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渐渐意识到屋内的人在做什么,不等他向前走去,前方的女子已是持剑往屋中闯去,他也快步跟上。
屋中的俩人,听到有人踹门而入,吓得急忙躲进被子中,裴靖只露出眼睛来,看究竟是谁胆敢闯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是那在熟悉不过的脸,贺珍珍。
裴靖头皮瞬间麻了半边,心脏拼命跳动,赶忙去拿衣裳,肚兜、里裤....俩人衣裳早已混为一谈。
贺珍珍见此情景气的脖子涨红,持着利剑上前对准裴靖的脖子,作势就要杀了他,裴靖面色刷地雪白,宛如一道雷劈在了头顶。
另一边的周砚安未曾好到哪里去,额头青筋暴起,后槽牙被自己咬的咯咯作响,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这个贱女人竟敢做出背叛他的事来,抬腿向前拉出被褥里一直在抖的人儿,月娘赤裸着身体被周砚安拽到地上。
周砚安抬手一巴掌往月娘脸上扇去,月娘被打的瘫在地上,脸上被扇的火辣辣的疼,月娘捂着自己的脸求饶道:“安郎,你饶过我吧,我知道错了,安郎。
周砚安气的鼻孔要冒出烟来,一脚踢在月娘小腹上。月娘吃痛嘴里呕出一口血来,捂着小腹疼痛不已。
这时屋外走进一个四岁的奶娃娃,像是睡觉被吵醒,揉着自己的双眼嘴里打着哈欠。
这奶娃娃就是周栎川,周栎川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屋中乱作一团,又看到自己阿娘瘫在地上一副痛苦模样,吓得哭了起来,跑到月娘身边。
四人目光纷纷看向周栎川。
贺珍珍脸色阴沉可怖对着裴靖说:“原来你在外都有一子了,枉我这些年,为了给你生儿子日日喝那苦不堪言的汤药。
手中发了狠,裴靖的脖子已沁出了血,裴靖吓得冷汗已湿透了后背。裴靖眼泪鼻涕哗啦啦的流下来:“娘子,我没有啊!娘子都是这贱人勾引得我,这孩子肯定不是我的!娘子你要相信我啊!
贺珍珍惨然一笑:“那野种的脖子上,挂着的是什么?裴靖更为心虚,一时不知怎么答。
周栎川脖子上戴着的是银珐琅麒麟送子长命锁,是贺珍珍为未来的孩子所添置。
周砚安听此,也望向周栎川,那日他看到川哥的脖间带有此物,他还曾询问过月娘,月娘告诉他,是她家传家之物。他一阵愧疚充满心头,心中发誓一定要好好对月娘母子,月娘为他生了川哥,为他倾尽了一切。现在看来真是可笑至极!
周砚安面容逐渐变得冷倦,蹲下身子,捏着月娘的脸问道:“川哥是我的孩子吗?
月娘宛如惊弓之鸟,牙齿直打颤,她被吓怕了,浑身抖成一团,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
周砚安眼神如冷刀子般,继续问:“是你把我高价买的美人鱼打死了?
月娘脑子里嗡嗡的,她现在只有害怕,根本就听不到周砚安在说什么,身体带来的疼痛让月娘晕了过去。
周砚安拳头握的咔咔作响,站起身来走向裴靖,朝裴靖的脸上一记记砸下拳头。裴靖求饶道:“饶命啊!这贱女人从未告诉过我她有夫君啊!饶命啊!
贺珍珍的理智逐渐恢复,急忙阻止周砚安。看着气急败坏的周砚安说道:“郎君不必如此,再打下去就要死人了,直接将这对狗男女送入官府处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