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易煦易大少的其他类型小说《异界星魂传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海客二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易煦见钱满一言不发,心知此事恐怕和自己猜的大差不离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够将本门宿敌迅速带到钱满这个最弱的突破口身边的恐怕只有自己同门的师兄弟了。最了解你的有时候也许并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的猪队友。就以东华帝国这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来看,如果说一个这么巨大的宗门内部没有内斗,易煦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见此场景,易煦在旁用胳膊肘碰了碰钱满,小声问道:“我说表哥,你们这天华门也不怎么样啊,堂堂东望前十的大势力,门内思想觉悟怎么做的,怎么还带出内奸的?”钱满听了没好气的微微一侧头,对着易旭嘀咕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天华门这么大的势力,门内自然不可能只有一种声音。总的来说,我天华门夏江夏门主,乃是圆满境五阶强者,在他怀柔的领导之下,天华...
《异界星魂传完结文》精彩片段
易煦见钱满一言不发,心知此事恐怕和自己猜的大差不离了。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够将本门宿敌迅速带到钱满这个最弱的突破口身边的恐怕只有自己同门的师兄弟了。
最了解你的有时候也许并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的猪队友。
就以东华帝国这错综复杂的势力关系来看,如果说一个这么巨大的宗门内部没有内斗,易煦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
见此场景,易煦在旁用胳膊肘碰了碰钱满,小声问道:
“我说表哥,你们这天华门也不怎么样啊,堂堂东望前十的大势力,门内思想觉悟怎么做的,怎么还带出内奸的?”
钱满听了没好气的微微一侧头,对着易旭嘀咕道: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天华门这么大的势力,门内自然不可能只有一种声音。
总的来说,我天华门夏江夏门主,乃是圆满境五阶强者,在他怀柔的领导之下,天华门素来与皇室交好。
以至于在一些敏感节点上,天华门也是一门心思站在安远侯府一侧,共同参与了一些与皇室共同打压其他门派的行动。
此举便引得门派内一些主张持武自重的高层不满。
尤其是这天华门副门主火狄,也是有着圆满进四阶修为的高手。
火副门主向来主张门派自立,彻底与皇室割袍断义,在修行界争取更大的独立空间,以此来获取更大的利益。
只是夏门主执掌天华门已久,说话向来是一言九鼎,压下了门内诸多反对的声音
以火副门主为首,门内多位长老、护法便纷纷抱团凑成了一堆,时不时地就在宗门内外事务上添乱子。
天华门这次总筹易宝大会,夏门主原本指派的是手下亲信赵长老一脉承接,一番门派内掣肘之后,终究还是让火副门主门下牛护法一起掺和了进来。
这天华门的架构,大抵是圆满境的门主副门主,得道境界的诸位长老,融会境的众护法,小成境的内门弟子和初窥的外门弟子。
家师金护法,正是赵长老的嫡传弟子;
而对面这个剑人程成,便是家师门内死对头,牛护法的座下小成境内门弟子……
所以你以为我凭什么靠着见不得人的初窥境内门弟子身份来列席这次大会的执事弟子……
还不是靠关系户进来的!”
易煦听后不禁啧啧称奇:“表哥,你对自己的认知还真是挺到位的,难得难得……”
眼见钱满吃瘪,说起来倒有七八分原因是为了带自己前来,易煦心下不能让表哥吃亏,便上前两步,对着对面的程成道:
“你,瞅什么,就是你,你是哪里冒出来的?
你是这次大会筹办方执事还是长老了?
莫说是执事弟子安排一间住所合情合理,就算真是同门师兄弟行事有所偏差,你这种落井下石背后捅刀子的人又出来装的什么道貌岸然?
莫要给他人扣公器私用,有辱师门的大帽子,恐怕吃里扒外、认贼作父的是你才对吧!”
对面程成听这一番话后整张脸霎时间涨成了猪肝色,忍不住用手指向易煦,一字一句狠狠说道:
“你个什么魂力也没有的废物,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大呼小叫,以为这里是你的东望郡府吗!”
易煦听后也是面色一沉,双眉一皱:
“不是东望郡府又当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凡是还在这东望郡土地上一日,就要受我安远侯府辖制!
有意见,给我忍着!”
“你!”程成听得勃然大怒,下意识地要运转魂力,给易煦一点颜色看看;
但刚要有所动作,眼神冷不丁掠过易煦身后的三名侯府护卫,顿时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魂力消散的无影无踪,身上也渗出一层冷汗。
还好没冲动!
保持清醒,脑子不要发热!
这一位是谁啊!藏海剑神、秋水天尊的嫡子独子,两位圆满境大佬的宝贝儿子!
背后还有个深不见底世间武力巅峰的姥爷,更不要提东望军、侯府、碧海派多少位圆满境强者。
且不说这背后的庞然大物让人想想就有多压抑;
但就眼前这三名侍卫,随便一人便能轻易碾压自己。
尤其是中间那个点金师打扮的,那在天华门内可是护法一个层级的中高层。
更别说此人眼瞅着必定是高阶点金师,掌握的魂力、灵卡与那些刚入融会境界的修士不可同日而语。
敢对易煦动武,自己这怕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太长了吗!
心里想到这,程成气势上便天然落了下风。
只是此时众人都在瞅着自己,这程成犹自嘴硬道:
“即便如此,安远侯府,好大的官微啊,怎么,想威压十大门派吗?
这易宝大会,虽无明文规定,但向来是修行界的初级弟子交流、探讨之场合;
什么时候,一个丁点魂力也没有的凡间纨绔,也可以来此处吆五喝六了吗?”
那炎兽门的几名弟子听得此话,也是闻言一震:
“不错,险些被你这小子巧舌如簧带偏了!
这是修士界的事情,与你凡人何干?
