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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进内宅?本公主要在朝堂厮杀蓝召玉秦祯前文+后续

南婉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呜呜.....作孽啊.......她该如何是好?在秦祯与房爱虞说私话时,秦识叫来了妻子洗云芳一同作为东道主,带蓝召玉在府中花园里逛。洗云芳见到蓝召玉,也不怯场,大大方方地行礼后便赞道:“玉颜倾城花失色,秋水为神玉为骨。殿下生得真是美。”蓝召玉笑:“都说秦大哥好福气,娶了京城第一的才女,如今一瞧,洗姐姐果然名不虚传,出口成诗。”“殿下过奖了。”秦识听蓝召玉赞他的妻子,面色好看了些许,声音也温和了许多。洗云芳温温柔柔道:“夫君性格耿直,以前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望殿下勿怪。”蓝召玉弯眸:“但本宫极会看人........秦大哥,一看就是真心厌恶本宫的。”这种话,大部分人都是放在心里的。洗云芳没想到蓝召玉竟然会当面说这话,明显是要翻脸,一时不...

主角:蓝召玉秦祯   更新:2024-12-19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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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进内宅?本公主要在朝堂厮杀蓝召玉秦祯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呜呜.....作孽啊.......

她该如何是好?

在秦祯与房爱虞说私话时,秦识叫来了妻子洗云芳一同作为东道主,带蓝召玉在府中花园里逛。

洗云芳见到蓝召玉,也不怯场,大大方方地行礼后便赞道:“玉颜倾城花失色,秋水为神玉为骨。殿下生得真是美。”

蓝召玉笑:“都说秦大哥好福气,娶了京城第一的才女,如今一瞧,洗姐姐果然名不虚传,出口成诗。”

“殿下过奖了。”秦识听蓝召玉赞他的妻子,面色好看了些许,声音也温和了许多。

洗云芳温温柔柔道:“夫君性格耿直,以前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望殿下勿怪。”

蓝召玉弯眸:“但本宫极会看人........秦大哥,一看就是真心厌恶本宫的。”

这种话,大部分人都是放在心里的。

洗云芳没想到蓝召玉竟然会当面说这话,明显是要翻脸,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秦识上前一步,将妻子洗云芳挡在身后,冷硬道:“殿下,您虽出身尊贵,但我们辅国公府当初也是随陛下一起打天下的功臣,您若一再欺压........微臣也不会再客气。”

舟祭等金吾卫见状,立即拦身在蓝召玉身前。

蓝召玉悦声大笑,摆手让舟祭等人退下:“秦大哥这是作何?本宫非是找你的茬,只是在阐述事实罢了,作何这么大反应?”

秦识皱眉问:“那殿下说这些,是要作何?”

蓝召玉收了笑,悠然道:“自然是想和秦大哥冰释前嫌了。本宫不喜拐弯抹角,就想直问,本宫究竟是哪里惹了秦大哥的厌?”

秦识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随性而行无拘束,唯我独尊心自孤。这样的人,抛却身份,无人会喜。”

“夫君!”洗云芳色变。

蓝召玉却不生气:“是在说本宫上次破坏婚宴之举?”

秦识道:“我爹之死,殿下也得负一半的责任。”

秦识这话刚落,花园内异变突起。

两名过来送茶的侍人,突然从托盘底下抽出一柄闪着蓝光的短匕,向蓝召玉袭来。

舟祭早就提防着周围,在这两名侍人跃身而起时,手中的长枪便打了过去,精准地敲掉了两人手中带毒的短匕。

护卫在周围的金吾卫同时也反应过来,怒喝着向这两名刺客击去。

秦识反应也快,将蓝召玉拉到身后,一脚就踹上了其中一名刺客的腹部,将其踹飞出去至少有两丈远。

另一名刺客也在金吾卫的合力下被擒。

洗云芳紧张地问:“殿下,您没事吧?”

“没事。”蓝召玉对洗云芳摆手,寒声道:“曾力士,莫要让人死了,本宫要亲审。”

蓝召玉话声刚落,两名被押的刺客嘴中便流出黑血。

曾力士一惊,立即去掰其中一名刺客的嘴,从他嘴中挖出了还未吃完的半颗毒药:“服毒自尽。是死士!”

