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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小团子是神级锦鲤谭七月谭三元全文小说

易烟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刘大婶朝屋子里正奶孩子的大嫂看了一眼,叹道:“大哥,大嫂,你这都第六胎了,咋还生啊?!”“还不是想要个女儿!”谭老爹走到灶台旁,点火烧水。谭老爹和谭大妈都有三十好几,年轻的时候一共生了五个儿子,大儿子谭一两十五岁,老实憨厚,二儿子谭二钱十二岁是个痴傻,三儿子潭三元八岁是个病秧子,还有两个小的谭四文和谭五贯分别才六五岁,啥都不懂天天光着脚丫到处跑。谭大妈本想老蚌生珠再要个女儿,可谁曾想竟又是一个带把的。气得谭老爹巴不得把这孩子给塞回去。这时刘大婶手里的孩子哭了起来。谭老爹听着哭声,注意到了她手里的孩子,连忙问道:“老妹,你咋还带了一个娃娃回来?”刘大婶朝身后看了一眼,将今夜曹家之事说了一遍。谭老爹气得跺脚,“那就是个畜生,连自己的亲闺...

主角:谭七月谭三元   更新:2025-01-16 09: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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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谭七月谭三元的其他类型小说《捡来的小团子是神级锦鲤谭七月谭三元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易烟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大婶朝屋子里正奶孩子的大嫂看了一眼,叹道:“大哥,大嫂,你这都第六胎了,咋还生啊?!”“还不是想要个女儿!”谭老爹走到灶台旁,点火烧水。谭老爹和谭大妈都有三十好几,年轻的时候一共生了五个儿子,大儿子谭一两十五岁,老实憨厚,二儿子谭二钱十二岁是个痴傻,三儿子潭三元八岁是个病秧子,还有两个小的谭四文和谭五贯分别才六五岁,啥都不懂天天光着脚丫到处跑。谭大妈本想老蚌生珠再要个女儿,可谁曾想竟又是一个带把的。气得谭老爹巴不得把这孩子给塞回去。这时刘大婶手里的孩子哭了起来。谭老爹听着哭声,注意到了她手里的孩子,连忙问道:“老妹,你咋还带了一个娃娃回来?”刘大婶朝身后看了一眼,将今夜曹家之事说了一遍。谭老爹气得跺脚,“那就是个畜生,连自己的亲闺...

《捡来的小团子是神级锦鲤谭七月谭三元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刘大婶朝屋子里正奶孩子的大嫂看了一眼,叹道:“大哥,大嫂,你这都第六胎了,咋还生啊?!”

“还不是想要个女儿!”谭老爹走到灶台旁,点火烧水。

谭老爹和谭大妈都有三十好几,年轻的时候一共生了五个儿子,大儿子谭一两十五岁,老实憨厚,二儿子谭二钱十二岁是个痴傻,三儿子潭三元八岁是个病秧子,还有两个小的谭四文和谭五贯分别才六五岁,啥都不懂天天光着脚丫到处跑。

谭大妈本想老蚌生珠再要个女儿,可谁曾想竟又是一个带把的。

气得谭老爹巴不得把这孩子给塞回去。

这时刘大婶手里的孩子哭了起来。

谭老爹听着哭声,注意到了她手里的孩子,连忙问道:“老妹,你咋还带了一个娃娃回来?”

刘大婶朝身后看了一眼,将今夜曹家之事说了一遍。

谭老爹气得跺脚,“那就是个畜生,连自己的亲闺女都不要!”

正在喂奶的谭大妈也附和道:“没错,女娃娃怎么了?我们谭家还就盼个闺女!”

说罢,把自家儿子往旁边一丢,招手道:“来,我来喂喂!”

刘大婶顿时一喜,“那真是太好了,这孩子从出生到现在还没喝上一口奶。”

说着将手里的婴儿递给谭大妈。

谭大妈接过孩子,瞧着那可爱小脸喜欢得紧,连忙掀起衣服喂了起来。

小娃娃吃了奶水,停了哭声顿时有了精神,原本皱巴巴的脸看起来也平展了许多。

刘大婶垂眉看着笑道:“喝了,喝了,这孩子,还真是乖巧。”

谭大妈摸了摸婴儿有些发紫的脸颊,叹了口气道:“这孩子真可怜,一出生连亲娘的面都没见着,就被亲爹给丟了。”

“是啊。”谭老爹也觉得孩子可怜,又喜欢得紧,大腿一拍,说道:“老妹,这孩子,我们养了。”

刘大婶一惊,站直身子正色问:“大哥,你真的要养这个孩子?你们可是自个都穷得没米开锅了!”

谭老爹点头道:“不过是多一双筷子,饿不死咱!”

“没错,一个也是喂,两个也是奶,我这身子骨还不错,能扛得住。”谭大妈抱紧怀里的婴儿附和道。

刘大婶被自家大哥大嫂感动得鼻头一酸,点头道:“那好,大哥,大嫂,这孩子就给你们了,你们们可一定要好生待她。”

“放心好了!我们就稀罕闺女,日后一定会把她当宝贝疼!”谭老爹正色道。

“那就好!”刘大婶说着推开门,“那曹家老爷怕是要寻我了,我先走了,今个就当我没来过。”

“放心吧,老妹。”谭老爹点头应道。

“大哥,大嫂,你们都是好人,会有福报的。”刘大婶回头看了一眼孩子,转身离开。

这刘大婶还没走远 ,谭家大儿子谭一两匆匆推门进来,“爹,我娘生了没有?!”

谭老爹回头朝着床上躺着两孩子看了一眼,笑道:“生了,生了,生了一对龙凤胎!”

“太好了!我们有妹妹了!”谭一两憨憨笑着,欣喜地探头去看。


谭大妈看到眼前这一幕,哪里还有心思吃肉啊,抱着小七月小跑到谭一两的跟前,拉着他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说道:“一两啊,你受伤了没?”

