸箱子里。
那些首饰代表着一段她和傅斯彦的过去,每扔掉一个,她就斩断掉一分对傅斯彦的留恋和不舍。
直到把那些首饰全都扔到纸箱子里,她终于觉得可以彻底割舍掉傅斯彦了。
江慕宁站在原地盯着几个纸箱子里的奢侈品发呆,后来索性把这些包包和首饰全都以9.9的包邮价挂在了海鲜市场上,很快就被人抢购一空。
她低头去看自己手上那枚戴了三年的求婚戒指,最终还是决定把她在婚礼前一天寄给沈侨薇。
既然她想要,那她就给。
在江慕宁意料之中,傅斯彦彻夜未归,她放在手边的手机也一直响个不停,沈侨薇几乎是在现场直播给江慕宁看。
江慕宁不接她的电话,她就不停发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挑衅的话,江慕宁就那么任由沈侨薇的微信一点一点凌迟自己早就千疮百孔的心。
江慕宁不回话,沈侨薇就接着给她打,微信语音的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江慕宁机械地低下头,她终于颤抖着手接通了,不等她做好心理准备,一声又一声的喘息声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进江慕宁的耳朵里。
对面都不用说话,她就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似乎是为了刺激江慕宁,电话那头沈侨薇用甜到发腻的声音不停叫着傅斯彦的名字。
江慕宁听见傅斯彦的喘息,他低声说着爱沈侨薇,她听见傅斯彦喊沈侨薇宝贝,他说:“宝贝儿,我真想死在你身上。”
江慕宁再也听不下去,她颤抖着手关掉了语音通话,屋子里的暖气开得足够充足,可她依旧觉得冷意从骨头缝里钻出来,她用棉被紧紧裹着自己,下牙不停磕着上牙。
她以为自己会哭,可真的到了现在,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她觉得她的泪腺早就干涸。
她从没觉得10月的江城这样冷,冷到她觉得自己快要被冻死。
江慕宁看着他的眼神让傅斯彦觉得有些心慌,眼里带着审视和陌生,唯独没有了从前那种满溢出来的爱。
傅斯彦又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江慕宁,他的语气里还带着些心慌:“宁宁,我抱你去床上好不好?
我们睡觉了好不好?”
他朝着江慕宁伸出了手,可江慕宁却不像过去那般伸出手来抱着他跟他黏黏糊糊地说话,委屈巴巴地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江慕宁只是看了看他的手半晌,然后放下手里的酒杯,踉跄着下了飘窗,然后跌跌撞撞倒在了床上。
傅斯彦伸出的手就那么尴尬地僵在半空中,他转过头去看着倒在床上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的人,心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陈姨端着面敲了敲门,傅斯彦快步走过去接下,然后让陈姨先去睡。
傅斯彦端着面条坐到江慕宁的身边,他扯了扯江慕宁的被角:“宁宁,陈姨说你一晚上没吃东西,空腹喝酒会难受的,我让陈姨煮了面,我喂你吃几口好不好?”
