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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太聪明,我被迫躺赢结局+番外小说

白日空想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茶楼里头,围观的人群也逐渐散开。人人脸上都兴奋异常,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同未到场的人炫耀今日所见。二楼一间紧闭的雅室,此时也开了窗。内有一女声道:“女郎,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那韩家郎君想来是早走了的。哼!若不是他,女郎你又何苦在外躲上这大半日!“慎言!韩郎君是翁翁的学生,岂是你一个小婢女可以抱怨的?再说了,若不是他咱们今日也未必能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出戏。”说话间,一广袖曳地,轻纱拢肩的年轻女郎从雅室内走出,她头上戴了一顶纱帽,窈窕的身姿在长及小腿的轻纱中朦胧出尘、若柳似风。她身后还跟着四个女使,个个娟秀雅致,连身形都大差不差,想来是精心培养出来的大家婢子。此时,一手提食盒的女使轻抬手,自拍了几下嘴,告罪道:“都是婢子胡言乱语,还...

主角:杨丽娘韩怀瑾   更新:2024-12-16 1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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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丽娘韩怀瑾的其他类型小说《竹马太聪明,我被迫躺赢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白日空想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茶楼里头,围观的人群也逐渐散开。人人脸上都兴奋异常,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同未到场的人炫耀今日所见。二楼一间紧闭的雅室,此时也开了窗。内有一女声道:“女郎,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那韩家郎君想来是早走了的。哼!若不是他,女郎你又何苦在外躲上这大半日!“慎言!韩郎君是翁翁的学生,岂是你一个小婢女可以抱怨的?再说了,若不是他咱们今日也未必能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出戏。”说话间,一广袖曳地,轻纱拢肩的年轻女郎从雅室内走出,她头上戴了一顶纱帽,窈窕的身姿在长及小腿的轻纱中朦胧出尘、若柳似风。她身后还跟着四个女使,个个娟秀雅致,连身形都大差不差,想来是精心培养出来的大家婢子。此时,一手提食盒的女使轻抬手,自拍了几下嘴,告罪道:“都是婢子胡言乱语,还...

《竹马太聪明,我被迫躺赢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茶楼里头,围观的人群也逐渐散开。人人脸上都兴奋异常,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同未到场的人炫耀今日所见。

二楼一间紧闭的雅室,此时也开了窗。

内有一女声道:“女郎,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那韩家郎君想来是早走了的。哼!若不是他,女郎你又何苦在外躲上这大半日!“慎言!韩郎君是翁翁的学生,岂是你一个小婢女可以抱怨的?再说了,若不是他咱们今日也未必能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出戏。”

说话间,一广袖曳地,轻纱拢肩的年轻女郎从雅室内走出,她头上戴了一顶纱帽,窈窕的身姿在长及小腿的轻纱中朦胧出尘、若柳似风。

她身后还跟着四个女使,个个娟秀雅致,连身形都大差不差,想来是精心培养出来的大家婢子。

此时,一手提食盒的女使轻抬手,自拍了几下嘴,告罪道:“都是婢子胡言乱语,还望女郎轻罚。”

另一着绿衫的女使笑了,嗔道:“女郎何时又说要罚你了,你倒是精怪,自己先罚上了。依我看,这小妮子的机灵劲儿,比起今日那小郎君也是不遑多让。”

“谁说她是小郎君了?”那女郎显然并未在意婢女们的调笑,心思反而还在方才的擂台赛上。

“他一身男儿打扮,不是个小郎君还是什么?”

“你们呀错把女娇娥当作儿郎,连这点也看不透。”女郎轻笑一声,提裙下楼。

一旁的女使见状,连忙躬身上前扶住女郎的臂弯。

“女郎却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她一有耳洞,二无喉结,三么自然是仪态行姿,虽有气势,但也难掩女儿家的娇态。如何看不出?”

“我原以为女郎的聪慧只在书本里头,不曾想这看人也是如此的敏锐!”

