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绾谢元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归来:病娇太子我罩了慕绾谢元洲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花锦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慕绾除了一开始浑身被恐惧笼罩动弹不得,她想到还有血仇没报,冷静理智渐渐压过了惊吓,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裙摆上的灰。杨来的马在杨慕绾身边停下,他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还没看清脸就抱拳垂首道:“姑娘受惊了,我替我家世子在此赔礼道歉了,属下带姑娘去医馆详细检查一番吧。”杨慕绾看着他,轻声说:“不必了。”杨来跟普通世家公子的贴身随从不一样,他身材高大威猛,有着一股出身行伍的悍匪之气。然而,杨来一听这声音,猛地抬头:“三……?!”杨慕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立马改了口:“三姑娘您怎么会在这儿?还……”这种打扮。也难怪世子爷没认出来了。“心血来潮就出来走走,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杨慕绾笑了笑说。杨来沉吟说:“属下也没想到,世子爷分明是...
《嫡女归来:病娇太子我罩了慕绾谢元洲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杨慕绾除了一开始浑身被恐惧笼罩动弹不得,她想到还有血仇没报,冷静理智渐渐压过了惊吓,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裙摆上的灰。
杨来的马在杨慕绾身边停下,他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还没看清脸就抱拳垂首道:“姑娘受惊了,我替我家世子在此赔礼道歉了,属下带姑娘去医馆详细检查一番吧。”
杨慕绾看着他,轻声说:“不必了。”
杨来跟普通世家公子的贴身随从不一样,他身材高大威猛,有着一股出身行伍的悍匪之气。
然而,杨来一听这声音,猛地抬头:“三……?!”
杨慕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立马改了口:“三姑娘您怎么会在这儿?还……”这种打扮。
也难怪世子爷没认出来了。
“心血来潮就出来走走,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杨慕绾笑了笑说。
杨来沉吟说:“属下也没想到,世子爷分明是秘密回来,准备回京就去见皇上说明情况,打开城门的时候属下都惊呆了。”
知书这时候终于挤过来了,急得满脸泪痕,冲过来一把抱住杨慕绾哭唧唧开口:“小姐……幸好!幸好您没事!奴婢不该松开你的手的!”
杨慕绾揉着她的脑袋:“好了,我不是没事吗?”
不过……杨慕绾表情异常凝重:“我不是不小心跌倒的,有人故意推我出去的。”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这么早就有人盯上侯府了。
知书吓得一边抽泣一边打着哭嗝:“什么?!”
杨来也瞬间听懂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也表情严肃开口:“三姑娘,此事世子爷肯定也觉察了,待他从宫里回侯府咱们再行商讨吧,当务之急是带您去看看有没有伤着哪里,万一惊出病来,方才世子爷没看清楚,待他知晓真相定然十分过意不去,若不是急着想见姑娘,世子爷哪里需要不眠不休快马加鞭赶出来。”
知书听着这声音觉得有点熟悉,转头看过去,蓦然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世子爷的侍从吗?”
杨来点了点头:“知书姑娘。”
知书的大脑在受惊以后开始慢慢转动,忽然想起杨来方才那一句话,这才转过身焦急开口:“是啊小姐!杨大哥说得不错啊!天色还早,咱们看完再去手工作坊亦来得及啊!”
杨慕绾伸手揉了揉膝盖骨,确实感觉到有隐约的痛意,只好点头:“好吧。”
杨来问:“手工作坊?三姑娘要去手工作坊?那为何往城外的方向走?”
杨慕绾被知书搀扶着走得很慢,解释道:“知书说城外有家手工作坊不错,我就打算去看看,做点东西。”
杨来道:“比起城内,城外比较混乱并不安全。”
知书无所谓开口:“盛京可是天子脚下!那家手工作坊就在出城一点的位置,并没有离城门多远,平时我都去那里,快门禁了才回也没遇到过什么。”
杨来意味深长开口:“朝廷曾数次剿匪,但都没能根除,这伙山盗盘踞在盛京城外已久,只要听闻一点风吹草动立马躲进深山里,且山匪眼光毒辣,一般只埋伏运送大型货物的商队亦或者富贵人家的马车轿子,他们动手一次便要转移一次据点耗费人力物力,你一个小丫鬟即便是把你卖了也卖不了几两银子,得不偿失换我也不干。”
知书气鼓鼓的瞪他一眼,但是他确实说的也是事实,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好扯了扯杨慕绾的袖子撒娇:“小姐!你看他!”
