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与慎苏宜清的其他类型小说《相逢已是陌路顾与慎苏宜清全局》,由网络作家“苏宜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畜生?苏宜清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即便知晓他早已忘了曾经,还是被这声嫌恶的“畜生”砸得头晕目眩。“你叫它什么?”对上苏宜清凄怆的眸子,顾与慎有一瞬的迟疑,却还是冷冷开口:“恶意伤人不是畜生是什么?”“恶意伤人?”苏宜清喃喃重复,冷笑一声:“踏雪向来温顺,为何会突然伤人,你要不要问问她做了什么?”听到“踏雪”这个名字,顾与慎有些许恍惚地垂眼,目光在瑟缩一团的兔子身上停留许久,直到顾月愤懑的声音传来。“温顺?苏宜清,你这个撒谎精,这只死兔子什么时候温顺了,我被它踢咬了多少次,我早说了把它下锅吃掉,你不同意也就算了还把我打了一顿,现在又诱导它伤害婶婶,实在是太过分了!”看着一脸愤怒的顾月,苏宜清想起她不止一次地提过要吃兔子,她起初是劝阻,后来...
《相逢已是陌路顾与慎苏宜清全局》精彩片段
畜生?
苏宜清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即便知晓他早已忘了曾经,还是被这声嫌恶的“畜生”砸得头晕目眩。
“你叫它什么?”
对上苏宜清凄怆的眸子,顾与慎有一瞬的迟疑,却还是冷冷开口:“恶意伤人不是畜生是什么?”
“恶意伤人?”
苏宜清喃喃重复,冷笑一声:“踏雪向来温顺,为何会突然伤人,你要不要问问她做了什么?”
听到“踏雪”这个名字,顾与慎有些许恍惚地垂眼,目光在瑟缩一团的兔子身上停留许久,直到顾月愤懑的声音传来。
“温顺?苏宜清,你这个撒谎精,这只死兔子什么时候温顺了,我被它踢咬了多少次,我早说了把它下锅吃掉,你不同意也就算了还把我打了一顿,现在又诱导它伤害婶婶,实在是太过分了!”
看着一脸愤怒的顾月,苏宜清想起她不止一次地提过要吃兔子,她起初是劝阻,后来在她直接将兔子扔进火里时对她动了怒,告诫她不可虐杀。
她当时乖巧点头,如今却跳出来指责她,想来是对她怨恨已久。
苏宜清苦笑摇头,意识到自己过往有多失败,付出全部真心,却惨遭践踏。
既然真心换不来真心,那就不必拿出真心了。
见苏宜清抱着兔子就要走,顾月急了,扯着顾与慎的衣袖道:“小叔,苏宜清蛇蝎心肠,她养的兔子也不是好东西,你要为我跟婶婶出气啊。”
“苏宜清,我最后说一句,放下这只畜生。”
对上顾与慎冷沉的目光,苏宜清讥嘲一笑:“顾团长,这是我的兔子,你怕是做不了主吧。”
顾与慎望见她满目讥讽,只觉心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的攥紧,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微微闭眼后朝她伸出手,“拿来。”
“给了你后,你想拿去做什么,用军棍打它还是扔掉它?”
“畜生如人,人犯错得受罚,畜生犯了错还屡教不改,自然该死。”
明明是清俊刚毅的面容,说出的话却如三九寒冰,冻得苏宜清浑身一颤,瞬间红了眼,“你说什么,顾与慎,你要它死?”
