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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横空出世,少年他变武林第一(顾十一陆蒹葭)

喜欢二次元的宅熊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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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着普通养鬼方士没有的信任,而养鬼,偏偏最重要的就是鬼和人的契合,所以他们的修行速度非常快。”“哦。”顾十一动了动鼻子,他已经闻到了客栈里传出的馒头的香味。陆蒹葭张开双臂挡住了他。“你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尸鬼是尸妖中最为可怕的存在,不但有恶鬼的手段,甚至还有人类的实体。有些强大的尸鬼,甚至能够施展武师的玄功。王虚和红绡早已行走江湖,他们活着就是为了报那血海深仇。这种人就是恶狼,是野兽,稍有不称心,他们就会下手,他们眼里根本没有什么善恶道德。”顾十一盯着陆蒹葭的眼睛,那明亮的眼睛,令陆蒹葭心底发寒。“你很害怕吗?”“当然啦,谁会不害怕野兽,不害怕恶鬼?”“可我也是。”陆蒹葭一怔。“况且他们本就是冲你来的。”“冲我来的?”顾十...

主角:顾十一陆蒹葭   更新:2024-12-17 19: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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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十一陆蒹葭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横空出世,少年他变武林第一(顾十一陆蒹葭)》,由网络作家“喜欢二次元的宅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有着普通养鬼方士没有的信任,而养鬼,偏偏最重要的就是鬼和人的契合,所以他们的修行速度非常快。”“哦。”顾十一动了动鼻子,他已经闻到了客栈里传出的馒头的香味。陆蒹葭张开双臂挡住了他。“你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尸鬼是尸妖中最为可怕的存在,不但有恶鬼的手段,甚至还有人类的实体。有些强大的尸鬼,甚至能够施展武师的玄功。王虚和红绡早已行走江湖,他们活着就是为了报那血海深仇。这种人就是恶狼,是野兽,稍有不称心,他们就会下手,他们眼里根本没有什么善恶道德。”顾十一盯着陆蒹葭的眼睛,那明亮的眼睛,令陆蒹葭心底发寒。“你很害怕吗?”“当然啦,谁会不害怕野兽,不害怕恶鬼?”“可我也是。”陆蒹葭一怔。“况且他们本就是冲你来的。”“冲我来的?”顾十...

《小说横空出世,少年他变武林第一(顾十一陆蒹葭)》精彩片段


他们有着普通养鬼方士没有的信任,而养鬼,偏偏最重要的就是鬼和人的契合,所以他们的修行速度非常快。”

“哦。”

顾十一动了动鼻子,他已经闻到了客栈里传出的馒头的香味。

陆蒹葭张开双臂挡住了他。

“你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尸鬼是尸妖中最为可怕的存在,不但有恶鬼的手段,甚至还有人类的实体。

有些强大的尸鬼,甚至能够施展武师的玄功。王虚和红绡早已行走江湖,他们活着就是为了报那血海深仇。

这种人就是恶狼,是野兽,稍有不称心,他们就会下手,他们眼里根本没有什么善恶道德。”

顾十一盯着陆蒹葭的眼睛,那明亮的眼睛,令陆蒹葭心底发寒。

“你很害怕吗?”

“当然啦,谁会不害怕野兽,不害怕恶鬼?”

“可我也是。”

陆蒹葭一怔。

“况且他们本就是冲你来的。”

“冲我来的?”

顾十一伸手抚摸着小狐狸的脑袋,道:“你以为这小东西真的在乱叫?它感受到了敌意才会如此不安。”

陆蒹葭的小脸有些发白。

仔细想想,家族试炼已经开始,像是王虚这种实力强大的方士,自己的哥哥姐姐是绝不会放过的。

“蒹葭,你见过人杀鬼吗。”

陆蒹葭脸色难看地点点头,“见过,小时候有方士驱使恶鬼想要对我不利,我见过长老们围杀恶鬼。”

“那场景很壮观了。”

“非常可怕。”

“你当时心情如何?”

陆蒹葭脸色惨白地道:“还用问吗?那时我还小,当然是非常害怕了。那恶鬼无比狰狞,困在大阵之中被那么多长老围攻,依旧厮杀了整整一夜。”

“你知道为什么吗?”

