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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何时再相逢完结版温南音江辞舟

祝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温南音醒来时,已经是午后了。扔了满地的衣物已经被越泽收拾干净,温南音迈着酸软的双腿走出房间,见越泽正坐在后院里,面无表情地洗她的小衣。这会再看见越泽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温南音一下就红了脸。安月坐在越泽身边问:“越叔叔,昨晚你是不是跟娘亲睡在一个房间里?”“以前我爹娘都是住同一个房间的,我是不是可以管你叫爹爹了?”越泽没说话,看向温南音,眼里浮现点点笑意。“给不给名分,要你娘说了才算。”温南音被越泽这副生怕她不负责的模样逗笑,“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安月高兴地耶了一声,扑进越泽怀里,“爹爹抱!”可温南音的另一个儿子,此时就没这样高兴了。江照夜缩在凤仪宫的床榻上,抱着温南音盖过的被褥流泪。从前的每一个除夕,都有温南音哄他睡觉。可现在,被...

主角:温南音江辞舟   更新:2024-12-16 1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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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南音江辞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明月何时再相逢完结版温南音江辞舟》,由网络作家“祝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南音醒来时,已经是午后了。扔了满地的衣物已经被越泽收拾干净,温南音迈着酸软的双腿走出房间,见越泽正坐在后院里,面无表情地洗她的小衣。这会再看见越泽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温南音一下就红了脸。安月坐在越泽身边问:“越叔叔,昨晚你是不是跟娘亲睡在一个房间里?”“以前我爹娘都是住同一个房间的,我是不是可以管你叫爹爹了?”越泽没说话,看向温南音,眼里浮现点点笑意。“给不给名分,要你娘说了才算。”温南音被越泽这副生怕她不负责的模样逗笑,“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安月高兴地耶了一声,扑进越泽怀里,“爹爹抱!”可温南音的另一个儿子,此时就没这样高兴了。江照夜缩在凤仪宫的床榻上,抱着温南音盖过的被褥流泪。从前的每一个除夕,都有温南音哄他睡觉。可现在,被...

《明月何时再相逢完结版温南音江辞舟》精彩片段




温南音醒来时,已经是午后了。

扔了满地的衣物已经被越泽收拾干净,温南音迈着酸软的双腿走出房间,见越泽正坐在后院里,面无表情地洗她的小衣。

这会再看见越泽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温南音一下就红了脸。

安月坐在越泽身边问:“越叔叔,昨晚你是不是跟娘亲睡在一个房间里?”

“以前我爹娘都是住同一个房间的,我是不是可以管你叫爹爹了?”

越泽没说话,看向温南音,眼里浮现点点笑意。

“给不给名分,要你娘说了才算。”

温南音被越泽这副生怕她不负责的模样逗笑,“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安月高兴地耶了一声,扑进越泽怀里,“爹爹抱!”

可温南音的另一个儿子,此时就没这样高兴了。

江照夜缩在凤仪宫的床榻上,抱着温南音盖过的被褥流泪。

从前的每一个除夕,都有温南音哄他睡觉。

可现在,被褥上最后一点温南音的气味也消散了。

“母后,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不该骗你那么多次的。”

“母后,只要你能回来见儿臣一面,儿臣死也愿意。”

枕头被泪水浸湿,一双手突然轻拍着江照夜的后背。

“小夜......”

江照夜惊喜地转身,“母后!”

映入眼帘的,却是楚清秋那张让他无比厌恶的脸。

“你来干什么,父皇说过,不许你来我母后的宫殿!”

“你别碰我,滚出去!”

江照夜用力推开楚清秋,太后却走了进来。

“小夜,不可无礼!”

“清秋是贵妃,你再不喜欢她,也该喊她一声母妃。”

江照夜不敢忤逆太后,只好不情不愿地喊了声母妃。

江辞舟也走了进来,太后见他憔悴的样子,有些心疼。

“哀家听说江南有位灵药娘子可治百病,你年后既然要去江南微服私巡,不如顺道找找那位医者给你调调身子。”

江辞舟苦笑一下,“朕的病,只有音音才能治。”

太后叹息一声,“这后宫还是太清净了,我看皇帝也该选秀纳妃了,若没有新人进来,你又怎能忘记旧人?”

