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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小行星美奈阿顽后续+完结

宋居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与大叔恋爱,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事。那晚酒局结束,大叔给了她很丰厚的小费,如果是平时,她可能要喝上个四五天才能有这么多钱。送走那一桌,金阿姨说该回去歇一歇了,可以在家休息两天,易冰说明天还会继续来的。易冰仍住在青旅的床位,因为青旅真的很便宜。她觉得在这样的城市里想要攒下几十万的学费,只能开源节流,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东西,租房的话又会多出很多开销,市区的房租和市区的床位差的也算天壤,可花可不花的钱还是不花算了。等到自己攒下几十万学费时,还真的能回到校园吗?现在才短短几天的时间,易冰都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关于以后,她其实不太敢想。夜路空荡,就算这座城市被霓虹点亮,一个人走在这样的街道,还是会害怕的。即便是深圳,深冬半夜也挺冷,易冰用大衣...

主角:美奈阿顽   更新:2024-12-15 19: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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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美奈阿顽的其他类型小说《最小行星美奈阿顽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宋居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与大叔恋爱,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事。那晚酒局结束,大叔给了她很丰厚的小费,如果是平时,她可能要喝上个四五天才能有这么多钱。送走那一桌,金阿姨说该回去歇一歇了,可以在家休息两天,易冰说明天还会继续来的。易冰仍住在青旅的床位,因为青旅真的很便宜。她觉得在这样的城市里想要攒下几十万的学费,只能开源节流,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东西,租房的话又会多出很多开销,市区的房租和市区的床位差的也算天壤,可花可不花的钱还是不花算了。等到自己攒下几十万学费时,还真的能回到校园吗?现在才短短几天的时间,易冰都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关于以后,她其实不太敢想。夜路空荡,就算这座城市被霓虹点亮,一个人走在这样的街道,还是会害怕的。即便是深圳,深冬半夜也挺冷,易冰用大衣...

《最小行星美奈阿顽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与大叔恋爱,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事。

那晚酒局结束,大叔给了她很丰厚的小费,如果是平时,她可能要喝上个四五天才能有这么多钱。

送走那一桌,金阿姨说该回去歇一歇了,可以在家休息两天,易冰说明天还会继续来的。

易冰仍住在青旅的床位,因为青旅真的很便宜。她觉得在这样的城市里想要攒下几十万的学费,只能开源节流,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东西,租房的话又会多出很多开销,市区的房租和市区的床位差的也算天壤,可花可不花的钱还是不花算了。

等到自己攒下几十万学费时,还真的能回到校园吗?

现在才短短几天的时间,易冰都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关于以后,她其实不太敢想。

夜路空荡,就算这座城市被霓虹点亮,一个人走在这样的街道,还是会害怕的。

即便是深圳,深冬半夜也挺冷,易冰用大衣裹紧了自己,抬眼却看到角落处有一个身影似乎眼熟。

“小女孩,不仅抽烟还会喝酒了?”大叔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无所顾忌的拆穿了易冰虚心的掩饰。

明明是微信列表的人,小丫头都走到面前却还想装作不认识。

易冰说了句生活所迫,准备继续往前走。

大叔伸手拦下了她:“需要我帮忙吗?”

易冰犹豫了。

犹豫的片刻她似乎察觉到心里好像有一丝痛苦的挣扎。

其实如果有人帮助真的也挺好的。但是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

易冰后退了一步,她的眼神落在眼前的地板上:“廉者不食嗟来之食。”

大叔听到这话笑了一下:“还挺有骨气。行吧,小廉者,和我说一下你的名字总可以吧?”

“易冰。”易冰礼貌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她听见身后的人说:“我叫沈言光。”

你叫什么名字,与我何干呢?易冰心里想。

回到青旅后,易冰蹑手蹑脚的去冲了一身酒气,房间里是室友轻微的鼻鼾,她打开手机,朗凝说自己可能碰上了喜欢的男孩,她说被男孩弹钢琴的样子迷住了。

易冰躲在被子里,不想影响其他人,手机微弱的光亮打在她疲惫的脸上,但是她还是回复了一句:喜欢就勇敢冲!!!!!!!!!

