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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王生陈骇涕全章节小说

来者不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生乍见二郎,极是欢喜。一年不见,兄弟二人在城里一家酒楼里点了几个招牌菜好生叙情,酒过三巡后,见王生已喝得脸色駝红,王武就将酒壶取过,问道:“兄长,听说你收留了一个女子暂住书斋?”王武去书斋时,紫莺恰好出门买些物什,是以二人未曾相见。王生听罢,脸上流露出不悦之色:“是你嫂嫂多嘴舌?”“嫂嫂也是为你着想。”王武坦然道,“兄长怜香惜玉,做弟弟的本不该多说,只是那女子毕竟来历不明,还得多问两句。”王生喝多了酒,嘴上就有些没把门:“她就是太为我着想了!”王武见状,忍不住惊疑:“兄长,你怎么能⋯⋯”这话出口,王生酒意微清,自知失态,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只得把杜鹃的事情告之王武,摇头叹气:“她是我结发之妻,我本不该疑心她,只是这件事……唉!”...

主角:王生陈骇涕   更新:2024-12-19 09: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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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生陈骇涕的其他类型小说《画皮王生陈骇涕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来者不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生乍见二郎,极是欢喜。一年不见,兄弟二人在城里一家酒楼里点了几个招牌菜好生叙情,酒过三巡后,见王生已喝得脸色駝红,王武就将酒壶取过,问道:“兄长,听说你收留了一个女子暂住书斋?”王武去书斋时,紫莺恰好出门买些物什,是以二人未曾相见。王生听罢,脸上流露出不悦之色:“是你嫂嫂多嘴舌?”“嫂嫂也是为你着想。”王武坦然道,“兄长怜香惜玉,做弟弟的本不该多说,只是那女子毕竟来历不明,还得多问两句。”王生喝多了酒,嘴上就有些没把门:“她就是太为我着想了!”王武见状,忍不住惊疑:“兄长,你怎么能⋯⋯”这话出口,王生酒意微清,自知失态,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只得把杜鹃的事情告之王武,摇头叹气:“她是我结发之妻,我本不该疑心她,只是这件事……唉!”...

《画皮王生陈骇涕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王生乍见二郎,极是欢喜。一年不见,兄弟二人在城里一家酒楼里点了几个招牌菜好生叙情,酒过三巡后,见王生已喝得脸色駝红,王武就将酒壶取过,问道:“兄长,听说你收留了一个女子暂住书斋?”
王武去书斋时,紫莺恰好出门买些物什,是以二人未曾相见。
王生听罢,脸上流露出不悦之色:“是你嫂嫂多嘴舌?”
“嫂嫂也是为你着想。”王武坦然道,“兄长怜香惜玉,做弟弟的本不该多说,只是那女子毕竟来历不明,还得多问两句。”
王生喝多了酒,嘴上就有些没把门:“她就是太为我着想了!”
王武见状,忍不住惊疑:“兄长,你怎么能⋯⋯”
这话出口,王生酒意微清,自知失态,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只得把杜鹃的事情告之王武,摇头叹气:“她是我结发之妻,我本不该疑心她,只是这件事……唉!”
王武仍不相信陈氏会做出这等事情,只好把话题又绕回紫莺身上,得知紫莺乃是离石县人,当即微讶。
“我记得⋯⋯那位杜鹃姨娘,也是出身离石县吧?”
“不错,是离石来的。她还做得一手芋儿卷,比起杜鹃的手艺也不差,可惜都是苦命人。”
王武不这样想,他认为此事过于巧合了,见从王生这里得不到更多信息,打定主意找机会去亲眼看一看那紫莺。
酒足饭饱,兄弟俩在晚市闲逛,太原府是个富庶之地,设有早、晚两市,十分热闹。王武游历归来,对这些东西无甚兴趣,倒是看到一江湖艺人在茶摊摆了场子说书,围了好一圈人,便拉上王生去凑热闹。
与寻常艺人不同,这个艺人穿百衲衣,脸上抹粉彩,说话颇有文气,讲的故事更不俗套,乃一画皮狞鬼的怪谈:“画皮鬼,初现年间已不可考,据传其多为生前蒙冤受屈、遭受苦难的可怜女子,死后郁愤难消不入地府,化成厉鬼报复人间,因为肉身朽烂不堪用,就以人皮为衣妆点姿容,向怨恨之人索取性命⋯⋯”

