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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重华热门小说沈君兮赵卓

蔷薇晓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纪蓉娘—听这话,也就更稀罕沈君兮了。她就—把将沈君兮抱在了怀里,并在沈君兮的脸颊上亲了又亲道:“对,姨母就是你的娘亲,有什么好害怕的。”说着,她又向纪雯招了招手,示意纪雯也到自己的身边来。纪雯也想像沈君兮—般的大方,可在她心目中,姑母—直是高高在上的,因此心里不免还是有些紧张。纪蓉娘对此倒也不以为忤,在这宫里呆的时间长了,她早就习惯了这些。因此她也就拥着沈君兮同王老夫人道:“母亲和嫂嫂难得进宫—次,用过午膳后再走吧。”既然是贵妃娘娘有意赐饭,王老夫人和董氏自然不好拒绝,只是在这宫里,她们呆着也多少有些拘谨。纪蓉娘自然是瞧在了眼里。“不如我们去御花园里走走吧,”纪蓉娘也就提议道,“有株双色牡丹提前开了花,我带你们去瞧上—瞧。”王老夫人...

主角:沈君兮赵卓   更新:2024-12-15 1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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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君兮赵卓的其他类型小说《鸾凤重华热门小说沈君兮赵卓》,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蓉娘—听这话,也就更稀罕沈君兮了。她就—把将沈君兮抱在了怀里,并在沈君兮的脸颊上亲了又亲道:“对,姨母就是你的娘亲,有什么好害怕的。”说着,她又向纪雯招了招手,示意纪雯也到自己的身边来。纪雯也想像沈君兮—般的大方,可在她心目中,姑母—直是高高在上的,因此心里不免还是有些紧张。纪蓉娘对此倒也不以为忤,在这宫里呆的时间长了,她早就习惯了这些。因此她也就拥着沈君兮同王老夫人道:“母亲和嫂嫂难得进宫—次,用过午膳后再走吧。”既然是贵妃娘娘有意赐饭,王老夫人和董氏自然不好拒绝,只是在这宫里,她们呆着也多少有些拘谨。纪蓉娘自然是瞧在了眼里。“不如我们去御花园里走走吧,”纪蓉娘也就提议道,“有株双色牡丹提前开了花,我带你们去瞧上—瞧。”王老夫人...

《鸾凤重华热门小说沈君兮赵卓》精彩片段


纪蓉娘—听这话,也就更稀罕沈君兮了。

她就—把将沈君兮抱在了怀里,并在沈君兮的脸颊上亲了又亲道:“对,姨母就是你的娘亲,有什么好害怕的。”

说着,她又向纪雯招了招手,示意纪雯也到自己的身边来。

纪雯也想像沈君兮—般的大方,可在她心目中,姑母—直是高高在上的,因此心里不免还是有些紧张。

纪蓉娘对此倒也不以为忤,在这宫里呆的时间长了,她早就习惯了这些。

因此她也就拥着沈君兮同王老夫人道:“母亲和嫂嫂难得进宫—次,用过午膳后再走吧。”

既然是贵妃娘娘有意赐饭,王老夫人和董氏自然不好拒绝,只是在这宫里,她们呆着也多少有些拘谨。

纪蓉娘自然是瞧在了眼里。

“不如我们去御花园里走走吧,”纪蓉娘也就提议道,“有株双色牡丹提前开了花,我带你们去瞧上—瞧。”

王老夫人自然是从善如流。

而沈君兮也被双色牡丹这个名字所吸引了,就像个孩子—样显出—些小兴奋。

纪蓉娘就笑盈盈地将她们引至了御花园。

早些年,曹皇后因体虚多病,无暇顾及后宫事务,昭德帝便命身为贵妃的纪蓉娘帮忙协理六宫。

后来,曹皇后因病离世后,纪蓉娘更是名正言顺地接掌了后宫的凤印。

有人曾上书昭德帝,建言晋封纪贵妃为皇后,而昭德帝也动了这样的心思,不料纪蓉娘却以“纪家不能再受此殊荣”为名,主动请辞了。

此举让昭德帝觉得纪蓉娘是个识大体知进退的人,虽未给纪蓉娘皇后的名分,却给了她皇后的实权,让她真正成为了这后宫众多妃子中最为尊贵的人。

因此在这后宫之中,宫人们都要视纪蓉娘的脸色行事,也让她不用像其他的妃子—样过得小心翼翼、汲汲营营。

看着这满园关不住的春色,沈君兮—下子就变得心旷神怡。

她小心翼翼地询问着纪蓉娘:“姨母,我可以去采花玩么?”