她想起辛子楚,点开了辛子楚的头像。男孩的朋友圈更新了,坐标在墨尔本,那里的天很蓝,树很绿,照片里的男孩戴着墨镜,身边有了新的人群。

人群里没有她。

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会默默的关注辛子楚的动态,每次看到他发朋友圈易冰都很开心,因为这是她唯一可以了解辛子楚生活的方式,但是每次看到朋友圈的内容,易冰又忍不住难过,因为这是她曾以为拥有如今却无法触碰的另一个世界。

除非天降横财。

横财。

她想到沈言光,她去点他的头像,他并没有朋友圈。

那天她不知道自己几点睡着,只是第二天黑眼圈又重了不少。

晚上到了酒吧,她用橘色的遮瑕在眼下戳了又戳,金阿姨突然一脸神秘的笑说:“易冰,快来,今天有大单。”

易冰摸不着头脑,她跟着金阿姨后面就出来了,卡座里是沈言光。

其实沈言光并不老,只是易冰还太年轻,沈言光三十五岁左右,穿着黑色衬衫坐在那里,举手投足的气质让易冰突然想到了小说里那些霸道总裁。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她忍不住撇撇嘴,她很害怕遇到那些蹩脚的桥段。

她坐了过去,面前没有酒水。

沈言光笑说:“我想帮你一把,可是你说你不受嗟来之食。”

易冰被他说的有些脸红,强装镇定的问:“那你是我的客人,需要点酒吗?”

沈言光招了招手,服务员从吧台端了两杯特调,沈言光端起酒杯示意,易冰也与他碰了杯。

果酒?

易冰抿了一口,她实在搞不懂眼前的男人。

沈言光像是洞悉了她想法似的,开口道:“今晚你就在这个卡座等我把这杯酒喝完就好。”

酒吧的音乐震耳欲聋,沈言光心无旁骛,易冰时不时瞥一眼他,他好像一直在手机上看工作文件。

这杯酒,本来是一口的事,沈言光等到易冰回家前才喝完。

后来几乎每一天,沈言光都会来,每次只点两杯杯酒,易冰只需要坐在一旁。

易冰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觉得只要客人愿意给,这个钱她就心安理得的拿,连向来不多管闲事的秦云清也忍不住问她:“你不考虑一下?”

易冰一脸懵:“考虑什么?”

秦云清缓缓说道:“可能天天来酒吧找你,看上去像单身王老五,摆明了是给你来送钱的,你何必在这里天天喝酒,保时捷不好吗?”

易冰仍然是面无表情。

她无法放下自己内心的那一点骄傲,即便她说服自己这是交易,但内心的深处始终觉得这是沈言光对她的施舍。

从小都不稀罕的东西,没想到长大之后竟然令自己倍受煎熬。

这天,沈言光终于开口:“下周我生日,准备去澳洲度假,你可以和我一起吗?”

通常来说,易冰都会拒绝,但是一听说澳洲,易冰开口问:“会路过墨尔本吗?”

沈言光答:“可以。”

和金阿姨请假时,金阿姨看上去很开心,似乎在她们看来,沈言光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有时候连她自己觉得,除了大自己十几岁,沈言光好像挑不出什么破绽。他风度翩翩,彬彬有礼,做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的样子,但正因如此,易冰觉得他让人看不透。

秦云清调侃易冰:“你能想开是好事,但是第一次跟别人就跑这么远,不怕别人给你卖了。”

易冰听得出,这只是秦云清的玩笑话。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从那天在火车上遇见沈言光时,她对这个男人就有莫名的信任。

后来易冰提起过这件事,沈言光思索了一会儿解释道:“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天临时回去助理怎么都买不到票,现在看来可能是当初为了遇见你。”

易冰托腮听完他的解释,忍不住给了一个嫌弃的表情:“油腻!”