说罢,她又拍了拍楚清秋的手。

“你陪皇帝一起去江南吧,皇帝身边没个细心的女人照顾,哀家总觉得不放心。”

楚清秋一喜,连忙答应下来。

......

年后,温南音就打算和越泽一起回京谋划了。

温南音假死时,什么东西也没带就离宫了。

可现在看着回春堂里的一切,她恨不得把这整座院子都搬到京城去。

这里的一切,都有她美好的回忆。

见她不舍,越泽安慰道:“我不放心留你和阿月独自在江南,你若喜欢,待京城事情结束之后,我再陪你们一起回来住。”

温南音摇摇头,“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极好的。”

她把回春堂翻了个遍,也没看到安月的影子。

越泽说:“安月舍不得江南的玩伴,估计是出去玩了。不着急,反正也耽误不到哪里去。”

温南音嗯了一声,直到日暮西山时,安月才回家。

可她却挂了彩,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的,拳头还擦破了皮。

温南音看着,心疼极了。

她赶紧替安月包扎,“跟谁打架了?”

安月看上去仍然很生气,“一个锦衣玉食的少爷,可讨厌了!”

“不过娘亲你放心,我揍人可疼了,他看上去比我还惨!”

安月是在乞丐堆里摸爬滚打长大的,温南音知道,要论打架,安月肯定吃不了亏。

但她还是很担心,“跟娘说说,为什么打架?”

“那个人怀里抱着幅画像,我一看,画上的人明明就是娘亲,他却说是他娘亲!”

“他说我一副穷酸样,不配有那么好看的娘,我就问他是不是没娘亲才会嫉妒别人有娘。”

“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温南音听后,与越泽对视一眼。

莫不是江辞舟和江照夜来江南了?

不管怎样,绝不能让越泽和他们碰上面。

温南音说:“不如你先行上京,我之后再跟上来。”

“你放心,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只要你在宫中弄出点动静,他们立刻也会回去的。”

越泽犹豫了很久,“我把暗卫都留给你。”

温南音知道,如果她不答应,越泽是不会离开的。

“好,你放心吧,快些走,别撞上他们。”

越泽一跃而上,踩着房瓦身轻如燕地离开了。

温南音给安月包扎好,嘱咐道:“阿月,那个小男孩的确是娘亲的另一个儿子。”

“但他分不走娘亲对你的爱,你放心。”

“阿月,你记住,之后不管碰到什么人,都不能说出你爹爹的行踪,知道吗?”

安月点点头,“放心吧娘亲,阿月可机灵了!”

温南音知道自己一时半会走不掉了,便抱着安月坐在堂前,教她读书写字。

如她所料,外面很快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温南音没去开门,外面的人便毫不讲理地撞坏了门。

脚步声越发急促,两道熟悉的声音同时响起。

“音音!”

“母后!”




江辞舟不假思索地拒绝,“音音,朕绝不纳妃。”

楚清秋脸上妩媚的笑意一僵,怨恨地剜了温南音一眼。

但她很快收敛好妒意,再度起舞经过温南音面前时,低声挑衅,“偏殿。”

曲终,官人们退出宴厅,江辞舟也跟着起身。

“音音,朕去更衣,很快就回来。”

江照夜说:“父皇醉了,儿臣陪父皇去!”

待两人离开,温南音来到偏殿,只见内阁房门紧闭,而江照夜就守在门外,替他的父皇和另一个娘亲把风。

温南音眼里划过一抹讥讽,她绕开江照夜,来到内阁侧面。

她听到楚清秋正软着嗓子撒娇,“皇后娘娘就在正厅,江郎这般急不可耐,被娘娘发现了怎么办?”

舞裙被撕碎的声音响起,“你穿成这样,又跳那样的舞,不就是想勾朕来找你吗?”

“那江郎喜欢吗?”

江辞舟没再说话,床板却嘎吱嘎吱地响起来。

“看在我这样费心准备的份上,江郎能不能给我件赏赐?”

“想要什么,朕都依你。”

楚清秋笑着说:“东珠璀璨夺目,江郎送皇后娘娘的那对耳环,人家瞧着喜欢得很。”

江辞舟只迟疑片刻,“好,待会朕派人给你送过来,但你别让音音发现。”

温南音默默听完一切,自嘲地笑了笑。

江辞舟这样大费周章地给她准备礼物,她恍惚间还看见了从前的影子。

她无比清醒地意识到,从前那个满眼是她的少年郎,已经彻底死了。

温南音拭去眼尾的泪水,转身离开。

江辞舟整理好衣服,转身瞥见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像极了温南音。

他心脏骤紧,赶紧推开门,“小夜,你母后没来过吧?”