“如此说来,这小娘子倒当真是不拘世俗,有趣的紧。”

“有趣又如何,只可惜行了这不入流的商道。”

几个女使听了女郎的话,个个面面相觑,不敢再随意接话。谁人不知谢家女郎才情出众,又出身清贵,自然是不屑这商贾之流的。

谢云枝从茶楼回府,刚进了内院,就被等候的仆从给请到了翁翁的书房。

她心中忐忑,在门口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伸手推开了门。

“孙女给翁翁请安。”

“你回来了?”书房内正背手望着窗外芭蕉的谢居正,闻声回过头,看了谢云枝一眼,示意她坐下。

“是,祖父。”谢云枝莲步轻移,走到茶桌旁边坐下。

“你可知我今日为何找你?”谢居正泼了残茶,又重新续了一杯。谢云枝见状正要上前,被他挥手拒了,只好重新坐下。此时听得祖父问话,抿了抿嘴摇头道:“孙女愚钝,猜不透。”

谢居正朗声笑道:“咱们谢家的子弟,有一说一,不用打这些哑谜。你呀你,在祖父面前不用拘束,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谢云枝拿眼偷看了一下祖父的脸色,见他并无怪罪之意,这才吞吞吐吐的道:“想来是......是为了祖父的学生......与我的亲事。”

“你既然心中明白,祖父便也就直接问了,你可是心中不愿?”

“我......我......”谢云枝有些着急,想回答又怕惹恼了祖父。

谢居正见状,心中明了,“你不必说了,祖父明白了。你我祖孙二人好几年不曾亲近,如今有话不敢直说也是常理。以后切莫如此了,谢家的子弟,心中如何做想,嘴上便得堂堂正正的说出来。”

“孙女受教了。”谢云枝心下一松,回答也轻快了许多。

“且去吧。”谢居正重新看向窗外,摆手示意谢云枝回去。

谢云枝行了一礼,抬脚迈出书房大门之时,恍惚听见一声叹息,“到底是可惜了!”。

彼时,她并不知道祖父叹息的是什么,可惜的又是什么。直到状元游街那日惊鸿一瞥,谢云枝心底突兀的又冒出了这声轻之又轻的叹息声。

却说韩怀瑾从谢家出来之时,尚且不知余多已经到了京城,他此时满脑子都是谢先生同他讲的韩家往事。

当年韩怀瑾的外祖高中榜眼,同谢居正乃是同科进士。两人一同入了翰林,均被官家赏识,提拔到了跟前起草文书。韩怀瑾的外祖农家出身,自有一股书生意气。好仗义直言、打抱不平,未知官场之事并非非黑即白,往往得罪了人而不自知。如不是官家怜其才华,放在眼前重用,怕是早被人挤兑到犄角旮旯里去了。然福祸相依,也是因为官家看重,故而在前太子厌胜之事被揭发之时,因着一句此事尚有蹊跷的公道话被官家撸了官职,自此赶出了京城。

而谢居正当时同其交好,眼看着好友被赶出京却不能出言维护,心中一直有愧。故而在致仕后派人打听到了韩家的去向,独自前往岷江县一待就是数年,教导韩怀瑾启蒙,以偿心中愧疚。

“阿兄!”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将韩怀瑾从回忆中唤醒,他回过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启唇唤道:“多多妹妹?”


次日一早,余多便来看余三郎,见他虽然精神不济,到底是比昨夜好了许多。

“阿爹错了,原想着这侄儿改邪归正了,预备好生教导他。却不想这畜生欺骗我这个叔父也就罢了,连平日里疼他亲他的太婆翁翁也全然不放在心上。若只是瞒了死讯倒也罢了,要是看着他们惨死而自己苟且偷生,那咱们老余家,咱们老余家以后有何颜面存于世啊!”说到此处,余三郎再度激动起来,捶着胸口,声声泣泪道。

“阿爹,你放心。咱们会找到堂兄的,到时定然问个清楚。”余多见此情形,也有些鼻酸。

“多多说得对,你在此捶胸顿足、自怨自艾又有何用?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家里的难关过了,到时候不管是寻余宝柱还是找你二哥爹娘他们的消息,也有银钱开路不是?”到底是孙氏了解余三郎,她这话一出,余三郎立时冷静下来。

他转头看向余多,目光牢牢地看住她问道:“如今这秘方泄露之事也弄清楚了,你说说看,之前的法子到底是什么?”