便再随你家世显赫,凡修有别,你也不可在此处放肆;
更别说在这万千修士之中,霸占一处独居之所了。
我等敬安远侯府代天子守牧东望,给你一个面子,易大公子,还请自行退去吧!”
正当双方唇枪舌剑对出了火花,不知如何收场之时,一队修士自人群外大步流星而来。
“让我易煦师弟退去,先问过我碧海派同意不同意!”
这群人统一身着青色长袍,上绣波浪底纹;
为首一人衣袍左胸绣着两朵青色浪花,正昭明了自己的身份,乃是碧海门内门弟子;
其余众人或背挎古剑,或怀揣浮沉,玄剑术策人数大致各半。
为首那内门弟子挤过人群,来到易煦和炎兽门人之间,先是眼角斜觑了炎兽门弟子一眼;
然后转身面向易煦正色拱手一礼:“易师弟,碧海门下内门弟子秦川,拜圣女安!”
易煦听了嘴角微微一咧,心想到“果然是江湖上没有了我娘,依旧流传着我娘的传说……
我这都十四了,碧海门还是有不少圣女的小迷弟啊这……”
对于碧海门这雪中送炭般的出面力挺,易煦倒是并不意外。
如果说东望郡哪个势力与皇家、侯府走的最近、站位最稳,那毫无疑问是碧海派。
毕竟当家圣女、掌门独女都嫁过去了,有这层关系在,想不站边都抹不开脸了。
此时事情闹了这么久,围了这么一圈人,各大门派、与会众人离得再远也都该围过来了。
“多谢秦师兄仗义执言,这房子,我认为安排得合情合理,我等不会让!”
此时外有强援,易煦更是斩钉截铁地说道。
而正在此时,一个个在东望郡地界跺跺脚半个州府都要抖三抖的大势力纷纷都围了上来。
“这么嚣张,小子,我劝你还是不要不识抬举,让了的好!”
——这是阴山派的;
“便就是不让又如何,难不成你们这些人还敢强取豪夺吗!”
——这是纹甲派的;
“呵呵,好一个安远侯府,真当是这东望境内没人敢惹你们吗?”
——这是真火宗的弟子来到了……
真火宗不亏是东望第一大宗门,门下弟子清一色火红打底,幽火蚕丝的皂袍,点缀着朵朵火焰图案;
真火宗一到场,对面的势力陡然一拔,连带着炎兽门、阴山派、张家徐家等临时凑起的反易联盟气焰都更胜了几分。
易煦微微蹙眉,心里正盘算双方动起手来……自己该躲到谁后面的时候,就听见空中传来一声长啸:
“诸弟子且慢!”
众人闻声纷纷抬头往天空看去,只见得一酒糟鼻老者,面色通红,架着一架天行舟,自空中倏忽破云而来;
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天行舟已经飞至众人头顶。
老者从舟上慭慭然滑了下来,伸手一挥,硕大的天行舟瞬间变成一张金色的灵卡,回归了老者的魂海。
众人便发出一阵艳羡的声音“化魂师!真有钱!”
当众人还在惊讶之际,钱满率先一个大礼叩倒在地:“给赵长老问安,赵长老,您老怎么来了。”
赵长老轻轻看了钱满一眼,清了清嗓子道:“起来吧,起来吧……
唉……我要是不来,你们办的这些事不得叫人家把天华门脊梁骨戳烂喽!”
来人赫然便是这届易宝大会的最高组织者,天华门的执事长老,得道境的化魂师,赵长老。
赵长老站在众人中间,先是扫了易煦一眼,继而转向炎兽门众人,缓缓问道:
“我听闻你等众人对此间住所安排,颇有异议,此言属实吗?”
炎兽门为首的高个子青年听得赵长老这话,眼睛一亮,先是客客气气回了一礼,进而对赵长老恭声说道:
“赵长老有所不知,贵门下执事弟子将此地绝佳位置的独栋整居,安排给了一个什么魂力也没有,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凡人小子,实属无稽之谈。
这事传出去,恐怕让参会的各门派弟子耻笑啊。
还望赵长老从严查处,严惩门下,以正视听!”
赵长老听后两眼微闭,似是头疼,捶了捶额头,又揉了揉发红的酒糟鼻,这才说道:
“失礼啊,失礼啊……虽然此乃我修界最底层的弟子之会,但终究是东望二十年之盛事……
我天华门得诸门派信赖,忝为东道主,必然需秉公处理,不可落人口舌。
诸门派远来皆是客,尤以九大门派为尊,按理,当优先安排诸大势力贵客。
这一点,可有人有异议啊?”
赵长老声如洪钟,此时周遭围了数千人,竟无一人搭腔,闻听此言,皆是不由自主地点头称是。
——原本修行界便是达者为尊,在场各个中小势力,无不是依附于十大门派的,本身也并未指望自身能占什么便宜;
听得赵长老此番言论,将十大门派放于首要地位,自然无人出头反驳。
那炎兽门弟子听此话后面上得意之色更浓,点点头道:
“赵长老此言得之,合情合理,公平公正,我等佩服!”
赵长老见众人尽皆认可后,这才捋着花白胡子,慢斯条理道:
“既然如此,便好办了。我修行一道,实力为尊。
十大门派,尽可享受优待,已然先行安排,优渥住所。
安远侯府,代表了皇家、军方威仪,实乃东望第一大势力;
此番遣公子易煦前来观礼,我等理当优先接待。
此处不过二层陋室,着实仓促了些,还望……易公子不要嫌弃,不要嫌弃……”
说完,赵长老对着易煦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表情极为诚恳。
易煦当即愣在了原地,心里一万匹木灵兽奔腾而过:
“这赵长老浓眉大眼的……我以为又是个叛徒……他竟然……是个友军?”
