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初禾陆衍川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军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林初禾陆衍川)》,由网络作家“颜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文蕊跟孟采苓就是随口开了几句玩笑。但她们越是提陆衍川的媳妇,唐心雅心里就越不好受。她紧紧抿着嘴角,看向陆衍川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埋怨和控诉。不知道的,还得以为她是在自己对象那受了什么委屈。陆衍川在男女感情方面向来不太关注和在意,但对于恶意的眼神,却是十分敏锐。他一眼就看出唐心雅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男人直接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本就相隔甚远的距离。“我媳妇比较忙,暂时不过来随军。”陆衍川连厌恶至极的“林春莲”都搬出来了,摆明了是完全不给唐心雅机会。冷漠至极的态度,看得唐心雅心底一阵刺痛,忍不住生起闷气来。她也不吭声,默默地走在旁边,蹲下揪着路边的野花,摆明了是想等着人去哄。陆衍川只当看不见,唐心雅蹲在地上不走,他便也沉默着站到了另外...
《小说军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林初禾陆衍川)》精彩片段
沈文蕊跟孟采苓就是随口开了几句玩笑。
但她们越是提陆衍川的媳妇,唐心雅心里就越不好受。
她紧紧抿着嘴角,看向陆衍川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埋怨和控诉。
不知道的,还得以为她是在自己对象那受了什么委屈。
陆衍川在男女感情方面向来不太关注和在意,但对于恶意的眼神,却是十分敏锐。
他一眼就看出唐心雅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
男人直接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本就相隔甚远的距离。
“我媳妇比较忙,暂时不过来随军。”
陆衍川连厌恶至极的“林春莲”都搬出来了,摆明了是完全不给唐心雅机会。
冷漠至极的态度,看得唐心雅心底一阵刺痛,忍不住生起闷气来。
她也不吭声,默默地走在旁边,蹲下揪着路边的野花,摆明了是想等着人去哄。
陆衍川只当看不见,唐心雅蹲在地上不走,他便也沉默着站到了另外一边。
等凌东一回来,男人立刻把行李箱塞过去,转身就走。
“我待会还有事要处理,行李你帮忙搬,照应好她。”
唐心雅:“……”
见陆衍川仗着自己个高腿长,三两步就走得不见了踪影。
她气得直接把手里的野花丢在了地上,忿忿地踩了好几脚。
“嫂子你别介意。”
凌东虽然爱说话,但也真不擅长跟女孩子打交道。
擦了擦鬓角渗出的冷汗,他尴尬道:
“我们陆哥性格就这样,不乐意跟人说话,和女同志交流也跟练兵似的,可严厉了。”
“他对谁也这样,真的没有要针对你的意思,真的没有!”
平等地创死所有人是吧。
唐心雅狠狠噎住,沉默了片刻后。
她选择掐着嗓音,柔柔开口反驳。
“才不是这样,我感觉陆首长性格挺温柔的,这一路上也经常照顾我呀。”
凌东:“?”
他怎么记得这一路上帮忙收拾行李的是他啊?
开车的是他,忙前忙后跑腿、哄人的还是他。
陆哥不过是帮忙提了下行李,还半路就跑了,哪里像是会照顾人的样子?
沈文蕊和孟采苓也觉得唐心雅这说话的语气怪怪的,但又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又怕说错了话反而得罪人,她俩干脆避开了唐心雅的话题,只兴致勃勃地追问凌东。
“陆首长什么时候结的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也没通知大家?”
“首长夫人是个怎么样的人啊?是不是长得又漂亮,性格又温柔?”
一说起那个耽误了他们陆哥一辈子的村姑,凌东就气得很。
“呸呸呸,什么又漂亮又温柔,这两个词跟她完全不沾边。”
他委委屈屈地控诉。
“像我们陆哥这么优秀的男人,就该配天仙才对。”
“那个女人倒好,长得不行也就算了,人品还不咋地,跟她在一起,简直就是侮辱我们陆哥!”
凌东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旁边的唐心雅更是听得眼睛都瞬间亮了。
这么看来,陆衍川跟他媳妇之间的感情应该不怎么好。
陆衍川的婚姻出现了裂缝,那岂不是就有了旁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唐心雅看凌东的眼神瞬间顺眼起来。
她想要跟他打好关系,好趁机接近梦中情人。
却不想下一秒,凌东一句话就把她给扎了个透心凉。
“说起来,我倒是觉得有个人跟我们陆哥挺合适的。”
一回想起前两天发生的那件事,凌东瞬间就兴奋起来了。
梅彩英和林春莲愤怒地叫喊着,却又因为脸上疼得实在太厉害,这会儿说话都说不清,含含糊糊的,看着更诡异了。
邻居大妈们一看这样,就知道她们心里肯定有鬼。
周二姐她们当即挺身站到林初禾跟前,护着她。
“别怕,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出来就行!这是京城,不是能让她们胡作非为的地方!”
