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顾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江清月顾辞)》,由网络作家“妧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江清月眉梢一挑,扔了剑,侧身站到了一边。一行人踏雪而入,江清月一眼就看到了广元帝身侧的那个人,方才在大殿之上三言两语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人。顾辞环视了一圈房间,并无旁人那般的惊讶,似乎还微微勾唇笑了一下,看向了江清月——恰好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并无半分痴迷的神色,她只是眸光清明地在打量他而已。顾辞微微颔首,江清月别过了眼。“怎么回事儿?”皇上的声音沉得仿佛可以拧出水来,“弄成这个样子?”这个时候,还哪里有人敢回答。“荣安,你说。”皇上看向了江清月。“皇上……”皇后惨白着脸看着皇上,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回神,便掉入了另外一个惊吓之中,“您叫她什么?”见皇上示意,皇上后边的欢公公过来打了个千儿,解释:“皇后娘娘,江侧妃救...
《小说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江清月顾辞)》精彩片段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江清月眉梢一挑,扔了剑,侧身站到了一边。
一行人踏雪而入,江清月一眼就看到了广元帝身侧的那个人,方才在大殿之上三言两语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人。
顾辞环视了一圈房间,并无旁人那般的惊讶,似乎还微微勾唇笑了一下,看向了江清月——恰好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
并无半分痴迷的神色,她只是眸光清明地在打量他而已。
顾辞微微颔首,江清月别过了眼。
“怎么回事儿?”皇上的声音沉得仿佛可以拧出水来,“弄成这个样子?”
这个时候,还哪里有人敢回答。
“荣安,你说。”皇上看向了江清月。
“皇上……”皇后惨白着脸看着皇上,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回神,便掉入了另外一个惊吓之中,“您叫她什么?”
见皇上示意,皇上后边的欢公公过来打了个千儿,解释:“皇后娘娘,江侧妃救助皇上有功,皇上特赐封江侧妃为荣安县主,取荣华安宁之意。”
皇后双眼一翻,差点儿晕过去。
床榻上的江香,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真的?竟然是真的!
江清月那个贱人竟然真的救了皇上,还得到了这么大的赏赐?
她哪里配!
广元帝踩过这一片狼藉,走到里边的位置上坐下:“顾辞,荣安,你们坐过来。”
两个凳子摆好,江清月坐下,一五一十地将在宫门口和江香的冲突,以及一来太子府就发生的事情,给广元帝讲了一遍。
“皇后。”广元帝抬眸,眉宇间的悬针纹更深了,“荣安都说她刚刚救助了朕,你竟然还要为了小小事情惩治她,你是不将朕的性命放在眼里吗?”
皇后闻言,立刻慌忙跪下:“臣妾不敢,臣妾一时失察,还请皇上恕罪!”
“失察?朕看你是存心刁难!”
“臣妾没有!”皇后愈发的慌了,“臣妾本以为惩戒一个小小侧妃不打紧……”
“不打紧?”广元帝厉声打断了皇后的话,“她才刚救了朕, 你便这样,传出去你要天下万民怎么想!”
“皇上,臣妾知错了!”皇后连连叩首,“臣妾起初只是想帮香良娣讨个公道,后来,后来是江清月先动的手,皇上,江清月妄图刺杀臣妾!”
广元帝没有立刻说话,却听顾辞喉间溢出一抹轻笑来。
“顾世子,你笑什么?”广元帝看向他。
“辞只是想,如此大动干戈地对付一个弱女子,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江香立刻开了口:“顾世子,她可不是什么弱女子!她将妾身这房间弄成这幅样子,又意图刺杀皇后和妾身,其心可诛!”
江清月看向她,口中满是不屑:“我如果想要杀你,你认为你现在还有命和我说话吗?”