“我是杜鹃啊……”画皮鬼仍旧裹着那身破烂宽敞的披风,只把惨不忍睹的头脸露出来,“夫人,你还我命来!”
陈氏这几日连惊带吓,此刻看到画皮鬼朝自己走过来,她拼命滚下床榻,举起一个花瓶挡在身前,哭道:“杜鹃,我未曾害你,又如何拿命还你?”
画皮鬼森然一笑:“夫人,那晚你落水本就与我无关,缘何冤枉到我头上?我满心冤屈要去报官,你却抢先一步下了毒手,趁我入睡将我活活勒死,还说不曾害我?!”
“我没冤枉你,也不曾害死你,是……”陈氏紧绷的情绪终于崩溃,“是相公杀了你!我亲眼看到的!”
画皮鬼的脚步陡然定在了原地,王生勃然色变,怒斥道:“毒妇,你在胡说什么?”
“那天晚上,我醒来发现相公不在身边,以为他又对你心软,郁结难消,我就,就去了你的院子,透过门缝看到他伏在榻下将你勒毙,又把你吊在房梁下……”
陈氏坐倒在地,哭得涕泪横流,“我好怕,不敢相信他会杀人,可我又是亲眼所见……你死后,我还让芍药去打听了那俩下人,她们指认你后就被赶了出去,却不知从哪里得到一笔钱,回老家去了。”
王生目龇俱裂,下榻直奔陈氏,怒骂道:“你这毒妇血口喷人,枉我不顾危险留下来!杜鹃,你快杀了她!”
“是你先对不起我!”陈氏心里冰凉,总算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你当我不知你妄图攀上府尹高枝?你当我不知你嫌弃我商贾出身?你王家能有今天,哪一处没有我的功劳?现在你要往上爬,我成了你的绊脚石,你就要把我踢开!姓王的,今天你我若是只能活下一个,死的必定是你!”
“你有何证据?”
“我当然有!”陈氏厉声道,“你伏在榻下勒死杜鹃,叫她看不清凶手模样,可她挣扎时扯坏了你袖口绣纹,那衣服被你丢了,我把它捡回来交给了芍药,倘若我今天死了,她明日就去报官,也不叫你得好!”
屋里一时气氛僵持,王生死死盯着陈氏,仿佛被她气到说不出话来,画皮鬼不知怎的也没有动作,只用嘲讽的目光在这夫妻二人间扫过。
“……她报不了官。”半晌,王生扯了下嘴角,“待我们杀了你,就让她也去下面伺候你。”
陈氏呆若木鸡,她看着王生走到画皮鬼身边,终于明白过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恶鬼,也不是杜鹃?”

