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晏千金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将军府的千金小姐(陆晏千金)》,由网络作家“素衣青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去了全村当兵的人家问过,他们都没见过沈不言和我大哥,又去镇上和县城打听,依然是说没见过。他们就这样杳无音讯,生死不明。娘和沈姨平日里说的话越来越少,总喜欢站在门口,朝着边关的方向看。我已经十七岁,快十八了,婚事早就耽搁下。很多媒人上门说亲,我都给拒了。这些年,很多年轻人外出打仗,没有适合的男人,女孩子的婚事很多都被耽搁了,也不多我这一个。现在年轻人回来,到处都是说亲成亲的。我家中有些银钱,长的不错,还有手艺,来说亲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一个,就是刚从战场上回来,据说还打的不错,拿到了很多赏银,家里日子富起来,还准备盖五间大瓦房做婚房。“小夏过去就是好日子,你们可别再犹豫,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我娘也问我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摇头...
《小说将军府的千金小姐(陆晏千金)》精彩片段
我们去了全村当兵的人家问过,他们都没见过沈不言和我大哥,又去镇上和县城打听,依然是说没见过。
他们就这样杳无音讯,生死不明。
娘和沈姨平日里说的话越来越少,总喜欢站在门口,朝着边关的方向看。
我已经十七岁,快十八了,婚事早就耽搁下。
很多媒人上门说亲,我都给拒了。
这些年,很多年轻人外出打仗,没有适合的男人,女孩子的婚事很多都被耽搁了,也不多我这一个。
现在年轻人回来,到处都是说亲成亲的。
我家中有些银钱,长的不错,还有手艺,来说亲的人络绎不绝。
其中一个,就是刚从战场上回来,据说还打的不错,拿到了很多赏银,家里日子富起来,还准备盖五间大瓦房做婚房。
“小夏过去就是好日子,你们可别再犹豫,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
我娘也问我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摇头。
“如果真要找,就招赘吧。”
哥哥跟沈不言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我希望他们回来,但也要做最坏的打算。
沈姨和娘的年龄越来越大,不语还小,若是我也出嫁,家里再少一个人,她们三个人只会更加孤单。
我娘摸着我的头叹气,允了我的想法,开始跟媒人说我招赘。
媒人不禁撇嘴,“这肯入赘的可都不是什么好的,你们这么着,不是把大姑娘耽误了吗?”
我娘还是坚持招赘,媒人只能说尽量给寻摸个靠得住的。
但相看了几个都不行,媒人有些不耐烦,事情又耽搁下来。
就这么拖了半年多,梁王突然造反了。
原因是梁王在边关大捷,在军中建立威望,很多将领以他马首是瞻,皇帝又开始猜忌,想除掉梁王。
想出来的办法也实在是歹毒,竟然是设计让梁王带兵平西北之乱,跟外敌里应外合设计梁王。
梁王戳穿了皇帝的阴谋,打退外敌,带着兵马直接冲着京城而去。
刚过了没几个月好日子,又开始出乱子,百姓们人人自危。
而梁王这一路打的势如破竹,一个月的时间就冲到了京城又半个月,京城传来消息,改朝换代,皇帝换了。
梁王赢了,当了皇帝。
原来的皇帝成了阶下囚。
沈姨紧张起来,盯着告示看了又看,晚上辗转反侧。
我娘晚上跟她悄悄聊了好久,最终沈姨带着东西,准备自己进京。
她走的时候,让沈不语跪下。
“从今天开始,秦锦心便是你娘,你只有这一个娘,要孝顺她,敬重她,记住了吗?”