杨慕绾笑看他一眼开口:“杨校尉可听过一句话?”
杨来拱手:“姑娘请说,属下愿闻其详。”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杨来看了一眼一旁生闷气不给他好脸色看的知书,明明他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心中深以为然开口:“属下已深有体会。”
杨慕绾揶揄他说:“所以,杨校尉日后还是口下留些情面好啊。”
杨来带杨慕绾到了盛京最大的医馆回春堂,里面坐诊的在盛景城都极有名望老大夫替她看了没什么大碍以后开了一罐祛瘀活血的膏状药给她让她每日三次涂抹膝盖,约摸一两日膝盖上的淤青就会散去了。
知书千恩万谢过老大夫以后,眸光不屑的瞟了一眼身旁立着的杨来,阴阳怪气开口:“我要带小姐去手工作坊了,你还不去寻世子爷吗!”
杨来不打算跟一个女子计较,因此语气仍然跟平常别无二致,看向杨慕绾:“姑娘当真要去?”
杨慕绾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她今日扮作侍女身上也没戴什么贵重首饰,迟疑道:“我这身打扮跟知书别无二致,应当是不会引起山匪注意的吧?”
可在杨来看来,打小养尊处优的三小姐不管是仪容还是姿态跟知书她们都大为不同,色字头上一把刀,英雄难过美人关,山匪亦然。
“……也罢。”杨来见她确实打定了主意,开口:“世子入宫前亲口吩咐我好好照料姑娘,确保姑娘你无恙,如此属下就陪姑娘出城走一趟吧。”
“多谢。”杨慕绾朝他笑了笑,她坚持要去城郊那一家也有自己的私心,这城中的手工作坊坐地起价这样的弊端就不说了,城中人多眼杂且势力错综复杂,即便她研究出了法子,恐怕不出三日整个盛京都知道了,这样的东西不可能取悦幽云国太子那样的人。
人人都知道的东西算什么稀奇。
听知书说城外的手工作坊的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妇,淳朴善良,周围的百姓来他家做点小玩意儿若是家里实在给不起银钱他们就会算了,但实际上他们的日子其实也并不好过,之所以会开放这个手工作坊是因为夫妇里面的妇人很喜欢手工,于是就建造了一家简陋的手工作坊。
这样的人更适合做合作伙伴,知根知底,有情有义。
而且从城外发展势力是最好的,既能掩人耳目且不容易引起城内的人的注意,即便引起了也不一定能查出来,她一定要培养自己的羽翼,不管他人怎样把侯府推向风口浪尖,她都要有能力护住它。
络腮胡身后的匪贼听到命令一齐举起了手里的火把,一簇又一簇的火把映亮了周围的天空,他们仿佛在用浩大的声势企图吓唬敌人,却不想杨慕绾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火光打在她白瓷般的脸庞上。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掠过林间的树木发出呜呜之声好似野兽喉间的低嚎,一些光秃秃的枯木发出摇摇欲断的断裂声响。
一个匪贼看了半天,忽然对着络腮胡开口:“三哥,这小美人儿怎么没反应啊?不会是被咱们吓傻了吧?”
络腮胡男人眉宇阴鸷之色毕露,沙哑着嗓子:“大哥大怒,也怪不得咱们不怜香惜玉了。”
杨慕绾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匪贼,嘴角却微微牵起,一抹动人的笑意从她的双唇间荡漾开来,她缓缓抬起拿着烛台的那只手,握起手指一根一根松开,烛台猛地掉落在地。
明明是零星一点火星却陡然增长,火苗猛地窜起差点烧了一人的裤裆。
匪贼的脚步都停在了原地,没有一个人能够前进,因为他们的面前此时正横亘着一道火焰形成的墙。
络腮胡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窜起来的火焰,咆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他话音刚落,前面还站得稳稳的小弟们忽然就无声无息倒了下去,一个一个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隔着鲜血一样红的火墙看着站在火焰另一边一脸平静的杨慕绾,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两步,语气染上惊恐道:“你……你不是人!你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你对我兄弟们用了什么妖法!”