秦识立即道:“速去将与这两人有过接触的人都拿下,同时封锁他们两人所居的屋子。”

曾力士怒瞪秦识:“辅国公,这两名刺客是你府里的下人,事情也出在你府里,不要以为这样,你就可以摆脱嫌疑。”

秦识腰背挺直道:“我愿意接受刑部调查。”

洗云芳面露急色:“夫君!”

“夫人不必担心,为夫身正不怕影子歪。”

没过一会儿,秦祯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

秦祯刚到,刑部尚书程备也后脚带人到了。

程备一到,便快步来到蓝召玉面前,紧张地问:“小妹,你可有事?”

蓝召玉用下巴点了点秦识:“秦大哥第一时间保护了本宫,本宫毫发无损。”


父皇啊,父皇,为了秦祯这亲儿子,当真是机关算尽啊。

哈......可惜。

上一世父皇什么都算到了,独独忽略了她。

忽略了她对秦祯的杀意,更不知她其实武艺高强,秦祯压根就不是她的对手,误以为和她独处的秦祯十分安全,这才让她钻了空子,反而利用了今晚的安防漏洞,先一步杀了秦祯。

而独子秦祯的身死,也让事事都算无遗策,早就胜券在握的崇政帝发了疯,直接以非常规手段血洗了秦氏,其他几家因此警觉,因此团结在一起,奋起反扑。

这才有了舟祭之前说的,秦祯死后,她也于宫中暴毙身亡,紧接着宣朝大乱。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切都已经想通的蓝召玉,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蓝召玉这一笑,让在场人都吓得心惊胆战,唯恐雪述被刺激了,伤了蓝召玉。

“公主殿下,您........莫要紧张,我等,我等必会保证您的安全!”负责保护蓝召玉的金吾卫左司阶曾力士沉声道。

“退后!”

雪述一手禁锢着蓝召玉,另一只手持着短匕,紧紧地抵着蓝召玉的脖颈,盯着外面的金吾卫与羽林军,狠声道。

曾力士见雪述的短匕已经划破了蓝召玉的脖颈,咬牙,无奈只能带着门口所有人后退。

雪述见所有人都后退了,为防自己出去时,身后有人偷袭,让房内的舟祭也先退出去。

舟祭看向蓝召玉,蓝召玉对他使了个眼色,舟祭顿了一下,依言倒身退了出去。

芒乐作为皇后舟氏身边伺候的风仪女官,自然是认识舟祭的,刚才因为混乱,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这回见他倒身从喜房内退了出来,面上露出惊疑不定之色。

娘娘的内侄........这会不应该在前殿参加喜宴的人中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芒乐在胡思乱想时,雪述已经用蓝召玉做挡箭牌,带着她警惕地出了喜房,同时对站在院落中的手下心腹吩咐道:“ 立即通知我爹,带人即刻出城!”

说着话,雪述一手用短匕抵着蓝召玉,另一只手从腰中掏出一块刻有雪氏族纹的令牌,向院落中抛去。

羽林军中立即有一人跃身而出,抬手就接住了雪述抛出来的腰牌,然后一刻都不停留,身手极为灵巧地翻墙出了这里,快速离开。

负责蓝召玉安全的金吾卫中,立即也跳出两人,准备去追这名羽林军。

“都不许动!谁敢去追,我便杀了殿下!”

雪述手中的短匕又往下压了些许,这次,蓝召玉的脖颈不再只是被划破点皮,而是被割了一道半指长的伤口,尽管只是皮肉伤,但还是流下不少血,喜服脖颈处露出的明黄色里衣,顿时被鲜血染红。

在场所有人见状,呼吸一滞,皆不敢再动。

与此同时,前宴厅那边所传来的喧哗声,已经开始有所转小,明显乱象已经得到控制。

雪述注意到这一点,面色更为阴沉。这公主府内,今日在此负责安防的羽林军有二千余,其中真正忠于他的人,不过只有二百左右,如果前厅那边的动乱完全止住,那他再想挟持蓝召玉脱身,就难了。

于是,雪述也不再耽搁,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在场羽林军中顿时又有十人跳了出来,持枪站在了雪述身前,枪尖指向了秦祯、舟祭以及在场的金吾卫。

“放肆!”秦祯心念一动,如狐的眸子圆睁,假做大怒道:“天子脚下,你们竟敢如此犯上作乱!”

