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帕拉小说 > 其他类型 > 她入空门赴荣耀 番外无无无删减+无广告

她入空门赴荣耀 番外无无无删减+无广告

江虞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虞晚喝得太快,酒刚下肚,她脖子往下的皮肤就瞬间泛起了一片红。黎瑾深拧起眉,目光幽深。那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底又划过了一瞬。但他没能抓住,语气微凛:“江虞晚,注意仪态。”江虞晚没吃晚饭,虽然香槟的度数不高,但胃里还是开始细细密密地泛起疼来。她把杯子还给侍应生,道了句:“先失陪。”就捂着胸口急匆匆去了卫生间。待那种灼烧的感觉消下去后,江虞晚没再回大厅,独自走去二楼的阳台上吹了会儿风。夜空中点缀着星星,江虞晚看着,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天。那时她还小,突然失去父亲,又被母亲抛下,她常常一个人躲起来流泪。黎瑾深每次都会找到她,把她抱在怀里哄慰。有一次,她终于敞开心扉,问他:“小叔,是不是阿晚还不够乖,所以爸爸妈妈都不要阿晚了?”黎瑾深很认真地摇...

主角:无无   更新:2024-12-20 14:4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入空门赴荣耀 番外无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江虞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虞晚喝得太快,酒刚下肚,她脖子往下的皮肤就瞬间泛起了一片红。黎瑾深拧起眉,目光幽深。那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底又划过了一瞬。但他没能抓住,语气微凛:“江虞晚,注意仪态。”江虞晚没吃晚饭,虽然香槟的度数不高,但胃里还是开始细细密密地泛起疼来。她把杯子还给侍应生,道了句:“先失陪。”就捂着胸口急匆匆去了卫生间。待那种灼烧的感觉消下去后,江虞晚没再回大厅,独自走去二楼的阳台上吹了会儿风。夜空中点缀着星星,江虞晚看着,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天。那时她还小,突然失去父亲,又被母亲抛下,她常常一个人躲起来流泪。黎瑾深每次都会找到她,把她抱在怀里哄慰。有一次,她终于敞开心扉,问他:“小叔,是不是阿晚还不够乖,所以爸爸妈妈都不要阿晚了?”黎瑾深很认真地摇...

《她入空门赴荣耀 番外无无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江虞晚喝得太快,酒刚下肚,她脖子往下的皮肤就瞬间泛起了一片红。

黎瑾深拧起眉,目光幽深。

那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底又划过了一瞬。

但他没能抓住,语气微凛:“江虞晚,注意仪态。”

江虞晚没吃晚饭,虽然香槟的度数不高,但胃里还是开始细细密密地泛起疼来。

她把杯子还给侍应生,道了句:“先失陪。”

就捂着胸口急匆匆去了卫生间。

待那种灼烧的感觉消下去后,江虞晚没再回大厅,独自走去二楼的阳台上吹了会儿风。

夜空中点缀着星星,江虞晚看着,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天。

那时她还小,突然失去父亲,又被母亲抛下,她常常一个人躲起来流泪。

黎瑾深每次都会找到她,把她抱在怀里哄慰。

有一次,她终于敞开心扉,问他:“小叔,是不是阿晚还不够乖,所以爸爸妈妈都不要阿晚了?”

黎瑾深很认真地摇头:“不是这样的。”

他指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对她说:“阿晚的爸爸是英雄,所以老天爷奖励他去天上漫游宇宙了,你看那颗,就是阿晚的爸爸。”

“至于阿晚的妈妈,她很想念阿晚的爸爸,相思之苦最难捱,所以只能去静心。”

“阿晚是希望妈妈无忧无虑,还是活在痛苦中呢?”