江照夜一脸骄傲,“父皇放心,儿臣在这里守得好好的,没有任何来过!”

江辞舟稍安心了些,舞裙已经被撕得没法再穿,他犹豫了一下,把外袍扔到床上。

“走小径回去,别让人看见。”

江辞舟和江照夜回到正厅,温南音脸色如常地坐在上方。

“音音,今天是你的生辰,朕和小夜都去凤仪宫陪你。”

可温南音没有露出任何惊喜的表情,神情淡淡。

“散席吧,臣妾倦了。”

一路上,不论父子俩讲什么趣闻轶事,温南音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对了,音音,朕发现那对东珠耳环做工有些粗糙......”

“皇上要收回去吗?可臣妾就想要东珠耳环。”

江辞舟一怔,“朕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瑕疵的东西到底配不上你,朕另外补你一件礼物,好不好?”

见他态度坚决,打定了主意要把东珠送给楚清秋,温南音只能敛眸笑笑,“好。”

正在这时,一个女人出现在前方。

可江辞舟明明已经遣散了宫人,留出时间给他们三人独处。

江照夜最先看清,惊呼出声,“楚......!”

楚清秋款款走来,身上披着明黄的龙袍,耳垂缀着耀目的东珠。

一时间,江辞舟的脸惨白到极点。

偏偏楚清秋还要上前请安,“奴婢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小殿下。”

天色很暗,若不仔细看,倒也看不清楚清秋的衣服和耳环。

江辞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此,赶紧拉着温南音往前走,一眼也不敢多看。

江照夜也慌乱地转移温南音的注意力,“母后,今晚是上弦月!”

他们很快略过了楚清秋。

但楚清秋却在与温南音擦身而过时,低声挑衅,“多谢娘娘割爱。”

温南音轻嗤一声。

哪里算得上是割爱?

她不过是扔掉了不想要的垃圾而已。

......

“娘娘,与您相似的尸体已经找到了。”

温南音点点头。

她假死后会先葬入帝陵,待药效结束,再换另一具尸体进棺。

很快,她就能彻底离开皇宫了。

玉柳端来一碗药,神情担忧,“娘娘,您本就身子差,这药还是倒了吧。”

可温南音已经一饮而尽。

“若本宫突然薨毙,皇上定会起疑,必须提早装出染病的样子来才能让他彻底相信。”

话音刚落,江辞舟便踏进凤仪宫,“音音,摘星楼已经建成,今夜大晴,不如随朕一同上楼观星?”

三年前,江辞舟惹温南音不开心,她便赌气说要天上的星星。

江辞舟二话不说就命人绘制摘星楼图,很快开始建设。

温南音没有拒绝,由着江辞舟带她上楼。

江照夜倚在栏杆上,指着夜空笑道:“母后像月亮,儿臣和父皇是围在月亮周围的星星,岁岁年年都陪着母后。”

温南音苍白的嘴唇扯起一抹虚弱的笑容。

她喃喃道:“本宫还是更喜欢太阳。”

永远都见不到星星的太阳。

风声呼啸 ,两人没听清温南音说的话,“什么?”

温南音摇摇头,拢紧披风。

“高楼风大,臣妾想先回去了。”

江辞舟有些担忧,“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

恰时,送点心的宫女上了楼。

哪怕她戴了面纱,温南音也还是认出来这就是楚清秋。

而楚清秋本来也没想掩饰,迎面碰上温南音时,笑道:“皇后娘娘,皇上正值壮年,您一人可喂不饱他。”

温南音记得,江辞舟曾说摘星楼只会允许她一个女人登楼。

可现在......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臣妾睡一觉就没事了。”

温南音还没完全走下楼,便听到身后传来女人猫儿似的嘤咛声。

她已经有些麻木了。




“娘娘,您怎么哭了?”

温南音一回宫,贴身宫女玉柳就讶然出声,她愣愣地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她擦掉眼泪,“何事?”