“阿爹,杨家势大,我们不宜在地头蛇的地盘上与之争锋。既然如此,倒不如另辟蹊径,将这红糖运到地头蛇也没法子的地盘上去卖。到时杨家再有本事,也压不住想同我们做生意的人。”

“你说的是哪里?”

“京城!”

“京城?”

“对,就是京城!杨家的势力不光是在这陵州,便是南来北往路上的重要城镇,都有他们的商铺在。咱们即便是运过去了,卖不卖得上好价钱且不说,只怕这一路的艰辛也是难以想象。既如此,倒不如索性往京城里去卖。一来杨家势力再大,也只敢在这江北府一带称王称霸,到了京城,也得乖乖缩起尾巴来装只泥鳅;二来,论这世上的稀奇物品,出价高者,出了京城还有何处?要想卖出个好价钱,必得往京城去不可!”

“可是我们能去,杨家自然也能去。他们到底是家大业大,且经验老道,我们即便是到了京城,又如何竞争得过他们?”

“这个阿爹就勿须担忧了,我自有法子,秘密就在那酸菜坛子里。此事急不得,等一路到了京城,自然见分晓。”

“既如此,那阿爹尽快养好脚伤,咱们一起去京城。”

“阿爹,我想着这次就我一人去便可,您还是留在家中吧。”

“你一个小娘子,行这么远的路,又带着货,如何使得?”

“您莫急,先听我说。付郎君年后来信您也收到了,不多时他便要来迎亲。若是等阿爹脚伤好了再出发,阿姐的嫁妆钱如何凑得出来?再则,阿姐出嫁,阿爹若是不在,岂不是失礼人前?再说了,阿爹若是随我去了京城,这家中庄园田地的打理又该交给何人?”

“可是,可是......”余三郎深知余多说的都对,可他到底是放心不下余多一人前去。支支吾吾半天,也想不出个万全之策。

“好啦,阿爹您也别纠结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到时扮作小郎君,还是找那陵州的镖局护送。这京城,我一人便足够了!”

余三郎看着眼前自信满满的余多,突然有一瞬的陌生。她眸中的光彩太盛,这京城二字自她口中说出,倒不像是个陌生地方,反倒是有种倦鸟归家的安心感。

陵州,杨家。

“什么?她进京了?”书房内,杨丽娘正低头翻看着账册,听了此话,立时直起身来。

“千真万确,前日里进的陵州,昨天便找了镖局一路护送着往京城去了。”

“倒也有几分小见识,就是太天真了些。以为将这些货物拉到京城去,我们杨家就没法了吗?”,合上账本,杨丽娘端起一旁的茶水尝了一口,慢吞吞的说道。

“女郎,要不要在路上动手,让他们人货两空?”

“何必惹一身腥,我倒有一个更有意思的法子。叫她满怀希望的去,身败名裂的回来!到时我倒要看看,咱们的韩案首还愿不愿意娶她!”,杨丽娘将手中的茶盏往案几上重重一放,冷笑着说道。

“还是女郎智计百出,我等望尘莫及。”

“少耍嘴皮子,你速去找杨管事,令他安排车马进京,我们必须要赶在那余家小娘子前头。”

“是,女郎,”

“对了,此事万不可让我阿爹知晓。他若问起,便说我要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

“女郎放心,小的定然不会吐露半个字。”


