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银翎陆映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孤王患妻by沈银翎陆映》,由网络作家“风吹小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姑嫂俩对视一眼,脸上满是幸灾乐祸。哪知回到营地,却发现营帐门口来了不少人。陆争流首当其冲,揶揄道:“听闻皇兄宠幸了一个女子,皇嫂和三妹大半夜带着人去捉奸,可捉到了?”人群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还有人躲在后面偷笑。沈云兮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善妒,以致东宫至今还没有子嗣出生。当今世道,富贵人家的男子尚且三妻四妾,陆映身为东宫太子,宠幸女子又何其正常不过,偏偏沈云兮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半夜三更跑出去抓奸,简直贻笑大方!沈云兮慌了神。她明明是偷偷摸摸带着人去抓奸的,怎么这些人全都知道了?!虽然她嫉妒太子宠幸别的女子,但她并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否则以皇上的脾气,肯定要责骂太子放浪形骸品行不端。她胆怯地望向陆映,对方慢条斯理道:“六弟半夜不睡觉,却跑...
《小说孤王患妻by沈银翎陆映》精彩片段
姑嫂俩对视一眼,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哪知回到营地,却发现营帐门口来了不少人。
陆争流首当其冲,揶揄道:“听闻皇兄宠幸了一个女子,皇嫂和三妹大半夜带着人去捉奸,可捉到了?”
人群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还有人躲在后面偷笑。
沈云兮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善妒,以致东宫至今还没有子嗣出生。
当今世道,富贵人家的男子尚且三妻四妾,陆映身为东宫太子,宠幸女子又何其正常不过,偏偏沈云兮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半夜三更跑出去抓奸,简直贻笑大方!
沈云兮慌了神。
她明明是偷偷摸摸带着人去抓奸的,怎么这些人全都知道了?!
虽然她嫉妒太子宠幸别的女子,但她并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否则以皇上的脾气,肯定要责骂太子放浪形骸品行不端。
她胆怯地望向陆映,对方慢条斯理道:“六弟半夜不睡觉,却跑来过问孤的私事,你就这般无所事事?”
陆争流愉悦道:“臣弟的侍妾突然暴毙,臣弟心里难受,所以睡得晚了些。听闻皇兄这边出了事,出于关心,特意过来瞧瞧。不知皇兄的新欢是谁?明日求了父皇,说不定还能指给皇兄当侧妃呢。”
这话看似是在恭贺,实则却是嘲讽。
朝堂里的人,谁不知道皇帝和太子关系不睦。
可是太子素日里端肃自持,根本没留下任何把柄。
这次秋猎,太子破天荒地宠幸一个神秘女子,太子妃又兴师动众半夜捉奸,这等风流韵事,肯定会被皇帝拿来大做文章。
陆映不疾不徐:“孤竟不知,六弟年纪轻轻就当起月老来了。若是空闲时间太多,不妨多读些书,别整天盯着别人。孤记得上个月六弟作的文章,还被太傅评价为陈词滥调,一无是处。”
陆争流噎了噎。
陆映嘴毒。
他一向说不过他的。
不过今夜看了这出戏也还算不错。
回到营帐,沈云兮惊恐地跪倒在地:“殿下,臣妾今夜捉奸之事,只有芊芊知道!臣妾也不明白为什么慎王会知道这件事,还把这件事给闹大了……臣妾是无辜的呀!”
陆映没把陆争流看笑话的事情放在心上。
左不过是宠幸女子,难道父皇还能为了这种事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不成?
