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珏喘着粗气,然后又搬起一块石弹,砸了出去,又砸翻一片帐篷,引起一片惨嚎声。
然后,在军寨中的武者追出来之前爬上踏雪乌驹逃之夭夭。
他发现自己还是有些高估自己了,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扔两块石弹,哪怕有灵力辅助对他的消耗也不小。
军寨内,拓跋元洪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铁青着脸看着被石弹打死打伤的兵士,感觉胸中有一股闷气难以发泄。
可偏又是没有多少高手在军中,不敢贸然出击,只得仰天长啸。
第二日,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与满是血丝的眼睛,党项军驱赶着抓来的鲁人来到阵前。
昨天夜里,周珏前前后后又来了几次,虽然没造成多大的伤亡,但是架不住这石弹它吓人啊,因此很多兵士都是彻夜未睡。
因此,他们在驱赶鲁人百姓时,也趁机宣泄着自己的愤怒,动辄打骂,遇上不顺眼的还会直接拔刀。
一时间党项自家的军阵前混乱不堪,一员党项军将拍马而出,指着阵边装满土的麻袋道:
“尔等听好了,我家将军宅心仁厚,给你们一个脱去奴籍的机会,看见这些麻袋了吗?
把他们运到护城河边扔下去,每回来一次,便可领取这样的一根小木棍,战后一根木棍都没有的,下次第一批上,
集齐三根木棍的,便可脱出奴籍,不用干这填护城河的活。”
随后他也不管眼前的鲁人是否都听清楚了,便让人吹响了号角。见大部分鲁人都愣在原地,身后的督战队直接拔刀砍翻了数人。
“尔等畏缩不前,是想尝尝我的刀剑是否锋利吗?”
在刀剑的压迫下,这些鲁人迫不得已扛起了麻袋开始向护城河冲去。
城墙上的庞子腾与周珏看着下面的百姓密密麻麻的向这边冲来,周珏看向庞子腾等待他的下文。
庞子腾冷漠的举起手,传令官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小旗。城墙上立刻响起了各级军官的命令声,弓箭手纷纷弯弓搭箭。
城下的鲁国百姓,不现在应该叫苦力了,疯狂的跑着,弓箭手则是默默瞄准着,各级军官看着那面小旗子,所有人都在等庞子腾的命令。
最终,庞子腾的手缓缓向前压下,传令官的小旗也顺势向前压下。
“放箭!”
只见城墙上顿时响起了一阵弓弦响动的声音,一片黑幕自女墙后升起,化作千万箭矢落在奴兵人群中。
无数苦力倒下,躲过一劫的奴兵暗自庆幸之际,脚下的步子也是更快了,快点,再快点。只有尽快集齐三根木棍他们才能摆脱这送命的活。
周珏走下城去,他是庞子腾从刘志处借调来的,防的就是敌军今日强攻,为短兵相接之时准备。现在看来,今日敌军是登不上来了。
庞子腾见周珏欲走,白净无须的脸上立刻起了怒意:“临阵之时,你欲去何处?”
“莫非小解之事将军也要管吗?若是将军不放心可遣人随我一同去。”
庞子腾也不再多言,丢下一句速去速回,便不再多言,继续指挥起战事来。
周珏来到城墙转角处掀起裙甲的前摆,开始放水,随着整个人一阵哆嗦,周珏感觉整个人好了不少。
眼下这般手足相残的情景着实让他气愤,但又无可奈何,他只有一个人,以他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改变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