杜鹃姨娘原名宁心琪,是他的亲妹妹,他们家里三代都是走方艺人,他跟父亲学会了口技和操傀,宁心琪跟母亲学得歌舞和唱腔,他们一家本该有平凡幸福的未来,没想到父亲在演出时不慎得罪了贵客,被割掉舌头后郁郁而终,母亲因此得了大病,宁心琪为了筹措昂贵药钱竟然瞒着家里把自己卖了,换得钱财给母亲治病。
可怜她一番心意终究空付,母亲得知女儿自卖为奴后拒不受医,当晚就投了湖,宁子言压抑悲痛料理了父母后事,一心只疼爱这个妹妹,却不知道她已经被卖到何处,得知妹妹已成了太原王家的杜鹃姨娘,并在三个月前自缢而亡。
宁子言悲愤交加,他在市井间打听了一阵,不相信妹妹会谋害当家主母,认为是陈氏嫉妒妾室故意算计,于是找到朋友平阳子商议,后者又介绍了一个以色骗财的流妓,三人合计,决定先打探出事情真相。
得知王生好色后,流妓化名紫莺前去勾引,一边把他留在书斋一边旁敲侧击,而宁子言趁机潜入王家,扮作妹妹去吓陈氏。
人在恐惧中往往会暴露实情,他以为能看到陈氏痛哭流涕地忏悔告饶,却不料陈氏真当杜鹃化鬼前来索命后,竟是毫不心虚,叫他得知杀死杜鹃的真凶乃是王生。
宁子言想要为妹妹复仇,可在听完陈氏郁愤难消的一番话后,他有了新的主意——杀死一个虚伪薄情的男人固然容易,为此搭上自己却不值当。
王生害死了杜鹃,就该让“杜鹃”来复仇,这样一来,画皮鬼的计划就此诞生了。
完成这个计划需要一个不可缺少的助力,那就是陈氏。
陈氏为王生隐瞒真相这么久,既是对他余情未了,也是不愿王家就此椅掉,可是紫莺试探出王生心意,当她知道丈夫一计不成又想下毒手,顿时如堕冰窟,一咬牙答应了宁子言,在王家搞出闹鬼的假象,让人们惶恐不安,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
王生一直以为,画皮鬼是自己亲自编造的骗局,只为了干掉陈氏还能赚得美名,却不知道编写故事的他本就身在局中,被他视作将死之人的陈氏才真正手握要命刀。
倘若那天晚上,他对陈氏还有一点良心在,宁子言或许会饶他一条性命,陈氏也不会坐视他被开膛破肚,可王生被戳破真面目后,亲手扼杀了陈氏对他最后的感情。
王生死后,宁子言本该写明他杀死杜鹃的真相,可是关键时刻,陈氏拦住了他,为画皮鬼的故事添上一笔——隐瞒王生是杀人凶手,由宁子言取而代之,以王生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彻底坐实鬼神之说,也摆脱被官府追查的危险。
平阳子依计前来收鬼时,宁子言扮作老妇人从墙头跳下,实际上那里早已准备好了皮纸和污血,他只需要迅速躲藏起来,等到人们都朝这边赶,悄悄从暗处绕回王家,藏在灵堂里。
所谓的“死而复生”,不过是让他换好衣服戴上惟妙惟肖的易容面具,代替王生从棺材里坐起罢了。至于真正的王生尸体,早被陈氏藏到隐秘处,事后与宁子言一起毁尸灭迹了。从此以后,宁子言就是王生。

