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堇琛舒萦的其他类型小说《寡妇穿书七零,闪婚军官甜蜜养娃裴堇琛舒萦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勤奋的啄木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爸妈,你们就跟我和大哥吃,三个月轮一次。”张永梅摆手,“不用,等我们老得实在干不动再说。”以她现在的精气神,起码还能挣十年工分,老裴又是大队会计,每月有补助,他俩自给自足绰绰有余。细细想来,往后不用操心儿女孙子,不用盘算一大家子的口粮,放下重担何尝不是一种享福。五月份的津贴汇款裴堇琛全寄回来了,并让父母多喊几个村里青壮年帮忙砌砖造房子。乡下造屋通常都是互相帮忙,早年间大伙穷,搭手的活一般只用管饭。现在大环境好转,家境稍微宽裕些的,不仅管饭还付工钱。曲笙想早点把房子建好搬进去住,这样做起事来就不用畏手畏脚。因此她对公婆说,“偷奸耍滑的不要,干活麻利的村民只管喊,包两餐,额外一天一块钱。”“大哥来帮忙也一样,绝不让他做白工。另外…可能...
《寡妇穿书七零,闪婚军官甜蜜养娃裴堇琛舒萦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爸妈,你们就跟我和大哥吃,三个月轮一次。”
张永梅摆手,“不用,等我们老得实在干不动再说。”
以她现在的精气神,起码还能挣十年工分,老裴又是大队会计,每月有补助,他俩自给自足绰绰有余。
细细想来,往后不用操心儿女孙子,不用盘算一大家子的口粮,放下重担何尝不是一种享福。
五月份的津贴汇款裴堇琛全寄回来了,并让父母多喊几个村里青壮年帮忙砌砖造房子。
乡下造屋通常都是互相帮忙,早年间大伙穷,搭手的活一般只用管饭。现在大环境好转,家境稍微宽裕些的,不仅管饭还付工钱。
曲笙想早点把房子建好搬进去住,这样做起事来就不用畏手畏脚。因此她对公婆说,“偷奸耍滑的不要,干活麻利的村民只管喊,包两餐,额外一天一块钱。”
“大哥来帮忙也一样,绝不让他做白工。另外…可能需要爸多去新房子那边转悠转悠,监督下干活的人有没有偷懒。”
但凡抓到混工钱的,立即结账走人。
裴父抽着烟颔首道:“行,包我身上。”
丑话说在前头,加上工钱高待遇好,应该没哪个傻子会蠢到磨洋工。
新房的工程热热闹闹开始打地基,运木材搭架子,一天一块工钱的诱惑力促使村里青壮年十分卖力。
曲笙要带孩子抽不出时间煮饭,便把厨娘的工作包给婆婆,同样支付工钱。
黄美慧眼热,心痒痒地凑近,“弟妹,有没有我能做的?”
分家后黄美慧越来越有危机感,她男人工分虽挣得多,耐不住底下有三张嗷嗷待哺的嘴,小孩正值发育期,饭量大长得又快,穿身上的衣服明年就该小了。
到处要有钱,头疼!
“呃,暂时没有。”曲笙尴尬笑笑,看着大嫂由期待转为失落的面部表情变化,她莫名感到歉意,然而这本不是她的错。
曲笙不喜欢这种心理,随即找个借口回了房。
女儿午睡醒来,睁着琉璃般清澈的葡萄眼啊啊注视着自己,女儿的笑容有奇效,使蒙在胸腔处的乌云顷刻烟消雾散。
“宝宝醒啦。”
“妈妈抱哦。”
不自觉变柔的嗓音让人如沐春风,哪怕对象是个只会咿咿呀呀的糯米团子。
在婴儿视角,妈妈的声音犹如天籁,而她表达喜欢的方式很简单,伸出藕节般的小胖手抱住妈妈的脸,然后……一顿“啃”。
曲笙:甜蜜的烦恼。
擦掉脸上的口水,又摸了摸女儿后背,果然,贴身小衣微微湿濡。
她女儿真的很怕热,曲笙边给宝宝换衣服边忧愁,等到夏天该怎么办哦。
看来有必要去一趟供销社逛逛了。不知道五月份有没有电风扇买,跨过五月,六月的室内温度会逐渐升高。
隔天,曲笙伺候闺女吃完奶,把孩子送到二嫂房间请她帮忙照看,她自己推出自行车往供销社去。
也是不凑巧,刚进供销社大门就碰见一个眼熟的背影,那人恰时转过头,两人视线相撞。
曲笙挑眉,避无可避。
“三哥。”
