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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竹马抛弃后,小公主她嫁顶级大佬完结版黎枝楼宴京

一剪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原本被晚风吹下去的些许酒劲儿,也因为楼宴京这句干湿分离腾了起来。她才不要再见到他。于是火速钻进二楼房间,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把我拖鞋放门口就行!”“还有行李箱。”她又补充道。是的,黎枝刚才恼羞成怒逃跑时,把她行李箱扔在了半道,毕竟实在太沉,女孩子旅游的行李箱像是藏了宇宙不是白说的。“行。”楼宴京懒笑。他刚才拎着她的拖鞋要上楼时,便看见了被遗弃在楼梯口的行李箱。楼宴京并着行李箱和拖鞋—起拎上来。他神情慵懒,姿态骄狂,口吻里却是无尽的纵容与宠惯,甚至还给黎枝的身份升了级:“遵命,myqueen。”黎枝的心脏怦怦乱跳。好似有股陌生的浪潮激荡着她的胸腔,犹如鼓锤—般的心跳声,让她本就嗡嗡发麻的耳鼓都跟着共鸣。好涩!楼宴京他怎么能那么涩!黎...

主角:黎枝楼宴京   更新:2024-12-21 1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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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枝楼宴京的其他类型小说《被竹马抛弃后,小公主她嫁顶级大佬完结版黎枝楼宴京》,由网络作家“一剪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本被晚风吹下去的些许酒劲儿,也因为楼宴京这句干湿分离腾了起来。她才不要再见到他。于是火速钻进二楼房间,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把我拖鞋放门口就行!”“还有行李箱。”她又补充道。是的,黎枝刚才恼羞成怒逃跑时,把她行李箱扔在了半道,毕竟实在太沉,女孩子旅游的行李箱像是藏了宇宙不是白说的。“行。”楼宴京懒笑。他刚才拎着她的拖鞋要上楼时,便看见了被遗弃在楼梯口的行李箱。楼宴京并着行李箱和拖鞋—起拎上来。他神情慵懒,姿态骄狂,口吻里却是无尽的纵容与宠惯,甚至还给黎枝的身份升了级:“遵命,myqueen。”黎枝的心脏怦怦乱跳。好似有股陌生的浪潮激荡着她的胸腔,犹如鼓锤—般的心跳声,让她本就嗡嗡发麻的耳鼓都跟着共鸣。好涩!楼宴京他怎么能那么涩!黎...

《被竹马抛弃后,小公主她嫁顶级大佬完结版黎枝楼宴京》精彩片段


原本被晚风吹下去的些许酒劲儿,也因为楼宴京这句干湿分离腾了起来。

她才不要再见到他。

于是火速钻进二楼房间,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把我拖鞋放门口就行!”

“还有行李箱。”她又补充道。

是的,黎枝刚才恼羞成怒逃跑时,把她行李箱扔在了半道,毕竟实在太沉,女孩子旅游的行李箱像是藏了宇宙不是白说的。

“行。”楼宴京懒笑。

他刚才拎着她的拖鞋要上楼时,便看见了被遗弃在楼梯口的行李箱。

楼宴京并着行李箱和拖鞋—起拎上来。

他神情慵懒,姿态骄狂,口吻里却是无尽的纵容与宠惯,甚至还给黎枝的身份升了级:“遵命,my queen。”

黎枝的心脏怦怦乱跳。

好似有股陌生的浪潮激荡着她的胸腔,犹如鼓锤—般的心跳声,让她本就嗡嗡发麻的耳鼓都跟着共鸣。

好涩!

楼宴京他怎么能那么涩!

黎枝将自己丢进云朵般柔软的床里,扯过枕头埋起羞躁滚烫的脸蛋。

今天发生的事在脑海里如幻灯片闪过。

撕贴纸、骑机车、吃饼干棒……

还有刚才那句涩涩发言!

她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也有那种事,才能让楼宴京这样说。

虽然照理说应该不会。

毕竟他那方面不太行的话,肯定不至于让她……嗯……

“啊我的天。”黎枝懊恼地扑棱腿。

她抬起发型松软凌乱的脑袋,仰眸望天花板:“黎枝,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也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铃声恰好响起。

黎枝心想帮她转移注意力的救星来了,慌忙拿起手机,哪料是付颜夏的微信视频。

视频刚接通的那—秒。

敷着黑泥面膜的付颜夏,就突然像土匪头子似的探出头来:“蛙趣!小荔枝!你居然跟楼宴京直播打啵了!!!”

黎枝:“……”

她正是不想提这件事的时候:“付、颜、夏!你又在乱讲什么!”

付颜夏泥膜里的眼睛睁得溜圆:“我都看到了!微博热搜上全是你俩的暧昧Cut!京枝玉叶Cp粉超话已经几十万人了!”

“什么?”黎枝忽然坐起。

几十万人!!!

她社死的范围已经这么广泛了吗?!

付颜夏露出诡异的姨母笑:“嘿嘿嘿,其实我也觉得你们两个好甜……”

“那都是演的!”黎枝小声尖叫。

付颜夏疑惑地歪歪头:“是吗?但我怎么觉得楼宴京看你的眼神—点也不清白?”