顶多挨两句骂也就没事了。
只是,沈云兮实在是蠢笨了些。
话本子和樱桃宴的事情办的不漂亮也就罢了,连捉奸都能落人话柄惹人笑话。
蠢到极致,便是可笑。
他瞥向跪在地上的女人:“以后做事,三思而行。”
沈云兮胆颤心惊:“臣妾谨记殿下教诲……”
她又担忧道:“都是臣妾不好,明日父皇不会怪罪殿下吧?为了殿下的名声,臣妾愿意亲自去父皇面前澄清,就说殿下并未宠幸女子,都是臣妾误会了。”
陆映把玩着玉扳指。
沈云兮虽然蠢笨,可待他却是真心。
不像沈银翎……
想起那个女人,陆映的瞳色就情不自禁晦暗几分。
他道:“今夜之事,是有心人在背后设计,与你无关。再者,孤还不至于需要一个女子为孤顶罪求情。起来吧。”
沈云兮款款起身,又小心翼翼道:“今夜是臣妾鲁莽了,实在是臣妾太过爱慕殿下,所以才会忍不住找去了温泉池。殿下可否告诉臣妾,那位妹妹究竟是谁?臣妾保证不对她做什么,臣妾就只是单纯好奇。”
陆映安静地看着她。
沈云兮被他看得发毛,羞赧地抬手摸了摸脸颊:“殿下为何一直看着臣妾?臣妾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你我迟早会有子嗣,只要你不兴风作浪,你是太子妃的事实永远不会改变。”陆映提醒,“所以,别总想着对付旁人。”
沈云兮被他拆穿心事,顿时脸上发烫。
陆映揉了揉眉心:“你性子太急,太蠢,也太毒。回宫以后,罚抄十卷佛经,好好磨一磨性子。”
“什么?!”
沈云兮不敢置信,对上陆映沉寒的脸色,只得不甘心地喏喏称是。
另一边。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
有人好奇:“太子绝非重欲之人,能被他宠幸的女子,必定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不知道究竟是谁?”
陆争流走在前头,爽利讥笑:“凭她是谁,也越不过沈银翎去!天底下环肥燕瘦百花争艳,她沈银翎偏偏就能独占魁首!只可惜三年前流放甘州,这辈子咱们再也瞧不见那等绝色!”
提起沈银翎,众人沉默了一瞬。
显然是想起了当年是如何惊艳于她的美貌。
沈银翎走后,京城第一美人花落谁家迟迟无法给出定论。
但只要她在,这个头衔毫无疑问就是属于她的。
崔季听着这些议论,踩着月色,悄然往小树林方向走去。
太子妃捉奸,是沈银翎命他放出去的消息。
他知道她的打算。
她是要把京城的水搅浑,是要让陆映与沈云兮离心。
他想着,潜入一处水流,顺着水下暗流,一路游进了山洞底部的温泉。
他游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沈银翎像一尾人鱼浸泡在池子里,正在独自玩水。
海藻似的青丝垂落在她光滑白皙的身段上,恰巧遮住了胸前高耸的白嫩温软,露出的肌肤上隐约可见鲜红指痕和暧昧淤青,可想而知陆映在这里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余光瞥见他,她莞尔一笑:“哟,崔大人来了。”
崔季收回视线,解开外袍裹在她的身上:“我带沈夫人从水下出去。”
沈银翎把小手放进他的掌心,娇笑:“我就知道,凭崔大人的脑子,肯定能想到我被困在了这里,也肯定能想到救我出去的法子。崔大人,你是我的恩人呢。”
肌肤相触,女人的手细腻温软,柔弱无骨。
崔季面如春山,耳根子却悄悄发烫。
他一手揽住沈银翎的细腰,带着她潜进了温泉池底。
因为要在水里憋气半盏茶的时间,崔季怕沈银翎吃不消,于是时时关注她的状态,见她果然渐渐涨红了小脸,便果断按住她的后脑,贴上她的唇瓣,深深渡了一口气。
凭着这口气,沈银翎被崔季平安无事地带到了树林另一边。
月亮西沉,已是黎明之前。
沈银翎拥着崔季的衣袍,闻见上面残留着栀子花的甜香。
她望向他,向来沉默的男人正用指腹轻抚薄唇,沾湿的发梢乌黑细润,衬得他肤色冷白,低垂的眉眼是春山细雨般的清隽,如往常一般回避着她的视线。
水边暗香浮动。
她忽然凑到他的耳畔:“崔大人,你可不要喜欢我。”
像是深藏的秘密被挖了出来,崔季白色里衣下的身体骤然绷紧。
沈银翎睁开凤眼。
她眼尾绯红如花瓣,眼瞳雾濛濛的,看起来十分凄楚可怜。
“说话。”
陆映的语气躁戾了几分,动作也越发凶猛。
她带着哭腔,委屈地哑声控诉:“殿下欺负人。”
“孤哪里欺负人了?”