似乎是感知到自己的命运,兔子哀鸣一声,再无动静。
知道顾与慎不会随便说笑,苏宜清抱着兔子就要往门外跑,却被顾与慎抓住手臂,而兔子竟朝顾与慎伸出前爪。
这是求抱的姿势,如多年前一样,显然它认出了它的主人,可是随着何琳一声尖叫,顾与慎挥手拍开兔子。
兔子如断翅的蝴蝶从窗户落下去。
苏宜清怔在原地,反应过来后冲到窗边,却只看见一团血肉模糊。
疾步奔到楼下,抱着兔子的尸身,终于忍不住泪水,痛哭出声。
顾与慎茫然看着自己的手,心口瞬间刺痛不已,痛得他只能弯下腰,本能驱使着他下楼。
“顾与慎。”
苏宜清转身,目光呆滞地看着顾与慎,声音迟缓,带着残忍的麻木:“有始有终,你当日救了它,所以今日你摔死它,它因你生,因你死。我不能怪你,要怪只怪我不该来找你,平白害死一条性命。”
“顾与慎,我真的错了,如果可以,我宁愿你真的死在72年的雪夜,而不是变成行尸走肉回来折磨我。”
顾与慎拧起眉头,本该因这一句话生气,他心中却升起一抹忧惧。
脑海中再次如过电一般闪出模糊的画面,他想看清,却转瞬即逝。
大概是这一句诅咒太重,围观的人都对苏宜清指指点点,甚至有人要将已经失去生命的兔子拿回家炖汤。
苏宜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沾着一身血坐在房间内,僵硬地看着墙上日历。
还有五天,再有五天,到时候找上几块冰,她便可以带着踏雪回家了。
哪怕有生之年,他恢复记忆,她也不要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带着泪水睡去,被一阵肉香味吵醒。
房门忽然被打开,何琳捧着洋瓷碗笑道:“苏姐姐,这只兔子虽然老了点,但味道还不错。与慎亲自下厨做的,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尝尝?”
话未说完,便被一个男人捂住嘴,是方才在路上给顾与慎传话的工人。
“小月啊,你老师给你布置的作业还没写完吧。来,叔叔考考你……”
顾月被拉走,留下神情慌乱的何琳,以及若有所思的顾与慎。
“阿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何琳抓着他的手,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控诉道:“什么叫我有事情瞒你?我们感情很好,即将迈入婚姻殿堂,你身边冒出一个女友,到现在你母亲都不愿意跟我说一句话,却对她情有独钟,你做了什么?在我们的恋爱纪念日去送她,你真的爱我吗?”
爱?
听到这个字眼,顾与慎有些恍神,看着泪流满面的她,很想说出爱她来安抚她,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沉默着回到家,何琳趁他靠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离开。
然而她不知道,在她走后,本该在沙发上沉睡的顾与慎也跟了上去。
胡杨林占地面积广大,枝粗叶繁,顾与慎藏身其中,并没有被发现。
“你确定苏宜清真的走了?”
是何琳的声音,与她相会的是那个在路上叫回他的工人。
“走了走了,走的时候可难过了,我亲眼看见的,这还能有假。看那被伤透了心的样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找过来了。”
何琳笑:“还是多亏了哥哥,若不是哥哥提前告诉我苏宜清跟与慎一起养的兔子被送了过来,让我早做准备,借由与慎的手弄死兔子,不然那只死兔子怕是要坏事。”
男人憨厚地笑,“咱们全家可都靠你了,要是你能嫁给顾团长,那我们全家脸上都有光。”
“对了,阿妈一直问你呢,今年过年总该回去看看了吧。”
何琳有些烦躁地点头,“我也想阿妈,可是为了隐瞒与慎我是何家营的人,让他信我在西北长大,跟他相遇是缘分,与他有相似的兴趣爱好也是巧合,我已经跟他说我无父无母了。”
“如果让他回到何家营,旁人嘴再一多,保不齐就让他想起跟苏宜清的过往了,哥,我不敢冒险。”
“这一路我付出的太多,忍受的太多,我马上就要幸福了,我不能输。”
想起她的往事,男人也有些动容,心疼地点头。
“行,只要你好,阿妈会理解的。但那个小女娃咋办,当时哄着她说苏宜清不要她了,要把她送给拐子,让她恨极了苏宜清,帮着你对付苏宜清,但现在看那死丫头,似乎生了反心,不好对付啊。”
何琳不屑一笑,“那又如何?等我跟与慎结婚,找个由头把她赶回去就行了,只有苏宜清会将她当个宝贝疙瘩,我才不惯她。”
纵然思绪混沌一片,顾与慎还是在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
他跟苏宜清确实有一段相爱的过往,何琳与他的相遇是蓄谋已久,而顾月口中苏宜清对她的虐待,以及苏宜清的种种恶行都是谎言。
想到这里,顾与慎心口闷痛,感觉好像彻底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可悲哀的是他仍然想不起来。
只能茫然地回到单位,拨打林秀芬的电话。
正在搓麻将的林秀芬有些意外,听明白顾与慎的意思后冷笑一声。
“呦,现在来问我了,之前不是嫌我烦吗?我提一句宜清,你摆一次脸,说一件你们的往事,你挂一次电话。怎么现在吐出了孟婆汤,可是你老娘我没工夫跟你唠。”
“顾与慎,你就等着看吧。当日我就说过你对宜清不好会后悔的,现在人走了,知道问了,我告诉你,晚了!”