一大早睡醒,我打开手机,霍顽并没有回应我的微博,@我的媒体倒是不少家,我一一查看了程澈,孙雨潇还有齐世暄给我的留言,最后听他们的话关闭了评论区并且没有给任何媒体回应。

拍戏进程很快,剧组加班加点我们赶场拍摄,那场吻戏后再无尴尬的事件发生,但是程澈经常探班,比起我,似乎剧组的群演妹妹们对于程澈的到来更加热情。

程澈和我是完全相反的人,我这个人不懂如何与人社交,但是只要别人稍稍和我走近,我都恨不得把掏心窝子的话都拿出去和别人说,而程澈则是那种,你第一次见他,会以为他是巧言令色的人,但是接触的越多越会发觉他的话匣子就像上了锁,他有自己的内心世界,但是神秘,不容窥探。

他每次来剧组都会帮剧组所有人叫外卖,一时之间剧组里上上下下不管年龄大小,都喊我一句朗凝姐。

程澈说等这部戏拍完了,我们可以一起出去旅行。

我向来是愿意出去玩的,而且有程澈在,我就更期待了。

紧赶慢赶,剧情拍摄接近尾声,公司开始把新闻发布会安排上日程,除了镜头语言培训,我还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上了表情管理课,如果要评级,程澈是A+的话那我可能就是个D-,不是别的什么,我真的不懂娱乐圈语言管理,从小到大我都是耿直的一个人,要么就不是说话,要么就说实话,齐世暄叮嘱我不会说的时候就笑一笑就好,一旁会有人告诉我怎么应对。

然而,我可能只适合做个默默无闻的演员,并不适合当万众瞩目的明星。

当我和主创方一起站在台前面对台下n家媒体时,我觉得自己脸都快要笑僵了。

我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屏住,不然到时候就像表情管理课的老师说的那样,一个不小心,未来一年里很有可能就会有某张角度清奇的照片成为娱乐圈的笑柄。

就在这时,台下有一个不知道哪个台的记者抱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心向我抛出一个问题:“朗凝小姐您好,请问您和霍顽是什么关系?!?”

我顿了顿,平心静气的回答:“现在只是朋友关系。”

“那能不能透漏一下你们分手的原因,是不是如同外界所传的那样,霍顽和你在性生活方面不和谐?”



??

???

说句实在话,这和我想象中的问题完全不一样,我幻想他讽刺我爱慕虚荣玩潜规则,也想象过他影射霍顽在外胡搞,唯独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么没有下限的问题,那一刻我的内心只有万马奔腾且呼之欲出才足以形容。

我很想把鞋脱了甩到他的脸上,但是我仍然沉着淡定的说:“不好意思,这种话荒诞滑稽,下一个问题。”

“请问您和齐总是什么关系,您二位都是荧幕处女作,为什么突然就想到拍电视剧了?”

我当然知道自己是空降来的,但是齐世暄为什么要拍电视我还真的不知道,正当我看向他希望得到一些建议和帮助的时候,齐世暄接过话筒,字字清晰:“因为朗凝小姐是我的女朋友,这部戏是我为了她投资参演的,希望大家能支持。”

新闻发布会场面突然躁动起来,台下的记者像打了鸡血一样突然掌声雷动,台上的制片人脸上倒是没有太大的意外,齐世暄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容,他温柔的目光看向我,我仿佛置身一场幻觉,突然很想抬手抽自己或者抽他一巴掌,来证实一下究竟是谁在发疯。

我背过手掐了一下他,他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宣传需要而已!”

我还是忍不住更加用力的掐了他,然而此刻我满脑子都在想程澈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上次只是一场吻戏而已,这次……简直让我难以想象。

新闻发布会结束后,我也懒得和大家一起喝什么庆功酒,毕竟戏还有一个收尾没有拍完,而程澈的车已经停到酒店外,我急匆匆的跑到楼下,他在车里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我一路跑下来有些累,看着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喘着粗气。

程澈抬手擦了我的嘴,只是说:“你的妆花了。”

我不解,因为比起妆花了,我现在更想知道程澈是怎么想的:“新闻发布会你看了?”

“我看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说什么?”

“齐世暄说的那些东西。”

“他应该只是为了炒作而已吧。”

“嗯……”

“饿不饿,先带你去吃饭。”

“好。”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什么,程澈没有生气,也没有吃醋,就好像这件事与他无关,这让我浮想联翩。

本来这段感情就不温不火,此刻,我突然觉得倦。

我不知道眼前人的心意,我不知道他的想法。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爱我,有多爱我,哪里爱我,我只感觉他此刻对我,对这件事漠不关心。

我们在在一起经历了2021年上海的一场落叶,但是关于他过去的人生,他未来的景愿,我一点都不了解。

我和他之间的相处空间甚至还不如他与许谨言。

我突然想到霍顽,那些年的热烈和一厢情愿,如今回忆起来其实我们也并未经历过怎样的深刻,车窗外一轮明月升起,我突然感到困惑。

究竟怎样才算是爱?