沈不语哭着抱住她的腿,“娘,我也去,我也是沈家人。”
她一向乖巧,这还是她第一次不听话。
沈姨狠心推开了她。
“你哥生死不知,如今沈家就剩咱们两个了,你得活着。
若我死了,你就当沈家没了,忘了以往,作为秦不语活下去。”
沈姨进京的路刚走到村口,就被堵住了。
因为前面来了大部队,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人带着一些小兵,朝着村子急切奔来。
到了近前,带头的两个便下了马,冲着我们跑来。
其中一个还绊了一跤,差点摔倒,踉跄了几步才稳住。
看他那样,突然想起七八年前的那个雪夜,我冲着娘她们跑过去的样子。
那时候黑夜压顶,繁星被云雾遮盖,雪花点点,飘落而下。
但那时候已经是春日,雪花落下,化作春水,滋润大地。
希望,总是在最黑暗的时候悄悄到来。
跑到近前,便看清,那是已经好几年不见的大哥和沈不言。
大哥黑了,瘦了,长高了些,看着更健壮了,更像个大人。
沈不言也长高了,只是年纪小,还是少年模样。
他们都穿着黑色铠甲,看起来威风凛凛,就像沈姨讲的故事中的大将军。
两人到了近前,扑通跪下。
“娘,我们回来迟了。”
沈不言更是抱住了沈姨的腿,“娘,我们为沈家平反了。”
沈姨脸色不太好,我们还以为是药材不值钱,没赚到什么银子。
我把饭热好盛出来,“先吃饭吧。”
不语把饭往那边推了推,“娘,吃饭。”
她跟我们笑了笑,笑的有点干巴巴的,又把银子倒了出来,给我们看。
“看,有二两银子呢。”
我和大哥都瞪大了眼,“一次就赚这么多?”
大哥辛辛苦苦一个月,也才一两多呢。
沈不言和沈不语倒是没什么感觉,大概是以前见过的钱太多了。
沈姨好像一扫刚才的颓丧,大手一挥,“明儿我们继续挖药材,总有一天会挖到人参。”
我娘以前总爱跟她吵,这一次竟然没反驳,“行,明天我跟你一块早点去,小夏在家里看好弟弟妹妹。”
后来我才知道,沈姨她们出去卖药材,遇见了旧相识,原本那么娇俏的姑娘竟被卖到了青楼里。
她自顾不暇,也无法救人。
娘晚上还安慰她,“多挖些药材,说不定就把人救回来了,你也别想了,早点睡,早点起来去挖药材。”
沈姨嗓音又有些沙哑,“秦锦心,谢谢,这些银子我会还的,我会让你发财。”
我娘嗤笑一声,又开始奚落她。
“你可别胡说了,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切,你就是不信我,我肯定能让你发财。”
第二天,我娘跟沈姨就开始上山挖药材,早上去,晚上才回。
白天我带着不言不语,收拾家里,绣绣花做做饭,翻晒药材。
她们运气也不是一直这么好,后来要走很远才能挖到好药材。
村里很多人看她们早出晚归的,问她们干嘛去,沈姨抿着嘴,没说话。
有人来找我打听,我把嘴巴合上,一律装不知道。
反正我是个小孩子,不知道也很正常。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终于存够了三十两银子。
我娘和沈姨兴冲冲去了城里,又是到了第二天才回来。
只是,她们是拉着板车回来的,车上是个女人,已经死了,露出来的手腕红肿一片,还有勒出来的伤痕。
沈姨红着眼,给那人擦洗,换了干净衣服,把人葬了。
她拉着不言不语磕头,烧纸钱,全程一言不发。
这样的她,好像丢了什么东西,看得我害怕。
我娘在一边叹气。
她们去的晚了,那人不肯接客,被活生生打死。
青楼里的老鸨也不给安葬,把尸身丢在了城外乱葬岗,我娘和沈姨在乱葬岗扒拉了很久才把尸体找回来。
我抱着娘的胳膊,贴在她身上,想着,要是那天沈姨没出现,我跟娘是不是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我们连个亲人都没有,死后也没人会安葬我们,我们的尸体最后会被野兽啃食干净,只剩下骨头渣。
我对自己的爹其实没什么印象。
他走的时候,我才几个月。
不过,村里人都说,我爹长了一副好相貌,身板好,玉树临风的,就算是穿着棉布长衫,往人群里一站,也显得如清风明月一般好看。
而且他还写了一手好字,作的一手好画,更是能说会道,很会哄得女子开心。
他用好相貌和一双巧嘴哄来了我娘,让我娘为他奉养双亲,生儿育女,还为他操持所有,赚钱供他在外做出那副高洁才子的模样来。
用我娘的话说,“要不是我把你爹养的人模狗样的,他能入得了千金小姐的眼?”
