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淮秋谢辞郁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他温柔可人徐淮秋谢辞郁小说》,由网络作家“娆娆沙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贤妃看着徐淮秋,笑得眉眼弯弯,“我认得你。”徐淮秋点头,观贤妃面色比之前看见的好了不少,“这几天过得如何?可算不错?”她望了眼四周,没想却碰见一个身影,眼神一厉,“她怎么还在这里?”慈宁宫的白姑姑向徐淮秋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这宫女或许知道贤妃一些事,贵太妃让她留在这宫中,以便日后打听。”徐淮秋瞥开眼,对贤妃之前的宫女她是真的好不起来,无奈道:“那就有劳白姑姑安排,白姑姑你们就先下去吧!”白姑姑虽不明,低头应是,便带着毓秀宫的宫女下去了。徐淮秋见谢辞郁青衣迎风而立,虽身着纱裙,不见女气,云贤妃好奇地望着他,那双桃花眼看过来时,让谢辞郁心中的触感更加强烈。谢辞郁干涩着嗓子,问道:“娘娘,你可有什么亲人?”云贤妃歪着头,掰着手指头一...
《夫君他温柔可人徐淮秋谢辞郁小说》精彩片段
云贤妃看着徐淮秋,笑得眉眼弯弯,“我认得你。”
徐淮秋点头,观贤妃面色比之前看见的好了不少,“这几天过得如何?可算不错?”
她望了眼四周,没想却碰见一个身影,眼神一厉,“她怎么还在这里?”
慈宁宫的白姑姑向徐淮秋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这宫女或许知道贤妃一些事,贵太妃让她留在这宫中,以便日后打听。”
徐淮秋瞥开眼,对贤妃之前的宫女她是真的好不起来,无奈道:“那就有劳白姑姑安排,白姑姑你们就先下去吧!”
白姑姑虽不明,低头应是,便带着毓秀宫的宫女下去了。
徐淮秋见谢辞郁青衣迎风而立,虽身着纱裙,不见女气,云贤妃好奇地望着他,那双桃花眼看过来时,让谢辞郁心中的触感更加强烈。
谢辞郁干涩着嗓子,问道:“娘娘,你可有什么亲人?”
云贤妃歪着头,掰着手指头一根一根地数,“我有阿兄,阿爹和阿娘啊!”随即有些低落,“可是我很久就没看见过他们了。”
越想着,她的头部越发隐隐作痛,好似还有一个郎君曾占据了她很多时光,却怎么都想不起。
她面容有些许痛楚,捂着头低下身子,“还有谁啊?还有谁啊?我的亲人还有谁。”不知为何,眼泪在眼角边流出。
徐淮秋看着贤妃的样子,急忙按着她的太阳穴轻揉,谢辞郁在一旁有些手忙脚乱,被徐淮秋指挥掏出她衣袖的药瓶。
他掏出静心丸就送入贤妃口中,贤妃含下去后情绪渐渐平稳,却没有再言语。谢辞郁有些担忧地蹲下去看着贤妃,着实没想他一句话对贤妃的影响这么大。
贤妃抬起头,便撞进了谢辞郁担忧的目光,眉眼的温雅似乎像极了她已想不起的那个郎君,她忽的有些崩溃,抱着谢辞郁不知为何就放声大哭起来。
徐淮秋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看着他们,待到云贤妃哭到昏昏睡去后,谢辞郁才沉下脸,思绪万千。
“如何?我叫人过来问问如何?”
谢辞郁点头,“就那毓秀宫的宫女。”
那宫女便是上次在冷宫门口护着贤妃,又放纵其他人欺负于她的宫女。
她便带上来时,唯唯诺诺不似上次那般冷漠,估计也在老姨夫手下怕了。
宫女跪在地上,徐淮秋没叫她起来,坐于正座中,问道:“你叫何名?”