“七日后便是娘娘的生辰宴,皇上找了上百名技艺精湛的绣娘给娘娘做了几十件新衣裳,您瞧,有浮光锦、软烟罗、香云纱,都是很名贵的料子呢,娘娘要不要先试几件?”

温南音随意拿起一件量了量,发现裙摆甚至短在脚踝上方。

想到楚清秋娇小的身形,温南音反应过来。

这些衣裳,只怕也是先给其他女人选剩后才拿给她的吧?

温南音嘴角掀起一抹苦涩的笑,“不试了,把这些衣服收好,一个月后全都送到楚清秋府里去。”

既然楚清秋喜欢,那不管衣服首饰还是夫君儿子,温南音通通都送给她。

温南音不稀罕被人用过的东西。

半夜,温南音发起高热,太医说是寒气入体,十分严重。

温南音已经烧得意识模糊,通报江辞舟的宫人前后去了十多个,可他还是天大亮时才回到凤仪宫。

江辞舟看见挂在一旁宫装的裙尾处被浸湿,顿时有些心虚。

“音音今晚出宫了?”

玉柳支支吾吾地解释,“娘娘晚膳后出去散步消食,没料到突然下了大雨,都怪奴婢考虑不周让娘娘淋了雨。”

闻言,江辞舟松了口气。

楚清秋还在晚香堂等他,想到她在床底间宛若一潭春水的媚态,江辞舟又唇干口燥起来。

“治不好皇后的风寒,便提头来见朕。”

他状若深情,从头到尾却一句关心也没有,再次匆匆出了宫。

整个太医署的太医都守在凤仪宫里,温南音的病很快好转。

温南音病了七日,直到病好,江辞舟和江照夜才终于舍得来看她。

“音音,答应朕,以后一定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母后,儿臣已经叫人用最名贵的雪狐皮给你缝制披风了,等天冷的时候你一定记着披上。”

江辞舟想把温南音抱进怀里,江照夜想牵住她的手,却都被温南音侧身躲开。

见两人愣住,温南音面不改色道:“臣妾风寒未愈,恐将病气传给皇上和小夜,还是离远些吧。”

江辞舟却敏锐地察觉出温南音的反常,“音音,你是不是在怪朕?”

“怪?”温南音忽地笑笑,“臣妾为什么要怪皇上,皇上做了什么对不起臣妾的事情吗?”

江辞舟瞬间脸色惨白,心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温南音知道他和楚清秋的事情了?

“朕,朕......”

温南音眸光清浅,“皇上昨晚只是忙着批折子而已,是臣妾自己不懂事出去晃悠,又怎么会怪皇上呢?”

江照夜反应迅速地打掩护,“昨晚儿臣和父皇讨论了好久的治国之道,一时忘了时间才疏忽了照顾母后,儿臣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见事情并未败露,江辞舟安心下来。

“皇上,奴才有样东西要给皇上过目。”

江照夜薛公公手里那张绣着狸奴的手绢时,眼神顿时变得晦暗不明。

他以为温南音没看到被薛公公半掩在衣袖里的手绢,波澜不惊地撒谎。

“音音,既然你已无大碍,朕晚些时候再来陪你,有几名朝臣还在御书房等着与朕商议国事。”

“母后,儿臣也想去听听。”

可温南音一眼就看到那张手绢了。

也清清楚楚看到了上面写的字:施绫被,解罗群,脱红衫,去绿袜。

看江辞舟一脸急切的样子,温南音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皇上去吧,臣妾无碍。”




温南音常进山采药,越泽留下的暗卫更是对这一带了如指掌。

他们一路弯弯绕绕,江辞舟一直没能追上。

直到天黑,江辞舟和江照夜在一家客栈落脚。

可温南音刚在这里用完晚膳离开,擦身而过。

父子俩在江畔买了花,想要追上温南音后送给她。

可温南音就在此处乘了船,愈行愈远。

明明一路上都有温南音留下的痕迹,可江辞舟和江照夜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她。

温南音刚到京城,就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拉住她。

“音音,是我。”

越泽很快带温南音和安月上了另一辆马车,避开江辞舟的眼线。

温南音认出来,这是将军府的车。

越泽解释道:“谢将军已经站在我这边了,现在我以军师的身份留在他府中。”

温南音便跟越泽一起去了将军府。

而江辞舟和江照夜追了整整半月,始终没能找到温南音。

父子俩失魂落魄地回到皇宫,近乎崩溃。

“父皇,母后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难道母后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我们了吗?”

