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嘉禾陈芙白的女频言情小说《盛夏的果实后续》,由网络作家“桔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芙白刚要打车离开医院,一辆法拉利突然漂移到她面前,紧接着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疾步走来。“阿芙,不是说好检查完身体让你打电话给我,等我忙完工作就接你去餐厅吗?”本来早上宋嘉禾说要陪她检查,可出发前,他手机响个不停。所以宋嘉禾满脸歉意跟她解释:“老婆对不起,公司里突然有点急事。检查结束你第一时间打给我,我立马来接你。”可从医院出来后,陈芙白接二连三打了好几次,都被挂断。陈芙白垂眸,看着屏幕上被宋嘉禾连续挂掉的通话记录。直到察觉到她的视线,宋嘉禾才后知后觉。看着手机里一连串的未接来电,他脸上带了一丝歉意:“你知道的,公司开会我要静音。”宋嘉禾解释得坦坦荡荡,张口闭口都是工作繁忙。他忙起来的那段时间,几乎一整天都回不了陈芙白信息。可宋嘉禾不...
《盛夏的果实后续》精彩片段
陈芙白刚要打车离开医院,一辆法拉利突然漂移到她面前,紧接着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疾步走来。
“阿芙,不是说好检查完身体让你打电话给我,等我忙完工作就接你去餐厅吗?”
本来早上宋嘉禾说要陪她检查,可出发前,他手机响个不停。
所以宋嘉禾满脸歉意跟她解释:
“老婆对不起,公司里突然有点急事。检查结束你第一时间打给我,我立马来接你。”
可从医院出来后,陈芙白接二连三打了好几次,都被挂断。
陈芙白垂眸,看着屏幕上被宋嘉禾连续挂掉的通话记录。
直到察觉到她的视线,宋嘉禾才后知后觉。
看着手机里一连串的未接来电,他脸上带了一丝歉意:“你知道的,公司开会我要静音。”
宋嘉禾解释得坦坦荡荡,张口闭口都是工作繁忙。
他忙起来的那段时间,几乎一整天都回不了陈芙白信息。可宋嘉禾不知,早就有人替他实时播报着他的一举一行。
当时他打着开会的幌子前脚刚走,下一秒匿名者就给陈芙白发了聊天截图。
图片里长腿在黑丝的勾勒下泛着诱惑的光泽,唯一突兀的是膝盖处不知被什么擦破,渗出几缕血丝。
女人柔弱地跌坐在地,就连看向镜头的眼睛也是湿漉漉的。
“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好痛,都走不动了。”
宋嘉禾的微信头像立马紧跟回复:
“别怕,你等我,我马上赶到。”
夕阳余晖拖长陈芙白的影子,她一个人坐在医院走廊空荡荡的长椅上,手里攥着被判断为脑瘤的诊断书。
拿到诊断书时她像孩童般茫然无措,当时唯一陪在她身边的,是一旁手机不断发出的短信震动。
匿名者实时给她发送图片和视频:
有宋嘉禾赶到女人公寓时,脸上难掩心急如焚的神态。
也有女人被宋嘉禾公主抱着,娇弱依偎在他肩膀上的侧影。
视频里宋嘉禾埋怨她冒失,像捧着易碎的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给她的伤口消毒。
看着手里白玉般洁白细腻的腿,宋嘉禾眸底染上几分晦暗。
他将女人的脚抵在自己手心里,半开玩笑道:“你这腿实在不适合受伤,倒是适合拿来......”
剩下的话被他压回喉咙,喉结上下滚动着。
女人挑了挑脚尖,脚心不安分地在他手里摩挲。
她声音娇俏魅人,装作不懂:“倒是适合拿来什么啊......”
再然后,就是男人欺身压下,俩人身影暧昧地纠缠在一起。
宋嘉禾推掉工作,整天整天陪在那人身边。
那娇俏的声音和楚楚可怜的面容陈芙白再熟悉不过。
是她十几年的噩梦,陈芙白名义上的姐姐,陈抚仪。
见陈芙白陷入思考,宋嘉禾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解问她:“在想什么呢?”
