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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进门,我带崽离婚你疯什么姜芫周观尘全章节小说

芫菲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当初给秀姨租房子的时候,姜芫就租下对面,放置着一些师父留给她的东西。现在应了急,50多平米的小房子成了她的避难所。至于娘家,她连想都不用想,估计她那好爸爸要是知道,能直接把她打包送回去。放下行李,一种难言的疲倦涌上来,她躺在床上秒睡。她一觉睡到了晚上,醒来后浑身懒洋洋的,躺着不想动。已经很久没这么轻松了,这三年婚姻她一直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消耗得厉害,可无论她怎么做,也得不到周观尘和他家人的认可。现在想想她真是太傻了!牺牲自我去讨好别人,只会让别人觉得她更廉价。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她忙起身,透过猫眼一看是拎着两袋菜的何苗。她开门让人进来,“放学后还去买菜,辛苦你了。”何苗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的箱子,神色凝重起来,“姐姐,你跟那人吵架了...

主角:姜芫周观尘   更新:2024-12-17 11: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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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芫周观尘的女频言情小说《白月光进门,我带崽离婚你疯什么姜芫周观尘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芫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初给秀姨租房子的时候,姜芫就租下对面,放置着一些师父留给她的东西。现在应了急,50多平米的小房子成了她的避难所。至于娘家,她连想都不用想,估计她那好爸爸要是知道,能直接把她打包送回去。放下行李,一种难言的疲倦涌上来,她躺在床上秒睡。她一觉睡到了晚上,醒来后浑身懒洋洋的,躺着不想动。已经很久没这么轻松了,这三年婚姻她一直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消耗得厉害,可无论她怎么做,也得不到周观尘和他家人的认可。现在想想她真是太傻了!牺牲自我去讨好别人,只会让别人觉得她更廉价。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她忙起身,透过猫眼一看是拎着两袋菜的何苗。她开门让人进来,“放学后还去买菜,辛苦你了。”何苗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的箱子,神色凝重起来,“姐姐,你跟那人吵架了...

《白月光进门,我带崽离婚你疯什么姜芫周观尘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当初给秀姨租房子的时候,姜芫就租下对面,放置着一些师父留给她的东西。
现在应了急,50多平米的小房子成了她的避难所。
至于娘家,她连想都不用想,估计她那好爸爸要是知道,能直接把她打包送回去。
放下行李,一种难言的疲倦涌上来,她躺在床上秒睡。
她一觉睡到了晚上,醒来后浑身懒洋洋的,躺着不想动。
已经很久没这么轻松了,这三年婚姻她一直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消耗得厉害,可无论她怎么做,也得不到周观尘和他家人的认可。
现在想想她真是太傻了!
牺牲自我去讨好别人,只会让别人觉得她更廉价。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她忙起身,透过猫眼一看是拎着两袋菜的何苗。
她开门让人进来,“放学后还去买菜,辛苦你了。”
何苗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的箱子,神色凝重起来,“姐姐,你跟那人吵架了?”
姜芫轻轻翘起嘴角,“是要离婚了。”
何苗愣了一下,随即高兴的叫起来,“真的吗?”
“你很希望我离婚?”
“当然了,那人对你又不好,我妈说结婚后你都不笑了。”
姜芫很意外,她以为她掩饰的很好,没想到秀姨早就发现了端倪。
她心里一痛,滚烫的眼泪抑制不住的落下来。
何苗以为她是为离婚伤心,忙搂住了她,“姐姐,咱不哭,以后一定会找到更好的。你要是喜欢弟弟,我们学校就有,不行,美术生多渣男,要把去隔壁的理工大学找。”
姜芫破涕为笑,她擦擦眼泪,“那么多想法,你倒是给自己找一个呀。”
何苗嘿嘿地笑,“我还是个宝宝。”
“21岁的大宝宝了,你长得这么漂亮,一定很多人追,可以考虑了。”
何苗俏脸发红,就生硬地扭转话题,“姐姐,我买了肉,去我那边做红烧肉给你吃。”
姜芫垂下眼帘,盖住里面复杂的情绪,笑着接过她手里的菜,“我还要吃风味茄子。”
......