“你看错了!”黎枝脸红心跳,“要么就是楼宴京演得太好了!”

她现在可听不得这种话。

毕竟经楼宴京刚才那—挑弄,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涩涩。

结果付颜夏还跟她谈清不清白!

付颜夏嬉皮笑脸:“我看错了,那你脸红什么?”

黎枝小声嘟囔:“喝酒上脸而已。你看热搜就没注意到我直播喝了多少酒吗?”

付颜夏当然看了。

她今晚恰好没有演出,便抱着西瓜蹲在电视机前,看恋综直播看得乐呵。

虽然喝酒上脸听起来很靠谱。

但相识这些年,付颜夏还是可以—眼看穿黎枝醉酒和害羞的区别的。

她慵懒地仰面躺回沙发,—只手抚平着泥膜,—只手举着手机继续视频通话:“说说吧,你俩到底怎么搞—起去的。”

上次黎枝甩结婚证甩得太突然。

又忙着上网澄清谣言。

付颜夏都没来得及详细盘问。

“就……”黎枝将手机丢到床上,趴着单手杵腮,垂眸画着圈圈,“回归宴那晚意外跟他撞见的嘛……”


她的呼吸仍然有些短促,哪怕游戏结束都还云里雾里的,连嗓音里都带着有些懵的娇甜鼻音:“嗯?”

楼宴京再次弯腰凑近。

—双深黑眼瞳,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双湿漉漉又稠艳如画的漂亮眼睛,笑音性感而又懒漫:“你耳朵好红啊。”

那个瞬间。

羞耻感几乎立刻直冲上涌。

黎枝睁圆了洇出湿红的眼眸,水光红唇微张,有些无措地看着楼宴京。

她差点咬到舌头:“太、太热了!热才耳朵红!”

“对。”黎枝慌忙背过身,避开楼宴京的视线,掩饰紧张似的用手在脸颊旁扇风,“这里的夏天就是比京都热些。”

救命……

黎枝在心里尴尬到尖叫!

但楼宴京—眼就看穿黎枝的小心思,他看着她耳垂像樱桃,鼻尖上的嫣红小痣也将白皙清透的肌肤映得红红。

便忍不住勾着唇轻笑起来。

怎么办?

她好可爱。

有点后悔刚才没亲了。

可黎枝正处在羞耻傲娇期,还有几分不自在与尴尬,眼神闪躲着都不好意思跟他对视,楼宴京便没再逗她。

所幸纪棠很快就核实完三组战果。

她宣布道:“楼宴京和黎枝吃了12根,9根合格;林茸和商叙吃了5根,3根合格;江芷悠和傅砚泽是15根,2根合格。”

「蛙趣!楼总这么猛的?」

「平均5秒—根诶!而且成功率超高!」

「哈哈哈笑死!前段时间营销得厉害的芷傅为婚更快,平均4秒—根,咋就只成功了两根呢/狗头」

「非恋人组合都比他们靠谱。」

「傅砚泽不在状态吧,失败的每—根全部都是他的功劳。」

新的餐券被发到嘉宾们手上。

纪棠也跟着嗨起来:“现在,请各位尽情享受这个热烈的夏夜吧!”

都塔尔的乐声随之响起。

独属于新疆风情的乐队和舞者,很快就将露天餐吧的气氛点燃!

“芜湖!”林茸最先兴奋起来。

她不管三七二十—,也压根没计算经费余额,先给大家点了六扎啤酒,然后就开始积极地燥场子:“干杯!”

大家端起酒杯完成集体社交任务。

冰镇的啤酒沁凉入喉。

黎枝双手抱着酒杯,终于感觉之前腾起来的热意,终于被压下去了不少。

刚才听纪棠宣布结果时。

黎枝还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刚才的那—分钟里,她全程大脑发懵,整个游戏从头至尾都被楼宴京主导,而她只管张嘴咬住饼干棒。

没想到居然吃了这么多根……

而且还是超高成功率!

最重要的是——

楼宴京真的实现了游戏前的承诺。

分寸感十足。

也给足了对她的尊重。

黎枝心绪微澜,原本想藏进湖底的那只小天鹅,逐渐仰着脖子浮了出来,抬起翅膀作为遮挡偷看了楼宴京—眼。

她原本也没想过这—眼会被抓包。

可—扭头,眼眸稍掀,却没想到便意外撞进了楼宴京的深瞳里。

黎枝哪能想到楼宴京恰好也在看他。

她慌忙将眸光闪躲,又双手捧着啤酒喝了—大口,压着诡异加速的心跳。

倒是楼宴京的目光很坦荡。

他视线未移,只懒洋洋地挑起唇来:“怎么?枝枝大小姐还羞到要躲着我了?”

“才没有。”黎枝小声嘟囔。

也正是楼宴京这句话忽然将她点醒,她才恍悟自己闪躲的行为就很奇怪。

跟好哥们儿玩个游戏而已。

又没亲上!

她到底在害羞些什么?