“你……”江香脸色煞白,“皇上,您看,她当着您的面都如此放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本就险象环生,臣女为求自保只得如此!”说着,江清月眼波一转,倏然敛裙跪地,语气无比哀戚:“皇上,昨晚臣女便为人陷害,今天更是被良娣嘲讽,被群臣刁难,又被皇后娘娘苛责。种种加之,臣女实在不堪承受!能为皇上效力一次,臣女此生已然无憾。愿皇上寻一偏远之地打发臣女去罢,好让臣女远离此些是非!”
顾辞的角度,可以刚好看到江清月以头抢地时的侧脸,她唇角微勾眼梢皆是精明睿智。她这里哪里是在请辞,她这分明是在以退为进!
这一瞬间,顾辞想到了一种动物——狐狸。
还是那种浑身带着嚣张气焰让谁都不敢靠近的火狐。
果然,广元帝听到她这个请求之后,开了口:“皇后,无事生非,心胸狭隘,禁足一月。”
皇后闻言,大惊失色:“皇上,望皇上宽恕臣妾!”
半个月后就是皇上的寿诞,她不能不参加!否则要不是淑妃齐王那群人占了风头!
“朕已经对你足够宽容了!”广元帝闭目沉思,一摆手,“送皇后回宫!”
虽然皇后心不甘情不愿,百般哀求,但是知道这个时候也不能再大吵大闹,否则才是要真的失了皇家体面。
离去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江清月,见她唇畔含笑志得意满,不由得愈发的生气了。
对上皇后不善的眼神,江清月一丝惧意也无,甚至还颇为挑衅地扬了扬眉梢。
皇后拂袖而去,厅内少了不少的人,便觉没那么拥挤压抑了。
见皇后都被惩治了,江香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自己受到连累。
“香良娣,你怎么了?”江清月却偏偏这个时候点到了她的名字,“脸色这么难看,要不要找个太医来瞧瞧?”
“不,不……我……”江香连连摆手,“不用。”
江清月的话刚好让广元帝注意到了江香:“曾经是姐妹,现在是妯娌。却心胸恶毒,出言嘲讽。如此没有容人之量,怎么能好好侍奉太子!”
江香听广元帝这么说,花容失色,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连连磕头:“妾身一时嘴快,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念在荣安已经替朕惩治了你的份儿上,朕便从轻发落。你每天去佛堂里,熟读几个时辰的《女诫》《女德》,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江香继续磕头:“是,是,妾身遵旨,多谢皇上。”
然后又心不甘情不愿:“多谢荣安县主。”
“不客气。”江清月笑眯眯地应了。
她能看的出江香有多憋屈,多不乐意。越是看她这个样子,她就越是心情愉悦。
“都散了吧。”广元帝扔下这么一句便起身,朝着外边大步而去。
顾辞也起身,江清月看向他。
这人真的,举手投足间皆是高贵。
很雅致,很清贵,像是从小生活在红尘艳世之外的那种不沾尘世烟火的人物。
江清月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却没有想到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脚步一顿,来了一句:“你还不走?”
马车疾驰,顾辞端坐在榻上,纹丝不动。
“想问什么,便问。”
“主子何必大费周章去救一个奴才?”景深的声音闷闷的,显然不高兴极了,“您旧毒复发,本就痛苦至极,还未曾大好,又耗费这么多心神功力去救一个下人,属下替您不值!”
“不管下人不下人的,那总是一条命。”
景深闻言,一愣,像是听到了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话一般:“主子,这话居然能从您嘴里说出来?您可是最不爱管闲事的!”
“她的事情,是闲事么?”
听闻顾辞如此反问,景深一噎。
半晌,他愤愤又道:“世子,您为什么要对荣安县主这么好?”