雪述如何不知秦祯是在借机往他头上安罪名,但现在他已没时间和秦祯舌辩,挟持着蓝召玉就往院外走。

“二哥,你竟如此对我?”蓝召玉顺着雪述的意,往外走时,终于开口说话了。

“玉儿,二哥对你用情至深,你为何要骗我?”

蓝召玉眸中闪过嘲色,嘴上却道:“二哥,我怕.......你放了我可好?”

其他人听蓝召玉说“怕”,以为她是在说惧怕眼下的这被挟持的情况,但蓝召玉所说的这个“我怕”,在此时挟持她的雪述听来,是在向他解释,为何她之前没有杀了秦祯,并且装作不知他为何会进来喜房。

雪述用唇贴住蓝召玉的耳朵,小声柔哄道:“玉儿,别怕。二哥不怪你,更不会伤害你,但今日......二哥无论如何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秦祯那小子!”

在雪述这里,任何女人,只要沾上情爱,就会为心悦之人奋不顾身的付出一切。

就算蓝召玉是不可一世的傲慢公主,也不例外。

不然,之前蓝召玉也不会因为不想嫁给秦祯,而欲杀了秦祯嫁给他。所以这会,他仍不忘扮演自己的“深情”人设。

蓝召玉听到这话,眸中讽色加深,却小声地问:“二哥当真不会伤害我?”

“二哥怎么会忍心伤害玉儿?玉儿也不想看二哥今日被抓是不是?”

蓝召玉轻嗯了一声。

雪述注意着周围,短匕紧紧地架着蓝召玉的脖颈退到了院外,往府门方向走,用最温柔的声音哄道:“那玉儿这会乖乖地配合二哥如何?二哥日后定会对你好的。”

蓝召玉又嗯了一声,一副愿意配合的模样,但杀意早已在心间满溢。

她今日准备杀秦祯这事,不能让崇政帝知道,他若知此事,一定会将她这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所以合谋此事的雪述,必须除去,不能让他被活擒。

上一次,就是他在崇政帝那供出了她........

这次,她绝不给他这机会!

今日,雪述必须死在这里!

如此,她才能与崇政帝明暗交替,该是已经知道真实身世的她在暗,崇政帝在明了。

父皇,这次......玉儿不会再输!这明争暗斗不断的朝堂,该肃清了,这皇位,她坐定了!

蓝召玉抬眸,对左侧宫墙上潜藏的暗卫打了一个手势。

暗卫看到蓝召玉打出的手势,默默再度隐去。


“朕的玉儿,果然聪明,一点就通。”

蓝召玉悲声轻笑:“父皇好算计,难怪你要将皇位传给驸马,原来.......驸马才是真儿子!哈哈哈,恐这独子养不大,被人算计了性命,便将宝贝疙瘩养在了外面,再抱个不能继位女儿回来养在膝下,让那帮虎视眈眈的权臣认为您后继无人,觉得有机可乘?哈哈哈.....”

所以并不是秦祯比她大一个月,而是她比秦祯大一个月!她......一直都是崇政帝手中的棋子!

而她,却切切实实将崇政帝当父皇敬。

蓝召玉越笑越大声,笑着笑着眼角就流出泪来:“难怪母妃总说我生出来就与别的婴儿不同,皮肤舒展,像是已有一月的孩子,不愧是帝女,生来便与众不同........哈哈哈,原来那时我确实已有一月大了......而她刚生出来的孩子秦祯,被你换给了辅国公为子......”

“后又将亲儿子收做义子,光明正大的养在身边,为防他扎眼,一气收了六个义子,一举多得,将多方势力玩弄于股掌之上........您不愧是能做开国之君的人!”

崇政帝在蓝召玉面前止步,满是皱纹的脸上有悲有恨,眼底终是泄出些许泪光,举刀,寒声道:“可惜,朕千算万算,唯独算错了你!你这孩子.......为何要掀桌!”