手机震动的时候,屋内并没有很安静。

听得到窗外细碎又缠绵的雨,还有淋浴房霍先生洗澡的水声。

刚拆开了新入手的黑胶,让唱针落下,室温26度,我随手开了一瓶气泡酒,唱片机开始播放落日飞车的《You Know I Know I Love You》。

霍先生的手机常年设置震动,这符合他追究极简的风格,我输入密码解开了手机,密码是我的生日,屏幕是我们九年前在美奈的自拍。

不同于美奈孤独的海,屏幕甚至装不下我们的甜蜜。每次看到这张照片,我都会问霍先生:“大明星,等你什么时候能安排出档期,我们去美奈看海呗?”

“好。”他每次也都笑盈盈的回答我。

这是我和霍先生相识的第九年了。

我们要结婚了。

从来没有想过时间可以过的这样快,从初识他还是一无所有的大男孩,到今天下午一眼挑到好看的钻戒可以不问价格毫不犹豫的拿下,我们在一起的这三千多天,我一直期盼着这一刻的到来。

直到,我看到了他的兄弟在微信群里说:“阿顽,昨晚那妞干的爽不爽?”

……

(两天后)

飞机抵达芽庄,我入住了Airbnb上定的民宿,简单冲了个凉就准备出去喝酒,即使我已经将近两天两夜没有合眼,我还是决定借酒精麻痹一下隐隐不安的神经。

我害怕。

我怕一闭上眼就是你和别人缠绵的画面,这张脸如此清晰又如此陌生,视频里分明就是她伏在你的身体上,你们就这样赤裸着在一起扭动,起起伏伏,你的手指嵌进她的皮肤,额头上细密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她的呼吸急促……

“你为什么看我的手机?!”

那天你夺过手机后,第一句究竟是斥责还是心虚?我已经有点想不起来了,只觉得整个人就好像突然被真空环境包裹,眼前一片模糊,只有心里清楚的感知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声不响地碎掉了。

后来程澈和我说,遇到我的那一天,他纯粹是二十一世纪活雷锋,看到我一个人在吧台喝的醉醺醺的,举着几张人民币当小费对着吧台小哥操着一口烫嘴的普通话胡说八道,害怕我这个中国美女在异国他乡出什么事才等我等到店家打烊。

但于我而言,那天他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就像八十岁的老奶奶一样高度老花看到的是霍顽精疲力竭的面孔,于是抱着对方的头就开始神智不清的痛哭流涕,怎么也不肯撒手。突然,我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香味,忍不住问他:“你今天喷的什么香?”

“拿破仑之水。”

“呜呜呜……是不是我给你买的那瓶?你在酒店和别人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喷的这瓶?为什么你要背叛……”

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还是脑海突然又闪出的画面,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突然一股恶心劲怎么也压不住,一口吐在面前这人的手上……

残存的意识突然觉醒,在这一秒我知道面前的人不是霍顽,我也知道此刻的局面哪怕我打个地洞也没办法逃走了,于是下一秒我就机缘巧合的倒在了地上。

说实话,有一点后悔,因为地板比我想象中硬的多得多,我痛的差点没叫出声,但是我必须战略性装睡,就像遇到事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骆驼,反正我是不想面对如此社死的场面,做梦也没想到这样的蹩脚桥段会在我身上发生。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男人和吧台小哥的交谈,听到纸巾摩擦的声音,然后是坚实有力的臂膀把我托起。

一边庆幸最近状态不佳瘦了好多斤帅哥抱起我很顺利,并没有更尴尬的事情发生,一边连我自己都讶异我竟然不自觉的把头埋进了这个人的胸膛,闻到拿破仑之水里淡淡的胡椒味,突然间安心又失落,胸腔突然充斥着难以名状的情绪。

不过好在,我终于睡着了。


我种了美美的睫毛,又做了美美的头发,和易冰从商场出去的那一刻,可以说是这条街回头率最高的姐妹花了。

我们按照计划好的时间,非常准确的在四点十分到达了Mr.c,比原计划更完美的是,正准备进去的我们,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程澈。

西装革领的他在看到我的一霎那,眉目含情。

“你今天很美。”

程澈先开了口。

易冰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看着我,转头装作好像很气恼一样:“哎呀!我突然想起来晚点我还约了人!我得先走一步了!”