陆蒹葭的俏脸面色惨白,她咬紧下唇,眼中有泪。

“看来你知道。鬼不会因为人的勇敢变弱小,却会因为人的恐惧变强大,鬼术施展后,人越恐惧,术式就越厉害。”

陆蒹葭咬着下唇不说话。

当年那一幕后,她狠狠挨了母亲的巴掌。

母亲说过同样的话,甚至更过分。

她说,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恐惧,也许死的人能少一些。

“老实说,我真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好怕的。”

少年向客栈走去。

“有些人活的,早就已经和鬼一样了。”

阳光明媚,人群喧嚣,但他的身影却格格不入。

顾蒹葭怔怔地看着少年,他的身影不自觉地在她的脑海中,与儿时相遇的那个影子合在一起。

是他吗?

真的会是那个人吗?

顾十一已走进客栈,对着迎上来的店小二道:

“两碟,不,三碟咸菜,三碗清粥。”

陆蒹葭急忙追了过去,大声道:

“挑你们最好的酒肉,各来一份,不!三份!”

青松城梅子酒馆的角落里摆着满满一桌的饭菜。

鱼香肉丝、红烧狮子头、麻辣鸡翅……

穿着破烂的少年拿着筷子,不断地吞咽口水。

一旁的店小二看着手里的银子,神色复杂。

谁能想到,穿着破烂,散发臭味的乞丐能点这么多的饭菜。

陆蒹葭露出阳光明媚的笑容,夹了一个狮子头放在顾十一的碗里。

“吃吧,我请客,管饱!”

说着,她拍了拍自己饱满的胸膛,一副得意的样子。

顾十一愣愣地盯着陆蒹葭。

“怎么了?”

“我从来没有发现,你原来……这么好看,像大户人家的小姐。”

陆蒹葭俏脸微微一红,低头看到饭菜,心里的甜蜜立刻烟消云散。

“是因为请客你才夸我的吧,而且我本来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明月当空,一位黑衣少年与一位白衣少年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你觉得怎么样,十七岁的七品武师,大夏近几百年都未曾出过这样的怪物了。”

黑衣少年忽然出声。

白衣少年伸手展开一张图画凝视片刻,发出叹息,“杀意似透纸而出,是个不能轻易招惹的家伙。”

“这还只是图画,很难想象真正交手时的压迫感又会多么可怕。而且还杀了宋家的人,宋家那边动静肯定不会小了。”

“何止,要不了几天,他的名头就会响彻大夏。到时候我们这些所谓的十准武圣都得和他接触。”

“是啊,毕竟我们身后的势力,都不会轻易放任这样的人不管。”

黑衣少年翻身跃起吹一个响亮的口哨,一只巨大的乌鸦展翅而来。

白衣少年一怔,道:“乌凤,你这是……”

黑衣少年笑道:“我先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怪物能得到云将的赏识。”

……

“哗哗哗......”

溪水在流淌。

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在只能没过脚踝的水中艰难地洗澡。

不是洗去身上的污秽,而是洗去他身上凝固的血。

“刷刷刷……”

空气中传来响动,男子回过头,一个披着斗篷,戴着无常面具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啧啧啧,杀魁沈屠名不虚传,十七个银牌的高手,一天就杀光了。”

“是十三个时辰零半刻钟,那个老头比想象中更厉害。”

男子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堆积的人头,回头面无表情地道:“下次杀谁?”

无常丢出一张图画,“十七岁的七品武师,有人出了大价钱,这单买卖成了,三颗延命丹。”

沈屠只看了一眼,便立刻摇头,“不行。”

无常一怔,沉声道:“难道你不管你妹妹了?别忘了,她……”

“他和之前的那些不一样,得加钱。”

无常笑了,“果然和堂主说的一样,你要多少。”

“三倍!”

“堂主给你五倍!”

沈屠皱紧了眉头,一旁的无常疑惑道:

“只是一张图画,你怎么能看出这小子不一般?难道你也听说了云将对他的赏识?不可能啊,这个消息,堂主不让我告诉你。”

“他的站姿。”

“站姿?”

无常皱眉盯着图画道:“很平常,没摆出迎战的动作,这能看出什么?

