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索拎着枪站在后面,闻见那浓郁的血腥味不由皱眉。
延哥这是把对彭家的怨气都撒在这倒霉鬼身上了吧。
想着,他不由往后退了退,结果正好瞄到酒店门口有人正站在那里看热闹。
他端起枪就冲过去了。
看热闹事小,要是打扰到延哥撒气那就事大了。
他这个贴心的后勤保障人员不好做啊,可得上心。
男人瞧着自己沾了一些血渍的虎口,有些嫌弃地松开手。
彭声身体一软,骤然一下倒在地上,脸色苍白,趴在那里痛苦的呜咽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他感觉自己的眼前有些发黑发晕,心里清楚是血流的太多太快了。
那脸几乎都被鲜血模糊了视线,彭声试图睁了睁眼,迷糊之中倏地看见一道身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女孩的双手紧紧地抱着陈西延的身体,死也不肯放开,生怕他再去伤害那个已经惨不忍睹的人,“陈西延,求求你了,不要再伤害他了。”
“你原谅他一次。”
“我和他只是朋友,我欠不下这么大的人情。”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意外,那她一辈子良心都过不去。
“他对你说的这些话,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
“你要伤害就伤害我吧。”
“不要让我觉得亏欠他。”
女孩说着话,连肩膀都跟着颤抖不止,她抬眸惊恐万分地盯着男人的脸,眼泪已经在眼眶里闪烁。
再这么下去,彭声不死也要少半条命。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如果不是要带自己离开,那他也不会遭此横祸。
“朋友?”
又香又软的身体紧紧贴着,陈西延微微垂眸睨了一眼被女孩死死抱住的腰,眸色顿了顿,随即抬手捏上她的脸。
路灯照在她脸上,蓄满泪水的眸子比那天上的月亮还要清亮。
原本粘在男人手上的鲜血瞬间蔓延到女孩白嫩嫩的脸蛋上,晕染的像一朵朵妖艳的花。
看着可怜极了,但又莫名的勾人心弦。
柠初的手刚一用力,柠初便被迫抬高自己的视线,和那双幽深的眸子对视。
女孩在那片充满玩味的黑暗中,看见了自己满身的狼狈。
有彭声这个软肋在他手上攥着,自己压根反抗不了一点,只能像个木偶一样乖乖听话。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那你跟你这朋友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男人说着,捏着她脸的手慢慢后移,摩挲着那粉嫩嫩的耳廓,又滑又软,柠初喉头倏然一滞。
“是未婚妻。”女孩喃喃自语一般。
“声音这么小,说给蚊子听的?”
男人睨着她,眼底蕴起漩涡,手指顺着往下又捏了捏她的耳垂。
柠初有些敏感的想要闪躲,但又不敢,只能颤着身体承受这逃不掉的酥痒。
“是未婚妻,我是陈西延的未婚妻。”
她骤然提高了音量,呼吸急促,冲着地上那满身是血的男人说着。
彭声听见这话就更加头晕了,他一点也不相信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只看见了一个柔弱的女孩被胁迫着说着自己不愿意说的话。
而自己只能这么干巴巴的看着,完全帮不上任何的忙。
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身心俱疲的折磨。
“柠初……”他满心酸涩和不甘。
跟着叔叔长到这么大,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受欺辱。
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满心的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