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云染陈蘅的其他类型小说《和闺蜜双双穿越,一心联手虐渣孟云染陈蘅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易烟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霜霜脸色骤变:“不是你说,有关孟云染的事情要告诉我吗?”傅庆樾神色一慌,大惊道:“不好!我们被人骗了!霜儿,你快走!”“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冷厉声音突然从他们二人身后传来。白霜霜瞬间觉得身后寒凉无比,连忙回头看去。只见陈悭正沉着脸站在暗夜中,冷冷看着他们。“白霜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我与外男在此处幽会!”冷厉的声音再次传来,傅庆樾忙将白霜霜护在身后:“殿下,你误会了。”陈悭快步走来,脸上带着难以掩盖的怒火。就在刚才,他偷偷离席想要寻到孟云染问她关于当年落水一事,可谁知半道遇到正在寻白霜霜的宫婢。宫婢说白霜霜身子不适,出来散心。他便跟着那位宫婢一路来此,就见到自己的侧妃和爱将在夜中私会。白霜霜从傅庆樾身后出来,也跟着解释道:“...
《和闺蜜双双穿越,一心联手虐渣孟云染陈蘅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白霜霜脸色骤变:“不是你说,有关孟云染的事情要告诉我吗? ”
傅庆樾神色一慌,大惊道:“不好!我们被人骗了!霜儿,你快走!”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冷厉声音突然从他们二人身后传来。
白霜霜瞬间觉得身后寒凉无比,连忙回头看去。
只见陈悭正沉着脸站在暗夜中,冷冷看着他们。
“白霜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我与外男在此处幽会!”
冷厉的声音再次传来,傅庆樾忙将白霜霜护在身后:“殿下,你误会了。”
陈悭快步走来,脸上带着难以掩盖的怒火。
就在刚才,他偷偷离席想要寻到孟云染问她关于当年落水一事,可谁知半道遇到正在寻白霜霜的宫婢。
宫婢说白霜霜身子不适,出来散心。
他便跟着那位宫婢一路来此,就见到自己的侧妃和爱将在夜中私会。
白霜霜从傅庆樾身后出来,也跟着解释道:“殿下,你误会了,妾身并未和侯爷私会,妾身只是........”
她话的还未说完,陈悭突然抬手一巴掌朝她那张惨白的小脸甩去,给了她重重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响,白霜霜捂着脸痛呼出声,朝后退了几步,抬头看向陈悭的眼神多了些难以置信。
明明是将她捧在手心的人,现在为何会这么待她?
她过往张扬的眸中逐渐涌出泪来。
傅庆樾连忙上前扶着她,心疼道:“霜儿,你没事吧?”
陈悭看着他碰着白霜霜的手,眼睛一下又红了,厉吼道:“傅庆樾,枉我一直在朝中提携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傅庆樾将白霜霜扶好后,朝他一跪:“殿下,臣和白侧妃并未有私情,夜中相见只是另有其因。”
“什么原因?都人赃俱获,你们还想说什么?!”陈悭冷哼一声道,眸地眼看就要燃起杀意。
白霜霜再次跪到他跟前,扭着腰肢,露出往日楚楚可怜的模样,娇声道:“殿下,妾身来见侯爷,是为殿下。”
“为我?”陈悭指着自己,冷笑一声,并不相信,“你要为了我和旁人私会?”
白霜霜垂下长睫,流出几滴泪珠:“殿下,您误会了,是妾身听闻侯爷家中有一道养身子的秘策,所以想要侯爷带来给妾身瞧一瞧。”
“殿下,你也知,妾身这次小产伤了身子,日后难以有孕。”
“妾身想早点替殿下诞下子嗣,所以才来找侯爷求这道秘策。”
“既然是秘策,你直接告诉我便可,何须要从宫宴中离席与他单独相见?”陈悭冷声质问道。
白霜霜擦了泪痕,继续道:“殿下,宴席中有不少大臣在,若是被他们知晓妾身在求秘策,自是不好,所以邀约侯爷出来,将秘策亲手交予我。”
她说罢,当真从怀中拿出一道药方。
这是今日来宴席之前她在民间所求,走的时候来不及看,就拽中怀中。
陈悭拿在手中,朝那秘策看去,见真的是药方,怒色逐渐退去。
傅庆樾趁此时,也跟着说道:“殿下,臣的确是来送秘策!今日宫宴宾客繁多,就算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去私会侧妃娘娘啊!”
