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阮周淮予的其他类型小说《穿到七零新婚夜,高冷大佬撩红眼全文小说林阮周淮予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淮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阮把昨晚的事和许雾说了。许雾瞌睡虫散了些,清冷的眼眸上下打量着林阮。她家闺闺还是和以前一样美的啊,这周祁川以前是当和尚的,这么能忍?林阮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毛:“怎么了?”“没事。”许雾摇摇头,又说:“你这有点难办了。”她谈过不少恋爱,阅男无数,看男人很准。周祁川哪哪都不像清心寡欲的人,林阮计划失败,有可能是对她这种类型的不感冒。“没办法了嘛?”林阮叹气,“离婚报告要是邮出去,这婚可就真得离了。”许雾想了想:“你把离婚报告偷了,让他没得寄,拖延时间想想办法。”林阮啊了一声,忐忑道:“如果偷不到呢?”周祁川毕竟是当兵的,警惕性应该很强,她有点不敢。“那你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拖着他不让寄,这种硬汉最怕哭、撒娇。”许雾见闺蜜小脸还苦着,捏了捏...
《穿到七零新婚夜,高冷大佬撩红眼全文小说林阮周淮予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林阮把昨晚的事和许雾说了。
许雾瞌睡虫散了些,清冷的眼眸上下打量着林阮。
她家闺闺还是和以前一样美的啊,这周祁川以前是当和尚的,这么能忍?
林阮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毛:“怎么了?”
“没事。”许雾摇摇头,又说:“你这有点难办了。”
她谈过不少恋爱,阅男无数,看男人很准。
周祁川哪哪都不像清心寡欲的人,林阮计划失败,有可能是对她这种类型的不感冒。
“没办法了嘛?”林阮叹气,“离婚报告要是邮出去,这婚可就真得离了。”
许雾想了想:“你把离婚报告偷了,让他没得寄,拖延时间想想办法。”
林阮啊了一声,忐忑道:“如果偷不到呢?”
周祁川毕竟是当兵的,警惕性应该很强,她有点不敢。
“那你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拖着他不让寄,这种硬汉最怕哭、撒娇。”
许雾见闺蜜小脸还苦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安慰她。
“离婚总得双方都到场,等咱们缕清状况后,他再闹咱就跑路。”
“等咱们挣钱当上京市首富,完成任务回现代。”
书官的任务一是改变离婚、早死的命运。
也没要求夫妻住在一起,关系得多好,只要没领离婚证就行。
要不是这年代去哪都要介绍信,不然会被打成盲流,许雾早计划跑路了。
“闺闺,你太聪明了。”
林阮激动得一把搂住许雾,红唇在她脸上吧唧一口,眼睛亮闪闪地看她。
“那我离了,你离吗?”
许雾嫌恶地擦了擦脸,嘴上却很诚恳:“你离我就离。”
“媳妇儿,你们在干什么?”
周淮予站在门口,一双精明的桃花眼眯着,不停在两人身上打转。
昨天还是要把对方溺死在水里的关系,今天亲亲热热地抱在一起,实在是太诡异了。
许雾哑然,抬眸看了看林阮,示意她解释一下。
林阮眨了眨眼睛,“弟妹眼睛进沙子了,我帮她吹吹。”
周淮予警惕地看着她,一脸的不信,小跑到许雾身边,仔细地观察她的脸。
他压低声音问:“媳妇儿,二嫂是不是咬你了?”
林阮:......
还咬人,她是狗吗?
再说,他离得这么近蛐蛐自己,是故意让她听到的吧。
许雾觉得和别人蛐蛐闺蜜不好,尝试着解释:“没,她帮我吹沙子。”
“媳妇儿,我知道你为了我想和二嫂好好相处,但是二嫂她都扑到你身上打你了,肯定把你压疼了,你就别委屈自己了。”周淮予心疼地摸摸许雾的脸颊。
许雾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我俩真没打架。”
周祁川也进了院子,深眸在林阮身上扫了一圈,确定她没有受伤,才沉声说:“走吧。”
“好。”林阮跟上去。
门口放着两辆自行车。
周祁川推过来一辆,小麦色的胳膊肌肉蓬勃,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林阮远远地看着。
这男人长得俊、身材好,也还算体贴,可惜脾气太差,不然还真是个好对象。
周祁川抬起头,锐利的眸子望向林阮:“坐后边。”
“哦。”林阮小步挪过来,盯着那沾着泥的后座,秀眉拧在了一起。
她又看看自己干干净净的裙子,迟疑地开口:“这上边有土。”
娇气。
周祁川心里叹了一句,把身上的衬衫外套脱下,垫在自行车座位上。
“现在能坐了?”
