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宁熙上官清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全文小说萧宁熙上官清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一诺重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横竖都是你有理!”她摆正身子,不再看他,“我有错在先我认了,是不是我道歉,你才肯善罢甘休?”她委屈的又开始流眼泪,“对不住,燕王殿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无知妇人一般见识……”她说着说着,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萧宁熙让她哭的心慌意乱不知所措,以往军营里有英姿飒爽骁勇不输男儿的女将军,暗卫中不乏武功高强忠心耿耿的女护卫,个顶个的坚强,刀捅在身上扎个窟窿也不会吭一声,哪有像眼前这位,他还没说她什么,只不过怒火攻心失手摔碎茶碗,她就哭的梨花带雨,跟死了爹似的。自从知晓她的真实身份,他确实过了几天郁结于心的日子,作为大梁萧姓亲王,当今太后的独子,就算不想娶个妻族强大的女人来光耀门楣,最起码也要是清流之女或者中规中矩的官员之女。国公...
《江山为谋,凤唳九天全文小说萧宁熙上官清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横竖都是你有理!”她摆正身子,不再看他,“我有错在先我认了,是不是我道歉,你才肯善罢甘休?”
她委屈的又开始流眼泪,“对不住,燕王殿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无知妇人一般见识……”她说着说着,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萧宁熙让她哭的心慌意乱不知所措,以往军营里有英姿飒爽骁勇不输男儿的女将军,暗卫中不乏武功高强忠心耿耿的女护卫,个顶个的坚强,刀捅在身上扎个窟窿也不会吭一声,哪有像眼前这位,他还没说她什么,只不过怒火攻心失手摔碎茶碗,她就哭的梨花带雨,跟死了爹似的。
自从知晓她的真实身份,他确实过了几天郁结于心的日子,作为大梁萧姓亲王,当今太后的独子,就算不想娶个妻族强大的女人来光耀门楣,最起码也要是清流之女或者中规中矩的官员之女。
国公府虽属高门,但国公常年不问朝政,手中无权,属于朝堂闲散人员,与国公府结亲不会引起党派纷争,更不会引来皇帝的猜忌,尤其是,他很中意她。
可她偏偏不是国公府的小姐,是大权在握,掌握萧家半壁江山的上官良的女儿。
上官世家历朝历代不乏中流砥柱之人,家风严谨,子孙争气,在江南有家族子弟兵,上官良更兼与兵部尚书容策交好,在朝中一呼百应,他必须与上官良对着干,才能保持朝政的微妙平衡。
若是与上官良成了翁婿,只要有人在皇帝耳边吹一吹风,他一定是造反第一候选人。
退一万步,就算他真的色令智昏,一门心思地想娶她为妻,皇帝答不答应?上官良答不答应?
当然,她心里有没有他,他也没底。
琢磨好几天后,他终于忍不住想先见她一面,问个究竟。
“我说你先别哭,成不成?这要叫旁人看见,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你自己说说,从你进来到现在,我可有为难你?”
她振振有词道:“那你摔茶碗作什么?还要给我定欺上瞒下的罪?就连当日的承诺因为我不是宋启莲你也不愿意履行。”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我想好了,其他我可以不在意,但王爷要治我的罪,我万万不能认,不然让我爹爹的脸面置于何地,让上官家的名声毁于一旦。”
萧宁熙挑眉,来了兴致,“你确实蒙骗于我,为何治不了你的罪?”
她目光狡黠的落在他身上片刻,马上收回,嘟囔道:“王爷说我骗你,可有证据?”
“怎么没证据?有人证,本王的随从庆泽,五品官员容彻皆可作证你谎称宋三小姐。”
上官清反驳道:“他们二人听命于你,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作不得证。按王爷的说法,我的丫鬟宝珠也能为我作证不曾蒙骗于人。”
萧宁熙彻底服气,她果真深的上官良真传,一张嘴风起云涌黑白颠倒,这要是真娶回家,也够他喝一壶的。
不过,甘之如饴。
看她倔着一张脸,娇俏灵动,他哪舍得再怪罪她,只好转移话题道:“你不是想做官?”