“什么?他偷偷进京了?他这个时候回来是要做什么?!”当今太子刘礼本塌肩耸背,有些不耐烦地斜倚在座椅上,把玩着手中茶盖。

听了这话,惊得手下一抖,连带着未尝过一口的茶水也被掀翻在地。满满一盏茶水全撒在了他身上,湿了半幅衣衫。

索性已经冷了,倒也没烫到人。门外随侍的宫女们却被吓得不轻,弯腰躬身就要进来收拾,却被明妃一声冷斥,又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你好歹也做了这么些年的太子,怎得半分稳重也没学到?”明妃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刘礼一眼,到底还是起身过来,抽出帕子将他身上沾着的茶叶拂去。

“母妃,非是儿臣慌了手脚。那刘循您又不是不知,最是心机深沉,又擅长笼络人心。当年若非母妃智计,以厌胜之事陷害于他,这太子的位子又如何轮得到......”

“住嘴!”

正弯腰帮他清理的明妃听到这话,立时直起身来。她往门外看了几眼,见并无异状。这才回身抬首,冷冷地直视着刘礼一字一句地道:“这些糊涂话我便当没听到过,你若是再胡言乱语,休怪母妃心狠!”

刘礼深知自己说错了话,面对明妃的呵斥也面露愧色,不敢抬头。

明妃见刘礼如此,这才缓了面色。将手中沾了茶渍的帕子随手一抛,素有千金不换美誉的鲛绡就这样被毫不怜惜扔到了地上。

刘礼抬眼窥探,见明妃消了气,这才放下心来。他如幼童小儿一般拉着明妃的衣袖道:“母妃,他抗旨回京,咱们合该立即上告父皇,治他个欺君之罪!”

“愚蠢!”明妃拉出袖子,伸出纤弱洁白的食指重重的点在刘礼额头,教训道:“他先是去见了前太子太傅宋呈,后又深夜见了大理寺卿曲阳。我又听闻他和你三皇叔先后脚出现在了同一家茶肆,你觉得他意在何为?!”

“难道他是想在父皇面前翻案?”

“倒也不算太蠢!”

“可当年那个老和尚早就死了,他便找这些人又有何用?谅他们也不敢站出来!”

“当年那老和尚身边还跟着个徒儿,说是掉落了悬崖,可到底没见着尸首。他如今这番动作,想必定是寻到了些什么!”明妃秀美紧蹙,编贝般皓白的牙齿咬在殷红的下唇上,不轻不重的碾着。

半晌,她松开贝齿,眼神一厉,压低了嗓音却又字字清晰地说道:“可恨你父皇他当年斩草不除根,非要留他一命。倒给咱们娘俩留出今日的祸患来,倒不如先下手为强,他既然敢在咱们眼皮子地下晃荡,我便叫他有去无回!”

刘礼被明妃话中的凉意激得一抖,转瞬回过神来,也觉得这主意再好不过!如此看来,这坏事倒要成好事了。多年来刘循一直偏安岭南一带,自己的手脚管不到那么远,倒叫他又逍遥了几年。如今送上门来,自是趁机一绝后患的好!

次日,韩怀瑾下朝回府时,觉得街上行人少了许多,就连有些商铺也早早地关门歇业了。他绕到余多的点心铺子看了看,见铺子还开着,看似没什么异常。他正准备离开,恰巧碰到余多身边的女使过来。

“韩郎君怎得在此?小娘子今日在家,未曾到铺子里来。”

“我路过,你怎的过来了?”

“小娘子听说今日官差四处巡逻,在抓捕什么重要嫌犯。心中有些放心不下,特叫我到铺子里头来嘱咐一声,今日早些关门。”

韩怀瑾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任她去了。

等他回到府中,明砚早已等候多时。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明砚谨慎的掩进了房门,正要开口禀告。

就听韩怀瑾开口问道:“可是今晚?”