夜中男女幽会,可是死罪。
陈悭沉思过后,脸色缓和不少。
他弯腰将白霜霜扶起来,虽说未再动怒,但语气却是比平常要冷几分:“既然是此事,直接告诉我便好。”
白霜霜红着眼睛,委屈道:“妾室原是想先告诉殿下,谁知殿下并不在宴中。”
陈悭脑海中又浮现出今日见到的银铃,避开白霜霜的目光,不耐烦道:“今夜喝多了酒,所以出来走走。”
傅庆樾战栗着身子,咽下自己口中血水,深深弯下脊梁,高高举起双手,哑声叩首道:“微臣乃一介匹夫,配不上圣上的七星玄铁剑.......”
说到此,剩下的话如鲠在喉,他将指甲往血肉里再埋下一分,颤抖着沾满雨水的发丝,字字艰难道:“多谢.......圣上赏赐微臣八宝金葫芦........”
“臣.......领命........”
陈蘅冰冷的脸色缓和不少,转身从几案上拿起那只金葫芦,缓缓走到傅庆樾跟前,放在他高高举起的手中。
“既然收了赏赐,就快些离宫,天色已晚,你身为臣子不宜久留。”
“是,圣上。”傅庆樾握着那只烫手的金葫芦,失魂落魄的缓缓起身。
富贵和死,他毅然决然选择了富贵,可心里的不甘却未减轻。
数月前孟云染明明爱他爱得入骨,可怎么会突然投入陈蘅的怀抱?!
一定是她在怨自己纳夏裳,怨自己误会了她。
他相信,只要自己再勾勾手,孟云染一定会再继续死心塌地跟着他。
陈蘅是帝王又如何,他得到的不过是一具皮囊罢了。
傅庆樾想着,看向陈蘅的眸光变了又变,没有了刚才的挫败,甚至还带着期许,毕恭毕敬地离开了大殿。
陈蘅随即唤来了钱公公。
钱公公行礼道:“圣上,那位傅侯爷,您要如何处置?”
陈蘅坐下来,翻了一页手中奏折,缓缓道:“成安侯傅庆樾未经传召,闯入宫中,则罚俸三年,廷杖二十,命周博天监刑。”
“是,圣上。”钱公公脸色一黯,微叹口气。
圣上这次是真怒了,廷杖虽算不得重刑,可八十便能要人性命。
二十廷杖估摸着能让成安侯一个月下不来床。
圣上还特地命侯爷的死对头周博天将军前去监刑。
成安侯这次定有苦果子吃。
陈蘅握着奏折的手一顿,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傅庆樾是不是太子的人?”
钱公公作揖:“是不是太子的人奴才不知,但侯爷的确和太子殿下走得较近。”
陈蘅眸光一凝,冷声道:“去,提醒太子,让他管好自己的人。”
钱公公只觉得背脊一寒,忙作揖应道:“是,圣上。”
陈蘅放下奏折起身走到门口,正巧敬事房的太监小福子来了。
“圣上,今晚您可要去各位娘娘宫中?”