曲季达诧愕几秒才反应过来,“小妹。”
“这是?”见他有张嘴教训自己的趋势,曲笙机警地挪开视线,目光定在曲季达身旁的女孩身上。
姑娘年纪应该比她大两岁,梳着常见的麻花辫,五官清秀,鼻子两边有几颗淡淡雀斑。
曲季达本想摆兄长的谱儿训斥小妹嫁人办酒不通知家里,近一年不回来看父母等等一长串不孝罪名,谁料这家伙狡猾如兔直接转移话题。
临近中午,裴智超带两个外甥女回来了。心怡和可可经常见姥姥,所以对张永梅尤为亲近,两姐妹一下自行车拔腿跑进堂屋抱紧姥姥略显粗壮的腰身。
闻着熟悉的味道,心怡流着泪哭诉:“姥姥我好想你。奶奶骂我和妹妹是赔钱货,还掐我。”
小姑娘撸起衣袖给姥姥姥爷看,隔着厚厚衣物,纤细白嫩的小臂上有道浅浅印痕,可见当时下手多狠。
张永梅刚压下去的火焰蹭地拔高,“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们家比山上的畜牲还畜牲。”
“老裴你别拦我,我今天不出这口气,半夜指定活活憋死。”
出乎众人意料,裴跃进把烟头重重踩灭,“行,吃完饭,老大老二我们一起过去。”
“好。”
闺女被她大哥接回家快两小时了,女婿就算是走也得走到了。偏生半点动静都没有。
他老陈家这是摆明不把裴家放眼里呀,打定主意要磋磨他闺女,念及此,还顾他娘的屁大局,士可忍孰不可忍!
中午的饭张永梅没心情张罗,曲笙找大嫂二嫂商量。姑姐带仨孩子回娘家,又遇到这遭事,咱们不得整丰盛点啊。
黄美慧没意见,家里伙食费三房上交最多,而且整丰盛些她的几个孩子也能吃上,不亏。
“上次没吃完的腊肉拿出来切薄片炒辣椒吃吧?不知道心怡和可可口味,再炒个清淡点的冬瓜,土豆跟茄子洗几个,下饭。”
曲笙有条不紊地安排,许倩和黄美慧吃过弟媳做的饭菜知道她厨艺功底,于是乖乖动手辅助。
中午人多,得分两桌,菜量方面不能小气吧啦。曲笙一边在心里估算,一边飞快给冬瓜切成厚度适中的块状。
主食有昨晚包的包子,再煮锅小米稀饭差不多够了。
心怡乐乐两姑娘被姥姥姥爷招呼上桌,他们和表兄弟姐妹坐一起,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忍不住吞咽口水。
“心怡,乐乐,你们想吃什么就夹,不用客气哟。”曲笙扶着肚子走近小孩桌,然后招呼大侄女大侄子多照顾点妹妹们。
文馨扭头问弟妹,“笙笙,你不吃啊?”
“这会儿不太饿。”
张永梅告诉女儿,“你三弟妹怀孕吃饭跟我们不同步。”
“啊?”
黄美慧笑说:“笙笙头胎金贵,小弟上次打电话回来特意嘱咐咱爸妈,他媳妇儿想吃啥吃啥,想啥时候吃啥时候吃。粮食要不够,缺多少他下个月补齐。”
“你说豪不豪横?”
文馨浅笑道:“小弟疼人。”
“行啦,快点吃饭,下午还有重要事呢?”
提到这个,文馨笑容落下,抓着筷子咬唇沉默。
裴跃进关注到闺女异样,沉声问她:“馨儿啊,你老实告诉爸,接下来你怎么打算的?”
文馨抬眸,猝不及防对上老父亲担忧的眼神,她侧了侧脸压住泪意接着转过头说:“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分开吗?离了婚她住哪里?
爸妈疼她,但是总不能不顾及嫂子和两个弟妹的情绪。
再者家里也没有她和孩子们住的房间。
关于后续打算的问题,裴跃进没有继续追问闺女,显然他也明白现实的无可奈何。
等饭桌上只剩下空碗和空盘子,张永梅把筷子一放,嘴巴一抹,召集俩儿子风风火火往陈家奔去。
裴跃进没动身,他不适合去。首先,陈家只有寡母,陈国荣父亲早逝,如果他们夫妻俩都去容易遭人落闲话。其次,到底要顾及女儿和外孙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进退有路。
见妈妈没有回应,小团子哦哦蛄蛹着身躯,双手双腿在妈妈后背蹦跶。
“是癞蛤蟆。”小团子目不转睛,似乎想要凑近观察,因为那只癞蛤蟆一动不动蹲在石头缝隙中。
曲笙看穿女儿意图,连忙转移话题,“宝贝,妈妈带你去采木耳好不好?”
