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曦华松依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穿成恶毒女配,我咸鱼躺赢了(宁曦华松依)》,由网络作家“奚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松依捧着个木匣急匆匆进来,一进来就屏退了其他丫头嬷嬷。“郡主,有人给您送了东西。”“给我?”宁曦华刚起床,穿着身宽松的丝衫,连头发都未挽起,懒洋洋的问道。“门房上回道是微园管事送来的,说是您昨天在微园丢失的东西,今天找到后特地给您送过来的。”宁曦华倒是来了兴趣,“拿来我看看。”她打开木匣,发现整个匣子满满当当地装着整匣名贵的珠宝,尤以黄玉饰品为多,款式也同她昨天佩戴的黄玉簪相似。宁曦华倒是没想到苏璧这么大方,这一匣子珠宝可够在京城置办一处别院了都。她在匣底摸了摸,果然发现了一处暗格。她抽出暗格,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张纸。“郡主,这是?”松依有点摸不着头脑。宁曦华将张抽出,纸上银钩铁画,廖廖数字,她看完后随手一折便扔进了香炉。“看来...
《小说穿成恶毒女配,我咸鱼躺赢了(宁曦华松依)》精彩片段
翌日,松依捧着个木匣急匆匆进来,一进来就屏退了其他丫头嬷嬷。
“郡主,有人给您送了东西。”
“给我?”宁曦华刚起床,穿着身宽松的丝衫,连头发都未挽起,懒洋洋的问道。
“门房上回道是微园管事送来的,说是您昨天在微园丢失的东西,今天找到后特地给您送过来的。”
宁曦华倒是来了兴趣,“拿来我看看。”
她打开木匣,发现整个匣子满满当当地装着整匣名贵的珠宝,尤以黄玉饰品为多,款式也同她昨天佩戴的黄玉簪相似。
宁曦华倒是没想到苏璧这么大方,这一匣子珠宝可够在京城置办一处别院了都。她在匣底摸了摸,果然发现了一处暗格。
她抽出暗格,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张纸。
“郡主,这是?”松依有点摸不着头脑。
宁曦华将张抽出,纸上银钩铁画,廖廖数字,她看完后随手一折便扔进了香炉。
“看来今天宅不了家了啊。”宁曦华叹了口气。
……
吉庆坊,京城最热闹的坊市之一。
这片坊市上林立着各种酒楼客栈,商铺贩夫。无论平民还是贵胄,都能在吉庆坊找到游玩取乐的去处。
听风楼则是吉庆坊数一数二的酒楼,以环境清雅,酒肴出众闻名。一些书生秀才更是爱在此处谈诗论道,一展文采。
宁曦华看着眼前五层高的听风楼,觉得这名字取得倒是颇有意趣。
在这寸土寸金的闹市里,听风楼背后却种着一大片竹林,每当有风吹过,竹叶都会沙沙作响,倒是应了这听风楼的名字。
竹林背后不远,便是弥江穿城而过。站在听风楼高处,既能欣赏弥江秀丽,又能享受竹林清幽,地理位置可谓是绝佳。
吩咐车夫停好马车,宁曦华便带着松依踏进了酒楼大门。
刚进门就有机灵的小二迎了过来,“这位贵客可是要用餐,雅座还是包厢?可有预订?”
小二也是人精,一看就知道眼前带着帷帽的小姐出身不凡,笑脸迎人地询问,却直接跳过了一楼大厅堂坐的选项。
宁曦华也不绕弯子,“五楼,谢谢。”
小二却愣了一下,态度立马更加恭敬了起来,“贵客您稍等,我让掌柜的来招呼您。”
宁曦华有些惊讶,松依立马小声在旁边解释。
“郡主可能不知道,这听风楼虽然有五层,但五楼常年都不开放。一楼大堂,二楼雅座,三四楼是包厢,五楼据说是老板专门留下招待朋友的,除了老板密友,非文采出众者不得入内。”
“一个酒楼还这么多规矩,就不怕有人来闹事?”这五楼可是视野风景最好的地方。
松依继续说着她听到的小道消息,“怎么没人闹过,之前就有些纨绔子弟仗着家世硬要上去,被教训了一顿后给丢到京兆尹了。”
“这酒楼有什么背景?”