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易煦从昏睡中醒来。
这一觉,睡的可谓异常香甜。直到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晒遍了易煦的全身,他这才从暖洋洋的秋日里悠然醒来。
一番激战之后,虽然四肢百骸无不充斥着浓浓的疲惫感,但魂海的深处激发的星魂之力如同一条条探出的清凉的触手,一面抚平了血肉的微创,一面滋养壮大着魂海旋涡,使得易煦可以使出的星魂之力凭空多了几分。
睁开惺忪的双眼,大致感受了一下身体里魂力的情况,易煦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对自己的表现大为满意,接着伸了一个慵懒的懒腰。
这时,守在楼下的护卫王会噔噔噔踏着楼梯快步上楼,见易煦醒来,欣喜地问道:“少爷,你醒了?”
易煦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活动活动僵硬的四肢,发现正式成为修士之后,身体的恢复力都好了不少,此时肩上、手臂上与钱满对战时留下的伤口此时都已经完全愈合,开始长出丝丝肉芽,整个胳膊酥酥麻麻的倒是舒服得很。
感受完自己身体的变化,易煦这才问向旁边侍立的王会:“王师,我这是睡了多久?”
王会恭声回道:“少爷昨日凌晨与钱满交战完毕后,力竭而昏,可是把我等吓了个不轻。幸得赵长老在一旁释放魂力探测了少爷的身体,说是因为初入修行,便竭力争斗了一场,尚不能完美控制体内魂力波动,这才导致一时脱力所致,应无大碍。
如此这般,我等才放下心来。于是便背少爷回来休息。少爷你这一睡,却是睡了一天多了。”
易煦听了也是吃了一惊:“一整天?这么说昨日的施坛讲学我全错过了?”
王会回声称是:“是,但少爷也不必过分担忧,昨日的讲学,无外乎各派几位长老为不同流派的各家弟子解答修行疑问,铺陈修行大道理。这些通用的道理,少爷刚刚踏入修行境界,一时半会却是用不上的。
等少爷回家之后,无论是侯爷、主母,还是黎先生,以他们圆满境的眼光和身份,想来必然能给少爷更精确的判断和解答。”
易煦想了想,道理却是是这么个道理,既然家里守着那几位剑神天尊天神谁的一群圆满境大修士,也就不纠结这易宝大会上各家得道境长老的讲学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易煦连忙又问道:“今日可是要进行门派大比了?”
王会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回道:“正是,如今这门派大比已经进行了半日,单人争斗,却是快要出结果了。”
听到这里易煦哪里还待得住,对着王会一挥手,急冲冲地朝楼下走去:“走,瞧瞧去,看看表哥怎么样了……哦对了饿了一天了,王师你去帮我找个馆子打包两个包子……”
“……是,少爷……”
来到校武场边,易煦顿时被眼前壮观的一幕震撼到了。
东望郡人口约二十亿,修士即便是万里挑一,也有个大概二十余万。
这二十万东望修士,或拜于不同门派,或依附各个家族,或在各处山林散修,构成了东望最基础的修士世界。
而这二十万万里挑一的修士之中,有八成终其一生,也只能停留在初窥一境,也就是庞大的十数万人。
其中初窥三境的新晋修士,有几万之众。
此番易宝大会,这几万名底层修士,自然不可能全部赶来长丰镇。
尤其是那大门大派,初窥境弟子动辄几千人,势必不能集体出动。
但就算是只来一部分初窥一到三阶弟子代表,此时的易宝大会校武场旁,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千余名稚嫩的修士。
此时这千来名十四五岁的底层修士,正以门派为单位,将校武场围了个严严实实,随着场内战况的来回变换,不时发出一阵阵的欢呼或者叹息。
易煦挤了老半天,猛地看见校武场正南面围了一群月白色长袍的修士,人数颇为庞大,在几千名修士中也格外引人注目。
昨日里见过表哥钱满的穿着,也是如此打扮。不用多说,这定是此次易宝大会的东道主,天华门的阵营。
费了老大劲,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易煦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找到了正优哉游哉看着场下争斗的钱满。
对着钱满的肩膀狠狠拍了一下,易煦凑上去问道:“什么情况,战况如何了表哥?”
钱满看的正专注,冷不丁被拍了一巴掌,吓了一跳,看清是易煦后,这才有些兴奋地回应道:
“表弟,醒过来了?你这恢复速度可以啊,我还以为你怎么着也得躺上三天呢。你怎么也来关心这门派大比了?”
易煦不置可否地努了努嘴:“关心不关心的,场上又没有我安远侯府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来观摩一下各门各派的基层战力嘛。这门派大比是什么规矩,给我介绍介绍。”
钱满听后先是哈哈一笑:“也对,你安远侯府门下,如今初窥境的‘弟子’,恐怕只有一个刚刚踏入修行界一天的大少爷吧哈哈哈……”
随即转脸又满是郁闷地跟易煦解释到:“这易宝大会第二日的门派大比,却是分上下两场的。
上半场是各派弟子之间的排位赛,由各门派初窥三阶以内的修士自由守擂,接受其余各派弟子的轮番挑战,胜者继续守擂。
其中胜者积一分,败者扣一分,连胜五场额外加三分,连胜十场额外加七分。
最终统计各门派的排名,便可知道谁是此间胜者了。
而这积分排名前十的弟子,便可从各门派此次给出当彩头的极品灵卡中,选择属于自己的一份奖励。
啧啧啧,这些个灵卡,虽然都只是初窥境的灵卡,却都是各家为了不堕本门派的面子,拿出的极品中的极品,一般初窥境的修士,还真是难得一见……
喏,那边立着的那面水月镜,是我天华门内师兄专门修炼的灵卡,那上面就是现在各门派的积分排名了……”
易煦顺着钱满手指的方向向校武场一侧看去,果然凭空立着一面硕大无比的荧光银镜。
这一看便又是傀儡流画形师的杰作,此时镜子漂浮在半空,周遭被淡淡的雾气包围,镜身上不时泛起点点涟漪,几行斗大的大字清晰可见,正是各个守擂成功的弟子姓名,其门派以及积分。
易煦定睛仔细瞧了半天,却发现前十的弟子,倒有四人是真火宗门下。
“咦?表哥,这易宝大会不是你天华门的主场吗,怎么却被这真火宗抢了头筹?”