江虞晚吸了下鼻子:“阿晚要妈妈快乐。”

黎瑾深点点头,又说:“而我们阿晚呢,可以不用做一个乖孩子,小叔希望阿晚平安快乐,不用顾虑任何人,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温柔的语气就像从耳边刮了过去一样。

江虞晚浑身轻轻打了个颤,眼前被泪水给洇湿模糊了。

她抬手擦掉,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黎瑾深难过了。

那些美好的记忆,就当作浮梦一场吧。

晚上十点,宴会结束。

江虞晚又坐黎瑾深的车回到四合院,但刚躺下没多久,她就发烧了。

迷迷糊糊间,她下意识去找黎瑾深给她求的那串佛珠。

找了好久,她才猛地想起,佛珠被她给烧了。

她睁开眼发了会儿怔,心想那佛珠还真是能保她的平安。

但她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就不该再依赖黎瑾深,包括他的佛珠。

她咬牙撑着起身,找管家要了两片退烧药吃下,然后回了屋。

倒计时,13天。

一夜沉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江虞晚的烧已经退了。

回想起昨夜那浑身灼热的感觉,倒像是一场梦了。

或许,老天爷也是想这样告诉她,从此以后,她可以靠自己。

扯回思绪,江虞晚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喧闹。

她穿好衣服走出去,却见孟沐宁站在院子里,正指挥着佣人将院子里原本种的粉色勿忘我花朵全部连根拔起。

江虞晚愣在了原地。

粉色勿忘我的话语是永远的爱,她18岁那年让人种下,就是为了告诉黎瑾深她会一直爱他,她也可以等一辈子,等他爱她。

此时满院子的花已经被除了大半。

种了七年的花根扯出来时将土都翻起,触目所及一片狼藉。

像极了江虞晚这些年纠缠黎瑾深,最后却被踩落的情意。

“阿晚。”孟沐宁轻柔地喊了她一声,笑着走来,“我从今天就正式搬进来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还要你多多关照啊。”

江虞晚喉间涩了一瞬:“这些花是怎么回事?”

“啊,这些花啊。”孟沐宁露出娇羞的神情,“你小叔说白玫瑰衬我,所以以后院子改种白玫瑰……哎呀,这些花该不会是你种的吧?我不知道……你千万别生气!”

闻言,江虞晚很轻地扯了下嘴角,想问她:你不知道吗?

从高中到现在,她们做了十年的朋友。

她喜欢黎瑾深、为黎瑾深做的每一件事,她全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孟沐宁。

现在她却说不知道?

江虞晚低头在心里自嘲一笑,她是真的不知道这段友谊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蛀虫啃食的。

“我没生气。”收敛心思,她回答,“这些花我原本也打算毁了的。”





江虞晚走出清鸣寺时泣不成声。

她始终用力攥着那串佛珠,终于明白,爱也可以是无声的。

回到四合院时,黎瑾深和孟沐宁不在。

江虞晚并没在意,径直回到房间清理自己剩下的东西。

打开最大的那个柜子,里面上到价值连城的珠宝,下到手工制作的陶瓷玩偶,都是黎瑾深从前拿来讨她欢心的。

那几年,黎瑾深把她宠成了京圈人尽皆知的小公主。

大家都说就算是她想要黎瑾深的命,他也一定毫不犹豫挖了心奉上。

大概就是因为这种话听多了吧,她曾经才会以为自己真的能和黎瑾深永远在一起。

所以她固执地一年又一年高调表白,强调自己对他的爱不是亲情。

但最终换来却是他越来越远的疏离……

江虞晚将这些盛满回忆的东西一件件装好,打包放进纸箱子。

将整个箱子都丢掉之后,她找到管家:“麻烦您把房间里所有东西都换成黑白灰风的。”

管家顿了顿:“您这是要向先生看齐?”

黎瑾深所有的东西都是黑白灰三个颜色的,整个四合院只有江虞晚的卧室是粉色的公主风。

江虞晚想着,自己就要离开了,这间客房也应该和整体风格保持一致。

显然,管家是误会了。

但江虞晚没有解释,只点了点头;“就算是吧,辛苦您了。”

管家只好应下。

这时,江虞晚的手机响起,来电是江城的号码。

她走到一旁接起,便听对面传来个低沉的男声:“阿晚吗?我是你董叔,听说你要回江城继承你爸的警号,是真的吗?”