江慕宁依旧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没有任何反应,她觉得自己本应该是要醉了的,可现实是她的脑子在傅斯彦握着她的手的那一刻就已经清醒了,就连她的五感都跟着归位,尽管床头柜上放着陈姨煮的面,可钻进她鼻子里的味道却是甜腻的香水味,是沈侨薇身上的味道。
酒精此时此刻才在江慕宁的胃里闹了起来,她掀开被子一把推开傅斯彦,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傅斯彦跟着她跑进了卫生间,蹲在她的身边一下又一下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吐到最后也只剩了胃里的酸水。
酒精在胃里发酵的气味终于掩盖了傅斯彦身上那股难闻的香水味,傅斯彦倒了漱口水给江慕宁,她没有接,只是盖了马桶盖按下冲水键,然后走到洗手台前开了水龙头,脑袋凑到水龙头下就着水流漱口。
直到嘴里那股发苦的味道逐渐散去,江慕宁才重新直起身子来,傅斯彦手里依旧拿着装了漱口水的小瓶盖,他扯了张洗脸巾想要给江慕宁,可江慕宁只是胡乱用手擦了水,然后一把推开傅斯彦,重新回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傅斯彦看着江慕宁这20分钟里的行为,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江慕宁在拒绝他的照傅,这是从前的江慕宁绝对不会有的,他开始在脑海里思索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惹得江慕宁生了气。
直到脑海中一闪而过沈侨薇的影子,他心里一惊,但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他把和沈侨薇的这段关系藏得很好,他有信心江慕宁不会知道。
他换了身衣服重新坐回江慕宁的身边,他刚想开口让江慕宁吃些东西,就听见江慕宁均匀的呼吸声。
傅斯彦把她闷在被子里的脑袋解救了出来,轻柔地撩开糊了江慕宁一脸的发丝,在她的脸上落下一个珍而重之的吻。
傅斯彦在江慕宁的身边躺下,这才有空看手机,沈侨薇的微信已经堆了十几条未读,每一条都几近露骨,话里话外都在邀请他和她一起共赴良宵。
如果是平常,傅斯彦大概会为了解放那二两肉大半夜驱车去找沈侨薇。
可是今天,江慕宁的反常举动让他第一次产生了极罕见的危机感,会失去江慕宁的念头让他觉得恐慌,他没有回沈侨薇,只是躺了下来把江慕宁搂得更紧了些。
如果说沈侨薇之于他是一瓶醇厚的红酒,那江慕宁之于他就是水和空气,虽然寡淡,但没有就会死。
江慕宁是在傅斯彦的怀里醒来的,前一晚的事情依旧牢牢印刻在江慕宁的脑海里。
她不动声色地从傅斯彦的怀里退了出来,拿起手机,沈侨薇是在夜里两点的时候给她发的微信。
言辞挑衅又露骨。
沈侨薇问她:江小姐,不知道和我狂欢了一整晚的傅总还能不能在你那里交上公粮。
配图是空了的盒子,还有满地打了结用过的避孕套。
江慕宁以为自己不会再因为沈侨薇的微信而感到伤心难过,可真正看到这些露骨又充满感官刺激的图片时,江慕宁的心脏还是不可抑制地感到疼痛。
她觉得沈侨薇发来的不是傅斯彦出轨的证据,而是傅斯彦笑着拿着刀一刀又一刀地往她心窝子里捅,捅得她鲜血淋漓。
她跑到卫生间去蹲在地上捂着心口哭,哭她死掉的八年,哭她满目疮痍烂掉了的爱情。
她拿了毛巾冰敷,说她自尊心作祟也好,什么都好,她不想让傅斯彦发现她哭了。
早饭傅斯彦让陈姨做了江慕宁最爱吃的小米粥和蟹黄包,江慕宁兴致缺缺地咬了两口,傅斯彦看她吃得少,只能皱着眉头柔声细语地哄着。
江慕宁懒得听他那些不知道说给几个女人听过的情话,索性三两下把剩下半个包子也吃了,又喝了小半碗小米粥把那半个包子顺下去。
她窝在沙发里看周星驰的《大话西游》傅斯彦坐到她的身边脸上带着笑意让她上楼去换衣服,江慕宁施舍了一个眼神给他,傅斯彦抓着她搭在膝盖上的手把玩:“宁宁,去换衣服,我带你去试婚纱。”
从傅斯彦的嘴里听到婚纱两个字,江慕宁的胸口突然涌上一阵酸涩。
她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能一边和别的女人说着露骨的荤话调情,一边又像个纯情少男一样还在想着给她一个他承诺过的世纪婚礼。
江慕宁觉得很割裂,不仅仅是眼前的男人割裂,她和傅斯彦这段感情也很割裂。
在沈侨薇发给她那些东西以前,她一直以为傅斯彦更注重的是心灵上的契合。
她本身对男女之间的事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她和傅斯彦之间负距离的坦诚相见一个月也没有两三次。
她猛然间就想起她大学室友说起的,没有男人会不爱做那种事,从前她总觉得傅斯彦是例外,可现实给她当头一棒,告诉她傅斯彦和那些男人没有什么差别,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
但江慕宁现在却觉得,傅斯彦比那些人更恶心,他能在提上裤子之后,还能到他的未婚妻面前谈纯爱,谈心灵契合,谈灵魂伴侣。
见到江慕宁发呆,傅斯彦抬起手来捏了捏她的脸颊肉:“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办了?