周观尘在外面忙了两天一夜才回到家。
他身心疲惫,只想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推开门,发现客厅里还是一片凌乱,不由皱起眉头。
姜芫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不过说她两句,这就闹脾气连家都不收拾。
踢开脚边的球,他坐在沙发上,抬手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姜芫,给我倒杯水。”
他声音不高,但不怕姜芫听不到。
以前不管他多晚回家,姜芫肯定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嘘寒问暖递水做饭,殷勤得他都烦。
现在,怎么不见人了?
难道还在闹脾气?
清清嗓子,他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又解开一颗扣子,露出了精壮的胸膛,他这才开口,“姜芫,来一下。”
别墅里空空荡荡,只回响着他自己的声音。
周观尘这才意识到不对。
他站起身,正准备上楼去查看,因为走得太急,膝盖被茶几碰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低头,注意到了茶几中间有一份白纸黑字的文件,大大的标题很扎眼。
“离婚协议书”。
周观尘眉骨一跳,立刻拿起来。
申请人姜芫,离婚原因男方身体不行取向不明,赔偿888万......
一目十行,看到最后“姜芫”两个铁画银钩的签字,他深深地皱起眉。
这女人,竟然还真要离婚。
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别的,他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从裤子口袋摸出烟,他抖出一根烟叼在唇边,另一只手去摸打火机,却没有去点烟,而是点燃了那份离婚协议书。
红色的火苗跳跃,很快吞噬了白色的纸张,周观尘捏着点了烟,然后扔到烟灰缸里,慢慢看着变成灰烬。
淡蓝色的烟雾牵扯勾勒着他唇边那抹森冷笑容,他拿出手机,点到通话记录里最上面的号码,看都没看就拨打过去。
只响了一声,那边就接通了。
他薄唇的弧度更大,就知道那女人抱着手机在等他。
舔舔干涩的唇,他等着对方先说话。
“喂,总裁,您找我什么事?”
周观尘:......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机,还真是拨打的助理吕宋的电话。
怎么会?那女人一天给自己打几十通电话,几乎每天都是在第一位。
握着手机的手收紧,他忽然意识到这几天姜芫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
“总裁,总裁。”
周观尘回神,他随便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那边的吕宋一头雾水,睡不着琢磨老板话里的深意。
周观尘抽完一根烟,才黑着脸拨了姜芫的电话。
女人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的时候,他才微微松了口气。
这次没弄错。
“姜芫,你在哪儿?”
姜芫正在吃饭,她放下筷子,走到阳台那儿才淡淡道:“外面。”
简单的回答听起来很可恨,周观尘握着打火机的手一紧,“那份离婚协议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不都看了吗?有哪里不满意可以修改。”
“姜芫,我问你离婚原因是什么意思?”周观尘现在又饿又渴又累,耐心已经到了极点。
姜芫垂眸看着角落的垃圾,“结婚三年,我们只是房客,这是正常的夫妻关系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
周观尘勾起唇,灯光下的笑容很邪魅,“还不满足?”
姜芫几乎想笑,“你说下药那次吗?周观尘,三年一次还是被下了药,真不知道你是身体不行还是取向有问题。好在你有儿子了,就别祸祸女生了。”
“姜芫!”
姜芫才不给他发泄的机会,用力按了挂断键。
周观尘脸黑的能滴水儿,他看着面前的灰烬,一脚踹在桌上。
烟灰缸颤了颤,里面的灰烬飘起来,像是给这段婚姻烧的纸。
姜芫说完这通话,就好像把垃圾都扔到了垃圾桶里,整个人都清爽起来。
手指一凉,何苗递过一杯果汁。
“姐,说的太好了,听得我乳腺都通畅了。”
姜芫挑眉,“你都听到了?”
“没有没有。”何苗狂摇着头,可又忍不住贱兮兮地问:“那周观尘他,到底是不行还是取向有问题?”
姜芫:......
当晚,姜芫睡在了何苗这边,姐妹两个说了半宿话,凌晨才睡着。
但并没有睡多久,手机急促的铃声就把她吵醒了。

老爷子啜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去母,留子。”
去母留子?什么意思?
姜芫心绪翻滚,是她想的那样吗?
老爷子笑眯眯地点头,“那孩子还小,养几年就不记得他亲生母亲了,只要你好好对他,他会把你当亲妈。”
姜芫万万没想到是这样,她有些激动,鬓角青筋隐隐,“周观尘不可能同意。”
“这也是观尘的想法,他很信任你。”
去他妈的信任!
