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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我将孟祯的照片翻了出来,可我不敢打印,只能在想的紧的时候看看。
孟棠最先打破我的掩藏。
她如今成为了我家的常客,一有空闲就往我这儿跑。
当看见我藏在柜子里的多塞平药瓶时,孟棠抖得手都发颤,连我喊了她两声都没听见。
直到孟棠将药放在我面前,她问:“如宁姐,这是什么?”
她怎么会不认识这个,只是明知故问。
我将饭菜放桌上,坦然笑了:“治疗抑郁症的药。”
孟棠的泪水顺着脸颊落入饭里,最后反倒是我安慰她。
“没事的,我不是在好好治疗吗?”
结果她哭的更厉害了。
孟棠在孟祯死后,她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很坚强,像是要成为我身后的倚靠那般。
我给她擦了泪:“难过就发泄出来,棠棠。”
“我们都会为了他,好好活下去。”
……
持续性一段时间高强度工作,我的精神紧绷。
免不得生了一场大病。
卧床休息时,我头脑昏涨,紧紧抱着被子。
恍惚间,我好似看见了孟祯来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那双手带着血迹,冰冷刺骨。
“孟祯……你回来了?”
但他抽手很快,我还没来得及触碰,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入目是漫天的红,那道颀长的身影被淹没在火光中。
“不要!孟祯——”
我一瞬从梦中惊醒,看着黝黑的屋内,又死死闭上眼。
是梦吗?
可为什么,胸口的疼痛会这样的真实,心脏被剧烈撕开一样,只剩一片鲜血淋漓。
我想回到梦中,却怎么也回不去了。
窗外有凉风吹进来,我起身去关窗,却蓦地瞥见楼道下一角,有人影立在那里,手中是一闪而过的猩红。
是有人在抽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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