扑鼻而来的是淡淡的女士香水味。
陈芙白下意识躲避着他的碰触,忍下胃部翻涌的恶心,摇摇头说没什么。
看到她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抵触,宋嘉禾心底生出一丝不安的诧异,但又很快烟消云散。
“对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走吧,我带你去市中心新开的餐厅,今天一定会让你终身难忘。”
是啊,今天是陈芙白最难忘的一天了。
被未婚夫背叛,又被姐姐挑衅,甚至还拿到了病重通知单,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比今天更难忘的。
那时候,这群人也是一口一个嫂子叫着。
“早听说嘉禾身边有个青梅竹马,对他死心塌地始终如一,今天嘉禾终于舍得带到兄弟们面前来了。”
“嫂子啊,这世界上也就只有你能治得了嘉禾了,以后哥们几个就是你的娘家人,要是哪天嘉禾惹你生气,我们哥几个第一个不同意!”
却原来,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傻子。
“对了,”有人提议,“今天也是大嫂子的生日,大家记得问候大嫂子,别让她生疑!”
于是,陈芙白手机接二连三响起。
点开一看,果然是这群“娘家人”发来的生日祝福:
“嫂子啊,娘家人来给你祝贺生日了!”
“我们哥几个是真想去你生日现场,可嘉禾非说要和你单独过,不让我们当电灯泡......但你放心,过几天娘家人给你补办!”
看着手机里惺惺作态的对话,让陈芙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恶心。
不过还好,她很快就会结束这场虚伪的盛宴。
一个月,只要再忍一个月就好。
陈芙白立马转身回了家。
站在别墅里,陈芙白才吐出一口浊气。
既然自己已经做好离开的准备,那就得提前计划抹除掉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痕迹。
除了回忆,她什么都不会留给这个世界。
陈芙白第一个要抹除掉的,是一把地下室的钥匙:
十五岁那年,宋家破产,债台高筑,逼得宋嘉禾父母跳楼自尽。
陈家同样也被牵连,公司一蹶不振。
可哪怕陈家落魄到连陈芙白学费都交不起,爸妈也要砸锅卖铁送姐姐出国留学。
姐姐走后,宋嘉禾宛如行尸走肉。
是陈芙白守在宋嘉禾身边近十年,成了他甩不掉的尾巴。
就连宋嘉禾那群朋友都说,哪怕这天底下所有人都抛弃宋嘉禾,陈芙白也是唯一的例外。
可每回听到这种话,宋嘉禾都一脸不情愿:“别乱点鸳鸯谱,我只把她当作妹妹。”
他嘴上说是妹妹,却在公司成立那天,宋嘉禾喝醉了酒,也犯了错。
宋嘉禾咬着陈芙白的唇,与她耳鬓厮磨。
甚至将她紧紧嵌入身体,说他只剩下她,求她永远不要离开。
自那之后,宋嘉禾食髓知味,总是缠着她索取爱意和温暖。
后来陈家爸妈离异,双方都为了不要她而吵得死去活来,是宋嘉禾推开大门,牵起她的手一字一句道:“你们不要阿芙,我要!”
把陈芙白带出陈家那天,宋嘉禾给了她一把钥匙。
那是宋嘉禾新租的地下室,狭窄逼仄,阴暗潮湿。
也是他们第一个家。
陈芙白拿着锤子,一下又一下将那把钥匙砸得扭曲变形,然后丢进了垃圾桶。
陈芙白第二个要抹除掉的,是一个药箱:
因为宴会上陈芙白被二世祖调戏,宋嘉禾为她得罪过北城最大的黑势力。
后来宋嘉禾被人暗算,为了护着他,陈芙白也曾替他接下棒球棍,断过三根肋骨。
那天宋嘉禾好像发了疯,不要命地以一敌十,直到红着眼把那群混混打倒在地。
他嘶声力竭地抱着满身是血的陈芙白。从此他格外恐惧陈芙白受任何一丁点伤。
他花天价请了国外教授做家庭医生。
那段时间哪怕陈芙白只是一点头痛感冒,他都紧张到发疯。
只是后来陈芙白为宋嘉禾着想,觉得创业初期实在没必要在这上面浪费钱,所以解雇了那名外籍医生。
却没想到,就在那之后的第二年,她检查出了脑瘤。
脑瘤的事她一直瞒着宋嘉禾,直到现在。
陈芙白往医药箱里泼了汽油,然后扔进一只正燃着的火机,看着火焰将医药箱燃烧殆尽。
第三件陈芙白要处理的,是堆成小山的礼物:
为给陈芙白一个家,宋嘉禾这十年黑白通吃,在商界不要命地厮杀。
终于在前两年攒够了钱,他给陈芙白买了市中心最豪华的别墅。
为了弥补落魄时对陈芙白物质上的愧疚,宋嘉禾格外纵着她,不管多贵,只要她喜欢,宋嘉禾都毫不犹豫买下。
珠宝,名奢......大大小小的快要填满整栋房子。
要把这些都处理干净,要颇废些工夫。
所以她毫不留恋地给小区废品站打去电话。
价值上亿的礼物,被她全部免费送给废品站大叔。
废品站大叔满脸惶恐,颤颤巍巍抖着双手:“丫头,这么好的东西,都卖废品了吗?”
