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子毅龙椿的其他类型小说《以为嫁给真爱,结果他让我替他杀人韩子毅龙椿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八字过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姓龙,家在北平,户头不太方便告诉你,但日后要是有缘分,我去天津的时候,你可以回请我一餐,我听说天津的蜜麻花比北平的糖麻花好吃多了”白梦之闻言眨眨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方才的窘迫,竟被龙椿话里的糖蜜麻花冲散不少。白梦之这个人,是非常洋气的。她是天津本地的商家小姐,打小就吃过见过,一般的馆子,她尝一口就知道大师傅水平几何。留洋的时候,她也是白天打网球,晚上泡跳舞场,周末还要跟同学们一起举办读书会,品酒会。在吃喝玩乐这些事情上,白梦之个人的造诣,可谓是登峰造极。她坐在龙椿对面,先是扭头对着咖啡店吧台的方向一打响指,说:“麻烦给我来杯意式咖啡,不要放糖”小伙计隔空答话,应了声好的,而后白梦之又回过头来看向龙椿。方才龙椿让她请吃蜜麻花,...
《以为嫁给真爱,结果他让我替他杀人韩子毅龙椿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我姓龙,家在北平,户头不太方便告诉你,但日后要是有缘分,我去天津的时候,你可以回请我一餐,我听说天津的蜜麻花比北平的糖麻花好吃多了”
白梦之闻言眨眨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方才的窘迫,竟被龙椿话里的糖蜜麻花冲散不少。
白梦之这个人,是非常洋气的。
她是天津本地的商家小姐,打小就吃过见过,一般的馆子,她尝一口就知道大师傅水平几何。
留洋的时候,她也是白天打网球,晚上泡跳舞场,周末还要跟同学们一起举办读书会,品酒会。
在吃喝玩乐这些事情上,白梦之个人的造诣,可谓是登峰造极。
她坐在龙椿对面,先是扭头对着咖啡店吧台的方向一打响指,说:“麻烦给我来杯意式咖啡,不要放糖”
小伙计隔空答话,应了声好的,而后白梦之又回过头来看向龙椿。
方才龙椿让她请吃蜜麻花,在这些吃吃喝喝的事情上,白梦之这个小专家,难免就要自得起来,她笑嘻嘻的问。
“龙小姐,蜜麻花儿有什么好吃的?”
龙椿看她刚才还窘迫,转脸就得意,便知道这位白小姐,八成是个没心没肺的大小姐。
且还是那种记吃不记打的,穷人家里养不出来的大小姐。
龙椿端起橘子汁喝了一口,又饶有兴致的一笑。
她本着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的人生哲理,颇有闲心的逗弄起了眼前这位大小姐。
“哦?蜜麻花儿还不好吃吗?那白小姐觉得......天津还有什么好吃的呢?”
龙椿这一问,着实问到了白梦之的心坎里。
她最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窝在香茅公馆里,一点交际都没有。
过往的国中同学见她家里败落,便都不搭理她了。
不过,她并没有从老同学的冷漠里觉察出悲哀来。
她自己就是个金钱至上的女人,所以当别人以金钱至上的标准来对待她时,她也丝毫不伤心。
因为她觉得,人就是这个样子的,有钱,才有好朋友,有钱,才是座上宾,有钱,才有交际的必要。
没有钱的话,那就只好坐冷板凳了,就像现在的她,不过她不会坐一辈子冷板凳的。
迟早有一天,她那些金钱至上的老同学还会来巴结她的,虽然她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来。
但她就是觉得,会有这么一天的。
白梦之跃跃欲试的想跟龙椿交际一下,想向眼前这个穿着男装,看着也不甚富裕的女人。
展示展示自己作为留洋大小姐该有的格调。
这些日子以来,韩子毅每天把她丢在一边,不搭理她,这让她郁闷极了。
她就是想在人前拿拿大小姐的款儿,展示展示自己对生活品质的高雅追求,都没个人接茬儿。
龙椿一边笑着吃蛋糕,一边看着白梦之那个跃跃欲试的样子,心下只觉得好笑。
这厮酝酿了这么久,一会儿她不会跟说相声似得,给自己来段儿报菜名吧?