松依回道:“听说这酒楼老板是个富商,喜欢跟读书人打交道,特别欣赏才子。而且好像还跟白家沾亲带故,一般人可不敢惹。”
“镇国公府白家?”那不是先皇后娘家,太子舅家么。
“对啊,因为这么个规矩,加上登上五楼者寥寥无几,京城好多书生都以登上听风楼五楼为荣呢。”
宁曦华点头。懂了,原来是东宫詹事府里幕僚预备役的大型海选现场。
不过众所周知太子跟舅家关系并不好,甚至称得上恶劣。
要不是苏璧在纸上就写了个“听风楼五楼”,她还真猜不出来这是东宫产业。
旁人怕是就更猜不到了,估计最多也只能查到那个跟白家关系交好的富商。
一张纸条就向她透露了东宫暗地的一处产业和白家不匪的关系,苏璧到底想干什么?
他是觉得自己草包一个压根猜不到,还是根本就不担心她做点什么?
掌柜很快就来了,见眼前少女身姿窈窕,气度不凡,立即就想到今早上面交代的。于是拱手弯腰,上前给宁曦华引路:“贵客随我这边请。”
掌柜的并没有带着宁曦华从一楼大堂的楼梯上去,反倒是引着她穿过了大堂和后厅,来到了后院的一处厢房。
这厢房陈设普通,一看就是楼里管事的和大厨们歇息用的。
掌柜的来到了一个靠墙的多宝柜,在柜子暗处不知哪个地方摩挲了一下,整个多宝柜便缓缓移开,露出了里面的暗门和木梯。
掌柜躬身道:“主子在五楼等您,您一直往上走,门口有人接您。”
宁曦华被这阵仗弄的有些犹豫,转身吩咐松依:“你就在这等我,不用上去了。”
松依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点头称是。
宁曦华一个人踏进了暗门,提着裙子缓慢地走上眼前的木梯。
本以为这暗室应该很昏暗,但恰恰相反,不知道是如何设计的,她竟然能从穹顶上看到隐隐天光,加上周遭墙壁均置有灯烛照明,整个暗室反倒显得明亮起来。
宁曦华漫不经心的一级级走着,发现这木梯不仅直通五楼,在每层楼的连接处也均有暗门,就是不知道这暗门通向每层楼何处了。
难怪苏璧敢大大咧咧以听风楼老板的名义一个人占着五楼,这是笃定没人能在五楼逮他个现行。
很快就到了五楼,她穿过暗门,就看见怀川和怀流在门前候着。
怀川有些惊讶她一个人没带婢女,转念一想又觉得这郡主玲珑心思。
放着个婢女在外面,怕是一则让这婢女少牵扯是非,二则是留了个后手。即使出了什么问题,她那个敢去宁王府搬兵的婢女也能让人有所顾忌。
怀川不动声色,怀流虽有些好奇但也不好细问,二人将宁曦华带到了一处厢房前便退下了。
宁曦华在门前顿了顿,莫名觉得有些紧张。她觉得可能是昨日的事给她造成了点心理阴影。
简单说来就是,她现在有点怂。
也是见鬼了,她怼天怼地怼小白花怼苏旭都没怂过,怎么就是有点怵苏璧?
