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阮周淮予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穿到七零新婚夜,高冷大佬撩红眼by林阮周淮予》,由网络作家“淮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阮望着周祁川那张冷厉的脸,知道他这是在生气,心里害怕的不行。她家里条件好,从小到大被娇养着,被别人这么凶还是第一次。林阮下意识就想逃。周祁川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先一步走过去,挡住了林阮的退路。“说话。”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在眼前,林阮心里更怕了,声音弱弱的解释。“他穿着你的衣服,天又暗,我认错人了......”周祁川垂眸看向林阮,她咬着下唇,眼睛里有晶莹泪珠,可怜巴巴的。知道这理由拙劣,不可信,心还是软了下来。“回屋吧。”林阮瞬间喜笑颜开。刚离得远没觉得,走近了,沈星泽发现林阮好像哪里变了。以前她肤白若雪,也是长这么好看,但性格骄纵,说话张牙舞爪的,又爱死皮赖脸的缠着他,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现在样貌还是那个样貌,但声音娇娇软软的,好...
《小说穿到七零新婚夜,高冷大佬撩红眼by林阮周淮予》精彩片段
林阮望着周祁川那张冷厉的脸,知道他这是在生气,心里害怕的不行。
她家里条件好,从小到大被娇养着,被别人这么凶还是第一次。
林阮下意识就想逃。
周祁川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先一步走过去,挡住了林阮的退路。
“说话。”
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在眼前,林阮心里更怕了,声音弱弱的解释。
“他穿着你的衣服,天又暗,我认错人了......”
周祁川垂眸看向林阮,她咬着下唇,眼睛里有晶莹泪珠,可怜巴巴的。
知道这理由拙劣,不可信,心还是软了下来。
“回屋吧。”
林阮瞬间喜笑颜开。
刚离得远没觉得,走近了,沈星泽发现林阮好像哪里变了。
以前她肤白若雪,也是长这么好看,但性格骄纵,说话张牙舞爪的,又爱死皮赖脸的缠着他,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现在样貌还是那个样貌,但声音娇娇软软的,好像多了股勾人的劲儿。
天生的妖精。
“阮阮。”
沈星泽盯着林阮,嘴角轻轻扯起一点弧度,笑得如四月春风。
他说话的声音也轻,哄邻家妹妹似的,还带着些许的无奈。
“你现在嫁人了,不能这么喊我。”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周祁川脸色更沉了,眉眼间戾气浮动。
嫁人了不能喊,是以前这么喊过?
果然,昨天晚上这女人是把他当成这个男人,才对她做出那种事情。
林阮听得一愣一愣的,乌黑的眼睛盯着沈星泽看,一眨不眨的特专注。
这本书的男主不是暖男么,她怎么感觉好茶,比她还茶。
许雾远远瞧着那边的修罗场,默默为自家姐妹点了一根蜡。
手腕突然一疼。
周祁川不想看到林阮深情盯着情郎的模样。
大手抓住女人细嫩的手腕,把她带到自己另一侧,高大的身影挡住她的视线。
他强忍着心底的怒意,压低声音。
“林阮,我提醒你一句,我们现在还没离婚。”
“破坏军婚是犯法的。”
林阮秀眉蹙起,低声说:“老公,疼。”
“别喊我老公。”
周祁川听到这个称呼就火大,冷冷呵斥了一句,就看到她眼眶瞬间红了。
分明是她做错了事,怎么现在整的,跟他把人欺负了似的?
心里又烦闷起来。
算了,本来她也不想嫁给他,他为什么要生气。
周祁川想明白了,放开林阮的手腕,抬脚就要离开。
胳膊被一只柔软的手拽住。
周祁川停下脚步,低垂下眸子看向林阮。
“周祁川,你再多待一会儿,听我说两句话好不好?”
周祁川眼眸暗了暗,鬼使神差的点头。
“谢谢。”
林阮软声道了谢,扭头看向沈星泽,板着张小脸,声线硬气了些。
“沈星泽,你说我喊过你‘老公’,把证据拿出来。”
沈星泽一愣,“什么?”
嫁人前,林阮还给他写过信,说自己嫁给周祁川是被家里人逼的,她会为他守身,等时机成熟就甩了周祁川,继续追求他。
当时沈星泽还和朋友炫耀自己有魅力,招女生喜欢。
怎么现在对他是这个态度?
“我根本没那样喊过你,你这是在我老公面前瞎说,破坏我们的感情。”
“破坏军婚犯法,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送到公安局!”