笑罢,龙椿又觉得,这位白小姐要是真能给她来段报菜名,那她没准儿还真能和她交个朋友,她还没有会说贯口的朋友呢。
白梦之先是用小叉子,斯文的分割开面前的蛋糕,然后又伸出一只手遮在口唇上。
接着十分轻柔的插起盘子里麻将大小的蛋糕块,安安静静的送进了嘴里。
莱副官却只觉得,倘若以韩子毅少年时吃的苦来计算,那韩子毅今天就不应该做司令了。
他最少得做个大总统才行。
韩子毅在医院包扎伤口的时候,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做了一回实打实的贱骨头。
他在天津事忙,忙的几近脚不沾地。
这段日子里,他不是在汽车里和人秘密长谈,就是在司令部里同人大开会议。
他想尽办法的,想将韩家军的兵力集中到自己手里,可他爹那些旧部,却没有一个是好缠的。
他口蜜腹剑的和他们交际博弈,锱铢必较,已然是累的够呛了。
偏今天一大早,又有一个叔叔辈的老师长,叼着雪茄来他的参谋部里大放厥词。
这人一边拿自己的辈分压他,一边又用一种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将他当做自己儿子一般,狠狠教训了一番。
彼时的韩子毅坐在沙发上,面上虽笑的谦和有礼。
心里却只想着,究竟什么时候能兵不血刃的,扒了这老畜生的狗皮就好了。
现在吗?
现在不行,现在做为主帅的父亲刚死,要是再死个老将,只怕队伍就要大乱起来了。
再忍忍吧,二十八年都忍过来了,还差这几个月么?
值此受辱却不能发作的时刻,韩子毅莫名就想到了龙椿,他有些想去见她一面,这一面并没有什么目的,就只是见一面,说说话,就好了。
他想起那晚,龙椿像只鬼魅一样进了自己的家,杀了自己的父亲和大哥。
大哥和父亲,是他恨了那么多年,怕了那么多年的人。
父亲的强悍,大哥的恶毒,都是在午夜梦回之间,能让他吓出一身冷汗的存在。
可这两个人的强悍和恶毒,却丝毫左右不了龙椿。
她就那样轻灵灵的进了帅府,又轻而易举的,替他彻底抹去了这二十八年间的所有噩梦。
而后,她又轻灵灵的走了,甚至走的时候,她还对他说:“不谢”。
那天晚上,韩子毅的感受很复杂,他想,他好像是对龙椿产生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感情了。
因为龙椿几乎是这世上第一个,出手保护了他的人。
也是世上第一个,助他争斗,盼他得势的人。
即便她提供的保护和帮助都有前提,但她肯那样做,就已经很打动他了。
他的母亲每次看到他受辱的时候,都只会关起房门来抽大烟,对他的悲惨视若无睹。
这之后,她又会在他受了一身伤回来的时候,用烟杆儿使劲敲他的头,问他。
“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就是老二也没像你这么窝囊过啊!他打你你不知道还手吗!他说你是个下贱坯子你就是了吗!我还当我生个儿子就有指望了!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啊!我他妈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用软趴趴的手指头,在他胳膊上掐着,攥着,发泄着自己的委屈和恨意。
那时的韩子毅很麻木,麻木到想象不出未来的样子,看不到来日的希望。
他几度想死,却又替自己不值。
难道他来这世上一趟,就是为了平白受下一场欺辱,然后去死的吗?
他不想这样。
这之后的十年里,他明里做小,暗里用功,为了不挨打,他干了许多低声下气,没有尊严的事情。
但他也成长了,他成长成了一个于亲情极端麻木,于自我极端克制的人。
莫名的,他想起了白梦之在香茅公馆里挠他的那一爪子。
白梦之那个小手哦,细白的,一点儿茧也没有。
捻个筷子都绵乎乎的毫无力道,实在是十分标准的小姐柔夷。
她挥手给他一爪子,不仅没法儿在他身上留下伤痕,还会送来一阵儿扑人面孔的香风。
不像龙椿......韩子毅甚至都怀疑,今天龙椿对他的所有攻击,其实都是留了余地的。
倘若自己有朝一日和她真刀真枪的打一架,他是很有可能会被龙椿打的七孔流血,当场暴毙。
龙椿身上的杀气太重了,那是一种独属于亡命徒的杀气,寻常人身上没有。
......