北方的山林自六月至八月生长木耳,野生木耳通常长在特定的树木上,曲笙阅读过书籍,通过书上记载顺利找到榆木。
大朵褐色木耳紧紧攀附在树根和树根周围,摸着质地柔软底部坚韧。如果在雨季,野生木耳根本不用搜寻,漫山遍野都是。
曲笙摘了一些放入小竹筐,更多的收进空间,到时候晒干带去营地家属院慢慢吃。
沿路下来她还认出了刺老芽,蕨菜,山韭,少部分榛蘑。也是神奇,平时山上找野菜野蘑菇的人如此之多,怎么还让她捡漏了。
曲笙百思不得其解,采摘的这一箩筐里,榛蘑营养价值和经济价值最高。夏末和秋初属于榛蘑旺盛期,到时候满山都是村民搜索榛蘑的身影,把它洗净晒干挑选成色上乘的拿去县城国营饭店售卖,或者等商家进村收购。
那些人会把野生干菌子弄到经济发达的南方城市,听说可以卖到几十上百一斤。
这些传闻是否有夸张成分存在曲笙不得而知,反正多收些放空间储存总没错。
在山脚边转悠一个多小时,太阳渐渐降落,风吹过树林引起叶声窸窸窣窣,曲笙提着竹筐一手往后托住女儿屁股慢慢下山。
走近家门发现一个陌生背影伫立在院墙前徘徊。
曲笙倒没有害怕,隔壁就是婆婆家,她喊一嗓子马上会有人过来,加上又是下工的时间点。
看背影明显是位年轻姑娘。
“你好。”
年轻姑娘被身后猝不及防的招呼吓了大跳。
等她转过头,曲笙略感意外,微皱的眉头随后又迅速挑起,脑海闪过无数种可能性。
“你好,笙笙姐。”
曲笙想说,咱俩一样大你喊我姐?
张嘴却是:“舒知青…找我有事?”
舒宁为难地看眼身后紧闭的院门,曲笙心下烦躁,孩子这会儿也醒了。
打开院门进去,“不好意思,我先给我女儿换块尿布。”
“没关系,你忙。”屋檐下有两条小凳,舒宁规矩坐下,没有乱瞟。
曲笙手脚麻利地给女儿清洗小屁屁,换上干净清爽的尿布,接着泡好奶粉喂她吃。
小家伙比同龄人饭量大,一天吃五顿。
其实曲笙心里也好奇,舒宁找她到底有什么要紧事。看她衣服都没换估计是下工就来了,裤腿还有泥巴印。
抱着喝奶的娃走到堂屋门外,舒宁立马起身。
“你坐。”曲笙颔首,然后在另外一条空凳上坐下。
“笙笙姐,其实我来找你,确实有件难以开口的请求。”
“噢?你先说来听听。”
舒宁轻咬下唇,调整呼吸道:“我想租一间你们家的空屋。”
曲笙透露困惑,“租我们家空屋?为什么,据我所知你现在住的地方好像是村里为安排你们知青新建的房子吧。”
“呃,因为某些私人原因,我和同屋的知青相处不好,所以想搬出来。”
“行吗?”舒宁看着被曲笙收拾妥帖且温馨的院子,还有青砖明亮的屋子,赶紧又补上一句,“我愿意每个月支付十块钱租金。”
十块钱租一间乡下的空屋,正常人不可能不答应。
黄美慧兜着八十个发圈,二十朵蝴蝶结带去供销社找郝芳,郝芳正在巡视各货柜盘点,抽不出功夫搭理她。
“一百二十双鞋垫,这里怎么只有九十双?”
郝芳工作时典型的女强人,售货员对上她质问,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赔笑说:“货柜被布鞋占了,我挪了部分放在别的柜子。”
售货员弯腰打开右手边第三个装货柜,“你瞧,都在呢。”
郝芳没好气说:“下次提前跟我说明。另外,和你们讲过很多遍,一定要做好分门别类,不要什么都混在一起。”
训人的声音响彻屋顶,黄美慧蹲在门外咧嘴,真够威风滴。
七点四十,盘点工作完成,郝芳过来开门。
“等很久了?”
“嗯呐,腿都蹲麻了。”
郝芳抱胸上下打量黄美慧,看见她怀里抱着的大包裹,意有所指,“啥事啊?大清早跑来找我。”
“好事。”
“切。”
鉴于每次都是求她办事,郝芳压根不信黄美慧鬼话。
“真的,比金子还真。”
黄美慧拍拍她怀里的包裹。
“啥呀?”