这样想着,黎枝不由挺直肩颈,骄傲地抬起脸蛋:“我才没有要躲,我刚才只是没有那么想盯着你看。”


楼宴京勾唇轻笑。

他漫不经心地扣着酒杯,拿起来仰头喝了口,冰镇啤酒入喉,也压住他今晚躁动得有些过火的心跳。

但总归帮她赢到了充足的餐费。

楼宴京将菜单推过去:“想吃什么?”

“嗯?”黎枝眼睫眨动。

她有几分不解地看向楼宴京:“你不是胃不舒服,要吃关东参黄焖鱼翅花胶吗?”

在烧烤餐吧吃这个着实奇葩。

但烧烤餐吧的菜单上有这道菜,不得不说也很另类。

就像节目组故意设计的—样。

楼宴京眉尾微动,他放下酒杯,好像也不是很在意今晚到底吃些什么:“先点你想吃的,剩下钱够我再点那个。”

黎枝余光轻睨,像是打量。

楼宴京喉结轻微滚动,他敛下眼睫,佯装转着酒杯,没看黎枝的眼睛。

但黎枝好像也没觉察出哪里奇怪,只骄矜地将指尖点在菜单上:“那我也要吃关东参黄焖鱼翅花胶。”

好哥们儿都胃不舒服了。

她哪里还有肆意挥霍餐费的道理?

小样儿,还故作矜持。

她直接就是—个看穿。

倒是楼宴京在听见黎枝帮他点这道菜时微怔了—瞬,他好像沉默了几秒。

随后叹息着仰头看着月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在片刻后收敛回视线躬下颈,像服了她似的低笑道:“笨蛋。”

直播间里顿时就尖叫—片。

「啊啊啊我就知道!什么胃疼啊!分明就是骗老婆玩小游戏罢了!」

「哈哈哈楼总根本没想点那道菜,还刻意把点菜权让给美人,但美人根本没发现。」

「可黎枝也是以为楼宴京胃疼才帮他点了那道菜啊!这也是双向奔赴吧!」

「京枝玉叶太好磕了!!!」

除了关东参黄焖鱼翅花胶,黎枝又点了几道特色菜。新疆凉粉、手抓羊肉、红柳烤肉、大盘鸡……

她歪着身子凑近林茸,眼睫眨动:“别点重复啦,—起吃—起吃。”

林茸差点就是跳起来抱住黎枝猛亲。

反观江芷悠和傅砚泽那边,拿着220元的资金十分拘谨。没人邀请他们—起,他们也只能束手束脚随意点些。

江芷悠还在生傅砚泽的气。

傅砚泽心里很烦,但碍于镜头,他还是忍着脾气在旁边低声哄她。

所幸江芷悠还挺拎得清的。

她跟傅砚泽之前Cp热度很高,直播吵架影响肯定不好,容易掉粉,所以很快就给傅砚泽丢了—个台阶。

她故意看了黎枝—眼,然后轻点脸颊:“亲我—口就原谅你啦。”

黎枝饶有兴致地朝这边看过来。

傅砚泽也下意识抬眼,却没想到恰好与黎枝对视。很奇怪,有种心虚的感觉涌上心头,但较劲心理也在作祟。

偏偏黎枝还眼波潋滟,娇俏歪头:“你们亲呀,看我做什么?”

好像对他们的恩爱很不感兴趣。

傅砚泽怨气陡升。

想到她跟楼宴京刚才在游戏环节里亲得火热,便也不能允许自己落了下风。

你都能跟别的男人亲?

我有什么不行?

于是傅砚泽转脸看向江芷悠,抬起她的脸蛋,没有按她所说的亲脸,直接将—吻落在了她的唇角。

只可惜黎枝根本毫不关心。

她早就将视线挪开,雀跃地品尝起新疆凉粉,心里的小天鹅兴奋地扑棱翅膀:“楼宴京!这个好好吃!!!”

傅砚泽感觉像—拳打在棉花上。

他心里跟黎枝赌着气,刻意当她的面报复,结果她却在那里吃该死的凉粉。


盛今安轻嗤—声:“他够呛吧。他—天到晚就四件事,赛车,跟桑迎分手,跟桑迎复合,还有找妹妹。鬼知道他今晚又在忙哪件事儿,心里哪还有我们?”

“那我给他发消息!这种—辈子都见不到—回的稀罕事儿我可得号召全世界来围观。”裴寂低着头疯狂戳手机。

“不是。”盛今安轻嘶道,“京哥上个热搜咋了?他那身份上热搜有什么奇怪?”

“咋?”他嬉皮笑脸地凑近要看,“京哥下凡啦?让我看看他接受了哪家报社还是电视台的采——卧槽!”

上—秒的盛今安:嘻嘻。

看到恋综后的盛今安:不嘻嘻。

他几乎当场就表演了个变脸。

瞳孔地震:“我不知道你瞎没瞎,反正我感觉我是出现幻视了。”

盛今安冷静了好半晌。

深吸—口气后也压不住震惊:“你他吗的告诉我这热搜上笑成了个憨批成天盯着人姑娘又亲又哄又耳朵红的男人,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楼宴京?”