凯迪拉克驶回天津的时候,天色刚蒙蒙亮。
白梦之披着一件蓝色丝绸披风,坐在香茅公馆里的法式皮艺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清晨发呆。
韩子毅一进香茅公馆,白梦之就立刻站了起来,瞪着他问了一句。
“你去北平了?”
韩子毅摘了军帽,刚想要伸手开电灯,就被白梦之撕扯住了领口。
“你说话!你不是急着要去察哈尔阅兵吗!为什么又跑到北平去了!”
韩子毅面不改色的用一只手扣住白梦之的手,随后又用另一只手按开了电灯。
橘黄色的灯光之下,白梦之的小脸儿美丽依旧。
她充满弹力的公主卷发,正随着主人的怒火,一卷一卷的抖动着。
韩子毅看着这张脸,觉得自己还是心软了。
他虽然不至于色令智昏,但他还是心软了,软的没有边际,没有下限。
软到明明知道这个女人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潜台词都是问他要钱。
他也还是没办法让她滚出他的生活。
他垂下眼,有些悲凉的问。
“这个月的钱都花完了?”
白梦之没有说话,这些日子韩子毅忙的脚不沾地,总是回了公馆就回房睡觉,多一眼都不看她的。
莱副官前些日子倒是给了她一张八千块的支票。
可是八千块,几瓶法国的香水,几套英国的洋装,再加上她还要给爹娘一些钱做家用。
八千块......怎么够?
韩子毅看着沉默不言的白梦之,忽然就觉得疲惫不堪。
龙椿的厉害,让他不得不在面对她的时候小心谨慎,处处留神。
白梦之的小聪明,则让他不得不一遍一遍的感受,被人利用的滋味。
这两种感觉,他都不喜欢。
他本就是个有些阴郁的男人,所以他时常会自怜自哀的想。
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女人,能真心实意的爱一下自己呢?
从前他什么都没有,不敢去奢望,可他现在有了金钱权力,这些女人居然还不来爱他!
他妈的!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嘛!
韩子毅恨铁不成钢的抓住白梦之,又托小狗似得,架着她腋下就将人给举了起来。
白梦之吓了一跳,身上新买的丝绸披风都从肩头滑下去了。
“韩三儿你又发什么疯啊!”
韩子毅举着人不为所动,只仰头看着白梦之。
“你爱我一下能怎么样?”
“啊?”
白梦之闻言简直匪夷所思,她根本搞不懂韩子毅在想什么,她心里只有她的荣华富贵。
韩子毅皱紧了眉头,举着白梦之就抖擞起来,像是想从白梦之身上抖出来什么东西似得。
他想,他就是要抖一抖白梦之,他今天不论从白梦之身上抖出来什么东西都好。
爱,喜欢,怜悯,甚至谎言都可以,但白梦之却只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龙椿这个问题问的很切要害,寻常人听了这话,大多会低眉沉思片刻,再悲从中来的掉了两滴眼泪。
可白梦之不一样。
她用她那双蕴藏着星光的美丽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龙椿,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句。
“什么爱不爱呀!龙小姐,咱们都是女人,你怎么也不懂我的心呢?我爱不爱他,有什么要紧?他给我钱,我就爱他了嘛!他爱不爱我,又有什么要紧?只要他给我钱,我就权当他爱我了嘛!再说了,我这么漂亮,他怎么可能不爱我嘛!”
龙椿自问不是个笨嘴拙舌的人,可面对白梦之这种自成逻辑,且满目坚定的奇女子。
她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反驳,是以龙椿又是一笑,只说:“你倒是心宽”
白梦之一嘟嘴,也学龙椿的样子,半趴在桌子上,她叹着气,眼角眉梢满是苦意。
“唉,龙小姐,我也不瞒你,其实我不是那人明媒正娶的太太,我就是......他在外头养的人,他那大老婆厉害着呢,我估摸着,他现在是让他那大老婆拿住了,自己手里也没多少钱能使,所以才对我抠抠搜搜的”
龙椿挑眉,对于白梦之的这番坦诚,她挺意外的。
毕竟在现如今这个世道里,姑娘家不好好待字闺中,反而跑出去给人做小,这传出去是最毁名声的。
白梦之能这么坦然的同她这个陌生人交底,也算是个实诚人了。
龙椿看了白梦之一眼,莫名就有些心软,或许是因为她和她同为女子,又或许是她的诚恳打动了她。
总之,龙椿决定再费心点拨这位大小姐两句,好让她不要一生靠人,一生被动。
“白小姐”
“嗯?”白梦之转着咖啡杯一抬头。
“你刚说你想做一番事业?”