放完狠话,林阮转身看见周祁川那张依旧面无表情的脸,不由感到气闷,赌气似的自己回屋了。
周祁川看着她的背影,眼眸深了深,没着急去追赶。
他扭头看向沈星泽,语气沉冷,带着警告。
“沈知青,阮阮现在是我媳妇儿,以后说话注意些,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看着男人凶狠的模样,沈星泽心里发憷,窝窝囊囊的答应下来。
“我知道了。”
周祁川追着林阮回了屋里。
沈星泽望着他的背影,眼底泛起森森寒光。
这种粗鲁的兵痞哪来的这么好命,竟然能娶到林阮这个娇美人。
......
周淮予和许雾一人一把瓜子,坐在门槛上看完了那边的修罗场。
周淮予不太理解自家二哥为什么要纠结一个称呼。
“媳妇儿,我读书少,这个老公到底啥意思啊?”
许雾示意周淮予伸手,从他手里拿了点瓜子,才好心解释。
“和你喊我媳妇儿一个意思。”
“哦。”周淮予懂了,要是他看到别人喊许雾媳妇儿,他也会很生气。
许雾继续嗑瓜子。
周淮予戳了戳许雾,“媳妇儿,那你也喊我声老公呗。”
许雾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点弧度,似笑非笑的。
“喊不出来,喊老登成不?”
周淮予看她那副表情,莫名觉得这不是好称呼,立马摇了摇头。
“你还是喊我小心肝吧。”
许雾:“......闭嘴!”
周淮予眉眼微翘,笑得狐狸似的,“可是昨天晚上你不是这样喊我的吗?”
许雾差点儿从门槛上跌下去:......
......
回到屋里。
林阮越想越委屈,把鞋一蹬,脑袋蒙进被子里。
她恨原身给自己埋这么个大坑,更恨周祁川的粗鲁,凭啥这人是她的正缘啊。
这种冷硬的男人,她才不稀罕。
周祁川进了门,就看到林阮整个人蒙到被子里,一点缝隙的都没留。
现在天正热,蒙久了容易中暑。
他弯下腰,大手扯了扯被子,语气偏严厉。
“出来。”
“你走,别来烦我。”
林阮凶了他一句,人带着被子,往墙角的位置钻。
周祁川见她这样,没觉得生气,反而觉得有点可爱。
“你不是手疼吗?出来抹药。”
林阮没立马回绝,仔细看了看手腕,上面好大一道红印子。
没舍得委屈自己。
林阮一把掀开被子,麻溜挪到床边,把手腕抬到周祁川眼前。
她美眸盯着他,命令道:“你弄的,你给我抹药。”
“好。”周祁川看着那道红印,眉头忍不住蹙了下,他已经收着力道了,怎么还红成这样?
周祁川的药是先前受伤,部队的军医给开的,幸好他有随身携带的习惯。
药膏挤在女人的手臂上,大手一点点涂抹开。
这药膏黏糊糊的,抹在手臂上不舒服。
林阮低着头,对着伤口呼了呼气,想把药膏吹干些。
周祁川的手还没来及收走,就被一股热源气息侵袭。
他垂下眼眸,看着女人娇软的红唇,喉结滚动了下,眼底欲念翻腾。
“林阮......”
林阮闻声抬起头,眼神迷茫地看着男人。
周祁川没吭声,大手扣住女人的细腰,单手把人抱起来,按进自己怀里。
另一只手掐着她的后颈,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那抹红唇。
“二哥二嫂,吃饭了!”
林阮把昨晚的事和许雾说了。
许雾瞌睡虫散了些,清冷的眼眸上下打量着林阮。
她家闺闺还是和以前一样美的啊,这周祁川以前是当和尚的,这么能忍?
林阮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毛:“怎么了?”
“没事。”许雾摇摇头,又说:“你这有点难办了。”
她谈过不少恋爱,阅男无数,看男人很准。
周祁川哪哪都不像清心寡欲的人,林阮计划失败,有可能是对她这种类型的不感冒。
“没办法了嘛?”林阮叹气,“离婚报告要是邮出去,这婚可就真得离了。”
许雾想了想:“你把离婚报告偷了,让他没得寄,拖延时间想想办法。”
林阮啊了一声,忐忑道:“如果偷不到呢?”