听易煦问起这个钱满脸上的郁闷之色更浓了,没好气地回到:
“这十大门派里,真火宗向来都是稳压其余三门三派三大世家一头,不仅宗门内顶阶修士人数众多,雷火幻金四大天尊傲视东望郡,其门人也是最多的。
加上真火宗专心修研术策一道,长此以往,竟导致有修行天赋的少年,纷纷将这真火宗当成了术策圣地,这分明就是掐尖……你瞧真火宗那群小崽子嚣张的表情,真是欺我天华门无人,我呸……”
易煦见状忍不住打断钱满“那个,表哥,这门派大比是每名弟子均可上场的吗,那岂不是初窥三阶的对上一二阶的有不少优势?
咦,表哥你也是初窥三阶的照影师啊,你怎么没上去比划比划?”
不提还罢,一提这茬,钱满恨得牙痒痒,恶狠狠地对易煦说:“却是不劳表弟费心了,我已经被门内长辈逼着上去打过一场了。
不仅打了,还创造了本届易宝大会最快落败记录……说起来,这还得感谢亲爱的表弟你啊。”
钱满特意在“感谢”二字上加重了声音,易煦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果然,只听得钱满继续说道:
“本身我修行天赋虽然一般,但是凭借这六匹铁背苍狼的锥形战阵,对上一般的对手,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谁料竟是被某个禽兽碎掉了一张,仓促之间我也来不及补齐,硬生生地被迫用五张不完整的铁背苍狼战阵迎敌,这才一败涂地……”
回想起刚才王会尴尬的表情,易煦心下恍然。
于是他尴尬地转过头去,嘴里不停重复:“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修士之间的事,切磋毁坏的卡,能叫毁坏的吗……”
又默默念叨一些钱满听不懂的话,什么“利福来戈……卡关……幸运点为负”之类的,空气里一时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红光方一接触酩酊小剑,易煦瞬间觉得魂海的运转一滞。
仿佛外界有一把看不见的手,狠狠掐住了连接着魂海与体外万象灵卡的无形灵线,让整个星魂之力都无法顺畅得地传递过去。
易煦两眼一眯,沉心静气控制起魂海内旋涡旋转的力度。
稍一蓄力,等魂海内积攒起一股星魂之力的巨浪后,一咬牙关,大喝一声:
“给老子,破!”
随着易煦的一声大喝,一股庞大得不像初窥境修士的星魂之力一股脑地传向空中行动受阻的酩酊小剑。
一阵无形的魂力波动瞬间以小剑为中心激荡开了。
两只邪鸦如遭重击般,发出凄厉的哀鸣,扑腾腾在半空中倒飞出去。
一时间,两只三眼邪鸦仿佛精神遭受重创一般,显得萎靡不振起来。
正一脸怪笑等着三眼邪鸦建功的风夷修士见状大惊,忍不住惊叫到:
“怎么可能!这三眼邪鸦对上初窥境的修士,从来没有失手过,
这小子身上有过怪,竟然能让我的三眼邪鸦遭受反噬。”
一面说着,那风夷修士一面拼了命的召回两只邪鸦,一副生怕这两张本命灵卡受到损伤的样子。
易煦见状,冷着脸盯着对方,咬牙切齿地喝道:
“就你屁话多!黑毛畜生,给老子留下!”
话音未落,空中悬浮的酩酊剑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夹着风雷之势鬼魅一般地飞向两只振翅飞回的邪鸦。
只见一道寒芒闪过,两只三亚邪鸦被当空穿胸刺过,满天的血滴、羽毛下雪一般地飘落下来。
两只邪鸦遭受重创,再也维系不住灵兽形态,纷纷化为光芒暗淡地灵卡,直奔风夷修士的天灵盖而去。
风夷修士见状大惊失色,手下掐诀,催动灵卡,忍不住让灵卡回归魂海的速度加快了三分。
易煦却是“哼”了一声,遥遥举起右手,面无表情地向下一挥,福灵心之间,一招御剑之术已跃然嘴边:
“醉里……挑灯看剑!”
虽然几日前赵长老在给易煦展示本命灵卡酩酊剑的时候,只是控制灵卡所化的酩酊剑,绕着易煦飞了一个来回,并没有展示任何剑招。
但易煦此时此刻仿佛能通过化身袖珍酩酊小剑的万象卡,跨越时间和空间的阻隔,玄之又玄地感悟到赵长老在驱使酩酊剑时的惊天一剑。
完全凭借着袖珍酩酊剑的本能,易煦使出了这一剑招。
而随着易煦右手一挥,他的眼前仿佛看到了一位带着几分不羁的剑客。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面对着前方来袭的无尽敌寇,剑客视若无睹地拽过腰间的酒葫芦,仰头一饮而尽。
而后拔出背后的三尺青锋,横眉挥向眼前的贼人。
而飞在半空中的酩酊小剑,也随之发出清脆的剑鸣。
剑出如龙,光芒大作,一时间照得周围如同白昼一样明亮。
而后一道庞大的剑气卷起一地砂石,狠狠地劈向正飞回风夷修士的两张灵卡。
飞在后方的灵卡被剑气击中,当场碎裂崩坏,化为一滩粉尘飘落在地上。
剑气击溃一张灵卡后,去势不改,继续划过前一张灵卡,将灵卡重击得歪歪扭扭侧飞出去,表面上竟出现了蛛网一般的点点碎痕。
而后,肆虐的剑气一直追随着邪鸦灵卡的路线,斩向躲避不及的风夷修士。
“啊!我的胳膊!”