“不,他不会,他不会舍得让白抒情母子分离。”他只会把白抒情藏在她眼皮子底下,让自己当挡箭牌,人家一家三口幸福快乐。
老爷子板起脸,语气已经不悦,“你这是不相信我?”
“不是,我只是......”
老爷子截断她的话,“你们在这里住一宿,明天就把孩子接回家。姜芫呐,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如愿,事情发生了就要积极对待,争取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而不是去追求那些情情爱爱。”
姜芫咬咬唇,老爷子说的她都明白,可这不仅仅是情爱,更关乎人的尊严。
她鼓起勇气,“爷爷,如果,我说如果,我也怀孕了,那么是不是可以不让孩子进门?”
老爷子一挑眉,眸色幽深的看着她......
走出老爷子的隐鹤居,一阵风吹来,大热天的竟然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她不仅仰头看着四四方方的天空,真的是这豪门进来不容易出去更难吗?
“姜芫。”
在拐角,方雅琼正捧着一束晚香玉站在那儿。
姜芫心正乱着,喊了声妈就要走开。
方雅琼跟她并肩而行,“恭喜你呀,不用承受怀孕分娩的苦,就当妈妈了。”
周家上下都知道,估计商量妥了才通知她。
没理会方雅琼的阴阳怪气,姜芫说了声谢谢。
显然,这不是她想听到的。
“姜芫,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们女人,谁愿意养别人孩子呢。可身在豪门,我们享受风光的同时就要吞下这些窝囊,毕竟谁家没个私生子野种呢。妈妈劝你,赶紧生个儿子,否则哪一个占着你嫡子的名头,可是有继承家业的可能呀。”
姜芫觉得奇怪,这可不是一个好婆婆该说的话。
怎么听,都是在挑拨离间。
要不是知道周观尘是她的好大儿,她都以为这是个后婆婆了。
“妈,你们在聊什么?”
周观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方雅琼笑着上前帮他把衣服上的树叶拿掉,轻轻拍了拍,“跟姜芫说骏骏的事呢,那孩子我见过,挺聪明的,好好教养。”
说完,把花塞到了周观尘怀里就离开了。
剩下的两个人站在月下,半天没出声儿。
最后,还是周观尘说:“先回去吧。”
两个人一路无言回到了房间里,周观尘随手把花扔在外面的垃圾桶里。
姜芫皱眉,“你怎么扔了?”
“味儿大,难闻。”
姜芫也不喜欢,但她那个婆婆心眼小儿,估计又以为她扔的。
找了个花瓶,她把花一朵朵插起来,拿去了洗手间。
周观尘觉得好笑,这女人真会做人,谁都不得罪。
他去洗澡出来,看到姜芫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他走过去,把毛巾包着的冰块放在她脸上。
姜芫给冰的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你干什么?”
看着她像炸毛的猫,周观尘顿时沉了脸,把冰块塞到她手里,他冷哼,“不识好人心。”
姜芫自己都忘了,他竟然还记得她被打的脸。
心情有些复杂,她闭上眼睛,不断地回忆那些伤害,来冲淡他给她的感动。
屋里安静下来,只有男人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她的眼皮渐渐沉重——
忽然感觉到身体悬空,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周观尘怀里。
在她发飙之前,周观尘淡淡道:“去床上睡。”
身体接触到柔软的床,自然是舒服的,姜芫没拒绝,却把他的枕头一推,“你去沙发那儿。”
周观尘拉被子的手一顿,冷声拒绝,“不行。”
“以前不都是分开的吗?维持原来的不好吗?”
在以往三年,但凡有在老宅留宿的时候,都是姜芫睡沙发。
周观尘躺上去,身体贴着她纤薄的后背,目光落在她白皙脖颈上。
那里有个暗紫色牙印。
他不由有些情动,一点点描绘着那个伤口。
姜芫像是被针扎到,连滚带爬地往床边躲,要不是他拉了一把,就掉床底下了。
周观尘脸色难看,“姜芫,你就不能消停点儿?”
姜芫已经爬起来走向沙发,“我觉得我们都要离婚了,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离什么婚?爷爷没跟你说明白吗?”