沈银翎只是哭:“殿下饶了臣妇吧。”
她避而不答的态度,令陆映周身的戾气越发浓厚,哪还有初见时那副清冷端持的模样。
陆映垂眸看她。
妖精似的女人,头一回在他身下哭成这副样子,俨然是真的怕了他。
就在沈银翎松口气的功夫,他突然摁住她嫩生生的脊背。
乌篷船再次剧烈摇晃起来,比之前都要猛烈,像是狂风骤雨到了,女人痛苦而欢愉的哀啼声回荡在莲叶之间,却激不起身上那人的半分怜惜。
直到一刻钟后,这场带着惩罚性质的欢好才彻底停息。
船只停在了莲叶深处。
水面涟漪圈圈扩散。
船舱里,沈银翎仍然被缚着双手,蜷缩在褥子角落轻轻喘息,身体里的余韵犹如一圈圈漾开的波浪,她脸颊绯红如洇湿的石榴花瓣,眼神涣散朦胧。
陆映坐在船头。
他仍是衣冠齐整端方清冷的君子模样,一眼望去犹如皎皎云间月。
莲叶一望无际,乌篷船驶远了,沈银翎的裙衫早已不见踪影。
他随手折了一支莲花。
不过,这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
她穿不穿都一样。
他冷冷清清地问:“知道错了吗?”
沈银翎声音沙哑:“臣妇知错了。”
“错哪儿了?”
“殿下肯垂怜臣妇,是臣妇的福气。臣妇不该对您心存怨恨,更不该提出和您一刀两断的话。但凡您有所需求,臣妇都该及时赶去沈园。”
女人小意温柔。
陆映脸上不辨喜怒:“过来。”
沈银翎缚着双手,只能膝行至他面前。
陆映捏住她的下巴,将莲花簪在她的鬓角。
沈银翎顺势伏进他的怀里,眼尾仍带泪痕:“可是殿下,臣妇好害怕。”
陆映玩味的把玩她的青丝:“天底下,还有你沈银翎怕的人?”
沈银翎故作委屈惶恐:“臣妇害怕妹妹。若是她知道了臣妇与您之间的这些事,她一定会杀了臣妇的。”
陆映很清楚,沈银翎根本不怕沈云兮。
否则,又怎么会故意在他脸颊上留下吻痕,又怎么会故意在佛殿里给沈云兮留下金钗。
她这是在撒娇呢。
“殿下,”沈银翎含娇带嗔,“从今往后,臣妇定当安分守己,再不敢肖想殿下,更不敢妄图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盼着殿下能念在臣妇懂事听话的份上,别让妹妹伤害臣妾……”
她难得伏低做小。
今天又实在乖顺。
哪怕明知她是在演戏争宠,陆映也仍旧心软了两分。
沈银翎是他的女人。
就算沈银翎不说,他也不可能放任她一直待在高家。
将来有合适的机会,他是要把她接到宫里的。
他揉着她的丰盈,放缓了态度:“倒也不是不可以肖想。”
“真的吗?”沈银翎的凤眼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得逞的小狐狸。
她伏在他怀里,仰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陆映哥哥,你真好。”
亲完,她忽然懊恼地娇滴滴说道:“瞧我,又喊您陆映哥哥了。我如今只是个身份低贱的妇人,怎么配像从前那样,直呼您的名讳?陆映哥哥这样亲昵的称呼,大约只有贵为太子妃的妹妹才配叫吧。殿下放心,臣妇自知身份卑微,再也不敢和妹妹争了。”
她睫羽低垂,一副自责歉疚的模样。
泪珠儿欲落不落,十分我见犹怜。
陆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何必自甘轻贱?孤把沈园送给你。”
沈园正是沈银翎的父亲从前居住的府邸。
她猛然抬起头:“真的吗?”