明砚难掩诧异,忍不住抬眼觑了韩怀瑾一眼,见他平静无波的看过来,这才忙赶着回话,“郎君神机妙算,书房静候便可。”

两人一番打哑谜的话就此停住,韩怀瑾挥了挥手,明砚会意,躬身退了出去。

丑时过半,外头皎洁的月牙被乌云遮住了清辉,韩怀瑾书房的油灯却还亮着,在清冷如水的地砖上洒下一团暖暖的光晕。一阵夜风从窗缝中溜进来,吹得灯烛晃了晃,连同纸糊的雕窗上的两道细长人影,也跟着歪歪扭扭一阵晃悠。

“你下定决心了?”一道沉稳威严的中年男声传出,说话的正是岭南的文先生,曾经的太子刘循。

“心意已决,甘受殿下驱使,任凭差遣!”韩怀瑾拱手屈膝,欲俯身行大礼,却被刘循一把托起。

“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声好字,拉起韩怀瑾的手臂细看了他一眼,这才忍不住感慨道:“当年你外祖为我仗义执言,却惨遭贬黜,以致一身才华空落,郁郁半生不得志!我一直心中有愧,如今于微末之时得你追随,今日便许下承诺,他日若大事能成,我必许你个锦绣之路!”

“殿下德才兼备,品格出众,不愁大事不成。我如今不过是锦上添花,又怎敢贪功邀赏!”

“你呀你!”刘循难得笑出声来,拿手点了点韩怀瑾,摇头不止,倒也未再说出什么话来。

“如今明妃一党借捉拿要犯,在城中大肆搜捕。想来定是有人泄露了殿下的踪迹,殿下可有察觉?”

“此事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不必忧心,只有两件事,务必替我办好了才好!”

韩怀瑾见刘循面色淡然,言谈间并无慌乱之色,便知他定然是有了计划。此时听闻他有事交代,不由得肃了神色,侧耳去听。

刘循压低嗓音,一边观察着韩怀瑾的神色,一边将两件事一一道明。

韩怀瑾气息平稳,听了刘循吩咐的事情,也仅仅微蹙了下眉头,半分为难惊慌之色也无。

刘循不由得暗暗点头,在心里又赞了韩怀瑾几句。


“多多?燕奴?可是起来了?阿娘熬了些稀粥,快些起来吃!”孙氏昨晚上被余三郎回房的动静惊醒,听说是余多回来了,迫不及待地就要起身出去看看。被余三郎好说歹说的劝住了,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就立马起床熬上了稀粥。家里粮食虽还有些,但大多都是些易饱腹的面食。这稀粥所剩不多,往日只有余承业才能吃着。如今见余多回来了,孙氏毫不犹豫就煮上了。

余多在屋内听见声音,脆生应道:“阿娘,我们马上就来。”

两人手脚麻利的穿好衣服,叠好被子,就去了灶屋。

缺口的木盆中早有孙氏兑好的温水,余多洗漱了一番,这才端起灶台上的稀粥吃起来。

她四处看了看,也没见到其它人,便问坐在一旁温柔打量她的孙氏道:“阿娘,其他人呢?”

“家中人杂,多有不便。我让廖婆将吃食都给他们送到房里去了,我和阿爹是一早就吃过了。”孙氏解释道。

余多也没怀疑,吃完饭帮着洗干净碗筷。看燕奴去哄余承业了,这才拉着孙氏进了里屋,问道:“阿娘,阿姐今日同我说那付郎君提亲一事,你们可是应下了?还有,前些时日那些流民可是吓着您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着怀瑾阿兄去陵州的。”

“你慢慢问,阿娘都告诉你。”孙氏不忍余多自责,宽慰道:“家里一切都好,虽有些惊吓,但到底有惊无险。你一个小娘子即便留在家中又能如何,反倒是让我更担心!去了陵州,好歹是跟着知州大人办事,想来无甚危险!至于你阿姐的亲事,我和你阿爹确实有意应下。你阿爹试探过,那付郎君确实是南方来的,不仅知道甘蔗,还熟知南方风物。且他面相端正,谈吐有礼,你阿姐年岁也到了,两人都有心,我们自然乐见其成。只是到底还未见过他家中长辈,未敢轻易写下婚书。”

“阿娘既然也如此说,想来那付郎君为人必定不错。如此,阿娘也算是放下一桩心事了。”

娘俩个正说着话,就听门外有人声传来。

“瑞娘,可是在忙?”余多听出是韩氏的声音,立时走了出去。

“韩姨!”