本来,姜芫不想谈这些。
她怕吵起来给人看笑话。
等回去了,她会用态度证明离婚的决心。
但现在周观尘提了,她也不能回避。
“去母留子是吧,我不同意,我是不会养别人的儿子。”
她的态度周观尘并不意外,但还是会不舒服。
看着她那半肿胀的脸,他淡淡道:“你差不多行了,这些日子作天作地,我没工夫陪你演戏。”
姜芫闭了闭眼睛,尽量压低声音,“我没演戏,我要离婚是认真的。”
听她又提离婚,男人脸上生出几分寒意。
他一退再退,甚至让有自闭症的孩子离开妈妈,她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姜芫还想说什么,就给他用嘴堵回去。
浓重的男人气息灌到嘴里,姜芫一阵反胃,她推开周观尘,冲到洗手间里呕吐起来。
周观尘愣在那里,脸色铁青。
这女人,现在已经到了亲她一下都要吐的程度吗?
他走进去,发现她抱着马桶,小脸儿惨白,吐的也只是苦胆汁。
“你怎么了?”
姜芫费力地摆摆手,“没事,就是胃不好,呕。”
他倒了一杯水给她漱口,把她抱到床上后就要出去。
姜芫一把抓住他,“你干什么?”
“家里有老中医,我让他给你把把脉。”
姜芫一听脸更白了,“不用,我就是肠胃炎,吃点药就好了。”
“你的药在哪里?”
姜芫哪里有药,只好敷衍他,“我没带。”
“那我去给你找。”
他快步离开,这次没给姜芫说不的机会。
姜芫疲惫地躺在床上,手摸着肚子。
刚才她问的那个问题,老爷子给了否定答案。
他说周家没有孩子流落在外头,血脉不能丢。
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必须藏住了。
思忖间,周观尘已经回来了,还带来个50多岁的男人。
“姜芫,这是李中医,你快起来,让他给你把把脉。”

给姜芫打来电话的是她婆婆方雅琼,要她立刻去周家老宅。
听着女人柔和的声音,姜芫脊梁骨开始发冷。
方雅琼是外人眼里的好太太好母亲好婆婆,可真让姜芫形容她,那只有四个字,“佛口蛇心”。
她从不会去做刁难儿媳妇的事,可有的是办法让姜芫犯错出丑,然后她再来收拾残局,她越是宽容大度,越是显得姜芫愚蠢无知。
偏偏姜芫还有苦难言。
但凡有办法,她是不愿意去老宅的。
现在忽然叫她去,不知道跟白抒情母子有没有关系。
她到的时候周夫人正在泡茶,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只帝王绿手镯,发髻上插着同料发簪,米白色绿镶边儿旗袍上绣着大朵的牡丹花,一副雍容优雅的模样。
见到姜芫,冲她招手,“过来,尝尝我泡的茶。”
既然来了怕也没用,姜芫在她对面坐下,捧起茶轻轻啜了一口。
周夫人笑眯眯地看着她,“姜芫呀,最近身体怎么样?”
姜芫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她知道了自己怀孕的事。
“我挺好的,谢谢妈关心。”
“你这孩子,跟我还这么客气,你跟观尘结婚也三年了,也该要个孩子了,趁着我年轻,还能帮你们带一下......”
一直到被送回翠微湾,姜芫还跟做梦一样。
周夫人把她喊来,竟然真是闲聊。
临走了还给了她不少补品,让她回家补身体。
这不对劲。
家里也不对劲。
客厅里静悄悄的,玩具扔得到处都是,却一个人都没有。
正疑惑着,手腕忽然被人从后面扣住,她吓得尖叫,满手的东西掉了地上。
周观尘抬脚踩扁了一盒燕窝,一步步向她逼近。
他俊脸阴沉得厉害,全身散发着湛湛寒气,一双发红的眼睛犹如深渊。
姜芫吓得想后退。
她从没见过这样阴狠乖戾的周观尘,像是换了个人。
男人扣着她的肩,感觉到大掌下的细瘦身躯在微微颤抖,不由讽刺地勾勾唇,“你还有胆子回来。”
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原来他根本不希望自己回来。
姜芫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嫌弃我碍眼,放心,我马上就走。”
“害了人就想跑?没那么容易。”男人握着她肩膀的手骤然用力。
姜芫疼得哭出声,“我害谁了?周观尘,你说清楚。”
男人并没有心软,“姜芫,我告诉你,要是抒情和骏骏有什么闪失,我饶不了你。”
他声音并不高,却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下一瞬他就能捏碎她的骨头。
白抒情母子出事了?