虽然有两张灵卡阻挡,自己在剑气挥来的瞬间就向一侧做了闪避。
但还是慢了半拍,风夷修士的左臂被酩酊剑气一击命中,当场削了下来。
这一变故,惊呆了还在一旁争斗的众人。
“怎么会!他明明还是个初窥一阶的小子,怎么可能斗得过六阶的!”
其余四名风夷修士见状忍不住手上攻势一缓。
不仅是易煦这边出人意料地重伤了那名兽神一脉的风夷修士,其他风夷修士一番激战下来,也渐渐感到不太对劲。
明明对方都只不过是初窥三阶的实力,但是场上众人,除了那个会放铁背狼的胖子之外,实力竟然都格外的强横。
一时半会,风夷这边竟然彻底落了下风。
几人惊疑不定地于易煦等人对峙了半刻,场上只剩下那断臂的兽徒惨叫之声。
这时那使太刀的风夷剑徒深深地看了众人一眼,开口用风夷方言说道:
“先退,这些人有古怪,绝对不是一般的初窥初阶修士。
联合其他小队一同拿下他们。”
说完,两名持斧锤的风夷修士断后压阵,其余二人扶起断臂的兽徒修士,二话不说当即遁走。
董竹山等人见敌人退走,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易煦却是面带忧色,看了一眼众人后急促地说道:
“众位师兄,风夷人数众多,每支搜捕队伍之间间隔的势必不会很远。
刚才一战声音那么大,一定被周围的搜捕小队听见了。
况且这支风夷小队受挫后退去,一定会联合近处的队伍,再度袭来。
到时候我们就彻底没有抵抗之力了。
还是趁现在对方没有追上来,抓紧换个地方吧。”
董竹山点头附和,招招手便要引众人离开。
不料孙奇一把拉住董竹山的胳膊,用不容置疑地口吻说道:
“和刚才计划一样,分开走。”
不等易煦开口,一旁高大憨厚的何坚走到易煦身后,伸出蒲扇大的巴掌重重拍了拍易煦的肩膀,瓮声说道:
“孙老弟说的有道理,你就别推辞了。
咱们这群人,走在一起,确实目标太大了。
孙老弟,钱老弟,香君妹子也跟不上你们几个的速度。
俺呢,这大个子目标又太扎眼。
还是俺和三位走一路,易老弟,你和董师兄,诗语妹子,走另一路吧。
记住,你的命别我们的值钱的多,千万可别被狗日的风夷人逮住了。”
易煦迎上四人的目光,却发现每个人的目光都一样的坚定,没有半丝犹豫。
深吸了一口气,易煦望着众人,对几人一抱拳:
“好,那我们便兵分两路,闹他个底朝天。
诸位一定记住,不要恋战,熬住,熬到东军主力来援助,便是胜利!”
接着,易煦沉吟片刻,继续开口说道:
“诸位,我倒是还有一个想法……
风夷的绝大多数修士已经派了出来,搜捕这长丰镇中藏匿的东望修士。
大家听远处此起彼伏的激战声,恐怕便是同门不幸落入了风夷手中。
而越靠近海滩的位置,此刻风夷人都是从那边过来的,恐怕搜查的会越不仔细。
灯下黑的道理,向下大家都能明白。
我觉得,与其一味后退,被风夷人逼到长丰镇的另一边,倒不如赌他一把。
尝试越过风夷小队的搜索,去另一边潜伏下来,阴他一阴。”
众人听后皆是连连点头:
“好,就依易师弟所言。”
言毕,众人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鼓励,分做两组,各自挑选一个方向,小心翼翼地迎着方才逃来的方向,向着岸边摸了回去。
三日后,吃过早饭,易军行夫妇便要动身前往天京。
相传上古时候,世间尚有类似于传送阵的远距离传送阵法,能够将修士瞬间传送到亿万里之外,可谓玄妙非常。
但随着这些年炼制材料的稀缺,精通传送阵法的修士家族也逐年衰败,时至今日,整个东华帝国竟然只剩下了皇族之中,一位远亲皇叔所负责的天工营下,有屈指可数的几人,终日修炼傀儡一道,还懂得传送阵维修之术。
而这寥寥数人,仅仅维护开启西线与神圣联邦的战时军线传送站便已累得焦头烂额,整个东华帝国便再没有了可用的传送阵。
再除此之外,便只剩下了千万年来遍布东华大陆隐秘隔绝、无人探访之处的上古遗迹,还有一个个被腐植落叶遮盖住的上古传送阵,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启用,也不知道即使启用了会传送向何方,在等待着有缘人的发现和开启。
因此,即便是以安远侯易军行夫妇这样崇贵的身份,此去天京,也只能乘坐天行舟等傀儡一脉交通工具类法宝。
在气势恢宏的侯府正门前,一应侯府下人正忙里忙外准备着侯爷夫妇的进京车马。
因此界并没有储物袋等储藏工具,少不得便有大批兽仆、兽使,亦或画形师、点金师,驱使那大量的负重类异兽、机械;
此刻正搬上搬下大大小小的箱子,既有易军行夫妇的日常使用之物,也有东海特产、天材地宝等宝物,要求天京进献桓帝,馈赠亲朋。
“黎叔,此去天京,煦儿便全拜托给你了”,临行前,木简秋还是不放心,再三叮嘱家中的首席供奉,也是圆满境的剑神高手。
“夫人尽可放心,老夫必定寸步不离少爷左右,护得少爷平安。”
易军行亦是点点头,对黎叔嘱咐到“不只是易煦一人。军中之事,吾已安排妥当,料也应无大碍。此去秋冬之际,西风盛行,风夷之寇,无法平安度过东海,不足为虑。只是海上多变,恐有大妖侵扰沿岸,届时还望黎叔携手东望军士、碧海门人,一同抵御”。
黎叔闻听此言躬身作揖称是“侯爷尽管放心,黎某定不负所托。”
“时候不早了,煦儿,你多听黎叔的话,切记修行之事不可怠慢。”
言至于此,易侯爷牵起木简秋的玉手,向府中几名点金师示意;
几人迅速掐诀施法,从魂海中召唤出一张张喷薄着魂力的巨型重物;