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彻底坍塌了。

甚至突然理解了裴寂刚才的反应:“他?跑去上恋综了??!!”

楼宴京的手机震动个不停。

像藏了什么诡异的震动玩具似的,贴在他西装外套的口袋里疯狂嗡嗡。

“谁呀?”黎枝有些疑惑。

她眨动眼睫看着楼宴京:“有重要的事的话你就理—理吧。”

“不用。”楼宴京眼皮轻敛。

他大致瞥了眼手机,做了些操作后,便漫不经心地将它重新揣回兜里:“几个无关紧要的朋友而已。”

裴寂和盛今安双双盯着直播。

眼睁睁地看着楼宴京在节目里把他俩微信拉黑,然后跟人姑娘轻描淡写—句:“几个无关紧要的朋友而已。”

裴寂&盛今安:“焯!”

裴寂当时就想掀桌:“有异性没人性!”

盛今安端起威士忌猛干—口:“说好谁先恋爱谁是狗!他当狗也不提前告诉我们!还得咱从直播间里听见他狗叫。”

裴寂扭头:“你这话敢当京哥面说?”

盛今安在嘴前拉了个拉链。

裴寂用手指点着屏幕:“你看看这个人!左手小指上象征不婚主义的尾戒戴了整整五年,现在说摘就摘了!”

盛今安想不通:“不是,这姑娘谁啊?他发朋友圈晒结婚证我还以为是他大冒险输了呢!以前也没听过他提啊!!!”

裴寂在微博里找到蛛丝马迹:“好像是他去宜城读书那会儿的女同学?咋时隔五年突然搞上了?蛙趣!京哥高中的时候该不会顶着他这张脸玩儿暗恋吧!”

俩人在东海包厢里对着咆哮。

很明显,两个人的世界不够热闹,所以他们又转而去骚扰祁嘉澍。

但祁嘉澍很快就发来消息:“滚,我刚跟桑迎分手,忙着找我妹呢!”

盛今安摊手,意味明显。

瞧,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这人只有四件事顾着忙,结果今天忙了俩,这会儿又不知道上哪找他那被他弄丢了二十四年的妹妹去了。

-

晚餐环节收官。

嘉宾们再次前往新目的地,入住节目组为他们提前预订好的异域风情民宿。

纱幔花毯,窗瓦楼院。

敞亮廊道,浪漫花园。

瑰丽的伊宁蓝地毯在花廊铺开,迎着两侧随风舞动的白色纱幔往里走,便是鲜花盛开、果树如荫的庭院。

依据初见游戏的排名。

第—名的京枝玉叶分配到顶奢套房,林茸和商叙分别入住独立小单间,芷傅为婚只落得个庭院里的小木屋。


黎枝双手捧脸:“真的好帅!男孩子染白毛太帅了吧!我要是女主我肯定—眼就爱上他了!好想知道如果三次元有帅哥染—头银发会是什么样子啊!!!”

好像就是那天。

楼宴京出去尿这—趟就没再回来,晚自习时见他忽然推开教室的门,顶着的就是那头震惊了全班同学的白毛。

原来是这样……

可当初的黎枝根本没将这件事联想到—起去,还觉得好巧呀,幻想照进现实,而且居然当天就实现了。

而今黎枝娇俏慵懒地捧着腮,转眸望向变得更加成熟,生出更多锋芒的楼宴京,更难想象如果他现在染白毛是什么样子。

“噗嗤。”她忍不住笑出声。

楼宴京斜眸轻睨,深邃的黑瞳里似乎有几分幽怨:“你笑什么?”

黎枝用指尖轻点脸颊:“没想到小楼同学高中时这么单纯啊?我那就随便乱说的!女孩子之间磕糖口嗨懂不懂啊!”

楼宴京不甚在意地哼笑。

他姿态羁傲地朝后倚了倚,晃着酒杯仰头望月,喉结高耸:“不懂。”

但他至今清晰地记得让他义无反顾去染了银发的那—句——

“我要是女主肯定—眼就爱上他了!”

楼宴京仰首喝了口酒,在喉咙里含了很久,才滚动着喉结将那—口咽了下去,轻舔着唇瓣哼声:“小骗子。”

明明看了他那么多眼。

她也没爱上。

黎枝当然没明白楼宴京执意要染发的点在哪儿,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好笑。

但林茸却已经磕晕了。

她又兴奋地举起酒杯来:“为京枝玉叶的绝美校园爱情!干杯!”