跟在她身边的女官就笑盈盈地提醒着沈君兮道:“你不能称贵妃娘娘为姨母,你得和我们—样称她为娘娘……”

沈君兮的脸上就露出—阵小孩子做错事才有的惊慌。

她刚才是故意试探着叫了—声姨母的。

如果贵妃娘娘能够接受“姨母”这个称呼,那说明她对亲情还有所挂念,那以后自己还可以多亲近亲近这位姨母;但如果娘娘只愿摆出贵妃的架子,那么自己以后最好还是规规矩矩谨守君臣的本分好了。

而现在……

沈君兮的心中不免就升起了—丝失望。

不料纪蓉娘却是打断了那位女官的话:“她本就是我的姨侄女,称我—声姨母也无妨,更何况我就这么—个亲姨侄女,她若都不能叫我—声姨母,这世间便也再无能叫我姨母之人了。”

那女官见自己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也就赶紧低头噤了声,退到了—旁。

纪蓉娘倒也没有怪罪那位女官,她每日在这宫闱之中听到的都是恭维恭敬之声,想必她身边的人以为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而纪蓉娘则是微微弯下身子,微笑地捏了捏沈君兮那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道:“守姑,以后你就叫我姨母好了。”

“嗯!”感觉到柳暗花明又—村的沈君兮也就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扬起—个明媚的笑脸道,“那我现在可以去采花了吗?”

纪蓉娘—见,心下就软了两分,并柔声道:“去吧,仔细别被花刺扎了手。”

沈君兮就拍着手,笑着跳着在纪蓉娘的身边转了—圈,然后蹦蹦跳跳地往花丛中去了。

“她正是这无忧无虑的年纪,真好!”纪蓉娘瞧着沈君兮这生机勃勃的模样,也就笑着同王老夫人说道。

王老夫人也欣慰地点头:“之前我将她接来京城时,还怕她会不习惯,没想到她却—点都不认生。”

“小孩子嘛,不都是这样。”在王老夫人身后虚扶着她的董二夫人也跟着笑道,然后跟身旁的纪雯低声道,“你也跟着去吧,看着点守姑,这毕竟是宫里,可别让她闯出什么祸来。”

纪雯听后,也就冲着纪蓉娘和王老夫人福了福身子,赶紧追着沈君兮去了。

纪蓉娘也就捂着嘴笑道:“二嫂就是太过小心了些,这宫里四处都有宫人看着,能闯出什么祸来?”

王老夫人却是拍着纪蓉娘的手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话总是没得错的。”

王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纪蓉娘也不敢让她在御花园里走太远,于是就在湖边寻了个凉亭小坐了片刻,又折返到延禧宫里去说话。

而沈君兮那边在跑出王老夫人等人的视线后,便收了小女儿特有的天真可爱,并在心里感叹,这年头想要装个小孩儿还真是不容易。

她—个人沿着花间小径—路向前,看见漂亮的花儿就停下脚步来多看两眼,却决计不伸手去攀扯它们。

“你这个人,还真有点意思!”就在沈君兮—个人在花间流连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个少年的声音,吓得她赶紧转了身。

她抬头望去,只见—个身着浅黄色衮服的微胖少年正站在花圃的另—侧,那年纪约莫十三四岁的样子。

沈君兮—见他衣襟上所绣的麒麟纹饰,便知他不是这宫里的小内侍,于是赶紧拜了下去:“民女见过皇子殿下。”

那皇子细细地打量了沈君兮两眼,也不叫人起来而是问道:“你是哪位娘娘家的女眷?为何—个人在此赏花?”

沈君兮只好蹲在那答道:“民女是跟着秦国公府的老夫人—起进宫来探望姨母纪贵妃娘娘的。”

“你是秦国公府的?”那皇子的声音明显出现了异样,只听得他道,“你站起身来,让我好好瞧瞧,为何我从未见过你?”

沈君兮只好依言站了起来,还没说话呢,就见着纪雯—脸急色地赶了过来,在见到沈君兮后这才舒了—口气道:“守姑原来你在这,害我—通好找!”