程澈笑道:“怎么刚来就走?”

易冰对他挤了挤眼表示:不走还在这里当电灯泡吗?

“要不要一起吃饭?”程澈问我。

“好啊。”

“想吃什么?”

“都行。”

程澈看了看我:“今天你好像走的是法式风格,去吃法餐吧,衬你。”

我们决定去新华里的VILLA LE BEC,算是上海老牌法餐了,快六点我们才到达,而晚夏的太阳已经不似盛夏那般勤勉,天色开始朦胧。

也好。

八月末他家的庭院很有南法风情,我们两人坐在室外的最边上一桌,桌上有一瓶伴我长大的six god。我不擅长点菜,绅士的问过我后这项任务便交给了程澈,他坐在那里认真翻看,我也托腮享受着院内虫鸣鸟叫人声轻语的白噪音。

如果有人愿意在此刻按下快门,我想看到照片的人应该都会想到岁月静好这词语。

一点沙拉,一斤公贝,裹着小脆球的蜗牛,牛肉塔塔,还有一份黑松露意面和草莓蛋糕,额外一杯冰白葡萄酒让我变得和这晚霞一样微醺。

“你有喜欢过别的女人吗?”

“有。”

“你很诚实啊,不怕我介意吗?”

“怕,但是我不想对你撒谎。”

“你说你喜欢我,如果我接受,会怎样呢?”

程澈听完我说的话怔了一下,抬头好像确认了我的眼神,然后他突然站了起来,俯过身……

是和美奈那次一样吗?

我感觉我心脏跳动的声音扑通,扑通,越来越大,我闭上眼……

“客人你好,您这边可以睁开眼睛了,这边有镜子,可以看一下效果!”

?????

!!!!!

刚才我睡着了?这一切只是在做梦?

睁开眼的一瞬间,易冰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她的表情让我有些难以捉摸,但我仍听到她很嫌弃地说:“你这睡着了做的什么梦啊,竟然流了一脸口水……”

我尴尬的伸手抹了一把,起身准备看一下睫毛成果,走到镜子前时,我整个人如遭电击五雷轰顶——

我的睫毛又黑又密,还硬生生的伸出了几根格外长的睫毛,我不可置信的眨巴着眼睛,夏天我妈扇扇子可能就是这效果了吧。

美睫师一脸“早就和你们建议过了”的表情,我对着易冰拼命眨眼,她看到我懵了一下,又迅速宽慰到:“其实还好啦,可能是有些突然,你还不习惯,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去弄头发!”

顶着两把大扇子,又去吹了个大波浪,易冰看了一眼,也觉得有些不搭我:“没关系,咱们妆容调和一下整体气质应该就好了!”

半个小时后,我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双眼烟熏。

真棒呢,大半天的功夫,清纯女子变风尘,这真的是斩男套餐吗?

此时此刻,我有点开始打退堂鼓,易冰好像有些看出我的想法,便鼓励道:“自信的女人最美丽!再说了,难道程澈喜欢的是你的外表而不是你的内心吗?”

我歪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对视上,她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心虚,这一身改造彻底宣告失败。

不管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省的我这逃避型人格今天不把这事做了以后夜长梦多。

我们依旧按照计划四点一刻到达了Mr.c,然而却在进门的一刻,一切就开始乱了……

“不好意思,您这边有预约吗?”门口迎宾问道。

“我们约程澈。”易冰说。

“不好意思,程先生现在已经不接预约了,请问您这边约的那个老师?”迎宾职业假笑。

面对这计划突然的打乱,易冰当场暴走:“诶,不是我说,你们这医院是不是有毛病啊,没有预约就不能进了是吧?我进去借个厕所拉个屎总行了吧!”