“噗”他脸色猛地一变,捂住肚子脸色青了又紫,身边的兄弟听到这声音原本还没搞清楚状况的人忽然闻到一股臭味。
他们瞬间懂了,忍无可忍的捂上了鼻子。
络腮胡男人伸出另一只手指着杨慕绾:“你还对我施法了!噗——”
他两条腿像丑陋的蛤蟆一样夹在一起,裤裆里因有重物而下坠,扎得松松垮垮的裤腰险些勒不住。
肚子里的涨气鼓来鼓去,他感觉魂都要飞了,扔下火把道:“我要去……茅房……茅房!”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出现类似的症状,一时混乱无比,鲜少的几个啥事也没有的人也早就被络腮胡男人的话吓破了胆。
他们手里死死握着弯刀不像是要用来攻击人,更像是走投无路时为了自保或者汲取一点所谓的安全感,六神无主的他们环顾一圈发现能做主的人几乎都倒下了,其中一个胆小的啪嗒扔了刀,双膝跪地就朝杨慕绾拜了起来,嘴里念叨着:“别杀我……别杀我”
恐惧像是会传染似的立马传染了其他人,剩下几个还站着的也赶紧满脸惶恐的趴在地上叩拜。
如果要用四个字来形容这群人的话,那就是溃不成军。
杨慕绾对眼下的结果很满意,没有白费那么多泻药和迷药。
杨慕绾转身看了一眼身后漆黑的茂盛丛林对卫澜道:“殿下,我们从这边走,我们都不知道路,可能会迷路但总能下山的。”
卫澜不置可否,道:“原来你早有安排?”
杨慕绾坦诚地一耸肩:“算不上什么有安排,找到的能用上的我都用上了,待会儿再来人我就没辙了。”
卫澜盯着她的背影,幽深的瞳孔里透着琢磨不透的光,让她被掳上山本来只是为了报复春熙院那一桩旧账,却没想到她的表现让他完全出乎意料,他以为她躲在山洞里哭鼻子的时候,她溜出来布置好了一切。
而且……即便到了这种时候,她也没抛下他这样一个拖油瓶。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卫澜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不过他也没撒谎,只要这个贼窝还存在一日,日后她的货物要从城外运进城恐怕得折损一半,若要从商,这是她必须要解决的问题,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杨慕绾的话音落下,可老天爷却还仿佛嫌她处境不够糟似的,空气中逐渐浮起潮湿的气味,头顶厚重铅灰色的云层里缓缓飘起细雪来,地面上的零星火星也被浇灭。
倏然,前方传来一个匪贼惊慌失措的哀嚎:“不好了!好几批官兵上来了!”
杨慕绾正准备迈进小腿高的荒草丛里的腿一顿,面露沉思:“官兵来了?这时候?他们是怎么找上来的?难道是宫里的人发现九皇子尚未回宫才……?”
卫澜唇边似乎泄出了一声冷笑,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讲述旁人的事:“他们不会发现的,本殿在宫中与一盏灯一根草没有什么区别。”
杨慕绾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应该安慰他吗?可她不曾安慰过别人。
前方的草丛里忽然发出动静,杨慕绾十分警觉的看过去,那动静好似在很快移动离他们站的位置越来越近,最后一个黑影从里面冒出来。
宋逢站起身,伸手摘了头顶的草屑和叶片,气喘吁吁道:“殿下,您交代的把官兵带上来属下幸不辱命。”
杨慕绾追问:“不是说来了好几批吗,都是什么人?”
宋逢思索片刻道:“确实声势浩大,具体有哪些人属下没看清,太黑了。”
卫澜冷清地掀起眼帘:“可有暴露?”
“一路上都是制造各种动静引他们上来,并未暴露。”宋逢说。
杨慕绾一听就似乎明白了他的打算。
卫澜说:“我身份特殊,不宜跟你同时出现,我跟宋一就从这边下山了,既用了本殿的名头,日后若有什么需要我配合完成的可修书放于京味斋,宋一隔三差五会出宫搜集。”
杨慕绾深知他的顾虑,她今日被山匪掳上山本就清誉有损,虽然她并不在乎,但多少也要顾忌父亲和兄长的颜面,若是被发现她在掳上山之前还跟当朝九皇子同处一个马车,即便她长了一身嘴也说不清。
谢元洲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九皇子他暂且动不了,就怕他先拿侯府开刀。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杨慕绾才转身往那边走。
原本还在山洞里等着手下把美人捉回来献给他品尝的山匪首领听到这消息,猛地站起身来,狠狠踹了一脚那前来传话的手下:“你说什么?官兵怎么可能找得到这地方!”