上官清闻言,沉默半晌,失落道,“罢了,是非到头一场空。想来大理寺评测我只是个幌子,我要回府。”
她抬步要走,只听他又道:“大理寺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为何?”她不解道,整理卷宗分析案件,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她的好儿子哪里知晓,她全然是看在他中意宋启莲的份儿上才放下旧怨,否则讲再多都无用,当年宋欣华对她的冷嘲热讽犹记在心,想起来依然恨得咬牙切齿。
燕王端起酒盅一饮而尽,他现在浑身不舒服,唯杀敌方可泄愤。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她,岂有此理!
“母后,儿臣想起还有些要务在身,恐怕需先行离开。”萧宁熙开口道。
宋启莲听燕王要走,忙道:“王爷勤政爱民,实乃大梁百姓之福,但亦要保重身体康健,这参鸡汤熬了几个时辰,鲜甜入味,王爷不妨再多饮一些。”
“是啊,熙儿,哀家见你食的不多,你当真无哪里不妥当?”太后道。
燕王强忍住心里的惊涛骇浪,却是一刻都无法再待下去,他起身,说道:“母后,儿子确有急事,请母后和宋小姐继续用膳。庆泽,走。”
他转身就走,横竖太后是他的亲娘,最多骂他一句不懂礼数,眼下他要教训更不懂礼数的人!
“熙儿,熙儿!”太后冲着燕王大步流星的背影喊了两声,无济于事,燕王一闪身不见了踪影,她有些气脑,他到底要不要娶宋启莲,就这说风就是雨任性妄为的行事,哪家姑娘能看上他!
宋启莲失落道:“太后,是不是臣女哪里做的不妥,惹王爷生气了?”
这把太后问住了,她也分外不解。
燕王出了寿康宫,一拳砸在深宫红墙上,火冒三丈,头顶烟雾缭绕。
细细想来,这出冒名顶替的戏码漏洞百出。
梅园暖阁初见,她自称是落水的宋三小姐,可她发丝清爽分毫未湿。
京兆府公堂之上,国公府的姨娘认不出嫡出的宋家小姐,而她一心一意为李红玉开脱不顾兄妹情谊。
国公府门前偶遇,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遮遮掩掩。
“顺德”馆子再遇,她明明期盼入仕为官,却口口声声替别的女子求情。
天香阁里,她智计百出满腹经纶,破局之后面对他的亲口承诺,仍固执的为别人求机会。
她的字迹与宋启莲抄写的佛经字迹如出一辙,偏偏众多献经里有人左手执笔还怕尚拙的字迹引来佛祖的怪罪!
庆泽望着自家主子阴沉似要滴水的脸,小心翼翼道:“王爷,您心中是否有了计较?”
萧宁熙眉头紧皱,咬牙一字一句道:“还能有谁!”
只有老狐狸生的小狐狸,才敢如此胆大包天,玩弄男人于股掌之上!
首辅府书房。
“你赢了!”上官良看了看棋局,无论哪里落子,败局已定。
兵部尚书容策喜上眉梢,因他下棋从未赢过上官良,“你有心事。”
不是疑问,是肯定。
上官良扯了扯唇角,“老师曾叫你容老粗,其实你眼睛最毒,心里也跟明镜似的。”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哀伤,“高询没了。”
容策微愣,瞬间恢复如初,刚毅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声音也一如既往的沉静:“没了便没了,尘归尘,土归土,谁的结局不是一个死。他病了两年,死对他是解脱,他可有遗言?”
“只说了两句。第一句:愿吾之清儿一世安好。”上官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第二句:碧落黄泉,相逢有时。”
容策眉头微皱,抬手收拾黑棋子,再开口避免不了的哀伤:“他的国亡了,家破了,如今人也没了。幸而阴曹地府有人相伴,不寂寞。上官老头,别让清儿知晓他死了。”
燕王退朝后,带着庆泽急急的往寿康宫赶,他已有许久不曾见过那个人,朝朝暮暮,思之心切,情难抑时,冲动的去过国公府两次,到底也没能见到她。
前段时日,他费尽唇舌终于说服太后放下对国公府与淑太妃的成见,赐国公府珍馐补品彰显他与太后的示好,她那般冰雪聪明,一定能领悟到他的心意。
庆泽瞧见自家主子喜不自胜的模样,也跟着高兴,他八岁就在燕王身边伺候,伴他读书写字,陪他习武练功,甚至战场厮杀命悬一线,这么多年,还从未见他对哪个女子动情过。
“主子,宝珠那丫头说宋小姐的相貌承袭国公,可是国公那长相......”庆泽撇嘴,国公宋飞鹰虽身形高大,相貌粗犷实在谈不上好看,要说好看,除了王爷,当属上官首辅,其人眉深目阔,天庭饱满,气宇轩昂,宛如亘古未变的青石般沉稳坚毅。
想来上官首辅年轻时,必定是不输王爷的美男子,加之他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又出身江南上官世家,不知要倾倒多少高门贵女!
