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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侠客小说

扬小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不像坏人庄子予用葛优躺的方式在长榻上闭目养神。他的服饰裁剪得体而华贵,正好体现出他修长而健美的身躯。古铜色的肌肤包裹着一张英俊的脸,嘴角上露出似有似无的微笑,充满桀骜不驯的自信。穿越到这个玄幻世界已经30年,庄子予已经成长为这个世界独特的存在。庄子予,江湖人称庄梦蝶,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长榻旁边的桌子上有一壶酒,一个酒杯,一碟炒花生米,随着马车的行进,有些颤动。“吁……”谢尔曼让马车停了下来。一个清脆嘹亮如同百灵鸟一样的女孩子声音问道:“请问,你可以听懂中原话吗?”“能。”“太好了!可以载我一程吗?我坐在你旁边的副驾驶座上就可以。”“可以。”女孩子发出“哼哼”的鼻音,听上去很快乐,这是只有美丽女孩子才有的鼻音。接着是爬上驾驶座...

主角:庄子予谢尔曼   更新:2024-12-16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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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庄子予谢尔曼的其他类型小说《多情侠客小说》,由网络作家“扬小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不像坏人庄子予用葛优躺的方式在长榻上闭目养神。他的服饰裁剪得体而华贵,正好体现出他修长而健美的身躯。古铜色的肌肤包裹着一张英俊的脸,嘴角上露出似有似无的微笑,充满桀骜不驯的自信。穿越到这个玄幻世界已经30年,庄子予已经成长为这个世界独特的存在。庄子予,江湖人称庄梦蝶,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长榻旁边的桌子上有一壶酒,一个酒杯,一碟炒花生米,随着马车的行进,有些颤动。“吁……”谢尔曼让马车停了下来。一个清脆嘹亮如同百灵鸟一样的女孩子声音问道:“请问,你可以听懂中原话吗?”“能。”“太好了!可以载我一程吗?我坐在你旁边的副驾驶座上就可以。”“可以。”女孩子发出“哼哼”的鼻音,听上去很快乐,这是只有美丽女孩子才有的鼻音。接着是爬上驾驶座...

《多情侠客小说》精彩片段


你不像坏人

庄子予用葛优躺的方式在长榻上闭目养神。

他的服饰裁剪得体而华贵,正好体现出他修长而健美的身躯。古铜色的肌肤包裹着一张英俊的脸,嘴角上露出似有似无的微笑,充满桀骜不驯的自信。

穿越到这个玄幻世界已经30年,庄子予已经成长为这个世界独特的存在。

庄子予,江湖人称庄梦蝶,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长榻旁边的桌子上有一壶酒,一个酒杯,一碟炒花生米,随着马车的行进,有些颤动。

“吁……”

谢尔曼让马车停了下来。

一个清脆嘹亮如同百灵鸟一样的女孩子声音问道:“请问,你可以听懂中原话吗?”

“能。”

“太好了!可以载我一程吗?我坐在你旁边的副驾驶座上就可以。”

“可以。”

女孩子发出“哼哼”的鼻音,听上去很快乐,这是只有美丽女孩子才有的鼻音。

接着是爬上驾驶座的淅淅嘘嘘的声音,以及马车因为重力而产生的晃动。

“谢谢!”女孩子显然已经坐上了驾驶室。

马车没有动。

“怎么了?”女孩子百灵鸟的声音再次响起。

良久,谢尔曼的声音才传出来,“车厢里有个色狼。”

“啊?”女孩子咯咯笑了起来,“你不像坏人。”

“他像。”

驾驶座后面的小窗户打开了,露出一张仙女一样的脸蛋,眼睛像天池的水,清澈闪亮;嘴唇红润如蘸了蜂蜜的樱桃。

女孩子咧嘴笑了,露出珍珠一般的牙齿,“你也不像坏人。”

庄子予伸出右手食指,摸摸耳垂。

他许多时候总会情不自禁伸出右手食指,摸摸耳垂。

对于这个习惯,他觉得没什么,所以一直没有改,也不想改。

庄子予从长榻上坐直身体,正常的男人躺着和人、特别是美丽的女孩说话,显然是在耍流氓。

庄子予说道:“是的,坏人总会在额头刻字。”

“是吗?”

“是的,刻上‘坏人’两个字。”

女孩又咯咯笑起来,“你真逗!”

她想了想,歪着头说道:“我可以到车厢里面坐吗?”

“不胜荣幸!”庄子予打开车门,下车守在门前。

女孩跳下车,站在庄子予的面前,温暖的阳光斜照在她的侧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白光,仙气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

庄子予看着女孩,文弱的样子,瓜子脸,鼻子高挺,眼睛扑朔迷离,艳红的薄唇如同花瓣,娇艳欲滴。

头发乌黑,闪着光泽,如瀑布一般垂落在肩膀。后脑勺一小撮头发被一条艳红的丝绳绑着,如同漆黑的夜空一抹明月,一下给人增添可爱和文艺的气息。

身上一条鹅黄色长裙,边角点缀红黑暗图,腰间挎着一个大葫芦,背着一把吉他,一个包袱,显得风尘仆仆。

女子被庄子予看得双颊绯红,但是眼睛却和庄子予对视,根本就没有发怵,很勇敢。

庄子予伸出食指,摸了摸耳垂,他有些想笑,第一次见面就敢这样和自己对视的女子,这位好像是第一位。

庄子予抬头望向远方的雪山,一见面就盯住女人的眼睛不放,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庄子予是位懂礼貌的君子,声音如同空旷原野的风:“荒山野岭,一个人旅行?”

“我喜欢流浪。”女孩的笑像阳光一样灿烂。

唉,谁让谢尔曼答应让这个仙女坐顺风车呢?谁让庄子予是一位心肠柔软、善良的人呢?