“假的。”
陆映冷声,掌心用力。
沈银翎吃痛不已,骤然发出一声婉转娇啼,整个人像是虾子般躬了起来。
陆映冷眼以对:“沈银翎,你也不瞧瞧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沈云兮虽然蠢笨了些,却好歹是孤明媒正娶的正室,你是什么身份,你拿什么和她比?何况孤都说了,允许你肖想其他,你说这些话,莫非是还想得寸进尺?沈银翎,你明明知道孤最重视规矩,僭越攀比之事,孤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阴沉沉的天空划过闪电。
初夏雷声轰鸣,湖面骤然起了风。
沈银翎冻得浑身轻颤,她不着寸缕地坐在男人的怀里,光天化日山水之间显得香艳而又狼狈。
她低着头:“殿下说的是。”
垂下的长睫,覆盖住了眼瞳深处的算计和恶意。
她故意晾了陆映两个月。
她今日,原是来收网的。
可她高估了自己在陆映心里的位置。
也低估了沈云兮在东宫的地位。
至少在此时此刻,太子陆映并不能成为供她驱使的一条狗。
是她失算了。
沈银翎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
当年她还是国公府千金的时候,京城里的王孙公子都很喜欢她,唯独与她定有婚约的陆映除外。
他总是冷冷清清矜贵自持,对她以礼相待,却又生不出更多的热络情绪。
直到现在,她仍然无法看透这个男人。
每当她以为他被自己掌控的时候,现实就会狠狠给她一巴掌。
陆映,陆映……
“殿下!”
远处突然隐隐传来呼喊声。
陆映和沈银翎寻声望去,一艘画舫正朝这边驶来。
沈云兮、陆芊芊等人站在船舷边,身边簇拥着无数公子小姐,找到这艘掩映在莲叶里的乌篷船不过是时间问题。
沈银翎识趣道:“我去船舱躲着。”
陆映按住她:“没用。”
按照沈云兮那种多疑的性格,她一定会仔细搜查乌篷船船舱。
沈银翎不解:“那怎么办?”
陆映掀开乌篷船船头的木板,木板底下是一方极狭小的空间,只堪堪容得下一个蜷缩的女人。
他吩咐道:“进去。”
沈银翎咬了咬唇瓣,不大情愿:“殿下……”
陆映见她动也不动,于是亲自动手把她摁了进去,怕她故意发出声音,又拿了一节莲藕塞进她的嘴里,这才关上木板,锁住外面的铜锁。
沈银翎连件遮羞的衣物也没有,双手还被缚在身后,整个人被迫蜷缩在这里,只能透过木板缝隙看见外面的一点点天光。
她听见沈云兮焦急的声音由远而近:“殿下,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陆映沉默。
他对沈云兮,从来只是规规矩矩。
但这种事不能让沈银翎知道。
沈云兮是他的太子妃,体面尊贵养尊处优,自然与她这种主动送上门的玩物不同。
可是她至今仍旧想不明白,陆映究竟喜欢沈云兮哪一点。
总不能是喜欢她蠢吧?
她思量着,娇躯与陆映贴的更近,漂亮的丹凤眼格外水润:“今日围场射猎,臣妇悄悄站在边上看,殿下百步穿杨英姿飒爽,真是厉害呢,令臣妇倾倒。”
陆映垂眸看她满是崇拜的小脸:“和陆争流比呢?”
沈银翎娇笑一声:“慎王虽然也算出挑,但哪比得上殿下龙章凤姿英明神武?不独臣妇看您,其他闺阁小姐也都在偷偷看您呢。”
陆映重重拍了拍她的屁股:“撒谎。”
沈银翎吃痛地挺直了身子,眼泪汪汪地软声道:“臣妇怎敢欺骗殿下?”
“陆争流的骑射,是父皇亲自教授,可孤的骑射却是寻常夫子教授。你还敢说没有欺骗孤?”