林梦璃和苏旭的狠辣都是原身经历的,她虽能共情却依旧无法感同身受。可苏璧的冷酷和暴戾却是她亲身体验的,回想起来还是令人发怵。
算了,毕竟里面有个上能杀人灭口,下能啃人脖子的大佬,她怂一点也很正常。她安慰了下自己,为自己的怂找到了光明正大的理由。
来都来了,输人不输阵,苏璧又不能杀了她,大不了就是再被啃一口。宁曦华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才打开了厢房的门。
孙贵妃倾身扶着她,吓得连忙询问怎么了,她可不想这越曦郡主在她宫里出个好歹。
宁曦华一脸难受的样子,扶着额,连声音都虚弱了些许:“就是突然头晕,或许是春寒料峭,吹了冷风所致。”
孙贵妃满脸关怀:“要不请太医来给你瞧瞧,可不能轻视这些小病,你还年轻,得注意身体。”
宁曦华微侧了下脸,余光撇了眼四公主,见听到孙贵妃说请太医时四公主明显紧张了起来,她心中冷笑。
宁曦华懂事的摇了摇头,温色跟孙贵妃说道:“害的贵妃担心了。今日本是来跟您请安,这么点芝麻大的小病还要劳烦太医院跑一趟,倒是我的不是了。”
听到这话,四公主显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宁曦华心里翻了个白眼,继续说:“但是我确实不太舒服,怕把病气过给了娘娘,因此这就跟娘娘告退了。”
四公主没想到宁曦华这么快就要走,连忙出声阻拦:“郡主客气了,既然不舒服,何不多休息一会儿再走。”
孙贵妃看了眼四公主急切的样子,又转头看了眼稍显虚弱的宁曦华,顿时明白了什么。
她拍了拍宁曦华的手,关切道:“好孩子,难为你了。你的身体最重要,既然不舒服,就赶紧回家歇着,待你好了,本宫再邀你进宫说话。”
四公主还想说些什么,孙贵妃一记眼神扫过去,她立马就不吭声了。
宁曦华笑笑,谢过孙贵妃后也就行礼告退了。
宁曦华走后,孙贵妃一把将她喝过的茶杯扫落在地,拍着桌子怒道:“你胆子也太大了!”
宫人都被吓得匍匐在地。四公主也被吼的一激灵,怔怔不敢说话。
“我可真是生了个好女儿!谁给你的胆子在我宫里动手脚!我看你是这公主当的太舒服了是吧!”
四公主吓得不敢抬头,只怯怯地出声:“就是想让她出下丑,不会被查出来的……”
孙贵妃气急:“你还敢顶嘴!”
“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不管查不查得到,只要是在我含章宫出的事,我能脱得了干系吗?不说你父皇,就是宁王府的迁怒也够我们娘俩喝一壶的了!”
四公主不服气,辩解道:“我可是堂堂皇家公主,难道还比不上她一个郡主?就一宁王府,还不是父皇说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
在四公主心里,她母妃是实际上的后宫之主,她是最受宠的公主,她三皇兄是最受宠的皇子。太子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将来必是她三皇兄承继大统。
而宁王府,只不过是一个臣子,她父皇一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她宁曦华不过一个草包郡主,凭什么受她父皇母妃青睐,整天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孙贵妃开始后悔怎么就把精力全放在苏旭身上,以至于养出了这么一个骄纵天真不识大局的傻女儿来。
她气的直按太阳穴,也不想再跟四公主纠缠,“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无事不得出宫!”
这边宁曦华刚出含章宫,身后的松依就有些忍不住了。
“郡主……”松依低声询问。
松依从宁曦华开始说头晕的时候就意识到事情不妙了,她家郡主这些时日除了听风楼就是王府,金尊玉贵的养着,一点风都见不着,怎么会感染风寒头晕呢。
“无事,先回府。”
宁曦华带人快步向宫门走去,只想在药效发作前回府。
苏璧看着宁曦华嫣红的唇,她唇珠微翘,像是玫瑰花瓣上将落未落的露珠那样惹人生怜,让人忍不住就想将它掬在手里,含在唇间。
他眸色深沉,低声蛊惑道:“适合接吻嘛?我还没试过呢……”
苏璧慢慢低下头,缓缓靠近宁曦华,她娇艳的红唇还在傻兮兮地勾着,全然不知猎人已经悄然逼近。
唇尚未贴近,宁曦华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地跳了起来,苏璧一时未查,竟被宁曦华撞个正着。
宁曦华捂着额头轻呼,暧昧旖旎的气氛瞬间消散殆尽。
饶是苏璧也愣了片刻,随即失笑,最后竟忍不住大笑出声。
想不到他自诩心智坚定,自以为除了争权夺利外,不识情欲,目下无尘,现下却倒是差点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给蛊惑了。
君子不趁人之危。虽然他不是君子,却也不屑就这么欺负一个神志不清的小姑娘。
倒是他魔怔了。
他没好气地给宁曦华轻揉着撞到的额角。有些纳闷这人究竟有什么魔力让他失控至此。
而宁曦华却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可不止就这么点能力。
只见她还不消停,跟个好奇宝宝似的一手捏住了苏璧的喉结,还一脸惊奇地跟他分享:“哇!它会动哎!”