庄子予也很无奈,做出“请”的手势,请女孩上车。

女孩嫣然一笑,上了车。

马车内,豪华奢靡。

一张长榻,一张桌子,几张圆凳。墙上用米黄色布幔装饰,四角都立着一个圆木,圆木上开着许多小抽屉,抽屉里很用心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必需品和急需品。

地面是最精美的波斯地毯。

每样东西都经过精心的设计,正好摆在最恰当的地方。

四匹马拉着四轮马车,重新上路,奔驰在笔直的官道上。

豆大的血红色汗珠出现在马的脖子上。

马,是汗血宝马,无论哪个时代,都价格不菲。

驾车的人鹰钩鼻,深蓝瞳孔,金黄头发,金黄络腮胡子,冰雪城人氏,俄族人。

“驾!”谢尔曼熟练地操纵着马车,一路狂奔。

天,很蓝,云很白。

路,很直,坡很缓。

这里海拔1500米,路两边群山层叠,荒芜无树,鲜有绿色。

庄子予收起桌面上的酒杯和酒壶,准备拿些茶水款待客人。

“这是酒吗?”女孩指着酒壶,手指如葱。

“你的鼻子很灵。”

“可以给我喝点吗?”

“当然!”庄子予爽快答应,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酒杯。

有趣,有趣得很!

女孩子问要酒喝,这的确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庄子予将两个酒杯斟满酒,一个递到女孩面前,一个给自己。

女孩接过酒杯,放在空中,面露微笑,“干杯!”

庄子予只好拿起酒杯,和她碰杯,“干杯!”

女孩一饮而尽,露出干净的杯底,“好酒!酒香清冽,入喉如丝,如清风拂面,如骄阳亲肤。”

“姑娘好酒量!”庄子予由衷说道,“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免尊姓戴,小名佩玲。”

“戴佩玲,好名字!”

只要对方不要叫狗屎,总应该赞颂一番别人的名字,总不会有错的。

戴佩玲抿嘴而笑,被人赞美,总是要笑笑,不会有错的。

戴佩玲喜欢笑。

她也知道,自己笑起来很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

“庄子予,庄子的庄子,给予的予。”

“你很喜欢庄子吗?”

“呃…..”庄子予摸着耳垂,半天才回答,“可能,我爸喜欢。”

戴佩玲笑得花枝招展,“你真逗!”

“戴姑娘从何而来,要往何处去?”庄子予将酒杯斟满。

戴佩玲干了杯中酒,“随遇而安,浪迹天涯,追寻心中的诗和远方。”

“戴姑娘好性情!”庄子予这句赞美是真诚的,昂头干了酒,再次斟满。

戴佩玲巧手一抬,杯子又空了。

杯子不大,但是也有半两,庄子予对眼前的女孩生出满满的期待。

期待什么呢?

一种神秘,一种向往,一种遐想,一种美好……

寂寞的旅途可以遇到有趣的人,旅途会变得很有趣。

“有吃的吗?我饿。”戴佩玲摸摸肚子,“今天我还没有吃东西。”

窗外斜阳西沉,天气晴朗,天空湛蓝,风中带着花香。

戴佩玲吃完一个像脸盆一样大的馕和一斤牛肉干,抹抹嘴,露出了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终于没有了饥饿的感觉,我不喜欢饥饿的感觉。”

“我想没有人会喜欢饥饿的感觉。”庄子予将一大杯水递到她的面前。

咕噜咕噜一口喝完水,她又将洁白整齐的牙齿露给庄子予看,“舒服多了!谢谢你!”

“你准备到温泉镇吗?”

“这条路的确是通往温泉镇的。”

“一路向北,穿过温泉镇,再向西,就可以到冰火山谷。”

戴佩玲拿起桌上的酒壶,给酒杯斟满酒,“旅程还远,我们喝酒!”

“非常不错的主意。”庄子予举起酒杯,“干杯!”

“干杯!”

庄子予很奇怪,为什么看上去如此弱不禁风的女孩,饭量这样好,吃下面盆一样大的馕,还吃了一斤牛肉干。

酒量也这般好,庄子予已经从长榻下面拿出第二罐酒了,每罐酒有5斤重。

“你心疼你的酒?”戴佩玲的笑很坏很妩媚。

红霞已经爬上了她的双颊,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但是显然,她还没有醉。

庄子予推开窗户,高原的夜晚风很凉,夜很静,星很明。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没有醉。”庄子予说的是实话。

“你想灌醉我?你这个美男子坏得很!无,亦烦!”戴佩玲的笑声很吸引人。

“烛都美,不烦。”庄子予已经将空杯斟满。

“对酒当歌,正爽!”戴佩玲一饮而尽,“你让我想起一年前在昆仑山上遇见的那个人。”

“你从昆仑山上来?”

“你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

戴佩玲盯着庄子予看了好一会儿,才悠悠说道:“你不问我那个人是谁,却关注我从昆仑山上来。”

庄子予笑了,对视她的眼睛,“我一向是个奇怪的人。”

戴佩玲将一粒花生米放入口中,将目光离开了眼前这个“怪男人”。

如果继续和他对视,戴佩玲感觉自己会被他燃烧。

庄子予将目光从她的眼睛移开,再这样盯下去,自己就要成为流氓了,于是问道:“昆仑山上有个科学狂人,叫戴袤梓,你听说过吗?”

“听说过。听说他本是一只熊,因为得到冰火两重天,修炼成了人形,成了非常聪明的人,他发明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和人类敌对。”

“不错!江湖上说他是天下第一坏人。”

“昆仑山的居民好像不害怕他,倒是有不少的人说他只是狼面豆腐心。”

“哦?”庄子予很感兴趣,端坐。

遇到感兴趣的事情,庄子予总会挺直腰身,保持面部肃穆,这样人们才会觉得庄子予是个很有修养的人,对方才会将更多的话说出来。

“据说昆仑山的许多居民的家里经常会莫名其妙多出一些东西,那些东西都是戴袤梓给他们的。”

庄子予问道:“多出什么东西?”