“你要受了委屈,自然会有人给你做主。”
林初禾感激一笑,又接着讲述起来。
“我姐姐在学校的身份是假的,为了不被人发现,还用了假名字。”
学籍这种事,可是关系着林春莲未来一辈子。
她生怕事情闹大了害得自己被开除,这会连疼都顾不上了,含糊不清地就嚷嚷起来。
“你胡说!”
“你又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我的身份是假的?我的名字也没有出错,用的就是我自己的!”
林春莲面目狰狞的样子,越发显得林初禾单薄可怜。
林初禾也没跟她争辩,只弱弱地将自己的身份证拿了出来。
她清醒过来才知道这会儿都有身份证这么厉害的东西了。
这还是她临走前热心的村长帮忙给办的,这会直接派上了大用场。
语言能够黑白颠倒、混淆是非,但身份证上的信息却是白纸黑字,抵赖不得。
周二姐、冯大娘、孔嫂子连忙将她的身份证接过去。
她们一眼看见名字这一栏,果然写着“林初禾”三个字。
她们脸色当即就变了,阴阳怪气道:
“怪不得平时梅彩英这大闺女都说自己叫林锄禾,我们还觉得这名字怪怪的,咋有人叫锄禾啊!”
“原来是怕自己身份败露,抢了她妹妹的名字!还整上谐音儿了!把她俩给机智坏了。”
现在已经是八十年代了,社会提倡的都是计划生育。
大伙家里普遍都只有一两个孩子,对这种偏心的事情深恶痛绝。
“平时看着这个梅彩英人模人样的, 没想到私底下居然是个畜生,连心都是偏着长的!”
“她自己改嫁也就算了,还把自己痴傻的女儿扔在乡下,就没想过她自己一个人要如何生存吗!”
冯大娘的女儿没比林初禾大几岁,看着她就跟看见自家闺女受委屈似的,都要心疼坏了。
她指着梅彩英和林春莲这对不要脸的母女,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
“怎么没想过?她们聪明得很,把初禾自己丢在乡下,不就是想活活饿死她,瞒住顶替学籍的事,来个死无对证吗!”
“这母女俩的心思实在是太恶毒了,别以为是一家人就可以干违法的事,赶紧报派出所,这事必须让她们付出代价!”
梅彩英和林春莲被骂得脸都绿了,心里更是慌得厉害。
要是她俩真的因为顶替学籍和虐待、谋杀小女儿这种事被抓去蹲监狱了,名声臭成这样,以后还能在大杂院待得下去吗?
“不是她说的那样,林初禾在撒谎,你们别信她的!”
好不容易等到脸上的伤稍微消了点肿,梅彩英和林春莲赶忙疯狂反驳。
“她就是个傻子,傻子的话能信吗!”
作为害得她变傻的罪魁祸首,现在却又拿这种事来攻击、伤害她。
这两个人,还真是够无耻的。
林初禾眸色一沉,冰冷的目光在两人肿胀如猪头般的脸上扫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傻子的话才该信。”
“毕竟,傻子不会说谎啊。”
周二姐、孔嫂子、冯大娘也纷纷出言附和。
“就是,初禾要是心思不正,又何必受那么多委屈,一路从乡下找到这里来投奔你们?”
“亏这孩子还一口一个妈叫着,她肯定是被你们欺负得实在受不了了,才会站出来揭穿你们。”
梅彩英和林春莲面色难看至极,却又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外面胡同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刚下班回来的封永望看着家里乱糟糟的样子,不悦地沉下了脸。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梅彩英简直要疯了,生怕林初禾再胡言乱语下去,会惹得她被老男人厌弃。
她赶忙抢在林初禾开口之前,先发制人。
“都是这个贱丫头!刚才突然闯进咱们家里来,不分青红皂白地伸手就打人。”
梅彩英故意挺了挺肚子,想要引起所有人的同情。
“我可是个孕妇啊,林初禾还故意朝着我肚子上打,就是故意要谋财害命!”