“你过来。”
黄美慧扯住郝芳衣袖,将她带到角落。然后从包裹里随手扒拉出一个发圈,“看看?”
郝芳原本兴致阑珊,见到发圈那刻抱胸的手立马放下,拿过发圈仔细翻看,巴掌大小,布料没啥出彩。亮点在于款式和新颖的创意,城里都买不到的东西如果放在供销社……
“哪来的?”
黄美慧见她感兴趣,得意说:“自己做的啊。”
郝芳睨眼瞅她,心里不信,但也没有刨根问底。
“想找我销售啊。”
“嗯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目前只有我们村几个小孩戴,还没大规模流行。”这句话是曲笙教她说的,果然,郝芳笑了。
“可以。先放我这儿试试吧。”
说完便要去抓她怀里包裹。
“诶,等等。不得先谈好定价啊?”
郝芳抬手看眼时间,八点往后供销社陆陆续续会来人,“那你说。”
“发圈三分一个,蝴蝶结发夹五分一个,八分一对。至于你们供销社怎么定价,看你自己。”
郝芳迅速心算,自己在中间能赚一分利。
“你有多少?”量少就没啥赚头。
“你要多少就有多少,直到它卖不动。”
口气蛮大。郝芳也不是纠结的人,眉峰高挑,“行,把东西给我,今天试试水。”
她预设第一天试试水,八十个如果能卖掉三分之一就算有渠道,后期宣传宣传,再怎么样发笔小财还是可以。
然而,她俩万万没想到上午就买爆了!
八十个发圈二十对蝴蝶结一个没剩。
回到家告诉曲笙和婆婆她们,众人震惊,久久才回过神确认,“你没唬我们吧?”
“妈,我敢唬您么。”黄美慧翻出钱袋子,“喏,今天分的钱。”
发圈赚2块4,蝴蝶结赚1块6。
“下午和晚上得赶工,明早我再送过去,这次要多做点,不够卖。”
发圈蝴蝶结很容易复制,随便拆开一个,那些手巧的分分钟给你做出来。
“不用你说,你弟妹早就想到了。”
趁黄美慧去供销社,曲笙招呼她二嫂和婆婆马不停蹄又做出两百个。
这种可复制的发饰,赚的就是时间差。
“喝口水歇会,等下吃完中饭,赶紧把货送去供销社。”
大哥心疼媳妇来回折腾,主动请缨,“下午我去送吧。”
“没事…”
“让冠良去,下午你留家赶工。”
裴跃进看着家里几个女人为赚钱风风火火,不免有些担心。
作为大队会计,整日与数字打交道,对于生意经他怎会不感兴趣,只是特殊年代安分守己才能报平安。
现在老婆和三个儿媳开始搞“投机倒把”,虽说不反对,到底时时刻刻捏着一把汗。
知夫莫过妻,张永梅安抚丈夫,“放心,不搞长久。顶多一个礼拜,赚点小钱贴补家用。”
“一上午收入四块,算小钱啊?”
“黑市屠夫一上午几十块呢,我们跟他们比,小巫见大巫。”
“这怎么能比。”
裴跃进叹气,“现在村里谁人不知曲笙有这门手艺,万一遭人举报,当真是明晃晃的靶子都不用找。”
“哼,他们要真敢,我也举报。”
张永梅冷笑,“上回在黑市,我看到过村支书小女儿,她搁那买干货呢。还有隔壁刚子,专门捣腾口粮。”
“总之你把心放回肚子,摊子不铺大,没人上赶着找不痛快。”
如张永梅所说,他们的小作坊满打满算开工一个礼拜,一个礼拜结束,青云公社前前后后的大队妇女包括未婚小姑娘,几乎人手一个发圈。
市场有限,已经做到饱和。后面加入进来的同行,勉强喝了点汤。
“最近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尤其三弟妹。”
黄美慧看着灯光下因怀孕而变得愈发美丽的曲笙,也是奇怪,别人家孕妇一个个脸色蜡黄,长斑长妊娠纹。
他们家弟妹偏偏相反,皮肤像剥壳的鸡蛋,清润水透。凑近看毛孔堪比小孩子,细腻又紧致。
曲笙扬起嫣红的唇瓣,声音轻柔,“大嫂更辛苦。”视线左移,“还有二嫂和妈。”
这倒是真的,除了设计方面,手工基本归二嫂,偶尔婆婆也会接手帮帮忙。
张永梅摆摆手臂,“一家人不讲客套话,说重点。”
“好,重点来了。”黄美慧怀揣着激动的心情,示意二弟妹把账本拿出来,而她整整齐齐把毛角和分角捆成摞摆在炕上。
经过事先友好商量,三妯娌平分,外加婆婆两分利。