蓝召玉双目通红地看着向她举刀的崇政帝,哽声道:“因为....儿臣像您啊!”

崇政帝布满皱纹的眼角划下一滴老泪,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落了刀。

蓝召玉的视线下落,看到了崇政帝的龙纹金靴,而后眼前全黑。

下一刻,蓝召玉又回到了昨晚的喜房中。

首级被砍的剧痛仍残有余韵,让蓝召玉即使又重新回到了前一夜,一时间身体也无法动弹。果然,又回来了.....

“父皇........”蓝召玉抬手抚上自己的脖颈,眼底含恨泄悲。

“我竟不是您的血脉.........”蓝召玉低喃,眸中浮出水色。

哈....哈哈........

蓝召玉低笑,眼泪不可抑制的从眼角滑落。

好,好,好,不是您的子嗣又如何?

这非是本宫的不幸,而是您的!

天道在我,还有重来的机会!

您能掀翻了前朝登帝,我亦能掀翻了您为帝!

蓝召玉转眸看向大门的方向,眸中野心尽透。

砰的一声,喜房大门再度被撞开,舟祭冲进来便急声道:“殿下,您不能杀了驸马!”

蓝召玉含泪弯唇,缓声道:“好,不杀。”

冲进来的舟祭愣住,这时也看清了坐在喜床上的蓝召玉双眸含泪,意外道:“殿下,您...您怎么在哭?”

明明前两次他闯进来时,坐在床上的这人,说不了几句话,就会突然出手杀了他。

这回不仅开口就答应了他,还......哭了?

雨阳公主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哭?

不对?她怎么会哭?不该是目光冷冽地看着突然闯入喜房的他吗?

舟祭立马摸向腰间,摸了个空后,豁然转头向蓝召玉的腰间看去,果然在那里看到了六合环佩。

所以.....他最后一次,成功将六合环佩挂到了蓝召玉身上?

而蓝召玉,已经成为六合环佩的新主人,开始陷入循环了?

那蓝召玉,已经循环了几次了?

在这几次循环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眼前人.......哭了?

舟祭回身关了房门,小心翼翼地挪动到蓝召玉身边,问:“殿...殿下,您没事吧?”

蓝召玉抬手就捣了舟祭肚子一拳。

“嗷!”

“多谢。”

捂着肚子,疼得脸色发白的舟祭:“........”

蓝召玉收拳,豪气干云的将脸上的泪抹净,而后将舟祭扯过来,押坐到喜榻上。

舟祭被蓝召玉这一下弄的不知所措,有些胆战心惊的在喜榻上坐下,干笑着问:“殿下,您这是?”

舟祭这话刚落,喜房门就再次被人推开,驸马秦祯缓步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先他一步坐到了喜榻上的额上附有薄汗的俊美郎君,还有正暧昧揽着他肩的蓝召玉,脸顿时黑如墨云。

“殿下,您这是?”

舟祭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会与蓝召玉的姿势究竟有多暧昧,红着脸道:“不,不是,额.......不是你看到的.....”

解释到一半,舟祭才反应过来,此时不解释还好,磕磕巴巴的一解释,更加显得欲盖弥彰。

秦祯看到舟祭那张脸,就将他当做了以色侍人的伶人看,是可被随意打杀的消耗品,压根不正眼看他,只冷眸看着蓝召玉。

蓝召玉莞尔,暧昧地抚了一下舟祭的脸:“就如你所看到的那样,本宫正在会情郎呢。”

“殿下,莫要任性。”

“任性?”听到这两个字,蓝召玉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崇政帝的影子,忍不住笑了,笑的眼角都有了泪。

秦祯皱眉,觉得蓝召玉很有些不正常,大步向她走来,问:“你怎么了?”

舟祭见秦祯靠近蓝召玉,也顾不得尴尬了,忙起身将自己插到了秦祯与蓝召玉之间。

别人不知道,舟祭还能不知道蓝召玉今日的打算?

蓝召玉为了能在今日杀了驸马做了多少准备,舟祭早就摸得清清楚楚,这回哪敢让秦祯靠近这活祖宗。

“放肆!来人!”