“我现在肚子疼得厉害,头也晕晕的,肯定是孩子不保了,要是出什么事情,你们可千万得替我做主啊。”
矫揉造作地喊完,梅彩英身子一歪,就要故意往地上倒去。
林初禾哪会让她得逞?
她用眼神求助身边几个热心大妈。
周二嫂她们本来就对梅彩英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十分不满。
不等她屁股挨在地上,直接上去就把她给架住了!
“少在这装模作样的!你壮得跟什么一样,还以为自己是林黛玉,随时随地都要晕倒?”
“胡同里谁不知道你梅彩英怀了孕金贵得很,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一个月胖了十几斤,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说自己虚弱?”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脑子还坏掉了?连上半身跟下半身都分不清,挨打的明明是脸,非要指着自己屁股。”
周二姐啐了她们一下,直接走过去挽住了林初禾的胳膊。
“初禾这细胳膊细腿的,打你几巴掌,我还担心她手扇疼了,什么孩子没了?我看你就是撒谎,想给初禾泼脏水!”
这群大妈你一言我一语的,嘴皮子厉害得紧。
梅彩英完全骂不过,气得都要翻白眼了。
林初禾知道大家是有意护着自己,心里淌过一阵暖流,再接再厉地跟着开口。
“正好我在村里的时候跟人学过一段时间医术,也知道该怎么把脉。”
“妈,要不我帮你看看?以免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出什么事情,赖到我头上就不好了。”
这声妈喊得格外阴阳怪气。
梅彩英哪敢让她接近自己?
她心里有鬼呢!
她赶忙捂着肚子疯狂往后逃窜,又指着林初禾破口大骂。
“贱丫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不安好心,故意要谋害我!”
“滚远点,我肚子里怀的可是我的宝贝儿子,他要是因为你受一点伤害,我跟你没完!”
“砰砰砰——”
枪声伴随着乘客们的尖叫声响起。
车内所有余孽在动手的前一秒被陆衍川和凌东他们精准爆头!
预料中的爆炸没有发生。
抱着头瑟瑟发抖的乘客们大气不敢出一声。
直到看到几名解放军从车窗外翻了进来。
“抱歉,让大家受到惊吓了,危机解除,前来救援的车次很快到达,帮助大家转移。”
陆衍川话音刚落,大家喜极而泣。
有抱着家人痛哭的,还有劫后余生兴奋大叫的。
林初禾抱着甜甜从桌下钻出来。
刚才千钧一发之际,杜元正拼死扑了过来要保护女儿。
林初禾从小就没见过如此疼爱女儿的父母。
她心生感慨,把甜甜小心翼翼递给他。
“放心,止血之后没有大碍,孩子只是受到了惊吓。”
“谢谢,谢谢姑娘!”
杜元正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又看到已经离开的妻子,再也忍不住眼泪。
列车上的播报恢复了正常:“各位旅客,为了确保您和他人的安全,请配合列车员和解放军同志……”
林初禾轻叹一声,看到陆衍川和凌东他们先处理带走了程锐等尸体。
她率先站起身来,跟列车员说了一声。
随即她带领着学医的乘客先给伤员做基础的治疗和处理。
等陆衍川他们折返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林初禾把包里的绷带和消毒药水分给大家。
流血严重的乘客走到她面前,她迅速针灸止血包扎。
大家都在说谢谢“林姑娘”。
“没想到林姑娘年纪看着不大,医术这么好。”
“是啊,刚才我看她走向那个毒贩,我心跳都要停了,林姑娘真是有胆有识!”
“还得是我们老祖宗的医术关键时刻有用!哎,林姑娘要不先休息下?她就没坐一会儿。”
她姓林?
陆衍川眉心微蹙,这个姓氏让他自然地想起了结婚证上那个女人。
只是他没想到,当初跟他领证的人是林初禾,名字填错了。
而他在前线的时候早就改了姓,从贺衍川变成了陆衍川。
男人在看着林初禾的时候,她正好从拥挤的走道中走了过来。
旁边座位的乘客们一下子明白她要做什么,纷纷起身:“林姑娘,是要给解放军同志也包扎一下吗?”
“解放军同志辛苦了,你们也要多关照自己的身体啊。”
热心的大妈二话不说就拽着陆衍川和凌东,让他俩先坐下。
“哎!不是!婶儿,我们没事……”
“你们有事!我一摸你俩袖口都是血!哪里没事儿了?”
“是啊是啊!别把我们安全带回去,你们全倒下了,大家多自责啊?”