谭一两擦一把额头的汗,笑着说道:“娘,我没事,你快来看这猪,大不大?要是宰了的话,怕是能吃上了一年半载。”

谭大妈见着他当真没事,才把注意转移到野猪身上。

这头野猪长得十分壮实,大概有五六百斤重,这别说一年半载,就算是吃上两三年都没问题。

她笑眯眯地朝谭一两说道:“没错,没错,等下等你爹回来了,就把这只野猪宰了。”

因为方才野猪追着谭一两的动静实在是太大,引来了不少村民。

他们纷纷瞪大眼睛看着。

“这野猪可真大!”

“是啊,这老谭家的命可真好,凶神恶煞的野猪,竟然自己把自己给撞死了,这说出去都稀奇啊。”

“没错,没错,这猪头怕是能吃上不少时日!我们家啊,从过年到现在都没尝到肉味。”

“是啊,我们都一年没吃上肉了。”

封平村养猪的并不多,一是没猪苗,二是没有技术,所以全村上下也就一两户人家养了家猪肉,稍微穷困一点的人家就算是半年吃不上肉也是常事。

老谭家最穷,他们足足有两年没有尝到肉味了。

“让开,让开,都围在我们家门口干什么?!”谭老爹气喘吁吁地回来了,想要看看谭一两是否安全。

村民们陆陆续续让开,“老谭家,你们发了,那野猪直接撞死在你家门口了。”

谭老爹一听,大步朝前走去,见着眼前的一幕真是又惊又喜。

谭大妈朝他招手道:“他爹,他爹,快把这头猪拖出去宰了!”

谭老爹猛地回神,笑着应道:“唉!”

说罢,把身后还在喘气的谭二钱拽了上来,“来,帮爹抬猪。”

“是,爹。”谭二钱看着这大野猪,也很是高兴。

四周围着的村民瞧着这大猪也觉得喜庆,纷纷上前去帮忙抬猪。

尤其是隔壁的许家大哥,笑着说道:“谭叔啊,来,我帮你。”

谭老爹听着,朝他笑眯眯说道:“好嘞。”

一行人欢欢喜喜地抬着猪进了院。

隔壁的老陈家又探出头来看。

陈大妈的嘴不能说话,只得看着干着急,脸上的嫉妒羡慕恨挡都挡不住。

陈大爷抬头看去,朝自家婆娘瞥了一眼,“人家抓到野猪关你什么事,你这要是再多管闲事,别说嘴了,到时候连这双眼睛都没了。”

陈大妈一听果然不说话了。

陈大爷又瞅了一眼,他以前在镇上的时候可是杀猪的老手,想来想去,还是去了老谭家帮忙。

“小谭啊!”陈大爷摸着长长的胡须说道:“我来帮你宰吧。”

谭老爹一听高兴得很,“好好,好,陈叔能帮忙,那自然是最好。”

最后,一群人风风火火地把这头猪给宰了。

因为血腥,所以谭大妈抱着小七月带着谭家的几个兄弟在里面没有出来。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谭老爹才陆陆续续将切好的猪肉搬进来。

谭大妈一边喂着奶,一边吩咐道:“今个村民们都有帮了忙,你每家每户送一块肉过去。”

谭老爹轻点头道:“好好,好,那里长家送吗?”

谭大妈回道:“虽然那刘大姐待我们不好,但是里长人一直不错,你也送一些,这猪这么大,我们一时也吃不完。”

谭老爹点头道:“好,我这就去。”

虽然以前村里的人都不怎么待见让他们,但是这大野猪实在是太显眼了,为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挨家挨户送一些是最好的。

谭大妈并不心疼这些肉,毕竟是天上掉下来的,已经算是恩赐了。

她将熟睡的小七月放在床上,朝一旁默默没说话的谭三元说道:“三元,你好好看着妹妹,娘去忙了。”

谭三元点头说道:“是,娘,你去吧。”

“真乖。”谭大妈笑着起身。

谭家老四老五也一同跟了上去。

谭一两和谭二钱帮着送肉。

谭大妈便带着老四和老五将那些猪肠子捡起来,拿到水边洗着。

老四老五虽然年纪小,但是吃过苦,也不怕脏不怕累。

很快猪肠子差不多就要洗干净。

谭大妈留了一部分出来,打算今个就炒着吃,剩下的留着灌猪肉做腊肠。

谭老四和老五一听有腊肠吃,兴奋不已,洗得更欢了。

很快一堆猪肠子便都洗好了。


谭大妈怀里的小七月转悠着小葡萄眼珠子,朝四周看了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了掉漆的大门上。

也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刮过,大门突然自个开了。

吱呀一声。

谭大妈闻声走了几步绕上前,见到开着的大门,连忙唤道:“他爹,门开了,走我们进去。”

“好嘞!”

谭老爹连忙跟了上去。

老五瞧着一头雾水,这大门不是一直都从里锁着吗?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开了?

等他再反应过来时,老谭家夫妇俩已经进屋了。

何老爷子又在院子里写写画画,等着老谭家两口子来。

但是他却没想到谭老爹和谭大妈直接从前门进来了。

“何老爷子。”

谭老爹一声唤,惊得何老爷子手中的笔都掉了。

他连忙回头朝来人看去,“谁?!”

谭大妈连忙应道:“我就是你家大儿媳妇的姐姐。”

何老爷子一看到来人,直接懵了,他懵并不是因为他们是从前门进来的。

而是因为谭大妈的长相。

那模样简直和他的一位故人一模一样。

谭老爹和谭大妈走近他,说道:“何老爷子,您唤我们来有何事?”

何老爷子的目光一直都在谭大妈身上,久久未回话。

谭老爹生气了,虽然这老头子年纪大,但是也不能这么看他媳妇儿,“何老爷子!”