宫女低敛着眉眼,回道:“奴婢贱名叫杏黛。”
徐淮秋并不喜欢别人自称贱什么,那是证明人对自己自视卑微到泥土里,但她也知这些话在这里不能说的,本想叫杏黛起来,又想起贤妃,终是硬下了心。
“你应该也知叫你来为何,你最老老实实全说了,不然上次你去内务府也有看过,我可敢保证那人受过的你也会承受。”
敲打了杏黛一番,见她身子抖了抖,徐淮秋眼中划过满意。
杏黛艰涩地开口:“奴婢是贤妃娘娘的陪嫁侍女,但并不和贤妃一起长大,而是贤妃入宫前从侯府所带,贤妃在皇上登基后被皇上亲自带回宫,满宫的宫妃都眼红于此,但后来有瑜贵妃,娘娘也渐渐失宠。”
“瑜贵妃来后,短短几个月,中宫所出的大皇子亡,其他妃嫔后生下的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接连夭折,让后宫人心惶惶,虽有太医证实此为巧合,乃宫人粗心所为,几宫的宫女太监也都为皇子陪葬。但不知为何,贤妃一直认为有人作祟,在贤妃发现怀孕后,她也一直小心谨慎,从不外出。”
“直到四皇子快满一岁时,摔倒时竟让宫人用错了药,没了,贤妃承受不住,嘴上一直念叨着是他人所害,脱簪素衣,赤脚走到承乾宫求皇帝做主,皇帝见贤妃模样凄惨,本想应付着刚丧子的她便同意了。没成想,真让贤妃查出了些东西,之后瑜贵妃听到风声,威胁了贤妃。”
她的眼睛有些嘲讽,“之后就是冲冠后宫的瑜贵妃饮鸷身亡,而贤妃的样子却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下降,就成今天的样子,皇帝也不想管她,毕竟本想包庇瑜贵妃的皇上被贤妃连同丧子的嫔妃及其外家请旨杀了瑜贵妃,皇帝迫于外臣压力才下旨同意的。所以贤妃才会落得现在这般下场。”
谢辞郁听后,不知怎得,总觉心中百味杂陈,那本该聪明清醒的女子,有勇有谋,才能在后宫权势滔天连中宫都要避让几分的瑜贵妃手下寻找证据,现在却变成这样天真烂漫宛若十岁女孩的娘娘。
她的经历总让他感觉曾经历那样危机汹涌的时候。
徐淮秋有些惊讶,难怪当初还算勤政的皇帝现在却崇仙拜道,和南昭国主好色淫佛有几分相似的意境。
好在皇帝虽信奉道教,没有因此如前朝的末帝一样多年不上朝,把王朝折腾得民不聊生,自己死了还干干净净,却弄得京城哀鸿遍野,最后还是世家子的周太祖起兵灭了前朝,建立大周。
徐淮秋有些奇怪:“既然贤妃如此提防,怎么还让瑜贵妃得逞害了四皇子。”
杏黛摇头:“奴婢不知,只想起贤妃有几天看护四皇子很紧,后误以为无事,松懈下来就被瑜贵妃得逞了。”
“那四皇子葬身何处?”
夭折的皇子被认为无福享受皇恩,并不会入皇陵,顶多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埋了。
“奴婢记得在大理山,那是未出阁前娘娘最喜欢的地方,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听宁姐姐道,娘娘未出阁前每隔几个月总有几天去那游玩。”
“宁姐姐?”谢辞郁蹙眉。
杏黛点头,“是娘娘贴身侍女嘉宁姐姐,最后没随娘娘进宫,听闻已许配人家了。”
徐淮秋让杏黛下去,对她道:“杏黛,你若对贤妃好生看护着,你想要的必会得到。”
杏黛看那肆意娇贵的娘子,嘴边笑着,能不能得到,还是要时间来证明。
徐淮秋知道她不信,摆摆手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老姨母的人不会让她多嘴一句。
“如何?”徐淮秋见谢辞郁看着云贤妃,忍不住问道。
谢辞郁看着和他模样相似的贤妃,心头总有种种感觉。
“大理山”他喃喃道。
谢辞郁回眸看了眼徐淮秋,都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味深长。
,”