平日里陈蘅夜里都是在这乾合宫处理公务,待夜深就在偏殿睡下。
算起来呢,离着陈蘅上次去后宫已有三年。
小福子原本以为圣上今日也不会去,谁知他沉思良久后,道:“去凤溪宫。”
凤溪宫他知道,今日刚来了一位“居士”。
小福子年纪小,但机灵,乖乖应下:“是,圣上。”
夕晖入幕,夜色渐深。
凤溪宫内,孟云染已褪下白日里的衣袍,正准备沐浴入睡。
她所住的宫内,偏殿有一座大浴池,里面都是从山上引下来的温泉水。
孟云染听青姑说,这宫殿是陈蘅特地为萧二小姐所建,只可惜,还未建成萧二小姐已归西。
孟云染解下衣裳,缓缓踏入热气腾腾的浴池中,看着绿松石镶嵌的石柱和一座座金丝绕成的灯盏,她不禁对这位萧韵儿燃起好奇之心。
萧国公家幼女,十三岁随父上战场,十五岁斩杀敌军首领,十七岁得女诸葛之名。
这样一个风云人物,却离奇地死在了十九岁的生辰之夜。
温热的泉水伴着袅袅雾气缓缓漫过她光洁白皙的肌肤。
青姑往水里倒了不少玫瑰花酿的精油,秋月坐在一旁往里面洒了些许花瓣。
小福子的话在外传来:“居士,圣上今夜留宿凤溪宫,请您准备接驾。”
“知道了,福公公。”孟云染应着,却未起身,反而将整个身子都埋进水里。
秋月小声问:“小姐,要不要让奴婢给您梳妆?”
孟云染泡在温热的浴池中,任由如墨长发漂浮在水面:“不用,待会儿圣上来了,你们说我早已入睡便是。”
“可是,小姐,这样会不会得罪圣上?”秋月觉得有些不合礼数。
孟云染知道她会说什么,抬眸看向一旁盘子上一只香囊:“将这个放在入门的几案上。”
秋月露出疑惑。
孟云染继续道:“若是圣上问起,你就说这是我亲自缝给成安侯的香囊。”
“记住遮遮掩掩一些。”
秋月露出担忧:“小姐,这?”
孟云染仰头靠着池沿,微闭上眼睛,道:“放心,你照我的话做便是。”
男人啊,对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越鄙夷不屑。
越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越情有独钟。
“圣上驾到。”
随着殿外传来一声唤,秋月将香囊放好后,随着一众宫女在宫门口相迎。
“参见,圣上。”
陈蘅漫不经心从轿辇上下来,缓缓朝殿内走,目光扫过四周,并未发现孟云染的身影,眉头微微一皱。
“居士呢?”他沉声问。
宫女们纷纷跪在成一排,只有秋月应声答:“回圣上的话,居士已经睡下........”
陈蘅的眉头更皱了几分,深幽的眸扫过这个他精心布置好的宫殿,以及院中那一株白梨,眉宇瞬间温柔了许多。
月光下他一身玄袍,在转身的一瞬,竟显得有些孤寂:“既然居士已经睡下,那朕改日再来。”
“是,殿下。”
众人应道。
正巧这时,一位小太监匆匆赶来:“陛下,我们家娘娘头疾犯了,想要您去瞧瞧。”
此人是周昭仪殿里的奴才。
周昭仪是傅贵妃身旁的一条狗,也是白霜霜的闺中密友。
入宫五年,原本不受宠,可因为唱得一首好昆曲,突然变得顺风顺水。
入夜前,白霜霜来到她殿中好一通抱怨,两人义愤填膺,周昭仪当即派人去打听,听说圣上要来凤溪殿过夜,便想出装病的法子,将圣上支走。
她不想给孟云染任何承宠的机会。
陈蘅脚步一顿,但他好像并没有去听小太监的话,而是将目光落到门口几案的香囊上。
红色的香囊用绿色的线绣着两只鸭子。
他猛地抬起眼眸,瞳孔微震,用着暗哑的声音问:“这是什么?”
秋月上前按照孟云染的吩咐,遮遮掩掩道:“是.......是我们夫人亲自绣给侯爷的生辰之礼........”
“送给侯爷的东西?”陈蘅往前走出两步,将香囊拿在手中,用粗糙的指腹轻轻磨过上面的绣花。
秋月答:“正是。”
陈蘅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用力将香露扯了下来,握在手中盯了良久。
小太监还在催促,他冷眸一瞥,朝前迈出两步:“去告诉周昭仪,有病就去找太医,朕今日要宿在凤溪宫!”
语调带着嗔怒,宫女太太监纷纷惶恐跪地。
“是,圣上!”