快去换衣服,我带你出门,你一定会喜欢的。”
江慕宁终究还是上楼随便套了身衣服下来。
傅斯彦带她去的是一家私人订制的婚纱店,他们从来不卖两件一模一样的婚纱。
店员见到牵着江慕宁走进来的傅斯彦,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傅总,您预定的20件手工婚纱已经到了,要让傅太太先试试吗?”
傅斯彦松开江慕宁的手,笑着示意她跟着店员去,偌大的试衣间里衣架上整整齐齐挂满了20件婚纱。
江慕宁就这么任由店员摆弄着她,她对面是三块大镜子,她能从各个方向看到这身剪裁得体的婚纱穿在自己身上的样子。
店员替她整理了裙摆,嘴里赞美她的话绵绵不绝。
她拽着裙摆走出去,见到傅斯彦就那么站在那里,眼里是被惊艳到的欣喜。
傅斯彦不是没有幻想过江慕宁穿上婚纱的样子,可是当江慕宁真正穿着洁白的婚纱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却觉得自己眼眶有些热。
设计师把婚纱的稿子给他看的时候,他就知道,每一件婚纱都写着江慕宁的名字。
让江慕宁穿着最华丽的婚纱嫁给他,这是他17岁的时候就梦到过的事情,他催促着江慕宁去换下一套,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江慕宁让他眼前一亮又一亮的感觉了。
江慕宁换了第二套婚纱出来的时候,傅斯彦正低头看着手机,他只是抬头匆匆看了一眼江慕宁,眼底再也没有刚才的惊喜和激动,江慕宁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欲望。
她握在手里的手机震了又震,她哪怕不看都知道,又是沈侨薇发来的微信。
傅斯彦从沙发背上拿起外套,然后走到江慕宁的身边,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抱歉宁宁,公司临时有个合同要签,我必须得赶回去,你先试着,喜欢哪套让人留下送到临水湾去,试完了给我打电话,我让司机接你回家。”
他走得匆忙,急着去赴约,江慕宁终于打开了手机,点开和沈侨薇的聊天框。
沈侨薇没说话,只是发来了一张聊天截图,是沈侨薇穿着暴露的自拍,她在暗示傅斯彦,而傅斯彦也迫不及待地去了。
江慕宁觉得身上这件婚纱好像太紧了些,不然她怎么会被勒到喘不过来气。
店员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她还要继续试下去么,江慕宁按灭了手机,然后摇了摇头:“不试了。”
“那江小姐是想要您身上的这套了么?
我们会给您包起来的。”
江慕宁提着裙摆转身回了试衣间:“不要了,哪套我都不要了。”
她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就浮现出沈侨薇的脸。
她转过头去跟店员开口:“这套留下吧,傅斯彦婚礼前一天送到丽景苑5栋B座1901室吧,别跟傅斯彦提起这件事。”
顾舒沉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南泱的背,安慰她一切都有他在,他不会让那个人找到她。
南泱低下头,她和傅斯彦之间该说的都已经在那次自杀时说清楚了。
她不想再见到他,也不想再听他的任何解释。
出轨就是出轨,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两人就这样紧紧地依偎在沙发上,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然而,在国内的某家医院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傅斯彦不顾自己刚刚恢复的腿伤,拼命想要挣脱保镖的束缚,他一心只想去芬兰找江慕宁。
自从江慕宁“去世”后,他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哪怕他亲眼见到了她的骨灰,哪怕他看到了江慕宁的DNA鉴定报告,他心中仍有一股执念认为江慕宁还活着。
为了欺骗自己,他整日酗酒,甚至找了一个与江慕宁八分相似的替身来安慰自己。
他借助替身的脸孔,编织了一个又一个虚假的故事来欺骗自己。
直到傅予曦发来那段视频,他看到了活生生的江慕宁,那一刻,他终于从幻想中走了出来。
他不知道江慕宁是如何假死逃脱的,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去芬兰,但他知道的是,江慕宁还活着!