他厉色唤道。

何老爷子这才回过神,“你们就是老谭家?”

谭老爹点头,“没错。”

何老爷子朝着谭大妈继续问:“你家娘亲可是姓柳?”

谭大妈一愣,连忙回道:“你怎么知道?”

何老爷子顿时一喜,“是隔壁村的柳家三姑娘,是吗?”

谭大妈一头雾水地点头,“没错。”

何老爷子脸上的喜色更浓,“这可真是巧啊,你娘与我早些年是挚友。”

这挚友是谦虚了。

当年谭大妈的亲娘可是十里八乡的一枝花。

何老爷子仗着家世心高气傲,但还是看上了这一枝花,只可惜跟这花有缘无份,落了一个挚友的名分。

谭大妈的亲娘很少跟她提及此事,所以她并不知晓。

何老爷子笑着连忙朝屋里指,“来,快,请进,请进。”

谭大妈和谭老爹对视一眼之后,一同朝屋里走。

何老爷子一边笑着,一边说道:“想当年,你娘生你的时候,我还特地去看过,没想到,时间一晃,你都这么大了。”

当然大了,孩子大的都快十五六岁了。

谭大妈心里暗暗说着,缓缓坐下。

谭老爹坐在她一旁,时刻不敢怠慢。

这时,万家老四来了,她满脑子都是想着何老爷子要怎么刁难这两人,全然没有弄清楚眼下的状况。

“大姐,你来了。”

她假惺惺笑着上前。

谭大妈不理会她,假装没有见到她,“他爹,这何府狗倒是挺多的,汪汪叫的,真是烦人。”

万家老四听罢,故意装作委屈巴巴模样,“大姐,你怎么又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她说着话声音还带着哭腔。

何老爷子大步走过来,朝着万家老四就是一顿骂,“瞎杵在这里干什么?!没看见来客人了吗?还不快去倒茶!”


谭二钱独自一人往草丛深处里走,希望能找到有用的药材。

他一边寻着,一边懊悔,早知道把三弟也带来就好了。

他虽然打着要卖药材的主意,但是却不懂药材,三弟就不同,三弟从小在李大夫家养着,一定是懂一些药材的。

这时,谭一两发现谭二钱落后了,连忙唤道:“二弟!二弟!你人在哪儿?!”

谭二钱连忙站起身,挥了挥手说道:“大哥,爹,我在这儿!”

谭一两瞧见了,大声应道:“二弟,你别乱跑,跟紧我和爹!”

“是,大哥!”谭二钱一边说着,一边朝谭一两他们那边走。

走着走着,突然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说软不软,说硬不硬。

他连忙低头看去,只见脚下是一朵踩烂的大灵芝。

那淡褐色油光油亮的大灵芝就在他脚下变了两半。

谭二钱心痛不已,他再怎么不懂药材,哪能不知这个名贵,连忙蹲下身,将烂灵芝捧在手中。

这时,谭一两又催了,“二弟,快点!”

谭二钱闻声缓缓朝前走,不过这一次,他十分小心翼翼,果然,推开跟前一人高的灌木,里面竟然都是大灵芝。

一眼看去最少有二三十个。

而且个个都是大个头,大约有一个人的人头那么大。

那些大灵芝扭着小杆子,就像小姑娘似的。

谭二钱欣喜不已,激动地朝谭老爹和谭一两他们唤道:“爹,爹,大灵芝,大灵芝!”

谭老爹和谭一两听到声音,虽然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但是听着他的声音不对劲,连忙跑了过来,“二钱,二钱?”

谭二钱连忙抱起一个大灵芝,弯着月儿眼睛,笑眯眯地朝谭老爹和谭一两说道:“爹,大哥,你们快来瞧瞧,这里有好多大灵芝!”

谭老爹和谭一两他们两个人被眼前一幕都惊呆了。

他们虽然都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灵芝还是知道的,谁能还不知道灵芝是药材里的灵丹妙药啊!

谭老爹一激动有些没站稳,“这,这,这么多......”

谭一两连忙扶着自家爹,“爹,别慌,别慌,不过就是一些灵芝而已。”

谭老爹朝着大腿一拍说道:“我的儿啊,你可知道这些灵芝能卖多少银子吗?多少银子吗?”

谭一两不懂这个,摸了摸后脑勺。

谭老爹伸出十个手指,“这,这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

谭一两愣了一下,“爹,是不是把这些灵芝卖了,我们一家就再也不愁吃喝了?”

谭老爹连连点头。

谭一两上前,笑道:“那我们还不快把这些灵芝搬回家?”

谭老爹渐渐回神,缓缓说道:“这突如其来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人啊,还是不能太贪心,这东西是我们寻到了,算是缘分,我们拿一个走便好,剩下的就留着其他有缘人吧!”

谭一两不明白,“这寻到了,就是我们运气好,当然得都带走了。”

谭老爹脸立马沉了下来,虽然这里这么多灵芝的确很诱人,但是来得太容易了,他的这两个儿子还小,不能让他们学到天上掉馅饼,不劳而获,守株待兔的这一套。

不然这两个孩子就算是毁了。

他正色说道:“一两,二钱,人啊,自己挣来的,才是自己的,天上掉下来的东西,能少拿就拿。”

谭二钱是个懂事的,他能明白谭老爹的意思,蹲在地上弄了一些长了小灵芝的腐树,笑道:“爹,说得对,我们就带一个灵芝回去,然后带上这个小苗苗,我们回去种。”

谭一两朝他看去,“这能种活吗?”

谭二钱笑道:“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谭老爹点头,“没错,二钱说得对。”

谭一两十分听自家老爹和二弟的话,也跟着应道:“那好,就听二弟的。”

他们商量好之后,转身准备下山。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寒意传来。

谭家父子三人打了一个寒颤。

谭二钱缓缓回头,只见身后站了一只黑毛油亮牙齿尖尖的野猪。

他不由得哆嗦着声音,小声道:“爹,大哥,野猪,野猪......”