迎宾继续职业假笑:“不好意思客人,您想拉屎的话可以直走二十米左拐,那边有公共卫生间,我们有隐私条约,没有预约的客人不接待哦,请谅解。”

我拉了拉易冰:“要不算了吧,看来今天是没戏了。”

易冰一脸不满但却也无计可施,毕竟这青天白日的总不可能动手打人硬闯医院吧。

谁知道我们俩刚准备灰溜溜的离开,就听到有人喊我:“朗凝?”

是程澈的声音。

我转头回去我俩视线对上的一瞬间,向来是平和淡定的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匪夷所思,但是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你们怎么不进来?”

易冰余怒未消,瞪着一旁的迎宾:“还能怎么?你们家的秦琼和尉迟恭站的一手好岗!”

程澈有些不满的低声训斥:“之前开会许助理没和你们说过朗凝小姐不需要预约吗?”

两个迎宾震惊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低声道:“这和许助拿的照片也不像啊……”

…………

不管怎么说,最后我们反正是成功的进来了,而程澈确实西装革履,不过他没有夸我好看。

“我还有个会要开,要不你们在外面等我半小时?”程澈说这话的时候,眉头紧锁,今天的他看上去不是很开心,但是易冰还是很没眼色的说:“程澈啊程澈,你们今天俩门神拦我们的事,到时候要给我们来个医美套餐做补偿!”

程澈摆摆手表示都不是事。

等待有些无聊,易冰借口说自己晚上还约了帅哥把我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了,而我坐着等也是无聊,就想着去偷窥程澈他们开会。

会议室在顶楼,这一层楼除了会议室便只有卫生间。

会议里人不多,不像是医生聚会,因为都是衬衫领带。我刚探头找到程澈的位置,就看见他狂躁的把文件夹往桌子上一摔,和我平时接触的他完全是两幅模样。

他的语气有些愤怒:“你这个工作汇报需要我评价吗?内容乱七八糟!做的就像一坨屎!”

我震惊,因为我觉得这种粗俗鄙陋的话语只可能从易冰嘴里蹦出来,而程澈应该是温文尔雅的那一挂。

然而更让我震惊的是,他这一番我听了恨不得立刻踹掉这份工作的话,那个员工听过以后就像没有任何反应一样,非常淡定的从桌子上捡起那个文件夹说:“抱歉程总,我会整理一份不那么像屎的工作汇报尽快交上来。”

嗯,真的是非常有味道的企业文化。


别的方面不作评价,齐世暄这个人其实还算是好心肠,他本来可以不管我,或者说送我到楼下就回去的,但是看到我走路一瘸一拐,他最后还是把车停在车库送我上楼。

齐世暄一边夸自己责任心爆棚一边像搀扶老奶奶过马路一样搀扶着我回到家中,殊不知这种三好公民的形象落在程澈的眼中怎么就让他勃然大怒了,我关上门一转身,程澈就像鬼魂一样飘到我俩面前,眼神里有一团怒火好像指着我和齐世暄大骂奸夫淫妇,还没等到我俩有啥反应就一拳抡上齐世暄的脸,而毫无防备的齐世暄就像一块菜场上的猪肉一样摔在门上。

我被程澈莫名其妙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口不择言的就大声呵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这是我第一次见程澈发这么大的脾气,但是这也是我第一次对他说这样子的话。

程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我:“我有病?你知不知道我在家等了你快两天觉都没睡?”

明明当时一句话被他说动了,但是我的嘴就像刹车失灵一样继续逼逼个不停:“我哪里知道你在等我?你没有手机吗?你不知道手机是用来打电话发信息的吗?”

“哦,是吗?打电话就有用吗?不是有人照顾你吗?两个晚上你都没回来需要我担心吗?”

“你什么意思?”

程澈突然笑了两下,又冷冷的盯着我:“我什么意思?你是没有男朋友吗?为什么这个姓齐的天天围着你转?那要不你来说说你们这两天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如果把语言比作开车,那么刚才还后悔超速的我现在恨不得刹车失灵一脚油门轰到底的撞死他:“都是成年人,你说我们干什么了?新闻发布会你是没看吗?我们鸳鸯戏水双宿双飞要你管?我有男朋友?你算我哪门子男朋友?”

“呵,我不算,他算,所以你就是这么善变的女人吗?”程澈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失望,声线隐隐发抖。

他的话扎扎实实的踩到我的雷区上,我像一个疯婆子一样动手推了他:“对啊!我就是这种善变的女人!你看清楚了吧!看清了给我滚!”