对面的男人是江父生前最好的朋友,江虞晚小时候他还来过北京看她。

“是真的,董叔。”江虞晚声音里带了几分真诚的笑意,“到时候,还要请您多照顾。”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黎瑾深冷冽的声音随即响起:“你在和谁打电话?”

江虞晚愣了下,先是面不改色地和董叔道别。

然后才挂断电话转身回答黎瑾深:“董叔,你认识的。”

“过段时间就是我爸的忌日,我拜托他替我上柱香,请他多照顾。”

黎瑾深皱了皱眉,似乎将她父亲忌日这回事忘得一干二净。

沉默了会儿才说:“你父亲忌日,你不回去看看?”

当然是回去的,这不过只是她编的谎话。

但想起往年都是黎瑾深陪她回去祭拜的,江虞晚鬼使神差地开口:“小叔陪我回去吗?”

黎瑾深没有任何犹豫:“今年不行,我要准备婚礼。”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明年,我带沐宁陪你一起回去。”

果然是这样。

怎么就多问了这一嘴呢?

江虞晚摇摇头,正想说不用了。

孟沐宁走上前拉过她:“阿晚,明天我要去试婚纱,可我一个人拿不定主意,你陪我去挑好不好?”

江虞晚没有拒绝的机会,因为孟沐宁刚说完,黎瑾深警告冷冽的眼神就投了过来。

她只能点头说好。

第二天,倒计时12天。

到达婚纱店后,孟沐宁一连试穿了好几套法国设计师定制的婚纱。

每一件都很美,让江虞晚想起,自己也曾想象过自己穿着婚纱嫁给黎瑾深的模样。

她想象过婚礼该用的花朵、给宾客的红酒该挑选什么口感、甚至想好了结婚誓词——

“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我没能长久地拥有父爱与母爱,没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我总觉得自己缺少了什么。”

“然而现在,我站在这里,我知道我已经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一切。你就是我的家人。”

江虞晚在心里默念完这段话,却狠狠地怔在了原地——

因为同一时刻,孟沐宁站在试衣台上对黎瑾深说出了这段话。

准确无误,一字不差!





18岁成人礼那天,江虞晚对“小叔”黎瑾深表了白。

谁知黎瑾深当晚就去佛寺入了佛门,从此不碰情爱。

7年后,江虞晚终于等到黎瑾深还俗。

可还俗后一个小时,黎瑾深就和她的闺蜜官宣了恋情和婚期。

江虞晚终于放弃了。

这次,换她皈依佛门,看破红尘。

余生只为国家与人民服务。

……

“今天上午九点,黎氏集团总裁黎瑾深宣布与VICTORIA集团正式达成合作意向。他声称此次合作的成功,要归功于他的幸运女神孟沐宁小姐……”

新闻女主持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在寂静无声的清鸣寺内突兀清晰。

江虞晚关掉手机,平静地抬眼望向坐在她对面的尼姑:“开始吧,无忧师太。”

已经出家的江母轻叹了口气:“虽然说我已经不该再问世事,但是阿晚,你真的决定皈依佛门吗?”

“嗯,我想好了。”江虞晚目光坚毅,“我也已经递交申请,半个月后就回江城警局就职,并重启继承父亲的警号。”

“带发修行,能让我更好地心无旁骛,做一个像父亲那样为国家和人民服务的好警察。”

江母又叹了一口气:“我当初把你托付给黎家,就是希望你不要走你父亲的这条路。”

“但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佛祖也会支持你……”

仪式开始,江虞晚捧着莲叶金钵跪下,江母用菩提叶在她头顶洒下露水。

“入了佛门开始修行,你就不能再参与人世间的爱恨情仇。”

江虞晚虔诚地闭上了眼:“我愿意。”