沈银翎看着他眼底凝结的霜意,顿时猜到陆映这是在嫉妒陆争流。
陆映生母早逝,不得圣宠,就算后来坐上太子之位,也仍然被皇帝猜忌嫌弃。
他从没有得到过父爱。
陆映,他很孤独。
思及此,她凤眼潋滟,情真意切:“可是在臣妇看来,殿下的骑射功夫其实早已胜过天子。殿下,天子老了,而您正当壮年。”
山洞寂静,只有水滴落下的声音。
沈银翎攀上陆映的宽肩,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她声音缱绻而又深情:“皇宫虽然华丽却过于冰冷,连规矩也都是不近人情的。殿下日夜待在宫中,也会觉得冷吧?臣妇想让殿下知道,臣妇这颗炽热的心永远属于殿下,臣妇想要温暖殿下。”
火把的光笼罩在她身上。
水光潋滟,美人乌发红唇,肌肤比耳边的珍珠坠子还要雪白细腻,饱满窈窕的娇躯在温泉池里缓缓沉浮,卷翘微挑的长睫站满了细碎的晶莹水珠,她犹如一尾蛊惑人心的人鱼。
陆映的大掌按在她的胸口处,几乎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心跳声。
他脸上情绪莫辨。
沈银翎,她总是骗他。
他已分不清真假。
他掐住沈银翎的细腰,把她放在温泉池边,再次占有了她。
山洞里热气氤氲,又回响起了暧昧的啪啪水声。
陆映眼眸沉沉,居高临下地盯着沈银翎那张意乱情迷的小脸,懒得分辨她是真心还是谎言。
只要他足够强大,沈银翎就得永远臣服于他。
如果谎言能说一辈子,那也算成真了。
他这一辈子,都要把沈银翎牢牢囚禁在身边。
他要她逃不脱,挣不开,求不得。
就在山洞里一片狼藉暧昧时,沈云兮和陆芊芊带着宫人,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了小树林里。
陆芊芊指着远处的山洞:“皇嫂你瞧,那山洞里有光!想必皇兄正和那个小娼妇在里面泡温泉呢!”
沈云兮叱骂:“贱人!本宫从未和殿下一起泡过温泉,她倒是先泡上了!今夜不撕烂她的脸,本宫这太子妃也不必当了!还愣着干什么,都走快些,本宫现在就要知道那贱人到底是谁!”
纷乱的脚步声从洞外传来。
她听着洞外的嘈杂声,料想是沈云兮找了过来。
眼瞳里掠过得逞的坏意,她微故作可怜:“嗯啊……殿下,有人来了……哦……会不会是太子妃发现了咱们?殿下,臣妇好害怕……”
陆映闭了闭眼,又快又狠,惹得沈银翎高声叫了起来。
陆映眉头紧锁:“声音小些。”
这个距离,只怕沈云兮已经听见了。
可沈银翎却像是根本忍不住,脸颊潮红湿润:“殿下轻些!求殿下怜惜!”
陆映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
直至情到浓时,他与沈银翎的身体紧密相贴,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脚步声已经出现在了山洞门口,沈云兮怒不可遏的声音传了进来:“贱人!娼妇!谁准许你勾引殿下的?!叫的那么浪,你是怕本宫听不见吗?!”
沈银翎瑟瑟发抖地抱住陆映,楚楚可怜地红了眼眶:“果真是妹妹来了……我好害怕,陆映哥哥救我!”
陆映淡漠地拣起衣裳穿好:“先躲进水里。”
沈银翎依恋地亲了亲他的脸颊,才乖巧地潜进温泉池。
沈云兮带着人闯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洞内满地狼藉,还扔着女子的衣物。
她气急败坏地四处张望,却没看见女人的身影。
她按捺住妒火,委屈的朝陆映福了一礼:“臣妾给殿下请安!臣妾并非不能容人之辈,殿下何故背着臣妾宠幸别的女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臣妾善妒呢!还请殿下把那位妹妹交给臣妾调教,等臣妾教会了她规矩,将来也好为殿下纳进东宫。”
陆映一边整理仪容,一边淡淡道:“太子妃有心了,此事孤另有打算。”
太子这是防她呢。
她这几年对东宫姬妾下手太狠,导致太子膝下至今也没个子嗣,朝臣都有意见了。
可她深爱太子,又如何能容忍别的女人侍奉太子?!
张嬷嬷替她回话道:“既然太子殿下另有打算,娘娘就不插手这件事了。夜已深,还请殿下和娘娘回去就寝。”
陆映径直离开山洞。
沈云兮落在后面,不解地瞪向张嬷嬷:“嬷嬷,你老糊涂了吗?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张嬷嬷冷笑一声:“咱们来的突然,那小娼妇来不及逃跑,必定还躲在山洞里面。娘娘放心,老奴已经派人牢牢把守住山洞的各个出入口,只要她敢露头,她就得死!她若不敢露头,饿死在山洞里面也是迟早的事,倒省得脏了咱们的手!”