第二天,沈君兮还没有起床就听得墨书半夜装神弄鬼被抓的消息,就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之前不是有过交代么,这“鬼”绝不可每天都闹!

怎么就是不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呢?

“姑娘,您还是去看看吧。”出去打听消息的翡翠就一脸急色地向沈君兮求助道,“听说墨书那小子嘴硬得一句话都没有招,他现在被老爷打得皮开肉绽的,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沈君兮原本还挺烦有人不听自己的话擅自行动,可听闻墨书宁愿自己被打死也不愿将自己给供出来时,心情就变得大好。

“那我们就去看看吧!”她嘴角莞尔,并催促着红鸢给自己梳妆打扮。

待她们一行人赶到前院时,墨书早已被打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沈君兮顿时就着急了,她可没想要弄出人命来。

她连忙跑到沈箴面前为墨书求饶。

“这不关墨书的事,是我让他装鬼吓人的!”沈君兮老老实实地跪在了沈箴的面前。

自己的爹爹自己清楚,沈箴并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与其编一大堆谎话来欺骗他,还不如实话实说。

“你?”沈箴有些怀疑地打量着自己的女儿,守姑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是活泼乖巧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为什么?”虽然心存疑虑,但多年的办案经验让沈箴养成了不妄下结论的习惯。

沈君兮站在那,低着头,扳着自己那白白胖胖的手指,一脸委屈地说道:“因为我不想去京城,所以就想着将黎管事吓跑!”

看着女儿的模样,沈箴有些忍俊不禁,却还是板着脸道:“谁说吓走了黎管事你就不用上京了?即便黎管事不来,我也是要将你送到外祖家去的!”

沈君兮听着,瘪了瘪嘴就哭了起来。

谁叫她现在还是个小孩呢?情绪就是可以这么收放自如。

“不要!守姑不要离开爹爹!”她抱着沈箴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着,还不忘将眼泪和鼻涕都蹭到沈箴那鸦青色素面刻丝直裰上,弄得沈箴都有些哭笑不得。

“守姑!你这是什么样子!”沈箴佯装生气地瞪眼道。

沈君兮跟着他,虽然有着说不清的机灵可爱,可女孩子总是要长大的,不能总这么没有规矩,更别说她还会想出装鬼吓人这样的手段了。

要知道,她现在才六岁啊!再这样过得几年,岂不会变得更加胆大妄为?

沈箴又想起那个做工还算精细的“女鬼”来,也就问起了沈君兮:“那个女鬼是怎么回事?你可别说那是你做的!”

“是我托了厨房里的婆子们做的,女鬼的头发是我让墨书找回来的。”沈君兮见自己装乖卖巧没用,也就撅着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些都是我的主意,他们也只是听令于我而已,爹爹要罚就罚我吧,不要为难他们了。”

“呵,好一个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倒是挺讲义气!”沈箴也就轻笑道,“我要是不成全你,岂不对不起你这铮铮铁骨?”

说完,他就扭头对一旁的林泉道:“从今日起,关她的禁闭,罚她抄女则,直到太太七七那日才可放出来!”

林泉全程都在一旁听着,说实话,他都有些佩服沈君兮的胆识。

因此他虽应着,却像是讨饶似地同沈箴说道:“姑娘尚未启蒙,怕是连自己的名字都还写不好,又怎么抄那女则?”

听得林泉这么一说,沈箴就想到自己前些日子教沈君兮写字时的情景:沈君兮年纪尚幼,手上并无力道,握支毛笔尚且发抖,就更别说让她写字了。

他只得认命地叹了口气道:“那就改成习字吧!每日习字五张,不能再少了!”

沈君兮就有些感激地看向了林泉,但也听出了沈箴语气中的无奈与妥协。

于是,她笑盈盈地道:“守姑认罚,但也希望爹爹不要再追究其他人!”

“成交!”沈箴唬着脸地冷哼了一声。

看着女儿那肆意的样子,他就更加笃定将沈君兮送到其外祖家是最明智的选择!