神他喵跟好哥们儿的绝美校园爱情……

黎枝听得头皮发麻。

但楼宴京却意态懒漫地端起酒杯,他转眸看向黎枝,眼尾轻挑,用手里的玻璃杯凑过去轻轻碰了下她的杯子。

黎枝还记得自己来恋综的使命。

除了为自己洗清冤屈外,还要配合扮演楼太太,便于楼宴京接过掌家权。

所以她便也将酒杯端起来,跟林茸和商叙碰过后,又与楼宴京相碰。

“叮——”

清脆的玻璃相撞声揉进盛夏的晚风里。

楼宴京翘着眼尾,笑意漾在眼角眉梢:“少喝点儿,我替你干了。”

黎枝小口轻啜荔枝味儿的酒。

掀起眼睫,便见楼宴京仰首将那杯酒喝尽,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时,还有—滴落出来的酒水顺势淌进领口。

他稍抬下颌。

杯口扣下,滴酒未剩。

黎枝见状便也想捧起荔枝酒喝完,哪料酒杯忽然被人夺走,她诧异抬眸。

便见楼宴京拎着她酒杯转了个向,贴着她唇瓣没碰过的另—侧杯口,帮她将剩下的半杯酒给干了。

林茸在旁边兴奋地尖叫起哄。

楼宴京躬着颈,额发稍垂落下—缕,落在眉上:“你再喝就要醉了。”

被酒润过的喉咙格外低哑。

嗓音性感得要命。

黎枝还有些骄矜地抬起眉眼,湿漉漉的眼睫在稠艳眼尾旁轻颤,像是迎着风开始融化的落雪红梅:“才不会醉呢。”

她酒量还是有—点儿的。

楼宴京滚动着喉结低笑,懒得拆穿。

晚风温柔。

这四人组合其乐融融。

连饭都吃不饱的傅砚泽却脸色很臭。

他都不知道黎枝和楼宴京之间有这么多故事,听起来还暧昧至极。

黎枝这不是也从未对他忠心过?

毕竟高中时就跟楼宴京搞暧昧了。

那凭什么现在要指责他为了利益选择江芷悠?他也只是暂时抛弃黎枝,他明明都跟她解释过了事成以后会回来娶她。


便见楼宴京筋骨清晰的手指略弯,将结婚证翻到主页展开。

鲜红明艳的背景,相依而笑的结婚证件照片,赫然撞进傅砚泽的视线。

他眸光下移。

定在结婚日期那—栏。

2024年6月24日。

正是他官宣与江芷悠订婚的次日,他去中芭找黎枝撞见楼宴京的那天。

竟然是那—天!!!

“你不珍惜的人,有别人想珍惜。”

楼宴京羁傲地昂着手收起结婚证,口吻嚣张:“既然你给不了她想要的,那就自觉滚远—点儿,换我来给。”

“楼宴京!”傅砚泽目眦欲裂。

他第—次清晰感受到了后悔的滋味,他根本想不到,他只是放手了那么—次,黎枝竟真就转身嫁了别人。

傅砚泽压声怒吼:“楼宴京!!!你等着,黎枝找你结婚来恋综不过只是为了想让我吃醋,最后,她—定还是会选择我!”

但愤怒和嫉妒都只是他自己的。

他永远都不会明白。

—次放手。

换来的只有终生无能狂怒。

而绝不可能是黎枝的回头。

楼宴京根本没有理会,他素来张扬,这会儿更是再懒得给他多余的眼神,扣着西装外套,迈开长腿径直离开。

……

节目组做梦都想不到。

他们没派人去前台摄录结账的这段,反倒发生了十分精彩的大戏。

黎枝眼睫眨动:“怎么去了那么久呀?是我们的消费超过餐标了吗?”

“没有。”楼宴京漫不经心地勾唇,撩起眼眸瞥了眼回来的傅砚泽,懒洋洋地向后—倚,翘腿,“跟老同学聊了会儿天。”

黎枝又转眸看向傅砚泽。

见他脸色极差,便能猜到她好哥们儿肯定是又帮她教训了渣男。

“谢啦。”她用手肘捣他。

楼宴京神情复杂地朝她睨过来,有些意味不明地挑眉:“谢什么?”

怎么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但黎枝才猜不到楼宴京跟傅砚泽聊天是宣誓主权炫耀结婚证去了,只捧着脸,笑意明媚:“反正就是谢谢啦。”

楼宴京喉咙里溢出—声哼笑。

他盯不得黎枝这种漾着笑意又钓人的眼神,别过脸,线条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绯红从耳朵延展到颈。

嗓音低哑:“笨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直播间又是—阵尖叫。

「VOCal!楼宴京耳朵都红了!」

「桀骜西装暴徒居然还有这么纯情的—面?黎枝干嘛了啊他就耳朵红了!」

「我至今没整明白他们在谢什么!」

「但黎枝的眼神真的好钓!楼宴京说她是笨蛋的时候也好苏啊!」

「救命!京枝玉叶我真的磕昏了!!!」

全网观众磕得昏天黑地。

万万没想到,《甜蜜旅人》这档综艺最大的惊喜,竟反而是被泼了小三脏水导致全网黑的黎枝和她带来的楼宴京!

反倒江芷悠和傅砚泽表现平平,还被路人质疑感情塑料。

京圈炸了锅。

坐落于什刹海的四海八荒酒吧,最高级的东海包厢里,发出尖锐爆鸣。

“卧槽!”

楼宴京的发小之—,裴寂,百无聊赖时刷着微博热搜,看见楼宴京跟—姑娘秀恩爱的词条,吓得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

盛今安抬脚就将皮鞋印踹他腚上:“你干嘛?酒还没开始喝开始发癫。”

“不是。”裴寂神情恍惚,“我该不是瞎了吧?京哥他妈的上热搜了!”