这深山里的野猪可是会吃人的!

谭老爹和谭一两脸色顿时黑了。

他们僵着脖子缓缓回头,正对着那双凶狠的眼睛,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谭二钱小声问道:“爹,大哥,这下该怎么办?”

谭一两胆子最大,咽下一口水,说道:“还能怎么样,跑啊!”

说罢,拉着谭老爹和谭二钱的手朝山下跑。

谭一两从小身子就不错,跑起来跟飞一个,谭老爹和谭二钱完全是被他拖着跑着。

谭老爹懵逼了,双腿跑着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喘了口气说道:“一两,二钱啊,你们先走,爹去把野猪引开。”

谭一两眉头一皱,“爹,你说什么胡话,要走,咱们父子三人一起走。”

他话刚落,野猪眼看就要追上来了,他连忙加快了脚步。

谭老爹被拉拽,整人一阵晕眩,喃喃自语道:“一两,二钱啊,爹若是这次回不去了,你记得跟你娘说,说我在床底下藏了十文钱,让她留着傍身,她这辈子跟着我吃苦了,来世我一定做个富商,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谭一两厉色道:“爹,别再胡胡言乱语了,快走!”

谭老爹毕竟年纪大,当真跑不动了。

而谭二钱年纪小,体力也跟不上。

谭一两瞧着这不是办法,将他们二人拽着,往草丛里一塞,“爹,二弟,你们两个就待在这里不动。”

他说罢,捡起几块石头,一边跑一边朝野猪砸去。

那野猪被砸之后,凶狠的目光里只有谭一两。

谭一两趁机将它朝山下引去。

谭老爹和谭二钱顿时慌了,“一两啊,一两啊!”

然而,谭一两已经带着野猪走远了。

别的还不说,谭一两跑起来可真快。

那双腿简直就是飞毛腿。

野猪跟了他一路都没有追上他。

谭一两回头看了几眼,发现这野猪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他跑着跑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村子里。

四周的村民眼睛都看直了,“野猪!野猪!啊!野猪!”

家家户户不见不上来帮忙,还将门给关上。

谭一两跑着跑着估计是体力有些不够用了,有些跑不动了。

那野猪眼看就要追上来了。

这时,谭大妈抱着小七月出门,瞧见了这一幕,惊得一声喊,“一两!”

她的声音很大,但是小七月被吵到了,她的眉头微微一皱。

也就在这一刻,野猪突然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直接朝一块大石头撞去。

嘭的一声,直接被撞得头破血流。

一头壮硕的野猪也这么倒在地上,歪着舌头,一动也不动

谭一两都看懵了,缓了许久的神。

冷静下来后,他缓缓走到野猪旁,拿脚踢了踢,见着野猪真的不动了,忙抬头朝门口的谭大妈笑道:“娘!我们有肉吃了!”


只见万家老三捧着肚子痛得哇哇叫。

再仔细一看,腿下面还流着血。

万家老四立马急了,连忙起身朝附近的人家喊去,“来人啊,救命啊!”

半响之后,来了几个路过的农妇一起帮着万老四将万老三送回了家。

一群人将人送进屋没有多久,就传来了万老三撕心裂肺的哭声。

帮忙送人的农妇朝里瞅了瞅,知道是何事之后,纷纷煞白着脸走了。

谭老爹冒着雨去抓泥鳅,本来早就出了门,但是雨越下越大,他只得先原路返回去拿拿斗笠。

等再去池塘的时候,在路上正碰到那几个煞白脸的农妇。

其中一位正是隔壁的陈大妈。

“谭老爹,你媳妇家妹妹出事了。”

“哪个妹妹?”谭老爹停下脚问她。

陈大妈眉飞色舞道:“就是那个万老三。”

谭老爹一愣,“她今个不是才来我家看我婆娘吗?出啥事了?”

陈大妈凑过来,小声道:“可怜咯,今个回去的时候下了大雨,路上滑摔了一跤,把肚子里两个多月的娃娃摔出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谭老爹以为自己听错了,“万老三肚子里的娃娃没了?”

陈大妈挤着眉头,小声说道:“没错,没错,听说这娃娃还是好不容易才有的,这下稀里糊涂地摔没了,张家可是好一顿埋怨,说她下雨天没事瞎跑啥。”

谭老爹听着,唏嘘不已,刚刚还在他家还耀武扬威来着,没曾想一转身,娃娃就没了,还真是倒霉。

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也不好去掺和,背起自己的木篓子准备走,“哎,这别人家的事情,我们也少管,老陈家的,我要去池塘抓泥鳅给我家婆娘补身子,就先走了。”

陈大妈听着,抿嘴一笑,“还是谭老爹知道心疼婆娘。”

谭老爹摸着后脑勺,爽朗笑道:“自己的婆娘不疼,疼谁?”

“好好,好你去吧,不过你们家后山那池塘里怕是什么都没有哟!”陈大妈这话有嘲讽之意。

谭老爹停住脚,白了她一眼,继续朝后山池塘赶去。

后山这里也不是什么池塘,其实也就是几块烂地。

村里没人要的,就留给了他们。

烂地里有几个大坑,只要下雨就必定会积水成塘,所以什么东西都种不了。

只等趁着塘里有水的时候,养一些小鱼小虾,可惜也从来没养活着,只能靠着一点野生泥鳅来吃吃。

谭老爹挽起裤腿,下了池塘,将木篓子往水里沉,找着水草多的泥地里等着。

没过多久,平静的水面荡起一阵水波。

有东西进篓子了。

他顿时一喜,连忙将木篓子拿起来,只见里面有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鲫鱼。

这一条大鲫鱼可比平时见到的最少大了五六倍,够他们一家三口吃上一段时间。

“好家伙,这鱼可真大啊!”