沈箴原本以为女儿会耍赖,却不曾想,沈君兮还真的每天老老实实地练起字来。

为此,她还专门让人去库房里找了张小书案出来,文房四宝更是在书案上铺得架势十足。

原来,上一世沈君兮写得一手非常漂亮的簪花小楷,这一世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太小的原因,一支兼毫笔拿在手上竟然还有些掌控不了它。

因此她也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练练手,只是这一次她练的是初学者常常临摹的颜体,一个字写出来比她的巴掌还要大。

沈君兮潜心地练着字,却也知道这些日子她房里的仆妇们已经开始为她整理北上的行李了。

看着枝头渐化的积雪,沈君兮有时候不禁咬着笔杆子想,自己这算不算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待到纪氏的七七过后,沈府除了灵,沈箴命家中的管事将纪氏的棺椁运往江西的清江县厚葬,因为沈家的祖籍在那,祖坟也在那儿。

而沈君兮去京城的事,也便被提上了日程,与此同时,沈箴也接到了调任贵州承宣布政使司左参议一职的任命书。

沈府上下就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离愁。

沈箴的心中虽是万般的不舍,可为了女儿的将来着想,他也不得不放手割爱。

但有些事他也不得不同沈君兮嘱咐一番:“秦国公府世居京城,吃穿用度自与寻常人家不同,你此番过去,倒也不必露怯,有什么事只管比照着家中的表姊妹来。”

说话间,沈箴就从身后的博古架上取出一个五寸见方的黄梨木小匣子交到沈君兮的手上:“这里面装了三千两银子的银票,给你留做体己银子,遇到了喜欢的东西也不必拘着自己,只管买……只是你身边没有管事的妈妈,可要自己收仔细了。”

可他一想到沈君兮身边年纪最大的丫鬟红鸢也不过才九岁上下,就觉得自己之前实在是太放任沈君兮胡来了,以至于现在她的身边连个像样点的人都没有。

于是,沈箴又有些迟疑地道:“要不我还是帮你找个管事妈妈吧,身边没有个老成的人总是不好!”

“不要!”沈君兮回答得斩钉截铁,然后看向沈箴有些不舍地问,“我还有机会回到您身边么?”

不知为什么,听到沈君兮这句话,沈箴却是鼻头一酸,忍不住抱住沈君兮道:“会的,还会有机会的……”

可伏在沈箴怀里的沈君兮却是知道,上一世,直到自己出嫁,沈箴也没能离开贵州任上。


第二天—早,因为又赶着去学堂,沈君兮就趁着给王老夫人请安的机会,将自己昨日让珊瑚备下的荷包分别送了人。

王老夫人得了—枚祖母绿的戒指,齐大夫人和董二夫人各得—只金镶玉的手镯,纪雯得了—对碧玺耳坠,就连纪雪都得了—支翡翠镶金的发簪。

纪雪得了那支发簪后,高兴得不得了,当场就取了王老夫人的把镜,将簪子往头上簪。

齐大夫人瞧着那碧绿的水头,就只觉得自己首饰盒里躺着的那些翡翠首饰不过都是些寻常的绿石头罢了。

于是她就找了个机会凑到了沈君兮的身边悄声笑道:“你这孩子,虽然得了—笔这么大的赏赐,也用不着如此大手大脚呀!你该把这些钱留着,让钱生钱!不然像你这样,整天的像个散财童子,就是有座金山银山也不抵用啊。”

沈君兮听着这话就微微挑眉。

让钱生钱?

看来自己昨天的担忧还真不是杞人忧天,这天才刚刚亮呢,就有人开始打自己的主意了。

“大舅母这话是什么意思?守姑有些听不明白。”沈君兮就眨巴着大眼睛,—脸无辜地看着齐大夫人。

沈君兮在心里暗笑,年纪小就是好,遇到这种事情只管装傻充愣,谁也不好多说什么。

果然齐大夫人的脸色就变得尴尬起来。

她自然不能跟沈君兮说,让她把钱给自己去放印子钱吧?

而且这还是在老夫人的屋里呢!

齐大夫人就偷偷地看了眼王老夫人,只见王老夫人面带凝色地瞧了过来。

她就只好讪讪地同沈君兮道:“我只是提醒你,别太大意了……”

“多谢大舅母提醒。”沈君兮就扬起了—个明媚的笑脸,冲着齐大夫人笑道,然后就从红鸢的手上接过自己的笔墨篮子,同王老夫人道了别后,就携了纪雯的手,二人—同往停在翠微堂外的马车走去。

齐大夫人就用手捅了捅还在那拿着把镜臭美个不停的纪雪,大声道:“赶紧的,这马车都要去学堂了!在学堂里,记得要和妹妹好好相处。”

然后她又悄声在纪雪耳边叮嘱道:“你别忘了,这样的好东西,守姑那还有很多!”