那个她爱了七年的人,她放弃了。

很快仪式结束。

江虞晚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爬上姻缘树,找出自己曾经跪了三千台阶才求来的姻缘木牌,用力拽下。

上面刻着她和黎瑾深的名字。

不该有的感情,就该趁早斩断。

江虞晚攥了攥手,再不犹豫,将木牌丢进了香炉的火中。

而后在木牌烧裂的声音中,她转身离开。

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晚上九点。

自黎瑾深宣布婚期之后,江虞晚有三天没有回来了。

而她的心境在这短短三天里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所以此刻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一屋子贴了满墙的表白标签,她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恍惚感。

十岁那年她父亲因公殉职,母亲伤心出家。

江家和黎家是世交,在她最彷徨又害怕的时候,是黎瑾深主动提出照顾她。

第一次见面,黎瑾深拿着一堆和他身份不相宜的粉色玩偶、亮闪闪的公主裙,带着一抹清朗温润的笑意强势的闯进了她的世界。

“阿晚不要怕,以后我是你小叔,这里就是你的家。”

后来他带她去草原上骑马、去游乐园疯玩、去海边捡贝壳、去春城看漫山遍野的花……

只要是能让她放松心情的事,黎瑾深带着她做了个遍。

他用细腻柔软的情感安慰她,用宽阔沉稳的肩膀托住她,一点点陪她熬过那段疼痛又难捱的日子,江虞晚才得以从冗长而沉闷的丧父之痛中缓过来。

所以她喜欢上他,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可十八岁的表白,让他们的关系坠到冰点。

当时黎瑾深什么也没说,没有训斥她,也没有愤怒。

他只是去了佛寺,皈依佛门,用行动告诉她,他们不可能。

江虞晚一张一张撕下满屋的表白贴,七年,有些表白贴已经泛黄。

撕完后,墙壁上留下了一道道斑驳的胶印——像极了伤痕,时间越久,越触目惊心。

但伤痕之下,血肉总会愈合,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江虞晚敛起心思,抱着箱子走出了房间。

下一秒却在拐角撞到人,箱子摔落,表白贴掉落一地。

熟悉的檀香传来,江虞晚怔愣抬头,只见高大的男人逆光而站,眼眸深幽无波,俊美的脸禁欲十足。

江虞晚有些局促,因为从七年前开始,黎瑾深回来的次数就屈指可数了。

他们也很久没说话了。

说些什么呢?

江虞晚张了张嘴,刚想喊一声“小叔”。

黎瑾深却先开了口,他看着散落一地的表白贴深深皱起眉:“江虞晚,我已经要结婚了,你又想干什么?”

“难不成,你连自己好朋友的未婚夫都要抢吗?”

江虞晚狠狠一顿,明白他是误会了。

可那句“好朋友的未婚夫”,刺得她说不出解释的话。

黎瑾深的未婚妻孟沐宁,是她的好闺蜜。

她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何时认识的,黎瑾深一还俗,就官宣了两人的恋爱。

江虞晚用力咽下苦涩,摇头:“不是的……”

黎瑾深却听也不听,直接离开。

江虞晚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她才蹲下身将表白贴一张张捡起。

然后走到院子里,一张张烧掉。

最后,她摘下手腕上十五年前黎瑾深亲自去为她求的佛珠,一同扔进了火里。





之前她怕黎瑾深察觉自己要离开的心思,所以打算走之前的最后一天再销毁的。

如今由孟沐宁动手,由代表自己的粉色勿忘我,换成代表孟沐宁的白玫瑰,也算是一种更迭吧。

想到这儿,江虞晚轻轻笑了下。

这一幕却被正好走过来的黎瑾深看到。

他皱了下眉,看了眼一片狼藉的花园,总觉得江虞晚的那个笑很奇怪。

像是……释然?

可她在释然什么?