贵太妃是她奶奶的堂妹,从小关系好,贵太妃无儿无女,对他们这些小辈特别优待。小时候的徐淮秋长得冰雪可爱,进宫向贵太妃请安时,就经常被她留在慈宁宫几天。
小时的某天,小淮秋在慈宁宫陪太妃树下纳凉,冰块散着丝丝凉意,贵太妃一身杏黄翠烟裙华丽无比,素手摇扇,虽时不时和小淮秋谈话吃糕点,眼睛总是不经意地瞄到不远处站着微偻的身影,不断指挥着身边的小太监搬开花草。
那是慈宁宫的总管太监,当贵太妃还是嫔位时,就赏识于他,他也因此平步青云,到现在的总管太监。
太妃眼睛不经意的次数久了,连小淮秋都注意到了那位公公,那时的小淮秋也只是单纯以为贵太妃想认识这位公公,初来乍到的她并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
她大着胆子,拿着桌子上摆放精巧的糕点,在贵太妃鼓励的微笑下,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公公身边。
公公感觉到有人在扯他的衣角,不耐烦想要呵斥那个下人。转过头却看不到,衣角还是有人在拉扯,他低下头,就看到一个小女娃拿着糕点,笑得灿烂。
小淮秋也看到了那位公公,面容清秀,又有些阴柔,只有那双狭长眼睛格外吸引人。
她兴奋极了,冲他甜甜一笑,递着糕点,“给你。”
男子低着头,看着漂亮的女娃,总是不好拒绝,眼睛透过一片锦簇的花丛,无奈地看着那个哄骗小孩子的女人。
躺在软塌的无良女人冲他眨眨眼,笑得得意,公公猛的低下头,白皙的脸上有一片红晕,让那时的小淮秋看着奇怪,这天气比起刚才也有点凉爽,怎么公公还越发热?
公公知道太妃之意,只是太妃身份高贵,容貌不俗,自己一介阉人,卑贱如泥,怎能辱没了太妃。
之后的太妃娘娘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住在慈宁宫的徐淮秋也有了她的作用,送冰镇西瓜,送糕点,送情诗,连太妃娘娘偶尔兴起剪下的花都要送给公公,懵懂天真的小淮秋还很高兴可以经常看见公公,只是不知总是对太妃娘娘很冷淡的公公,现在与太妃娘娘越发形影不离。
回想到现在,徐淮秋简直无语凝噎,看着应该八九年没见,却依旧光彩照人的太妃娘娘,也不怪当初自己傻乎乎地被她哄骗,让她最后抱得公公归。
太妃十几岁进宫,与那时还是二皇子的皇帝相差不了几岁,因为年轻貌美,甚得先帝的宠爱,先帝的皇位本来是想交由文济太子继位,文济太子仁德聪慧,是储君的不二之选,先帝怕她晚年孤独,把二皇子记在她名下。
她对突然来的儿子没有感情,这么大的人都懂事了,亲娘是谁也认得,总是偶尔照应着二皇子,至于帮二皇子夺嫡什么的事,她可没那能力。
不料文济太子在狩猎中堕马死亡,先帝大悲,他知二皇子并不是做皇帝的料,无奈他子嗣不丰,只得两子。至于宗室,自己儿子不传,传给他子?
二皇子成为太子后,帝因文济太子之殇,心结难消,重病缠身也接连逝去,而这离文济太子堕马之事只相隔了短短两个月。
二皇子继位后,封了自己的死去的亲娘为太后,和先后及先帝同穴,而当了自己几个月母亲的贵嫔就升贵太妃。
如今贵太妃才四十多,保养得当,又过得相当滋润,风采丝毫不输当年。
她撑着下巴,懒懒地看着徐淮秋:“小阿秋啊!可真是难得,舍得来看老姨母了?”
徐淮秋讪笑,怎么这俩口子开头问的都一样,一样的慵懒,一样的不以为然。
“这可不是,今天宫门一开我马不停蹄来找你了!”
“是吗?既然如此,她是打哪来的?不如就赶出去?”她瞥了一眼正好奇看着四周的贤妃。
“别别别”徐淮秋讨好笑笑“老姨母好心,我这不过看大冬天的,她过得实属悲惨,我若不救她,她定熬不过这个冬天的。”
贵太妃理了理手上的指甲,满不在乎:“这宫闱一年不知要死多少人,死她一个也不多。”
贤妃看着这华丽的宫殿熏香暖人,纱幔飘飘,跑过去扯了扯那丝绸。
贵太妃嗤笑:“小阿秋,你可知她是谁了?”