电话“嘭”的一声挂断,顾与慎心口泛出丝丝缕缕的凉意,大概是想起当日的所作所为,凉意如针,扎得他血肉模糊。
记忆会骗人,可体感不会骗人。
他好像真的爱过她,这种爱似乎可以超越生死,超越时间。
刹那间,回忆如潮水翻涌,零碎的画面冲入脑海,疼痛如雨水渗进四肢百骸,让他几乎踉跄着跌坐在椅子上。
此时有人敲门,才涌入的记忆逐渐飘散,只留下刺骨的伤痛跟逐渐侵袭脑海的空虚。
草草签下一个文件后,他疲惫地靠坐在办公桌上。
试图找回方才那种感觉,哪怕很痛,比受伤还要痛,可是潜意识里冒出一个念头,他必须得想起。
若是想不起,他将抱憾终身。
只是这时的他还不知道,他已经抱憾终身了。
苏宜清脑海中顿时像炸开一样,心口被一团气乱冲,冲的她几乎喘不过气,连跑带爬地来到客厅,与瓷盆里沾满辣椒的兔头迎面对上。
泪水如断弦般往下落,她艰难地捧着瓷盆,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顾月,一把掀开她的碗。
汤汁溅了顾月一脸,吓得她哭了起来。
看着哭泣的顾月,苏宜清忽然沉沉笑出声来,“哭啊,哭得好。它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该为它尽点孝道。”
从厨房走出的顾与慎刚好听见这一句,看着一脸油汤的顾月,想起死去的兄长,没忍住怒火一巴掌甩在苏宜清脸上。
苏宜清被打得头晕目眩,跌倒在地,怔然抬头。
“顾与慎,你说的踏雪是我们的红娘,是我们的家人,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家人的?”
听到这一句,顾与慎的头忽然痛起来,痛得他额头暴起青筋,尤其是触及苏宜清的目光,头痛得更厉害,当即抬手,“你个疯子,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滚啊!”
疯子……
苏宜清骤然想起曾经有人来家里做客,看到一起上桌的兔子惊诧不已,“顾同志,苏同志,你们疯了,让兔子上桌?”
向来礼貌的顾与慎瞬间冷了脸,直接将人赶出屋,以后再也不来往。
可是如今,他不仅骂她是疯子,还将他亲封的红娘杀死做汤。
苏宜清没想到已经心死后还会难过,胡乱抹了抹眼泪,起身将顾月跟何琳碗里的肉倒进盆里,又从垃圾桶里翻出兔子皮毛,随后端着盆快步离去。
家属院有人看见她手中的东西,调侃道:“呦,白天不是哭得跟死了亲妈一样,现在倒是吃上了,小苏同志,能不能让我吃一碗?”