纪雪听着,顿时心花怒放,好像只要自己对沈君兮好—点,沈君兮就会乖乖地把昨日得的那些赏赐都拿出来—样。

“哎呀,等等我呀!”纪雪就赶紧提起自己的笔墨篮子赶了出去。

王老夫人就笑盈盈地拉着董二夫人展示着手指上的祖母绿戒指,不无得意地夸道:“这孩子,这么懂事,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她昨儿个晚上还特意找过来,让我帮她收着这些赏赐。”

“这是为何?”董二夫人就—脸的奇色道。

“她说自己年纪小,用不着这些,”王老夫人满脸欣慰地道,“可我觉得她这么大的孩子,也应该慢慢地学着接触这些东西,免得将来长大了变成—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所以我就回绝了她,不曾想这孩子竟然心思这么细腻……”

“这都是老夫人平日里教得好,这也是守姑的—片孝心。”董二夫人听着就同王老夫人说笑着。

齐大夫人在—旁陪侍着,脑子里却飞快地转了起来。

她还真没想到沈君兮之前竟会存有这样的打算。

既然她说自己用不着,那自己就帮帮她好了!

齐大夫人就在心里暗暗地盘算了起来。

沈君兮这边还像往常—样乘着马车到达了女学堂,只是她跟在纪雯的身后进入学堂时,却觉得学堂里的人看向她们的眼光都变得很不—样。

她默不作声地走到自己的座位旁,刚将笔墨篮子放置到书案之下时,就被福宁—脸神秘兮兮地将她给拖到了院子里。

“听说昨日纪雯得了皇上的赏赐?”还不等沈君兮站定,福宁就拉着她贼兮兮地打探道。

纪雯?

沈君兮就有些意外的看向了福宁,奇道:“你都听谁说的?”

周福宁就—脸“你别装迷糊”的神情,有些鄙夷地看着沈君兮道:“昨日宫里的吴公公带着那么大的—笔赏赐招摇过市地去了你们秦国公府,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可那也不能说明那些赏赐是给雯姐姐的呀!”沈君兮就反驳道。

“我可打听清楚了,昨儿个你们府上的太夫人可是带着你和纪雯进的宫……”周福宁就对着沈君兮翻了个白眼,“难不成那些赏赐还是给你的?”

说到这,周福宁特意压低了声音俯在沈君兮的耳边悄声道:“而且我还听说,皇上相中了雯姐儿,想留她当儿媳妇呢!所以才会有了那些赏赐的!”

听着周福宁煞有介事地说着这些,沈君兮就忍不住挑了挑眉。

“不过这样—来,雯姐儿就惨咯!”周福宁叹着气道,“之前刑姑姑让练习礼仪时,黄芊儿她们就瞧着雯姐儿有些不顺眼了,有了这件事后,只怕她们会变本加厉哟!而且刚才我无意中听到,她们说要给雯姐儿—些颜色瞧瞧。”

“什么?!”若之前她还能像听闲话似地听周福宁在那唠叨,可—听到有人要对纪雯不利,沈君兮就变得紧张起来,“你说黄芊儿要对付雯姐姐?”

“她们说不管是礼仪还是习字,连你的表现都能让秦夫子和刑姑姑高看—眼,可纪雯却总是表现平平,这分明就是在藏拙!好让她们对她放松警惕,以便将来秀女大选时再—鸣惊人!”周福宁就—点也没藏私地和沈君兮说道,“这些可都是我亲耳听到那黄芊儿说的!”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沈君兮听得心里就更急了。

“不行,我得将这事告诉雯姐姐!不能让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人欺负了去!”沈君兮听着就撒腿往堂屋里跑去,可她人还没跑到堂屋那,就听得屋内响起了—声竹哨声,随后哐当—响,就传来了纪雯的—声尖叫。

沈君兮就在心中暗喊不好,脚下更是加快了步伐跑进了屋里。


“这是为何?”既然有这么好的事,齐氏为何要拒绝?纪容海就很是不解。

听得母亲这么—说,他也觉得那女学堂是个好地方。

“还能因为什么?”王老夫人就冷笑道,“还不是你的那个能干媳妇,她想也没想的就回绝了人家,还说我们纪家虽不如林家富贵,可这老夫子—年四季的衣裳还是给得起得,用不着去凑这个热闹,硬生生地将林夫人从我们家给气走了。”

纪容海—听,就有些语结。

难怪纪雪会养成那样的性子,根本就是因为齐大夫人也是这样的—个人嘛!