“贤妃。”徐淮秋点头。
“她是云贤妃,生了四皇子的云贤妃。”
徐淮秋瞪大了眼,贤妃这个称号不显名,毕竟古往今来这个妃位的人很多,但生下四皇子的妃嫔就清楚,这在世家都是有名的,这个妃嫔一把将深受帝宠的瑜贵妃拉下宝座,帝本不想让心爱的贵妃死,但碍于瑜贵妃害死三个皇子,那些死了儿子的后妃及身后的世家可不甘心,帝无奈,赐了瑜贵妃毒酒。
这些事情徐淮秋倒是听过白姨娘说过,只不过自己当时只是当听了一个八卦,却没想当时算计下的波涛汹涌。
徐淮秋看着云贤妃,那个本该聪慧无双的女子,此时正一脸好奇地看着贵太妃插在花瓶的梅花,素手挑弄。
“那她怎么...”成现在这样。
“她以为掰倒了瑜贵妃就成,却没想到后宫多的是瑜贵妃这样的人及她的同党,一时不查,误喝了药,就成这个样子。”贵太妃说得云淡风轻,其中阴险徐淮秋却无法知道。
“那她都疯了,怎么还有人在针对她?”
“后宫女人的恨意都是无穷无尽,没帝宠,或者一点小事,都能成为愤怒的根源,自然疯了的贤妃是她们欺压的对象。”她看着徐淮秋,叹了口气:“你对一个陌生人倒是关心,只是不必如此,云贤妃背后一定还有人不会让她死,不然就她这样被人针对,不可能还活了十几年。”
徐淮秋自然清楚,只是...
喻九重从外面进来,夹杂着风雪,笑道:“太妃和小阿秋在说什么呢?这般严肃。”
贵太妃娇嗔:“什么严肃?我只不过在教她做事不要那么冲动,先想想后果,后宫没江湖那样简单。”
“江湖也不简单,你也别太过紧张。”喻九重挑着香炉,安抚贵太妃道:“索性这事也闹得不大,小秋把毓秀宫的下人都打晕绑在柱子上,各宫都不知道有这事,压下去还是简单的,赌住几个下人的嘴罢了。”
贵太妃一听来了兴趣,赞赏地看了徐淮秋一眼,干得不错。
徐淮秋这才发现宫中的不对,“老姨母,今儿个怎么见你宫里人这么少?”
徐淮秋感觉这良辰美景的,不做点什么,都是浪费,大寒天的冒着雪专门跑一趟来,就是来和谢辞郁下棋?这不智障吗她。
谢辞郁能清楚地感受到徐淮秋呼吸发出的热气,细细密密喷洒在他脖子上,让......
阿爹一愣,手上不自觉握紧,力气竟大得把手上带着的指环捏碎,指节泛着白,直愣愣看着大理寺卿,似在验证什么问道:“你说什么?”
大理寺卿这种人精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肯定地对阿爹说:“就是十四。”
徐淮秋在一旁看着,心头满是不可置信,匕首融化后的“十四”指的是叶先生,是阿爹从戍边带来的兄弟,精于算账,二叔的案子也是他帮忙解决的,深得阿爹信任,所以此次在她回来之前,阿爹早已派他下江陵查了晋阳王府的林门客。
难怪,叶先生也是头一次这么久不回来。徐淮秋突然想起她七岁离府前,恰巧叶先生也待在府中算账,他似乎很喜欢她,总是抱着年幼如瓷娃娃一般的徐淮秋在路上逛街,就连她同老酒仙在外,叶先生逢年过节也会给她带来她最喜欢京城小吃。
其实叶先生和徐淮秋的年龄只差了七八岁,十五的年纪就和阿爹在战场上相识,和阿爹在战南昭中出生入死
除了对数学敏感之外,人也格外精明,按阿爹的话来说,“明明才十五,怎么感觉跟只阅历丰富的老狐狸一般”,这话被叶先生听到了,也只是看死人一般的表情看着阿爹。
徐淮秋有些难受,喉咙似堵住了一般,连她都这样,更别提和叶先生亲如兄弟的阿爹,她实在想不出叶先生有什么背叛阿爹的理由。
但她也清楚,叶先生武力高强,和阿爹关系也很好,连阿爹赠予他的匕首也应该格外看着,幕后之人背着他偷匕首这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阿爹面无表情,看着这个匕首,摆摆手,对这大理寺卿道:“这个匕首是我副部下许扈所用,今你就把他抓进去拷问便可。”
大理寺卿点头,既然护国将军都如此说了,证明整个人一定有幕后之人的价值,罢罢罢,自己也不便参与过多 随即便叫人下去抓拿许扈。
待人散后,徐淮秋看着阿爹,问道:“阿爹,那许扈可是晋阳王的人?”