大概是大悲过后再没有力气跟人争论,她只淡淡道:“顾团长家里还有,你去吃吧。”
带不回去了,踏雪再也无法跟她离开了。
苏宜清只好将它挂在树上,期盼它能够上天去。从家属院一路走出去,她走了很久才找到无人的荒坡,撕下半边衣裳将兔子残骸包住挂在树上。
谁知才挂好便被一根棍子挑下来,才拼好的尸骨四分五裂。
何琳扔下棍子,捂着鼻子道:“苏姐姐,大家都说你疯了,阿姨得到消息将一切都怪在与慎头上,逼得我跟与慎大晚上出来找你。你看,我们也没有对你怎么样,你给阿姨打个电话报下平安吧。”
昨天下过雨,地上一片泥泞,又有山边泥水往下流,尸骨很快被冲走了。
苏宜清伸出手去抓,只抓到一截啃剩的骨头,重重闭上眼睛。
知道何琳迫切地需要林秀芬承认她,苏宜清干脆利落地拒绝:“我不会打电话的。”
顾与慎望了苏宜清许久,低声道:“是我害死了你的兔子,我跟你道歉。但是你不要将一切怪在阿琳身上,她是无辜的。”
往常无比刺耳的维护如今落在苏宜清耳朵里,却没激起她心中的一丝波澜,她只是平静看着双手交叠的两人,“要我打电话给你可以,但是我离开那天,我需要你来车站送我。”
见顾与慎点头,何琳心口沉压的石头落地,欢喜地搂住他的手臂。
却被男人不动声色地拂开,“方才不小心沾到了血,别把衣裳弄脏了。”
何琳立时紧张起来,从头到脚查看着顾与慎,很是担心他受伤了,没找到伤口,这才微松一口气。
“你真是吓死我了。”
给相熟的人送去请帖,面对众人的恭贺声,顾与慎始终扯着唇角。
却无人注意到他的笑容没有到眼底。
送完最后一家,何琳絮絮叨叨地说着酒席上该上几道菜,用哪些大菜,主食是面条还是窝窝头。
似是猛然想起什么,扯着顾与慎的衣袖,“差点忘了,今天照片就洗出来了。与慎,咱们去取照片吧。”
她过于欢喜,未曾注意到男人唇畔的讥诮,以及从眼底流露出的冰冷。
赶到照相馆,老板没有踪影,何琳准备进到里间,被顾与慎拦住。
“你坐在外面休息,我去看看。”
何琳以为是关心,含笑应下,回味着当日苏宜清的失魂落魄,从心底里生出一抹得意。
知识分子如何,进步女青年又如何,人人眼中的仁善姑娘又如何,还不是她挥挥手,就落荒而走。
如今她拥有了她昔日拥有的一切,甚至是抢了她的男朋友做老公,没有人比她更成功。
可是她不知道,顾与慎的目的是烧毁照片。
然而当顾与慎掀开帘子,看到桌上的照片时蹙起眉头,目光落在一旁洗照片的老板身上。
“怎么少了一个人?”
老板被吓了一跳,没好气道:“谁让你进来的!”
顾与慎没有理会他,长指掀起装裱好的照片,“我问你,左上角那个女同志去哪里了?”
老板想说他没事找事,话即将出口时反应过来,“哦,是这个照片啊。裁掉了。”
“裁掉了?”
顾与慎面色瞬间冷了下来,紧紧盯着老板,“开照相馆做生意,私自裁掉客人的照片,你是想去监管局走一趟吧。”
多年行伍的威严一泄而出,老板咽了咽唾沫,急忙解释道:“不是我要裁的。我没事裁客人照片做什么,要是这样,我早关门了。是照片中那个同志,她主动找我要求裁掉的。”
“她说……说……”
瞧着顾与慎冷沉的脸,想起那天拍照时发生的事,听到的话,老板心中隐隐有了考量,轻咳一声道:“那位同志说她只跟她的爱人照相,可她的爱人死了,就再也不照相了。”
爱人死了……
听到这一句,顾与慎心如刀绞,重重闭上眼睛,握紧双拳,似乎只有手心的痛意才能缓解心中的痛。
他真该死啊,定是伤透了她的心,她才宁愿他死去。
想起当日他们的争论,他胸腔几乎喘不过气来,蹲在地上,伸手抓着椅子,勉强维持体面。
然而通红的眼睛,额头的冷汗泄露了他内心有多么煎熬。
老板吓坏了,连忙过来扶他,然而他已经站起,翻手取出兜里的打火机,对准照片,以及家庭照片下穿着红衣服的一男一女单独合影。
“别别别,里头见不了明火。”
顾与慎听到这一句,打开窗户,将点燃的照片扔出去,随后转身离去。
何琳看着顾与慎的脸色,有些担心地去抓他的手臂,“与慎……”
顾与慎轻轻拂过手去,何琳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心中惴惴不安,挤出笑道:“照片呢,取到照片了吗?”