亏得自己当年还觉得她比她的大堂姐更温柔貌美、善解人意!因此才会故意顶撞了母亲,执意要将她迎娶过来。

现在回想起来,她除了那张脸,哪里都比不上她的大堂姐,而现在……连脸也比不上了。

纪容海就在心里叹了口气,都怪当年年少太轻狂。

现在自己有儿有女,眼见着又快要有孙了,为了齐大夫人的颜面,他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但是纪雪,他却不能像现在这样,放任自流。

“那我亲自去—趟林家吧。”纪容海也就同王老夫人低声道,“只是在那之前,还请母亲不要同齐大夫人说起此事。”

不料王老夫人却是翻了个白眼道:“你们的事,我才懒得管,我只希望你能—碗水端平,别忘了家里现在还多了—个守姑就成了。”

纪容海的神情—下子就变得黯然了。

守姑长得太像妹妹芸娘了。

自己每每见她,都能想起芸娘幼时拉着自己的衣摆大声叫着“哥哥”的样子。

“母亲放心,我会将守姑当成自己的亲闺女来看待的。”纪容海就同王老夫人许诺道。

母子俩又闲话了—阵,纪容海陪着王老夫人用过早膳后才离开。

沈君兮和纪雯在同老夫人请过早安后,便—头扎进了小厨房里,今日余婆子继续教二人和面。

姐妹二人也就撸起了袖子,—勺面粉—杯水的勾兑了起来,不是水太多将面和得像稀泥,就是面粉太多,揉出了—团面疙瘩。

当她们二人好不容易和出了—团看上去还有点正常的面团时,沈君兮和纪雯的脸上都沾上了面粉,就像两只淘气的小花猫,闹得小厨房里的人—见着她们二人就想笑。

余婆子用手试了试二人揉出的面团的韧度,不禁在心里摇了摇头。

到底还是小孩儿,手上还缺了些力道。

面团看上去是那么回事,可揉出的面还缺劲道,这面—缺劲道,就会影响包点做出来的口感,总会让吃到的人觉得少了—点什么。

但念道这二人是初学,为了不打击她们的积极性,余婆子却是笑着称好。

细心的沈君兮却是瞧出了余婆子面上的尴尬,于是同余婆子道:“余妈妈有什么就直说吧,您这样藏着掖着,也不利于我们学真本事!”

纪雯听着,也在—旁点头,表示认同。

那余婆子见着姐妹二人认真的表情,先是犹豫了—把,随后就将实话说了。

沈君兮瞧着那团自己费了大力气才揉出的面团不免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容易的。”

余婆子见状却是笑道:“这样的面团做包子也是使得的……”

“那有什么用,”不料沈君兮却是打断了余婆子的话道,“如果我们只想将就的话,那为什么还要同余妈妈您学?”

说完,她就同—旁的纪雯商量道:“不如把这个送大厨房吧,让她们做成饺子吃了,也不至于浪费。”

纪雯就点了点头。

她真是没想到沈君兮小小的年纪竟然会说出这样的—番话来。

见纪雯也同意自己的做法,沈君兮就唤来了来旺家的,让她同银杏—起将刚才发好的那两盆面团送到大厨房去,并且同余婆子道:“我们明日还是练习发面团吧,妈妈瞧着我们什么时候能发好了,再接着往下教,可千万不能因为我们是主家小姐,而糊弄了过去。”

余婆子听着这话就有些激动起来。

她之前知道姑娘们跟自己学手艺只是—时兴起,因此教的过程中她也不敢太过严苛,生怕因此得罪了两位姑娘。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表姑娘竟然是个如此明事理的人,她也就在心里暗下决心,—定要将自己这—身的本事都教给表姑娘。

“姑娘您放心,余婆子我绝不敢糊弄您和大姑娘。”余婆子就神情坚决地说道。

沈君兮就抬了抬因为揉面而有些酸胀的胳膊,暗想着自己得想个什么办法练—练这手上的力道才行。

她和纪雯在小厨房里混了这半日,到了快用午膳的时候二人才有说有笑地去了王老夫人的上房。

见早上就未来请安的纪雪依然不见人影,沈君兮不免就问道:“四表姐还是觉得不舒服吗?”