陈芙白笑着点点头,“是啊,垃圾当然要送到废品站。”
废品站的人把礼物打包拉走,装车时灰尘落入眼中,有些酸涩。
陈芙白揉了揉眼睛,硬生生压下胸腔里上涌的情绪。
所有东西都被她清理干净,只剩下最后......陈芙白垂眸,低头看着手上钻戒。
钻戒在光的映射下,泛着璀璨的光。
那是第一次有人送给她东西,还是代表爱情的天价之物。
戴上钻戒那天,她还特意穿了最漂亮的薄裙,在寒风彻骨的冬天高举着手,骄傲地对着全世界说她愿意。
却不知道,她短暂的一生连唯一一次浪漫,都是别人一时兴起的骗局。
幻想被爱这种蠢事,陈芙白这辈子相信一次就够了。
叮叮,是短信提示音。
“手术伴有百分之七十的风险,就算成功也可能有失忆等后遗症......你想清楚了吗?”
陈芙白坚定点头:“想清楚了。”
医生叹息:“其实国外不管是技术还是设备,都更成熟完善。”
“宋总是一个很好的爱人,只要您开口,他肯定会帮您联系最顶尖的医院,不需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陈芙白嘴角挑起一抹嘲笑。
医生口中那个很好的爱人,对她确实很好。
为了帮她拿到角色,上亿的影视投资说砸就砸。
甚至飞几十个小时去国外拍卖行,买天价钻戒讨她欢心,然后不眠不休连夜回国跟她求婚。
只是如果不是三天前,她在门外听到醉酒后的宋嘉禾吐露真言:
“芙白?在我心中只是她姐姐的替代品......对她好是因为她是抚仪的妹妹,跟她上了床得对她负责。”
她也差点信以为真。
听到这些话时,陈芙白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如坠冰窖。
然而包厢内对话还在继续:
“如果注定不能跟抚仪在一起,那和她结婚也没什么不好的。”
“毕竟她对我足够死心塌地,怎么赶也赶不走。”
包厢里安静了一刻,瞬间爆发出沸腾的欢呼声,宋嘉禾兄弟们纷纷敬佩他:
“宋家真是出了你这么个痴情种!”
那时陈芙白才醒悟,原来他口中的阿芙,从来不是阿芙,而是阿抚。
就连飞几十个小时跑去大洋彼岸,也不过是听到陈扶仪谈恋爱的消息,宋嘉禾执着地跑去看心上人最后一眼。
直到亲眼目睹陈抚仪幸福地依偎在别人肩上,他才死了心,然后赌气般跑去拍卖行买了求婚钻戒。
他开了一整夜的车,又在楼下等了陈芙白一整夜,直到雪落了满头。
那场求婚轰动整个互联网。
豪车豪宅,男帅女美,当时被有心人记录下来,上了短视频平台爆点。
商界新贵眉眼凌厉,向来矜贵自持,可拿出戒指时,双手都在颤抖。
他眼底盛满宠溺,嗓音是一夜未眠的哑:“戴上这枚戒指,阿芙就永远被我拴住,不会走丢了。”
一向高傲的宋嘉禾在外人面前放低姿态,只为求阿芙永远不要离开他。
短视频很快突破百万甚至千万点赞,各大媒体争相报道,求婚名场面就此诞生。
可谁又能想到,这场求婚只是宋嘉禾爱而不得,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不会走丢是吗......
