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沣又说道:“不过,这几日怕是不行哦。近日县里涌入了好多流民,爹爹我已把身上大部分的银钱拿去给流民们搭建粥棚了,实在没多余的银子供你买那些玩意儿。”
妊知阮凝视着爹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不知从何时起,岁月悄然爬上了爹爹的双鬓,丝丝缕缕的白发若隐若现。
她轻声说道:“爹爹,看到您为了百姓施粥而如此辛劳,女儿实在心疼不已。希望爹爹能够多保重身体,莫要过度操劳了。”
妊沣听着女儿关切的话语,眼眶微微湿润,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慈爱地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孩,感慨道:“我的乖女儿啊,终究是长大懂事了,知道关心爹爹的身体啦!不过可别小瞧了你爹爹我这把老骨头哦,想当年爹年轻的时候,那可是精力充沛、身强体壮呢!”
正当妊沣滔滔不绝地回忆往昔之时,一旁的妊母微笑着打断了父女俩难得的温馨时刻:“好啦好啦,你们父女俩就别再互相念叨了,赶紧动筷吃饭吧,不然这些饭菜都要凉透了!”
妊知阮转头看向桌上摆满的美味佳肴,每一道菜都是她平日里最爱吃的。那一刻,她的心间仿佛被一股暖流轻轻拂过,温暖无比。
饭后,妊沣便匆匆赶去处理繁忙的公务了。留下妊母许静音牵着妊知阮那柔若无骨的小手,一同在床榻上坐定,然后开始亲切地交谈起来。
只见许静音面带微笑,轻声对妊知阮说道:“你如今都已经十五岁啦,也是时候该考虑相看人家的事情!
想当年,在你刚出生的时候,你爹爹就和姜家的那位伯伯给你俩定下了婚约。可是谁能想到,世事变迁如此之快,咱们家和姜家现在的地位已然产生了不小的差距!
你爹爹他在这清河县,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罢了;然而那姜家的伯父姜晟渊呐,却是凭借着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与敌国拼死相搏所立下的赫赫战功,一路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时至今日,他早已成为了当朝正二品的武官,更是深受百姓爱戴、声名远扬的姜老侯爷!”
说完这番话后,许静音发现女儿一直沉默不语,于是她稍作停顿,接着又开口道:“知了,还有件事儿可能你还不太清楚呢。
前阵子,姜家伯母跟娘有过书信往来哦。信里提到,对于你们这桩亲事,他们姜家可是认可的!
不过,娘和你爹爹虽然私下里也曾商讨过此事,但最终还是觉得得先来听听你的想法才行。毕竟这关乎到你的终身幸福,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尊重你的意愿才好。”
妊知阮听到母亲的话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诧异之情。
昨晚她对周砚安所说的那些话语,不过是一时胡言乱语罢了。那都是小时候从祖母那里听闻而来的,当时只当作有趣的故事听听,并未放在心上。
更何况,那可是堂堂侯府啊!家财万贯不说,如今更是满门荣耀,声名显赫。其他人家都巴不得能够赶紧攀上这棵大树呢,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她这个小小的清河县县令之女呢?
然而,许母眼见女儿依旧沉默不语,不由得心急如焚起来。她瞪大了眼睛,提高了声音说道:“妊知阮!难道你到现在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周砚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