阿爹目含讶然,“你怎知?”
徐淮秋摆摆手,“这你就别管了,我也不是傻子,那叶先生?”
阿爹苦笑,“我该想到的,他定有蹊跷,不然也不会一去江陵连修书都不曾,这也怪我没去关心他。我只是怕,他是否被其他人控制了?不然凭你先生的手段,不会如此拙劣,现在这样,怕是他在告知我,就是不知他是被控制了还是真的归向那边了。”
徐淮秋大无畏拍了拍阿爹的肩,“万事船头必有路,那许扈是阿爹发现的细作?”
阿爹沉沉点头,“我本想留着他还有用处,也以为今天的事是他所为,却不曾想。”
“那天在阿娘身中的蛊虫,阿爹可发现府中其他细作?”
“是,现在也该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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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予词防备了那个农人丈夫几天,见他嘴上嚷嚷着“要孩子”,却晚上安静如鸡,总算松了口气。
身体一直软绵绵地,内力却没有丝毫恢复。为防备着男人,她也曾不吃不喝过,身体倒是有了淡淡恢复的趋势,自己却先扛不住晕了。
男人也只是乐呵呵看着她使劲地作,没有阻止的样子。
过了几天安静的日子,她也老老实实地吃饭睡觉,男人的防备心稍微降下来了,对着杨予词笑道:“娘子,我出门买点东西,晚上给你做顿好的。”
杨予词只是淡淡点头,没有多话,男人已经习惯了她的样子,没有多话。
杨予词余光瞥向窗户,透着窗外的一丝阳光,看见男人把门合上,铁链在门外滑动的声音。她玩味地笑,这才几天,这么快就放下防备心可不好。
活动了下手脚,杨予词感受前几天在宫里被人打中的肩头仍酸麻难耐,心中暗恨,待我出去,看你们不吃不了兜着走。
她猥琐地把桌子上剩下了几个馒头塞进胸口,虽然有软筋药在上面,但带着好比饿死强,雁过不留毛,活脱脱难民出身。
好在这几天一直节食 ,身体总算有了力气,自己时常遛弯,也看清了这村里的地势。
这里相当于在山中的村,只要翻过这座山,沿着村里小河的走向,定能找到外面的地方。
而这边的人,她可不敢相信。
她躲着村里种地的妇人男子,悄悄遛到后山,费了一个时辰总算爬到最高点,惊讶地看着外面低远处的几处炊烟,陌生至极。这不好,不会已经出京了?
杨予词拄着树枝制作的简单拐杖,没了力气的身体已经吃不消这大强度的运动了,要不是自己平日还算勤加练习,早就累倒在后山处了,她想到京城的阿母阿父,咬了咬牙,今天一定要出了这鬼地方。
烈日灼灼,杨予词嘴唇发白,冷汗直流,忍不住倒在树下休息,小心翼翼从丰满的胸部拿出馒头,一点一点和水服下,感受肚子有渐渐饱的样子,才欣慰地用手拍了树,却忽得感到不对劲,刚刚用手拍树的地方已经塌下去了。
杨予词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耳边突然嗖嗖发出两个冷箭,好在她恢复力气后身手敏捷,险险躲过,她呼了一口气,没等缓过来,眼前一暗,整个人掉进洞口。
“哎哟,你大爷的”杨予词扶着腰,躺着枯草中,好好的馒头也都掉了出去,果然,运气衰时喝口水都塞牙。
洞里一片阴寒,时不时有水滴答滴答的声音,杨予词拿着自己削的树枝尖端小心摸索着,这地方显然是在水下,肯定就在这村里唯一的一条河下,只要自己沿着河水往下走,也能走到原处。
洞口只有上面三米处透出的一抹亮光,便是杨予词掉下来的地方,要不是下面有枯草,自己怕不是早就摔死了。
洞口内,通过头顶透着的微光,杨予词依稀看到不远处的两盏幽蓝色的灯,心下觉得不对劲,但探究心起,她还是慢慢地向前走。
待上前去,瞧见那幽蓝色“灯”内的两个黑色的竖瞳时,为时已晚,杨予词赶忙想回去,那条大蛇已上前将眼前这个“大餐”吞进去。
杨予词头晕目眩,一天的跑路,被蛇吞后已经体力不支,她勉强打起精神,没想这蛇竟然体积如此庞大,自己这么大个人,被吞尚还在食道处,体上满是粘稠的液体,杨予词觉得自己已经可以三天不用吃饭了,直接被恶心到想吐。
她用尽内力,把手上的树枝送进了蛇的食道中,食道却只是出现一个伤口。