陆衍川冲着凌东摇摇头,示意他别说了,也不要跟群众争辩这些。
林初禾见这两个大老爷们儿被大妈拉着不好挣脱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
“不会太久,忍一下。”
凌东这嘴本来还要叭叭两句,直接被林初禾这笑给闪花眼了。
该说不说,这姑娘确实是担得起“人美心善”这四个字。
林初禾剪开了陆衍川和凌东的袖口,先进行清创。
她低头垂眸,跟坐在外侧的陆衍川隔得很近。
男人薄唇紧抿,放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
他在她靠近的时候把脸侧到一边。
“疼可以跟我说。”林初禾轻柔的嗓音一顿,“但是没什么用,毕竟没止疼药,动作再轻都一样。”
陆衍川:……
安慰了,又像是没安慰。
凌东直接笑出声了。
他好难得见他家首长这种吃瘪的表情。
他老早就对陆衍川媳妇儿那一家子意见很大了。
这次从前线九死一生回来,大家都在劝他家陆首长赶紧跟媳妇儿一家解除关系。
这种媳妇儿,还不赶紧离了?
要凌东看,他家首长的媳妇儿长相难看,人品还不行。
眼前这位漂亮的林姑娘倒是跟首长绝配啊!
“我叫凌东,林姑娘你叫什么啊?”
林初禾淡淡道:“林初禾。”
她蘸了酒精就招呼向凌东的伤口。
“名字真、好听啊。”凌东五官扭曲,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林姑娘家在哪……”
还没说完,便被陆衍川塞了一团破衣服在嘴里。
“东子,闭嘴。”
“唔!唔唔!”
凌东瞪大了眼。
过分了啊,还不让他跟林姑娘说几句话啊?
林初禾笑了笑,拿出瓷瓶里面的药丸,碾碎用灵泉水化开,敷在了陆衍川的手臂上。
这个动作瞬间让陆衍川眸色一沉。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林初禾总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让他不禁想起几年前曾经在山中救过自己一命的女孩子。
陆衍川推算了下林初禾的年龄,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她现在才多大?几年前还是个小屁孩怎么救他?
“明天去医院换一次药就行了。”
林初禾吩咐完转身就走,去给陆衍川别的战友治疗。
凌东发现陆衍川多看了林初禾一眼。
他咧着嘴上前:“陆哥,我看你是对……唔!”
他刚要嘴贱又被陆衍川堵上嘴推开到一边。
男人也跟着起身,先确认伤员情况,到站以后立刻疏散群众,分散送去距离最近的医院。
等列车到站之后,站台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列车爆炸案引起了不少关注。
各部门单位和新闻报社的人员都赶了过来。
“请大家不要拥挤,有秩序的下车,站台上的人员请勿靠近列车!”
林初禾在人群中跟着往外走,她看到杜元正抱着孩子下车。
他嘴里还说着:“林姑娘在哪里?有人看到林医生了吗?还没来得及感谢她!”
林初禾低调地走到一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此时忙于转移伤员的陆衍川等人也没发现林初禾悄悄离开了。
等陆衍川察觉的时候,刚才在车上参与救援的医护人员中,哪里还有林初禾的身影?
凌东急得满头大汗:“林姑娘去哪儿了?有谁看到了吗?不是说好的大家都立功了,留下来有表彰啊!”
尤其是他们刘参谋长,听说这次有位年轻小姑娘立了大功,刚才乐呵呵地说要单独见一见。
这样优秀的人才,有勇有谋、医术过硬,正是部队该吸纳的宝贵人才。
五分钟后,得知林初禾不见了的刘参谋长捶胸顿足。
“小陆,你看看你们,没提前给人家姑娘说清楚,人都跑了!”
凌东汗流浃背了:“参谋长,不是这样……”
刘参谋长吹胡子瞪眼:“你家闷葫芦团长那性子我不知道?多跟姑娘说一句话他就像是要被毒哑了似的!”
“小陆,这次的事情上面格外重视,这位小同志立了大功,是有奖赏的,你们一定要尽快把她找到,请到我们军区来!免得被隔壁战区那缺德的老王抢了先机!”
梅彩英特意将“阶层”这两个字的读音咬得特别重,优越感简直写在了脸上。
“你从小就和我们不亲近,现在你爸也死了,咱们没有继续来往的必要了。”
“以后你最好不要来找我们,我的新老公最烦你们这些吸血的乡下穷亲戚。”
林初禾闻言,猛然站起身,目光一冷。
“吸血?这些年究竟是谁在吸谁的血?”