周祁川毕竟是当兵的,警惕性应该很强,她有点不敢。
“那你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拖着他不让寄,这种硬汉最怕哭、撒娇。”
许雾见闺蜜小脸还苦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安慰她。
“离婚总得双方都到场,等咱们缕清状况后,他再闹咱就跑路。”
“等咱们挣钱当上京市首富,完成任务回现代。”
书官的任务一是改变离婚、早死的命运。
也没要求夫妻住在一起,关系得多好,只要没领离婚证就行。
要不是这年代去哪都要介绍信,不然会被打成盲流,许雾早计划跑路了。
“闺闺,你太聪明了。”
林阮激动得一把搂住许雾,红唇在她脸上吧唧一口,眼睛亮闪闪地看她。
“那我离了,你离吗?”
许雾嫌恶地擦了擦脸,嘴上却很诚恳:“你离我就离。”
“媳妇儿,你们在干什么?”
周淮予站在门口,一双精明的桃花眼眯着,不停在两人身上打转。
昨天还是要把对方溺死在水里的关系,今天亲亲热热地抱在一起,实在是太诡异了。
许雾哑然,抬眸看了看林阮,示意她解释一下。
林阮眨了眨眼睛,“弟妹眼睛进沙子了,我帮她吹吹。”
周淮予警惕地看着她,一脸的不信,小跑到许雾身边,仔细地观察她的脸。
他压低声音问:“媳妇儿,二嫂是不是咬你了?”
林阮:......
还咬人,她是狗吗?
再说,他离得这么近蛐蛐自己,是故意让她听到的吧。
许雾觉得和别人蛐蛐闺蜜不好,尝试着解释:“没,她帮我吹沙子。”
“媳妇儿,我知道你为了我想和二嫂好好相处,但是二嫂她都扑到你身上打你了,肯定把你压疼了,你就别委屈自己了。”周淮予心疼地摸摸许雾的脸颊。
许雾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我俩真没打架。”
周祁川也进了院子,深眸在林阮身上扫了一圈,确定她没有受伤,才沉声说:“走吧。”
“好。”林阮跟上去。
门口放着两辆自行车。
周祁川推过来一辆,小麦色的胳膊肌肉蓬勃,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林阮远远地看着。
这男人长得俊、身材好,也还算体贴,可惜脾气太差,不然还真是个好对象。
周祁川抬起头,锐利的眸子望向林阮:“坐后边。”
“哦。”林阮小步挪过来,盯着那沾着泥的后座,秀眉拧在了一起。
她又看看自己干干净净的裙子,迟疑地开口:“这上边有土。”
娇气。
周祁川心里叹了一句,把身上的衬衫外套脱下,垫在自行车座位上。
“现在能坐了?”
“能了,谢谢。”林阮笑得很乖。
林阮从小到大没坐过自行车。
她穿着裙子又不方便,试了好几个姿势上车,都没坐好。
在男人冷厉眼神的注视下,林阮又紧张,额头上急得冒起汗珠。
周祁川垂眸看着她,心里忽然一软,往她身边走了点。
一只青筋绷起的胳膊横在林阮腰间,稍稍用了点力,就把她抱起来,稳稳放在后座上。
随后,男人大手捏住她的裙摆,耐心地帮她整理好。
林阮扶紧车子,不好意思地看他:“谢谢。”
这男人脸色那么凶,肯定是觉得她太慢,嫌她麻烦了。
周祁川话少,没有给她回应,坐在车座上,长腿撑地,等着周淮予夫妻。
很快,周淮予风风火火地出来,顺手就把许雾抱到后座上。
许雾怕摔到地上,自然揽住他的腰。
看见媳妇这么亲近自己,周淮予笑容荡漾,侧头看周祁川。
“二哥,咱走吧。”
周祁川稍稍侧了下,看见林阮低着头,白皙的手指抓着车子座位。
“路上颠簸,抓紧。”
男人难得提醒一句。
车座就那么小一点,根本就抓不稳,他想让林阮抱着自己。
林阮紧紧抓住自行车座位,声音软糯糯的,但很坚定。
“我抓紧了。”
周祁川眼底划过一丝失望,没再多言,扭过头开始骑车。
路上,周淮予夫妻俩一路说说笑笑。
周祁川心里闷闷的,林阮昨天那小嘴一直叭叭叭的,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好半天都不主动讲话。
正想着,一双娇软的手碰到他大腿上。
周祁川身子突然紧绷,自行车颠簸了一下,林阮吓得立马搂住他的腰。
知道自己把人吓着了,周祁川把车骑慢了些,等着她再次行动。
果然,感受到车子变平稳后,林阮胆子大了些,一双玉手悄悄伸进他口袋。
见周祁川还在骑着车,毫无察觉,林阮又往里伸了点,终于碰到那张离婚申请书了。
她拿着那张纸往外退的时候,手指不经意碰到对方的大腿,肌肉硬邦邦的。
林阮顿时吓得不敢动了。
周祁川也没好到哪儿去,喉结滚动了一下,强忍着没发出动静。
林阮动作僵持了一会儿,见他没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张纸夹了出来,放进自己口袋。
周祁川眼眸微沉,费这么大劲儿,就为了偷离婚申请?