苏璧一下就僵住了身子,喉咙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咽喉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只要轻轻一下,就能顷刻间夺去一人性命。
他本应该抵触甚至还手的,但他居然什么都没做,还该死的觉察到了一种隐秘的兴奋。
“真的!它又动了!好神奇!”
宁曦华摸到喉结又动了下,她更开心了,于是上下摩挲着希望这东西再动一动。
苏璧忍不住暗舔了下牙根,这下是真想把宁曦华从他身上拎下来扔出去了。
可还没等到他动手,宁曦华就一个猛子扑过来,在他的喉结上重重嘬了一口。
完了这小丫头还来了句:“真可爱,姐姐亲亲!”
艹。
苏璧只感觉咽喉处被柔软的触碰,转瞬即逝,却点燃了身体里沉积已久的暗火。
这感觉似曾相识,那日他咬住宁曦华颈项,品尝她的鲜血时,也是这样的悸动和兴奋。
还不等他发作,宁曦华却像是终于散足了药劲儿,一脸疯够了的疲惫神色。
她靠在他肩上迷迷瞪瞪的闭上了眼睛,手还不忘攀着人家脖子。
撩够就跑?
苏璧一口气憋着出不来,恨不能用力将她摇醒。但看见小姑娘依赖地靠着他睡得香甜,又不忍心下手。
最后只能将人安置在榻上,盖好了锦被。
苏璧看着她睡的红扑扑的脸颊,和那双放了火就跑的红唇,他忍不住又舔了下后牙根。
“宁曦华,这笔帐我记下了。”
说罢就转身出了主殿。
书房里,怀川回来复命:“属下已遣东宫管事太监向含章宫回禀,只说是殿下偶遇越曦郡主晕倒,将人就近安置在了临华宫外殿,请太医就诊后说是伤寒,并无大碍,让孙贵妃不用担心。”
苏璧放下折子,“知道了,含章宫最近也不安分,是该敲打一下了。”
含章宫内,孙贵妃收到禀报后倒是没说什么,转头就吩咐宫人准备上好的药材和补品送到宁王府。
她有些疑虑宁曦华怎么跟太子搅到了一起,但眼线回禀是宁曦华出宫的时候正巧遇上了。
宁曦华便在园中走着便感叹,这微园也实在是大。
估计是因为她专挑人少偏僻的地方走,走了大约一刻钟也没见到什么供人歇脚的座椅亭台,全是层层叠叠的桃林。
宁曦华懒病发作,实在有点不想走了。
这时,前面的桃林中传来少女清甜的声音。
“殿下……”
“是我不好,今天有事耽搁来晚了,让璃儿受了委屈。”
宁曦华挑眉,将松依拉到身后,小心地拂开面前的桃枝,果然看到了男女主正在互诉衷肠。
只见小白花一脸娇羞地靠在男主怀里,男主也是十分享受的样子。
小白花轻轻摇头,“多亏了殿下,璃儿一看到殿下,就什么委屈都没了。”
男主顿时荷尔蒙爆棚,轻抚小白花的脸颊,“有我在,璃儿什么都不用怕。”
然后,男主缓缓抬起了小白花的下巴,小白花闭着眼睛,颤着睫毛,满脸通红的献上了自己的香唇……
好家伙,这么刺激?
宁曦华轻轻地松开桃枝,抖了抖自己一身的鸡皮疙瘩,转身还没忘记帮身边的松依合上张大的下巴,并顺手捂上她震惊的眼睛。
“郡……郡主……”松依用气声喊道。
好吧,吓到孩子了。都怪男女主,亲热也不找个合适的地方,玷污了她家松依纯洁的小心灵。
宁曦华拉着松依默默退后了一段距离,在确保距离远到那两人听不到后才对松依说:“吓到了?”