“乍一看是这样,但只有经常杀人的才知道,这是最能让人放松警惕的动作。另外,作画的人运气很好。”

“什么意思?”无常道。

“杀气之所以透纸而出,是因为他发现了偷看他的人不一般,他动了杀心。

如果不是有什么人在,也许这人已经死了,也就不会有这幅画了。”

沈屠舒展了一下胳膊,笑着对无常道:“你还是杀人杀的太少了。”

无常脸色不悦,犟嘴道:“七品武师又如何?人都有弱点,能将这幅图流出,说明他终究只是个毛头小子。”

……

白晶城是大夏王朝最富裕的城市之一,素有“第二国府”之称。

城内盛产白晶,是锻造武器的绝佳材料,白晶开采极难,锻造工艺异常复杂,有“寸晶寸金”之说。

而依靠这罕见的矿脉,白晶城也诞生了一个极为富有的家族——白家。

此时此刻,白家。

“爹~求求你嘛,求求你了~”

大殿中,一位穿着奢华的绝美少女不断摇晃着一位肥胖的男子的胳膊。

男子伸出五根粗壮的手指,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女儿啊,你别想一出是一出的,十七岁的武师是天下难得一见。

但咱家是做生意的,不能沾染江湖上那些不要命的主啊。再说,那小子一出手就杀了宋家的人,那还了得?

再再说,你又没见过他,你怎么知道他是好是坏?万一真是个杀人不见血的疯子呢?

再再再说,咱家家底也算殷实,招个老实的上门女婿好好对你,难道不好吗?非要找什么武师,你这不是闲的找不自在吗?”

少女眨了眨好看的眼睛,道:“所以啊,爹,我是让你想办法把他找来让我当面看看嘛。”

男子吓得满头大汗,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女儿啊,爹虽然有几个臭钱,有点小聪明,但也不是无所不能啊。

再再再再说,这样一个杀神请回来干什么?”

“合适当你女婿,不合适当我保镖呗~”少女一本正经地道。

“你还缺保镖吗?王大师当年也差点成了十大武师,如今他七品武师的本事,谁能伤你?”

“切~”少女撇撇嘴,道:“四十来岁了才七品武师,比这顾十一白吃了三十多年的米饭。”

少女说罢又摇晃起男子的手臂,“爹~求求你嘛~奶奶说了,女人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要看准男人。

她当年就是看准我爷爷,才从一个妓女变成如今高高在上的白家主母……唔~”

男子捂着少女的嘴,一脸苦笑,“姑奶奶,别一口一个妓女,人家天天拿这话戳咱们脊梁骨呢。”

“那你把顾十一带到白晶城来让我看看,不然我天天说,月月说,满城说。”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男子连连摇头。

“唉~~~”

少女瘫坐在椅子上,神色失望,好看的眉儿也落了下来。

“那好吧,谁让我不想为难爹爹呢。但是爹,你真不想想吗,老皇帝今年七十六了,白晶矿还有那么多,没了他的庇护,咱们家能守住这么大的家业吗?

那上门提亲的宋家、陆家、顾家,哪个咱们惹得起?他们表面是提亲,但他们提了亲,别的人连亲都不敢提了。

虽然这几个大家族的公子知书达理,能文能武,背景殷实,但我敢嫁吗?

嫁了,这白晶矿不易主才怪了。等他们得了矿脉,我又是什么下场?唉~”

少女吸了吸琼鼻,好看的眸子渐渐溢满泪水。

“干脆我就不嫁了吧,守着这条矿人老珠黄。等没本事了,没人管我了,再任由本事大的把这家业抢走好了。

谁让我生在白家呢?谁让白家就我一个独苗呢,谁让我选不到一个本事高强的夫君呢?谁让我爹不愿意……”

“好了好了好了,别念叨了,我想办法把这顾十一弄过来看看。”

男子实在受不了,连连摆手。

少女眼睛一亮,立刻跳在地上,眼中的泪水也不知去了哪里。

“爹,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看到肥胖男子苦笑点头,少女才松了口气,又展开图画,看了看画上的少年。

眼神冷冽,神情坚毅,如同一只展翅的雄鹰,高绝孤傲。

真好看。

她嘻嘻一笑,转身跑出了大殿。

少女走后,肥胖男子脸色凝重下来。

身后空无一物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道黑影,“家主。”

“我要这个顾十一所有消息,记住,是所有!”