那身材干瘦手下踉跄了两下稳住身子,重重抱拳:“大哥!消息千真万确,兄弟们全部被杀,咱们马上就要被包围了!”
山匪首领大刀阔斧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故作沉着冷静的问:“来了多少人?”
手下神色慌张,语气加重:“很多人!属下光顾着跑也没看清,只看到了察步府的旗帜……”
山匪首领面庞顿时发灰,略显慌乱却仍然要强装镇定,他想不通为什么这次竟然惊动了察步府的人。
这次她没有再转头去寻视线的来源,只是不动声色地小口喝着茶水,该来的总会来的。
卫帝语气随意的吩咐道:“人都到齐了就开宴吧。”
“是。”
身旁侍奉的宫人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唱报:“开宴——”
皇帝说开宴意思就是可以动筷了,所有人几乎同时拿起了面前的玉筷,皇帝先动筷了百官们才敢动作。
每年的皇族宴会众多,无非就是鼓乐齐鸣、笙歌艳舞。
一句话概括就是:没什么特别的。
宴会开始之后,对面的席位坐的都是文武百官和皇子皇孙,他们相互客套攀谈着,大多都是谈公务。
女席这边更多是讨论衣物首饰谁的更好看,杨慕绾端坐在位置上,目光扫过对面每个人的表情,从前的她不知道表面的平静下竟然可以隐藏这么多波涛汹涌,如今看来,很多东西都是早有预兆。
此时,身侧的杨慕曦忽然轻轻拽了拽她的袖口,出声道:“三姐姐,皇上说人到齐了,可对面明明还剩下一个空位呀,那是谁的位置啊?”
杨慕绾解释道:“应该是九皇子殿下的位置。”
雪兰是方才才知道侯府又多了一位小姐,满心复杂的看着她。
杨慕曦目露茫然:“九皇子?就是那位幼时便被誉为盛京三公子之首的九皇子吗?”
“嗯。”杨慕绾答。
杨慕曦两手手肘撑在案几上,广袖拖曳而下,她双手捧着脸蛋道:“不怕姐姐笑话,我长这么大只闻其名还从未见过这位幼时便艳惊天下的九皇子殿下呢。”
杨慕绾淡淡瞥了她一眼:“这位殿下不常出现在人前,一般人也不敢提起他。”
杨慕曦懵了须臾慢慢睁大了眼睛,伸手捂唇:“曦儿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奇。”
杨慕绾朝她笑了笑:“我知道,不必惊慌,也不是什么禁忌话题,只是时间太久了,大家都快把这位殿下忘记了。”
她出神了片刻,忽然开口:“其实这位殿下人很好。”
杨慕曦诧异开口:“姐姐认识这位殿下?”
杨慕绾眸中划过一抹流光,潋滟之色翻涌:“不算认识,见过一面。”
杨慕曦嘟起唇瓣,她的视线滑过一众皇子最后落到那个特殊的位置,忧愁道:“曦儿当真好生羡慕姐姐,也不知道那九皇子殿下跟这位太子殿下比哪个更好看啊。”
小女孩都喜欢皮相好看的,倒也不足为奇。
杨慕绾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幽云国太子正在跟卫帝举杯相敬,柔软的黑发披散在身后只用一根发带简单挽起露出一张翩若惊鸿的侧颜。
他眼睫纤长如墨,眨一眨便像是心底有蝴蝶煽动翅膀弄得心痒痒。
杨慕绾从未将两人仔细对比过,而今粗略对比之下竟然发现这两人有些细微的地方很相似,但要说出来哪里相似却又说不出来。
归梧饮下酒盏中的酒液便站起了身:“本宫有些不胜酒力,恐怕不能陪陛下尽兴了,就先失陪了。”
他白玉一般的脸庞上浮着了一丝绯红,确实是不胜酒力的模样,卫帝也不好强留,只好摆了摆手,吩咐宫人道:“既如此,就送太子殿下回宫吧。”
归梧伸出一只手制止道:“劳陛下费心了,本宫自行回去便是。”
“这……”卫帝只犹豫了一瞬,便大手一挥:“也罢!”
归梧从席后绕到殿门口走了出去,杨慕绾耳尖听到身后的女眷有人轻声叹息:“啊?太子殿下?这就走了?”
