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弈连忙说:“没事没事,你哥闹着玩的,不用道歉。”
顾清萤没心情和她演什么姑嫂和谐。
转头看向盛怀瑾:“我可以回房间了吗?”
望着那双浅色的,无机质的眼睛,盛怀瑾忽然心中一震。
从前,顾清萤从来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她看向盛怀瑾的眼神,或崇拜,或爱慕,有时只是静静的注视,但里面是有感情的,盛怀瑾感受的到。
但这一眼,却让他感觉一种莫名的虚无。
好像什么东西要失去了。
他楞在原地,直到被江心弈拉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小萤好像生气了,要不要去哄哄?”
盛怀瑾垂在身侧的手收紧,最终道:“没事,她闹起来容易没完没了的,好不容易今天听话一回,还是你的事情比较重要。”
江心弈笑着搂住盛怀瑾,“知道你最爱我了,今天晚上那家店很难约的,你是不是提前排了很久的队?”
“你喜欢就好。”
楼上,顾清萤站在转角处,听着两人渐行渐远的声音。
自嘲的笑了笑。
她的房间还和十几年前刚来盛家时的一样,床上摆的娃娃还是盛怀瑾当初为她挑选的,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顾清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上锁的盒子,里面是她最宝贵的东西。
一张自己还在襁褓时的全家福,一个平安符。
全家福是她和爸爸妈妈唯一的合照,平安符是爸爸的遗物,里面塞着一缕她的头发。如今准备离开,这些东西她想都带走。
盒子最地下,还有一串檀木手串。
上面的珠子大小不一,刻痕明显,制作的手艺十分粗糙。
这是十三岁那年,得知父亲牺牲后,顾清萤立志要当警察时,盛怀瑾给她做的。
每一颗珠子都是他亲手雕刻,然后连夜爬上山,请师父开光后,郑重交到她手上,说能保佑平安。
如今,顾清萤把这串手串拿出来,只带上照片和全家福。
回到学校,顾清萤见了自己的直接领导。
“顾同学,对于你能做出这个决定,我们十分钦佩。同时我也不得不提醒你,卧底是个危险重重的事,需要高度的冷静和敏锐,你将面临的考验也十分严峻。”
“你的成绩十分优秀,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