金发女郎

谢尔曼被银球打乱节奏,被浓雾辣痛眼睛,露出巨大的破绽,他的后背眼见就要被刺穿。

不过,谢尔曼毕竟亲历大小战役数百场,实战经验丰富。他迅速施展大鹏展翅轻功,冲向天空,后背的箭矢刺空。

但是,公孙办的银球却连接击出,射向谢尔曼。

谢尔曼在空中用长鞭击打银球,长鞭触及银球,便爆发出阵阵浓烟,辛辣的气味弥漫空中。

银球有毒,被它击中肌肤,肌肤立即会出现黑斑,毒液顺着毛细血管,流入体内,三日后便会将内脏腐蚀,让人痛苦死去。

谢尔曼身体如灵蛇闪动,左右腾挪,躲避银球,银球没有碰到他的身体。

地上高手迅速从怀里掏出口罩戴上,施展轻功,从下方攻击谢尔曼的下身。

谢尔曼忙于招架,眼见就要败下阵来。

庄子予暗暗心惊,一个转身,远离银背,径直飞向谢尔曼。

地上的高手哪肯放过这个战局,让庄子予和谢尔曼汇合!他们使出悬空术,离开地面,悬在空中,挡在庄子予和谢尔曼之间。

银背鼻子的血迹未干,面露狰狞,握紧拳头,疯狂追击。

李承炫冷哼一声:“休想汇合!”

弓箭对准庄子予,“嗖嗖嗖”,连发数箭,箭箭精准计算到庄子予的移动方位,出现在他的面前。

庄子予只能再次躲闪,无法接近谢尔曼。

“嗖嗖嗖!”

庄子予身轻如燕,躲过李承炫的箭。

“嘭嘭嘭!”

公孙办的银球不断射向谢尔曼,谢尔曼长鞭舞动,一个个击碎银球,银球在空中爆破,响彻云霄。

庄子予心里焦急,却是无法脱身,心里暗道:“可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辛辣气味。

这时候,传出一声响亮的喷嚏声:“阿奇!”

喷嚏的声浪从车厢里传出,向四处飘荡,震耳欲聋,如河东狮吼。

如此响亮的喷嚏声音,世上少有!

打斗的人们都愣了一下。

正是这一瞬间的发愣,庄子予翅膀一挥,身体像一道光,闪到谢尔曼身前。

公孙办一拍轮椅把手,痛心不已:“可恶!被他们汇合了!”

李承炫拉满弓,连射三箭,都被庄子予轻松阻挡开来。

车厢门打开,一只洁白而纤细的大长腿迈出车门。

接着,一个靓丽的身影从车厢里走了下来。

她衣着一条鹅黄色长裙,边角点缀红黑暗图,但是,本来紧密包裹身体的衣服上的纽扣却都散开了,暴露出身体上多处洁白的肌肤,特别是修长纤细的大长腿,和如春藕一般的臂膀。

她的头发金黄闪亮,曲卷,用一条艳红的丝绳绑在头顶,金黄的秀发如同金黄的麦浪垂向后脑勺。

她抱着一把吉他。

“别惹我!”她冲着打斗的人群发出愤怒的吼叫。

只见她的眼睛露出熊熊燃烧的怒火,艳红的薄唇咧开,洁白整齐的牙齿愤怒地咬合在一起。

李承炫拉满的箭放下了,一丝温柔从他的眼神一闪而过。

打斗的人们眼睛情不自禁望向她,因为她美得动人心魄。

但是,他们又不敢太留意她,不敢多看一眼,因为一旦分神,就有可能没了小命。正如刚刚的分神,只是一瞬罢了,庄子予就来到了谢尔曼的身边,有利的战局又向势均力敌倾斜。

倒是公孙办对她很感兴趣,眼睛里的凶光消失了,冷漠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姑娘不要生气,过来哥哥这里,哥哥给你降降火。”

公孙办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金发女郎的耳朵里。

公孙办使用了千里传音之术。

“可恶,去死吧!”

金发女郎显然听到了,她的身体被一股愤怒的气息包裹,她拨动琴弦,吉他发出震耳发聩的乐章,乐章幻化出剧烈的冲击波,如同电闪雷鸣、翻江倒海,冲向公孙办。

公孙办大吃一惊,急忙双手拍打华贵的轮椅把手,身体如同一阵风,迅速离开轮椅。

就在他离开轮椅的一瞬间,冲击波将轮椅击得粉碎。

而吉他的乐章没有停止,金发女郎的手指波浪一样拨动琴弦,冲击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全部冲向公孙办。

公孙办惊魂未定,慌忙招架,无奈身体在空中没有支撑,而他的轻功本就不好,一下子被冲击波啪啪击中,空中发出阵阵惨叫,眼见就要被金发女郎的光波击毙。

白面书生李承炫见状大骇,立即射出利箭,同时纵身跃起,在空中再次连放数箭,箭箭射向金发女郎。

李承炫的箭飞到金发女郎面前,金发女郎伸手抓去,居然轻易拿住了迅猛的箭矢,巧手一抖,手中箭矢飞出,正好打落其它飞驰而来的箭。

因为金发女郎伸手抓箭,乐章停止。

李承炫借机在空中接住公孙办的身体,滑落地面。

落地的公孙办头发凌乱,衣服沾满血迹,口角和鼻子都流出鲜血。

刚才还光鲜亮丽的公子哥,如今却披头散发,鼻青脸肿,衣着污秽。公孙办气得咬牙切齿,胸膛剧烈起伏,抬起一只手,想说什么,“哇”一声,吐出一口浓血。

白面书生李承炫轻抚公孙办胸口,焦虑地问:“公子,你没事吧?”