有女子故意打趣她:“听听这失望的语气,太子殿下好好的坐在那儿呢,哪儿走了?”
那女子满脸羞红,恼羞成怒开口:“你!明明知道我说的哪个太子殿下!”
杨慕绾站起身对雪兰耳语了一句:“我出去一趟,若有人来寻我尽量拖住,拖不住就提前出来告知我。”
雪兰见她一脸严肃,也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放心吧小姐。”
杨慕曦抬起头望着她,不解询问:“姐姐要去哪里啊?外面多冷啊。”
“殿里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
杨慕绾说完就往后走了。
杨慕曦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微动,正愁不知道怎么把你骗出去,你就自己出去了,真是人要找死谁也拦不住。
打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来的感觉可真不错。
雪兰认真的看着殿中的舞蹈没注意到杨慕曦给红豆使了个眼色,红豆便悄无声息跟着杨慕绾的脚步出去了。
殿里地龙温度很高,人又多,杨慕绾脸都憋红了。
出了大殿以后,一股携卷着细碎雪花的寒气扑到她脸上,感觉舒服多了。
她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长廊心想幽云国太子应当还未走远,便举步追了过去,廊下有长排的宫灯照着倒也不是很黑。
转过宫殿转角的时候果然便看到前方转角处有一道倾斜的人影,影子投射在地面有些扭曲,她赶紧快步追了上去。
追了好一段距离,每当她觉得跟丢了的时候就能看到那道人影,直到最后她走到了御花园,那道人影忽然不见了。
杨慕绾环顾了四周一圈也没找到,她微微颦起眉难道那道人影不是幽云国太子?而是有心之人要引她过来?
可是那人又怎么知道她在找幽云国太子呢?而且如果真是要害她的人为何现在还没出现?
她转身往回走,心里都做好无功而返的打算了。
假山后忽然伸出了一只手,她猛地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张嘴喊出声就被冰凉的手掌捂住了嘴,把她拽了进去。
她的心脏砰砰狂跳,挣扎了几下没有任何作用。
耳畔倏然响起一道冻人的声线:“来便罢了,还给我带来只老鼠。”
声源离得太近几乎是直接钻入她耳心连点缓冲都没有,听得杨慕绾感觉头皮一麻。
紧接着,那人松开了手。
杨慕绾有些没反应过来猛地转过头,一张清冷的容颜跃入眼帘,归梧用一根丝帕擦着碰过她的手指,眼底凉凉的看着她。
杨慕绾眨了眨眼睛,终于想起他好像说了什么小老鼠,她转身探出半个头去便看到她刚刚站的位置站着一个不算陌生的人。
那是……红豆?
她跟着自己做什么?
又是几日后,丞相府后院。
杨慕绾蹲在院墙边捧起一捧积雪半天没动,一脸若有所思,她看着手中正飞速融化的雪,谁说雪没有香味,雪也是有味道的,一种沁人心脾的冷香。
很像……幽云国太子。
若能把它融进凝香膏里做出一款量身定制的香膏赠予他,说不准他会喜欢。
她打定主意,拍干净了手上的雪:“走吧。”
雪兰跟在她身后:“小姐,您是不是犯错了啊?姑爷这么多日都未踏足过咱们院子了。”
杨慕绾脚步一顿回过头,表情复杂。
雪兰立马反思自己是不是说得太直白了伤了小姐的心,毕竟从小到大小姐都这么喜欢姑爷……
她还没想完,杨慕绾一脸莫名其妙的就开口了:“他不来我院子为什么是我犯错了?就不能是他犯错了吗?”
雪兰:“……”
杨慕绾巴不得在和离前他都不要踏足了,免得她还要想办法避免同房,谢元洲不是个蠢的,装病这个办法再用就露馅了。
“走,咱们去梅林。”杨慕绾说。
雪兰一脸懵:“小姐,咱们去梅林做什么?”