“能了,谢谢。”林阮笑得很乖。
林阮从小到大没坐过自行车。
她穿着裙子又不方便,试了好几个姿势上车,都没坐好。
在男人冷厉眼神的注视下,林阮又紧张,额头上急得冒起汗珠。
周祁川垂眸看着她,心里忽然一软,往她身边走了点。
一只青筋绷起的胳膊横在林阮腰间,稍稍用了点力,就把她抱起来,稳稳放在后座上。
随后,男人大手捏住她的裙摆,耐心地帮她整理好。
林阮扶紧车子,不好意思地看他:“谢谢。”
这男人脸色那么凶,肯定是觉得她太慢,嫌她麻烦了。
周祁川话少,没有给她回应,坐在车座上,长腿撑地,等着周淮予夫妻。
很快,周淮予风风火火地出来,顺手就把许雾抱到后座上。
许雾怕摔到地上,自然揽住他的腰。
看见媳妇这么亲近自己,周淮予笑容荡漾,侧头看周祁川。
“二哥,咱走吧。”
周祁川稍稍侧了下,看见林阮低着头,白皙的手指抓着车子座位。
“路上颠簸,抓紧。”
男人难得提醒一句。
车座就那么小一点,根本就抓不稳,他想让林阮抱着自己。
林阮紧紧抓住自行车座位,声音软糯糯的,但很坚定。
“我抓紧了。”
周祁川眼底划过一丝失望,没再多言,扭过头开始骑车。
路上,周淮予夫妻俩一路说说笑笑。
周祁川心里闷闷的,林阮昨天那小嘴一直叭叭叭的,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好半天都不主动讲话。
正想着,一双娇软的手碰到他大腿上。
周祁川身子突然紧绷,自行车颠簸了一下,林阮吓得立马搂住他的腰。
知道自己把人吓着了,周祁川把车骑慢了些,等着她再次行动。
果然,感受到车子变平稳后,林阮胆子大了些,一双玉手悄悄伸进他口袋。
见周祁川还在骑着车,毫无察觉,林阮又往里伸了点,终于碰到那张离婚申请书了。
她拿着那张纸往外退的时候,手指不经意碰到对方的大腿,肌肉硬邦邦的。
林阮顿时吓得不敢动了。
周祁川也没好到哪儿去,喉结滚动了一下,强忍着没发出动静。
林阮动作僵持了一会儿,见他没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张纸夹了出来,放进自己口袋。
周祁川眼眸微沉,费这么大劲儿,就为了偷离婚申请?
“停车停车!”
这时,前边路中间突然冲出来一个七八岁的男孩。
两辆自行车同时刹停。
“啊!”
林阮刚做完坏事正心虚,一时没反应过来,身子不自觉往旁边倒。
听见“离婚”两个字,林阮惊得头皮都要炸了,一把拽住周祁川的手。
女人香软的掌心贴着他的皮肤,男人浑身僵了僵,有些不自在。
“你先别走。”
按剧情发展,周祁川应该是在周奶奶去世后才提离婚,那都是三个月后了。
怎么突然提前这么多。
难道书官说的小世界崩坏了,就是所有人都不按套路出牌吗?
周祁川止住脚步,垂眸盯着林阮,唇瓣抿出一股冷意。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昨晚虽然是你先......有那个意思,但毕竟是我没控制住自己,这点是我对不住你,离婚时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提,我会尽力满足。”
说着,周祁川语气顿了顿,嗓音又沉了些。
“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命是你自己,不要为了替什么人守身而想不开。”
昨天白天说好了是假结婚,周祁川原本没想做什么。
可这个女人晚上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以为她是想明白了,想和自己好好过日子,就顺了她的意思。
没想到这一大早起来,她就闹着去跳河。
既然她这么嫌弃自己,还不如早点离婚,还她个清净。
周祁川性格淡漠,话又少,难得讲这么多话,林阮却听的一脸懵。
“我给谁守身了?”
“还有,我怎么就想不开了?”