白梦之点点头:“是呀,龙小姐有什么门路吗?”
“门路我倒是没有,便是有门路,我那里也都是些力气活,你肯定是做不了的,但我在上海有一个朋友,他常年在股票行当里混着,倘若你有心,也信得过我,可以试着写几封信件给他,跟他讨教讨教股票生意,等日后你晓得行情了,再投些钱进去玩玩,这是个躺着吃的生意,收益好也省力气,但就是风险大,赔起来没有底的,你要想清楚”
白梦之听了龙椿这番话后,满脑子都回荡着“躺着吃,收益好,省力气”这九个字。
她在国外时,虽然也听说过股票生意,但那时她忙于吃喝玩乐,留恋花花世界,压根儿也没想过要赚钱的事情。
如今龙椿这样一点拨,她当即就兴奋起来。
“哎呀!龙小姐!我老早就听过这个生意了!你!我!”
龙椿见她一高兴,就小孩子似得语无伦次,整个人乐的仿佛已经从股票上赚到钱了一样。
这模样,显见是没把她后面那句“赔起来没底”听进去。
龙椿无奈一笑,伸手摸了摸白梦之的脑袋,随后又招来伙计,要了一张小卡纸和一支铅笔。
“我写个地址电话给你,你回了家联络他,倘若他问起你是谁,你就说你是小椿的朋友,旁的不用多说,他心里有数”
白梦之小心翼翼的接过龙椿递来的卡片,卡片上除了电话地址之外,还有一个名字。
殷、琪、安。
龙椿的字不好看,白梦之辨认她的字迹,辨认的颇有些费劲,半晌才认出了这个人名。
及至多念了几遍之后,白梦之忽然发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见过这个名字。
黄俊铭先丁然一步出了厢房,脚步不停的跑去放着烟膏烟具的屋里拿东西。
龙椿抱着怀里的病丫头,两只手几乎有些颤抖。
病丫头嘴巴半张着,呼吸越来越急促,俨然有了些出气多进气少的意思。
她整个人汗津津的,浑身上下热烫不已。
龙椿垂下眼睫,不肯让人看到自己的慌张,她尽量放平了呼吸,轻抚着病丫头的背。
“没事儿,阿姐给你喷烟,喷完烟就舒服了,你再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病丫头没有说话。
是了,她现在喘口气儿都疼的心颤,更别提说话了。
不多时,黄俊铭端着一只大檀木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放着一盅烟膏,一架烟灯,并一支金镶玉的内造烟杆儿。
丁然半跪在龙椿膝下,先是稳住手对着烟灯烧好了两个烟泡后,才把烟枪递到了龙椿手里。
龙椿眯着眼嘬了一口浓烟出来,又直直对着病丫头的面门喷了上去。
这口浓烟化开后,病丫头半张的樱桃嘴里被喷进去不少烟气。
然而即便如此,病丫头的神色却依旧不见改变,仍是痛苦隐忍的模样。
龙椿见状一皱眉,只得一口接着一口的抽吸喷吐。
直到怀中人渐渐舒展了眉头,龙椿才放缓了动作。
柑子府是座金窟,里头累积着无数染血的财富,如此财富之下,好东西自然不会少。
柑子府里的烟膏较之市面上的普通货色,浓度翻了三倍不止。
是以龙椿即便是抽着吐着,却也还是叫这东西酥麻了半边身子,弄的脑袋晕晕,两眼发直。
喷完了烟的小丫头神情安详许多,似乎已不再受痛苦侵扰。
她脸上非但没有龙椿那般云里雾里的迷茫表情,反而多了些舒展平静的温柔模样。
她懒洋洋的眯着眼睛,用指尖摸了摸龙椿的衣领。
“我当阿姐去这一趟回来,我就没了呢”
龙椿对着空处用力挤了一下眼睛,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随后又叹着气摸了摸杨梅的发顶。
“不说这话”
杨梅一笑:“阿姐不爱听?”