陈蘅大步来到殿内,发现殿中无人,立即退下身后太监宫女,独自去了浴池。
孟云染听到脚步声,抬起眼眸,漫不经心地解开了身上的肚兜,任由飘浮在水面。
殿内白帐飘飘,水雾缭绕。
陈蘅未出声,他轻轻掀开白纱围帐,朝池中之人看去。
只见孟云染背靠着池边,披散着长发,仰着头,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波光粼粼的水中。
池面雾气腾腾,池中之人肌肤胜雪,修长的脖颈和光洁双肩在烛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水波荡漾下 ,池面飘着一条红色肚兜和一簇簇山茶花,将脖颈以下的光景挡着严严实实。
明明什么也没有露出,却透着丝丝暧昧,尤其是那湿漉漉的肚兜,无不告诉身后之人,她此刻未着寸缕。
白霜霜瞧他如此,隐约觉得不对劲,但是不敢多问,替他拉了拉衣襟:“殿下,现在宴席还未散,我们先回殿吧。”
“不必了,今日这宴席你就不必去了,来人,送白侧妃回去。”陈悭冷声朝身旁侍从吩咐,缓缓拿开了白霜霜的手,神色中带着疏离。
白霜霜微怔,眉头紧皱,还想要说什么,却被陈悭不耐烦地送了回去。
待她走后,陈蘅并未继续责怪傅庆樾,与他一同回到宴中,只不过这回两人气氛微妙。
早已没有从前那般和睦。
待宴席一结束,陈悭回到书房中,当即唤来自己的贴身侍从:“来人,去,替我去查两件事。”
侍从问:“殿下,请说。”
陈悭站在窗前,眸子寒气逼人:“第一件,替我查一查傅家有什么可以养身的药方。”
侍从应:“是,殿下。”
陈悭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被人遗落的帕子,继续道: “第二件,替我彻查当年咸洲池落水一事,看看那日除了白侧妃,还有谁在咸洲池!”
“属下,遵命。”
陈悭缓缓转身,郑重道:“记住,不要被旁人知晓,尤其是白侧妃。 ”
侍从作揖回:“是,殿下,属下明白。”
陈悭将人派下去后,唤了兰香来过夜。
今夜,他明面上没有多加问责白霜霜,却和平常有些不同。
要知道自从白霜霜入东宫后,他就从未再唤其他侍妾侍寝。
白霜霜从宴中回来,见太子未再追问傅庆樾之事,长松一口气,可才刚坐下,就听到宫女们说太子今晚唤了兰侧妃侍寝。
她惊站起,慌忙朝身旁的木莲问:“殿下真的唤了兰香去侍寝?!”
木莲上前扶着她:“回娘娘的话,没错,奴婢亲眼见到殿下身边的人去兰侧妃屋内传了话。”
白霜霜脚步一晃,险些没站稳,眸中带着慌色:“殿下他,对我起了疑心.......”
木莲上前扶着她问:“娘娘,今夜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要偷偷去见傅侯爷?”
白霜霜双手紧握成拳,愤恨道:“有人给我和傅庆樾下了套!”
“谁这么大胆?敢给娘娘下套?”木莲眉头紧皱,连忙为白霜霜打抱不平。
白霜霜死死攥着手中帕子,愤愤咬牙道:“除了孟云染,还会有谁?!她真是不择手段,连自己的夫君都能利用!”
木莲连忙压低声音道:“小姐,此话万万说不得,如今她已是圣上宠爱的安嫔,稍有不慎,可是杀头死罪。”
白霜霜听罢,更加气愤,死死咬住下唇,眼睛里险些溢出泪来:“她孟云染真是好命!坐享孟家大小姐多年也就罢了,还能得到皇上的欢心。”
“凭什么,都是丞相府的女儿,为什么我只能以养女的身份给殿下做妾,而她却能以大小姐的身份平步青云。”
“我不甘心!”
“早知道,当初就该挖她的心!”