公孙办面色狰狞,咬紧牙关,断断续续吐出一句话:“杀,杀,杀光他们!!!”

公孙办说完,“噗”一口老血喷薄而出,染红了面前的地面。

“什么?”公孙办的话让金发女郎愤怒—她的愤怒似乎一直没有减退,扔掉箭矢,破口大骂,“要杀光的是你!”

金发女郎怒不可遏,扎稳马步,手指急速拨动琴弦,吉他发出激昂而愤怒的声波,声波化作一道火光,如闪电般的速度飞向公孙办和李承炫。

“排山倒海,电火波光!”

伴随音乐,金发女郎撕心裂肺地高呼。

白面书生李承炫惊恐万分,抱起公孙办,急速躲闪。

刚才公孙办躺倒的地方被击出一个坑,还有一股烧焦的烟雾升起。

金发女郎的吉他声音不止,波光追击公孙办,公孙办狼狈躲闪。

这时候,银背大猩猩捶胸狂吼,箭步挡在公孙办前面,凭借金刚不坏躯体,任凭电火波光击打身躯,将追逐李承炫和公孙办的电火光波挡住,这才救了李承炫和公孙办一条小命。

银背挥舞铁拳,将电火光波击向两边,抬腿冲向金发女郎。

其他高手也迅速形成战斗队形,跟在银背大猩猩身后,扑向金发女郎。

他们现在学聪明了,要集中力量击破一点,而不是分散击打。

只要以银背大猩猩为肉盾,围绕它形成“海陆空三栖阵”,凭借多年勤学苦练修成的武功,多年打杀积累的经验,十几个人打一个人,应该胜算很大。

关键是,银背大猩猩拥有金刚不坏之躯,多硬的拳头砸在它的身上都没事,有了它抗击打,他们只需要在两侧突袭就行。

“去死吧!!!”

金发女郎愤怒的声浪从喉咙迸出,急速撩动的琴弦发出排山倒海的光波,统统射向银背。

银背双拳护胸,将所有的光波挡在身上,一时间无法前行。

电火光波从银背身上散开,众高手惊得纷纷拿起武器,挡在胸前,被刺眼而且嘹亮的光波击打得睁不开眼睛,耳朵微微颤抖,耳膜感觉都要被震裂。

凭借金刚不坏之身,银背大猩猩毫不惧怕击打,但是,胸前的毛发被电火光波烧焦,冒着淡淡的青烟。

毛发烧焦的气味从胸前传入银背的鼻子里,一股强烈的怒火攻心而起,愤怒到达极致。

它双手捶胸,咧嘴怒吼,巨掌踏地,形成变身模式。

只见银背大猩猩毛发倒立,肌肉隆起,身形变大,瞬间高出一丈。

庄子予大惊:“这是动物变身,变身的动物战力提升十数倍!”

完成变身的银背就是个庞然大物,身躯像一座小山一样魁梧,隆起的肌肉像石头疙瘩,电火光波丝毫伤不了它。

银背一双巨大的拳头轰然击打地面,地面发出“轰”的巨响,一道剧烈的冲击波以它为起点,向四周扩散。

庄子予面露讶然,说道:“‘地震余波’!这招‘地震余波’在江湖中已经10年未现,今日却被一只畜生使出来,威力反而更大。”

“嗯。”谢尔曼颔首。

庄子予说道:“今年江湖屡次出现怪象,似乎在预示一场大的腥风血雨。”

“嗯。”谢尔曼颔首。

金发女郎依然愤怒,狰狞的面容却掩盖不了美丽动容。

她撩动琴弦,如同一只愤怒的小鸟,弹奏愤怒的乐曲,口中大声吼叫,又好像在歌唱:“电火光波!排山倒海!”

乐曲形成电火波光,排山倒海一般飞出,这一次波光更为迅猛。

电火光波和银背的地震余波在空中撞击在一起。

“轰隆!”

发出巨大声响,碰撞的回波力道十足,将银背身后的高手震退数步。

庄子予扇动翅膀,带着谢尔曼,停在空中,躲避炸裂的回波。

“真是一场精彩的打斗。”庄子予面露微笑,像是在欣赏一场盛宴,“我就说,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哪敢孤身一人走在这条道上,身上还带着冰火晶石。”

“嗯。”谢尔曼颔首。

“据说科学狂人戴袤梓拥有动物变身之术,莫非这只猩猩和他有什么关系?”庄子予摸着下巴,饶有兴趣说道。


叶师姐接过大葫芦,打开瓶盖,昂头咕噜咕噜喝起水来。

她放下大葫芦,庄子予与戴佩玲也站在了车厢门前。

庄子予神色轻松,面露微笑,看着叶师姐。

叶师姐一眼鄙夷看着庄子予,说道:“你好歹功法也有十级以上,打个七八级的暗黑系,也打得势均力敌,你图个什么啊!”

庄子予笑笑,说道:“你不觉得欣赏没见过的功法很有意思吗?”

叶师姐不置可否:“你就是那只捉老鼠的猫,明明可以一口咬断老鼠的喉咙,就是不咬,而是用爪子抓住老鼠的尾巴,和老鼠做游戏。”

庄子予笑而不语。

其实,刚才庄子予和叶五面打斗,庄子予不是打不过黑面骑士叶五面,见叶五面使出了暗黑地心,只是想见识下这一招曾经让江湖各路高手胆寒的功法。

不想心急的叶师姐,两招就将叶五面干掉了。

戴佩玲有些许小紧张,她隐隐感觉眼前的叶师姐很不一般。

也是,两招杀死黑面骑士叶五面的人,能一般吗?

“啊,现在好多了。”叶师姐又开启自言自语模式,“都怪庄子予,害我追你这么久,一路上难有水喝,幸好追上了。”

叶师姐侧头仔细倾听,说道:“小封这孩子总是慢吞吞的,这么久才赶来。”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个少年骑着一匹马,还牵着一匹,向这里飞奔而来。

他的名字叫封帆。

封帆在马上高声喊道:“予哥,予哥,可算追上你们了!”