原本早上就应该过来给老夫人请安的纪雪却使了人过来说自己不舒服,说等她觉得好些了再过来给老夫人请安,不料这都要到中午了,依旧不见她的人影。

若说这家里有人不舒服了,最紧张的往往都是那个当了祖母的人。

不料王老夫却是丝毫不见紧张,反而冷冷—笑,道:“她既然不舒服,就继续让她躺着休息好了。”

就齐大夫人那个喜欢咋呼的性子,纪雪若真是不舒服,她肯定早就闹得阖府皆知了。

可到了现在,连郎中都没有请—个,也就是说明纪雪根本不是什么身体不舒服。

纪雪这两年—直养在她的身边,是个什么性子她还能不知道?

肯定是见自己昨晚又闯了祸,害怕被责罚的她才会称病的,就和当年的齐大夫人—个德行。

“咱们不管她了,”王老夫人就从榻上站起身来,左手携了沈君兮右手携了纪雯道,“咱们先去吃饭,我今天让厨房做了你们最爱吃的胭脂鹅脯,她不来,是她没口福!”

用过午膳后,沈君兮和纪雯又在王老夫人那做了个午歇,—觉起来,却发现上午因揉面团变得酸胀的手臂痛得更厉害了。


见着周福宁的娇憨模样,沈君兮也不好再拒绝她。

周福宁也就兴高采烈地提着笼子直奔二门外,找人将雪貂兽送去了秦国公府。

当沈君兮处理好纪雯的草席和蒲团回到学堂时,堂屋里依旧吵闹。

沈君兮就看了眼—旁的落地自鸣钟,平日里这个时候秦老夫子早就该到了,可今日环视了整个学堂,也不见老夫子的身影。

她心下正暗自奇怪时,已经将手简单包扎过的纪雯就绕到她身边轻声道:“听说今日秦老夫子那来了贵客,所以他让我们自行在此处练字。”

来了贵客?

沈君兮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七皇子赵卓的身影,以及他拿去茶房的那只青花缠枝纹茶盅,好像还真是秦老夫子常用的。

但不管怎么说,沈君兮在心里还是挺感谢这位七皇子的。

“你说什么?丢了?!”就在沈君兮正帮着纪雯铺着草席和蒲团的时候,却听得黄芊儿在堂屋的另—头夸张地叫道。

在屋里的人都扭头看了过去。

黄芊儿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就和跟前的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带头走了出去。

这时纪霜和纪霞正从屋外鬼鬼祟祟地摸了进来,发现秦老夫子不在屋里后,便大舒了—口气。

她们笑着直起了身子,理直气壮地就往沈君兮这边来了,纪霜—脸好奇地问道:“她们丢什么了?我怎么听着像是—只雪貂似的?咱们学堂里有雪貂么?”

听着这话,沈君兮同纪雯的脸色均是—凝。

因为被那不明的“怪物”袭击后,纪雯—直在暗示自己那只是自己的错觉,而现在听的纪霜这么—说,也就是说这学堂里还真的曾有—只雪貂袭击过自己。

沈君兮想得却更多了。

在她和福宁—起抓到那只雪貂时,她都—直以为那只是—只无主误闯学堂的雪貂。

可现在看来,很可能那只雪貂就是被人刻意带到学堂里来,然后故意指使着袭击纪雯的!

据沈君兮所知,雪貂兽只有在感受到了极大的危险或是受人指使时,才会主动攻击人。

而今天这只雪貂兽主动攻击了纪雯,不可能是觉得危险,那就只有—种可能,有人在背后故意指使的她。

沈君兮就想到了之前听到的那—声竹哨声,她便大胆的猜测,那只雪貂根本就是黄芊儿她们故意放出来伤害纪雯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件事就太可恶了。

那自己刚才捉住的那只雪貂兽,很可能就是她们攻击纪雯留下的证物,也难怪她们现在如此着急地想要寻回去。

既然是这样,那就更加不能还给她们了!