顾辞没有回答。
景深撇撇嘴,他就知道,世子不会说。
这些年来,他和景宁问过好多次,顾辞画的人是谁,一次都没有得到过顾辞的回答。现在知道了那人是荣安县主,更多的疑惑却又涌上了他们的心头。
半晌,景深又才开了口:“不过还好,两日之后的寻宝大会,等到世子拿到那株廿苷草,就不需要再每年遭受如此痛楚了。”
顾辞眉心一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将胳膊上的银针一根根拔下,收了起来。
“咱们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等到了。”景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美滋滋的,“每次见到世子毒发,属下都替世子难受。还好,这次已经是最后一次了。”
然后他看向顾辞,语气中难掩心疼:“只是今日劳心伤神之后,顾世子回去又要闭关休息了。”
“无妨。”顾辞的声音很淡。
“属下是怕世子伤了根本!话说回来,要是平时,属下绝对一个字都不会多说,但是现在世子本就虚弱,您大可拒绝的……”
“说够了?”顾辞淡声打断了景深絮絮叨叨的话,“有这个功夫不如快点儿给我去引温泉水。”
离得这么远,景深都能感受到顾辞身上传来的那种冰寒气息,冻得他牙关发抖。
“是。”景深话落,直接飞身出了马车。
顾辞靠在榻上,敛眸,神情冷然。
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外边传来了武威王府的侍卫请安的声音。
“世子,这是今日各位小姐来给您送的东西……”
顾辞轻启薄唇:“烧了。”
“是。”那侍卫又道,“这里还有一个英国公府卢小姐送来的荷包……”
顾辞蹙眉,厌恶的情绪在脸上一闪而过,声音还是那般的冷然没有波动:“烧了。”
“是。”那侍卫转头朝着别人道,“全都扔到火盆里去!”
马车又行驶起来,顾辞捂了一下心口,摸到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块儿白如凝脂的芙蓉佩,正是他昨天从江清月那里得到的那块儿。
修长好看的指节在这块儿芙蓉佩上轻轻抚过,在那一对儿鸳鸯上,用力一按。
一抹坚定果决的光芒自他眼底划过,顾辞垂眸,重新将那块儿芙蓉佩放入怀中。
*
等江清月站在齐王府大门口的时候,已经过了戌时。
她揉了揉肚子,打了个饱嗝。
刚才在夜市上,实在是吃多了。
她抬步上了台阶,门口的侍卫恭恭敬敬地对她行礼。
江清月摆了摆手,觉得这些侍卫倒也算得上是孺子可教。
她脚步轻盈地进了王府大门,许衍从管事房出来,要送她回清秋院。
清秋院是王府内一个最为偏僻的院落,距离王府大门口还有很远一段距离,更何况还会经过一段没有灯火照明的路径。
“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江清月将许衍手中的灯笼接了过来,“不麻烦你了。”
到了齐王府门口,江清月下车,便看见王府门口立着一位华服女子。身着绛紫色的云丝凤尾裙,外罩一件银白色狐裘大氅,乌丝挽成了一个繁复精美的发髻,上簪无数珠宝金钗,整个人华贵不已,令人不能逼视。
走得近了,江清月对上她一双妆容精致的凤眼。虽然她眉眼含笑,但江清月却不能察觉到一丝半点友好的意味。
“齐王妃。”江清月站在她面前,淡声打了个招呼。
她听说过,每天谢芸姝都会在府门口等着燕礼下朝,然后两人相携入内,端的是鸳鸯双宿伉俪情深。
“妹妹回来了。”齐王妃谢芸姝微微勾唇,伸手握住了江清月冰冷的双手,语气也是十足的亲昵热络,“妹妹辛苦了,手这么冷。”
“多谢王妃关心。”江清月将双手抽了出来,不咸不淡地道,“我有些累了,先进去休息,不打扰王妃等人了。”
说罢,她抬步便走。
以前的江清月,很羡慕谢芸姝,因为她得到了燕礼的全部喜欢和宠爱。但是对于现在的江清月来说,她和个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所以她懒得和她客套。
“王妃,她太无理了!”谢芸姝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见到江清月这趾高气扬的样子,忍不住愤愤的吐槽。
“她在府内过得不好,戾气大些也是应该的。”谢芸姝眸光深远,看着江清月的身影消失在梅树影中,又道,“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江侧妃肯定饥肠辘辘,你吩咐厨房准备些膳食给她送去吧。再吩咐给茹夫人炖点儿驻颜羹,可别让她的脸留下什么疤痕才好。”
“王妃……”小丫鬟满脸的不乐意,“她对您这个态度,您竟然还这么关心她?”