“有正事。”杨慕绾心情不错,脚步欢快。
只是不巧的是,两人到梅林的时候碰见了一个不太想看到的人——玉雪晴。
有段日子没见了,光从相貌来看,她脸型标准的瓜子脸身形纤瘦有种楚楚可怜的柔弱美,挑出来也算是个大美人了,难怪能入得了谢元洲的后院。
玉雪晴带着贴身侍女本专注的在赏梅,不料会看到杨慕绾,脸一下子就变了。
雪兰忍不住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衣袖:“小姐,玉夫人前些日子被老夫人禁足了好些日子,她应该是记恨上您了,您还是避着些吧。”
杨慕绾淡淡开口:“咱们与她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你若避了,她定会变本加厉。”
雪兰面露犹豫,最终还是被说服了。
杨慕绾的视线移向那片梅林,艳丽的红梅挂在枝头,浓郁的香气扑鼻。
她忽然偏了偏头对雪兰说:“雪兰,你替我办件事。”
雪兰有些不放心:“小姐,您一个人在这里,奴婢怕你被欺负,那玉氏出身不好,跟其他的几位夫人不同。”
杨慕绾思考了片刻,还是拒绝了:“放心吧,现在她还真不一定欺负得了我。”
“好吧。”雪兰犹犹豫豫凑过去听她耳语了一会儿,转身去办了。
杨慕绾脸上浮上得体的笑容。大大方方走过去,身为妾室的玉雪晴极不情愿的朝她拂身行礼:“夫人。”
有了上次教训,她不敢再在明面上放肆,表面功夫知道要做到了。
杨慕绾还很好心情的跟她打招呼:“自家姐妹不必多礼,玉夫人也来赏梅?”
玉雪晴站起身紧了紧身上的外裳,扯出一个笑:“妾没有夫人那般雅兴,只是近来三爷心火有些旺盛,妾来采些寒梅熬汤为三爷去去火气。”
杨慕绾一愣,院中早有流言蜚语说谢元洲这些日子都在玉夫人的院子,这样看来流言是真的了。
玉雪晴密切注意着她的表情,却发现以往喜怒写在脸上的杨慕绾好似忽然变聪明了,你捉摸不透她在想什么了。
她曾听说侯府这位嚣张跋扈就因为三爷跟好友的妹妹说了几句话就纵马伤了那女子的腿,伤得还不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要是以往的她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不是现在的表现,这是怎么回事?
她有些拿不准了。
杨慕绾回过神,淡淡一笑:“那就辛苦玉夫人费心照料三郎了。”
玉雪晴窥着她得表情,试探开口道:“夫人哪里的话……妾最近听说一些流言,不知夫人可有所听闻?”
杨慕绾疑惑,还有什么她没听说的流言吗?
她开口:“不知是些什么流言?”
“流言说……三爷并不是自愿娶夫人您,三爷心仪之人另有其人?”她表情似乎很惶恐,杨慕绾却透过表面看到她眼底深埋的幸灾乐祸。
她是故意的。
这样的流言确实肆虐过一段时间,不过那是在谢元洲娶她之前,两人要成亲的消息刚刚传出去的时候。
玉雪晴今日故意提起,只是为了揭开她的伤疤看她痛罢了。
可惜……让她失望了。
玉雪晴仍嫌不够,火上浇油道“妾当然也知道是假的,所以这几日三爷宿在妾这里的时候便顺口提了提,只是三爷并未回答,妾有些茫然今日刚好碰上了,便当面请教夫人了。”
这意思是告诉自己谢元洲不说话就是默认不是真心愿意娶她的,只是看上了别的东西例如家世,提醒提醒她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事实上本来也是这样,杨慕绾自嘲地笑了笑。
这时候雪兰带着一群穿着相府家丁服的人过来了,他们每人拿了一个篮子。
玉雪晴露出受惊的表情,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雪兰站到杨慕绾身侧,她也很想知道自家小姐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薅羊毛了。
杨慕绾一声令下:“劳烦各位帮我把这些梅花都摘下来,不能损伤。”
相府家丁个个面面相觑,这可是老爷夫人最喜欢的梅林啊,相府一大景观,这些红梅不是随处可见的那种红梅,而是花高价买来的稀罕品种,哪位大人来了府中不夸赞一声这个梅林。
但,夫人的命令又不能不听,毕竟相爷和夫人都对这位新过门的夫人很是宠爱,简直像是当亲生女儿一般,他们只好忍痛动手了。
“是,夫人。”
人多力量大,点缀在枝头的红梅越来越少,枝头越来越秃。
杨慕绾很满意,她当然知道这梅林的来历,但她就是要这个效果。
玉雪晴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怒道:“杨慕绾!你对我不满便惩罚我好了!这梅林所有的种子都是三爷费尽心力搜罗来的!相爷跟夫人很是喜欢!你也太放肆了!”