几坨重物凭空飞行,竟缓缓组合成了一座凌空的飞舟,犹如海上巨鲸,遮天蔽日,漂浮在侯府之上,引得东望郡中黎民百姓无不抬头仰望,赞叹不已。
见已安排妥当,易军行夫妇二人不再多言,两人催动魂力,飞步登上了天行舟。
这天行舟乃是傀儡一脉天工匠的夺天之作,巨大的天行舟炼成之后,可拆分为舟楫,舟舱、舟帆等诸多部分;
由数名低阶的点金师、化魂师共同炼化成灵卡,收回魂海空间,等到使用之时,再放出来组合而成。
此舟一旦驱动,便需要点金师化魂师调动魂海内的星魂之力,为其提供源源不绝的的远行动力。
此舟内可载人,亦可载物,飞至九天之上,飞鸟所不能及。
又加上驱使此类法宝比寻常飞剑、飞翔等术法要安逸不少,因此星魂界许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家中总会供奉几个傀儡流的修士,求购几个天行舟类的法宝,以备远途出行。
经过连年改良,傀儡一脉也发明了许多小型但可为单人使用的飞行法宝灵卡,让其他流派也可使用,只是无法像傀儡流的修士一样,彻底发挥其效能。
此类法宝炼制极其复杂,材料极其稀少,每每在大型的拍卖会上出现,总会引得皇亲贵胄、地方豪强争相抢夺,暂且不表。
望着渐渐远去的天行舟,伫立在侯府前的易煦心中仍然久久不能平静。
“这……果然还是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啊……”
因为修习傀儡一脉实在是太费钱了,甚至可以说是天下诸派中最费钱的流派。
寻常修士更多地还是选择了天神炼体一脉,这也就导致了除了一些大门派、宗族供养的傀儡师之外,世上几乎没有野生的傀儡师。
而这个世界上虽然星魂之力相通,并没有流派之间力量不可通用的天然阻隔;
但因为功法的专一性、资源的有限性等诸多因素,这个世界上多数修士,还是专修一门,以期望达到更高境界。
便如易煦的母亲木简秋,姥爷浩渺上人,也只是在术策一脉登峰造极;
侯爷易军行这种妖孽天才,才是玄剑圆满和天神得道的双系强人。
至于这个世上传说中才有的三系圆满的上古大能……那毕竟是传说中才有的事情。
易煦抹了抹嘴角的哈喇子,止不住的想,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成为五系大圆满……算了还是先一系跨入初窥境再说吧……
送走了父亲母亲,易煦便开始了每天枯燥的修炼生涯。
虽然木简秋临走时让他不要落下修行的话只是例行叮嘱,本身对易煦此生的修行之路并没有抱什么期待。
但是易煦自己感知的到,自己的星海一日比一日牢固,恐怕最近就要有所突破,所以更是一刻也不得松懈。
侯府院内,沐浴在朝阳紫霞之下,按照易家祖传的开智阶段的法诀,易煦调用全身灵魂之力,引导着星星点点的本源星魂之力,将魂海洗涤了一遍;
进而又将魂海之力,引至四肢百骸,滋养血肉经脉。
运行完三十六个周天,已是浑身大汗淋漓。
畅快地吐了一口气,接过下人递过的毛巾,随便擦了一把汗,易大少开始思考今日的重点规划。
正当他在去醉仙居喝酒(木简秋回来后可能会被打断腿)和去春雪坊听曲(木简秋回来后可能会被打断腿)难以决断之时——忽听得门下有人来报,称是远方表哥,钱家大少爷来访。
易煦听完顿时眼前一亮。
要说这位钱大少,姓钱名满,那可真算的上是一位妙人。
真要论起来,钱大少还算的上是易煦的远亲。
其母钱氏乃是易军行祖上不知道哪一支远房的“表姐”,本身修行天赋有限,年过四旬只修炼到小成境界二阶便难有寸进,与东望当地一大宗门天华宗的外门弟子钱锱铢结为夫妇,生下了儿子取名为钱满。
这钱氏一族,祖上世代商贾为生,修行天赋着实一般,连这钱锱铢的天华门外门身份,也是其父捐赠了数十万灵石金帛之物后,才换来的外门弟子身份,因为有经营天赋,被发往天华门外门商行聚宝源,负责处理底层修士的收售之流的工作。
而在与钱氏结为夫妇之后,一个偶然的机会,二人查阅宗族族谱才发现与东望郡易侯爷竟然有亲,这才上门相认,求得易军行照拂。
因为同宗同姓,加之二人礼数得当,易军行便交待手下关照了一下钱氏夫妇二人。
正是因为这一关照,二人可算得上是飞黄腾达,在东望郡地界可谓是如鱼得水,不出三年,钱锱铢索性拜别天华门,凭借自己的积蓄小本经营。
直至今日,竟然凭借着一己之力,做起了东望城中数一数二的钱庄买卖。
天华门乐见门下与东望第一大腿安远侯扯上关系,似是默认了钱锱铢这外门弟子的行为,不仅不怪其退门而出,对外宣称其仍为记名弟子,而且等钱满开辟魂海之后,更是收其为内门弟子,让世人无不愕然。
而易煦这位便宜表哥钱满,便是完美继承了其父母的基因。
年已十五,长易煦一岁,境界只有初窥三阶,着实是比普通还普通。
钱锱铢夫妇为求钱满上进,是钱也没少花,灵药也没少买,奈何子随父业,空耗了许多灵石。
便是在那天华宗挂了内门弟子之名,这钱大少也是和易煦一样——垫底之姿,废柴之名是摆脱不了了。
更加上钱满生性懒惰,喜好美食一道,一米六的身高足足有两百多斤,每次一见到这位表哥都让易煦忍俊不禁。
嗯,说起来金龙鱼的十种吃法,冰元蟹的家庭养殖技术都是这位表哥教给自己的……阿弥陀佛,这一位真是星魂界所有美味生物的刽子手,罪过罪过……
将钱满迎进了门,瞧着钱满一脸猥琐的笑容,易煦心中暗自好笑,清了清嗓子,问钱满道:“表哥你这次来,可是又弄到什么神奇的食谱了,还是又搞到什么值钱的宝贝来跟我炫耀来了?”