姜芫虽然情绪有些上头,但还是立刻判断出这跟周夫人有关。
深吸一口气,她尽量保持冷静,“他们怎么了?没在别墅吗?”
“还装。”男人指着地上的东西,“你去通风报信的赏赐都拿回来了,难道不知道他们已经被赶出去?”
被赶走了?周夫人好快的手!
“我没有去通风报信,是你母亲,她打电话让我过去喝茶聊天。”
他嗤笑起来,“她请你喝茶,姜芫,撒谎最好过脑子。”
周夫人是个“坦率”的好婆婆,她几次在公开场合说姜芫脑袋空空,不懂时尚没有品味,跟她说话就头疼,让大家不要介意,又怎么会主动找她聊天?
“是真的,她主动打电话给我,你看我还有通话记录......”
姜芫拿出手机给他看,却给男人一把推开,“我没心情欣赏你那些花招。”
“怎么是花招,明明......”可在男人嘲讽的目光中,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胸腔里更像是被抽走了空气。
这件事,她800张嘴都说不清。
可就这么被冤枉,她不甘心。
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下药、告密,这个别墅里一定有内奸。
“王妈,王妈,王妈呢。”姜芫大声喊着,冲到了保姆房。
房间里没人,连行李都不见了。
她拉住周观尘的衣袖,“王妈跑了,一定是她。”
“事情败露想要找个替罪羊?让开,我没时间陪你演戏。”周观尘扯回衣袖,大步往外走去。
姜芫追了两步,“那就报警,让警察去查,我不怕。”
男人停住步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笑得太邪气,让姜芫心悸,但还是倔强地说:“我想证明我的清白有错吗?”
周观尘幽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而来,“你要清白那周家的名声呢?你非要搞得满城皆知让周家成为亰北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姜芫刚急红的脸瞬间就褪去了血色,她浑身冰冷,就像刚从寒潭里捞出来。
所以从一开始,周太太就计划好了,她必须是那个牺牲掉的人。
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流到嘴里,一直苦到了心里。
嘴唇抖了抖,她的声音都嘶哑了,“周观尘,我不奢望你信我,但请给我起码的公平好吗?”
大概她的眼神太绝望,周观尘神情微动,抬起手想要帮她擦掉眼泪。
忽然外面有人喊:“周总,白小姐他们找到了,小少爷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
周观尘眸色一暗,那只抬起的手重重捏起拳头,”这下你满意了?”
听到孩子出车祸,姜芫也很意外,“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被男人推了一把,姜芫差点跌倒,她抱住肚子,吓出一身冷汗。
虽然决定不要孩子,但在这一瞬间,身为母亲的天性让她本能地想要去保护。
看着男人决绝的背影,她大喊:“周观尘,既然你不信我,离婚吧。”
男人步子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
姜芫像是被那充满不屑、鄙夷的眼神定住了,人都走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他大概又觉得她在闹,不分时间地点的闹,就连她的自证也是闹。
可为什么要自证呀,她又没有错!
他们母子为了小三斗法,就踩着她不顾死活,这个工具人她不当了!
姜芫快步上楼去书房,用了十几分钟就打印出一份离婚协议书,唰唰几笔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把协议书放在客厅显眼的位置,离婚理由那儿,她用了加粗加黑的字体。
保证周观尘看到后,立刻马上跟她离婚。

“老公。”
黑夜里,姜芫让人更想狠狠欺负。
男人松开吮咬的雪白肩颈,开口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是的,她想要。
结婚三年才圆房,今晚算是他们迟到的新婚夜。
只是开始他还不情愿,直到喝了一杯水后——
姜芫抬手要去开灯,却给男人捉住......
“43号,姜芫。”
护士叫号的声音,把姜芫从那晚的疯狂回忆中拉回来,她摸了摸发烫的脸,坐在了医生对面。
“恭喜,你怀孕了。”医生面带微笑,把验孕单递给她。
姜芫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她结婚三年,就那么一次,竟然中了。
姜芫亲缘薄,6岁后被父母送到乡下,跟着家里的佣人秀姨在农村生活,18岁那年被接回,也不得父母喜欢,和家里人的关系很差。
这个孩子的到来让她有了归属感,以后她在这世上就有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只是丈夫周观尘......