周祁川眉头紧蹙,他说的话都是为了她好,这小没良心的怎么还装听不懂。
但是对着女人那张明艳的小脸,他说不出一点重话,尽量好声好气的劝。
“想想你的家人,要是今天你真淹死了,他们会很难过。”
等等。
这男人不会是以为自己跳河是因为想不开吧?
林阮直勾勾盯着周祁川,试探的询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跳河吗?”
“知道。”
周祁川语气不太好,表情也很复杂。
他知道她厌恶自己碰了她,恨不得跳河自尽,不用三番五次的提起来羞辱他。
林阮咬了咬牙,大眼睛瞪着周祁川,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这男人是锯葫芦嘴么,敢不敢多说几个字?
好难沟通。
周祁川看见她这表情,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她这下连装好脸色都不愿意了。
“但凡你早一点说不想嫁,我都不会勉强你。”
林阮是在婚礼仪式当天闹着要他答应假结婚,当时结婚证都领了,院子里还坐着亲朋好友,确实不是什么好时机。
周祁川挣开林阮的手,抬脚要往门外走,省得在这里碍人眼。
眼看着这人就要走,林阮拽又拽不动,心一横,一把搂住周祁川的腰。
“别走,你听我说。”
“我发誓,嫁给你我是心甘情愿,一点都不勉强。”
周祁川身子陡然一僵,坚硬的背上突然多出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由的脸一热。
好在是背对着她的,没被对方发现异常。
明明这么厌恶他还要说这些花言巧语讨好他,到底有什么心思?
“林阮,有要求你可以提,用不着讨好我。”
“我没啊。”
林阮冤枉死了,想着他有可能在纠结跳河的事,直接把锅甩给了自家闺蜜。
“还有,我跳河是因为许雾骂我狐狸精,跟你也没关系。”
“够了。”
听到这个荒谬的理由,周祁川心里更烦闷了,掰开了林阮的手,大步离开。
望着周祁川消失的背影,林阮长长叹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这人就是冷了点,谁知道还是个一根筋,任她怎么说都非要离婚。
完蛋了。
她不会真要困在这个世界了吧?
**
隔壁房间。
许雾用热水洗了洗,拿了件干净衣服换上。
看的出来,许家条件是真不好,这还是最新的一件衣服呢,里边还是有一块大补丁。
许雾叹了口气,端着水盆,推开房门。
一眼看到靠在门边的周淮予。
周淮予眼睛一亮,立马站直身子,“媳妇儿,你洗好了?”
许雾嗯了声,把水倒了,又问他:“盆放哪儿?”
“我去放就行。”周淮予把盆接过来,给她指了厨房的位置,“灶上给你和二嫂留了早饭,你喊上她一起去吃。”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跑过来交代了句。
“媳妇儿,我和二哥今天有事得出去,你和二嫂在家可别打架啊。还有,你别骂二嫂狐狸精了,回头我也和二嫂说别骂你疯子,咱们一家人还是以和为贵。”
许雾:“......好。”
周淮予急匆匆出了门。
许雾去趟隔壁喊林阮去吃饭。
厨房里门没人。
灶上热着四个二合面馒头,锅里是红薯稀饭,还有腌制的酸萝卜。
昨晚折腾了一晚上,早上又闹腾着跳河,两个人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拿了个二合面馒头,掰成两半,把酸萝卜夹在馒头里,又盛了碗红薯稀饭。
许雾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大口吃了起来。
林阮也差不多,往常吃饭时有说不完的话,今儿却彻底安静下来了。
吃完饭。
两人把锅碗洗了,都困得眼皮打架,就睡回笼觉去了。
天擦黑的时候,林阮被一股香味诱醒。
一睁眼,瞧见许雾拿着个烤红薯,在她鼻子前晃来晃去。
“宝,我家那个刚回来送的红薯,你吃不?”
“吃!”
林阮从床上爬起来,接过红薯,小心扒开红薯皮。
里面烤得软黄软黄的,流着糖汁,很香,就是太烫,吹几下才敢咬一小口。
享用着美味,林阮不由的夸了句,周淮予还真是和书上写的一样,是个暖男。
许雾挑了下眉,“咋的?你那男人不行啊。”
“行个鬼。”
林阮愤愤骂了句,小嘴叭叭的,和闺蜜吐槽起周祁川。
末了,她又愁闷的问:“你说,他那么凶,我怎么劝他不离婚啊?”