谭老爹拿起木篓子准备上岸。

可就在转身的时候,一条十斤多重的草鱼从水里跳了出来,那鱼鳞在阳光底下油光油亮的。

谭老爹看得眼睛都花了,眼一眨,手里得木篓子一沉。

他连忙低头看去,只见这条大草鱼落在了他背后的木篓子里。

这下可把他喜坏了,他也不是什么贪心之人,朝四周看了一眼,见着没人,连忙背着篓子回家了。

“孩子他娘,孩子他娘,你瞧瞧,我带什么回来了?”

谭老爹气喘吁吁进门。

“什么东西?”

谭大妈坐起身子凑过来看,只见是两条大鱼,连忙笑道:“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谭老爹笑得合不拢嘴,“在后山我们那块烂地抓的。”

谭大妈难以置信道:“那臭嘎达里还能有鱼?”

“是啊,也真是破天荒,”谭老爹将鲫鱼拿出来,“不过,管他的,能有鱼吃就行。”

谭大妈就觉得是运气好,也再没多想,开始分配起鱼来,“这鲫鱼分四餐煮了,肉留着老大他们吃,汤留给我就行。”

谭老爹应道:“好嘞!”

谭大妈看着大草鱼,又道:“这草鱼可真大,你等下宰了洗洗干净晒了做干鱼。”

谭老爹笑,“好好,好,做干鱼,做干鱼。”

他说着,背起鱼朝前院水井旁走去。


这时,谭老爹也回来了,“他娘,每家每户送完了,我们还剩下半头猪,这半头,我们该怎么打算呢?”

谭大妈在洗肠子的时候就计划好了,笑着说道:“那些大块的带皮猪肉切了烟熏做腊肉,前腿肉后腿肉,就留着我灌腊肠,剩下的猪脚和猪头,我们就留着这几天吃,然后多余的肥肉留着熬猪油做油渣。”

谭老爹他们光听着谭大妈说就流口水了,笑道:“那好,正巧前几日我在县城买了粗盐回来,虽然不错,但是抹抹味道更香!”

谭老四老五凑过来,笑嘻嘻道:“爹,娘,我们要吃有油渣渣。”

谭大妈将洗好的猪大肠收好,端起一盆子大板油说道:“好,娘,今天晚上就炸油渣你们吃。”

谭老四和谭老五双眸都泛着星星。

眼看着天又要黑了,谭家人一家分工干活。

谭老爹带着谭老大老二腌肉,搭烤架子。

谭大妈起锅炸猪油。

老四老五帮忙打下手,送柴火。

而谭老三就负责起了照顾妹妹。

他心里知道,是谭家人特地不让他干农活,把最清闲的活都留给他。

他虽然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老谭家亲生的,但是对谭老爹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十分感激,对他们都很是敬重,既然他们只是让他照顾这个七妹妹,那他一定会把好好照顾这个妹妹,就像当做心肝宝贝一样。

这不,他的心肝宝贝,醒了。

小七月醒来,眨着小眼睛环顾四周,见着眼前这个精致的像个瓷娃娃一样的小哥哥,喜欢得紧,又朝他伸了伸手。

来到这里这么多天,她终于能看清了。

谭三元一愣,连忙将她抱了起来,因为不太会哄孩子,只得朝谭大妈唤道:“娘,妹妹醒了。”

谭大妈熬着猪油正熬得火辣,擦了一把汗,笑道:“没事,你抱着妹妹走一走,她刚刚吃饱还不饿。”

谭三元一听,抱着孩子来到了门口。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屋子里一股肉香,谭老三抱着小七月坐在门槛上,抬头朝着天上的星空说道:“妹妹,来,哥哥带你看星星。”

谭七月瞪着葡萄大眼:哥,咱看不见......

谭三元从身后拿出一把扇子给她扇扇风,“那里是北斗七星,瞧见没有?”

谭七月:哥,看不见啊.......

谭三元却依旧自顾自,指着天上各种各样的星星。

谭大妈朝他们瞅了一眼,见着小七月不哭,心中满是欢喜,还好,这一家兄弟姊妹十分和睦。

瞧过之后,她又朝床上的谭六斤看去,这孩子当真是懂事,除了吃就是睡,要不是需要喂奶,她还当真以为没得这孩子了。

她笑笑之后,将炸好的猪渣捞出来,撒上一些她前些日子做的剁辣椒,拌了拌,朝谭老爹喊道:“他爹,好了,可以准备吃晚饭了!”

此时,谭老爹那边肉也都腌制好了。

这苦农家没有什么过错的食材,油渣拿着剁辣椒拌着已经算是一碗不错的美味。

谭大妈将猪油盛起来之后,切了几块肉和青菜叶子一同倒在一起煮着,很快便出锅了。

谭家老四老五馋得不行,菜才上桌,便用手拿了一块肉吃着。

这野猪虽然肉质偏老,但是味道还真是不错,一口下去肉香四溢,吃得人回味无穷。

谭大妈菜都做好后,从谭三元手中接过小七月,“孩子,去吃饭吧。”

“娘呢?”谭三元问道。

谭大妈笑道:“我抱妹妹,你先去吃。”

谭三元朝屋里看了一眼说道:“娘,你先去吃,我来抱妹妹吧。”

谭大妈将小七月揣在怀中,笑嘻嘻说:“乖,去吃饭。”

谭三元十分听话,没有再坚持,起身赶着哥哥弟弟们一同吃饭。

一家人难得吃上一回猪肉,各自都添了不少饭,最后甚至连碗底的油都巴不得舔干净了。

谭老爹舍不得吃这些肉肉,一个劲往几个儿子的碗里夹。

那几个小的吃得欢喜。

谭一两和谭二钱懂事一些,端起碗就扒拉扒拉给谭老爹碗里弄了几块肉。

谭老爹心头一软,笑道:“傻孩子,爹吃的话知道自己夹。”