那晚之后他被一个电话叫走,足足两个月,她都没见到人。
姜芫握着手机,正迟疑着要不要跟他分享这份喜悦,他的电话先打了进来。
她有些吃惊,毕竟这是两个月以来他第一次主动联系她。
以往她打给他基本不接,微信也从没回复。
接起电话,姜芫很激动,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老公,我有个好消息......”
“马上回家。”
男人的声音淡漠,但他一贯如此,姜芫也没在意。
“你回来了?好,我马上回去。”
她跟周观尘的婚姻算高攀,三年前,她爸爸算计了他,把她硬塞到了周家。
所以在男人眼里,她就是个为了钱和权势不择手段的女人。
哪怕结婚了,他也对她很冷淡。
可姜芫很喜欢他,婚后她学煲汤学整理,努力做一个好妻子,终于在两个月前的结婚纪念日,他有了回应。
想到那晚的凶狠和热烈,姜芫心跳砰砰加速,泛起丝丝甜蜜。
他们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等宝宝出生了,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她一路轻快地回到家,伸手推开门——
“老公,我回来......”
姜芫推开门的那一瞬,声音猛地顿住,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愣愣地看向客厅的沙发。
那里,年轻漂亮的女人抱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儿,而周观尘坐在她身边,一贯冷峻的面容竟然带着淡淡的笑,一副合家欢的景象。
姜芫像是被从头淋了一桶冷水,灼热的心瞬间就结了冰,惶然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
浅色裙子长头发,眉眼清纯初恋脸,她......认识。
她叫白抒情,曾是周观尘的绯闻女友。
后来她失踪了,周观尘去找她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在医院里昏迷了大半个月才清醒过来。
他醒来后再也没提白抒情,平静地接受了家里定下的婚事,姜芫以为他已经彻底忘记她。
但现在看来,他一直没放弃寻找,只是瞒着她罢了。
这一瞬间,她为了爱他所做的一切,都变成了刺向自己的刀,深深插进了心脏,鲜血淋漓。
这时,白抒情站起身,窘迫地对周观尘说:“阿尘,我不知道你太太在家,我还是去住酒店吧。”
“不用,就住在这里。”
说完,周观尘看向姜芫的目光转为冰冷,“抒情和骏骏,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这也是我叫你回来的目的。”
他说什么?
姜芫死死盯着他的嘴巴,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可连起来怎么就不懂了?
她不由看向那孩子,刚好孩子也看过来,那双微微上挑的狭长眸子,跟周观尘几乎一模一样。
纵然早有预感,姜芫还是像被雷劈中,耳朵里一片嗡鸣。
这是......他们的儿子?
她手摸向小腹,那她的宝宝呢?算什么?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骇人,那小孩哇地哭起来。
白抒情忙把孩子抱起往外走,声音带着哽咽,“我就说我不该回来的,我这就走,马上走。”
周观尘伸手把人拦住,同时冷冰冰地命令姜芫,“先回你的房间去。”
愤怒感蔓延全身,姜芫浑身发抖。
但她不想当着外人发作,就对周观尘说:“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周观尘却毫不犹豫地拒绝,“没什么好说的,做好你自己的事。”
什么是她自己的事,滚蛋让位吗?
看来那一晚只是她的错觉,他对她不过是一种生理发泄,他从来都没忘记过白抒情。
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不过是个摆设。
她转身踉跄着离开。
身后,传来女人焦急的声音,“阿尘,你快去解释呀,别让你太太误会。”
周观尘只是淡淡道:“不用,我先带你们去房间休息。”
姜芫身形一顿,闭上眼睛的那一瞬,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她抬手胡乱擦了擦,快步走回房间,拉出个箱子就开始收拾东西。
这是周家给他们准备的婚房,属于她的东西不多,一个箱子都没装满。
也好,她本来能失去的东西就不多,及时止损她走得也干净。
至于肚子里的孩子......
她去关箱子的手一顿,落在小腹上。
不被爱的宝宝是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可她好舍不得。
忽然,眼前一暗,她听到男人愠怒的声音,“你闹什么?”