“多多!我说怎么一大早不见你,原来是找你阿娘去了。”韩氏笑着打趣道。

“快进来说话,外面日头大。”孙氏从里屋出来,立即招呼韩氏进屋。

韩氏进了门,拉着余多打量了一番,见她非但没瘦,个子还窜高了一头,满意的点点头道:“这下你阿娘该放心了!”

余多笑了笑,挽住韩氏的胳膊将她拉到木凳上坐下,轻快地说道:“见到韩姨平安无恙,怀瑾阿兄想来也是放心了,我猜他昨儿个定是担心了一夜呢!”

“真叫你个小娘子猜中了,今日一大早便来敲门了。我呀,硬是从睡梦中被他给吵醒了。”韩氏柔柔一笑,拿手指点了点余多鼻头。

“我这小没心肝的,一大早还是我去叫醒的。”孙氏听了,抱怨道。

“来得早又如何,小郎他敲门问了几句便又出门去了,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哪像小娘子贴心,窝在娘亲身边什么话都愿意说。”

余多被这二人一通打趣,也不敢再待下去,赶紧找了个由头溜了。

孙氏见余多出去了,这才说道:“你将这小娘子打趣跑了,可是有什么事?”

韩氏一笑,说道:“还是瑞娘最懂我!我来一是为了辞别,二来是为了多多和小郎的亲事。”

孙氏听了脸上笑意一收,放下手中的伙计追问道:“亲事?可是有什么变故。”

“你莫急,听我慢慢说来。咱们原是商议好等燕奴亲事定下来了,再办小郎和多多的。如今我打量着燕奴亲事已经有了眉目,便想着现在就将多多和小郎的亲事给定了。前些时日我夜夜不敢阖眼,就想着若是此时走了,心中最大的遗憾怕是没能定下二人的亲事。因此,思量了多日,还是来找你商议了。”

孙氏一听是为了提前订亲,心下一松,想了想道:“以后还不知道是个甚光景,眼下若能办了,也算了却一桩心事。且燕奴之事恐还得等付郎君回南方之后方有准信,倒不好再耽搁多多和小郎。此事倒也不算违礼,我同多多他阿爹商议一番,到时候给你准信。”

“如此甚好,多谢瑞娘你体谅我。这些时日也多亏了你们余家照料,我才能躲过一劫。日后我必待多多视亲女,绝不叫你后悔将她许了韩家。”

“咱们两家又何须说这些!”

“是我着相了,如今小郎也回家了,倒也不便再在此打扰。我已经同小郎商议过,今日便搬回去。”

“既如此,我也不好多留。家里粮食可还有?若是没了,从我这里再拿些去。”

“家中还藏了些许,也能过好些时日。我这便回去收拾了,等小郎回来,再来辞别。”

韩氏说着便又回了屋内,孙氏坐着想了一会儿,又叫了余多进来,问起她在陵州的事情。

余多隐去了关于自己的那一段,着重讲述了韩怀瑾是如何建言献策,又是如何得知州大人赏识,便是朝廷派来的巡使也称赞不已。此话果然引得孙氏欣慰不已,她摸着余多的头说道:“如今你阿姐的亲事既然快订下了,你与瑾小郎的订亲书也该写了。你虽是着男装扮成个小郎君,可与他一同在外结伴出行,已是于理不合。不如尽快将亲书写了,阿娘也好放下心来。只是如今家中简陋,倒是委屈了你们姐妹两个!”

“阿娘,我不委屈,阿姐也定然不会觉得委屈。”余多听了倒也没多大反应,亲事都应下了,如今只是提前也没什么。她安慰着娘亲,心里倒是暗自庆幸:幸好没将同吃同睡的事情也说出来,若是当真说了,阿娘岂不是此时就能按头将我嫁了?