“咳~咳~咳~”

他眼窝深陷,不断咳嗽,拉着缰绳的手也干瘦如骨。

他看了几眼地上的小狐狸,抬起眼皮,阴狠的目光从凹陷的眼窝中射出,落在顾十一和陆蒹葭的身上。

“方士温子良,咳~咳~敢问你们,为何要动我的狐狸,咳~咳~”

“你的狐狸?它是你老婆,还是你娘?”

未等陆蒹葭出声,顾十一便已经抬头,冷声出言。

陆蒹葭一惊,顾十一怎么骂人呢?

她忽然想起前几天顾十一所说,恍然大悟。

这叫起势。

武师对敌强手,若敌人挑衅,可以不接。

可一旦接了就不可退却,否则出手之时,气势上便会亏损一分,真气不够豁达。

在陆蒹葭看来,这说的好听叫“起势”,其实就是斗嘴。

嘴皮子输了,自然气血不顺了。

对方挑衅不还嘴,自然也就是说无意为敌了。

“呵呵……敢这么和我温子良说话的,你还是头一个,咳咳……”

陆蒹葭一惊,道:“且慢,你叫温子良……莫非是青竹学府的病公子温子良?”

“别叫我病公子!”

温子良大怒,瞪着陆蒹葭。

陆蒹葭反倒松了口气,她展颜一笑,拿出腰间玉佩,顾十一刚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我是梅长宫学子,陆家陆蒹葭,前辈,此间之事都是误会,还望前辈高抬贵手,我愿意进行赔偿。”

静。

除了山间的微风,小狐狸急促的呼叫,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马上的温子良盯着玉佩,脸色不断变换。

最终闭上双目。

“这样啊……我也想放你们……”

陆蒹葭心里一喜,小声对顾十一道:“太好了,温子良似乎愿意和我们谈谈。你不知道,他是青竹学府有名的学子。

青竹学府上等方士文砚先生便是他的老师,他实力强大,声名远播。能与他不干戈,是最好的选择。”

“只怕你这身份不会让他放手,反倒会下死手。”

“怎么会,四大学府相交甚好,况且我还是陆家的人,怎么他也会给些面子。”

与此同时,整个森林忽然开始震动,温子良愤怒的声音响彻了整片森林。

“可你们……毁了我救命的良药!”

他声音陡然一厉。

顾十一弯腰将跑回的小狐狸丢入陆蒹葭的怀里。

天空忽然乌云滚动,雷声震耳,大地颤动,森林中的树木竟然如罗盘一般开始旋转。

“大阵!整个森林都是他的阵!”

陆蒹葭大惊,她竟没有一点察觉!

“知道。”

顾十一飞身迎向了手持长刀,狂奔而来的狼妖。

“嗷~~~”

狼妖长啸,手里的双刀带着黑色的妖气,两把长刀速度极快,如同两道黑色闪电,陆蒹葭只能勉强看到残影,根本看不到实物。

狼妖的修为很高,刀法极强!

而且更可怕的是狼妖还不时用它的嘴巴探头撕咬,就连尾巴也在左右晃动,有时会突然刺出,去打顾十一一个措手不及。

陆蒹葭第一次看到顾十一被被逼的连连后退,不断闪断。

终究还是吃了没有兵器的亏。

就像顾十一说的,女人的刀子,也能捅死百战的将军。

有刀和没刀,就是不一样。

“希律律~~~”

天空中传来马叫,陆蒹葭抬头看去,天空中的红棕马扬蹄嘶鸣。

四周树木亮起光芒,红棕马连带着温子良竟然一分为十,出现十道残影。

“七品的武师又怎样,就算你是八品,也要死在我的阵下,幽魂马,给我踏。”

“嘿嘿!”狼妖狞笑,双刀交错斩出,逼退顾十一,接着纵身后跃,四周树木旋转,竟瞬间将它的身影遮挡。


白瓷镇是大夏王朝边陲小镇。

小镇盛产瓷器,结合当地特殊的白泉与土壤能烧出独一无二的瓷。

精如美玉,温滑细腻,如美人肌肤,故而名为美人瓷。

烧美人瓷的官窑对面是赏金堂,赏金堂是大夏朝专门用来悬赏恶人的地方。

也是那些走江湖的刀客和剑客赚取盘缠的宝贵之地。

赏金阁里。

青帽小厮不断地耍弄着几块碎银。

家里花了三十两银子,终于给他弄了这么个有油水的营生。

短短三天,已经赚了足足三两碎银。

要是这么干下去,一个月就能回本。一年就能赚三百多两!