秦祯见舟祭这小白脸竟然还敢在这时插上来,眸中寒意弥漫。

蓝召玉将舟祭从身前推开,收了笑,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含笑道:“他也不是你可随意打杀的侍从。”

说着话,蓝召玉侧头看向舟祭道:“来,舟郎,给六哥介绍下,你是谁?”

舟祭全身僵住,但见蓝召玉不像是要杀秦祯的模样,配合她道:“舟氏舟祭,拜见驸马......”

“舟氏?”秦祯终于正眼看舟祭这小白脸:“舟皇后是?”

“在下的姑母。”

如此,倒不好随意打杀了。秦祯心里这么想着,面色难看地问:“之前没有在京城见过你?”

“我从小体弱多病,六岁被爹送去了漆蒙山学武,上个月才回的京城。”

蓝召玉不满道:“舟郎,你怎么唤他为驸马?本宫嫁给谁,谁才是驸马,我们不是说好今日要和六哥摊牌的吗?难道你害怕了,想退缩?”

舟祭面色僵住,转头看向蓝召玉。

秦祯面上终于露了怒色:“殿下,还请您莫要胡闹,陛下已经给我们赐婚,刚才我们也已经拜过了天地!我已乃你的夫君!”

蓝召玉淡声道:“合卺酒没喝,洞房没入,礼还未完,你算我哪门子的夫君?”

秦祯忍无可忍:“殿下!”


跟在崇政帝身旁的秦祯眉眼微动,觉得崇政帝用合欢花比喻蓝召玉有点奇怪。

这可不是什么好比喻。

但看崇政帝笑容和蔼地看着蓝召玉,想到蓝召玉又是他唯一的女儿,秦祯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转头去看蓝召玉的反应。

果然,蓝召玉直接落了脸:“父皇这是什么比喻?”

秦祯立马打圆场道:“此花甚美,所以陛下.......”

蓝召玉不客气地推开秦祯,对崇政帝道:“儿臣非是花。”

“哦?”崇政帝让伺候在身边的大太监沙勤扶了秦祯,笑问:“玉儿不是花,是什么?”

“是砍花之人。”蓝召玉下颚微扬,让跟随在身后的金吾卫去砍那合欢树。

跟随蓝召玉的金吾卫抱拳领命,径直就去砍树。

因为苦于一时没有趁手的砍树工具,五六名金吾卫便开始合力拔树。

这些随侍金吾卫只听蓝召玉的命令,让在场人噤若寒蝉。

崇政帝却笑了:“不愧是朕的女儿,御下不错。”

这些金吾卫只听蓝召玉的,乃她的死忠,在崇政帝这里,并非秘密,蓝召玉此举,就是想让此事过明面。

如今她想以女身登位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她也得适时展示她的御下之能,还有......崇政帝对她的包容,才能吸引人来投她。

秦祯这个正主现在就在一旁,崇政帝为了掩人耳目,此时心中就算再是不喜,为防别人以及她多想,将注意力转到秦祯身上,面上也会笑着说她这会“做的好”。

她此行看似是在拔树,实则是在拔权。

公然拔崇政帝的权。

崇政帝知道蓝召玉是在玩心眼,但为了维持溺爱她的假象,只能配合,眼睛看似在笑,唇线却抿的笔直,这是他起杀意的表现。

蓝召玉亦是笑道:“那是,我乃父皇的血脉,自然像您。”

感受到蓝召玉与崇政帝之间气氛不同寻常,秦祯如狐的眼眸微眯,转看向那棵正在被连根拔起的合欢树,眸色暗深。

轰的一声,一两丈高的合欢树在五六名金吾卫的合力下被连根拔起倒下。

“啊!!!”

随着合欢树倒下 ,伺候在御花园内的一名小太监扫看了这树的树根一眼,然后忍不住惊叫出声。

大太监沙勤呵斥:“放肆!无故惊叫,君前失仪,拖下去,杖五十!”

杖五十,基本人就废了,难活。

小太监惊叫过后也反应了过来,噗通一声跪下,不住得磕头道:“陛....陛下明鉴,非是奴无故惊叫,是....是这树根下扎着人骨啊!”