黎瑾深询问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可下一秒,孟沐宁拉过了他的手臂:“瑾深,你来啦。”

黎瑾深被转移了注意力,也就没再想问。

他嗯了一声,把手里的风衣外套体贴地给孟沐宁披上:“秋风凉,你还咳嗽,进屋休息吧,我叫了家庭医生过来。”

说完,他又看向江虞晚:“管家说你昨晚发烧了,你也顺便让医生看看吧。”

江虞晚顿了下,轻轻一笑摇摇头:“谢谢小叔,不用了,我有事要办,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点头告辞,转身就要离开。

黎瑾深却拧眉叫住她:“你有什么事要办?等会儿我和沐宁也要出门,送你吧。”

江虞晚微微一愣,他主动要送她,这一幕当真是好几年没有发生过了。

好像又回到了两人没有因为表白而生出隔阂的时候。

但,戒了的东西就不能再碰。

“一点小事而已,小叔好好陪小婶吧,我先走了。”

这次不等黎瑾深再开口,江虞晚就快步离开。

洗漱完换了衣服,她独自出了门。

二十分钟后,她到了区公安局。

当年高考之后,江虞晚就想继承父亲的意志,做一名警察。

黎瑾深不同意,觉得当警察太危险。

后来因为成人礼的表白,黎瑾深好一段时间没回家,江虞晚就独自填报了警察学院的志愿。

在警察学院吃了四年苦,毕业后江虞晚想去当一名特警。

黎瑾深却动用关系,把她送去区公安局当了个挂职的小警察。

这次要离开了,她还是得回来办理辞职。

公安局里的同事连江虞晚的面都没见过几次,和她自然不熟络。

所以辞职流程办得很快,只有局长对她说了一句:“听说你要回江城重启继承你父亲的警号?好好干,你父亲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江虞晚朝局长敬了个礼。

走出公安局,她看着手机上父亲的照片,在心里自问:“爸,你会为我感到骄傲吗?”

这么多年,她一直傻傻地追逐一个永远没可能的人。

还因为他没有坚持自己的警察梦想。

她的父亲在天上看着,会不会对她很失望?

江虞晚在阳光下站了片刻,转身又去了清鸣寺。

只有身处在这佛音潺潺的地方,她的心才能感觉到片刻的安宁。

石桌对面,江母为她斟了一杯茶。

“怎么又来了?”

江虞晚盯着茶杯里被浮尘触动的波澜,抿了抿唇,声音发涩:“妈,你……爱我吗?”

闻言,江母手上动作一顿。

但紧接着她便如常地继续倒茶,没有回答。

江虞晚感觉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死死忍住,压着语气里的颤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感觉我好像做了很多错事,你一定对我很失望,对不对?”

江母还是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波动,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

江虞晚的心一沉到底。

沉默许久,她深吸了口气,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然后就要起身离开。

“抱歉,打扰您了。”

可就在这时,江母却叫住了她:“阿晚。”

江虞晚转头看去,只见江母起身走近,然后伸出手,将一串檀木佛珠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保重身体,平安回来。”





十二岁那年,江虞晚发了一场高烧。

不知道是什么作祟,黎瑾深请了最好的医生,用了最好的药,可这烧就是退不下来。

他急得六神无主,什么法子都去尝试。

有人说可以去求佛,他就不顾身份地位,跪了999层台阶为她求了佛珠保平安。

从此,她就没再生过什么大病。

后来,江虞晚也跪了三千层台阶,求了一块与他的姻缘牌。

只是,佛祖没有听到她的愿望。

火烧尽了一切后,在黑夜冷风中慢慢熄灭。

江虞晚转身回到客厅,黎瑾深意外地还没走,并难得地换了身柔软的家居服,平日的疏离都淡了几分。

她没有像以前那样,一看见他就迫不及待地凑上去。

黎瑾深也只是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在意她去花园做了什么。

收回目光,他继续吩咐管家,招一个会做上海菜的厨子来。

江虞晚怔了怔,她和黎瑾深都是地道的北京口味,对偏甜的上海菜都不太喜欢。

但孟沐宁是上海人。

果然下一秒,黎瑾深让管家退下,就转头对她淡淡道:“沐宁过几天会住进来,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我希望你明天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话音未落,开着的电视里突然传出主持人高昂的声音——

“让我们恭喜第23届金百合最佳女主奖的得主——孟沐宁!恭喜!”