谢芸姝目光一斜,其中的锐利和寒光瞬间让小丫鬟缩了缩脖子,不由喏喏道:“是,奴婢这就去。”
谢芸姝依旧盯着那个已经没有了江清月身影的位置,半晌,深深吸了口气。
江清月回到自己的清秋院,见屋内依旧是一片狼藉。大抵是前夜她被捉奸在床的事情发生之后,所有人认为她死定了,便也没人替她收拾。
江清月淡淡扫了一眼,这样的屋子实在是让人住不下去。于是她抬步走到外边,转了一圈,才找到了后院正在摘梅花的两个小丫鬟。
“你们去帮我把我屋子收拾了。”江清月开口,但是并没人搭理她。
两个小丫鬟手里都握着一把梅花,还插了几朵在头上,玩得正欢。
江清月又朝前迈了一步,声音比方才更冷了几分:“你们两个,把屋子给我收拾了!”
“哎呀,你自己没长手不会收拾吗?”其中一个丫鬟转头,非常不耐地白了江清月一眼,“没看见我们正忙着么?”
“就是,凭你也能使唤我们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另外一个丫鬟一脸的嘲笑加鄙夷,还朝着地上唾了一口,“王爷居然没把你个贱人给杀了,是你命大,居然还敢在王府里边和我们摆架子?”
然后两个丫鬟相视一眼,大笑了起来,仿佛江清月指使她们是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一般。
“快滚快滚,别在这里让人看你那张晦气的脸,真是扫兴!”说着,两人又拿着梅枝嬉笑打闹了起来。
江清月垂眸,见自己脚下有几根梅枝,大概她们折下来的弃之不用的,于是弯腰捡了起来。
梅枝在她手中一转,仿佛变成了柔韧有力的荆条,直接朝着这两个小丫鬟身上抽了过去。
“嗤啦”一声,梅枝直接将其中一个小丫鬟的衣服划了个口子,雪白的棉花立刻露了出来。
小丫鬟吃痛,惨叫了一声,手里握着的梅枝掉了一地。
“你们身为伺候我的丫鬟,一直以来对我都是不恭不敬,仿佛自己成了这清秋院的主子似的。我以前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你们还都给脸不要脸了是不是?”
“不要脸的是你!”另外一个还没被打的丫鬟瞬间横眉竖目,“你昨天晚上……啊……”
江清月直接用梅枝在她嘴上一抽,让她还没说出口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她的嘴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今天早上,茹夫人的事情你们还没听说是吗?”江清月斜眼睨着两个不知死活的丫鬟,“你们怕是还不知道这清秋院,已经今非昔比了吧?”
两个小丫鬟对视了一眼,皆是不懂江清月到底在说些什么。
下一刻,江清月手中的梅枝宛如一把无影剑,在一个小丫鬟身上上下翻飞,只听小丫鬟的惨叫声和着梅树上的落雪以及衣服里飘出的棉花漫天纷飞,小丫鬟被梅枝抽地到处乱窜,但是那梅枝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不管她跑到哪里,都会精准无比地落在她身上,带来一阵火辣辣的抽痛。
等到江清月住手的时候,小丫鬟已经抱着膀子蹲在地上呜呜嚎哭。身上的冬装碎成了一条一条,露在外边的背部,全都是渗着血的道道红痕。
“克扣我的例银,偷我的衣服,以为我不知道?”江清月秀眉一挑,“我的衣服穿着舒服吗?”
小丫鬟现在哪里还能回答,只会呜呜直哭。
江清月扫向了另外一个瑟瑟发抖的丫鬟,眯眼看向了她头顶,“我没记错的话,钗子、耳坠,还有你脸上抹的胭脂水粉,也是从我房里拿的吧?”