沈云兮眼睛一亮,顿时笑了起来:“还是嬷嬷老谋深算。”
陆芊芊从后面跟来上来,献宝似的拿出衣裙和绣鞋:“皇嫂你瞧,我把那贱人的衣裳都拿走了!看她怎么有脸出来!”
这种城门大开的狼狈姿势,促使沈银翎尽数吞没了陆映的狰狞凶物,饱满的酸胀感令她眼前闪过一阵阵白光。
蜡泪滚落。
她闭着眼有气无力道:“殿下召太子妃的时候,也是如此这般吗?”
陆映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拿过一只珐琅描金的瓷罐,声音淡淡:“孤说过多少遍,叫你不要挑衅太子妃,你似乎始终听不明白。太子妃进刑部大牢的事情是你挑起来的,樱桃宴的事情也是你挑起来的。沈银翎,孤没剩多少耐心了。”
他打开瓷罐,用指腹挑出洁白的膏脂。
膏脂散发出馥郁甜香,像是某种珍稀药材。
他垂眸:“自己托起来。”
沈银翎顿了顿,才红着脸缓慢托起自己的丰盈。
这种事,每天都要发生。
她知道这药膏是宫中秘药,但凡体面些的宫妃都不会拿来用,可陆映偏爱用在她身上。
有时候他不来,就会吩咐陈嬷嬷替她涂抹,一天也不许落下。
有时候她沐浴更衣,看见自己的身体被养成了这般浪荡妩媚的模样,也会羞恨陆映把她当成了禁脔和玩物。
可她没有办法。
她最大的靠山就是陆映,她必须成为他喜欢的样子,直到彻底驯服他的那天。
陆映把膏脂抹在上面,慢条斯理地揉搓。
他把给她上药这件事,当成了一件消遣的乐子。
陆映垂着眼睫,此时此刻,他知道怀里的女人是彻底属于他的。
她如今不再是国公府千金,她只是个无身份低微的罪臣之女小官之妻,平心而论,她这几个月在京城掀起的浪花或许给沈云兮带来了巨大的烦恼,但在他眼里其实不过是小打小闹。
他没必要杀她的。
她身上还有价值。
他并非重欲之人,但和沈银翎同房的感觉很好,胜过东宫任何一个姬妾。
便是念在这个份上,他也不该杀她。
将来时机成熟,把她接进东宫当个侍妾,也未尝不可。
等到药膏彻底融进肌肤,陆映才赏了沈银翎清脆的两巴掌:“趴好了。”
沈银翎捂着颤巍巍的胸口,乖觉地跪趴在贵妃榻上,感受着身后一贯到底的凶猛。
疾风骤雨从不会怜惜娇花。
沈银翎浑身娇颤,唇齿间再次溢出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就在她急促地哆嗦着、求绕着,眼前一阵阵发黑时,屋外突然传来海棠的声音:“夫人,高大人来了,说是有事情要跟您商量。”
沈银翎猛然攥紧被褥。
高征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她正欲叫海棠打发走高征,身后却传来陆映玩味又带着危险的声音:“孤竟不知,他还会在夜里来找你。你们平时,也常常在夜间来往吗?”
“臣妇没有……”
沈银翎有气无力地解释着,却听见陆映吩咐道:“让他进来。”
沈银翎身子一僵:“殿下?”
很快,高征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他在盥洗室的屏风外站定,不敢往里面乱看,低着头恭敬道:“沈姑娘是在沐浴吗?现在可方便说话?”
绢纱屏风又薄又透,清楚地倒映出高征的身影。
陆映面无表情,指尖顺着沈银翎的后颈和脊骨缓慢下移,激起她一阵酥麻凉意。
他低声提醒:“沈银翎,你夫君在问你话。”
沈银翎背对着屏风跪伏在贵妃榻上。
她不知道高征有没有透过屏风看见她的不堪。
她只能勉强假装出平时的清冷矜持:“高大人有什么事?”