谭二钱笑着应道:“知道了,爹。”

但是最后又给谭老爹碗里扒拉了一块肉。

谭老爹心里十分感动,这几个儿子没有白疼,这些年的苦日子也没有白过。

人啊,只要老老实实的干,总会有出头之日,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坚信的。


蝉鸣夏夜,村子里家家户户都烧起了肉,原本冷清的村子,一下似乎也充满了烟火气息。

陈大爷煮好了肉,弄碎了做了糊糊说道:“婆娘,你嘴不能吃东西,就将就着喝些这个吧。”

那糊糊虽然瞧着没什么食欲,但是毕竟有肉,陈大妈端起来,忍着嘴上传来的痛,一口喝下。

陈大爷惊住了,“瞧你瞧你,好像这辈子都没有吃过东西一样。”

陈大妈白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屋躺下。

陈大爷懒得理他,自顾自吃起肉来,一边吃还一边说道:“这个小谭,人还真不错,那么大的一头猪,硬生生分了一半出去了,往后你可要对人家好些,当初人家来找你借点红糖都不肯,真是丢人。”

陈大妈拿着枕头朝着他就是一丢,要不是嘴不能说话,早就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陈大爷站起身一躲,“你打我,我也要说,老谭家,这一家人都不错,以前是穷了一些,可是这封平村哪个不穷,谁也不要瞧不起谁,你要是再去针对人家,我要你好看。”

陈大妈脸的气绿了,站身跺着脚浑身发抖。

陈大爷白了她一眼,“别弄得老夫老妻了,最后还要来个休妻!”

他最后休妻两个字咬得极重。

陈大妈气差点晕过去,但是当真不敢再撒泼了。

与此同时,里长家也在吵架。

“你刚刚说什么,姓周的,你刚刚说什么?!”

里长姓周,大家都叫他周里长。

周里长吃着碗里的肉,冷声说道:“今后别再去老谭家要鸡。”

刘氏气得不行,“你说不让我去要鸡,那鸡本来就是我们家的!”

周里长低着头,突然握着筷子朝桌上重重一拍,厉色说道:“那鸡早就给了老谭家,是老谭家的,你别再厚着脸皮去要。”

刘氏叉着腰,一脸刻薄,“不行,我一定要回来,能下蛋的鸡,不能留给他们。”

周里长指着碗里的肉说道:“人家自个穷得都没饭吃,还知道送一些肉给我们,你还惦记着人家的鸡,婆娘,你这个人怕是没良心!”

刘氏怒了,拉着嗓子,骂道:“什么叫我没良心?!我可是你婆娘,你就这么骂我!”

周里长凶道:“我骂得就是你,以前人家老谭家在我们家做工的时候,你就苛刻他,他就没跟你计较,你儿子把他儿子打了,他拿了一只瘦鸡走了,也没有跟你计较,你到时倒打一耙,强人家的鸡,你就不是人!”

刘氏捂着受伤的眼睛,假装哭了起来,“你骂我,你这个老不死的,你骂我!臭男人!”

说罢,把桌子给掀了。

几个正吃肉的孩子,眼巴巴看着肉没了,哇哇哭了起来。

“娘,你这个坏蛋,臭坏蛋!”

“别嚎嚎!”刘氏一声吼。

周里长气得发抖,站起身猛地给了她一个耳光,“我啊,你不该娶你!”

说罢,转身摔门离开。

“你,你打我!”刘氏懵了,捧着自己火辣辣的脸,放声大哭起来。

她那几个儿子,也不心疼她,都摔门离开。

留下她一个人在家里作天作地。

这夜里,有人喜,就有人愁,有人笑,也有人哭,人生百态,也不过如此。

待晚饭之后,农家之人都早早睡下。

老谭家也算是惊心动魄的一天,熄了灯,都沉沉睡去。

然而,隔壁陈家的陈大妈却依旧不安分。

她趁着陈大爷睡着了,偷偷起身来到了老谭家的后院,随后翻墙而入。

后院里面杂草丛生,那只给力的老母鸡窝在鸡窝,闭着眼一动也不动,虽然蛋没有前几日生得多,但是一天还是能产上好几个,鸡窝里都是。

陈大妈看着这个金母鸡,动了贪心。


从老谭家的烂地离着他们家也不远,也就几百米不到。

陈大妈很快便到了,见着一排排种满菜新翻的地,心中又是一顿火,大步上便是一通乱踩。

“我让你们种,让你们种!”

“这下看你们还能种出个什么东西来!哼!”

很快谭家兄弟忙活了一上午的成果就都没了。

陈大妈看着自己的成果,擦了一把汗,笑得得意,随后来到水潭边,往里瞅了瞅。

今个的确是有些奇怪,平日里这烂地的水潭就是一滩黄泥死水,可现在却是清澈见底,阳光照着里面的水草,一片碧绿。

陈大妈走近了一些,往里看,只见水草间游过了几条鱼。

那几条鱼甩着黑亮黑亮的鱼尾,仿佛在说:“来,吃我吧,吃我吧!”

陈大妈一双小眼睛睁得老大,那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顾不了那么多,直接伸手去抓。

那鱼儿也乖,见着手来了也不躲,被陈大妈抓个正着。

“哎呀!鱼啊!”

陈大妈看着手里得鱼,笑得合不拢嘴。

鱼儿大概有一斤多重,是一条草鱼。

陈大妈抓在手中,笑眯眯看着。

鱼儿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好似也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老谭家的烂地还当真出宝贝了!”

陈大妈看着鱼头笑道。

然而就在这时,鱼突然张开了嘴巴。

一张犹如鳄鱼嘴的血盆大口密密麻麻都是尖牙齿,恐怖骇人!

“啊!”

陈大妈大吃一惊,猛地将鱼甩开!