陈芙白嘲讽地勾了勾唇,恐怕这次他真的要弄丢她了。
走出医院后,她立马掏出一张名片,拨通了上面留下的电话号码。
接通后,对面男人笑得狡黠:“怎么样,你想清楚了?我的假死服务可不是开玩笑,签了协议,从此世上再无陈芙白。”
陈芙白闭上眼,淡淡应声。
她跟宋嘉禾的死对头顾时野签了协议,约定一个月后制造一场事故假死。
这一个月足够抹除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痕迹。
也足够她把生命中最重要的那部戏拍完。
餐厅门前,经理和店员早已排成一排等候着。
看着陈芙白下车,店员连忙迎了上来。
女孩眼里带着几分羡慕:“陈小姐,跟您说个秘密,今天宋总给您准备了超大惊喜。”
原来宋嘉禾从新加坡特意请来的甜点师,光蛋糕原材料就花费几十万。
他打算在蛋糕里藏一枚价值连城的翡翠,当作心上人的生日礼物。
陈芙白只是听着,她没说话,而是看向身后的宋嘉禾。
有人说,男人的钱在哪爱就在哪,他可以这么用心地给自己准备礼物,或许他......也是在意自己的吧。
宋嘉禾正拿着手机不知和谁聊天,似乎对面说了什么,逗得他偶尔挑起唇角。
下一秒,陈芙白的手机也紧跟着响起,她点开,是一张又一张的聊天截图。
都怪你昨天太粗暴,我衣服都被你撕烂了。
陈抚仪发了个气嘟嘟的兔子表情。
宋嘉禾被她这副样子可爱到,忍俊不禁回复:
你昨天那副样子,哪个男人控制得了?
下午陪你去买新衣服好不好?金卡随便你刷,不限额。
陈芙白以为经历过上午的跌落谷底,心里不会再起一点波澜。
可难以自抑的痛意还是席卷心脏,连带着浑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钝痛。
餐厅装修豪华,只是只有他们两个,显得冷清了些。
宋嘉禾对此解释:“没必要叫那么多人,我不喜欢热闹。”
可,明明她最喜欢热闹。
二十分钟,宋嘉禾推着一个巨型城堡蛋糕进了餐厅。
跟陈芙白对视的瞬间,他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他将寿星帽戴在陈芙白头顶,柔情蜜意跟她告白:“阿芙你知道吗,送你城堡蛋糕的意思是,我想和你有个家。”
他说得情深意重。
要不是刚刚被聊天截图里直白劲爆的对话恶心得想吐,陈芙白真的会感动到哭出来。
终于到切蛋糕的环节,宋嘉禾握紧陈芙白的手,一同将蛋糕一切为二——
可那里,空空如也。
没有什么翡翠,没有惊喜,什么都没有。
“怎么样,喜欢吗?”宋嘉禾满脸笑意地走了过来。
“这是我特意从新加坡请来的甜品师,特意为你打造的城堡蛋糕。”
陈芙白面无表情站在蛋糕前面,只觉得从头到脚像被人浇了一盆凉水。
她知道女店员是不会说谎的,毕竟骗她对店员来讲没有任何好处。
既然礼物不会凭空消失,女店员又亲眼看见宋嘉禾往蛋糕里放了礼盒,那真相只有一个——
他亲手准备的生日蛋糕并不属于陈芙白。
而陈芙白的前二十四年里,她只认识一个与她同一天生日的。
电话响了。
铃声是致爱丽丝。
陈芙白知道,宋嘉禾一向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电话铃声从来都是默认设置。
倒是她姐姐从小到大都十分痴迷这首曲子。
甚至陈抚仪在小时候就计划,未来要把这首曲子当作婚礼伴曲。
宋嘉禾指了指手机:“阿芙抱歉,公司有点急事要处理,我出去打个电话。”
陈芙白垂眸,点了点头。
可拿着刀叉的双手却控制不住微微颤抖,金属碰撞瓷盘的声音泄露了她的内心。
其实她的脑瘤已经压迫神经,生理性病痛让她很难吃下这么甜腻的东西。
可陈芙白还是大口大口,混杂着泪水将蛋糕吞了下去。
下一秒,陈芙白手机也响了。
我知道今晚你就在隔壁,也目睹了嘉禾为给我过生日弃你而去的全过程。
他爱我爱了这么多年,你觉得你比得过我吗?