松依摇头,有些害羞:“那倒没有,就是没想到林小姐平时一幅冰清玉洁的样子,私下却这么……孟浪。”
“两情相悦,也不好说人家什么。”
松依却不这么认为:“他们都没订婚呢,换了我们普通人家,像林小姐这么主动,被男方家里知道了,是会被看轻的。”
宁曦华点了点松依脑袋,逗她道:“小小年纪,懂得倒挺多。那要是我也这样怎么办?”
松依瞪大了她水灵灵的大眼睛,纠结道:“郡主肯定不会这样的。但要是郡主这么主动,那郡马爷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男子!”
宁曦华失笑,小丫头倒真是她的小迷妹,三观以她为标准。
这松依是跟着她去猗州后才被她提成贴身婢女的,小丫头机灵又忠心,被提拔后更是勤奋又努力的向经验老道的嬷嬷们学了各种技艺,连猗州的老太太都夸过她。
“郡主,那我们走吗?”松依看了看来路,示意原路返回。
宁曦华一想到身后那些络绎不绝前来搭讪的人,果断摇头拒绝。
她看了眼右侧的围墙,心下有了主意。
宁曦华今天穿的衣服着实有点碍事,她将外衫脱下塞给松依,又将裙子撩起打了个结,然后在松依绝望的眼神中身手利落地翻上了围墙。
她这一路走来都未看见这围墙上的门廊,估摸着开在了另一边。
这次四公主借着孙贵妃的光,借得微园设宴,但也只令太子开放了前庭大部分,这围墙另一边,想必就是此次未曾开放的后庭。
后庭总该没人来了吧,等时间差不多了她再翻回去,又不用撞见小白花和男主腻歪,又不用原路回去应付那些公子小姐,简直完美。
松依仰头望着墙上她家潇洒恣意的郡主,真的绝望极了。
“郡主,您头饰会松的……”
“没事,我刚扶着呢。”
“郡主,您衣裳会弄皱的……”
“没事,我刚翻的时候注意着呢,再说外衫不给你了吗,不会皱的。”
宁曦华潇洒一挥手,笃定道。
“那郡主,您有没有想过我可能翻不上去……”松依欲哭无泪地望着宁曦华。
宁曦华这才反应过来,懊恼地拍了拍额头:“阿这……我忘了,对不起啊松依。”
宁曦华在猗州虽然天天跟着嬷嬷学规矩,但上房揭瓦的事情也没少干。老太太和全家老小都纵着她,松依也见怪不怪。
但松依是真的不会翻墙,每回宁曦华翻墙上树的时候,她只能巴巴地在下面等着。
“要不你顺着墙找一下入口,我在里面等你,如果碰到旁人了,就说我外衫脏了,吩咐你去拿衣物了。”
“只能这样了,那郡主你小心一些,我马上就进来。”
松依也不指望她家郡主能听话的翻回来,最后只能抱着外衫,无奈地看着她家郡主消失在墙头的潇洒背影。
宁曦华跳下墙,整理了下裙摆,接着施施然就开始逛起了微园这未曾开放的地方。一路无人相扰,她静静地行走在这流水曲廊和漫漫桃花的美景中,心情舒畅。
逛累了,她看见不远处假山上有一楼阁,飞檐垂帘,看起来格外清幽,那位置一看就能从高处观遍这满园美景。宁曦华心喜,提起裙子就朝着那楼阁走去。
刚撩开垂帘,宁曦华还未来得及感叹这阁内布置精美,就感觉不太对劲。下一秒,她就被人拽着手臂狠狠惯在窗边榻上。
宁曦华下意识起身挣扎,那人却一只手禁锢着她的双手,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条腿则压制住了她乱踢的双腿。
宁曦华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撼动这人半分。
挣扎中宁曦华抬眼才看清了那人容貌,竟是之前在船上遇到的白衣青年!