然而那草鱼已经咬住了她的嘴。

陈大妈痛得拿手去拽,却怎么也扯不掉。

一番挣扎之后,鱼是拽下来了,但她那张嘴已经稀烂了,鲜血直流,痛得她满地打滚,想要呼救,却喊不出声音来。

等她再去朝水潭看时,早已不见那些鱼。

她惊骇不已,直接晕死过去

与此同时,老谭家一家正围在一起吃午饭。

谭老爹说了几件大事,第一件便是去学堂的事。

封平村虽然人不多,但是有一个小学堂,可供五岁到十五岁孩子上学。

以前他们家穷,只能在门外偷听,所以谭老爹手里有银子了,第一件大事就是送他们去学堂。

谭老四谭老五年纪小,不太懂,歪着头问道:“爹,为什么一定要去学堂呢?”

谭老爹摸着他们的头笑道:“你爹我虽然没有念过多少书,但是有一句话还是听说过的 ,那就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一辈子种田是出不了头的,还是要去学堂,去念书,去参加科考。”

说罢,朝隔壁瞅了一眼,“你们瞧陈婶子家的两儿子,不就是念了书所以才在镇上找到了活。”

谭老四和谭老五似懂非懂。

谭老大老二老三都没有反驳,也算是答应了。

随后谭老爹又道:“再来还有一件大事,就是造房子!我们现在银子也不多,但是你们现在有妹妹了,总归还是要给你们妹妹造一间房出来。”

谭一两连忙站起来笑道:“爹,我们可以去山上砍树来造,这样可以省下不少银子!”

谭老爹瞥了他一眼,“这山上的树哪是你说能砍,就能砍的。”

谭一两凑过来说道:“爹,这有主的树我们不能砍,就砍那些没主的。”

谭老爹恍然,“你是说深山里的那些?”

谭一两点头,“没错。”

谭老爹脸一沉,“不去,那里都是财狼虎豹,去了还能有命?!”

谭一两有些泄气,“爹,试一试,就试一试。”

“不行,别房子没造好,命就好了。”谭老爹直接否定了他。

谭一两本还要说的,只听到外面有人唤道:“不好了,不好了,陈婶被豹子咬了!”

谭大妈一惊,抬头问道:“这陈婶好好的怎么被豹子给咬了?”

谭老爹起身说道:“我去看看。”

“嗯,去看看,陈婶虽然嘴碎,但终究是邻居,你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谭大妈说着,将怀里睡着的小七月放床上。

谭老爹回道:“那好,他娘,你先吃,碗留着我回来再洗。”

“嗯,去吧。”谭大妈应道,给小七月拉好被子后坐下来继续吃。

谭老爹拉开门,去了隔壁。

一直没有说话的谭三元吃过饭后,拿了一本书坐在床边看着。

原本熟睡的小七月突然睁开了眼睛,水汪汪的灵动大眼紧紧盯着谭三元的背。

她抬起藕节一般的小手臂,轻轻拉了拉谭三元的衣襟。

谭三元感觉到了,微放下书,回头看她。

小七月弯着月儿眼睛,好似笑了。

谭三元一惊,这孩子是笑了吗?!


两天后。

谭大妈的酱菜好了。

谭老爹帮她把酱坛子搬到桌上,深吸一口气,嗅了嗅,“他娘,好香啊,这酱菜绝对不错。”

谭大妈笑眯眯地握着盖子,“你呀你,这都没吃到,就说不错,别到时候酱菜都坏了。”

谭老爹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笑得爽朗,“不会,不会,我媳妇儿做的酱菜绝对一顶一的好。”

谭大妈看着眼前这位被生活摧残得衰老皮肤黝黑的男人,心里不由的发酸。

当年,谭老爹虽然出身不好,但是模样是好的,跟谭大妈也是相配的。

只可惜,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饶不过所有庄稼人。

谭大妈是庆幸的,她虽比从前黑了一许多,但谭老爹却护住了她本就出众的容貌。

一张干净的脸上没有一个褶子。

所以,这么多年她就算过得苦,过得穷,也从没怨过。

谭大妈鼻子一抽,垂下头将酱盖子掀开,一股香味迎面扑来。

她连忙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酱菜尝了一口。

这一尝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谭老爹急了,连忙拿着袖口给她擦着眼泪,“他娘,别哭,别哭,酱菜做坏了,就做坏了,我们家里还有菜,日后我们再做,再做。”

谭大妈哭着哭着,抬眸弯着湿润的双眸,哽咽道:“他爹,好吃,好吃。”

谭老爹没听清,“他娘,你说什么?”

谭大妈抽泣了一下,夹了一块递给谭老爹,“他爹,这酱菜好吃,比我以前做的都要好吃。”

谭老爹这回听清楚了,一口咬下她递来的酱菜,细细嚼着,渐渐的露出震惊的模样,“怎么这么好吃?!”

那味道不仅咸香可口,还有一丝丝清甜,吃在嘴里不辣嘴,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菜的软硬也刚好,咬在嘴里脆脆的,但却又不费牙,每咬一口,就感觉一股清泉涌入唇齿间。

他吃完之后,忍不住又夹了一块,嚼在嘴里,感觉多年的疲惫感一下全部消散。

果然,美味的东西,的确能使人心情愉悦。

“怎么样,他爹,是不是很好吃?”谭大妈笑着说道,声音还带着哭腔。

谭老爹连连点头,又吃了一块,“好吃,好吃,真好吃,他娘,你真厉害。”

谭大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是我厉害,是你厉害,若不是种了这么多菜,哪能让我们做酱菜。”

谭老爹摸着后脑勺,“这菜还是一两和二钱种的。”

这说曹操曹操就到。

谭一两和谭二钱从菜地里回来了,“爹,娘,菜园子里的菜我们都收拾好了,虽然没以前长得多了,但是够我们吃了,等再晚些,我们再种上白萝卜和白菜。”

“好好,好,一两,二钱,你们快来试一试酱菜!”谭老爹朝他们唤道。

谭一两憨憨笑道:“爹,我们进门就闻到香味了。”

说罢,跨着豪迈的步子,来到桌旁,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迫不及待地放进嘴里,狼吞虎咽地吃着。

吃完之后,瞪大着双眸说道:“爹,娘,这酱菜怎么这么好吃!”