庄子予举起手,朝封帆挥舞,算回应,回身对谢尔曼说:“谢尔曼,去检查检查黑面骑士的行囊,准备出发。”

“好。”谢尔曼说完,走下车厢,向叶五面的高头大马走去。

封帆已经来到庄子予的面前,从马上跳下来,满脸笑容,全是讨好,“予哥,呵呵.......”

庄子予手放在封帆肩上,拿捏几下,说道:“壮实不少了啊,你跟来,你父亲不会又骂我吧。”

封帆一个劲傻笑,说道:“不会不会,我父亲怎么敢骂予哥呢。”

封帆歪着脑袋,对车厢里的叶师姐招呼:“子蝶姐姐,你真厉害,眨眼功夫,你就到这里了,我还要骑马赶这么久。子碟姐姐,你什么时候也教我音波微步,起码我逃跑也可以逃快点。”

“说什么你,有我在你身边你还需要逃跑吗?”叶子蝶师姐没好气地说,将手中的大葫芦扔给封帆。

封帆接过大葫芦,昂头喝下大口水,笑呵呵说道:“技多傍身,遇事不慌嘛。”

谢尔曼回来了,一手拉着叶五面的马,一手拿着他的长剑,说道:“没什么发现。”

叶子蝶摆摆手,说道:“前面就是长白山脉,进入长白山脉就到了风雪区,庄子予,你是要继续往温泉镇方向走吗?”

“是,我要到温泉镇看个朋友。”

“我要向西,到烈焰城。小封,你跟谁?”

封帆有些尴尬,喃喃说道:“我想,想和予哥一起。呵呵......”

“哼!”叶子蝶摇头,“罢了罢了,我一个人难得清净。”

庄子予眼角撇一眼欲言又止的谢尔曼,说道:“叶子蝶师姐,我让谢尔曼与你同路,这样身边也有个照应。”

谢尔曼的眼睛掠过一丝感激,只是一闪而过,接着满怀期待等待叶子蝶的回应。

叶子蝶大大咧咧说道:“我需要什么照应?不过,路上有个人说说话,也不错。好的,谢尔曼,你这个木头人,就和我同路吧。”

谢尔曼满脸红光,点头说道:“好!”

叶子蝶指着谢尔曼手里牵的马,说道:“这高头大马不错,我们带上,三匹马,可以换着骑。”

一行人自此别过。

庄子予的马车在天黑的时候,到了长白山脉路口。

这里群山延绵,形成一个巨大的盆地,盆地森林茂密,生机盎然。

群山的西北方向,有一条高大的山脉,将从西北方向吹来的西伯利亚的寒流遮挡住,寒流刚好困在长白山脉里。

越过高大的山脉,进入长白山脉,就进入了寒冷的冰雪世界。

许多游客,都会在长白山脉入口处休整,因此,这里形成了一个热闹的小镇,旅馆林立,茶楼饭馆不计其数。

这里被人们起了个美丽的名字:江南镇。

方圆百里,这里是唯一绿意盎然的地方。

前方是千里戈壁。

后方是万里雪飘。

如此绿洲,怎不令人向往?

怎不令人留恋?

封帆赶着马车,进入了江南镇,正是入夜。

这里灯红酒绿,车水马龙,人欢马叫。

根本没有因为夜幕降临而淹没了繁华。

庄子予的马车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行驶,平常的就像其他的过客一般。

亮着彩色灯笼的勾栏的阳台上,衣着艳丽而暴露的女子在向封帆招手,嬉笑而声音甜美娇嗲:

“公子,上来这里歇息呀。”

“公子,这里有好酒,有温柔乡。”

“公子......”

马车在镇中心最大的一座客栈门前停了下来。

一名店小二殷勤过来,笑容满面,点头哈腰道:“客官,请问几位?”

“三位。”封帆停下马车,将缰绳给了店小二。

店小二麻利地牵着马,另一名店小二已经翩然而至,依然笑容满面,点头哈腰道:“小的伺候各位爷,请跟小的进来。”

说完,已经夺过封帆手中行李,伺候着庄子予一些人进店。

店内灯火通明,前台人流有序,办理入住的,询问事情的,很是热闹。

封帆由店小二带领,到前台办理入住手续,庄子予和戴佩玲守着行李,在客栈长榻上悠闲坐着。

戴佩玲用眼睛余光扫着里面大堂,大堂被屏风遮挡,但是,隐隐约约见到人影涌动,喧哗之音从里面传来。

“里面大堂为什么这样热闹?”戴佩玲问道。

庄子予回答:“因为他们在赌博。”

“赌博的人不用睡觉吗?”

“只要进入了赌徒状态,他们就不会睡觉。”

“那么不是很伤身体?”

“在快乐面前,很多人都不爱惜身体。只有当快乐过去,疲惫袭来,他们才会后悔不已。”

“就像喝酒吗?”戴佩玲笑得很意味深长。

庄子予摸摸耳朵,说道:“是。”

“今晚我们是去赌博,还是去喝酒?”

庄子予苦笑,摊开手说道:“我想选择睡觉。”


动听的音乐

“戴袤梓很老了。”谢尔曼说道。

“他已经有10年没有出现在江湖,传言这只老熊已经油尽灯枯,果熟蒂落。”

“我猜他还活着。”谢尔曼隐在庄子予的身后,眼睛一直盯着下面的战斗,嘴巴好像没有张开,但是声音却清晰可闻。

银背大猩猩和金发女郎的战斗从单纯的内力对攻,到近身搏斗,从地上到空中。

银背身躯庞大,一个拳头就比金发女郎的头还要大。湛蓝的空中,只见到一只庞大的身躯和一只小小的倩影在飞来飞去。

但是,高手过招,并不在你的身躯庞大,而在于你的内力和功法。

金发女郎好像并不喜欢一味躲闪,它更喜欢暴力的对抗。

银背巨大的拳头击来,她居然不闪不避,也伸过细小的拳头,硬生生和银背的巨拳撞在一起。

“啊……哈!”