巨大的喜悦让他不顾一切地想要冲出去找她,告诉她他还爱着她,他从未忘记过她。
他打算重新向她求婚,但保镖却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拦住了他的去路。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是傅景越。
保镖看到傅景越后,连忙松开了对傅斯彦的束缚。
接着,傅景越一拳狠狠地砸向了傅斯彦的脸。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愤怒地喊道。
“你姐告诉你她还活着的消息,是想让你从颓废和幻想中走出来,不是让你去找她的!
你看看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你还有脸去找她吗?
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吗?”
“如果她真的愿意原谅你,她早就会直接跟你挑明了!
而不是选择假死隐姓埋名!”
“傅斯彦,你怎么好意思的!”
傅景越一拳接一拳地揍着傅斯彦,眼里充满了厌恶。
他厌恶傅斯彦一边说着爱江慕宁,一边却和别的女人上床。
他也厌恶傅斯彦因为自己的私事导致傅氏股票大跌,却整日酗酒不问世事。
由于大病初愈,傅斯彦体力不支,根本无力反抗,被傅景越直接压制在地。
他狼狈地蜷缩着身体,嘴角渗出血丝。
傅景越没有再多看他一眼,吩咐保镖严加看管后转身离开,房间里只剩下傅斯彦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终于无法忍受这种痛苦,呻吟声打破了寂静。
“宁宁……”他低喃着,悔恨的泪水滑过脸颊,思绪飘回到过去,那次严重的车祸让他刻骨铭心。
江慕宁不眠不休地守护了他三天三夜,人们都说她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应该好好珍惜。
然而,他却还是失去了她。
和沈侨薇发生关系并非预谋已久,只是临时起意。
沈侨薇的表现确实比江慕宁更加热情奔放,这让他逐渐沉迷其中。
于是,傅斯彦开始与沈侨薇保持这段不正当的关系,甚至在她怀孕后也没有让她打掉孩子。
即使结婚后,他也想继续这段隐秘的关系。
他甚至计划好后如何向江慕宁隐瞒真相,背着她继续与沈侨薇纠缠。
但江慕宁并不傻,而沈侨薇也非轻易能满足的人。
他的计划还未实施就被沈侨薇曝光,导致江慕宁不惜假死也要逃离他,沈侨薇则不择手段地想要嫁入豪门。
如今,世界上再也没人像江慕宁那样真心爱他。
他痛苦地捂住脸,无声地哽咽着,独自承受着内心的煎熬。
最后,顾舒沉不仅买了南泱选中的那套宝石,还把其他几套也一并收入囊中。
当她想跟他说些什么时,他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泱泱,只要你开心,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顾舒沉深情地看着她,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随着南泱和顾舒沉的感情越来越稳定,她终于答应和他一起回国,见见他国内的亲朋好友。
他们回国的事情非常低调,除了陆家的亲人和顾舒沉的好友外,几乎没人知道。
顾舒沉把南泱保护得很好,她几乎没见过其他人,所以也不知道傅斯彦在顾家老宅外等了她一整夜。
傅斯彦是无意间听到傅景越和管家的对话,才知道江慕宁已经回国了。
这几个月,傅景越一直把他扣在国内,不让他出国找江慕宁。
现在江慕宁终于回来了,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但直到天黑,大雨倾盆,他等的人都没出现。
在昏暗的壁灯下,隐约能听到楼上房间传来的声音。
直到一声闷哼后,顾舒沉才抱着南泱去了浴室。
一番折腾后,南泱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顾舒沉亲了亲她,穿好衣服悄悄出了房间。
刚下楼,管家就迎了上来。
“他还没走?”
顾舒沉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红酒。
“是的,先生,他还在外面淋着雨。”
管家回答。
顾舒沉皱了皱眉,起身朝大门外走去。
漆黑的夜幕中,他撑着黑伞,冷眼看着眼前的傅斯彦。
“傅先生,看来你很闲啊?”
顾舒沉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这时,脸色惨白的傅斯彦终于动了动身子,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强忍的酸涩终于忍不住从嘴角溢出。
虽然顾家的大门一直没有开,但他已经看到了二楼那两道纠缠的身影,知道那是江慕宁和顾舒沉。
他仿佛能想象出他们亲密的样子,还有她娇喘的声音,这让他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想逃,脚下却像是被灌了铅一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间房间的灯光亮起又熄灭。
以前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决绝地离开自己,甚至愿意假死。
但现在,当他亲身经历了她曾经无数次经历的场景后,他终于体会到了她的绝望。
没有人能够大度地看着自己爱的人和别人亲密无间。
他张了张嘴,最后终于鼓起勇气哀求道:“我……我能见见她吗?”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顾舒沉的一记重拳。
“你有什么资格见她!”