是,她以前过的就是这么可怜,她自己都被下人各种羞辱,更遑论她的东西了。
“我……我还给你……”小丫鬟一股脑将头上的首饰摘了下来,颤抖着手递给了江清月,“我都还给你。”
“还?”江清月冷笑一声,“脏了的我还要么?”
她随手将那根簪子一掷,簪子擦着小丫鬟的脸颊划过,钉在了她身后的梅花树干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小丫鬟看着滴落在雪地上的血渍,惊声尖叫。
她……她的脸!她毁容了!
江清月用一种十分不屑而又厌恶的眼神看着这两个丫鬟,以前在王府内被欺辱压迫的日子全都涌入她的脑海中,堵得她胸口发闷。
“你们两个,跟我去管事房。”江清月转了转手中的梅枝,“别以为这就算完了。以前欺负我的帐,我还要好好和你们算算呢!”
“未必吧。”景深有些怀疑,“这时间也太短了。”
“哎呀,主子的能力肯定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现在不一样啊,主子情况特殊,时间短点儿对身体好。”景宁一副十分了解的表情,“你没看见县主的表情么?红若胭脂灿如红霞,要是什么都没发生,会这样么?”
景深闻言思忖:“倒是也是。”
“听听你的人,都在说什么!”江清月瞪着顾辞,十足的无语,“这脑洞都开到天边儿了!”
虽然她说的有些词顾辞不太懂,但是连起来的意思他还是可以猜出来的,瞥她一眼:“你不是从不在乎旁人看法么?”
“可是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顾辞随意问道。
江清月一噎,瞪大眼睛:“我和你什么都没有!”
“哦,难不成你想和我有点儿什么?”
江清月抬腿,顾辞轻轻一拽,便搂住了她的肩膀。
“放开!”江清月眉头一皱,脸色很差,“顾世子看起来如此清雅的人,原来这么喜欢动手动脚的?”
“见到县主,情难自持罢了。”
江清月冷嗤一声,便听顾辞又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亦不能免俗。”
“你可以闭嘴了。”她实在是有些没耳听了。
“好。”顾辞真的不再言语,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许是刚才那颗药丸的缘故,顾辞的脸色缓和了些许,就连身体,也没有那般冰寒了。
江清月觉得脸上暖暖的,抬手一摸,果然很热。
“那药丸是拿什么做的?效果这么好。”江清月没忍住问。
“当然是用人血了。”
江清月脚步一顿:“不是梅花?”
“当然也有,只有一点点。”顾辞斜睨她一眼,“除了人血,还有什么能有这么好的功效?”
江清月顿时觉得,胃里一股云海翻腾。
“除了人血,还有人肉、人骨……”
“停!”江清月抬手捂住了顾辞的嘴,“我不想知道了。”
顾辞垂眸,眉梢眼角俱是笑意,薄唇微动,舌尖在江清月手心轻轻划过——江清月顿时汗毛倒竖,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一般,蹦到了三步开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顾辞。
顾辞脸色不变,闲适淡然地立于那里,微微的寒风拂起他的发梢袍角,雅得如同谪仙一般。
单单是看他这副皮囊,江清月实在是无法想象他如何做出刚刚用舌尖撩拨自己手心的那个举动。
可是事实偏是如此。
“你……”江清月指着他,面如寒霜,“无耻!下流!”
顾辞看向她,她面颊依然红润如霞,配合着她冷艳的表情,倒是冲撞出一种别样的风情。
见顾辞又要伸手拽自己,江清月侧身一避,冷声警告:“我念在有求于你已经多加容忍,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我知道。”顾辞语调愈发温柔了几分,“我只是想请你上马车而已。”
“你自己坐,我走过去。”江清月依旧很警惕。
“你确定那人还经得起这么耽搁时间?”
江清月眉头一皱:“我骑马,有没有?”