胡乱擦擦眼泪,姜芫对上周观尘不耐的脸,低声说:“看不出来吗?我走,给她腾地方。”
男人劈手夺下她的箱子扔在一边,“耍脾气也要有个度,我不可能一直纵容你。”
“我没有......”姜芫正要回怼,却给他捏住了下巴。
被迫抬起头,姜芫眼尾拖红,杏眸里全是濛濛水色。
周观尘眸底一暗--
他挺喜欢她的长相,有点肉的鹅蛋脸,眼角内勾外翘,美得很古典。
想到那夜她如玫瑰一般的绽放,他深黑的眼底越发深邃,低头对着她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亲了下去......
男人的亲吻滚烫火热,曾经是姜芫最深的渴求,可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陌生的香水味刺激着她的神经。
周观尘闷哼一声,松开了她。
姜芫退后一步,含着泪花的眼眸死死盯着他,问出那个让她刺心的问题,“那孩子,是你的吗?”

“别动,警察扫黄。”
几个警察冲进来的时候,姜芫的衣服已经被脱了一半。
周观尘抱紧了她,冲着身后低吼,“滚出去。”
警察没再往前,“里面俩个穿好衣服后出来。”
这时候,周观尘怀里的姜芫忽然探出头,一头秀发凌乱,“救命,他强迫我!”
周观尘:......
这就是姜芫的后手,她在看到姜若若打了举报电话,只要拖延到警察来就行了,却没想到周观尘也在这里,成了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
他作为她没离婚的丈夫,不该直接出手吗?偏偏还要为难她,那她就让他试试被为难的滋味吧。
警察满载而归。
聚众斗殴的,Y乱的,还有强迫的。
小小的警局里人满为患,少爷小姐们大呼小叫,没一会儿就把亰北市红圈所的律师叫来大半。
姜芫和何苗回家的时候已经2点多,周观尘和季如冰他们还在审讯。
出租车上何苗还能忍,一进家门她就开始哭,“姐姐,都是我连累了你。”
姜芫先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缓了一会儿才说:“姜若若是冲我来的,是我连累了你。”
“我和她都要报考陈教授的研究生,这些日子在学校里总找我的茬儿。”
“就凭她?”一个连上大学都靠钱走偏门的人,能考上研究生?
姜芫认识陈教授,那是个很严谨的人,可不是金钱能打动的。
何苗受了惊吓,姜芫也没回去,洗了澡后俩个人睡在一张床上。
没过多久,周观尘的电话就打来了。
何苗吓得嘴都瓢了,“姐,姐姐,电发。”
姜芫伸手摁掉,“不管他。”
她太累了,今天已经透支,没力气应付他。
但狗男人没打算放过她,第二遍被挂断后,直接发了条微信过来。
“姜芫,给你两分钟,如果不下来,整栋楼都别睡了。”
姜芫生无可恋,闭目几秒后无奈爬起来。
“姐姐,我跟你一起。”
姜芫摁住她,“夫妻间的事,我自己处理,你睡吧。”
......
姜芫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车前的高大男人,他低头,周身烟雾燎烟,即便灯光昏暗,也能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的戾气。
她迟疑片刻,还是走过去。
男人没抬头,继续一口接一口地抽烟。
姜芫也没出声,裹紧了身上的长开衫。
又过了几分钟,周观尘扔掉烟蒂,伸手走到副驾驶车门前拉开,“上车。”
姜芫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上去。
男人发动车子,却没有去翠微湾,而是去了......海边。
夏日的凌晨三点,正是夜色最深的时候,远离了都市的霓虹灯,眼前一片黑暗。
周观尘停下车子,看着副驾上的女人。
姜芫缩成一团,他想要杀了把她丢海里吗?
男人侧头看着她,声音冷冷的,“害怕?”