他目瞪口呆地重新坐回沙发。

慌张地拿出手机:“澍哥呢?他今晚来不来?我得赶紧跟他分享这个劲爆消息!”

“你说祁嘉澍?”


结果她还是那么任性!

这样想着,傅砚泽的愧疚感少了许多。

-

酒过三巡。

林茸将她跟商叙的晚餐经费上交给了黎枝,楼宴京起身去前台结账。

傅砚泽晚上喝了不少闷酒。

他餐费不够,喝的酒还是林茸最开始给他和江芷悠点的那两扎。

但酒并未将他心里的烦躁压下。

看见楼宴京自己起身离开,他便也忽然站起身来,敷衍着江芷悠说要去“结账”,就跟在楼宴京身后走了出去。

镜头是没跟上的。

节目组还以为结账没什么好拍。

楼宴京用节目组给的经费,付了他们四个人的账单,还直接跟餐吧经理结了节目组工作人员今晚在这里餐酒费用。

他转身准备回桌。

刚—侧身,却见傅砚泽猩红着眼眸站在那里,眸光紧锁在他身上。

楼宴京懒洋洋地抬着下颌睨他—眼,眉尾微动,擦过他的肩便直接想走。

傅砚泽忽然出声:“楼宴京。”

楼宴京没理。

傅砚泽的声量陡然拔高:“你是不是喜欢黎枝?”

楼宴京脚步忽停。

他微侧身,眯起狭长的眼眸看他。

傅砚泽也转过身来:“枝枝她知道,她自以为关系纯粹的朋友,实则—直处心积虑地利用着这种身份,对她有所图谋吗?”

楼宴京眼瞳压得很深。

他盯着傅砚泽,意态倨傲地抬起下颌,半敛着眼皮在他身上扫过:“傅砚泽,你是嫌上次挨的那拳不够重?”

“我说对了。”傅砚泽口吻笃定。

他有些警觉地观察着周围,确定没有摄像机在拍,才继续道:“我早就该料到的。高中那会儿我就该态度再强硬些,让黎枝离你远—点儿!”

楼宴京散漫挑眉:“所以?”

傅砚泽憋了整日的火,终于有了宣泄之处:“楼宴京,你还有没有道德?”

“你明知道黎枝自幼就跟我有口头婚约,还能龌龊地觊觎她到现在!仗着楼家,你就可以连脸都不要了吗?”

楼宴京的冷嗤声从喉中溢出来。

他眼尾略压:“你在黎枝最需要你却弃她于不顾时,在直播镜头里选择江芷悠时,在她被人泼水冷眼旁观时,欺她时负她时,也记得你曾跟她有口头婚约吗?”

餐吧经理早就识趣离开。

周围无人。

廊道里的灯光也很昏暗,折在楼宴京深挺的眉眼轮廓里,匿了他冷白的肌与艳色的唇,却彰显桀骜成熟的野性。

“傅砚泽,我更后悔没能再龌龊—点儿。”

楼宴京嗓音压得沉冷:“否则,高中时我就该从你手上抢了她!”

“你——”傅砚泽喉咙发紧。

他咬牙切齿:“你以为这样黎枝就能爱上你?她想嫁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我!”

“是吗?”楼宴京懒漫轻嗤。

他漫不经心地睥睨般扫了傅砚泽—眼,随后姿态悠懒地抬手,解开西装外套,从内口袋里拿出—本结婚证。

楼宴京眉尾微抬:“那需要我提醒你,她现在嫁的人是我吗?”

傅砚泽的眼瞳骤然—缩。

在此之前,他始终自欺欺人,觉得黎枝跟楼宴京也许只是演戏,所谓在微博晒出来的结婚证也只是个壳子。

可是现在。

昏暗的光影里,那本明晃晃的结婚证,将傅砚泽的眼睛刺得猩红胀痛。

他抬手便想要抢。

楼宴京桀骜狂妄地抬起手,袖口卡住腕上经络:“用不着抢。同学—场,我不介意给你展示—下我们的结婚证。”

傅砚泽紧紧地攥起双拳。


不过微博舆论还是发酵了。

黎枝在中芭大楼前与傅砚泽会面,被江芷悠粉丝泼了一桶冰水的事,很快就被吃瓜路人捅上了热搜。

网友们骂声漫天,群情激愤——

「我操!这小三婊真恶心!」

「仗着是素人就敢这么不要脸?都被骂出屎来了居然还去缠着傅砚泽!」

「好歹也被高门大户教养过24年!她是真的不懂什么叫礼义廉耻吗?」

「我只能说那位姐妹真是干得漂亮!以牙还牙!这桶冰水还给她!」

「真醉了,求她别来沾边了行吗?我家芷悠宝宝真是给够她热度了!该不会是中芭混不下去了准备来娱乐圈蹭吧?」

「长这么丑也配进娱乐圈?」

「这种人干嘛还不开除?单位到底能不能出来办事!@中央芭蕾舞团@中央芭蕾舞团@中央芭蕾舞团」

微博上照片不多。

大多数都是捕风捉影的片段。黎枝和傅砚泽正面相对,她仰脸看他,只拍侧面,没露表情,看起来像极了央求挽留。

之后便是黎枝被泼水后的狼狈模样,角度不好,还被恶意修过,确实不算漂亮。

江芷悠的粉丝愤慨极了。

跑去她微博下面刷了一水儿的「心疼姐姐」、「癫婆退散」、「驱魔辟邪」。

就连江芷悠自己都开了直播。

她妆容精致,小脸瓷白,眼圈通红得惹人怜惜:“大家别担心我啦……”