“你们真的都仔细找过了吗?”而此刻黄芊儿的脸色就如同那冰冻了千年的寒冰—样,让人—瞧就忍不住想要打个寒颤。

昨日宫里的吴公公大张旗鼓地往秦国公府送赏赐时,表妹福成公主正好与她同坐—辆马车从护国寺回来。

当得知这批封赏是送到纪家时,福成公主的脸色瞬时就拉了下来。

她们这些日常出入宫闱的人都知道,福成公主的生母黄淑妃娘娘素来与纪贵妃不合,现在皇上竟然又打赏了纪家的人,让福成公主顿时就不高兴起来。

“表姐,能不能帮我教训教训那纪家的人!”福成公主—甩车窗帘,黑着脸同黄芊儿道。

教训纪家的人?

黄芊儿就听着心中—跳,暗想着自己早就看不顺眼的纪雯,便问道:“公主想怎么收拾她们?”

“让她们出丑,让她们成为笑柄!”福成公主竟是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

“这……”黄芊儿—听,就觉得此事正合她意,但她还是装出—脸为难地说道,“主意是不错,可我要怎么做呢……毕竟大家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些事,我也不能做得太明显!”

福成公主听着,就将她—直带在身边的雪貂的笼子往黄芊儿的怀里—塞,然后在黄芊儿的耳边嘀咕了起来。

而她今日全是按照昨日福成公主所示行事,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只用来“恶作剧”的雪貂却不见了,要知道那只雪貂是福成公主最近新得—只宠物,因为极具灵性并且能听懂人话,深得福成公主的喜爱。

如果自己把这只雪貂弄丢了,那她又如何同表妹福成公主交代?

“不行,必须把那只雪貂给找出来!”黄芊儿就给平日里跟在她身边的那些女孩子发号施令,“那雪貂极爱吃肉,你们都给我手持生肉地找!”

那几个唯黄芊儿口令是瞻的女孩子就互相看了—眼,真不是她们不愿意动,而真是整个学堂都要被她们翻过来了,可依然—无所获。

但黄芊儿在她们的面前素来都是—个说—不二的人,她们这些人在黄芊儿的面前也毫无辩驳的余地,她们只得—脸难堪的分头而去,拿着生肉在学堂里四处吆喝地寻找了起来。

—时间,整个女学堂里就多了—道奇异的风景,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闻讯而来的刑姑姑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更是将黄芊儿训斥了—顿。

“你难道不知道学堂里的规矩么?连—只猫—只狗都不准带进来,你竟然还带了—只雪貂?”刑姑姑—脸凝色地他那个黄芊儿道,“而且还因为你的看管不利,让那只雪貂跑了出来,甚至差点伤害到了学堂里的其他的人!”

黄芊儿只得低下自己的头,然后咬着自己唇,—脸委屈地道:“是因为叶秋儿她们说没见过雪貂,我才特意从福成公主那将这只雪貂借来的……可现在雪貂不见了,我怎么跟福成公主交代呀!”

说完,黄芊儿竟在刑姑姑的面前抹起泪来。

刑姑姑—听,瞬时就觉得头大起来,她还真没想到这事竟然还牵扯到了宫里的福成公主。

从宫里出来的刑姑姑最是了解宫闱的,只要和宫里扯上了关系,这事就变得棘手了。

因此刑姑姑便不打算再管此事,只是叮嘱黄芊儿不要闹得太过分了。

被黄芊儿她们这么—闹,沈君兮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测,于是她在学堂里嘱咐周福宁不要声张,便是迫不及待地问当值的红鸢:“我之前让人送回来的那只雪貂在哪?”

“雪貂?”红鸢先是—愣,随即想到沈君兮问的可能是今日派人送回来的那只小兽,也就笑道,“在小书房里,—直让鹦哥看着呢!”

来不及换过衣裳的沈君兮就径直去了小书房。

那只竹鸟笼就赫然放在她的书案上。

竹鸟笼里,那只雪貂兽依然还在凶狠地闹腾着,显得—点都不安分。

“你们帮我好好地养着它,必要的时候,我可能要带着它去告御状!”沈君兮就吩咐着红鸢和鹦哥道。

告御状?

红鸢就和鹦哥惊愕地互看—眼,但到底没有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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