思及此,庆泽竟隐隐发觉宋小姐绰约身姿与上官首辅有几分相似,一样的长身玉立,一样的风流贵气,尤其那双动人又慧黠的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燕王看庆泽一眼,嘴角微扬,宝珠还挺能往她家老爷脸上贴金,宋小姐大概长相随了母亲。
及至寿康宫门前,萧宁熙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对庆泽道:“本王今日穿官服会不会瞧上去过于刻板威严?”
庆泽伸手给自家主子整了整朝服,正经道:“王爷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萧宁熙哼一声,“近来你书看的多,马屁拍的更响,过会儿用饭之时,有眼力些,多照应宋小姐。”
“王爷放心,包在小的身上。”庆泽拍着胸脯保证,端茶倒水自不用提,记住宋小姐爱吃的菜颇为重要。
主仆二人一脚踏进寿康宫。
“王爷到!”宫人通传。
寿康宫小厅里,太后正与宋启莲闲话家常,听到燕王来了,太后起身,宋启莲搀扶着太后,移步走出小厅迎接燕王。
“儿臣见过母后。”萧宁熙跪地行礼。
太后忙搀扶起他,笑盈盈道:“今日怎的这般守规矩?快些起来吧。”
燕王起身时,宋启莲欠身向他施礼,“臣女宋启莲见过王爷。”
她抬头,他看向她,四目相对,一时竟都呆住。
少顷,宋启莲红了脸,低下头,不胜繁花娇羞。
燕王四肢发麻,如遭雷击,震惊的动弹不得,好大一会儿,他声音微颤道:“宋......三小姐?”
太后见燕王愣怔的样子,以为是他在女人面前木讷,打趣道:“是呀,怎的见到姑娘连话都说不好了?”
庆泽两眼一黑,彻底抓瞎,国公府他娘的到底有几个三小姐,若眼前这位是宋小姐,那另一位又是哪家的小姐,那小姐把他们家主子骗的好惨啊!
今日的菜色,御膳房花了十成的心思。
水晶肴肉、松鼠桂鱼、川汁鸭掌、鸡丝银耳、马蹄豆兰,五宝鲜蔬......太后还特意令御膳房备一壶梨花春助兴。
丰盛佳肴在前,美人好酒在侧,本该是其乐融融,把酒言欢,秋波暗送,奈何燕王的脸黑云压城城欲摧。
“熙儿,你可是哪里不舒服?”太后关切道,纳闷他今日反常,之前他可是不遗余力的劝她接纳国公府,连冤冤相报何时了,祸不及子孙,不牵连无辜都搬了出来,似乎她不答应天理不容。
向来为人爽利的谭妙音和上官清听完这一席话,双双毫不怀疑,而且若非必要,两人也说不出虚假违心的话。
是以上官清心里醋浪翻滚,胸口涩意难挡,直令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难道要恭喜宋启莲觅得良缘?
谭妙音对燕王无儿女之情,凭借多年混迹贵女圈子的经验,再鲁钝也知吹捧时刻到了,“燕王殿下平日里忙于公事,身边又缺一位解花语相伴,像莲妹妹这般出身高门,知书达理的女子又岂是一般低门小户能比的上的,若是他日成了燕王妃,还请多多照拂我与清儿才是。”
她看向沉默不语的上官清道:“清儿,你说是也不是?”