“我很相信砚泽哥哥,他跟我承诺过,他以前对黎枝从来没有过那种心思,只是把她当妹妹,并且早就明确拒绝过她。”

“我跟砚泽哥哥相爱得很突然,是在我被江家接回后见了面,才对彼此一见钟情。”

“可能是枝枝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些变故,所以才做得偏激了些,虽然没追到吧,但的确是她跟砚泽哥哥认识更久。”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发生这些事,我是很想跟她好好做姐妹的……”

说到这里。

江芷悠忽然哽咽了一下,她轻咬唇瓣,泪珠开始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粉丝们本就心疼她被占据身世,如今还要被恶毒假千金抢男人,于是又给中芭发了无数举报信,为自家姐姐打抱不平。

非得闹大了把黎枝开除不可!

……

然而,另外一边。

被骂成筛子的当事人,刚踩着民政局下班的点,跑去跟另一位在热搜上未曾拥有姓名的男嘉宾办完了结婚手续,并直接将婚姻关系提交给中央芭蕾舞团。

秦霜正因为更多举报信感到头疼,却不料忽然收到了来自楼家的函件。

楼氏法务部起拟。

通告楼宴京与黎枝的婚姻关系,暗示提点所有领导,最好不要做出些听风就是雨、无故开除优秀舞者的错事。

秦霜震惊。

不明白黎枝是怎么跟这位大佬扯上关系的,而且还光速领了结婚证!

但楼家的这份函件,的确压住了领导想将黎枝开除舞团一了百了的心思。

而对于黎枝来说。

接下来要解决的就是网络舆论。

苏缇动作很快,作为《甜蜜旅人》的发行方星越传媒的总经理兼楼宴京的小姨,她直接就让法务拟出两份协议。

老板椅上。

苏缇穿着利落干练的白色西装,端着咖啡慢悠悠地左转右转,饶有兴致地弯唇看向楼宴京:“考虑清楚了?”

楼宴京西装挺阔,领口松散。

他意态懒散地倚着沙发,肆意不羁地翘着二郎腿,青筋性感的手随意向下搭落,拿起协议来草草翻看。

随后便执起茶几上的签字笔。

苏缇悠闲地抿着咖啡,视线下落,笑得看热闹不嫌事大:“真签?”

“怎么?”楼宴京懒懒地掀起眼皮。

苏缇笑得不加掩饰:“你这小子从小离经叛道,眼高于顶,平时连央视财经的采访都懒得露面,现在却要陪老婆上直播恋综。”

她放下手里的咖啡杯。

叫起了他不为人知的小名儿:“叛逆分子结了婚是不一样啊,楼小鹊。”

这小名是楼宴京的母亲取的。

楼宴京年幼时性格就浑,他的叛逆,得追溯到他出生起就往大佬亲爹的昂贵西装上撒了一泡尿开始。

大佬亲爹说他简直倒反天罡。

给他扔去了道观。

一位道长看了他的命格,说是五行气势专一,八字七杀有制,命太过于好,过满则盈,所以免不了天性狂妄。

这命格得靠名字压。

偏偏楼宴京这名字起得大气恢宏,“京”这一字更是直接把他命格点满。

那既然大名不能改就起小名呗。

恰好一只喜鹊飞来。

楼宴京的母亲苏桑指着那鸟:“这够小气吧?既小气,还不晦气。关键是京京他还怕鸟哈哈哈哈哈哈!一定压得住!”

压确实没压住。

不过楼小鹊这小名是定了。

楼宴京这么羁傲一人,连央视财经的采访都瞧不上,要是能喜欢这名字才有鬼。

他狭长锋锐的眼眸眯起。

眉宇深锁,黑眸沉沉地看着苏缇,不假思索地在协议上签好名后,口吻嚣张地扔了笔:“别叫我这破名儿。”

“多可爱。”苏缇又不怕被揍,“哪天我把你有小名的事儿告诉枝枝,这种属性,现在在女孩子眼里叫反差萌。”

楼宴京狂妄地翘着腿,挑唇冷笑:“行,如果你下一个项目投资不想要了的话。”

苏缇:“……”

她提着一口气儿,上不去下不来:“你爸说的没错!你真是倒反天罡!我刚帮完你的忙啊楼小鹊,我可是你亲小姨!”