她认为就因为她来赏梅杨慕绾心里不高兴便差人摘光梅林的花,一时气愤不已。
雪兰本来也挺震惊的,但她听到玉雪晴这句话,下意识就护主心切了,双手叉腰道:“玉夫人,谁允许你对我家小姐直呼其名的?这后院的规矩你是不放在眼里了?我家小姐是夫人,她想做什么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这事儿很快传遍了整个相府,陪着相爷在书房议事的丞相夫人听完下人的汇报,指尖都在抖:“你说什么……那梅林……摘了多少?”
下人看见老夫人的脸色吓得心慌,赶紧应声:“全……全摘了……”
“她!”丞相夫人拍案而起,被铁青着脸的丞相拉了一把。
丞相绿着一张脸,语气沉稳说:“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过一个梅林,便随她去糟蹋吧。”
丞相夫人怄得简直快要吐血,这哪里是接了个儿媳回来,这简直是请了个祖宗回来啊!
这边许三听了下人报告脸色也是一变,他轻轻叩响书房的门,里面传来谢元洲的声音:“进来。”
他推开门走进去,谢元洲正坐在太师椅上看书,见他进来放下书本问:“发生什么事了?”
许三憋得脸都红了开口:“夫人她……”
谢元洲端起茶盏凑近唇边,脸上浮现出不明所以得神色,挑起一边眉毛:“阿绾怎么了?”
“夫人把梅林里的花都摘光了……就是……您种下的那些西芜寒梅……一朵也没留。”
这一刻,谢元洲温文尔雅的面具似乎终于裂开了一条缝。
好半晌,他才伸手揉了揉眉心,语气有些苦恼:“那可是母亲最喜欢的花,真是不让人省心。”
两人的青丝在水中纠缠不清,上一次谢元洲抱她还是隔着厚厚的被褥抱的,如今这一搂才发现她的腰身是真的瘦,只盈盈一握稍稍用点力便会折断。
岸上的女子虽然愤怒,但还是第一时间招呼自己的侍婢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人!三爷也跳进去了!”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冬梅恍然大悟,边跑边扯着嗓子呼喊:“快来人啊!三爷落水了!”
府中上下谁不知道三公子是相爷和夫人心中的宝贝疙瘩,要是他出点什么事,整个院子都得陪葬。
池塘边不一会儿便围满了人,彼时谢元洲已经上了岸,已经失去意识的杨慕绾躺在他的臂弯,女子扒开眼前的下人想看一看到底是后院哪个不知死活的小贱人竟然敢陷害到她头上,结果看到谢元洲怀中那犹如出水芙蓉的脸,脚步一个踉跄,不可置信开口:“姐姐……”
若此时出现在这里的是后院其他任何人,她都可以怀疑这人是在蓄意陷害她,但是唯独是她就不一样了。
三爷后院的女人谁不知道昨日新过门的女人是正室,她出身高贵又是得皇上赐婚,哪里犯得着来陷害她们这些地位比暖床丫头高不了多少的侍妾啊,况且她们还素不相识。
女子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方才这周围还有别人?可她没听见说话声啊!
谢元洲抬眼看她:“婉君,你便是这般不能容人吗?若真是这样,丞相府怕是不能容你了。”
蒋婉君闻言立马跪下道:“三爷!妾真的没有推姐姐!妾是在梅林赏梅听到落水声才赶过来的,你看这刚摘下来的梅枝便是证据!”
谢元洲冷眼扫过她手里的梅花:“这周围就只有你们主仆二人,若是有其他人看到不是你推的,本公子便信了你的说辞!”
“我……”蒋婉君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谢元洲看向周围的下人:“你们可有人看见夫人是怎样落水的?”
下人们面面相觑,均是摇头:“回三爷的话,未曾得见,一般只有主子们会在这附近游玩。”
谢元洲眼皮轻撩,看向蒋婉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蒋婉君颓然低下头:“眼下这情景,即便妾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不若等姐姐醒来是不是妾做的,三爷一问便知。”
谢元洲撩袍起身,居高临下开口,语气有些怜惜:“既然如此,那在她醒过来之前就要委屈婉君你在此地反省一个时辰了。”
蒋婉君垂着头颅,咬牙:“三爷,妾不委屈。”
谢元洲没再说话,大步往梨苑的方向去了。
蒋婉君孤零零跪在风雪里,冬梅忍不住呵斥道:“看什么看!手上的活计都干完了是吗!”