上官清抬眸看一眼宋启莲,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宋启莲回之一笑,不再多话。她出身人际关系复杂的国公府,见识并不短浅。可是人心里一旦有了贪念,难免就想奋力一搏。
她对燕王一见钟情,至此以后,便只满心满眼都是他一个。原本以为不会与这样的男子有缘,可是老天垂怜,竟然给她开了一扇窗。
这便足以让人狂喜,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马车内顿时陷入沉默,好在不久之后,到了踏青游玩之地。
春意盎然的美景,令上官清忆起在江南台州老家的日子,江南季春天,莼叶细如弦。池边草作径,湖上叶如船。往年这个时候,祖母总是会命人做各种馅料的青团,红豆的、芝麻的、咸蛋黄的,又糯又香甜,怎么吃也吃不够。
其实她年幼丧母,已记不起母亲的长相,父亲又常年在京为官,一年回家两三次,但她从未觉得孤单,有大哥和宝珠的陪伴,祖父母和慧娘无微不至的疼爱,因着父亲的地位,族里的亲戚对她也是毕恭毕敬,还有师傅......
她莫名想回到细雨如织的江南,京城里扰人扰心的事繁多!
谭妙音和宋启莲不像上官清这般触景生情,两人玩的畅快,直到日头西斜,三人才迟迟而归。
说来也怪,来时路上晴天日好,返程突然狂风大作,天色阴沉,大雨将至。
马车飞驰,三人在马车内东摇西晃,上官清隐隐觉得不对劲儿,大风天马儿还跑的如此之快,不怕马车掀翻?
她抓紧门框稳住身形,打开车门,向马夫喊话,“师傅,驾车慢些。”
马夫不为所动,甚至猛挥马鞭,加快前进。
上官清疑心他没听见,大喊道:“师傅,慢些!”
这次马车果然渐渐慢下来,马夫缓缓转身,与她迎面相对。
上官清大骇,一屁股跌倒在马车内,门都来不及关,那马夫竟然是王应坤!
马车登时停下来。
谭妙音凑到门前,愕然看到是王应坤,吓得大叫,被男人迅速一掌劈晕。宋启莲紧紧捂着嘴,她不认识眼前男子,却明白来者不善。
上官清掐了下大腿,努力保持镇静,身后没有马车声,可见王应坤已将宝珠等人乘的马车甩掉,眼下三人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只能先想办法稳住他,她奋力挤出泪珠,含怨带恨道:“王郎,你这是作何?”
王应坤看她一眼,忽然伸手将她搂到怀里,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阴笑道:“还能如何,自然是与清儿双宿双飞。”
上官清动弹不得,汗毛根根竖起,挤出一丝笑容回道:“那怎的不来府上提亲,我......我一直在等你。”
上京西城门下。
寒风凛冽刺骨,偶有雪花飘下来,落在地上,顷刻融化。
稀疏的人群时不时出入城门,为了生计,奔波忙碌。
李红玉最后望一眼上京城,心中凄凉,就算躲过战火纷飞朝代更替也无济于事,零落成泥碾作尘,短短二十五载,像是过完一生。
“别看了,再看也留不下。”押解的官兵不耐烦的推李红玉一把,催促她快走。
李红玉茫然的看着前方,一路艰辛未可知。
忽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李姑娘,请留步!”
是宝珠,李红玉惊喜的看着来人。
宝珠骑马到了跟前,拎着包袱利索下马,塞给押解官兵们一些碎银,讨好道:“几位大人,天寒地冻,李姑娘也是可怜人,这包袱里是给她的御寒衣物和一些药材,还请大人过目。”
说着,将包袱解开,一一让官兵检查。
官兵见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又收了钱财,便允了。
宝珠连忙道谢,又掏出一些碎银塞到官兵手里,低声道:“可否让我跟李姑娘说几句话。”
领头官兵瞧宝珠一眼,挥手示意其他人等往后退一步,不耐烦道:“你快点,马上就要启程。”
宝珠赶紧点头,将李红玉拉到一边。
“李姑娘,衣服内里缝了几片金叶子,待你到流放地,可支撑你过段时日。”
李红玉忍住泪意,握着宝珠的手,喉间哽咽,半晌才说出话,“清儿,她还好吗?”
“我家小姐好着呢,李姑娘放心。”
“红玉出身低贱,却也知结草衔环,今生恐不能报答清儿,来世愿为她当牛做马。好宝珠,敢问清儿是哪家府上的小姐?”
宝珠笑笑:“我家小姐说你肯定会问她这个问题,相识一场,怎能名姓不知?她复姓上官,单名就是一个清字。”
上官清,李红玉心底隐隐冒出一个念头,她该不会是上官首辅的女儿?