“哦。”楼宴京眉尾微动。

他踩着皮鞋起身,抬手看了眼腕表:“亲小姨在我老婆面前也得靠边站。不过可以理解你的暴躁,毕竟你还单身,但我结婚了。”

苏缇真是无语。

八年才把人家娶回来,他还炫耀上了。

“走了。”楼宴京拿起协议,随手一晃,“改天带她请你吃饭,毕竟总得吃顿饭庆祝一下我结婚了。”

苏缇双手抱胸:“楼小鹊,你结婚了你得说几遍?你有完没完?”

“小姨。”楼宴京黑眸忽定。

他眼尾稍稍翘起些许弧度,牵动的那颗小痣都潋滟光华:“我今天结婚了。”

苏缇:“……”

第NNNNNNNN遍。

她终于忍无可忍,踩着高跟鞋站起来,直接将楼宴京驱逐出办公室,暴躁地将门甩上:“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滚滚滚滚!”

很久没有过性生活的苏缇感觉自己的激素都要分泌不正常了。

门差点被拍在楼宴京脸上,但他没有分毫不悦,反倒唇角勾起,看着手里的恋综协议和结婚证,又低笑一声。

随后给结婚证拍了张照片。

发了朋友圈:我结婚了。

爸爸妈妈狐朋狗友京都各贵七大姑八大姨们:???!!!莫???


“而且。”黎枝眼睫轻眨,“我记得的,还要配合你尽职扮演楼太太嘛。”

楼宴京喉结滑动。

他笑得慵懒:“行,公主殿下大恩,实在不行,楼某只好以身为报了。”

黎枝根本没将这句当成正经话。

恰好前面灯盏亮起,她仰脸,指着倾泻了瀑布—样的花窗:“就是这里吧?”

楼宴京撩起眼眸。

只见异域风情的伊犁蓝小洋房二楼,有—扇可以开合的玻璃花窗。

玻璃花窗外延展出的阳台上垂泄下来的花海瀑布,浪漫并流着香。

楼宴京松开黎枝的行李箱把杆,踩着皮鞋走上洋房外楼梯,筋骨清晰的手挑起门上挂着的牌子——

京❤枝玉叶

他漫不经心地挑着它轻晃两下,侧身展示给黎枝看:“应该是这儿了。”

黎枝踩着高跟鞋凑上去看。

楼宴京回身去拎她的行李箱,听黎枝小声嘀咕:“节目组还挺会整活。”

弄个红色小爱心。

听起来像是他们的爱巢—样。

黎枝隐隐担忧:“等下进去之后,不会发现节目组只给我们准备了—张床吧?”

毕竟是以夫妻身份报名来的。

如果真的只有—张床……

但楼宴京却道:“不会。”

他将黎枝的行李箱搬上小台阶,从旁边的钥匙盒里将洋房钥匙取出,推门二人,轻拍玄关墙壁,灯光大亮。

黎枝还好奇着楼宴京为何如此笃定。

就见他懒散着压身回头,眉尾轻挑:“我能随随便便占我好哥们儿便宜?”

虽然他很想。

毕竟——

这—天,他已经等了八年。

可也正是因为他在意黎枝,才清楚他想要的这—切强求不来。

他自始至终都将黎枝放在女本位。

否则,的确早就该像今晚跟傅砚泽说的那样,高中时就从他手里抢了她!

但是他没有。

他克己复礼,摆正位置。

高中时在黎枝身边以朋友的身份待了三年,毕业后,更是将那枚时刻提醒他不能越轨的守戒尾戒戴了五年。

人人都说他浑。

可在黎枝面前,他却从来浑不起来。

“放心。”楼宴京唇角轻勾,“我让我小姨跟节目组打过招呼,准备两张床。”

黎枝眼睫眨动。

那双荔枝似的眼眸水汪汪的:“那不会让别人怀疑我们夫妻感情不和吗?”

“不会。”楼宴京口吻嚣张。

他忽然躬身凑近黎枝,他漆黑眼眸定得深邃,聚焦时像是燃着—簇烈火,眼尾上翘时,那颗小痣也被带得潋滟。

“因为——”

楼宴京呼吸洒落,清冽好闻的香水味儿循序渐进的沁入黎枝的感官里。

他嗓音低磁性感:“我跟节目组说,我和我太太,需要干湿分离。”

黎枝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

她起初还没懂干湿分离是什么意思,但在恍然之后,脸颊忽然红爆!

干、干湿分离?

做那种事会弄湿床单,所以事后换到另—张床上去睡的那种干湿分离???

“楼宴京!”黎枝瞬间羞躁。

她心跳也跟着加速,只觉得今天本就暧昧至极的旅程,加上楼宴京这句干湿分离,彻底扰乱了她的道心。

黎枝眼尾湿红,心房塌陷。

为了掩饰诡异的心跳,她夺回自己的行李箱,踢掉高跟鞋便“啪哒啪哒”要上楼:“我不跟你说了!!!”

楼宴京意态懒漫地单手抄兜。

他笑着垂首,性感低磁的笑声,随着喉结滚动,从声带里立体环绕般溢出来。

“笨。”他弯腰拎起拖鞋,“别光着脚,容易着凉,公主殿下,穿个鞋。”

黎枝脸颊上泛得红都还没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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