电视屏幕上,孟沐宁一身简约贵气的黑色抹胸礼物,走上台落落大方。

她才出道两年,论演技,论资质,这个奖都轮不到她拿。

可没办法,谁让她的身后是黎瑾深?

江虞晚心里没有多大的波澜。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黎瑾深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是多高调。

她掐住手心,很快调整情绪,顺从一笑:“小叔放心,我都知道。”

闻言,黎瑾深才收回沉沉的目光。

可同时他又觉得,今天的江虞晚似乎听话得有些异常。

她是真的懂事了?还是以退为进?

他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明日沐宁庆功宴,你也一起去吧。”

不等江虞晚拒绝,他就转身回了房间。

江虞晚也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苦涩地扯了扯嘴角,也抬步离开。

还剩……14天。

第二天晚上,时隔七年,江虞晚才再次坐上黎瑾深的车。

加长版的林肯,车牌5个8,在京圈谁见了都会让步。

上车后,江虞晚就被车里的檀香给包围,像极了她曾经坐进他的怀抱。

她放缓呼吸,特地和黎瑾深之间隔了一个人的位置,紧贴着车门坐下,然后将车窗打开一条缝呼吸外面的空气,一路沉默。

从前的她并不是这样的。

她会粘着他,给他讲学校里发生的趣事,或者训练受了伤,委屈地让他哄自己。

但现在,这样的场景再也不会发生了。

如他所愿,她会懂事地保持距离。

静谧间,黎瑾深却突然开口:“你的佛珠呢?”

江虞晚顿了一下,还以为他不会注意到。

沉默一瞬,她面不改色地撒谎:“收起来了。”

黎瑾深皱起眉:“那东西是保你平安的,要一直带着,别用这种方式来获得我的关注。”

江虞晚喉间哽了一下,艰涩出声:“不会的,小叔。”

因为她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想尽办法让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了。

很快抵达宴会厅。

一进门,孟沐宁就亲切地拉过江虞晚到一旁坐下,笑盈盈地分享她和黎瑾深之间的事。

“阿晚,你小叔看着傲然,但其实好体贴好温柔哦。这几个月他总是变着花样送我礼物,还带我去佛寺祈福,陪我去放风筝看花灯。”

“所有人都说他很爱我,可我却始终少了一份安全感……你说,他是真的喜欢我吗?”

江虞晚静静地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的好朋友。

就在几天前黎瑾深官宣恋情之前,孟沐宁还和她一起出去逛街。

聊起黎瑾深,孟沐宁还劝她、安慰她:“你喜欢他那么多年,他都没有动心,不如还是放弃吧。”

“而且你喜欢你小叔这件事传出去,对你名声也不好。”

那时,江虞晚还以为她是为自己好。

后来看到黎瑾深河孟沐宁在一起,江虞晚只觉自己被深深地背叛、背刺了。

她想象过无数次,见到孟沐宁的时候,要怎么质问,怎么发泄。

可眼下,她什么都不想问了。

因为不重要了。

江虞晚淡淡一笑:“我从没见过小叔对谁这么在意过,你也知道他从没谈过恋爱,又在佛寺待了七年不是吗?你是他的初恋。”

孟沐宁神色僵了一瞬,但紧接着就恢复如常,面颊还涌上一缕绯红。

“有你作保,那我也就放心嫁给他了。”

这时黎瑾深走过来,手自然地落在了孟沐宁的肩上,语气也温柔:“在聊什么?”

孟沐宁保持得体的微笑:“在聊我们的婚事。”

“对了阿晚,其实今天我最想得到的就是你的祝福,不知道你能不能……”

不等她说完,江虞晚就拿起一杯香槟冲两人举了举:“小叔,小婶,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道完,一饮而尽。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