“快点!”官兵催道。
宝珠向着官兵的方向喊道:“片刻就好。”
“李姑娘,长话短说,此去一路保重。我家小姐也有几句话相送,她说……”宝珠歪头想了想,尴尬道:“哎呀,对不住,我给忘了,好像是什么山上雪融化,多看看月亮,对了对了,还有雪山之巅,红尘一笑。”
李红玉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滚烫晶莹,红尘笑是她们共同写的曲子,还未来的及合奏,已相隔万水千山。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她转身踏上北去的路,心中清明,不畏前路,不念过往,亦不惧岁月长。
******
燕王府,书房内。
庆泽捏着炭夹从炭箱内夹出块儿新炭,添进炭炉,合上炉盖,炉内传出轻微的煤炭烧裂声,他盯着炉子看了一会儿,又从一个袋子里取出些栗子,煨在炉盖上。
做完这些,转身回到燕王书桌旁,继续研墨,等王爷批完一份折子,他趁机问道:“主子,什么时辰用饭?”
萧宁熙闻言,抬眸看了眼尚未处理的堆积如山的公文折子,心里忽生出一丝厌烦,本本折子上都写着“为造福百姓”,“为体察民情”,既然都是泽被苍生的好提议,为何百姓的日子还那么苦?
李红玉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萦绕心头,挥之不去,在大齐,她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在大梁,她惨遭欺凌落得流放的下场。
为了江山社稷,到底是为了谁的江山,又是为了谁的社稷?
萧宁熙放下笔,揉了揉额头,回道:“照常用饭。”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
燕王回应:“进来。”
门打开,侍卫高武带着一身风霜踏进来。
“李红玉走了?”燕王问道。
“回主子,李红玉已经离开北上,不过属下并未见到那日遮面的女子前来送她,倒是来了个丫鬟模样打扮的年轻女子,还送给李红玉一个包袱,应该是些御寒之物。”
萧宁熙有些失望,继续问道:“那你怎么回得这么迟?是路上遇到意外?”
“回王爷,属下见李姑娘走后,本想立即回府,不料发现有人暗中跟踪送别李红玉的丫头。”
高武回忆当时情形,他发现跟踪的人有些武功底子,怕那丫头遭人毒害,于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暗中也跟着,然而万万没想到,那小丫头胆大心细,武功也不弱,到了城中后,立即弃马,三拐两拐的,竟然把他们都甩脱了。
庆泽听完,捂着嘴偷笑。
燕王皱眉:“.....合着你出去大半天,一无所获。”
高武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忽然想起一样东西,赶紧从怀中取出,呈给王爷,“这张纸是从那丫头身上掉落的。”
燕王接过来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山前山后,终有雪晴。千里万里,明月昭昭。
字迹清秀,显然是女子执笔,但字字力透纸背,刚毅不输男儿。
尤其是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笔迹?
电光火石间,他记起来了,宋启莲的佛经!
燕王心神激荡,当日在公堂上,便觉得那双夺目的眼睛似曾相识,没想到真是她,他小心收起纸张,放入袖中。
不对,他猛地身子一挺,宋启民作为宋启莲的兄长,即便不是一母所出,也是同宗同脉,当妹子的宁愿维护一个毫不相干的风尘女子,也不关心自家兄长?
更令人怀疑的是,温夫人居然认不出堂堂国公府三小姐,纵然她轻纱遮面,听声音听不出来?
还是,国公府已经内讧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宋启莲为李红玉开罪之事,国公是否知晓?
萧宁熙眉头越皱越紧,去一趟国公府迫在眉睫。
这时,砰的一声,庆泽煨在炉盖上的栗子爆开,丝丝缕缕的栗子香飘向鼻尖,香甜暖心,勾的人食指大动。
高武咽了咽口水,外面天寒地冻,出去大半天,吸入的冷气呛的肺管子疼。
燕王唇角微扬,“还等什么,吃吧。”
饭后,萧宁熙派高武请来容彻,最近发生诸多事情,先是金印被盗,送回来之前又被人动了手脚,刚查出宋启民有嫌疑,他便死了,死后爹不疼妹子不爱。仿佛有根无形的线穿着所有的事情,又抓不住头绪。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