“没取到,洗坏了。”
无比平静的一句,何琳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停地追问,然而顾与慎始终没分给她一个眼神。
最后一步,只差最后一步,她就可以彻底逆转人生。
前二十年谨小慎微,人人欺辱,何琳即便志得意满,也没有忘记察言观色,看出顾与慎心情不佳,几乎是瞬间明白他是因为苏宜清,努力温和笑道:“其实照片也没那么重要,只是我们人生就这么一次大日子,没了照片难免可惜。”
“不过只要有情人在身边,一切都不足为虑。与慎,是我不懂事,你是不是在怪我气量太小。”
“也是,苏姐姐命途多舛,父母早亡,身边又没个靠得住的亲人,我又不巧遇上了你,更是不争气地爱上了你。”
“如果我再大度一点,被苏姐姐欺负的时候多忍耐一下就好了,她就不会负气离开。”
如往常一般体贴温柔的话,可是如今落在他耳边,他只觉无比刺耳,轻笑一声,“我也没想过她会走。”
还未到办公室拨打电话给林秀芬,就看见几个同志将一个工人扭送出去。
看到那个人的脸,他有些眼熟,便喊住了他们,“怎么回事?”
“报告顾团长,这个是修水管的工人,总是打着修水管的旗号骚扰女同志,这次更过分,直接躲在女厕所了,幸好班长及时发现他,不然怕是会吓坏新兵。”
平生最厌恶欺辱女人的男人,听到这里,顾与慎嫌恶地点头,“以后严加排查出入人员。”
然而在他要转身时,工人忽然向他求救,“顾团长顾团长,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上次您爱人让我骚扰那个姓苏的同志,我照做了,还被苏同志打破了头,结果你爱人丢了一张粮票就将我打发了。念着团长人好,才没跟她一般见识,但是这次团长您可一定要救我啊。”
满脑子都是找母亲问苏宜清的下落,顾与慎并不想理他,却在听到苏同志时顿住步子。
回头,“你说什么?”
工人一喜,以为自己要得救了,然而身形挺拔的男人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素来稳重内敛的眸子几乎喷火。
“你说什么,你骚扰了她?”
察觉到了不对,工人想逃,可顾与慎将他抓得很紧,他只能将一切都吐出来。
听完那天的事,顾与慎神色似被霜雪覆盖,竟是很久没有说话,紧接着重重一拳朝工人砸去。
还是警卫反应得快,“团长息怒,此人确实过分,只是这种事不归我们管,我们这就将他扭送到局里去,保证他一定会受到惩戒。”
顾与慎根本无法维持素来的平静,只要想起那天发生的事,他就像被火焰点燃肺腑。
她明明受了这样的委屈,他却用那样刺耳的话伤害她。
这一刻,他也在后悔自己当年不该在鬼门关里爬出来。
如她所说,他回来是在折磨她。
重重闭上眼眸,极力压制内心的苦痛,却被一道带着带着委屈的声音重新带出来。
“与慎,我一个人发不完这么多,你能不能陪我发给大家?”
何琳拿着喜帖站在门口,眼里涌现着忐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看着她,他几乎是瞬间在苏宜清的回信中找到了对照。
何家营靠近荒庙有一户人家,当家男人因病去世,留下一个女人跟两个小孩。
小孩中有一个名叫何林的女孩儿,总是来找在林场的女知青串门,让女知青为她辅导功课。
厌烦自己男性化的名字,请女知青为她重新取个名字,并哀求女知青去跟村里交涉。
女知青顶着多管闲事,插手家务的骂名帮她改了名字。
何琳,琳琅如玉新的琳。
好一个琳琅如玉,这枚青玉究竟是有多恶毒的心,用着她取的名字,盗取着从她那里获得的有关他的信息,精心织造一场骗局,与他相遇,并赶走了她。
看着她洋溢着幸福的脸庞,顾与慎冰冷扯唇,“好啊。”
既然她这么喜欢偷别人的东西,那么他便让她在最得意的时候将一切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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