说罢,又要去夹。

谭大妈笑道:“喜欢吃,就多吃一些,娘酱了好几坛子。”

谭二钱听他们说着口水直流,连忙也夹了一块吃了起来,吃完之后,话倒是没说几句,就是筷子停不下来。

谭大妈欣慰地看着他们,这几日悬着的心也落下来了。

她想过了,若是酱菜能做好,她就弄一些拉到县上去卖。

她也不像卖鸡蛋卖得那么贵,卖得家家户户能买的起就行,毕竟她只求能吃饱穿暖,不求一夜暴富。

这时,闻着香味的几个小的也都围过来了。

一家人欢声笑语,是好日子要来的模样。

床上的小七月偷偷睁开的双眼,看着他们,嘴唇勾着,似又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陈大妈抬着头,抿着嘴朝屋里看了一眼,忍着嘴痛,朝着老母鸡,用着喉咙发出声音说道:“来,来,跟我走,我给你好吃的。”

老母鸡睁着圆圆的眼睛瞅着她,一动也不动。

陈大妈咧着嘴,走近了一步,笑嘻嘻着,烂掉的嘴都歪了,“过来,快过来。”

那小模样简直像街上黑心的人贩子。

老母鸡昂着头缓缓站起身,朝她走来。

陈大妈高兴得差点跳起,上前一抱,将老母鸡抱在怀中。

老母鸡象征下的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

陈大妈笑开了花,不顾嘴痛,差点惊呼出来,“抓到了,抓到了,哟,抓到咯!”

这个老母鸡平时的脾气还挺暴的,但是今个却异常温顺。

缩在陈大妈的怀里,小睫毛垂着,一副藐视众人的模样,总好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陈大妈用着袖子把手里得老母鸡遮着,又偷偷从围墙处爬了出去。

她抱着鸡回家的时候,陈大爷还在呼呼大睡。

鼾声四起,陈大妈一脸不悦地朝他一脚踹去。

陈大爷翻了一个身,又继续睡着。

陈大妈将自己偷来的宝贝鸡放在屋里,给了堆谷子,回到床上继续睡着。

许是因为陈大妈方才在翻墙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烂叶子,惊动了刚刚喝完奶的小七月。

小七月翻了一个身子,小眉头又轻轻皱了一下。

翌日,清晨。

谭一两眯着眼睛打着哈切去喂鸡。

一把烂谷子往地上一丢,前些日子买的鸡苗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他微抬头,朝鸡窝里看,只见鸡窝里除了那一窝蛋,什么都没有了。

谭一两的睡意立马醒了,连忙揉了揉眼睛,朝院子里寻着。

寻了一圈,都没看到老母鸡的身影。

谭一两慌了,急匆匆地朝屋里跑。“爹,爹,鸡,鸡不见了。”

谭老爹正在给一家老小煮早饭,听到后立马,丢了手里得锅铲,朝谭一两问:“你方才说什么?说什么鸡不见了?”

谭一两着急回道:“就是我们那只顶能下蛋的母鸡!”

“呀!鸡啊!”谭老爹急得大腿一拍,朝后院奔去。

果不其然,院子里只剩下几只啄食的小鸡苗了。

“这鸡咋就不见了呢?”谭老爹一边说着一边在鸡窝里翻着。

这时,听到声音走来的谭大妈问道:“他爹,再找找说不定躲在哪个疙瘩里了。”

谭老爹长叹口气道:“都找了,就是没看见那鸡!”

谭一两见着自家爹如此着急,连忙上前劝道:“爹,你别急,你别急,这鸡不见了就不见了,虽然能下蛋,但是我们现在不是有小鸡苗吗?以后长大了一定也能下蛋!”

他脑瓜子简单,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能安慰自家爹,也就只能这么说了。

然而,谭老爹脸上依旧满是感伤。

谭一两一时慌了。

谭大妈连忙上前说道:“你爹啊,并不是舍不得那蛋,是舍不得那鸡,这鸡好歹也跟了我们吃了一年多苦,早就有感情了,要不是我这次生了你妹妹和弟弟,他也不会说要宰了它?!”

谭一两懵了一下,突然懂了。

谭老爹虽然看着硬汉,但是却心头软啊,那日就算那鸡没生蛋,他也就及时叫住谭一两的。

现在鸡突然不见了,搁谁谁心里好受。

这边老谭家急得团团转。

老陈家也都醒了。

陈大爷缓缓醒来,闻着一股浓烈的臭味,眉头皱着,眼睛都没睁开朝陈大妈说道:“他娘,你是在房里拉屎了吗?”

陈大妈迷迷糊糊翻着身,嘴巴扯着痛,不愿意说话。

陈大爷坐起身,揉揉眼睛朝屋里看去。

只见屋子里满地都是鸡屎,一堆一堆的,还把门都堵住了一半。

不仅如此,他的床上,身上,脸上,手上,都是鸡屎。

黏糊糊的,恶心至极。

陈大爷惊住了,“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都是鸡屎。”

陈大妈依旧睡着,根本就不想理他。

陈大爷又揉了揉眼睛,再次朝屋里看着。

满屋子依旧是鸡屎。

这时,一只黄毛老母鸡往桌上一跳,那屁股就像水龙头一样,噗嗤噗嗤地拉着鸡屎。

地上的鸡屎又多了一层。

老母鸡拉完之后,垂着眸子,似乎透着得意。

陈大爷瞪大着眼睛,惊呆了,“这鸡,这鸡,是从粪坑里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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