屏风外,高征皱了皱眉。
他觉得沈银翎的语气和平常不太一样,声音也沙哑了些。
也许是沐浴的缘故?
他想着,带着几分腼腆回答道:“是这样的,珊珊和我商量过了,打算在京城里开一家冷饮店,我们已经选好了店铺,打算明天开业,我想邀请沈姑娘过去吃饮子。”
沈银翎把脸埋在被褥里,唇齿间发出难耐的细微喘息。
她勉强道:“我生平不爱热闹,我——嗯……”
高征愣住。
他不是傻瓜。
这里面的声音是……
他鼓起勇气透过屏风望去,影影绰绰地看见窗边的贵妃榻上有一对交叠的人影。
男人宽肩窄腰身姿高大,几乎把身下的女人挡的严严实实。
他们在干什么,不言而喻!
高征的脑子轰的一声就炸了!
他踉踉跄跄退后两步:“沈,沈姑娘……”
沈银翎颤抖得厉害:“我,我明天就不去了——”
话音未落,她突然发出一声哀叫!
像是痛苦到了极致,又像是欢愉到了极致。
欢爱的声音传了出来,疾风骤雨般迅猛,丝毫没有节制或者怜惜。
贵妃榻发出吱呀声响,与女人歇斯底里的婉转哀鸣彻底融合成暧昧的乐章。
高征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眨也不眨地盯着屏风。
虽然当年说好了,他和沈银翎只是带有交易性质的假成亲,但三年过去,他早已把沈银翎视为心上人、白月光、所有物。
可是现在,他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美人,正被太子殿下当成狗般肆意欺辱玩弄。
他胸腔里陡然涌出一股浓烈的恨意。
他想冲进去赶走陆映,他想告诉陆映,沈银翎是他的妻!
可是他不敢。
他白着脸,脚上像是生了根,根本挪不开步子。
直到月上中天,屏风后的动静才算停歇。
陆映穿戴整齐,步出屏风。
他居高临下地瞥了眼脸色灰败的高征,才淡漠离开。
高征被他那晦暗威冷的一眼吓住,反应过来后连忙低头拱手:“微臣恭送殿下。”
送走陆映,他注意到屏风后久久没有动静,不禁大着胆子,偷偷往里面看去。
就在沈银翎前往满堂春时,东宫。
沈云兮看着书桌上的十几册话本子,十分心满意足。
她伸出染着丹蔻的指甲,抚摸话本子的封皮,得意笑道:“从前本宫最瞧不起那些酸腐文人,没想到他们还是有几分能耐的,这些情节写得活灵活现,看得本宫心潮澎湃、激情四射。最妙的是文里的插图,本宫都想裱起来挂在床帐里面了!”
她眼下一片青黑,是这两天熬夜看话本子看的。
莲叶恭维道:“奴婢听书局的掌柜们说,这些话本子的销量已经远超那本《太子殿下,臣妇有礼》,如今不止京城的百姓都在议论娘娘和太子殿下,就连其他州府的百姓也都听说了您的名号。娘娘,您出名了!”
沈云兮倨傲地抬了抬下巴:“也叫京城里的那些人知道,本宫和殿下的感情有多好,没事儿别来惦记殿下!”
话音刚落,太监禀报陆映过来了。
沈云兮连忙激动地迎了出去:“殿下,臣妾有个惊喜想告诉您——”
话还没说完,却看见陆映的脸色不是很好。
她关心道:“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惹您不开心了?”
陆映瞥见堆在桌上的那些话本子,不禁拧起眉头:“这些腌臜东西,你放在寝宫里面做什么?”
腌臜东西……
沈云兮捏着手帕,心脏一紧。
糟糕,她光顾着自己爽了,也没问问太子殿下喜不喜欢这些话本子。
看样子,似乎是不太喜欢的……
她只得白着脸,讪讪回答:“是底下的人送过来的,臣妾正不知如何处理呢。”
“拿去烧了。孤已命人彻查,是谁恶意编排这些东西。你这两天别出宫了,省的叫人笑话。”
沈云兮很不理解。
她身为书里的女主角,独得太子恩宠可谓风光无限,怎么会成为笑话呢?