金发女郎发出的叹词音调跌宕起伏,带着音乐的魔性。

“嘭!”

毫无违和感的大小两个拳头接触的瞬间,就发出强烈的爆破声,巨大的声浪将各自的身体反弹后退。

金发女郎旋转一圈,潇洒落在一座石峰上。这座石峰在常年的风沙侵蚀下,显得光怪陆离,孤零零伫立在荒芜的戈壁上。

荒漠的劲风从正面吹拂金发女郎的衣袂和秀发,斜阳从后背照射过来,看不清她的脸,她整个人好像都散发出愤怒的光。

银背的巨掌接触地面,划出一道痕迹,巨大的脚掌,没入土里。

刚停下来,银背便迫不及待地狂奔,握紧巨拳、张着大嘴嗷嗷叫。

他很愤怒。

金发女郎更愤怒,修长的手指更加快速弹起吉他,旋律激昂,节奏奔放,好像要将全世界撕碎。

她好像有无数的愤怒,需要使出全身的力气弹奏,以至于身体都弓成虾米。

整个世界都笼罩在这种狂热而愤怒的声音中。

这种声音变成闪电,变成雷鸣,变成波光,幻化成无数光影,激情四射。

她好像很执拗,电火光波只射向银背,却不打其他人。

但是,其他人的眼中却都露出了恐惧,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乐章,没有见过这般的电闪雷鸣。

李承炫扶着公孙办坐在地上,公孙办微合的眼睛缓缓睁开,他好像被惊醒,瞳孔里闪着光。

李承炫扭头看着幻灭的世界,一时间有些恍惚。

有一说一,吉他发出的声音真的是音乐,如同滚石落山,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惊涛骇浪,毁灭世界。

这是动听的重金属摇滚,就是重金属摇滚!

这个世界是否拥有了重金属摇滚?

这个世界的人们是否欣赏这种音乐?

老实讲,那只银背大猩猩肯定不喜欢,公孙办和李承炫以及他们带来的人,都不会喜欢。

这位金发女郎的重金属摇滚,具有致命的杀伤力,是真的能够杀人的。

但是,在这样的电光火石之间,庄子予却陶醉了。

他好像回到了曾经的世界,置身于重金属摇滚乐队的演唱会现场,感受着电光火石的打击乐:

主唱咬牙切齿毫无旋律的低吟狂吼,一连串暴风雨般的音符扑面而来,不单单是震撼着你的听觉神经,而且足以使你的心随着狂热的节奏激烈的跳动,浑身的血液象是要沸腾了似的。

“庄臭鱼,你走神了。”

谢尔曼冰冷的语言从庄子予的耳后传来。

敢称呼庄子予为庄臭鱼的人,这个世上不多,而谢尔曼是这些不多的人中的一个。

“音乐,很动听!”

庄子予喃喃说道。

“也能杀人。”

谢尔曼悠悠说道。

“是时候我们出手了!”

庄子予挺直胸膛,大手一挥,正气凛然。

“对!”

谢尔曼点头。

庄子予绷直身体,直直向上飞翔。

谢尔曼撒开双腿,挥舞长鞭。

庄子予和谢尔曼在一起,再次形成攻辅阵势,庄子予主攻,谢尔曼辅助,庄子予从空中俯冲,谢尔曼从地面攻击。

两人合阵,大小战役数百战,配合默契,战无不胜。

庞大的银背大猩猩冲破金发女郎的电火光波,抡起巨拳,迈开步伐,冲向她。

一众高手挥动武器,紧随银背身后。

拥有巨大的肉盾阻挡音乐的狂潮,如同一辆坦克阻挡了子弹的飞翔,坦克后面的士兵可以肆无忌惮前行。

眼见金发女郎有危险,庄子予挥舞斑斓翅膀,俯冲向银背大猩猩的攻击阵型。

谢尔曼挥舞长鞭,袭击地面。

庄子予使出蝴蝶流星拳,拳头如同闪电,急速击向护在银背大猩猩一侧的高手。

银背大猩猩一侧的高手猝不及防,他们只留意了正面的电火光波,不曾想侧翼会遭受袭击,一下子被打得丢盔弃甲。

庄子予的拳头如同雨点一般落在他们的身上,霹雳哗啦,一下子倒下三两人。

高手见势不妙,想要回撤,但是谢尔曼的长鞭不同意,长鞭在空中如同灵蛇出动,直刺一个人的后背,长鞭从那人的后背穿膛而过。

谢尔曼收回长鞭,那人闷声向前倒在血泊之中。

高手战斗,将后背暴露给对手,实在是愚蠢至极。

金发女郎依然在弹奏愤怒的乐章,乐章幻化成无数道闪电和光波,疯狂地射到银背大猩猩身上。

银背大猩猩虽然变身更高更大更壮,但是,金发女郎的吉他发射出来的威力,却是越来越大。

如果不是因为拥有金刚不坏之身,这只猩猩估计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庄子予撂倒了几个高手,立即挥舞翅膀,飞向银背大猩猩。右肘往后,轮圆拳头,旋转推出,一股如同流星的光波,从拳头射出,带着急速旋转的力量,撞向银背大猩猩的耳朵。