许雾偏头,目光从林阮衣领跟前扫过,看到皮肤上还未消散的青紫,笑了笑。
“夫妻间的事,你说咋解决?”
林阮被自家闺蜜的眼神盯的怪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衣领,遮住了那些痕迹。
许雾噗嗤一笑,“啧,小软子,你昨晚扑倒你男人的时候,也这么扭扭捏捏吗?”
林阮瞪了她一眼,“别开玩笑,说正事。”
“我说真的。”许雾咬了口红薯,正色道:“按原剧情你和周祁川是没睡过的,但是我看你俩昨晚......说明那男人也不是清心寡欲的,你这种娇滴滴的美人一撒娇,我一个女人都受不了,更别说血气方刚的男人。”
“周祁川长得挺帅的,搁现代这种水平的男模得花不少票子,你也不亏。”
林阮想了想,动摇了,“好像......有点道理。”
许雾腾出来一只手,拍了拍林阮的肩,继续循循诱导:“男人花期短,该早享受就早享受,别再过些年不中用了,你又怀念他年轻的时候。”
林阮:......
姐妹,咱俩只是穿进书里,不是穿到了无人区!
两人正蛐蛐着,外边传来脚步声。
“这个点,应该是你男人回来了。”
许雾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笑眯眯地鼓励林阮。
林阮点点头,昂首挺胸,飞快朝门口冲去。
‘吱呀’
院门走进来个高大男人,天色有些暗,隐约看到是穿着军装的。
“老公,你回来了!”
林阮娇滴滴的喊了句,脚下步子没停,直挺挺撞到对方怀里。
软的?
这和昨晚的触感不一样。
林阮疑惑地抬头,仔细瞧了眼男人的那张脸,整个人如遭雷劈。
这怎么是她那个下乡到金岭村的竹马沈星泽?
下一瞬,周祁川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双眼眸暗沉沉地盯着林阮。
“你在喊谁老公?”
稚嫩的女声打破了一室旖旎。
周祁川心神倏然一震,缓过神,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
他推开了林阮,大步离开这里。
脚步又急又乱,看起来很狼狈。
“嘶。”
屁股磕到硬邦邦的床上,林阮吃痛了一声,心里把周祁川暗骂一顿。
骂完,她回忆起刚才的场面,白皙的脸上染上绯红。
她家闺蜜诚不欺她,美人计有用。
她得再接再厉,先把周祁川睡服,看他还舍不舍得提离婚。
......
金岭村位置不南不北。
这个季节地里的活正多,大队的人都忙到天黑才下工。
晚饭就相应晚了些。
饭是周家的小女儿周朝阳做的。
小姑娘今年十三岁,长期营养不良,身子骨很瘦小,还没十岁的周平安高。
但她脸蛋长得好看,就是晒得黑了些。
一双眼睛也是亮亮的,会说话似的,特别招人喜欢。
晚饭在院子里吃。
饭桌中间点着一个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亮光。
林阮走到饭桌前。
周家的几口人,除了周祁川都在。
知青点的房子塌了,沈星泽受了点轻伤,被大队长安排到周家借住。
他脸皮厚,顺带就把饭也蹭了。
他这会儿坐在凳子上,冲着林阮笑了笑。
“二嫂,你坐这里。”
周朝阳给林阮指了个位置,正好在许雾旁边。
坐下后,许雾朝她眨了眨眼。
十几年的闺蜜情,许雾一个眼神,林阮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摇了摇头。
许雾失望地收回视线,想了想,又悄悄给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林阮:......
管家的周老头没发话,桌上没人敢动筷子。
“你们两个懒骨头,落个水又没伤着碰着,竟然敢在屋里歇一天。”周老太趁机发泄不满。
林阮无辜看她:“娘,我早上在你耳朵跟前说脚崴了,你是当时没听清还是脑子不记事啊?”
周老太一噎,表情凶巴巴的,这不是骂她又聋又蠢?
还没来得及呵斥林阮,许雾那边也说话了。
“娘,我的脚明天也会崴,我得再休息一天。”
周老太:?
周老太瞪着眼,感觉脑子不够用了,她这三儿媳妇说她的脚明天会崴?