在场人闻言,皆看向了那合欢树的树根,果然在那树的根系处,看到了一块还未完全白骨化的人腿。

秦祯立即挡身于蓝召玉身前,关切道:“殿下,别看,仔细惊着您。”

蓝召玉不耐烦地推开抓住机会来献殷勤的秦祯,大步走过去仔细查看那腿骨,道:“挖!这只是尸身的一部分,挖出来给本宫狠狠地查!”

蓝召玉威严地环视四周,寒声继续道:“本宫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胆敢在皇宫中杀人埋尸........”

“威胁父皇的安危!”

入夜,御花园内发现无名女尸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皇宫。

皇后舟萤被崇政帝问责,罚俸半年,被剥去执掌皇宫内务之权,暂时由卓妃执掌宫务。

“这蓝召玉!竟然在背后捅本宫一刀!”

舟萤拿起茶桌上杯盏,还未来得及砸在地上,就被风仪女官芒乐给捧住了手:“娘娘,万万使不得,这动静落了地,满宫的人.........就又有谈资了。于您名声不利啊。”


夜色如墨,深沉而广阔,仿佛天地间被一层浓厚的黑纱轻轻覆盖。

皇宫内的气氛肃杀,偶尔传来的夜风低语与远处一两声夜行鸟的啼鸣,堪堪能打破这无边的肃杀。

“父皇呢?”

“殿下,陛下让您回卓妃宫中休息。”大太监沙勤拦住要闯紫宸殿的蓝召玉,弯着腰恭声道。

蓝召玉听到大太监沙勤这话,直接就在紫宸殿外大声道:“父皇,儿臣今日遇刺,心中十分惶恐。恳请您见儿臣一见!”

说完这番话,蓝召玉在紫宸殿外等了一会儿,殿内仍旧悄无声息。

蓝召玉唇角微抿,冷目扫了眼大太监沙勤。

大太监沙勤额上冷汗满布,恭敬道:“殿下,陛下今夜刚参加完您的婚宴回宫,便听到了驸马秦祯遇刺的消息,有些受不住,今夜已经歇下了,还请您先回吧。”

蓝召玉美眸敛起,不再坚持,挥袖大步离开。

父皇这会肯定不在寝殿中,是去哪了?

思索间, 蓝召玉已经走进了生母卓妃所居的兰心殿。

“玉儿,你怎么样了?”

蓝召玉刚进兰心殿,卓妃便一脸急色地迎了上来,上下摸索她全身,唯恐她有哪里不妥。

“母妃,我没事。”

“驸马当真被.......”

“嗯,死了。”

卓妃吓得不住地拍胸口:“怎么会这样?舟祭那孩子我也见过,瞧着就是个好孩子,怎么会突然去刺杀驸马?”

卓妃在成为卓妃前,只是一富户家的洗衣奴,因为臀大、胸大,瞧着就好生养,被这家富户献给了当初刚登基的崇政帝。

崇政帝的这皇位,是造反得来的。

当初造反的诸侯中,崇政帝实力并不是最强的,不过只是边境上世代盘踞的门阀,和那些在皇城世代盘踞的顶级世家完全不能比,但崇政帝偏偏就是最后的赢家。

崇政帝靠的是什么?

靠的就是会做人,以及常人难及的厚颜与......心硬如铁。

在夺位的最后一战,自封为制王的诸侯拿住了崇政帝全家老小,以其全族的性命,胁迫已经带兵至皇城城下的崇政帝,不得带兵先他一步攻入皇城。

皇位就在眼前,崇政帝岂会被胁?当即便以不能因他全族性命,而让跟着他一同起势的兄弟们最后没了下场为由,无视制王的威胁,仍是毅然带兵攻入了皇城。

于是,在崇政帝成功占下皇城,坐上皇位的那一刻,与他争位的制王也不来虚的,当即就将他全族屠尽,更将他膝下二十七名子女虐杀而亡。

其原配妻子秦氏死状最为惨烈,是被制王丢入军中赤体而亡的。

有传言,秦氏死前都在诅咒崇政帝不得好死,必会化为厉鬼,回来向他索命。

虽然夺得大位的崇政帝后来杀了制王,为他的爹娘妻儿报得血仇,但他也确实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只有些旁支族人侥幸得活。