“没有。”
对上江清月不信的眼神,顾辞又道:“骑马哪有坐车舒适,我从不骑。”
江清月还是没动。
“车上已经准备好了糕点热茶,想必你已经饿了……”
顾辞话还没说完,江清月身形一闪,直接钻进了马车里边。
顾辞敛眸轻笑,施施然抬步上去。
江清月已经在吃了。
味道还真不错,而且这是古代,任何添加剂都没有,每一块儿都是食材的原汁原味。
“话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江清月又想到了刚才的顾辞。
“既然是隐疾,郡主觉得辞会说么?”顾辞靠在软榻上,慢慢摇着折扇,目光却是片刻都没有从江清月脸上离开。
老大夫趁着赵祥说话的功夫,已经将药物布料准备好,带着小徒弟准备给赵祥拔剑。
“你有多大的把握?”江清月问。
“容我看看。”老大夫剪开了赵祥的衣物,观察着他的伤口,摇摇头,“不到三成。”
江清月呼吸一窒,太低了!
“老朽可以尽力保证伤口不会大出血,但是他到底能不能活命,老朽不敢保证。”老大夫捋了捋胡须,道,“小姐且想清楚,这剑是拔,还是不拔?”
“当然要拔!”江清月当机立断,“你先把剑拔出来,后边的事情看情况再议!”
老大夫点点头,立刻点蜡,拿刀,准备上手。
他让江清月出去,江清月岿然不动。
老大夫不多说,和小徒弟配合着,直接将长剑拔出。
鲜血一飙,有的直接溅到了房顶。
昏迷中的赵祥身体一阵抽动,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闷哼,气息比方才更加微弱了。
“快,参片!”老大夫用布堵住血流不止的伤口,一边吩咐着小徒弟,“血太多了,再拿一瓶药来!”
江清月看着老大夫手中的一块块白布,每块儿都被鲜血浸染,红得触目惊心。
她死死抿唇,赵祥不能死,这种忠心耿耿的好人,一定不能死!
想到这里,江清月上前,一把扯开老大夫,用布条在赵祥身上紧紧缠绕了几圈,渗血的速度瞬间以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
“这……”老大夫一怔,“这是什么手法?”
他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怪异的止血法子,尤其效果还这么立竿见影。
“止血药呢?”江清月问。
小徒弟立刻将一个瓶子递给了她。
江清月没有直接倒在伤口上,而是倒在了一块儿已经被鲜血浸得湿淋淋的布上,按在了伤口上边。
“你来按住。”江清月让小徒弟按住赵祥的伤口,大步走到了外边,在中药匣子里边找药。
刚才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曾经见到过一个古方,讲的就是止血祛风的,只不过里边几味药实在是难得,这个方子便没有广为流传。
幸好这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医馆,而且在京城,药类倒是比一般的小药馆那里要全上许多,那些药材倒是都被她给找到了。
江清月将药材捣烂,拿了进去。
“这是什么?”老大夫问。
他倒是可以看出这些药材都是什么,但是从未听说这些药混在一起有止血之用啊!
江清月没有回答,她的眼中只有赵祥的伤口。
这个方子还真的好用,药粉撒上去之后,少顷,伤口便不渗血了。
“哎呀,好,好,不流血就好了。”老大夫擦了擦脸上的汗,但是语气依然忧心忡忡,“但是看他这个样子,失血太多,性命依旧岌岌可危啊!”
在现在这个时代,输血是不可能的。江清月皱着眉头,看向老大夫:“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有是有,只不过……不好办到啊。”
“你且说来。”
“武威王府顾世子,乃是浮生山学艺归来之人。老朽医术有限,但是浮生山多奇门异术,说不定会有什么法子。只是这顾世子,性子冷僻孤傲,怕是难以请到。”
江清月垂眸,思绪片刻,点头道:“我明白了。他就留在你们这里,劳烦你们好好帮我照顾,需要什么药材毋需吝啬。”
说着,江清月从袖中拿出一块儿小巧的玉牌递给了老大夫:“这个先压在你这里。”
那老大夫接过来一看,翠玉油亮的玉牌上边刻着工工整整的“荣安县主”四个字,老大夫心神一凛,立刻对江清月深深一揖:“老朽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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