咋的,这还能预测。
“噗嗤”
周淮予忍了又忍,还是没控制住,被自己媳妇儿逗笑了。
没办法,遇到他媳妇儿后,他笑点变低了。
结果就是迎来许雾的一计冷眼。
周淮予摸了摸鼻子,把笑意憋回去,眼尖地看到周祁川过来。
“二哥,赶紧吃饭。”
“嗯。”
男人高大的身躯在旁边坐下。
明明是八月的盛夏天,他身上带着股凉气,像是刚洗了澡似的。
林阮定睛一看,男人的头发是湿的,还真是洗澡了。
真是个讲究人,饭前还得洗澡。
家里的桌子不大,周祁川是个身高腿长的,占地大,林阮都快挤他身上了。
柔软的身子隔着衣服贴到身上。
周祁川的身体骤然紧绷,刚压下去的火又有冒头的趋势。
他侧头,黑眸盯着林阮,声音重了些。
“坐好。”
林阮正专心抢肉吃,被他突然这么吼了声,吓得肉差点掉地上。
把肉放自己碗里。
林阮才看周祁川,眼底水光潋滟,软声问:“这个肉我不可以吃吗?”
周祁川沉默:“......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阮把肉塞嘴里,一嚼一嚼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说话支支吾吾的。
“可我......我一夹肉,你就让我坐好。”
周祁川瞥了眼那碗肉,没在正中间放着,而是放到了周老六周平安桌前。
他吃东西又快,就刚才那会儿功夫,小半碗肉进他肚子了。
周祁川把那碗肉端起来。
周平安一筷子夹了个空,急得直嚷嚷:“二哥,肉......”
“挪一下,你嫂子夹不到。”周祁川说。
年仅十岁的周平安低头,瞅瞅自己的短胳膊,“我也......”
周祁川:“闭嘴。”
这年头饭桌上难得见荤腥,大家都馋这口肉吃。
这兔子肉还是周祁川带回来的,他这么一说,桌上没有人敢反驳。
周祁川在桌子中间、偏林阮这边腾了个位置,把装肉的碗放下,示意林阮去夹。
“谢谢老公~”
林阮眉眼弯弯,笑着说了句好话,又伸着筷子去夹肉了。
这兔肉应该是山上打的,肉质紧实,比她在现代吃的味道好。
又做成了辣味的,吃起来香香辣辣的,特别过瘾。
早上啃的是二合面馒头,有点拉嗓子,中午就吃了个红薯垫肚子。
到晚上,林阮饿的不行,一直大口吃饭。
周老太看见她这副吃相,眉心跳了跳,原以为这个二儿媳妇瘦,是个好养活的。
现在看来她高兴早了,这二儿媳妇儿也太能吃了。
林阮去夹第五块肉时,筷子被周老太拦了下来。
周老太冷着一张脸,拿出当家人的架势,眼神勒令林阮夹大白菜吃。
林阮装没看懂,笑着道:“娘,这是我筷子,不是肉,你夹错了。”
众人都抬头看周老太。
周老太虽然性格蛮横、脸皮也厚,但被整得公然下不来台还是第一回,加上今天饭桌上还有外人在,心里尴尬的不行,灰扑扑地把筷子收回来。
林阮瞅准时机夹了块肉,放到自己碗里,心满意足地啃起来。
周祁川偏眸看了看林阮,应该是从小在京市长大的缘故,她的吃相不像其他人那么不讲究,是优雅好看的,但是速度不慢,一小会儿就解决完一块儿肉。
鬼使神差的,周祁川拿着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到林阮碗里。
林阮根本没想过性格冷漠的周祁川会给她夹菜,不自觉愣神了几秒,回神后唇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眼睛亮亮地看他。
“老公你好好呀~”
周祁川盯着那张漂亮的小脸,眼眸暗了暗,沉声道:“吃饭别说话。”
林阮闷闷地哦了声,继续吃饭。
周祁川又忍不住看她。
大夏天的晚上燥热,兔肉又是偏辣口,她吃的额头上冒汗珠,汗珠顺着她的侧脸往下滑落,轻轻地砸在白皙的脖颈上,最后从领口没入衣服深处。
衣领下的风景他昨晚刚看过。
此刻脑海中不自觉回忆起来,周祁川目光幽深了几分,匆忙移开视线。
“我去盛饭。”
周祁川端着碗,匆匆离开。
周老太看到周祁川走远,突然抬头,狠狠地剜了林阮一眼。
“你上辈子馋死鬼托生的?就挑着肉吃!”