怎么会?她心中焦灼,下面就是胃处,自己要是掉下去,就直接可被蛇消化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可不想英年早逝。
她摇摇头,不对不对,自己怎如此不清醒,蛇最软的地方,消化之处,应该刺胃才是。
她决定眼神,冷静下来,嘴上念着心经,树枝的尖端对准蛇的胃处,奋力一击,大快朵颐被撑住的蛇顿时不对,胃靠近身体的部位出现一道大伤口。
成功了!杨予词看着伤口,心中一喜,连续不断再刺,蛇却先受不住,蛇尾左右弹跳,惹得里面的杨予词头更晕了。
咬咬牙,双手狠下力气直刺下去,划出了一个大口子,她也得以逃出来。
呼吸着外部的新鲜空气,杨予词有些感慨,活着真好!
看着被自己刺得气息奄奄的大蛇,心口处上下跳动着,约有一两米长,她狠下心,一下刺入蛇的七寸心口处,蛇毙。
“啪啪啪啪”空荡荡的洞里响起一阵鼓掌声,杨予词抬头看,只见一俊美的蓝衣男子走过来,对她慢慢道:“娘子可真厉害。”
满座哗然,没等皇帝回复,妧歌公主便嘲笑道:“这刀削铁如泥?你能怎么破?可别哗众取宠啊徐二娘子。”
徐淮秋扫了一眼妧歌公主,内心简直哔了狗,这南昭公主见了她跟疯狗一样,非要逮她咬上一口。
皇帝含着深意看了妧歌公主,魏王世子自然知道皇帝之意,却也没多话。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收到皇帝的示意,喊道“徐二娘子,你尽管试试。”
徐淮秋看着刀,唇边含笑,照着刀的缺口,用内力一剁,刀顿时成了两半。
这东夷人虽聪明,制造这把刀以最普通的材料,但也自作聪明,特意在刀口上留了一道完美的缺口,在杀敌时能直击血肉加快放血速度,做到不留活口。
但同样,有人想到这一点,也砸不断这刀,徐淮秋能这般,也只是凭借着自己的剑外表平平无奇,但也是江湖有名的白霜剑,由江湖有名的筑剑大师和寒铁石制成,这样也算是作弊了。
徐淮秋咂咂嘴,要不是看见皇帝的重赏眼红,她才不去。
不过也有一好处,现在的夫人娘子看她的眼睛都充满惊恐,连在公主府中挑衅她的娘子更是低头不敢看她,以后挑衅的事倒是少了许多。
回座位上悄悄抛了个媚眼给谢辞郁,收到谢辞郁对她眼睛抽筋的担忧及断刀的赞赏,徐淮秋面无表情,百无一用就是书生,连基本的风情都不解。
东夷使臣看着刀短,表情片刻龟裂,后笑道:“还是大周人才济济,连巾帼都这般厉害,臣佩服。”
皇帝心悦,“东夷也着实谦虚了,不过护国将军的娘子倒是如他一般出众,有赏。”他想了想,看了眼皇后。
“近日从南海进贡的明珠,就送予徐二娘子。”皇后补充道。
南海明珠,价值千金,徐淮秋的眼睛闪闪发光,钱,钱来了。
谢辞郁看着徐淮秋那样子,简直不忍直视。
妧歌公主的眼睛愈发怨恨,魏王世子看着她的模样,骨扇摇了摇,眼中有着点点趣味。
有了东夷珠玉在前,北戎的皮草就显得不足,皇帝倒是对南蛮的僵蛊有些兴趣,大周严禁巫蛊之术,皇帝对这却毫不在意。
南昭倒是进献了丰厚的马匹及兵驽。武官无不一震,眼睛含光,即使皇帝不管事,看到这礼也直喊道好好好。
南诏盛产马匹,皆良于大周,这也是大周一大憾。
谢辞郁看着心中沉了沉,果然南诏这次来必定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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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中小歇,日色已暗,宫中灯火辉煌,莲灯轻燃,宫娥忙活着收拾残渣。
夫人娘子大都在园子晃悠,这朝阳宫是后宫有名的盛景,是前朝皇帝为爱妃所铸,让爱妃赏景歌舞办宴所用,被大周承袭下来。
许多景色皆为一绝,徐淮秋和阿娘在庭院中与端和长公主、几位夫人待在一起。
阿娘和端和长公主曾是闺中密友,感情自然不错,其他几个夫人徐淮秋却感觉有些陌生,毕竟七岁时的记忆,也没有那么清楚。
一位面容和蔼的妇人看着徐淮秋,捂嘴笑着:“之前见小秋,还是小小的一个,没想到几年不见,长得亭亭玉立,和我家阿词差不多。”
阿娘笑道:“这也是,如此说来,怎么不见小词,她不是已经回京了吗?”