王秀才家里出了大事!
近日来,不少人都听说了王家闹鬼,说是他们家那三个月前自缢而亡的杜鹃姨娘心怀怨愤,化成厉鬼回来索命,市井间本就有主母陈氏容不得妾室故意设计陷害她的谎言,如此一来更是甚嚣尘上,不知成了多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冤魂索命一说自古有之,无论真假与否,大家都乐得去相信,哪怕天家皇室不也每年对鬼神敬上三牲六礼?因此,当众人知道王生为了不牵连无辜将下人都屏退,自己却留在家中陪陈氏一同面对恶鬼,都称赞他有情有义。可是这一夜过去,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冤魂的确去了王家索命,死的人却不是陈氏。
天刚蒙蒙亮,陈氏声嘶力竭的呼喊就响了起来,周围胆子大的人结伴打灯前去,发现王武昏倒在兄嫂屋外人事不省,陈氏满身血污、抖似筛糠,而王生仰面躺在床上,胸腹被剖开,心脏不翼而飞,死不瞑目。
除此之外,墙壁上还有几列血淋淋的小字,写的是王生贪图荣华,不惜算计妻妾性命,先把暗害发妻之事嫁祸妾室杜鹃,没想到杜鹃不甘冤枉,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而她腹中已有孩儿,落得一尸两命,让王家至今没有骨血。
血书触目惊心,内情更令人发指,衙门得悉命案后立刻派人前来调查,有官差翻找出杜鹃生前手笔,与血书字迹对照如出一辙,而仵作则验出王生是被利器剖心而亡。
几乎要被吓疯的陈氏被大夫们针灸过后才回过神来,一口咬定是画皮鬼所为,她亲眼看到那恶鬼于昨夜三更破门而入,没等他们夫妻反应过来,恶鬼就径直奔到床前,用那如刀子般锋利的手爪剖开王生胸膛,抓取他的心脏吃掉了,地上有拂尘碎片为证。
王武悠悠醒转后,看到的就是王生死不瞑目的尸体,当即悲愤交加,也称自己奉道士的命令持刀在外等候,不想三更刚到,画皮鬼如期而至,他却莫名其妙地昏睡过去。
县城里的百姓们都知道王家兄弟父母早逝,王生与王武当初可谓相依为命,或许陈氏会说谎,王武却定然不会包庇害死兄长的真凶。
如此一来,冤魂索命的说法传得沸沸扬扬,衙门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王武没想到杜鹃之死背后竟有这样的内情,他原先听了王生的话,还以为是陈氏害了人性命,现在面对以泪洗面的嫂嫂甚是羞愧,也不好出现在她面前,只让自己媳妇过去陪伴开解。
然而这天一早,陈氏就登门来找他,希望二郎能带她去找那平阳子,一定要为王生讨个公道。

王生经此一役,变得胆小许多,外面的人都说他薄情寡义;陈氏反倒得了许多赞誉,但她却好似看淡了一般,依旧与王生过日子。
不久之后,王家重新厚葬了杜鹃,请青帝庙的道士为她超度,而后变卖家产,将下人都遣散了。
“为兄志高才疏,偏自命不凡,才会被功名利禄迷了眼,愧对杜鹃,愧对你嫂嫂,也愧对爹娘和岳父岳母。”王生满脸惭愧地对二郎说道,“如今我在太原府成了笑话,我决定放弃科举,跟你嫂嫂回她家乡去,开办私塾教导孩童,也算行善积德了。”
王武自然不舍兄嫂,却也知道画皮鬼的故事给这一家带来了何等影响,只好为他们践行。
酒过三巡,王二媳妇和陈氏都到后厨去了,王武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兄长,杜鹃……当真是含冤自尽,才会向你索命吗?”
王生苦笑:“索命厉鬼亲手把真相写在墙上,如何做得了假?”
王武最后的忐忑终于烟消云散,与兄嫂依依惜别。
陈氏遣散了所有下人,只留下芍药和两个体魄强健的忠仆随行,天一亮就启程离开太原府,宅院留给了王武夫妇。
这条路十分偏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一家半破驿站。但驿站今天的客人格外多。早上到的是一对夫妻并三个仆人,他们带了足足三车行礼。
傍晚时分,一个走方道士来到这里,他闭着一只眼睛,神情淡漠,颇有些仙风通骨。
夜深人静,原本不相干的两拨客人挑亮烛火,关紧门窗,坐在一处。
“这是五百两银票,算上之前的三百两,总共八百两已经结清。”陈氏将一叠银票递给平阳子,“还请道长信守承诺,不要再提此事了。”
“夫人放心,贫道懂得规矩。”平阳子收起银票,看向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倒是子言哥儿,从今以后都要顶着他人面皮过活,可会后悔?”
男人抚摸着那张属于王生的脸,沉默片刻,声音就变得截然不同:“不会。”
他是复活的王生,是扮鬼的艺人,也是画皮传说的原创者,更是杜鹊姨娘唯一在世的亲人宁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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