一字一句,如同闪着寒芒的利刃,锋利骇人至极。
林春莲本能地再次后退一步,却忘了手里还攥着梅彩英的衣角,硬生生将她拉了个趔趄。
梅彩英肚子里的“孩子”差点没被她姐提前拽出来!
梅彩英骂了一句,又梗着脖子,对上林初禾。
她自知理亏,说不过林初禾。
但她也从来不是什么讲理的人。
梅彩英把袖子一撸,熟练地拿出从前泼妇骂街的本事。
她手往大腿上一拍,就开始扯着嗓子哭天抹泪。
“哎呦!我这是什么命啊!年轻的时候生出你这么个从小就天天躲在外面不回家,回家只会闯祸的白眼狼女儿。”
“我好心把你给养大了,你不光不知道感恩,竟然还觊觎你姐夫!”
“要不是为了躲你,我们一家人至于都搬到城里来吗?”
“现如今我们好不容易过上了点好日子,你看家里发达了,竟然又追到城里,还恬不知耻地管我要你姐夫寄给你姐的钱!”
梅彩英一边说一边拔高音量,往院门口挪,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老天爷,你但凡可怜可怜我,就该把这个没有伦理纲常,恬不知耻的白眼狼早点收走!”
“现在她厚着脸皮赖在这里,以后我们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大杂院原本隔音就不好,胡同里的群众们又是天生的爱看热闹。
刚嚷嚷两句,胡同里就传来陆续赶来看热闹的脚步声。
梅彩英仗着自己挺着大肚子,以为等会儿当着众人的面林初禾不敢对她做什么。
她大着胆子伸手来薅林初禾的衣服和胳膊,试图将她往外甩。
她找的位置和角度都很微妙,从门外看进来,大概会分不清究竟是谁在拉扯谁。
这是试图伪装出被林初禾揪着纠缠的假象。
林春莲以为这招管用,也立刻扑过来。
她一边学着梅彩英拉扯林初禾,一边摆出可怜兮兮的苦情表情。
“妹妹,你怎么能这么……”
话没说完,就见林初禾猛地抽出一只手。
她毫不犹豫,手起手落,巴掌均匀地在两人脸上扇了过去。
“啪啪——”
接连两声,清脆又响亮。
林初禾面无表情。
“不好意思,本来想一个个打的,手滑了。”
说着,她露出一丝别有意味的笑容。
“哦不过,二连响还挺好听,再来一个?”
神他妈手滑了,神他妈挺好听!
林春莲和梅彩英人都傻了,下意识就要往回缩。
林初禾根本不给她们这个机会。
她一把反握住她们撕扯自己的手,抬手又是一个二连响。
“啪啪——”
这次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声音之清脆响亮,听得门外的吃瓜群众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梅彩英母女顿时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天杀的死丫头,你竟然敢打我们,还是两次!还有没有天理了,我可是你妈!”
“妈?原来我还有妈啊。”
“你不分青红皂白打我,罚我,偷走我的高考成绩换给林春莲,把我扔在乡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是我妈?”
她眼底的笑意彻底消失。
“你不是我妈,你只是林春莲的妈。”
这是决心不打算再给她们留情面了。
两人“咕咚”猛地咽了口口水,更加奋力的挣扎。
梅彩英惊慌地搬出挡箭牌。
“我告诉你,我男人可马上就要回来了,等会儿见了面,没你好果子吃!”
“是吗?”
林初禾的目光落在母女俩被打肿了的右侧脸上,唇角冷冷一弯。
“他在你们眼里那么高贵厉害,你们就这副样子见他可不好。”
这模样落在梅彩英二人眼里,宛如修罗夜叉。
两人瞳孔都在惊恐的颤抖。
“死丫头,你又想干什么?”
林初禾笑容加深。
“脸不对称,当然是……”
她抬手,在母女俩试图呼救的喊声里,又一个巴掌抽向她们的左脸。
两人的左脸眼肉眼可见的迅速红肿起来。
林初禾不满意的“啧”了一声。
“还是不对称,再抽一巴掌吧。”
“不行,还得来一巴掌。”
那语调之轻松随意,仿佛不是在抽人,而是在抽陀螺。
这一巴掌又一巴掌,转眼间两人的脸就跟猪头没区别了!
林春莲和梅彩英都要恨死林初禾了,想要骂她却不小心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嗷嗷叫。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都充斥着凄厉的猪叫声。
林初禾牵起唇角冷笑了下,完全不给她俩说话的时间,直接站了出去。
正好这会周二姐、冯大娘、孔嫂子等人听到动静,赶过来查看情况。
却没想到刚才还热心跟她们打听自家情况的林初禾,这会却连门都进不去?