夫人看着徐淮秋静如处子,温柔娴静的模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在难以想象这娘子一剑把东夷的尖刀砍断的景象,摆摆手,对阿娘道:“小词和他爹去了外地,前些天刚回来,今天起晚了,等会再回来。”
小词?徐淮秋心中一动,背后突然却被人一把揽过去,背后的人急匆匆喊了声:“老大。”
声音大得,除庭院内的长公主及几位夫人,逛着院子的其他官家夫人娘子都看了过去,低头耳语,徐淮秋表情有些龟裂。
来者穿着红衣,烈烈如火,麦色的皮肤下一双粗眉不似京中娇生惯养的娘子,一双秋水眸也不似其他娘子一般脉脉含情,但看着徐淮秋却满怀笑意。
杨予词,是她父亲同僚的女儿,小时徐淮秋曾和阿爹去右卫将军府玩,见杨予词练武,年少轻盛,和她比划起来,当爹的看见两个女儿比拼,不似妇人满心担忧,兴致勃勃观赏起来。
后杨予词败于徐淮秋,却也缠上了她,徐淮秋也对收了这个“小弟”非常开心,之后杨家曾外出为官过,杨予词也就走了,后来到徐淮秋离家也才见了潦潦几面。
徐淮秋看着眼前明媚的娘子,眉眼含笑,抱了杨予词一把。
夫人见他们二人如此亲和,不由得笑了,礼部尚书夫人希冀道:“可惜没个女儿缘,不然还可以和他们两为伴。”
杨夫人笑道:“这有什么,你那大公子不就和落璃的大公子不也很好,好在我儿也回来了,以后在军队也有伴。”
阿娘应道:“这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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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影疏疏,夫人现在言谈的徐淮枫和李凌及陈长弈的确在一起,宴会着实无趣,徐淮枫迫不及待出来透透气。
奈何人有三急,徐淮秋告别了李凌及陈长弈,便迫不及待去了茅房。几分钟后,人神高气爽,悠然走在路上。
僻远的小道中,徐淮枫眼神微眯,一个身影站在路边,风吹起“她”的纱裙,气质端然。
那是妹妹徐淮秋的婢女,说来奇怪,他与妹妹接触这么长,她两个贴身婢女徐淮枫也知道,却从来没见过这个婢女。而且,身高比他还高的婢女?哪来的婢女比男的还高。
徐淮枫走上前,愈看愈觉得那蒙着面纱的女子似曾相识。谢辞郁也看到徐淮枫上前,静静没有说话。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呻吟声,声音越来越大,仿佛人在经历着什么痛苦的事。
徐淮枫脸色一变,赶忙过去,谢辞郁来不及阻止,怕徐淮枫出了事,随即跟了上去。
一个婢女倒在假山边,胸口处插着一把匕首,正汩汩流血,看着徐淮枫赶来了,苍白的脸色突然浮现出一丝笑意,眼中有着愧疚和释然,身亡。
徐淮枫和谢辞郁看见女尸,有些怔然,谢辞郁心中萦绕着浓浓不祥的预感,还想拉起徐淮枫的手,便听见一队御林军跑过来的声音。
中计了,徐淮枫和谢辞郁相望,皆明白了对方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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