江辞舟头疼欲裂,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每天都靠喝药才勉强提起精神。

“朕不知道,朕想她想得快要疯了......”

情绪激动之下,江辞舟只觉得喉间一甜,竟呛出一口血来。

“父皇!”

江照夜惊叫出声,“儿臣马上去叫太医!”

江辞舟却拉住他,摇摇头。

“朕没事......”

“皇帝!”

太后走进来,江辞舟连忙擦掉唇畔的血。

她眉眼含怒,已经知道了楚清秋的事情。

她可不相信楚清秋会傻到自己跌倒导致流产。

“太医说清秋肚子里的是个男胎,皇帝就算再讨厌清秋,也不该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清秋现在很虚弱,皇帝赶紧跟哀家一块去看看她,劝她养好身子,以后还能继续孕育皇嗣。”

毕竟是自己的生母,江辞舟还是给了太后一个面子。

可刚进房间,楚清秋就慌乱地往被窝里藏什么东西。

“藏什么?给朕拿出来!”

楚清秋的脸苍白得骇人,她用可怜的眼神看向太后。

“皇帝,清秋才没了孩子,你好好跟她说话......”

“拿出来!”

楚清秋吓得一抖,江辞舟也不再顾及太后,径直上前掀开被子。

一个穿着皇后宫装,贴着温南音生辰八字,扎满了银针的人偶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眼前。

瞬间,满屋寂静。

宫中最忌巫毒之术,何况楚清秋诅咒的人还是江辞舟爱惨了的温南音?

这下,连太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江照夜气得拿起一旁的杯盏砸在楚清秋脑袋上,血流不止。

“你这个贱女人,逼走我母后不够,竟还要诅咒她!”

江辞舟却罕见地沉默了。

他拿起人偶,面无表情地把银针一根根拔下来,整整齐齐放在盘子里。

“把慎刑司的人叫来。”

楚清秋倏地睁大了眼,抱着江辞舟的胳膊求饶。

“皇上要对臣妾做什么?”

“这个人偶不是臣妾做的,是有人要陷害臣妾!”

“皇上,臣妾刚流产,如果再受刑,臣妾会没命的!”

江辞舟无比厌烦地甩袖,楚清秋就这样被摔下了床,胳膊在桌角磕出一大团青紫。

慎刑司的人很快就到了。

江辞舟吩咐道:“这些针,全部扎到楚清秋身上去,一根都不能少。”

“若叫朕发现谁偷偷减刑,就莫怪朕诛你九族。”

太后叹息一声,捻着手中的佛珠离开了。

江辞舟和江照夜刚出门,就听见身后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别过来,你们不要过......啊!!”

“求你们了,本宫求求你们......唔......”

楚清秋被一团布堵上了嘴,只能像野兽一样发出痛苦的哀鸣声。

她雪白的肌肤肌肤上被扎满针眼,极致的疼痛啃咬着她每一根神经。

她披头散发地倒在满地血迹里,眼里满是怨恨。

一阵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传出来,江辞舟递给江照夜一张手帕捂住口鼻。

“别让她死了。”

“什么时候她诚心对音音悔过,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

夜里,太后又找到江辞舟。

“皇帝多少天没上朝了?”

江辞舟抱着温南音的衣服,没有回答,也没有看她一眼。

“你的皇位,是哀家花了好大心思才给你谋取来的,你不该......”

“那朕该怎样?”

“朕多少年前就说过,只想跟音音做一对平凡夫妻,是你利欲熏心,非要逼朕做皇帝!”

“朕现在好不容易才重新见到音音,你不要再逼朕。”

“皇帝知道朝堂上已经有多少反对的声音......”

“来人!”

