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根本不需要我的同意,他们就让姜若溪堂而皇之地住进了我的家。
晚上,姜若溪敲响了我的房门,让我下楼吃饭,我婉拒数次之后,她竟然在我的门外啜泣起来。
我被她这啜泣声弄得很烦,刚想要开门,顾云深却先走到了姜若溪身边安慰她。
我隔着一扇门听见她跟顾云深哭诉:“怎么办啊云深哥哥,慕宁姐根本不喜欢我,我让她吃饭,她让我滚。”
好一个倒打一耙的绿茶。
我一脸不悦地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姜若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
顾云深见状,急忙上前,满心怜惜地扶起她的手臂安慰:“别哭了,有我在。”
姜若溪擦掉眼角的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宝蓝色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一对Tiffany的耳钉。
“慕宁姐,这是我花了快一年的工资买来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能收下,以后我们就和睦相处吧!”
这耳钉我再眼熟不过了,这是我的闺蜜去年送给我的礼物,原本我以为丢了,没想到是被顾云深拿去借花献佛了,现在又被姜若溪拿来送我。
我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打断她:“这耳钉,是顾云深送你的吧?”
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尴尬了片刻:“慕宁姐说什么呢?
这真的是我用自己的积蓄买的。”
我抱着双臂看她:“怎么,顾云深送给你之前没跟你说么?
这是我闺蜜去年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他偷了我的东西借花献佛,现在你又拿来送我。”
“姜若溪,你安的什么心啊?
是想告诉我,我只配捡你不要的东西么?”
话音刚落,姜若溪伤心地扑进了顾云深的怀里。
“慕宁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顾云深愤怒地冲上前来,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简慕宁,我已经警告过你,若溪是孕妇,需要保持情绪稳定。”
“你这个毒妇,是想把她气死吗?”
他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这一巴掌,彻底击碎了我们之间最后一丝情谊。
我怒视着这对男女,猛地冲过去,也扇了顾云深两巴掌。
我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顾云深的双颊瞬间红肿,一脸惊愕。
“简慕宁,你疯了吗?
竟敢打我?”
我吹了吹自己有些红肿的手掌,冷笑一声:“真他妈好笑啊,我也是头一次听见先犯贱的人骂别人犯贱的。”
“你什么身份啊,顾云深,你也配在这里跟我大小声?
你别忘了,我是海城简家的简慕宁!
还能被你骑在头上了?”
这时,顾云深的母亲闻声赶来,急忙劝解:“慕宁啊,云深他也是一时冲动,你就别和他计较了。”
见我依然面若寒霜,她赶忙拉了拉顾云深的衣袖,不停地向他使眼色。
这是结婚六年来,顾云深唯一一次对我动手,我察觉到,即便是他,也流露出一丝紧张。
或许是姜若溪在场的原因,又或许是出于男性的自尊驱使。
顾云深转过头去,拒绝向我表达歉意。
“顾云深!”
顾母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她深知,若我们继续这般僵持,最终受损的只会是顾云深。
“刚才我确实冲动了,但你刚才要是能顺从地和若溪一起下楼吃饭,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话,与其说是道歉,倒不如说在变相指责我。
我冷哼一声,朝着楼梯口伸出了手:“滚,少来我跟前碍眼。”
然后狠狠摔上了门。
那一夜,我刻意避开与他们一家人的碰面,是李姨出于对我的怜爱,给我端来了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