彼时,崇政帝四十有七,并不慌,坚信自己还能生,只要有他这天命之子在,他的家族人口,会重新壮大起来,永享荣华富贵。

所以崇政帝在正式祭天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娶前朝贵族舟氏嫡女为后,又广纳妃嫔,着急开枝散叶。

然而,从来都相信人定胜天的崇政帝,终于在子嗣上吃了瘪。

无论他如何在后宫“勤勤恳恳”的耕耘,三年间,后宫竟无一妃嫔有孕。

终于,已年满五十的崇政帝大急,妃嫔不再甄选貌美女子或是出身贵族的女子,而是选好生养的女子入宫。

卓妃,就是在那个时候被送入宫中的。

卓妃虽然生的并不貌美,但确实好生养,她只被临幸了一次,便有了身孕。

久旱逢甘露,后宫中终于有人传出喜讯,崇政帝大喜,当即封赏了进献卓妃的富户一个七品官身,以及黄金万两。

怀有身孕的卓妃当即也被封妃,被崇政帝命人十二个时辰严密的保护了起来,在生产前,除了他,无外人可见。

十月后,卓妃平安诞下一女,也就是蓝召玉了。

此后,再无妃嫔有孕,崇政帝膝下便只有蓝召玉一女。

八年前,崇政帝被手下群臣以子嗣相逼,言“国不可无储,女不可为继”谏其早做打算,以免他百年后,宣朝再次因无储而大乱。

崇政帝当场大怒,拂袖散朝。

崇政帝罢朝了三日,终于思索出了对策,再次开朝,便从当初跟着他打天下的六名文武功臣族中,选了六名文武双全的少年,收为了义子。

崇政帝如此行为,让跟着他打天下的六名功臣浮想联翩,几人之间相互牵制,朝堂再次回归平静,无人再提立储之事。

然而,关于皇储的暗涌,这些年来一直藏在暗下未歇。

唯一改变的是,崇政帝终于在这些年间完成了改制,实现了中央集权。

跟随他打天下的功臣,再不能轻易左右他手中权柄,他已是宣朝掌握他人生杀大权,真正意义上的.....皇。

所以,到了现在,无人不惧崇政帝。

特别是卓妃,每每提到崇政帝,就不自觉的在面上露出害怕之色。

蓝召玉挽住卓妃,安抚她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母妃,外面的事,您不必理会。”

“我是怕你......”

“不用怕,为了您,女儿不会有事的。”

卓妃没有什么心眼,性格也老实本分,虽然因为生了她,在后宫中无人敢欺,但却仍常常被人算计利用都不自知。

若她如舟祭所说,明晚会死,蓝召玉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生母卓妃了。

卓妃被蓝召玉扶入内屋后,便挥退周围伺候的人,满脸害怕的对蓝召玉道:“玉儿,母妃实在是怕了,你能不能听你父皇的话,呜呜........”

“母妃........”

“一月前,容儿那孩子,好端端的就想不开自尽了,现在秦祯又莫名其妙被刺,哎呦.....这一个个看着长大的孩子,就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这是为什么呀?都是权力闹的,玉儿,你能不能别......”

蓝召玉眸色微暗:“母妃,不要多想了。前朝暗流涌动,您只用知道.....儿臣不会有事便可。”

躲?她能躲,千千万万仍在被世家剥削的百姓,能往何处躲?

她也躲了,跟着她的那些人,还有何路可走?只有登得大位,真正肃清朝堂,再不让朝臣左右皇权,再不让世家聚集成事,方可绝除后患!

蓝召玉哄睡了卓妃,便唤来了自己的心腹丫鬟如墨,让她通知外面的人,明日检举辅国公府内藏有龙袍,有谋逆之心,手脚做的干净点,莫要被人发觉。

如墨领命退下后,蓝召玉没有歇下,而是去了书案前,复盘起了今日所发生的所有事,以及舟祭对她透露出的丁点有用信息。

本宫明晚会死......怎么死的?

是辅国公府内有人没有死绝,残留余势反扑,暗杀了本宫报仇?

是这样吗?

那她这段时日一直待在皇宫中,不去宫外,皇宫中守卫森严,就能躲过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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