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带着温柔的笑,目光满是不屑:静雅,你该不会生萧哥哥的气吧,其实那天都是一场误会。
我捡到一只受伤的小狐狸,想问问萧哥哥知道哪里有良医可以医治,可他却担忧我被抓伤便匆忙赶回来了,不是故意忽视你的。
原来被射伤的不是她,而是一只畜生。
他只是怕她被一只畜生抓伤。
便丢下我不管不顾?
原来萧钰喜欢一个人的样子竟是这副模样吗?
但都跟我没有半分关系了。
我甩开她的手:跟我有什么关系,离我远点,一股子骚臭味。
她脸色一变,泫然欲泣:静雅,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年静雅!
你怎么能这么说阿柔?
简直粗鲁不堪!
他一如既往地将她护在身后。
对我横加指责。
好似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
我说的是那只死狐狸啊,你们一个二个用得着这么快对号入座?
我从他们旁边离开。
与他擦肩而过时,没有多看他一眼。
自然没发现他惊愣在原地。
这还是认识我来头一次,视线没有放在他身上,完完全全忽视他。
像他平时忽视我那样。
这次他罕见地撇下脸色难看的秋凡柔,追上我。
这里战乱不断,你又到处乱跑什么?
我好笑地看着他:在关心我?
若真有心,你也不会到军营时才发现我不在的吧?
他语塞,没有反驳。
看来真是到家了才发现我人不在了。
他垂着眼,有些愧疚:那天是我没注意,但你不该趁我不注意乱跑。
他还在责怪我,觉得是我偷溜走的。
但是我何德何能呐?
能在威武神勇的将军眼皮子下溜走。
除非,他没为我分出半点心神。
真的看透了。
我越过他,他却牵起我的手。
放低姿态哄我:这次是我没注意,下次不会了,你……别生我气了。
大抵是从未向我低过头。
道歉都是别别扭扭的。
换做之前,我绝对受宠若惊,毕竟只有我向他道歉认错的份儿。
在他眼里我什么都做不好,只会惹他生气。
没想到有这风水轮流转的一天。
我抽出他掌心的手,只想离开这里。
他对我一向没有耐心,见给了我台阶不肯下。
他脸色冷了下来:你究竟要闹什么?
我已经答应照顾你了,阿柔孤零零一个人长大很不容易。
你干嘛老是跟阿柔过不去?
秋凡柔一家被山匪所杀,只有她一人活下来了。
秋凡柔的母亲与萧钰母亲是手帕之交,便将她接到萧府抚养。
他俩一同长大,是当之无愧的青梅竹马。
可我又何尝不是孤零零的长大。
我娘生我时难产而亡,我爹常年驻守边疆,皇帝忌惮他,我便留在京中为质。
他难道看不到,偌大的将军府,常年就我一个人吗?
见我不说话,萧钰的耐心消失殆尽。
我都道歉了,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没跟你闹,我不想看见你,你离我远点,静雅,我说过,我只拿阿柔当妹妹。
我娘临终前托我照顾她,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可萧钰,你也答应我爹要护我一世周全的。
我平静地看向他,他沉默。
我甩开离去。
他见我越走越远,心中隐隐不安。
吩咐下属:即刻运一批粮草给年将军。
下属大惊:年将军可是叛国啊……他沉吟,叹了口气:所以别惊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