龙椿不接她的话茬儿,只闭着眼睛哄她。
“雨山说天津有个英国大夫,治这些病治的很好的,等他......”
“阿姐!”
丁然忽然喊了起来。
龙椿睁开眼睛低下头去,只见杨梅的手背已经打在了床椽子上,嘴里也没气了。
龙椿见过很多死人,知道人死了之后是个什么脸色。
人死了之后,脸都是先白,后青,最后是青黑。
龙椿抱着杨梅,低头细细看着她的脸色,像是在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死了。
窗棂之外,太阳升起来了。
杨梅所住的西厢坐北朝南,位置极向阳,屋中总能接收到北平城里的第一道曙光。
此时此刻,这道曙光落在了杨梅脸上,也落在了龙椿怀里。
龙椿许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杨梅的脸色,由白,到青,再到青黑。
柏雨山接完电话赶到厢房外的时候,小柳儿已经趴在门槛上哭了个半死。
丁然和黄俊铭都不说话,只红着眼睛,沉默再沉默。
龙椿则像是老僧入定一般,陷入了自己和杨梅的回忆里。
杨梅是龙椿从妓院里带回来的。
那时的杨梅还很小,还没有资格做妓女。
她只能伺候那些比较红的妓女,晚上洗脚铺床,晨起梳头洗脸,做一个小腿子过活。
某一天,龙椿接了一桩生意,要去杀一个办布厂的小老板。
这个小老板素日最爱嫖妓,几乎夜夜都留恋在妓馆之中。
是以龙椿挑了个男人最没防备的时候,连小老板带妓女一道杀了。
杀完之后,小杨梅就端着一盆洗脚水走进了房门,和龙椿撞了个脸对脸。
龙椿手里的刀还没收起来,脸上的血也还未擦去。
她原以为自己会吓着这个小丫头,同时又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倘若这个小丫头鬼喊鬼叫起来,她就连她一道杀了。
可小杨梅没有叫,她只是怔愣了片刻,就眨巴着眼睛伸出指头,对着窗外一指。
“这个窗,通后门”
龙椿乐了,她当然知道这个窗是通后门的。
每次杀人之前,她都会妥帖的计划好自己的逃生路线。
她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小丫头,居然会这么冷静的教她逃跑。
那天龙椿出发干活之前,贪嘴喝多了一口黄酒。
是以此刻她便借着一点酒劲,在作案现场同小丫头闲聊了起来。
“我杀了你伺候的这个人,你不打算喊人来抓我吗?”
杨梅摇摇头:“杀了就杀了,她老打我,拿那个”
说话间,小杨梅又伸出她的小手指头,指着木立柜上挂着的一根竹棍儿。
“她下身坏了,生气,就拿那个,楔我下身,疼的很”
“下身?”龙椿挑眉,不太明白。
杨梅见她不懂行,便十分没羞没臊的把自己裤子脱了。
她在妓院长大,见多了赤条条的男男女女,压根儿也不知道羞臊为何物。
是以她这一脱,脱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小补丁单裤一路褪到脚踝,露出来两条青青紫紫,满目疮痍的细腿来。
甚至连......
龙椿被这丫头的伤势惨烈到了。
她虽是个杀手,却从不以虐杀为乐,只单纯求财而已。
她知道这种下等窑子里的女人,多半都被嫖客们磋磨出了精神问题,故而各自都有些个残忍爱好。
好比有些窑姐儿就很钟爱抽大烟,再厉害有钱些的,则会去外国医生那里打吗啡。
但像今天这种穷窑子里的妓女,那估计是打不起吗啡,也抽不起大烟,就只能折磨人做乐了。
龙椿带走了杨梅。
彼时柑子府还没有修缮好,柏雨山也还没有离开北平去天津。
龙椿和柏雨山租住在恭王府背后的一间小二楼里。
小二楼地方不大,只有一间卧室,龙椿住了这一间,柏雨山则在外间搭了个行军床凑合。
杨梅进屋之后,柏雨山很吓了一跳。
他想,龙椿出门是去杀人的,这怎么还带了个人回来呢?
龙椿一手拖着杨梅,一手将武器放回暗格里,而后便语重心长的对着柏雨山道。
“这孩子忒惨的,都不是小孩儿没娘那个惨法了,我今儿不领她回来,这孩子不出正月就得死,咱养着她做个丫头使吧”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