不管是爸爸妈妈偏心的爱,还是宋嘉禾退而求其次的替代品......
所有那些陈芙白望而却步的,对陈抚仪来说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
陈芙白知道自己争不过,所以她不争,她要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不再计较宋嘉禾多晚回家,又会用什么借口搪塞她。
只是每天倒数着距离离开北城还剩多少天,然后麻木地扮演着一个合格的妻子人设。
像往常一样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回家做饭。
可一桌菜凉了又温,温了又凉,宋嘉禾还是没回家。
陈芙白没有吃,在客厅等了宋嘉禾很久。
客厅的灯有些暗,电视上放着无聊的综艺,嘈杂的嬉笑声在空荡荡的客厅回响,无端衬托出冷漠寂寥的气氛。
直到凌晨一点,有人从沙发上把她抱起。
熟悉的檀香混杂着茉莉花香,直钻入陈芙白鼻子,令人作呕。
陈芙白再熟悉不过,这是姐姐最爱的花香味。
生理性反胃来得气势汹汹,陈芙白立马条件反射般推开宋嘉禾,跑到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
宋嘉禾被吓得不轻,立马帮她拍背,并责怪道:“是不是又馋嘴了,做了那么多辣菜,吃坏肚子了?”
他没发觉,桌子上的菜没人动过。
甚至忘了她对辣肠胃过敏,湘菜重口,那桌全是他爱吃的。
宋嘉禾给陈芙白递过来一杯水,低头的瞬间,原本被衣领遮掩着的吻痕不经意露了出来,刺痛了陈芙白的眼。
宋嘉禾见不得她不舒服的样子。
所以将她搂进怀里时力气大得出奇,指节分明的大手在她头顶轻拍,小心翼翼抚摸着她的发丝。
这几乎成了宋嘉禾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陈芙白为他打断三根肋骨后,夜晚做梦,宋嘉禾总是被她满身是血的模样吓醒。
甚至那副场景,逐渐替代了父母跳楼的画面,渐渐成了他新的梦魇。
以前不管有多忙,只要陈芙白有任何一点不舒服,他都会立刻回到她身旁。
除了......最近这几次。
他因为白月光回国,所以这段时日心不在焉,对阿芙疏忽了几分。
宋嘉禾目光闪了闪,眼神不自觉游移。
不知为何,这几日他心底渐渐蔓延起不安感,他总觉得哪里有了变化,而且这种变化的后果将是他难以承受的。
手下力道不自觉重了几分,他恨不得将怀中人揉进自己骨子里。
这样,她就能永远陪着自己。
可,陈芙白不着痕迹推开了他的手。
碰过别的女人的手,她嫌脏。
宋嘉禾强忍着被推开的心烦意乱,神情松动:
“阿芙,前几天我错过了你的生日,今天给你补上好不好?我在城东给你准备了烟花,现在这个点去看刚刚好。”
说着他硬拉着陈芙白起身,打算给她找外套披上。
可还没走到衣柜,宋嘉禾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下意识立马按灭。
没几秒,铃声很快再次响起,他再次打算挂断时,陈芙白心知肚明地推开了他。
“去接吧。”说完她头也不回离开了衣帽间。
宋嘉禾看着手机屏幕上令人血脉偾张的照片,暗暗在心底发誓,这一定是跟陈抚仪的最后一次。
他能感受到,这几次跟陈抚仪相处,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满足,反倒是枯燥乏味更多。
而他之所以会犯错,都是为了想填满少年时没得到白月光的遗憾。
只要坑被填满,他才是一个完整的宋嘉禾,只属于陈芙白一个人的宋嘉禾。
一分钟后,做好决定的宋嘉禾从衣帽间走了出来。
看着窝在床上打着瞌睡的陈芙白,他主动走过去抱住她:
“我现在才注意到已经凌晨两点了,是不是困了?那我们明天晚上再看烟花好不好?”
陈芙白背对着他点点头,从未转身多看他一眼。
宋嘉禾脚步稍滞,但也仅仅是犹豫片刻,又很快离去。
第二日一早,陈芙白就跟经纪人提出了解约。
“解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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