“停车停车!”
这时,前边路中间突然冲出来一个七八岁的男孩。
两辆自行车同时刹停。
“啊!”
林阮刚做完坏事正心虚,一时没反应过来,身子不自觉往旁边倒。
林阮吃的正香,不想搭理周老太,就当没听到。
周老太以为林阮被自己震慑到了,瞬间洋洋得意起来,把肉挪到小儿子跟前。
“儿,你吃。”
周平安吃的满嘴流油:“娘,肉真好吃。”
他旁边瘦瘦小小的周朝阳,眼巴巴地瞧着那肉咽口水,但是不敢去夹。
从小家里的肉都是弟弟周平安吃的多。
她娘说女娃不能吃肉,怕养成馋嘴,以后没有婆家要。
林阮根本不会委屈自己,肉被挪远了,她就站起来夹,非把肉吃到嘴不可。
可她一抬头就瞧见周朝阳怯生生盯着那块肉,一个桌子上吃饭,周平安被养得身宽体胖,小姑娘瘦得营养不良,看起来跟后娘养的似的。
林阮把那块肉放在她碗里,又把最后一块肉夹起来,飞快地放进自己碗里。
周平安哇一声哭出来,“娘,她们两个吃我的肉!”
周老太看见宝贝儿子哭,心疼的不行,对着周朝阳骂起来:“你个馋死鬼,竟然敢抢你弟弟的肉?你没看你弟都哭了,赶紧把肉还给他!”
“快塞嘴里。”
许雾离周朝阳近,立马给她使眼色。
周朝阳性格乖顺听话,谁的话都听,立马把肉塞进嘴里,香得眼泪都飙出来。
“你你......”
周老太没把肉抢回来,气闷的不行,一想到这都是林阮挑的事,准备指责她,却看到周祁川走过来。
周老太瞬间像泄了气的气球,安安分分地坐回去,还警告林阮别乱说话。
林阮害怕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扭头和周祁川小声说。
“老公,娘嫌我吃得多,和饿死鬼转世似的,你不会养不起我吧?”
这话是林阮故意给周老太上眼药的。
在书里,这个周老太可不是什么好人,擅长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周祁川的母亲在生弟弟周淮予的时候难产去世,这个周老太是后妈,从小溺爱两兄弟、把他们养得村里的狗都嫌弃,自己却成了村里人人称赞的好后妈。
幸好在周祁川十五岁那年,亲外公想念两个外孙,把兄弟俩接到京市在身边养了几年,后来更是直接送到部队,不然两个人早就养废了。
“老二,你别听你媳妇儿瞎说,我就是开个玩笑。”周老太连忙解释。
周祁川没说话,沉冷的黑眸扫了眼那个被移回去的碗,什么都明白了。
他知道这个后妈什么德行,但饭桌上都是家里的小辈,他得顾及他爸的脸面,只和林阮说:“你吃你的。”
没听到周祁川说要养自己,林阮小脸瞬间垮下来,他果然还是惦记着离婚。
“阮阮,你要是喜欢吃兔子,改天我去山上给你打一只。”
饭桌上好不容易等来的安静,突然被沈星泽开口打破。
就沈星泽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样,能爬上山就不错了,还打兔子?
林阮只当他在放屁。
但她此刻没心情怼人,随口敷衍:“行啊,我是饿死鬼转世的,你多打点。”
“好。”沈星泽笑意温柔,“阮阮想要几只,我就打几只。”
周老太的目光在两人跟前打量着,“沈知青,你和我家老二媳妇儿认识啊?”
沈星泽礼貌地回:“我和阮阮家是邻居,从小就认识。”
周老太的眼睛转了转,继续试探:“你们关系很好?”
“是啊。”沈星泽回忆起过去,“阮阮从小就喜欢粘着我,算是我半个妹妹,我刚到金陵村下乡那会儿,她还怕我在这边不习惯,经常给我送吃的和钱票呢。”
林阮本来已经屏蔽了沈星泽的迷惑发言,但听到最后一句眼睛瞬间一亮,热切地盯着他看,所以沈星泽还欠着她钱?