林阮吃的正香,不想搭理周老太,就当没听到。
周老太以为林阮被自己震慑到了,瞬间洋洋得意起来,把肉挪到小儿子跟前。
“儿,你吃。”
周平安吃的满嘴流油:“娘,肉真好吃。”
他旁边瘦瘦小小的周朝阳,眼巴巴地瞧着那肉咽口水,但是不敢去夹。
从小家里的肉都是弟弟周平安吃的多。
她娘说女娃不能吃肉,怕养成馋嘴,以后没有婆家要。
林阮根本不会委屈自己,肉被挪远了,她就站起来夹,非把肉吃到嘴不可。
可她一抬头就瞧见周朝阳怯生生盯着那块肉,一个桌子上吃饭,周平安被养得身宽体胖,小姑娘瘦得营养不良,看起来跟后娘养的似的。
林阮把那块肉放在她碗里,又把最后一块肉夹起来,飞快地放进自己碗里。
周平安哇一声哭出来,“娘,她们两个吃我的肉!”
周老太看见宝贝儿子哭,心疼的不行,对着周朝阳骂起来:“你个馋死鬼,竟然敢抢你弟弟的肉?你没看你弟都哭了,赶紧把肉还给他!”
“快塞嘴里。”
许雾离周朝阳近,立马给她使眼色。
周朝阳性格乖顺听话,谁的话都听,立马把肉塞进嘴里,香得眼泪都飙出来。
“你你......”
周老太没把肉抢回来,气闷的不行,一想到这都是林阮挑的事,准备指责她,却看到周祁川走过来。
周老太瞬间像泄了气的气球,安安分分地坐回去,还警告林阮别乱说话。
林阮害怕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扭头和周祁川小声说。
“老公,娘嫌我吃得多,和饿死鬼转世似的,你不会养不起我吧?”
这话是林阮故意给周老太上眼药的。
在书里,这个周老太可不是什么好人,擅长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周祁川的母亲在生弟弟周淮予的时候难产去世,这个周老太是后妈,从小溺爱两兄弟、把他们养得村里的狗都嫌弃,自己却成了村里人人称赞的好后妈。
幸好在周祁川十五岁那年,亲外公想念两个外孙,把兄弟俩接到京市在身边养了几年,后来更是直接送到部队,不然两个人早就养废了。
“老二,你别听你媳妇儿瞎说,我就是开个玩笑。”周老太连忙解释。
周祁川没说话,沉冷的黑眸扫了眼那个被移回去的碗,什么都明白了。
他知道这个后妈什么德行,但饭桌上都是家里的小辈,他得顾及他爸的脸面,只和林阮说:“你吃你的。”
没听到周祁川说要养自己,林阮小脸瞬间垮下来,他果然还是惦记着离婚。
“阮阮,你要是喜欢吃兔子,改天我去山上给你打一只。”
饭桌上好不容易等来的安静,突然被沈星泽开口打破。
就沈星泽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样,能爬上山就不错了,还打兔子?
林阮只当他在放屁。
但她此刻没心情怼人,随口敷衍:“行啊,我是饿死鬼转世的,你多打点。”
“好。”沈星泽笑意温柔,“阮阮想要几只,我就打几只。”
周老太的目光在两人跟前打量着,“沈知青,你和我家老二媳妇儿认识啊?”
沈星泽礼貌地回:“我和阮阮家是邻居,从小就认识。”
周老太的眼睛转了转,继续试探:“你们关系很好?”
“是啊。”沈星泽回忆起过去,“阮阮从小就喜欢粘着我,算是我半个妹妹,我刚到金陵村下乡那会儿,她还怕我在这边不习惯,经常给我送吃的和钱票呢。”
林阮本来已经屏蔽了沈星泽的迷惑发言,但听到最后一句眼睛瞬间一亮,热切地盯着他看,所以沈星泽还欠着她钱?
她正苦恼怎么搞点钱花花呢,沈星泽就撞上来了,妙矣。
沈星泽注意到她的视线,心里暗暗嗤笑一声,他就说好端端的林阮怎么突然对他恶语相向,原来是在欲擒故纵。
他稍微向她示点好,她就眼巴巴地看过来。
他根本不会想到,林阮在琢磨怎么把钱和票要回来,养自己、给自家闺蜜买新衣服呢。
周祁川侧头,见林阮盯着沈星泽咧嘴笑,凌厉的黑眸中涌起怒意。
所以,这女人刚才喊他老公,是为了刺激沈星泽吃醋?