她懵懵懂懂地问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谁会笑话臣妾呢?她们羡慕都来不及呢。”
陆映额角青筋乱跳。
沈银翎太过聪明狡猾令他头疼,可沈云兮却是蠢笨无知的令他头疼。
他按捺住火气:“你在宫闱里的私事被宣扬出去,你觉得很光彩?如今提起太子妃,所有人都只会想起书里描写的东西,你的威严何在,体面何在?!沈云兮,这些话本子传播之广,连你爹娘、你兄长都看过了!这两天谏官的奏章雪花一般出现在父皇的案头,骂孤与你白日宣淫,生活混乱!”
连爹娘、兄长都看过了……
沈云兮的脑袋“嗡”的一声就炸了!
她只顾着和那本《太子殿下,臣妇有礼》较量,竟然忘了这些话本子会被所有人看见!
一想到爹娘和兄长看见里面关于自己的各种香艳描写。
她这下是真哭了,哭的比话本子里描写的还要狠。
她跪倒在地,却不敢承认这些东西是自己特意花钱请人写出来的。
“殿下!”她紧紧扯住陆映的袍裾,“您得想办法救救臣妾的名声呀,否则臣妾将来如何去见文武百官,如何面对他们的家眷?!”
陆映抽出袍裾:“孤今日过来,就是想问你,近日可得罪过什么人?对方连你腰间红痣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想必是你身边的人。”
沈云兮啼哭的表情骤然僵住。
这些细节……
当然是她为了增加故事的真实性,自己透露出去的啦。
然而这话哪能和太子说,否则太子肯定会罚她的!
她心虚地低下头,哽咽道:“臣妾一向为人和善,怎么可能得罪人?大约是哪位姐妹看臣妾不顺眼,故意针对臣妾的吧!殿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呀!”
陆映心里其实早已有了猜测——
沈银翎。
只是目前还没有证据。
他揉了揉眉心:“孤出宫一趟。”
陆映来到高家,却被告知沈银翎去了满堂春。
此时,满堂春楼上雅间。
“沈姐姐!”
清越的少年声音传来。
一位发束金冠的少年急匆匆跨进门槛,欣喜道:“沈姐姐什么时候回的京城,怎么也不派人告诉我一声?我还想给沈姐姐接风洗尘呢!”
沈银翎微笑:“一年没见,阿泽长高了。”
陆嘉泽,肃王府的世子爷,陆映的亲堂弟。
他比沈银翎小两岁,喜好美人,幼时常常跟在沈银翎屁股后面充当小跟班儿。
后来沈家出事,沈银翎流放甘州,恰巧陆嘉泽去了北方封地探望肃王,于是那两年沈银翎经常和陆嘉泽来往,感情倒是比在京城的时候更加深厚,亲姐弟似的无话不谈。
“对了,”陆嘉泽侧过身,“沈姐姐,你让我把崔季一并带过来,我把他带来了!”
站在陆嘉泽身后的青年,穿一袭青色直裰,眉眼如描淡若春山,像是画中走出来的读书人,身上虽有股子清冷劲,却和陆映的清冷感完全不同。
陆映像是冰冷的金石骨玉,矜贵自持不可亲近,否则便将撞击的粉身碎骨。
而这青年的冷感,却犹如寒夜春雨,明明落在衣衫上,却又转眼消弭无踪,只余下肌肤浸湿的微凉。
沈银翎声音甜软:“崔季,好久不见。”
崔季朝她作了个揖:“沈夫人。”
三年前甘州大旱。
崔季是沈银翎在流放的路上,捡到的孤儿。
当时崔季身无分文饿倒在路边,全靠她一路投喂,才勉强活下来。
她见他是个读书人,便资助他留在甘州读书,直到去年春闱会试,才放他上京赶考,又给陆嘉泽写信,要他照顾崔季。
所以,沈银翎其实是崔季的救命恩人。
落座后,沈银翎把玩着酒盏,凤眼里盛着盈盈笑意:“崔季,听说你去年考上了探花郎,被天子授任为刑部主事,恭喜你了。”
崔季垂着眼帘:“夫人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我且问你,若有人写书编排太子、造谣生事,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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