钱满故作生气,一啧嘴“哎呀何出此言,我在你心中就是只会这么不务正业的吗……商业人士的投资,能叫败家的吗……”
易煦心下诽谤,暗道你这还知道是败家,又不免对钱满来找自己的真实用意感到好奇。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这位表哥每次但凡带着这幅猥琐的表情来找自己,一定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上一回还是去天华宗的灵植园偷仙蜜枣,再上一回是去炎兽门的兽栏放霹雳弹……
两世为人,仍改不了男人至死是少年。
十四五岁的两个废柴少年,不当纨绔干点啥好呢,至少纨绔的气质上要到位的嘛,至于损坏了赔偿……就留给侯府的管家去操心吧。
只见钱满神神秘秘凑近了易煦,眉飞色舞用带着诱惑的口吻说道“表弟,你可曾听说过易宝大会吗?”
“医保大会?干什么的?治病的还是报销的?”
“……治什么病报什么销,这易宝大会,乃是东望郡诸多门派家族,每隔二十年一次,为门下初窥境弟子准备的一次盛会。”
听到这里易煦心下十分无奈,暗道初窥境,和盛会二字,还真是完美搭配呢。
见易煦仿佛不为所动,钱满又继续说道“参加这次大会的都是各门各派初入修行境界的弟子们,境界无非在初窥前三阶左右,会上的目的主要是给这些新入门的弟子了解一下修行界的规则,也加强一下对彼此门派的了解认知。
会上并不会有太多宗门长辈的干涉,毕竟都是初级弟子,主要是带大家见见世面。
这次大会嘛,轮到我们天华门主办,你表哥我不才忝为天华门执事内门弟子,负责参与组织这次大会。
这会上嘛,主要分为三部分。
一是按照规定,几大门派都要派出长老一级的长辈,开设一日学坛,为诸位弟子答疑解惑;此举也是为了增进各门派情义,共襄人族之盛;
呵呵,当然了,各家谁家也不会把藏家底的东西透出来,更多的还是解答一些基础的东西。
这第二吗,便是易宝大会的易宝环节。
每名弟子都可以在为期三天的时间内,以物易物,或者收购他人的灵卡;
我听闻有无数人在这三天里交了大运。
传言上一届易宝大会,有不知名小门派的弟子将祖传的初窥境界的法宝火葫芦灵卡换了出去,结果竟然是个可升级的魂蕴卡。
那灵卡被真火宗弟子换去之后,被真火宗长老用不知道多少的灵石换了去,现在在大长老手里,历经这些年的魂力温养,已经成了得道境界的灵卡了。
这第三吗,便是弟子们之间的比武大会;
参赛弟子仅限初窥境前三阶,而几大参会的门派和家族,也都会出上一两件彩头灵卡,都是适合初窥境的新人弟子使用的通用灵卡;
虽然都是各宗各派最初级的弟子,但是这些个大势力之间,彼此谁也看不惯谁,有机会互相拉扯一下对方,想必是非常乐见其成的;
比如碧海门与真火宗,炎兽门与纹甲派,郡东张家、梓落王家、落乌岛徐家……哎呀打起来可是太精彩了。”
听到这里易煦也渐渐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表哥,我知道你是废柴,你更该知道我是比你还要废柴的超级废柴吧?我一个连初窥一阶都没有的修行废物,一介凡人,你跟我说这劳什子易宝大会有什么用?”
听得此言钱满忙不迭摆手说“我的易大少啊,你可别太谦虚了,旁人进不得这大会,你去还有人敢拦你吗。
再说了你表哥我可是本次大会的主办方成员,这不是想着带你进去瞅瞅好玩的吗……
虽然你出身侯府,什么珍奇宝物没见过,这种微服私访与民同乐的机会,还是很难得的吗;
另外嘿嘿,你也知道我那爹妈对钱财看管的严,表哥我每个月只有30块灵石的零用钱,我这真要看上什么,还请表弟,嘿嘿,先借我一借,借我一借……”
易煦无奈地白了一眼钱满“敢情你在这等着我呢”;
钱满浑圆的胖连忙挤出更灿烂的笑容“表弟,这次大会完了可是有圣火晚宴,准备了几百头上等的犍牛兽,现宰现杀,用灵植园的十年份香菁草、醉仙果一腌,再那么一烤……哎呦喂”
“好的表哥,告诉我时间,我决定带上我的全部零花钱,陪你去参加这次易宝大会。”
七团红莲如飞蛾扑火一般,势如破竹地轰击在了银盾之上。
巨大的爆鸣声让整个校武场边围观的千余名初阶修士都为之一震。
伴随着一连串紧促的“轰轰”巨响,银甲武士双手紧握的巨盾先是被炸得漆黑、布满裂痕。
紧接着整个盾面通体发红,仿佛在锻炉里被烘烤过半晌的金属一样,竟渐渐开始融化开了。
随后整个巨盾再也抵挡不住红莲的爆裂,化为了齑粉,不见了踪影。
而银甲巨武士也如受重创,凭空消失,重新化作了暗淡的灵卡。
此时虽然挡下了七杀天火塔的飞火红莲,但仍有真火宗攻击的余波,迫在眉睫。
便在此时,董竹山面色不改,长啸一声,从他身后浮动的七张青色灵卡,在半空排成一个北斗七星的形状,竟化作七口翠绿的竹剑,盘旋在四人身前。
董竹山清冷的声音远远传来:
“这七张风竹剑灵卡,本不是什么高阶灵卡,若拿来单独对阵,无非是普通的飞剑罢了。
但是此刻结成这北斗剑阵,倒是正应景了。
北斗疾风,剑阵归位!”