她正苦恼怎么搞点钱花花呢,沈星泽就撞上来了,妙矣。
沈星泽注意到她的视线,心里暗暗嗤笑一声,他就说好端端的林阮怎么突然对他恶语相向,原来是在欲擒故纵。
他稍微向她示点好,她就眼巴巴地看过来。
他根本不会想到,林阮在琢磨怎么把钱和票要回来,养自己、给自家闺蜜买新衣服呢。
周祁川侧头,见林阮盯着沈星泽咧嘴笑,凌厉的黑眸中涌起怒意。
所以,这女人刚才喊他老公,是为了刺激沈星泽吃醋?
这女人看起来乖巧无害,嘴里怎么没一句实话,太会迷惑人了。
他偏不让她如愿。
周祁川眼神锋锐,盯着沈星泽:“沈知青,阮阮既然嫁给了我,我自然会好好养她,不用你这个哥哥操心。”
养她?
林阮耳朵动了动,美眸望向周祁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不离婚了?
她成功了。
“阮阮从小没吃过苦,嫁到这里,我自然要多操点心。”沈星泽难得硬气。
毕竟在沈星泽的观念里,他和林阮都出生在京市的军区大院,从小受的教育、见到的事物都比周祁川高级得多,哪怕他家现在没落了,周祁川也比不上他。
周祁川没吭声,幽深的眸子盯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饭桌上气氛略显沉凝。
吃完饭,周祁川起身离开。
许雾瞧着自家闺蜜只顾着闷头扒饭,有点恨铁不成钢,桌底下踢了她一脚。
林阮吓得一激灵:“你干嘛?”
“你还能吃下去啊。”许雾给她使眼色,让她去追周祁川。
林阮懂了她的意思,但不懂为什么,“我吃饱再去。”
许雾见沟通不了,习惯性地要把林阮拽起来,胳膊却被周淮予死命拽住。
“媳妇儿,好好吃饭,别和二嫂打架。”
许雾胳膊动不了,只能瞪了林阮一眼:“使劲儿吃吧你!”
林阮:?
怎么一个个对她吃饭这事意见这么大。
吃完饭,周淮予怕两个人再干架,拉着许雾回屋了。
许雾本来想找个借口,出去点一点自家闺蜜,但是周淮予用美男计勾她。
一上头,把林阮忘得干干净净。
......
林阮吃饱喝足,才想起正事来。
她要对周祁川用美人计,打消他离婚的念头。
想到今天他给自己夹菜,还说要养活自己,林阮觉得这事没什么的难度。
周祁川不在屋里。
林阮去烧水洗了澡,换上漂亮的睡裙,在镜子跟前照了照。
这是她第一次仔细看这张脸,脸型小小的,五官娇媚绝色,面部线条柔和,没有丝毫攻击性,无辜又惹人怜爱。
皮肤又白又嫩,能掐出水似的,娇艳欲滴。
和她在现代时候长得很像,都是天生的娇媚长相,难怪闺蜜说受不了她撒娇。
听见“离婚”两个字,林阮惊得头皮都要炸了,一把拽住周祁川的手。
女人香软的掌心贴着他的皮肤,男人浑身僵了僵,有些不自在。
“你先别走。”
按剧情发展,周祁川应该是在周奶奶去世后才提离婚,那都是三个月后了。
怎么突然提前这么多。
难道书官说的小世界崩坏了,就是所有人都不按套路出牌吗?
周祁川止住脚步,垂眸盯着林阮,唇瓣抿出一股冷意。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昨晚虽然是你先......有那个意思,但毕竟是我没控制住自己,这点是我对不住你,离婚时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提,我会尽力满足。”
说着,周祁川语气顿了顿,嗓音又沉了些。
“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命是你自己,不要为了替什么人守身而想不开。”
昨天白天说好了是假结婚,周祁川原本没想做什么。
可这个女人晚上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以为她是想明白了,想和自己好好过日子,就顺了她的意思。
没想到这一大早起来,她就闹着去跳河。
既然她这么嫌弃自己,还不如早点离婚,还她个清净。
周祁川性格淡漠,话又少,难得讲这么多话,林阮却听的一脸懵。
“我给谁守身了?”
“还有,我怎么就想不开了?”
周祁川眉头紧蹙,他说的话都是为了她好,这小没良心的怎么还装听不懂。
但是对着女人那张明艳的小脸,他说不出一点重话,尽量好声好气的劝。
“想想你的家人,要是今天你真淹死了,他们会很难过。”
等等。
这男人不会是以为自己跳河是因为想不开吧?
林阮直勾勾盯着周祁川,试探的询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跳河吗?”