顾舒沉怒吼道。
长时间的淋雨让傅斯彦的身体变得僵硬,他根本没有机会反击,只能狼狈地踉跄着后退。
顾舒沉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手帕,嫌弃地擦了擦打拳的手,然后将手帕扔在傅斯彦的脚下。
“给傅家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
顾舒沉冷冷地说完,便不再看他一眼,转身走进了别墅。
大门再次在傅斯彦面前紧紧关上。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雷响起,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他毫无血色的脸。
他终于坚持不住,身体摇摇欲坠地倒了下去。
傅斯彦耳边一片寂静,什么也听不进去。
他死死地盯着棺材里的江慕宁,心中一阵恍惚。
这怎么可能是他的宁宁呢?
他的宁宁从小就爱美,一点点小伤都能让她哭上好一阵子,生怕留下难看的疤痕。
然而,江慕宁却已经成为了一捧灰。
他不敢相信,那小小的坛子里装的会是他的宁宁。
他颤抖着手,接过那份鉴定报告,翻来覆去地看,他依旧想要否认。
可林念念却推开大门走了进来红着眼圈给了他一个耳光。
“傅斯彦,你如今作出这副样子又是给谁看?
宁宁已经被你折磨得不成样子了,你还想要在这个时候都让他不得安宁吗!”
林念念的出现彻底断了他唯一的希望,傅斯彦颤抖着手接过那瓷白的骨灰坛。
“宁宁,宁宁你骗我的对不对?
你怎么会死呢?”
傅斯彦的话语中带着哭腔,林念念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骨灰坛。
“傅斯彦,你不配留着宁宁的骨灰。”
工作人员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劝他:“先生,请您节哀。
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在死亡确认书上签字,好让死者安息。”
“滚!”
傅斯彦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工作人员。
不,这绝对不可能!
江慕宁那么爱他,她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他!
看着傅斯彦近乎疯狂的模样,林念念把江慕宁留下的文件袋砸向他。
他颤抖着手打开那个袋子,一个手机掉了出来,还有好几页纸,手机里满是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全都是他和沈侨薇在一起的画面。
还有沈侨薇发的那些挑衅的话语。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都知道了!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疯狂地滑动着手机屏幕,终于翻到了最顶端的信息。
那是一个月前,沈侨薇发来的一张床照,配文:傅总每次来见我,都是这么急。
而最后一条短信,则是三天前沈侨薇的挑衅:江小姐,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傅斯彦就回到我身边来。
傅太太的位置,你做不久的,不如识趣一些,主动把傅斯彦妻子的位置让给我。
这并非沈侨薇第一次要求她让位,但江慕宁却第一次给出了回应:好啊,如你所愿。
这几个字如同晴天霹雳,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紧紧抓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
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住,嘶吼了出来,痛苦如同巨浪一般将他淹没。
“啊——!”
看着他崩溃的样子,工作人员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还是将江慕宁的抑郁症报告递给了他。
“先生,根据报告显示,江女士从患上抑郁症到自杀,仅仅过了一个月。
如果当时能及时干预,或许江女士就不会……”工作人员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傅斯彦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他翻开厚厚的抑郁症确诊书,上面详细记录着江慕宁发病的每一个时间点。
江慕宁初次发病的那天,手上割了好几道口子,而他却在哄沈侨薇开心。
江慕宁自杀被发现送医的那天,他正在庆祝沈侨薇怀孕,甚至还在给她庆祝生日。
江慕宁自杀的那天,他正在对沈侨薇说着甜言蜜语,承诺即使结婚,他依然爱着她和孩子。
每一次江慕宁因抑郁症而试图自杀时,他都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
而且,他从未察觉到她的任何异常。
即使他有所感觉,他的心也被另一个女人紧紧牵引着。
傅斯彦紧握着那份确诊书,手指颤抖不已。
泪水一滴接一滴地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随后,他双手掩面,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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