围观的下人这才慢慢散去,冬梅也跪在了蒋婉君身侧,刚想开口安慰,就见蒋婉君将手里的梅花扔进了池塘里,嘴里还不岔道:“什么梅花,真够倒霉的!”
冬梅:“……”非常好,还没自闭
蒋婉君骤然抬头,眸光紧紧锁着她,看得冬梅头皮发麻:“夫人……您、想干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叫冬梅了,晦气。”
“那奴婢叫什么啊?”
“叫好运!”
杨慕绾醒后才知道自己无形中居然牵连了无辜的人,心中为这个倒霉的路人默哀,解释道:“雪天路滑,是不小心才摔下去的,并没有人推我。”
谢元洲这才摆了摆手,吩咐人去把跪了半个时辰的婉君夫人送回院子,随即又让人送了些补药去表达关心。
借着这场病,杨慕绾终于挨到了回门的日子。
相府门口,下人正在把要带去侯府的东西装车,杨慕绾穿着一件浅蓝色加绒袄裙,外罩了个鹅黄色方领对襟短比甲,肩线和下摆都有绒毛点缀,手中抱着个外观精美的汤婆子站在垂花门下,望着下人一件一件将东西装车,其中有丞相夫妇准备的礼,谢元洲的礼,还有她准备的礼,所以东西看起来就多了些。
谢元洲一身青灰色圆领袍,湖水般清澈的眼眸多次落在杨慕绾身上,杨慕绾故作不知,谢元洲此人生性多疑,她几次病得来势汹汹,他会怀疑是正常的。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自己一直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身体素质还行,至少不会动不动就生病。
丞相夫人拉着她的手:“绾绾,这样穿冷不冷?近来总是生病,若是回了侯府被侯爷他们知道了,定是要怪我们没照顾好你了,翡翠,把东西拿过来。”
名唤翡翠的侍女双手奉上,那是一件厚厚的披风,上面的绣花精致华贵。
丞相夫人接过披风给她围上,披风很大,她整个身子都被罩在里面,披风的衣角在地上拖曳了一截。
丞相夫人笑得慈祥,看着她们:“好了,时辰也不早了,赶紧上路吧。”
周围有不少百姓驻足围观,谢元洲收敛了心中的疑窦,露出了他招牌的笑容维持人设,引得一片少女芳心遗落。
若是前世,杨慕绾定然要大闹了,而现在的她却只是移开了视线当作没看见,视若无睹。
这么多人看着,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的。
谢元洲笑着朝她伸出手:“阿绾,咱们走吧。”
杨慕绾垂眸望着他干燥的手心,伸手拉住雪兰的胳膊,径自越过他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雪兰一边扶着她走,一边表情惊惧的看了一眼被落在身后的三公子,任谁也没料到往常恨不得黏在谢元洲身后的女人会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做出这样的反常的举动。
谢元洲依旧站在远处,手掌还僵在半空中,脸上温文尔雅的笑容有些凝固,他幽冷深沉的眸盯着杨慕绾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丞相夫人拍了他一把:“还愣着作什么,还不追上去!你又是哪里惹了绾绾生气了?”
谢元洲经她提醒这才放下手,往马车那疾步走去,贴身侍卫忍不住道:“公子您别上火,全京城都知道夫人打小便倾慕您,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事,许是嫉妒心在作怪。”
他说的也倒是事实,谢元洲脚步慢了下来,语气意味不明:“哦?详细说。”
贴身侍卫赶紧压低了声线道:“毕竟公子您被誉为盛京三公子之一,何等光风霁月的人物,您往门口这么一站不知道又有多少小姑娘的心要碎了,夫人作为女人自然是不开心的。”
谢元洲笑了一声,有些冷:“荒唐,难不成本公子为了她的妒忌之心日后就要效仿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侍卫道:“这个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女人嘛,小家子气,顺着点就是了,老夫人交代了让公子千万莫恼。”
谢元洲沉吟片刻,撩袍上了马车,杨慕绾抱着汤婆子坐在一侧,望着窗外露出一个沉静的侧脸,另一侧更宽阔的地方显然留给他的。
谢元洲坐下以后,吩咐了一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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