她们仨每人分到手上的净利润有45块3毛,婆婆15块6毛。
零头七分钱,家中五个孩子,一人一分。剩下两分交给婆婆,让她带给大姑姐的两个孩子。
“拿钱的手都在抖。”
“我也是。这是我第一次靠自己的双手赚钱。”
黄美慧和许倩俩妯娌相视着喜极而泣。
谁懂,每年累死累活在田地里挣的工分,年尾分到他们手里根本不剩啥,就几块钱而已。
此时此刻她们手里握着的可是45块钱,厂子普通员工一个月工资都没有这多。
“我认识文馨婆婆,那老娘们儿可彪悍,是个硬茬,轻易碰不得。”
“呵呵,再硬茬能有张婶子厉害?收拾她不得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你还年轻,不懂这里面的门道。永梅厉害有啥用啊,闺女外孙女捏在他们手里,现在逞强,日后有文馨受的。”
“大不了离婚。”
“诶唷你可真是嘴上没把门,胡说一气。”
这个年代老辈子的人谈离婚色变,在他们的概念里,婆婆磋磨媳妇属于正常现象。解决办法就是一个字,忍。
“话又说回来,裴会计和他媳妇真硬气。”
“切,我看他们傻气才对。为了个闺女得罪三个儿媳妇,脑子进水了。”
“啥呀,裴家三兄弟没那么小气。”
“小气不小气,外人未必能看出来?”
老少媳妇堆里总有一个处处唱反调,尖酸刻薄又爱阴阳怪气的酸坛子。
其余人互相用眼神交流,默契地转移话题,改说起置办年货的事。
年尾即将到来,曲笙趁着一日天气晴朗,散步散到大队部给裴堇琛打电话。
好久没联系,怪想他的。
拨通转接,约摸过去半分钟,话筒那端响起陌生又熟悉的磁性嗓音。
“媳妇?笙笙。”
曲笙怔愣片刻后思绪重启:“嗯,我在。”
“刚拉练结束准备去食堂吃饭,……你吃了没?”
“吃了,妈特意为我煮的小米粥,还有二哥单位放的冬枣,我尝了几颗,又脆又甜。”
裴堇琛勾唇,老婆细细软软的声音传进耳朵犹如天籁,怎么听都听不够。
“宝宝乖不乖?”上次通话,他可记着媳妇跟他抱怨小崽子不乖,总是半夜偷踢她,害她睡不好觉。
“乖。”曲笙换只手拿话筒,饶有兴致问他:“你猜我现在肚子多大了。”
男人歪头认真思索,参照物很快锁定在当初怀雯雯的大嫂身上,“……七八斤西瓜那么大?”
“没有。我不怎么显怀,顶多五斤西瓜大小。”
两人絮絮叨叨围绕彼此的生活和宝宝聊着,曲笙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二姐回来了。”
北方大部分地区将腊月二十三视为小年,小年是“灶王爷上天”之日,因此民间有祭灶神的习惯。
在小年的前一个礼拜,曲笙见到被裴家众人骂穿的二姐夫,陈国荣。
二姐夫中等身高,方正脸庞,眼神憔悴,五官十分普通属于那种扔人群中要找半天的类型。
曲笙看得出公公和婆婆不想二姐回去,好不容易养白胖一点,回去指定要饿瘦。
可现实困境无法用两全其美的法子解决,马上过年,二姐下不定决心离婚,只能带孩子跟丈夫回家。
他们离开前,公公裴跃进落下一句话,“初二要是让我看到馨儿瘦掉半斤,国荣,你该知道我轻易不打人,不要让我破例。”
“欸,爸,我保证。”
陈国荣实在怕岳丈和裴家三兄弟,特别是老三。万幸裴堇琛在部队,不然他半条命不保。
为什么这样怕他?因为腹痛的感觉实在记忆犹新。当初文馨受他娘欺负,他夹在中间为难不知道该偏帮谁,被裴堇琛知道,人家趁天黑套麻袋给他一顿胖揍。
最后苦于没有证据,奈何不得裴堇琛,他吃了哑巴亏。
陈国荣现在就祈祷过年的时候他那小叔子千万别放假,老实待在部队吧!
然而天不遂人愿,菩萨普度众生管的愿望太多,哪里能顾上他?
曲笙收到部队寄信和包裹,通篇读下来,获取的只有一个重点,小年过后丈夫有七天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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