姜芫喉咙里像是含着热沙子含糊不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黑暗里,男人的手忽然伸过来。
姜芫再也绷不住,尖叫起来。
周观尘皱皱眉,拿起她座椅旁边的打火机。
幽兰火焰一闪,照亮他轮廓深邃的侧脸,格外阴鸷。
却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静静抽烟。
姜芫慢慢的舒展身体,伸手按下门把手。
纹丝不动。
她气馁的降下车窗,腥咸的海风吹进来,吹散了男人身上浓重的气息,让她舒服了不少。
可下一刻,车窗关上。
姜芫看了他一眼,再降下。
关上,降下,俩个人谁也不说话,卯足了劲儿幼稚的较量。
终于,还是姜芫放弃了,却听到男人幽幽的说:“有蚊子”。
姜芫:......她要疯了。
索性也不较劲,她打开天窗说亮话,“要杀要剐你痛快点,别耽误我回家睡觉。”
一口烟呛到嗓子里,周观尘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悔改呀。
平息了会儿,他才淡淡开口,“孩子消息走漏的事我不追究,今晚的事我也可以不计较,但你要回家,乖乖地当你的姜太太。”
姜芫不懂,现在白抒情母子也不需要她来遮掩了,为什么他坚持不离婚?
是家里不允许吗?
姜芫真诚地奉劝他,“周观尘,反正你们孩子都有了,只要坚持坚持,家里一定会接受他们母子的。”
周观尘都给她气笑了,“少阴阳怪气,不就是怕你周太太的位置不保吗?你放心,今天闹这一出,全亰北市人都知道你是周太太了。”
他竟然这样想。
这脑回路未免也太崎岖。
姜芫刚要解释两句,就听到他说:“看看日出吧,日出后又是新的一天,那些不开心的都关在身后。”
那些不好听的话一下压在喉咙里,姜芫怔怔的看着他。
这是以前她跟他说的,当时他刚接手家里的部分产业,一切都不顺,她就说了很多安慰的话。
本以为他不会听,却没想到他记在心里。
这一刻,姜芫心情复杂,还弥漫着淡淡的涩意。
都要离婚了,他还说这些干什么?
偏头悄悄擦去眼角的湿润,她睁大眸子看着远处的海平面。
男人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
姜芫挣扎了一下,却被男人的手指插入指缝,十指紧扣。
他的手很大很有力量,是能让女人心动的样子。
借着微微发青的天色,她去看他,发现他的唇是上扬的。
她的另一只手不由去摸小腹——
那就看一次日出吧,也许在新的一天里,她会给自己答案。
海天一色处越来越亮,似有红光翻滚。
俩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天边。
气氛是从来没有的和谐,甚至有点温馨。
忽然,周观尘的手机剧烈震动起来。
他看到屏幕上的名字,眉头皱了皱,摁了接通键。
“观尘,你快来,骏骏出事了。”
听到这个,周观尘的呼吸急促,他回复了声“等我”,就转头看着姜芫。
姜芫神色平静,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走吧,在市里把我放下。”
周观尘发动车子,速度快的吓人,很快就把大海甩在身后。
姜芫看着车窗外渐渐浓郁的红色,唇角牵起一抹苦笑。
男人三两句好话就能让她忘记所有伤害,还真是犯贱呀。
差一点,她又给他骗回那豪华的囚笼,继续伤害。
姜芫,记住今天,日出一个人也可以看,而那个男人,就让他死在过去吧。
......
医院里。
周观尘安抚好骏骏,一口口喂他吃药。
白抒情痴迷的看着他英俊侧脸,“阿尘,谢谢你,要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观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是我该做的。”
白抒情想靠近,却给他的眼神制止。
现在的他,总是这样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有时候她都怀疑他想起了以前发生在俩个人之间不好的事。
骏骏很快睡着了,周观尘就站起来,“你也休息,我去趟医生办公室。”
精神科主任办公室。
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医生看到他进来,就把一个文件袋推过去。
“就知道你要过来拿。”
周观尘打开看了看,在相似率99.9999%这一行停顿了几秒,然后笑着说:“辛苦了。”
盛怀推了推眼镜,“造假当然辛苦,我为你连职业生涯都赌上了。”
周观尘喝了口茶,“如果你失业,我养你。”
盛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对你没兴趣。不过我问你,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种?如果是你的,为什么不敢做鉴定反而要造假?你在玩什么把戏?”
周观尘并没有回答,只是说:“多年兄弟,帮我保密。”
盛怀看不懂了,“那你图什么?因为白抒情?你爱她爱到可以替人养孩子?甚至让他成为周家嫡长孙?”
“别乱说,我有老婆,不会离婚。”
盛怀就更糊涂了,“老周,你这样是不对的,我要是你老婆,一定跟你离婚。”
周观尘看着外面已经高高升起的太阳,眸色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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