“知道。”
周祁川语气不太好,表情也很复杂。
他知道她厌恶自己碰了她,恨不得跳河自尽,不用三番五次的提起来羞辱他。
林阮咬了咬牙,大眼睛瞪着周祁川,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这男人是锯葫芦嘴么,敢不敢多说几个字?
好难沟通。
周祁川看见她这表情,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她这下连装好脸色都不愿意了。
“但凡你早一点说不想嫁,我都不会勉强你。”
林阮是在婚礼仪式当天闹着要他答应假结婚,当时结婚证都领了,院子里还坐着亲朋好友,确实不是什么好时机。
周祁川挣开林阮的手,抬脚要往门外走,省得在这里碍人眼。
眼看着这人就要走,林阮拽又拽不动,心一横,一把搂住周祁川的腰。
“别走,你听我说。”
“我发誓,嫁给你我是心甘情愿,一点都不勉强。”
周祁川身子陡然一僵,坚硬的背上突然多出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由的脸一热。
好在是背对着她的,没被对方发现异常。
明明这么厌恶他还要说这些花言巧语讨好他,到底有什么心思?
“林阮,有要求你可以提,用不着讨好我。”
“我没啊。”
林阮冤枉死了,想着他有可能在纠结跳河的事,直接把锅甩给了自家闺蜜。
“还有,我跳河是因为许雾骂我狐狸精,跟你也没关系。”
“够了。”
听到这个荒谬的理由,周祁川心里更烦闷了,掰开了林阮的手,大步离开。
望着周祁川消失的背影,林阮长长叹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这人就是冷了点,谁知道还是个一根筋,任她怎么说都非要离婚。
完蛋了。
她不会真要困在这个世界了吧?
**
隔壁房间。
许雾用热水洗了洗,拿了件干净衣服换上。
看的出来,许家条件是真不好,这还是最新的一件衣服呢,里边还是有一块大补丁。
许雾叹了口气,端着水盆,推开房门。
一眼看到靠在门边的周淮予。
周淮予眼睛一亮,立马站直身子,“媳妇儿,你洗好了?”
许雾嗯了声,把水倒了,又问他:“盆放哪儿?”
“我去放就行。”周淮予把盆接过来,给她指了厨房的位置,“灶上给你和二嫂留了早饭,你喊上她一起去吃。”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跑过来交代了句。
“媳妇儿,我和二哥今天有事得出去,你和二嫂在家可别打架啊。还有,你别骂二嫂狐狸精了,回头我也和二嫂说别骂你疯子,咱们一家人还是以和为贵。”
许雾:“......好。”
周淮予急匆匆出了门。
许雾去趟隔壁喊林阮去吃饭。
厨房里门没人。
灶上热着四个二合面馒头,锅里是红薯稀饭,还有腌制的酸萝卜。
昨晚折腾了一晚上,早上又闹腾着跳河,两个人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拿了个二合面馒头,掰成两半,把酸萝卜夹在馒头里,又盛了碗红薯稀饭。
许雾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大口吃了起来。
林阮也差不多,往常吃饭时有说不完的话,今儿却彻底安静下来了。
吃完饭。
两人把锅碗洗了,都困得眼皮打架,就睡回笼觉去了。
天擦黑的时候,林阮被一股香味诱醒。
一睁眼,瞧见许雾拿着个烤红薯,在她鼻子前晃来晃去。
“宝,我家那个刚回来送的红薯,你吃不?”
“吃!”
林阮从床上爬起来,接过红薯,小心扒开红薯皮。
里面烤得软黄软黄的,流着糖汁,很香,就是太烫,吹几下才敢咬一小口。
享用着美味,林阮不由的夸了句,周淮予还真是和书上写的一样,是个暖男。
许雾挑了下眉,“咋的?你那男人不行啊。”
“行个鬼。”
林阮愤愤骂了句,小嘴叭叭的,和闺蜜吐槽起周祁川。
末了,她又愁闷的问:“你说,他那么凶,我怎么劝他不离婚啊?”
许雾偏头,目光从林阮衣领跟前扫过,看到皮肤上还未消散的青紫,笑了笑。
“夫妻间的事,你说咋解决?”
林阮被自家闺蜜的眼神盯的怪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衣领,遮住了那些痕迹。
许雾噗嗤一笑,“啧,小软子,你昨晚扑倒你男人的时候,也这么扭扭捏捏吗?”