江辞舟冷冷扫了太后一眼。

面对太后,他已经一再退让了。

“把太后送回寒山寺,没朕的旨意,不许再回宫。”




温南音每月都会去寒山寺祈福。

从前她所求不过两件事,一愿江辞舟和江照夜身体安康,二愿容国国泰民安。

此次病愈后,温南音才恍然惊觉,她竟然从来没有为自己祈福过一次。

温南音跪在蒲团上,虔诚地祈愿自己能顺利假死离开,从今往后与父子两人再不相见。

温南音已经不想再和这对父子待在一起,她淡淡开口,“臣妾想焚香抄经,皇上和小夜可以先行回宫。”

“音音为重,朕等你一同回去。”

下一瞬,门被叩响,一道软甜的声音传来,“这位郎君,小女子头回来寒山寺,没想到迷了路,能否劳烦郎君为我指路?”

温南音循声望去,竟然是楚清秋!

江辞舟又惊又怒,但还是温声对温南音说:“音音,那你先抄经,朕在寺门前等你。”

温南音点了点头,江辞舟带着江照夜离开房间,很快,外面响起江辞舟极力压低了的声音。

“朕告诉过你,不要出现在音音面前!”

“一旦被人发现你与朕的关系,朕岂不是会被天下人笑话?”

毕竟,他这些年无数次向天下宣告自己有多爱温南音。

也正是因为他爱妻爱子的良君形象,百姓才格外爱戴他。

江照夜立刻帮着求情,“父皇,你不要怪楚娘娘,我们为了陪母后已经快七天没去看过她了。”

“小夜,我同你父皇有些事情要说,你先去找寺里的小和尚玩,好不好?”

江照夜跑远了,温南音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江郎,我找春风楼里的花魁娘子讨了件衣裳,薄如蝉翼,你喜欢吗?”

江辞舟沉默片刻,随着一道碰撞声,他把楚清秋按在墙上,咬牙切齿说:“这是你自找的,待会可别向朕求饶!”

哪怕隔着厚厚一堵墙,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传了进来。

“江郎,你更喜欢我还是皇后娘娘?”

江辞舟重重喘息着,“音音端庄,不比你会讨朕欢心。”

“江郎,人家站不稳了,我们去厢房里好不好?”

直到房间外再没有任何声音,温南音才回过神来,握着的笔在空中停了许久,落下一团团墨渍晕染在宣纸上。

纸脏了,温南音把它揉作一团,放到烛台上烧成灰烬。

人脏了,她也绝不会留恋。

温南音起身,见到在院子里跟小和尚斗蛐蛐的江照夜,状若随意问:“你父皇呢?”

江照夜对答如流,“父皇送完那个人就回这里等母后了,刚刚才跟国师一起去议事了。”

温南音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

她知道江辞舟没有在寺门等她,她坐上马车,独自一人回了宫。

直到温南音用完晚膳,江辞舟和江照夜才火急火燎地赶到凤仪宫。

“音音,你怎么不等朕和小夜就自己回来了?”

看到温南音已经自己用完膳,没有像往常那样等他们,父子两人心里都有些失落。

“臣妾在寺院闲逛时听到有男女媾和的声音,实在不堪入耳,便赶紧离开了。”

江辞舟瞬间脸色一僵,连声音都颤抖起来,“竟敢在佛门境地干那种事情,音音可看清了他们的脸?朕定要治他们的罪!”

温南音无比平静地抬眸看向江辞舟,像是审视。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江辞舟几乎以为事情败露了,温南音才笑着开口:“臣妾只是听到了些声音,并未看见是何人。说到底也是人之常情,除了臣妾大概也没旁人知道,皇上便网开一面吧。”

江辞舟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音音就是太心软了。”

江照夜机灵地想叉开这个话题,黏在温南音身上撒娇,“儿臣想吃母后做的蛋黄酥了。”

江照夜是黏在温南音身边长大的,很小的时候,他要蜷在温南音怀里,搂着她的脖子才能睡着。

温南音一直很疼爱她唯一的儿子,江照夜年幼时贪玩跌进了御花园的湖里,救上来后昏迷了整整三天,温南音也生不如死了三天。

那时候她想,如果阎王一定要收走一条命,那她宁可代江照夜去死。

可现在,江照夜身上已经全部是楚清秋的味道了。

他是否也会像从前那样,撒娇要楚清秋哄他睡觉呢?

温南音敛眸,轻轻推开了江照夜。

“母后今日抄了经书,手指酸得厉害,小夜要是饿了就让御厨给你做些点心吧。”

她又看向江辞舟,“皇上,臣妾乏了。”

父子俩总觉得温南音有些反常,可她的确一直身体虚弱容易疲倦,只好点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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