谢尔曼心有灵犀一点通,跟随庄子予的速度,紧密守护在身后,同时长鞭舞动,在空中发出“啪啪”的嘹亮。

庄子予拳头的旋风击中银背大猩猩的耳朵,拳头紧随其后,重重砸在它的耳朵上。

银背大猩猩只觉得一股热辣辣的气旋霸道地进入耳朵,冲破耳膜,顺着耳道流入体内。

连通耳朵、鼻子、眼睛和口腔的通道,瞬间塞满了这股霸道的气旋,气旋巨大的冲击力,急切寻找出口。

而,谢尔曼的长鞭,却也及时缠住了它的脖子。

金发女郎的光波不停正面撞击它的胸膛。

银背大猩猩的头歪向一边,护在胸膛的手放了下来,发出一声惨叫:“嗷呜……”

庄子予这一记重拳,是压垮银背大猩猩最后的一根稻草。

只见银背大猩猩眼睛凸显出来,屏住呼吸,刚刚还呲牙咧嘴,现在却紧紧闭上了嘴巴,一脸惊恐和痛苦。

只是一瞬间,银背大猩猩的眼珠子“嘭”的一声,爆破开来,眼浆飞溅,同时从空洞的眼眶里射出两条血柱。

与此同时,一股鲜血从它的鼻孔和嘴巴喷薄而出。

银背大猩猩的身体立即没有了金刚之气,吉他的光波穿过它厚实的胸膛,从后背穿越,带着躯体,飞了出去。

“啵—嘭!”

银背大猩猩的躯体还没有落地,就发生了爆炸,残肢横飞,血肉模糊。

李承炫内心一紧,惊觉大势已去,情不自禁发出惊呼:“啊!”

同时瞪大眼睛、惊恐不已的主子公孙办,口中的鲜血还没有吐完,此时也停止的吐血,张大嘴巴不知所措。

白面书生李承炫狠狠叹息,摇头的力道好像可以将脖子摇断,他抱起公孙办,使出音波瞬移,逃之夭夭。

其他高手个个目瞪口呆,秒懂,纷纷使出逃命绝技,消失在远方。

庄子予没有追击,这些人,还不值得他的追击。


斜阳染红了半边天,给雪山镀上一层金黄色,尖锐的山峰好像神殿一样富丽堂皇。

戴佩玲蹲在地毯上,翘起了圆圆的屁股,翻开长榻的挡板,看着长榻暗层里满满的藏酒,说道:“你还藏着这么多酒啊?”

“我的身边往往不会缺少美酒。”庄子予就坐在她的身后,眼睛饶有兴趣欣赏着某一处风景。

戴佩玲拿出一罐酒,说道:“旅途聊赖,不如开一罐酒,酒可以活跃气氛。”

庄子予摸摸耳垂,说道:“你的头不疼了吗?”

“刚才和你到路上散步的时候就不疼了。”戴佩玲坐回长榻上,将酒放在桌上,“高原的天空真蓝,我特别喜欢。”

“你今天刚睡醒的时候,好像对我说绝对不喝酒了。”

“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吃饭不喝酒,就好像食物不放盐,总会缺少一点味道。而且,正所谓无酒不成宴,你我虽然只有两人共进晚餐,但还是庄重一些会比较好,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戴佩玲已经将酒打开了。

面对美酒,好像很少有人会不想尝一尝。

想喝酒的人,总有一万种理由,告诉你喝酒的重要性。

庄子予只好将罐中的酒倒入酒壶,然后很庄重地给两个酒杯斟满。

戴佩玲笑得像个孩子,举起了漂亮的杯子,高声说:“干杯!”

“干杯!”

庄子予举杯,两只杯子碰到一起,发出悦耳的“叮当”响。

一壶酒还没有喝完,马车停了下来。

庄子予的耳朵很细微地抖动了两下。他的腰挺得很直,脸上的表情却还保持着适才的微笑,只是举起的酒杯却没有碰过来。

戴佩玲伸过来的酒杯停在半空,“怎么了?”

“有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庄子予微笑回答,好像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戴佩玲放下酒杯,扑闪着大眼睛,问道:“什么人敢拦庄子予的马车?”

“很多人都想拦住我的马车,想要我的命。”庄子予苦笑。

“你有很多仇人吗?”

“我有很多两肋插刀的朋友,也有很多虎视眈眈的敌人。”

“现在敌人多吗?”

“好像很多,还很强。”

“你能打败他们吗?”

庄子予盯住戴佩玲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戴佩玲。”

“嗯?”

“等下你在马车里不要出去,不要让人知道你在马车里,知道吗?”

“知道了。”

“你认为我可以打败他们吗?。”

“能!”

庄子予留下一个微笑,打开车门,走下马车,随手关上车门。

谢尔曼放下了手中的缰绳,依然坐在驾驶座上,表情还是那样麻木而冰冷,和平日里的表情神态别无二致,庄子予走到了和驾驶座并排的位置,他好像都没有发现一样。

前面道路站着十五个人,簇拥在一辆轮椅两旁。轮椅宽大而豪华,高大的华盖点缀着美丽的祥云。

轮椅上坐着一个衣着整洁华丽,容貌美丽的年轻男子。

他的双脚,盖在一张艳黄的锦缎下。不知道他是没有下半身,还是天生慵懒,不想走路。

男子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冷若冰霜,眼睛刚好隐没在高大华盖的阴影里。

轮椅上的男子开口,声音像是隆冬的冰霜,“你的东西是主动给我,还是让我自己拿?”

“我的东西,从来不会主动给拦住我的去路的人。”庄子予回答。

“是的,几乎所有人都不肯主动给我。只是,”轮椅上的男子顿了顿,抬起眼睛,他的眼睛锋利而雪亮,如同一把利刃,射向庄子予,“他们的都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

“什么代价?”

“生命的代价。”男子嘴角挂起一丝微笑,好像在说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唯一武也扬起了笑容,显得很无奈:“这么大的代价,你起码应该告诉我,是什么东西这么值钱。”

“冰火晶石。”男子毫不避讳,吐字清晰却冰冷如霜。

“冰火晶石?”庄子予笑笑,“你为什么觉得我身上会有冰火晶石?”