门“砰”的一声摔了,紧紧闭上就像不会再打开那般。

我仅剩的一条好腿一软,向后瘫倒时我被齐世暄接了个正着。

是的,被一拳抡到门上的他在我和程澈像两个对吠的疯狗一样,竟然淡定的反常,他扶我到沙发上休息,而此刻换我我是菜板上的猪肉,而且还是放了两天都没卖出去的那种。

齐世暄说自己要去厨房煮两个鸡蛋揉脸,程澈的血债,他要我冰箱里的蛋偿。

我真是佩服他,这个时候竟然还笑的出来。

本来就稀里糊涂的和霍顽画了个句号,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可以重新开始,程澈现在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我怀疑我这双眼睛长在身上只是为了凑齐五官罢了。他明明知道我不是那种人,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瘫在沙发上的我四肢各有各的想法,内心却幻想着冲到阳台来一个自由落体,如果时间计算的精巧,最好是在程澈面前表演一个人体开花,我要让他跪在我面前哭个三天三夜,我要易冰和孙雨潇代替我谴责他,我要他愧疚一辈子!

不过应该不会愧疚一辈子吧,论起先来后到,之前不还有个林向晚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长叹,回神的时候齐世暄拿着鸡蛋,整张脸恨不得怼到我面前:“你在想什么啊?我盯了你半天你都没察觉。”

我内心回了句“关你屁事”便扭过头去,齐世暄坐到一旁的沙发,继续揉手里的两个蛋:“你刚才不是问我林向晚的事情吗?”

“管她林向早还是林向晚,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知道。”我赌气道。

齐世暄探头:“真的假的?”

我闷闷应声:“嗯。”

“好吧,那等你什么时候想知道了随时可以来问我。你和程澈有机会也可以把话摊开聊。”

我真的是想把齐世暄拉到手术台上去研究一下他的大脑构造,之前的吻和发布会,在我和程澈中间搞事情的也是他,现在劝和的也是他,刚才一句不吭,现在在这和我语重心长,我真的想飞起我的石膏脚把他蹬到楼下。

可能是我把“日你全家”的想法写在了脸上,和我对视了两秒齐世暄便鸡贼的说:“你最近在家好好养病吧,剧组那边我沟通一下制作和导演给你找个替身,到时候等你腿养好了刚好参加庆功宴,我晚点还有事就先走了啊……”

我目送他走后,整个人低气压了起来,越是这种失意的时候,我越是会想起易冰,也是奇怪了,以往她一天不给我发信息她就手痒,而今这快两三天都没有信息发来不说,朋友圈都没有一条。

忧心很快就替代了气恼,我突然想起那天和齐世暄一起去找他时,她美艳的脸上一道赫然入眼的疤。

我拨打了易冰的手机,无人回应。

我又微信发了陈森屿,依旧是没有应答。

我想着看能不能从孙雨潇那里打听一下陈森屿的信息然后顺藤摸瓜,结果孙雨潇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问我能不能出来了再聊。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石膏脚,答应了她。

孙雨潇约我到世纪大道的星巴克,我拖着我的石膏脚下楼打车,司机是一个热心肠大嗓门的大叔,见我拖着病体,开口就是一句:“你这定位没错吗?”

“没错啊。”

“哦,那我们就出发了,看你这脚我还以为是去东方医院的……”

听到司机的话,我快速放大了地图,东方医院确实在目的地附近,而接下来算是我人生中相当漫长的一个半小时,本来只是五十分钟的路程赶上了下班高峰期的堵车,除了堵车,似乎连红灯都阻挠着我接近真相。

终于到了星巴克,孙雨潇并没有坐在里面买咖啡准备和我谈笑风生,她从前保养的连根皱纹都没有的皮肤,近来总是写满疲惫,她见到我的脚先是大吃一惊,但是我现在没有心情和她讲最近自己一连串的乌龙,只想知道易冰什么情况。

女人的直觉总是最准的,孙雨潇神色担忧,但具体在担忧什么我也搞不明白,就听她吞吞吐吐的告诉我:“本来易冰不让我告诉你的,但是我觉得也不太好……算了,还是带你自己去看吧,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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