她第一反应是觉得这人终于要杀人灭口了。
那青年掐住她脖子后用了狠劲儿,仿佛真的打算将她活活掐死。
一阵窒息感袭来,宁曦华连求救声都发不出来。
宁曦华下意识抱住他手腕,用力想将他的手拉开。那人在她抱住的瞬间却立即松了劲儿,可是掐住她的手却还是没放下来。
宁曦华这才从窒息中回过神来,感到脖子一阵剧痛。
那人手虽未再使劲,但却像铁链一样缠住了她的脖子,让她真实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脑子缺氧,一时有些头晕,但宁曦华仍觉得不对。
要是杀人灭口的话早在船上他就出手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而且这人现在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劲。
她抱住那只掌握了她生死的手腕,努力定了定神,稳住了呼吸,仔细看向掐着她的人。
男人双目通红,眼中的血丝衬得令人惊艳的瞳孔有些失焦,原本眉飞入鬓的额角跳动着狰狞的青筋,整个人散发着令人发抖的暴戾和杀意。
宁曦华突然就觉得这人肯定不是想杀她。
哪怕他的手还稳稳地掐着她的脖子,哪怕他看向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感情只有嗜杀,但她就是莫名的觉得这人仿佛在十分艰难地克制着自己不伤害她。
苏璧头痛欲裂,他只想撕碎眼前一切东西,只想看到血液喷涌而出的红色盛景。但当他刚刚扼住猎物的咽喉,他下意识地就停了手。
眼前的少女似曾相识,双目虽装满了惊惧却未见一丝泪意,她一双手轻柔地握着自己,好像也握住了他一颗暴躁杀戮的心。
他看着手下的颈项,纤细、脆弱,只要他轻轻一下,眼前人就会流出令人畅快的鲜血。一想到这场景他就兴奋不已,可手下跳动的温度和眼前的盈盈双目却让他冷静了下来。
宁曦华看出眼前这人的挣扎,不敢贸然出声惊扰。
缓了半响,那人终于缓慢地松开了手。
宁曦华刚松一口气,下一刻,那人径直将整个身躯压向她,同时脖间一痛,这人居然咬住了她的脖子!
靠!这人是属狗的嘛!
宁曦华打包票,他这一口下去她脖子绝对出血了!
她一声闷哼,想挣扎,却发现自己被男人整个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宁曦华怒火中烧,泄愤般地也狠狠咬住了男人的肩膀。
那人被咬后非但没松嘴,反倒是好像更加兴奋了,因为她感觉到那人嘴下咬的更深了,自己的脖子也更痛了。
宁曦华心中虽抱怨,但也明显感受到,随着这一口咬下去,身上压着她的人气息逐渐平缓了下去,不再是像刚刚那般令人胆战心惊。
过了好一会儿,这人松了口,将嘴唇印上伤处,又轻轻用牙齿撕磨着印有齿痕的那一小片颈肉。像是凶悍的野兽完成标记后收拢了利爪,只专注地逗弄怀中可爱的猎物。
宁曦华甚至感觉到脖间一阵濡湿,那人居然还伸出舌头舔了舔齿痕!
靠!这人果然是属狗的吧!