“我就将她如炉炖汤,嚼得粉碎。”
木莲被白霜霜的怒火,吓得低头不敢言语。
白霜霜颤抖着,一遍又一遍摸着自己被太子打红肿的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眼底晃过无尽的恨意。
待到半夜,白霜霜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将木莲唤起来:“去,你现在去太子寝殿,告诉他,说我旧疾复发,胸口剧痛难忍。”
“是,娘娘。”木莲连忙起身应道,匆匆去了太子的寝殿。
可片刻后,却是无功而返。
白霜霜再见木莲时,她的嘴角已全是血。
陈悭这回可没再惯着白霜霜,被木莲扰了清静,将她掌嘴二十大板,赶了回去。
白霜霜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换上衣裳亲自前去,可才到殿门口被陈悭的侍卫拦下:“娘娘,殿下说了,今日若是再有人来打搅他,都赶出宫去!”
青姑低头一看只见是一只绣着一对鸭子的香囊,笑道:“娘娘,日后这针线活交给奴婢们便好。”
孟云染将香露放在她手心:“无事,这个就够了。”
说来也巧了,孟云染做了两世古人,勤奋内卷,琴棋书画吹拉弹唱,舞刀动枪,无一不会,可是偏偏这绣工不行。
绣来绣去,都如新手一般。
不过对付陈蘅也够用,上次他见到她绣给傅庆樾香囊,没把她折腾得够呛。
今个她就软下性子,给他也绣一个。
毕竟欲擒故纵也不是长久之计,也得需要稍微挑拨挑拨。
青姑带着香囊来到陈蘅的御书房外。
钱公公本在殿内,见是孟云染宫里的人,特地迎了上去:“青姑姑来此处是有何事要寻圣上?”
青姑将香囊双手递上:“这几日我们家主子在宫中闲来无事,就做了些针线活儿,想要给圣上送上。”
钱公公一听是孟云染给圣上送东西,笑得合不拢嘴,连忙弯腰接下:“我这就给圣上拿去。”
他说完,拿着香囊快步来到殿内。
陈蘅正在批阅奏折,往日,他忙公务时最不喜有人惊扰。
“圣上,圣上。”钱公公踩着快步,笑容满脸来到他身侧。
陈蘅眉头一皱,将手中的笔重重放下:“钱德忠,朕不是说过,朕在处理公务的时候,谁也不能打搅?!你忘了?!”
钱公公小心翼翼低头,将手中的香囊递给他:“圣上,瞧,这是安嫔娘娘托人给您送来的东西,说是娘娘亲手所绣。”
陈蘅一听,手中的奏折也不看了,连忙扭头朝他手里的香囊看去。
香囊那两只鸭子十分醒目,他怔愣了半响,突然抬手将钱公公手里的香囊打落在地,嗔怒道:“哼!东施效颦!给朕拿走!”
他说罢,拿起一本奏折继续看着,可目光根本无法落到奏折上,连字是反的都未发现。
片刻后,他又放下奏折,慌忙地将地上的香囊捡起来,心疼地拍了拍上面的灰:“这真是安嫔娘娘亲手所绣?”
钱公公退到一旁,暗暗擦了一把冷汗:“回圣上的话,正是。”
陈蘅听后,嘴角轻轻一扯,用指腹轻轻揉搓着上面的绣花:“都这么久了,她的绣工还是没有长进。”
钱公公没有答话,他一时分不清这话是说的是萧二小姐,还是安嫔娘娘。
陈蘅看了香囊良久,才小心翼翼收好放入怀中。
钱公公来他身旁问:“圣上,今夜还要不要招安嫔娘娘侍寝?”