七柄看似羸弱的竹制小剑,竟然就保持着同一个阵型,将剩余的术法全部挡在了四人身前,顷刻之间化险为夷。
而不等对面真火宗弟子再有反应,刘香君在三人身后已是微微一笑:
“诸位师兄,玩火可玩舒服了么。
天干勿燥,莫要动火,看小妹来给诸位降降火气吧。
惊涛骇浪!”
话音未落,玉手翩跹,飞出三张碧蓝的灵卡,凭空化作三股巨浪,一浪接一浪,扑灭了地上犹自试图困住四人的地火牢笼,又狠狠向真火宗五人冲刷而去。
“不好,是碧海派水系道士,天生对我等灵卡有所克制,速退!”
徐志见势不妙,第一波集火猛攻竟然只击溃了对方两人,未竟全功之下被对方水系术法攻击,只得暂时回避,以图再战。
不料一声清脆俏皮的女声从五人身后响起:
“几位师兄,现在再想先退,有点晚了哦。”
几人大惊,纷纷回头看去,只见那一开战便往战场一侧奔去的紫衣少女,此刻正巧笑连连,不知何时已经潜到了五人身后。
不待徐志下令,五人皆是初窥初阶弟子中的翘楚,深知术策一脉被擅长近战的玄剑、天神流修士近身以后是什么后果。
此刻五人再不顾进退统一,飞身向各个方向四散而去。
“这么怕我吗,哪里走!”少女一声娇喝,手中不停,默念几声后,扬手挥出一张金色灵卡。
众人瞧得清楚,紫衣少女王诗语虽然是玄剑一脉,用来主攻的的确不是寻常飞剑等物。
只见此卡迅速化作一对金环,后发先至,从上而下将两名真火宗弟子套了个满怀,定在了当下。
一个躲避不及,两名真火宗弟子被刘香君的三记滔天巨浪直接轰出了场外。
而眼见成功近身,王诗语自然不会浪费这难得的机会,她一面运转星魂之力,充分发挥半个体修的优势,迈开一双长腿向其中一名真火宗弟子追去,一面收回了金环灵卡,又抬手之间,祭出一张乳白色的灵卡。
此卡迎风化作一枚翁大的巨印,滴溜溜旋转着向那真火宗弟子后脑砸去。
那名真火宗弟子正专心奔逃,试图拉远距离后,再施展术法,击退对手,怎料王诗语先盯上了他。
不等有任何反应,直接被翻天巨印击中脑后,一声不吭地被击昏在当场。
眨眼的功夫,王诗语金环围困,助刘香君击溃二人,自己宝印灵卡击昏一人,几乎是一己之力扭转了战局。
这才用纤纤玉手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还好没搞砸……”
场边钱满已是看得目瞪口呆,张大了嘴捅了捅易煦:
“表弟,这姑娘可不像个好人啊……”
易煦却是摇头晃脑地更开心了:
“玄剑不用剑,环印舞翩跹。不错不错,不走寻常路的叛逆小姑娘,我更喜欢了。
怎么样,表哥,这战局我猜的可准?”
钱满用力一伸大拇指,肉球一样的身躯上一个大脑袋狠狠地点个不停。
解决了三名真火宗弟子之后,四对二的四派联队战胜真火宗再无悬念。
刘香君尽情祭出水系灵卡,虽然威力较徐志的七杀天火塔还有所不及,但属性相克,牵制其一时半刻倒是毫无压力。
而其余三人,孙奇重新招出了两个铜色的巨金刚武士,正配合王诗语的白色巨印和董竹山的七柄凤竹飞剑将另一名真火宗弟子杀的溃不成军。
不多时候,孙奇控制金刚傀儡瞅准时机,大剑剑柄一横,剑背一磕,将那名真火宗弟子击出场外,场上只剩下了徐志一人。
面对呈四角围上来的四人,徐志虽有不甘,却也只能无奈地当场认输。
伴随着场边赵长老略显激昂的“门派大比,今日终了!此战,碧海派、天华门、纹甲派、梓落王家联队胜!”的声音,场上站立的四人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相视一笑,放声庆祝起来。
接着四人的目光都或多或少地投向了场边观战的易煦。
紫衣少女仿佛对易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双可爱的大眼睛盯着易煦瞧个不停,嘴里却又喃喃自语道:“东华第一废柴……竟然这么擅长藏拙的吗……”
场下观战的易煦钱满二人,却是另一幅场景。
意识到场中紫衣圣女正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易煦故意侧过头去,留给少女一个自认为潇洒异常的侧脸,故作深沉地望着已经泛起星点墨色的夜空,这才听进去钱满在嘀咕什么。
“……这一回团队战取胜,可就是每人两张顶级灵卡啊,赚大了赚大了……
表弟,这回还真让你说准了啊,这叫什么来着?运筹帷幄,指点江山?”
易煦微微一笑,颇有些装*地回答到:“不是,这叫云玩家人均解说,推塔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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