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陪何景安在漠河待了半个多月。
在这段时间内,我也做了不少事情。
去航天局工作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家里多余不要的东西,也被我打包捐给了福利院。
因此,在柳如烟回来的时候,对着空荡荡的家,还有些不可置信。
你跟岳父的合照呢?
还有你的行李,怎么都收起来了?
对了,那台电视机,我之前不是说过要送给景安的吗?
你给放哪儿了?
柳如烟是带着何景安一起回来的。
一如初见般,他帅气时髦,乐呵呵地打趣说:泽哥也太抠门了吧?
一台电视机而已,不想给就不给,干嘛还偷偷藏起来?
因为他毫无遮拦的几句话,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
何景安却满不在乎继续说着:泽哥气性这么小,这次如烟陪我去漠河那么远的地方,你该不会生气吧?
不等我回应,他又笑着炫耀说:以前她在漠河执勤过,那时我们还没分手呢!
她对那里比较熟,所以才让她带路,对我们来说,也算是个充满回忆的地方了。
柳如烟似乎也察觉到何景安的话有些过分,她把人带了出去。
回来时,她看向我解释说:你别听他胡说,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如果哪天你想看,我也带你去。
我心中凄然,别说漠河,柳如烟连自己以前当兵的经历都懒得告诉我。
我淡淡地说:我要送我爸回老家,那电视机是我爸买的,我一起带回去,没问题吧?
柳如烟一怔:岳父要回来了?
什么时候?
我无声地扯开唇角,嘶哑的声音说:明天就走。
柳如烟却为难起来,之后拉着我的手歉疚地说:景安在咱们这儿开了家摄影店,我得多帮着他点儿,恐怕没时间接你和岳父了,你自己去吧,什么时候回来,我再接你。
心底的悲哀和嘲讽无声地放大,外面又传来何景安不耐烦的喊声。
柳如烟一下子急了起来,又说了句:对了,这个月营里发的肉票,我给景安了,你们单位也发了吧?
能不能都给我?
景安店里缺一台照相机,我想多攒点儿票,找人给他换一台。
说完,她甚至不等我答复,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