这女人看起来乖巧无害,嘴里怎么没一句实话,太会迷惑人了。
他偏不让她如愿。
周祁川眼神锋锐,盯着沈星泽:“沈知青,阮阮既然嫁给了我,我自然会好好养她,不用你这个哥哥操心。”
养她?
林阮耳朵动了动,美眸望向周祁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不离婚了?
她成功了。
“阮阮从小没吃过苦,嫁到这里,我自然要多操点心。”沈星泽难得硬气。
毕竟在沈星泽的观念里,他和林阮都出生在京市的军区大院,从小受的教育、见到的事物都比周祁川高级得多,哪怕他家现在没落了,周祁川也比不上他。
周祁川没吭声,幽深的眸子盯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饭桌上气氛略显沉凝。
吃完饭,周祁川起身离开。
许雾瞧着自家闺蜜只顾着闷头扒饭,有点恨铁不成钢,桌底下踢了她一脚。
林阮吓得一激灵:“你干嘛?”
“你还能吃下去啊。”许雾给她使眼色,让她去追周祁川。
林阮懂了她的意思,但不懂为什么,“我吃饱再去。”
许雾见沟通不了,习惯性地要把林阮拽起来,胳膊却被周淮予死命拽住。
“媳妇儿,好好吃饭,别和二嫂打架。”
许雾胳膊动不了,只能瞪了林阮一眼:“使劲儿吃吧你!”
林阮:?
怎么一个个对她吃饭这事意见这么大。
吃完饭,周淮予怕两个人再干架,拉着许雾回屋了。
许雾本来想找个借口,出去点一点自家闺蜜,但是周淮予用美男计勾她。
一上头,把林阮忘得干干净净。
......
林阮吃饱喝足,才想起正事来。
她要对周祁川用美人计,打消他离婚的念头。
想到今天他给自己夹菜,还说要养活自己,林阮觉得这事没什么的难度。
周祁川不在屋里。
林阮去烧水洗了澡,换上漂亮的睡裙,在镜子跟前照了照。
这是她第一次仔细看这张脸,脸型小小的,五官娇媚绝色,面部线条柔和,没有丝毫攻击性,无辜又惹人怜爱。
皮肤又白又嫩,能掐出水似的,娇艳欲滴。
和她在现代时候长得很像,都是天生的娇媚长相,难怪闺蜜说受不了她撒娇。
盛夏,夜色融融。
林阮睡的正舒服,忽然碰到一个火炉,身体又热又燥的。
“宝,你贴太近了,热。”
林阮以为好闺蜜又来爬自己床了,一个肘击就把人往外推,入手却是硬邦邦的触感。
男人的闷哼声响起。
有男人?!
林阮顿时一个激灵,睁开如水的美眸,一张和她乙游上虚拟老公一样的俊脸,和她近在咫尺。
男人剑眉星目,眼眸深邃,小麦色的皮肤,胳膊上肌肉健硕......
母胎单身的林阮看得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诶,帅哥你衣服好像有个洞,脱了我看看~”
林阮一把拽掉男人的衣服,罪恶的手在他腹肌上摸来摸去,硬梆梆的,手感特别好。
嘿嘿。
还是她家闺蜜懂她,给他找了个男人。
周祁川看着女人孟浪的举动,剑眉蹙起,他就想爬起来吹个灯,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林阮流氓似乎的,水灵灵的眸子盯着男人,眼底仿佛燃着火。
“帅哥,别让我失望哦~”
黑夜中,男人小麦色的俊脸变红,转瞬间又彻底阴沉下来。
那双精壮有力的大手抓住女生的手腕,重重扣在床头,深眸紧盯着她。
“林阮,我是谁?”
“老公?亲爱的?宝贝?”