三百多两,足以在城西买一块地皮,盖有两间厢房的小院,娶个不错的婆娘。

要是再多赚些,将那翠香楼的小玉给赎出来还能多个侍妾。

想到此,青帽小厮忍不住伸手揪着着嘴边的小角胡子,满面春风。

“吱呀”一声,门开,走出一个少年。

“咣当”一声,他将竹竿上的两个包裹放在了桌上,然后伸手指着小厮背后的两个画像。

“镇山虎王奎,刀女洛英。”

青帽小厮解开包裹,果然是两颗人头,扯下悬赏画像一对照,提着人头便去了后台。

不多时,便拿着一个放着银子的托盘走了出来。

“一共二十二两。”

少年皱眉道:“男的十三两,女的十两,一共二十三两才对。”

青帽小厮脸色一冷,伸手拿起一块碎银。

“现在一共二十一两。”

少年盯着他,青帽小厮也眼睑低垂地斜视着他。

赏金堂是官府的营生,有几个人敢造次?

他虽然不是官府之人,但多多少少也是在为官府办事。

别说这衣衫单薄的少年,就是那虬髯的大汉,扣了也就扣了。

相视片刻,少年果然垂下眼睑,拿起了桌上的碎银和小布袋。

青帽小厮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走江湖的就是走江湖的。

“我只要二十两就够了。”

少年又留了一块碎银,将剩下的都装进了口袋。

青帽小厮露出喜色,偶尔也会有开眼的赏金客懂得讨好他们。为的就是等新的悬赏令发布的时候,第一时间接到难度小,油水大的任务。

这小子年纪不大,倒还算有心眼。

青帽小厮伸手拿起了桌上的碎银。

这一刹那,异变突起。

“砰”的一声,一把锈刀钉穿了青帽小厮的手,将他的手掌死死钉在桌面上!

血顺着桌子流淌,青帽小厮大叫。

“你!啊啊啊——”

红帽小厮匆匆从后台走出,看到少年后面色微变,急忙道:“您还没给牌子。”

赏金堂的任务分级,从上到下,是天、地、金、银、铜、铁、木,七个等级,对应等级接对应七种难度不同的任务。

“操蛋。”

少年不悦地骂了一嘴,摘下脖子上的牌子丢了过去。

银光闪闪的牌子上,雕刻着两字“王五”。

青帽小厮看到牌子,面色惨白。

银牌赏金客!

白瓷镇地处偏僻,往年最厉害的也不过是铜牌赏金客,可这几年却接连出了足足五个银牌赏金客,分别是:“孙玄”、“张皓”、“刘剑”、“宋一”、“王五”!

红衣小厮急忙翻开册子,将“王五”的名字登记上,恭恭敬敬地将牌子推了回去。

“王大师,恭喜您,只要再完成一次任务,您就能接金级悬赏令了。那时,我们也会将您的画像传遍大夏朝所有赏金阁,不论您到哪里的赏金阁,都会有专人接待。”

少年收回牌子,转身便走。

“等等……您的刀!”

红帽小厮勉强笑笑,尴尬地指了指青帽小厮。

他的手还被钉在桌上,血已经淌在了地上,此刻面色发白。

少年忽然笑了,“送给你。”

说完他便大步离去。

红帽小厮笑的比哭还难看。

送?

一把锈刀,扔路边都没人捡。

“唉,你怎么招惹如此厉害之人。”

红帽小厮微微一叹,伸手抓在锈刀上。

“他……那么小……谁知道他是白银赏金……”

“刷”的一声,锈刀抽出,血迹向上,直奔天花板。

刀光突然一闪,那半空中飞起的血迹,竟稳稳落在了刀面上。

青帽小厮震惊地看着红帽小厮。

红帽小厮将锈刀放在桌上,道:“咱们这种人啊,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混口饭就行了。何必和这帮要钱不要命的人过不去?

再说,你想从他们口里挑一口肉出来,就得有那眼力劲儿。咬人的狗是不叫的,他什么也不说,你就给他。他要真说了什么……”

“怎样?”