林阮瞪了她一眼,“别开玩笑,说正事。”
“我说真的。”许雾咬了口红薯,正色道:“按原剧情你和周祁川是没睡过的,但是我看你俩昨晚......说明那男人也不是清心寡欲的,你这种娇滴滴的美人一撒娇,我一个女人都受不了,更别说血气方刚的男人。”
“周祁川长得挺帅的,搁现代这种水平的男模得花不少票子,你也不亏。”
林阮想了想,动摇了,“好像......有点道理。”
许雾腾出来一只手,拍了拍林阮的肩,继续循循诱导:“男人花期短,该早享受就早享受,别再过些年不中用了,你又怀念他年轻的时候。”
林阮:......
姐妹,咱俩只是穿进书里,不是穿到了无人区!
两人正蛐蛐着,外边传来脚步声。
“这个点,应该是你男人回来了。”
许雾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笑眯眯地鼓励林阮。
林阮点点头,昂首挺胸,飞快朝门口冲去。
‘吱呀’
院门走进来个高大男人,天色有些暗,隐约看到是穿着军装的。
“老公,你回来了!”
林阮娇滴滴的喊了句,脚下步子没停,直挺挺撞到对方怀里。
软的?
这和昨晚的触感不一样。
林阮疑惑地抬头,仔细瞧了眼男人的那张脸,整个人如遭雷劈。
这怎么是她那个下乡到金岭村的竹马沈星泽?
下一瞬,周祁川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双眼眸暗沉沉地盯着林阮。
“你在喊谁老公?”
垂死病中惊坐起。
闺蜜俩松开彼此,动作一致地抬头。
半空中飘着一本泛金光的书,看封面就是她俩穿的这本。
“我是本书的书官。”
“因为书中世界崩坏,你们意外被拉进来,拯救小世界后才能回现代。”
这年头书都会说话了?
林阮和许雾心里大为震撼,但一想到她俩都穿书了,很快就接受了现实。
“什么任务?”
“你们穿成本书的恶毒女配和炮灰女配,需要改变离婚、早死的命运,拯救被人淡如菊的原女主伤害的无辜人,成为京市女首富。”
“三个任务完成后,就可以获得十亿奖金,并脱离书中世界。”
按剧情,她们穿过来的时间点是新婚夜。
在书里,林阮新婚当天羞辱周祁川,不准他碰自己。后来拒绝随军,不顾村里的闲言碎语,和在金岭村下乡的竹马沈星泽暧昧不清,用周祁川寄回来的钱和票养活沈星泽,甚至怀了沈星泽的孩子。
担心连累沈星泽,林阮想去京市找养父母求助,却只见到了林清婉,她撺掇林阮去京市军区大闹一场,被周祁川彻底厌弃、离婚。
后来,林清婉高调宣布和沈星泽结婚,林阮吃醋想杀了林清婉,却手误杀死了林清婉的忠实跟班许雾,最后林阮也被判处死刑。
想到原书的两人一个挡刀死,一个被判死刑的悲惨结局,闺蜜俩觉得大难临头了。
林阮小脸惨白,但还是鼓足勇气,安慰着自家闺蜜。
“既来之则安之,好歹咱们知道剧情,我不信还能混这么惨。”
许雾微微点头,“林清婉现在在哪儿?”
“我记得没错的话,是在京市的军区大院。”
原书里,周祁川和周淮予就在京市军区,军区大院和军属院离的并不是很远。
“咱俩要见到林清婉,还得先跟着周家兄弟随军。”
许雾闻言沉默了。
“我昨天晚上把周老三当男模,欺负的挺惨的,他应该不怎么待见我。”
林阮抿了抿唇,不好意思的说:“我以为周老二是男模,吐槽他差劲儿,完事后还让他滚。”
许雾&林阮:......
新婚夜把老公得罪了,这是什么天崩开局啊。
“周家兄弟来了,快让让!”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在跟前看热闹的人散开。
两个身穿墨绿色军装的男人走出来,宽肩窄腰大长腿,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
周家的基因不错,兄弟俩那张脸长得很像,五官立体,都是无可挑剔的英俊。
只是周祁川剑眉星目,一双眼眸看人时自带凌厉气场,脸上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又凶又不好惹。
周淮予则生了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皮肤偏白,薄唇边一颗美人痣,笑起来如冬日暖阳,像蛊惑人心的妖精。
“周老二、周老三,你们俩这媳妇有旧仇啊,刚进门就打起来了。”
“是啊是啊,看起来仇还不小,这完全往死里打呢。”
“闭嘴闭嘴!大早上不去上工,跑别人家门前看什么热闹?”