林阮给了几个称呼,见男人还是没动,一双白皙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
“别磨叽。”
娇软的嗓音说出的话却大胆至极,那柔软的红唇更是主动贴到男人的唇上。
周祁川眼底泛起红色,暗哑嗓音中盈满欲望。
“林阮,你不要后悔。”
黑夜中,两个人坦诚相见,呼吸紧紧纠缠在一起。
林阮被男人带着一起沉沦。
到最后,林阮只剩下模模糊糊的意识,还是忍不住谴责。
**
第二天。
林阮浑身酸痛的醒来,看到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想到昨晚耳畔边男人的声音,脸顿时燥热的不行。
等等?
林阮突然发现身下的床梆硬,墙壁是泥巴糊的,屋里的陈设颇有年代感。
床头的位置贴着张日历,中间一个大大的1976年。
啥,啥情况?
林阮瞪大了眼睛,刚想掐自己一下,外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声。
“啊啊啊!”
“我的彩票,我的钱!”
“老天奶,您亲孙女给您磕头了,您快让我梦醒!!!”
这嗓门、这疯劲儿,林阮特别熟,就是她的亲亲闺蜜许雾。
林阮连忙穿上衣服跑出去,院子里贴满了红喜字,像刚办了婚礼。
突然,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红豆生南国?”
在院中间嗷嗷哭的女人,瞧见林阮时也愣住了,眨巴眨巴眼睛。
“乙游生男模!”
这啥情况?
林阮和许雾瞪大了眼睛,互望着彼此,脑袋突然传来剧痛,一部分混乱的记忆涌进来。
原来,她们穿进了一本年代团宠文里,还都是炮灰女配。
林阮是和女主林清婉抱错的假千金,代替女主在京市享受了二十年的好日子,养成骄纵跋扈的性格,天天跟着竹马沈星泽身后当舔狗。
一年前,沈星泽家里被调查,下放到金岭村当知青。
林阮为了求养父帮沈星泽,代替林清婉嫁给金岭村穷苦出身军官周祁川,婚礼当天林阮嫌周祁川是乡下人太粗鲁、不准他碰自己,更提出等沈星泽回京市就要离婚改嫁。
同一天,许雾嫁给了周祁川的弟弟,和林阮成了妯娌。俩人在恶婆婆的挑拨下,一直不对付,甚至到了天天掐架的地步。
“我的一千万就这么没了?”
许雾天塌了。
林阮也好不哪去,脸色惨白,一副活人微死的模样。
“广市拆迁,刚给我家赔了一栋楼,还没去收几回租呢。”
许雾盯着她,震惊道:“你家都广市首富了,怎么还能遇到拆迁这种好事?”
林阮摸了摸鼻子,“没办法,我家有钱,早些年买的地多。”
自己的穷苦固然可怕,但闺蜜的富上加富更让人破防。
许雾:“不行,你分我一套!不然我今天就搁这儿哭死!”
“分你一层都行。”林阮很大方,“关键是,咱们还能回去吗?”
许雾想了想,“咱俩是活着穿的,肉体还在现实世界,或许死了能穿回去。”
林阮点头,“有道理。”
许雾往外边看了看,眼睛忽的一亮。
“门口就有河,你跳不跳?”
林阮:“你跳我就跳。”
“你们两个懒婆娘,一大早不起来开活,在门口嚷嚷啥呢。”
两个人动静不小,屋里走出一个矮个子老太太,眉眼间满是凶相。
“赶紧的,婚礼给这院子弄得乱糟糟的,你们收拾干净再吃饭!”
瞧着两个人没动作,老太太脸色一横,拿了两把扫帚大步走来。
“你们两个聋了吗?说了半天,怎么还不动?!”
周老太刚走过来,就瞧见这俩新媳妇就跟没看见她似的,直愣愣往门口的河冲去。
周老太愣了,这两人是不是......疯了?
“周家媳妇跳河了,快来救人啊!”
“不得了了,周家老太欺负新媳妇,把人逼得跳河啦!”
......
外边吵嚷的声音不断。
周老太脸色大变,朝门口跑过去。
大门外边。
两个会游泳的人,为了能早死早超生,互帮互助把对方往水里拉扯。
“诶呦,家门不幸啊,周家娶的俩新媳妇有仇,这明显是把人往死里摁呢!”
“可不是的,你看她俩脸都白了,这得多大仇啊。”
在岸上围观的婶子们指指点点的说着。
“啊啊不要哇!”
快淹死在水里的闺蜜俩,迷迷糊糊听到一道尖锐爆鸣声。
“谁家好人穿书不是既来之则安之,闷头就往河里跳啊啊!!”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