“要么是个怂得提不起裤子的软蛋,要么就根本不是亡命的,这两种,你都可以欺负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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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赏金阁,少年一路顺着官道来到城西一间门牌生锈的医馆。

牌匾上有四个掉了漆的大字:起死回生。

少年推门走了进去,里面坐着一个肥胖的老妪,桌上放着一个牌子写着名字:阎王惜。

老妪腰和水桶一样粗,脸上交错着深可见骨的刀疤。

看到少年,她笑了笑,随手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瓶子丢在桌上。

“三颗。”

少年将布袋丢在桌上,“二十两。”

老妪一愣,“那可不行。”

说完伸手便拿药瓶,少年一把按住,她的手腕,“欠你几天。”

“把你命借我,过几天还你行不行?”

她怒哼一声,一把扯开少年的手,从药瓶里倒出一颗漆黑的药丸,重新将药瓶丢给他。

“能支撑二十天。”

少年脸色铁青,转身便走。

阎王惜突然起身在少年的屁股上用力捏了一把。

少年大怒,回头两根手指直插她的双眼!

阎王惜竖着手掌,稳稳挡住了他的指头。

她咧嘴露出一口黄牙,眼睛眯成了月牙。

“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没钱了,和老婆子我睡一晚,我白送你三颗。”

“滚。”

少年怒骂,带着最后一颗丹药出了门。

阎王惜大喊,“雏儿,有时间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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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热闹的街市,来到白瓷镇最西边的马场。

马场的角落有一间茅屋。

少年推开茅屋,一个少女正站在小板凳上搅动锅里的清粥。

“顾十一!”

少女欢呼一声,跑了过来,她的脑袋上包裹着一层厚厚的布,挡住了眉毛,只露出一对眼睛。

少年笑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从衣服里摸出两颗糖。

“孽孽,今天吃什么。”

“粥。”

“有咸菜吗。”

“有。”

少年松了口气,喝粥的唯一乐趣,大概就是那一口咸菜了。

他张开双臂,四仰八叉地躺在茅草上,随手扯下胸口的银牌,丢到角落。

角落里还有四个一模一样的牌子,分别刻着“孙玄”,“张皓”,“刘剑”,“宋一”。

少年盘膝而坐,调理身躯。

一股微风从少年丹田涌出,吹动他的身躯。

孽孽一边熬粥,一边看着少年呢喃自语:

“凡大夏武师皆以武入天道,争仙人之机。武师分十品,三品养气血,四品生真气,六品气源流。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突破瓶颈吗?”

“和师父说的一样,想要突破,就得有机遇。”

少年睁开眼睛,少女已经将老旧的铁锅端到了地上,取来碗筷,一碟萝卜咸菜。

锅里沉淀着不多的小米,几根青菜叶子,少女将清水舀到碗里,又将为数不多的米盛到了少年的碗中。

顾十一一把夺过了她面前的那碗清粥。

“还给我!”孽孽急忙伸手去夺。

顾十一举起碗,道:“我不饿。”

“不行,你正长身体,还要出去杀人,你应该吃米。”

“我吃过了。”

“什么时候吃的?”

“杀人的时候。”

“我不信!”

“真的!”

……

吃过饭,少年小心翼翼打开了孽孽头顶的布条。

她的眉头上竟然有第三只眼睛!

斜着生在眉毛上方,妖异诡谲。

那眼睛眨了眨,忽然变得通红,孽孽捂着眼睛将头垂在地上。

豆大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地落下。

顾十一拿出那瓶丹药递给她,孽孽吞了一颗,第三只眼睛的红光逐渐散去,最终缓缓闭上。

她就像洗了一个热水澡,浑身大汗地躺在地上就那么睡着了。

顾十一走到角落里拿出了一把银色短刀,躺在了地上。

他姓顾,师父捡到他的时候,脖子上有块“顾”字玉佩,怀里还有这把银刀。

师父好赌,早把玉佩当了,要不是死的早,这把刀也肯定也要被当掉。

因为用他的话说,回不去的家,有什么也没用。

孽障也是师父捡的。

在一户有钱人家的院子外,一个肥婆送出来的,骂她是孽障,丢到了河边。

师父喝醉酒在河边撒尿,顺道捡回来了。

所以名字就叫孽障。

师父死了五年,顾十一照顾了孽孽五年。

一只小手忽然伸过来,顾十一偏过头,孽孽醒了。

“又想身世?”

“没想。”

“那你对着刀发呆。”

“这刀是银的,明天当了,咱俩吃顿好的。”

“不要。”

“你不想吃肉?”