宁曦华也松开了嘴,不是她放弃反抗,而是实在咬的太久了,牙酸。
这人看着身材单薄,但肩膀上的肌肉硬邦邦地跟石头一样,她使得狠劲儿咬下去,差点没把她一口牙崩掉。
宁曦华这下真的是有点欲哭无泪了,打又打不过,挣又挣不脱。不过好在这人貌似已经发完疯了,起码目前看起来她的小命是保住了。
她艰难地转了下头,只看到男人精致的侧脸和半垂的眼睫。
冷静下来后,宁曦华出走的智商再次上了线。
她不是傻子,若是前两次遇见这个男人,还只能推测他是京城的高官显贵,但今天他出现在这里,其身份已经昭然若揭。
能一个人在微园未开放的后庭楼阁里发疯,周围一个侍卫都不见,除了她这不按常理翻墙进来的,就只能是微园的主人,太子殿下本人了。
来微园的路上她还在琢磨着保太子扳倒男主,希望太子争点气。没想到这立马就遇见本尊了。而且也万万没料到太子居然是之前见过的白衣人。
想到白衣人在船上的杀伐果断,在灵山寺中的温润面孔,以及今天这人明显不正常的疯狂。再想想传闻中体弱多病,足不出户,温文尔雅的太子,她现在只想发出一声呵呵。
等到苏璧开始跟只狗一样轻蹭她脖子的时候,宁曦华已经麻木了。
毁灭吧,赶紧的。
再次确认了身上蹭着她的人形大狗狗不会发疯伤害她,只是像找到了心仪的抱枕玩具一样抱着她时,咸鱼曦表示她彻底躺平了。
微园里为了躲人逛了半晌路,刚刚又是翻墙又是挣扎的,她现在真的身心俱疲。
既然性命无忧,其他的就随意吧,她好累,她现在只想睡觉。
等到宁曦华呼吸平稳时,苏璧从她身上抬起了头,神色复杂地看着酣然入睡的少女。
半晌,他再次埋首进了她的颈窝,双手紧了紧怀中的人,听着她的呼吸声一起陷入了久违地梦境。
宁曦华醒来时还有点恍惚,只觉得全身酸痛,好像被绑着一样睡了一觉。最痛的还是脖子,像被狗咬了一样……
脖子?!
宁曦华瞬间清醒,从榻上弹了起来,她摸了下脖子,上面已经被涂上了药膏。
“郡主,您终于醒了!”松依站在塌边担忧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宁曦华揉了下眼睛,看见从身上滑落的玄色披风,顺手捞了起来,好像是那人的?
回头一看,人果然已经不在了。
“松依,你什么时候来的?”
宁曦华没问她怎么在这,因为她知道如果她今天真的死在这,松依就是爬也会爬过来给她收尸。
“郡主,我找到了后庭的正门,那里有人守着,说外人不让进,我等了半天也没见您出来,担心死我了。”
松依的目光盯着她脖子上明显的咬痕,一脸愧疚自责,却一句都没问这伤是怎么来的。
宁曦华也知道此地不方便说的太详细,只安抚地摸了摸松依的手,问道:“那你最后是怎么进来的?”
“越曦郡主,您这丫鬟可不得了。”松依还未开口,便有人接道。
两个侍卫装扮的年轻人掀帘而入,二人均是眉目俊朗,气质磊落,丝毫不输一般的公子哥。
宁曦华一眼就认出这两人就是当初在船上帮着苏璧抛尸,临走时向她行礼的两人,看样子应该是苏璧的心腹。
打断松依说话的是长得年轻些气质活泼些的那人,他笑道,“郡主,您这丫鬟在门口久等不见您,我们的人听命不让她进,她差点回去找宁王派兵,掀了整个微园呢。”
这话虽听起来有些夸大,但宁曦华却是信的。松依不会武,硬闯不了,为了她的安危,她会回去找老头子求救。老头子为了她,还真的会掀了微园。
宁曦华一笑,“这丫头忠心,倒是让你见笑了。”
话虽如此,但眼前的少女一脸坦然,好像丝毫不觉得为了她让宁王掀了微园有何不妥的样子。
怀流顿时对这越曦郡主受宠程度的认知又再上了一个台阶。
另一位更年长稳重些的护卫开口道:“是我们的问题,底下的人没能发现郡主,害的郡主的婢女担心,差点引起误会,还好我二人及时发现,将您的婢女带了进来。”
果然是心腹,明明是她自己擅闯后庭引得事端,从这人口中说来,却是他们失职,这一番话说的再刁蛮的人也无法挑刺。
这人继续说道:“我是怀川,这是怀流,殿下命我二人送郡主回府。”
“那就谢过殿下了。”
宁曦华本想让松依给她穿上之前的外衫,但那衫子是浅领的。于是她示意松依为她披上那件玄色的披风,柔软的毛领挡住了她脖子上狰狞的齿痕。
怀流也有些好奇,顶着这么明显的伤,这越曦郡主怎么淡定地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既不惊讶于殿下的身份,也不问殿下的去处,甚至连被伤的原因都不问一下。
这越曦郡主,好像不太像传闻中的那般无脑,反倒很是沉得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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