周老太从院子里跑出来,手里拿着扫帚,凶巴巴地赶看热闹的人。
她又看向周家兄弟,没好气的说:“你们俩还不赶紧把自己媳妇儿捞上来!丢人显眼。”
周淮予动作快一点,在岸边蹲下,朝着许雾伸伸手。
“媳妇儿,过来点儿,我拉你上来。”
许雾先一步爬到岸边,借着周淮予给的力,手脚并用的爬上岸。
衣服全是泥,像个泥猴子。
“噗哈哈。”
周淮予没忍住笑出来,得到许雾一个白眼,又立马老实了。
“媳妇儿,这一早河水冰凉的,咱赶紧回家暖和暖和。”
许雾正有此意。
夫妻俩并排走着离开。
而泡在水里的林阮,美眸盯着周祁川凶巴巴的脸,心里很没底。
她眨巴眨巴眼睛,漂亮的眼尾泛着淡红,声音又软又娇。
“周祁川,我爬不上来,你能不能拉一下我?”
周祁川看着女人这副小可怜的模样,脑海中不自觉想起昨晚自己把她欺负狠了,她就是这么红着眼眶。
只是,昨晚上她明明乖乖的叫自己老公、宝贝、亲爱的,现在却是直呼大名。
他就知道昨晚上她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个竹马沈星泽。
想到这里,周祁川脸色不由一沉,“自己上来。”
林阮眼眶又红了些,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我腿疼,没劲儿。”
这男人昨天晚上疯了似的折腾她,本来身体就不舒服,一大早又在水里泡了这么久,腿上一点劲儿都没有。
周祁川表情一顿,目光从她身上扫过,眼神暗了几分。
“祁川~”林阮又喊。
“狐狸精!”
周老太听着林阮娇滴滴的喊声,半天身子都酥麻了,抖着身子指责。
“别喊了。”
周祁川眉头紧蹙,跳到河里,粗粝的大手托住林阮的细腰,单手把她抱起来。
失重的感觉袭来。
林阮下意识伸出双臂,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
女人的手臂很软,刚搂上似是嫌被硌,又悄悄松了点力道。
周祁川看着怀里女人,喉结滚动了下,低声道:“抱紧,小心摔。”
“哦。”林阮乖乖抱紧。
这男人身高接近一米九了,要是真摔下去,她屁股就要遭大殃了。
七零年代民风淳朴,瞧见周祁川抱着林阮,周围响起一阵诶呦声。
“这夫妻俩感情真不错。”
“这青天白日的,你们也注意点啊!”
......
周老太脸上挂不住,小跑到两人跟前,没好气地说教林阮。
“你还嫌不够丢人啊?大半天就敢勾着你男人抱,赶紧滚下来自己走。”
林阮无辜地盯着周老太,“娘,我腿崴了,走不了路,你不让你儿子抱,那你抱我啊。”
周老太气得老脸一红,“你说的什么混话,我这么大年龄了,你好意思?”
“我脚崴了,你不让你儿子抱我,自己又不抱我,难道要让我爬回去?这不是更丢人么。”林阮说的头头是道。
周老太一时语噎,不知道怎么反驳,气急败坏地催围观的人走。
周家在金岭村算是过的好的。
房子多,四间泥墙房和两间青砖瓦房,这在村里可是少见的。
周祁川和周淮予兄弟不经常回家,住的是西侧的两间泥墙房。
回到屋里。
周祁川把林阮放在凳子上,拿起地上的搪瓷盆,又大步离开。
林阮盯着他的背影,有点发愁。
按照原书剧情,周祁川同意林阮假结婚要求是因为周奶奶身子骨不好,没剩多少天了,担心她得知自己离婚后受刺激。
老人家临死前的愿望就是看到周祁川、周淮予两兄弟结婚,这才提起了当年和京市林家定下的婚事,催着林家把自家姑娘嫁过来。
养父母当时刚认回林清婉,不想让她嫁到村里受苦,就利用林阮对沈星泽的关心,骗林阮代替林清婉嫁给周祁川。
书官说周祁川是林阮的正缘。
可是这男人看着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像会爱人的样子,要怎么攻略他?
“叩叩”
周祁川走进来,把水盆放到盆架上,扭头交待林阮。
“用热水洗洗,换身干衣服。”
林阮哦了一声,去柜子里翻找衣服,反正还没到离婚的时间点,慢慢来。
周祁川站在门边,眼眸深沉,紧盯着忙碌的女人。
她昨晚把自己当成沈星泽发生了那种事,今天闹着要跳河,是后悔了吧?
“你先休息,明天去办离婚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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