“肉有什么好吃的,能有我腌得萝卜好吃吗?”

顾十一笑笑,伸手将孽孽搂在怀里。

“天底下最好吃的就是孽孽腌的萝卜,又咸又酸。”

孽孽回抱着他,露出笑容。

“今天杀了梅长宫的人。”顾十一忽然道。

孽孽手一紧,沉默片刻,道:“要开始了吗?”

“嗯,总归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们……会死的……”

“人都会死的。”

气氛变得十分压抑,顾十一转移话题道:

“你这个月的药还差一颗,明天我看看城里有没有赚钱的营生。”

“……”

“今天杀了一匹马,把它拖回来就好了,这样你就能吃肉了。

“……”

“早点睡吧,孽孽。”

“顾十一,我们就不能逃走吗?”

“我们已经逃了很久,我不想再逃下去了。”

“我们……能死在一起吗……”

“不知道。”


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的君子。

陆蒹葭揉着眉头,自言自语,“难怪先生说,读万卷书还要行万里路。没想到这才走了十几里,书本上的道理,好像都变了味道。

纸上的道理,和现世的道理,终归还是有偏差的。我以前虽然谦虚,内心也自诩天才……

如今看来,我以前……简直是纸上谈兵的可笑小儿。”

“你没事儿骂自己做什么?”

陆蒹葭俏脸一红,顾十一和小狐狸正一同看着她,显然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

她俏脸一红,羞道:“要你管?”

顾十一挠挠头,真搞不懂女人,为什么忽然就生气了?

小狐狸也学着他的动作,挠了挠头。

陆蒹葭眯起眼睛,盯着顾十一。

她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顾十一,你知道‘深藏若虚’是什么意思吗?”

少年错愕,立刻移开目光,斩钉截铁地道:“不知道。”

陆蒹葭倒抽一口冷气。

“顾十一,你不会还是方士吧!”

“不对,应该不是。”

陆蒹葭蹙紧了眉头,方士修行无外乎四种方法,布阵、炼丹、养鬼、画符。

首先,顾十一绝不会炼丹和捉鬼。

因为他只是粗暴地吃掉了那些狼妖的血肉,并没有像方士一样提取什么东西与药草凝练。

养鬼,他大抵也是不会的,否则,怎会以武力与狼妖抗衡,熟知各种妖物的习性,加以利用,从击败的妖物身上提取气运,是养鬼修士的基本手段。

况且,养鬼的方士身边必定有只十分强大的妖物或者妖灵。

至于画符,就更不可能了。

画符需要随身携带颜料和特制的笔,顾十一哪个都没有。

至于最后的布阵……

他连自己扭转方向的阵法都能轻易中招,怎么可能会布阵。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想了想,陆蒹葭直接走到顾十一身旁坐下。

“干什么?”

顾十一皱眉看着她,少女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她发现顾十一好像很怕她。

为什么?

因为性别吗?

不对啊,那天他非帮自己换衣服,粗暴地对待自己时,没有任何的异常啊。

“听你讲书啊。”

“你用听我讲?你可是赫赫有名地梅长宫的学子。”

“先生说,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看法,我也想听听你的看法。”

少年没有多说什么,继续读着易经,讲解他的理解。

陆蒹葭听的津津有味,倒不是顾十一另外的理解方式,而是她从顾十一的理解里,看出了他的为人。

他极端又偏执,将一切都视作挑战。

孤独又强大,却从不自傲。

听着听着,陆蒹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明明是一本涵盖天文地理,人文大道的宝书。

为何在顾十一这里成了一本如何独自活下去的指南。

所有的道理好像都在告诉他,森罗万象皆善变,唯有自强方能独存。

不该是这样的,大道,绝不是这般偏颇。

听着听着,陆蒹葭睡着了。

小狐狸也迷迷糊糊地趴在了书本上。

顾十一放下书本,想要将陆蒹葭放平,低头一看,急忙偏头,脸上难得出现一抹红色。

连日奔波,少女疲倦的厉害,睡姿实在不好。

抱着他的胳膊,不但流了口水,就连衣服都似乎有些松快,露出了胸口的些许白色。

顾十一心跳的厉害。

她……好白。

好……好香。

顾十一摇摇头,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到脑后。

不过……她已经睡着了……就……偷偷再看……一眼。

嗯……就一眼。

少年缓缓回头,心已经爬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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