陈蘅起身道:“不用了,今夜朕亲自去凤溪宫。”
钱公公笑着应:“是,殿下。”
他说完,立马派人去凤溪宫传消息。
在宫里,钱公公最喜欢的就是这位安嫔娘娘,可不是因为她给的赏赐多,而是萧韵儿。
十几年前,他只不过是御膳房的一个烧火小太监,是萧二小姐将他提拔到圣上跟前。
是她告诉他,即便是阉人也无需自哀自弃。
与其说他们是主仆,更不如说是挚友。
他遇到过那么多女子,萧韵儿是从未嫌弃过他的人。
那日在侯府见到孟云染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她一定能得宠,不过并不是因为她那几分和萧韵儿相似的脸。
世上容貌相似的人多得去了。
但安嫔娘娘的神态,语气,还有那眼神都和萧韵儿一模一样。
即便她只是背对着站在那里,他也会看成是萧韵儿,也难怪圣上会分不清。
晌午过后,孟云染得到钱公公派来的传话后,换上一件藕粉色裙衫,带着青姑和秋月前往东宫赴宴。
“奴婢这就去。”青姑听罢,立马转身去办。
孟云染抬手轻轻抚过花冠上鹅卵石大小的东珠,随后用力一拽,将其丢进了盘子里。
入夜,华灯初上,合阳宫内灯火通明,乐声悠扬。
随着丝竹声入耳,诸位大臣和宫妃缓缓入座,席间觥筹交错,烛光璀璨。
宫女太监们端着各色佳肴,穿梭在其中,热闹不凡。
高坐在龙椅上的陈蘅一改往日的素色玄衣,黑色的长袍上加了栩栩如生的金龙,头上更戴着一顶垂着冕旒珠帘的金冠。
深不可测的眸半隐在朱红色的冕旒下,矜贵中带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威严。
他端着酒盏,垂下眼眸,将余光不动声色地扫向正在席间喝着闷酒的傅庆越。
身为当朝新贵,却要亲眼看到自己的夫人坐他人怀。
这世上也怕是只有他一人了。
陈蘅微微勾起唇角,呡下一口酒后,高举酒盏邀大臣及宫妃一同饮酒:“朕,今日大喜,众爱卿,尽情畅饮!”
“是,圣上。”众大臣举杯相迎。
傅庆樾身为臣子,再不悦,也得跟着一同举杯,脸色比那茅厕的石头还要黑。
随着乐声停下,门口太监高声道:“安嫔娘娘进殿!”
陈蘅闻声放下酒杯,朝门口看去,深沉的眸晃过一道熠熠的光。
孟云染在一群提灯宫女的簇拥下,缓缓走入殿中。
众人皆将目光投来。
只见她身穿水红色拖尾宫装,头戴金镶宝莲花冠 ,发冠后方簪着一朵盛开的芙蓉花,额前两鬓簪着金珠步摇,挡着她两侧眉骨。
眉下眸若秋波,红唇玉脂,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
举手投足,更是风姿绰约,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
若说从前她是塞外坚韧的山丹霓裳,如今她便是皇城内娇艳耀目的国色牡丹。
傅贵妃和丽嫔一同错愕抬眸,看着被孟云染换掉的头冠。
丽嫔差点傻眼:“怎么回事?!”
东珠花冠被换成了金镶宝莲花冠。
孟云染从小便知要耳听八方,云州采珠一事丽嫔知,她自然也知。
为了正大光明地换头冠,她还拆了那顶东珠冠。
这时,底下有位微醺的大臣,突然站起来,高喝道:“芙蓉不及美人半分眸,千秋绝色倾城貌,惊为天下人啊!”
“圣上这位安嫔娘娘,可真是倾城绝色,国色天香!”
四周原本想要看戏的各位妃嫔也都惊呆在原地。
不是说是二嫁妇人吗?怎会生得如此年轻貌美?
她们还以为被成安侯嫌弃侯府夫人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妇人,没曾想却是美若天仙。
席间更是有人将目光投向了傅庆越。
一双双诧异的眼睛,似乎都想要问问他,家中有如此美妻,为何要再另宠妾室。
甚至有个喝醉的大臣,偷偷凑过来拍了拍傅庆樾的肩,小声道:“侯爷,你呀你,莫不是瞎了眼?怎么如此美妻不爱,偏爱被人糟蹋过的妾室!”
傅庆樾此刻也看得入神,听到身旁大臣的话,手中的酒杯一晃,脸绿得发光。
夏裳的事早就被人传得大街小巷,现在只要是朝中大臣都会拿此事笑话他。
旁的大臣瞧着,也跟着讪笑道:“侯爷啊,侯爷,难怪旁人都叫你绿眼瞎,原来真是如此,哈哈哈!”
他的声音不小,四周有不少大臣都听见,纷纷跟着一同笑着。
傅庆樾气得手握成拳,骨节脆响,强忍着怒火,又一连猛灌了几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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