“我不知道你身上有没有冰火晶石,但是我相信,走这条路的人,总有人身上有。”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你第一个拦下的人?你宁愿错杀一百,不漏掉一个?”

“你是我拦下的第101个人。”男子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

“那你得到了多少块冰火晶石?”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男子哼哼冷笑,“你应该告诉我,你有没有冰火晶石。”

庄子予大笑:“无论告诉你我身上有或者没有冰火晶石,你都会将我的行李从头到尾翻找一遍,那我又何必告诉你呢?”

“哈哈哈哈……”男子像是听到一个非常好笑的故事,狂笑不止,好一会儿,停止了笑声,“你很有个性,我喜欢!但是,我会让你收敛你的个性。”

轮椅上的男子说完这句话,他后面的人哗啦一下子到了他的前面,将他隐没在人墙后。

这些人都握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每个人都脸色冷漠,杀气重重。

有的握剑,有的拿刀,有的执矛,有的握斧,还有的拿着狼牙棒、流星锤、锦套索。

一个白面书生,叫李承炫,手握硬弓,站在中间。

“上!”李承炫大手一挥,喝道,同时,手中拉满弓箭。

十四位手持各式武器的高手,忽然向马车冲过来,身手敏捷,速度极快。

李承炫的弓已经出弦,锋利的箭头带着一股寒气,直飞庄子予的胸膛。

十四位高手追随着箭头。

有的高高跃起,从空中俯冲;有的贴着地面飞行,从地面冲击;有的直接飞奔,正面袭击。

他们分工明确,配合默契,阵势严谨,没有一丝破绽,正是威震江湖的“海陆空三栖阵”。

在他们的阵势里,哪怕是一只苍蝇,都无法脱身。

但是,庄子予和谢尔曼不是苍蝇。

庄子予身后的衣服鼓起来,及耳的秀发飘向脑后。脑后的气波幻化成一只庞大的蝴蝶,闪动美丽的翅膀。翅膀依附在庄子予的后背,优美地扇动。

驾驶座上的谢尔曼,如同弹簧一样从驾驶座上弹开,同时拔出系在腰间的皮带,用力一抖,变成一条长蛇一般的长鞭,挥舞长鞭,长鞭如灵蛇出洞,在空中飒飒作响,形成一道鞭风护盾,笼罩在庄子予四周。

李承炫的箭被谢尔曼的长鞭拦截下来,或者说是被谢尔曼的长鞭形成的防护罩挡了下来。

庄子予的拳头像闪电一样击打出去,因为太快,感觉有十数双手在一起出拳,一招下去,十数拳已经击打开来。

拳头伴随着飒爽的风声,如同流星一般,疾速而勇猛。快如流星,重如流星。

拳头前闪出一道气旋,坚如钢铁,兵器击打其上,纷纷反弹回去。

这一招正是“蝴蝶流星拳”。

战斗,激烈的战斗。

地上的灰土扬起来,路边的小草被劲霸之气震得胡乱摇动。

谢尔曼的长鞭如灵蛇出动,精准出现在庄子予四周,形成一道鞭子旋风,如同编制了一道网,很好地防守住庄子予的左右两边和身后。

没有兵器击打的声音,只听到拳头击打在人肉体上的闷响。

看似攻不可破的海陆空三栖阵,硬是没有伤到庄子予和谢尔曼一根毫毛。

相反,地上倒下了三个人。

两个的脸凹陷进去,好像没了一边脸,正是庄子予的拳头所赐;一个的脖子有一圈血痕,谢尔曼的蛇形长鞭并不浪得虚名。

李承炫见大事不妙,拉满弓,连续射出三支箭。

每支箭矢化作一道亮光,锐利无比地刺穿了谢尔曼的长鞭护盾。

“啪铛!”

一声巨响,箭矢直刺庄子予前胸。

庄子予提气,扇动翅膀,连带身后的谢尔曼,升到半空,躲过李承炫的箭矢。

高手过招,本来就在毫厘之间,眼看就要射穿庄子予胸膛的箭,就是没有伤到庄子予和谢尔曼一丝一毫。

手持各式武器的高手抓住空隙,迅速退回到李承炫的身边。

庄子予笑道:“白面书生李承炫,外表文弱,却手握300斤硬弓,百米开外穿杨,百发百中,并且入木三分;雁过引弓,一箭三雁,可谓神州第一弓箭手。今日却做人帮凶,拦路打劫,却是为何?”

白面书生李承炫呼吸平静,眼神漠然,薄薄的嘴唇显得很冷酷,“只要你交出冰火晶石,我不为难你。”

“唉!”庄子予叹气,“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你也不能免俗。”

华贵轮椅被人推着缓缓前行,走到李承炫前面,将他挡在身后。

轮椅上的男子苍白无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江湖传言庄梦蝶和谢不语绝代双雄,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谢不语在旁的辅助牢不可破,庄梦蝶只出一招‘蝴蝶流星拳’,就将我的‘海陆空三栖阵’破了,厉害厉害!”

庄子予嘴角却带着愉快的笑容,“瘸腿公子公孙办,江湖传言好善乐施,每年拨付纹银十万两,专门帮助有残疾的人,可是没想到,居然也干出半道打劫的事情,实在是龌龊至极。”

“哈哈哈哈……”公孙办笑了,好像听到了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以至于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你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渴望得到冰火晶石吗?”

“我不想知道。”庄子予说出大实话。

公孙办歇斯底里:“我要进入冰火幻境,只要进入冰火幻境,我就可以治好我的腿!”

他一把扯下盖在下半身的黄绸缎,露出一双小儿麻痹症的腿,“我从来没有感受过整个脚掌踏在地面的感觉,从来没有感受过脚踏实地的感觉,从来没有体会过正儿八稳走路的感觉!我要像你们一样,可以正常走路!难道这有错吗?”

庄子予摸摸耳垂,他忽然很同情面前的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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