是夜,余宝柱哼着小曲儿,从庄子上回来。

路过村头的那棵老树,他莫名感觉到脊背有些发凉。也不敢多看,缩着脖子埋头就准备绕过去。

就在此时,那老树底下传来一声细弱的叫声,仿佛有人拿着一根纤细的羽毛,在人的脊背上轻轻划了一下。衬着哗啦啦的树叶声响,格外的瘆人。余宝柱本就心虚,此时听见这声音更是被吓得手脚俱软。他鼓起勇气,重重的踩响了步子,朝那树底下大“呵”了一声。“哗啦啦”又一阵树叶摇晃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响起一声“喵呜”猫叫声。原来是只流浪的野猫,余宝柱心下一松,暗笑自己疑神疑鬼。正要抬脚离开,余光却瞥见那几人环抱的树干后头露出了一只小脚。

“嘀嗒!嘀嗒!”紧接着有滴水声传来,余宝柱只觉得有根小棒正随着这滴答声,在自己心口一下,又一下的敲着!借着月光,他惊恐的发现那小脚往外移了一小步,又一片衣角露了出来。湿哒哒的,正往下滴着水!

冷汗瞬间从额头冒了出来,余宝柱攥紧了手掌,只觉得所握之处滑溜溜的,全是汗水。他想跑,却发现腿根本动不了。眼见那小脚就要从树干后头迈出来,余宝柱抖着嗓子喊了一声:“你到底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的作甚!”

“余小郎这是连老婆子我也不认得了么?我的方子呢?你还我方子!”粗哑的声音从树背后传来,紧接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婆子便从那树后窜了出来。她浑身全湿透了,不停地往下滴着水,慢慢地向余宝柱靠近。

“太婆?太婆?你别来找我,我不是故意不救的,你走开!孙儿还活着,你不开心吗?何必要上来找我呢,地底下阿爹翁翁都在,有他们陪你就够了......”余宝柱看到树后走出个婆子时,就已经被吓懵了。根本没细听那婆子嘴里喊得是什么,便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藏在暗处的三人根本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余多来不及细思话中的意思,便打着手势示意廖婆继续。

“谁是你太婆,我就要我的方子,方子呢!”廖婆厉着嗓子装着周婆子的声音,继续冲余宝柱喊道。

“方子不在我这,都给杨家了,你要找就找杨家去,莫找我!我原是要救你的,真的!”余宝柱紧闭着眼睛,抖着身子往后退,边退边喊道。

“你,你到底隐瞒了多少事?你阿爹太婆还有翁翁到底是死是活,你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余三郎断然没有想到,这样一番试探,竟然找出了苦寻不得的爹娘二哥的消息。他再也忍不住,从暗处跳了出来,揪住余宝柱的衣襟,就厉声喝问道。

余宝柱被余三郎一扯,瞬间清醒过来。他顿时想明白自己被设了套,一时也顾不得其它,满心只想着逃,逃回杨女郎的身边去。他一把推开余三郎,转身便向村外跑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无边的黑夜中。

余三郎想起身去追,可惜摔倒时崴了脚,一走便是钻心的痛。

余多和孙氏好说歹说,将他劝回了余家。

“想不到我这侄儿,竟是这般狠毒之人。他小时候分明不是这个样子的,怎得现在就成了这副模样。”余三郎半躺在床榻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显然是受了打击。

孙氏本还想着刺他几句,但见了他如今的样子,难听的话在嘴边转了道弯,又咽了回去。

转身端着热水出了里屋,瞧见余多还守在堂屋,便开口劝道:“今日也晚了,你且回去歇息吧。”

“阿爹如何了?”余多想起余三郎回来时的模样,很是有些担心。

“他没事,就是一时想不开。脚上也没什么大碍,扭了筋,热帕子敷过已经好多了。”

“那我先回去睡了,有什么话咱们明日再说。”

“嗯嗯,去吧。”孙氏点点头,看余多进了房门,这才又回身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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