甚至还站在院子外面!
小姑娘那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看着当真是可怜至极。
周二姐赶忙走过来开口询问。
“这是发生啥事了?”
林初禾也没瞒着,直接把他们家的龃龉全都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我妈嫌弃我以前摔坏脑袋,是个傻子,不肯让我进去,说是怕我丢了她的脸。”
“只是变成现在这样,也不能怪我啊。”
随着林初禾的诉说,她的眼圈泛起红晕,神色隐隐脆弱。
然而只有梅彩英和林春莲知道,她看向她们的眼神,有多冷冽。
“我小时候学习很好的,三年前还成功考上了大学,只是我姐姐爱慕虚荣,想要当城里人,又嫌自己的出身太低。”
“为了顶替我上大学的名额,她故意跟我发生了口角,还把我推倒在地,害我变成了个不能自理,意识不清的傻子。”
这个贱丫头,居然敢把这种事捅出来,败坏她们在大杂院里的名声!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最后嘱托。
“首长,替我照顾好她,拜托……”
陆衍川闭了闭眼。
他永远忘不了陆子明为了保护他,在他眼前生命消逝的模样。
为了让自己永远铭记这份恩情,从那天起,陆衍川便将自己的姓氏从“贺”改成了“陆。”
——他将带着陆子明的那份人生,好好活下去。
用他的姓,用自己的名。
想起他对陆子明最后的承诺,陆衍川暗暗吸了口气,上前一步。
还不等他开口,唐心雅听见脚步声靠近,哭声猛地一止,从膝盖间扭过头来。
见是他们,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心里更难受了,身体猛地晃了一下。
凌东连忙上前扶了她一把,小心翼翼的询问。
“嫂子,你没事吧?”
唐心雅死死咬住嘴唇,情绪却根本止不住,不断地化作眼泪,顺着脸颊啪嗒啪嗒的流下。
“从子明出事到今天,这么长时间,我根本无处诉说心中的悲痛,也没人能真正理解我……”
她以手掩面,一边控制不住地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
“子明从前答应过我的,等这次回来,就带我去随军,带我离开这里。”
“我们原本都计划好了,将来多攒点钱,再生个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可是……可是现在他不在了,一切都没了……”
她的哭声崩溃,悲痛又绝望。
陆衍川二人被这情绪感染的同时,又察觉到有些不对,蹙了蹙眉。
“遇到什么事了?”
凌东上前一步:“嫂子,你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和我们说!”
“子明生前嘱托我们一定照顾好你,不论遇到什么事,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
唐心雅闻言抬头看了看他们,眼含泪光。
“我真的不想麻烦你们的……可是,可是我现在在家里,日子过得实在艰难。”
唐心雅越说,哭得越难过。
“我娘家那群人,都是些混账!”
“知道子明牺牲,部队上会发抚恤金下来,我娘家那群人提前就到我家门口蹲点。”
“那天送抚恤金的同志刚走,他们就冲进来,直接把抚恤金给抢走了!”
唐心雅抹了一把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光如此,他们还说……说又给我找了一户人家,让我赶紧把这边的事处理好,立刻嫁过去。”
凌东闻言皱了皱眉。
“子明才刚去世,他们是不是也太急了点?”
唐心雅满脸悲愤。
“他们当然着急,他们要给我介绍的那个男人,是个喜欢酗酒的老光棍。”
“听说他前面的两任老婆,一个是被他打跑的,一个是被他喝醉了折磨到走投无路,跳进湖里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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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墨:宝宝们,男主改姓的理由不是我独创,有很多革命前辈为了纪念战友而改名。
比如开国少将汪易,还有我女神刘亦菲的爷爷也是,纪念自己的战友换了姓氏。
“就因为那老光棍手头富裕,事后给那两任老婆家里多塞了点钱,就这么息事宁人了。”
但即便如此,那老光棍酗酒折磨老婆的恶名,还是传遍了十里八村。
几乎没有人愿意再把自家女儿嫁给他。
眼见着年龄越来越大,老光棍急了。
这才放话出去,愿意用丰厚的彩礼作为交换求娶媳妇。
“我爸妈非要把我嫁过去,无非就是为了那些钱。”
“这和直接把我卖了有什么区别?”
唐心雅越说越恐慌,急切地上前一步,试图去拉陆衍川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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