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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其他类型 > 把婚约让给庶妹后,我转头成了女将军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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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2-17
我重新回到席上,世家大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军中好友。

我们喝得畅快,一整晚,府上灯火通明。

宿醉加上前几个月的劳累,我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再次醒过来,彩鹦现站在门口神色焦急。

“将军,外面出了点事。

这两天坊间都在传您挪用给牺牲将士家人的抚恤金大摆宴席。”

“这事来得快,才一天时间就闹得人尽皆知,怕是有意为之。”

我何时挪用过抚恤金,我是派人挨家挨户送上门后,才会皇城复命的,摆宴席的钱也是皇上给的赏赐。

这事很不对劲,我跟彩鹦上了街才知道事情比想象中更严重。

前天还夹道欢迎的百姓此刻比我如蛇蝎。

一路到城门口,有几个满脸沧桑的老人正在哭喊:“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命都没了,钱还被贪,我们老两口以后可能怎么过啊。”

“那黑心肝的人,不知民间疾苦,真是什么钱都敢要,也不怕遭了报应。”

“什么定远将军,我呸!”

彩鹦向上前去理论,被我一把拉住。

“明显是有意为之,我大概知道是谁了,先别跟百姓起冲突。”

我话音刚落,就有手下的人来禀报,说有夫妇在宫门击鼓鸣冤。

我赶到的时候已经围了很多人。

“这不就是那个定远将军吗,还真看不出来竟是这样的人!”

“她以前可是侯府大小姐,据说连侯爷都不待见她呢,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成大将军了。”

“可真是苦了那些没了儿女的夫妇,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过日子呢!”

我没理会,更难听的话我早就听过了,内心毫无波澜。

走到击鼓那人身边,问:“请问是哪位将士的父母,我好让人查查是不是遗漏了抚恤金。”

那人明显心虚了一下,又壮着胆子回复:“我是谢霖的亲爹,我儿子战死沙场,你却拿着该给我们的银钱大摆宴席。”

“今日就算豁出去这条老命,我也要告到圣上跟前!”

我让彩鹦马上去找人查,夫妇俩却突然跑进人群中大闹起来。

“大家要为我儿作主啊,他可是为了大家才会死的!”

百姓不明所以,都跟着起哄,“告御状,告到皇上跟前,废了这个大将军!”

“对,废了大将军!

废了大将军!”

一时场面难以控制,已经有人开始往我身上扔菜叶。

我遣散周围的护卫,挺着背脊,独自承受。

我不怪他们,人言可畏,何况我大摆宴席确实考虑不周,该受到谴责。

这时候突然一个包着头巾的大娘从人群中挤到我面前,她不是来斥责我的,而是转身对下面的百姓说:“将军不是这样的人,我儿战死沙场,是将军拿自己的银钱帮我安置院子,要不是将军,我早就饿死了!”

“我家就在城外三里的福旺村,大家伙不信可以去问问,全村人都知道!”

人群安静下来,刚刚闹事的夫妇指着她说:“你是收了银钱来帮他说话的吧,大家别被骗了!”

大娘叉着腰反驳,“你才是收银钱的吧,不然怎么会知道能拿钱办事!”

“一年前我们村儿来了个大夫,就是行医不端,收人钱说了谎才逃出去的,跟你这嘴脸可一模一样!”

话音刚落,人群后又响起清润的男声,是贺铭。

“我作证,击鼓鸣冤的夫妇是侯府二小姐花银子请来诬陷将军的,昨日散播谣言的和他们是一伙的!”

他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我,表情坚定,字字铿锵有力。

恍惚中我又看见了那年在城外骑马射箭遇上的少年。

心里一阵酸涩。

“你是哪家公子,这跟你没关系,赶紧走!”

那闹事妇人说道。

贺铭面露难色,低着头死死抿着嘴唇。

他是罪臣之子,又在侯府名不正言不顺住了几年,不管哪个身份说出来都不光彩。

我心软了,正想开口,他却突然抬头提高音量:“我是前礼部侍郎贺敬之的儿子,如今住在侯府,是我亲耳听到二小姐差人去办事的。”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否则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正好这时彩鹦已经带着人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厚厚的名册。

“我们已经查过战死将士名册,并没有一个叫谢霖的人。

不过倒是在赌场抓到一个同名同姓的,大家看看认不认识。”

身后的侍卫抓着一个邋里邋遢的人丢到人群中,那人看见闹事夫妇就跑过去。

“爹娘,这怎么回事。

你们不是出去挣银钱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事已至此,真相大白。

那些骂我的人都羞愧地低着头道歉,很快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开了。

彩鹦带人去处理闹事夫妇的事,孙大娘跟我行了礼后又匆忙赶回家去,一时只剩下我和贺铭。

“谢谢你,贺公子。”

他眼泪夺眶而出。

“阿妤,就非要如此生疏吗?”

“你说过要嫁我为妻的啊,阿妤,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为何要爱上别的男人?”

我疑惑地看着她,“什么意思,我何时爱上过别的男人?”

这些年,我一直围着他转,满眼都是他,何时多看过别的男子一眼。

“我堂兄呢,你若不是心悦于他,为何要豁出性命保全他。”

“他是嫡子,我是庶子,你也觉得他才与你相配吧!”

我觉得荒诞,当初分明是为了他才保全他堂兄。

我要是嫌他庶子出身,就不会缠着母亲答应提亲了。

没想到到头来,他居然不信我!

可如今,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和他再无可能。

“贺铭,我从未心悦过你堂兄,也未曾嫌弃你的出身,否则就不会把你堂兄送到别人府上去,而把你带回侯府了。”

他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没了男子的体面,我路过他往前走去,啜泣声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