连将军府的千金小姐都被我爹哄骗了,什么都不图的让他入赘,可见他长的确实是足够人模狗样。
只可惜啊,他这好日子享受了没几年,就死了。
死的真快。
我娘问我们,“我把你们爹随便埋了,你们怨我吗,难过吗?”
她真的就把我爹的骨灰埋在爷爷奶奶的坟旁边,挖了几铲子土就埋下去,还怕不结实,他的骨灰会出来作妖,在上面踩了踩。
我摇头又点头。
我娘让我说话,“摇头又点头的是什么意思?”
我吸了吸鼻子,“我不知道,我对爹没什么印象,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难过不难过。”
对我来说,爹还不如村头的大丫熟悉呢。
要是大丫出事,我还会难过几分。
大丫知道我们家差点都被卖掉,还跑来关心,给了我一块甜糕。
“我只有两块,给了你一块,你快吃,别被人抢了去。”
我舔了舔嘴巴,想着要是我爹有两块甜糕,舍得给我一块吗?
我们娘三个要死的时候,我爹不知道,就算知道,或许也不会关心吧?
毕竟他走的时候,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银钱,还卖掉了一半的地,骗我娘说去赶考。
只是我们没等来喜讯,没等来他,只等来了一封和离书。
这一走十年,听那沈小姐说他还能去逛什么什么楼的。
他这么有钱,可一文钱也没给过我们。
为了赚一文钱,我上山捡柴火,还差点被蛇咬。
我娘无奈的笑了笑,“不懂就不懂吧,人都死了,也没什么要紧的。”
她又看我哥,大哥眼中却是有恨意。
“他死的倒是痛快。”
大哥跟爹相处的时间长,记得爹的样子,大概也被爹疼爱过。
他叫陆轩,我就叫陆夏,因为我在夏天出生,一看就是我的名字更敷衍。
我娘说,对亲人,有了爱和期盼,才会有恨。
我对爹没有期盼和爱,自然不会有恨。
但大哥有。
我娘摸了摸他的头,“死都死了,我们还是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往前看,沉湎于过去,受伤的只会是我们,死人可不会心疼我们。”
我大哥点点头,“娘,我想去给人做学徒,等我赚了钱,养活你和妹妹。”
相聚的场面总是很混乱,两个娘对两个儿子又是抱又是打,哭着责骂,闹的都成了大花脸,才赶紧回家去说。
关了门,大哥和沈不言说了这些年的事。
原来沈不言从一开始就是奔着梁王去的。
他想给沈家平反,只能从梁王身上下手。
梁王军功大,在军中威望高,当年夺嫡之战虽然没正面参与,但也受皇帝忌惮。
想活下去,要么隐忍,要么造反。
沈不言就跟在梁王的部队里,在大哥的保护下勇猛杀敌,一点点往上爬。
他虽然年纪小,但是武艺高,而且熟读兵法,又在沈家耳濡目染,很快就立下战功,跟哥哥一起步步高升,到了梁王身边。
终于,打退外敌,又看梁王被猜忌,最终跟着梁王起兵谋反,进了京城。
梁王刚当了皇帝,正想着怎么处置旧皇,他便拿出当年沈家一案的证据以及名单,请求新皇梁王彻查当年冤案。
沈姨小声说,“梁王谋反,皇位来的不正,正想找正当理由呢,你们送上去的案子对他来说可谓是正中下怀。”
大哥猛点头,“不言就是这么说的,皇帝也很快就彻查当年的案子,牵连出很多冤假错案,还了沈家清白。”
“沈姨,皇帝还想见您呢,说要把将军府和当年查抄的沈家家财都还回来,还有赏赐。”
沈姨沉默了半晌,没说话。
我娘推了她一下,“说话啊,好不容易达成所愿,怎么还矫情起来了?”
沈姨瞪回来,很是幽怨,“京城如今局势不稳,各种势力都在观望,我们现在回去,无疑是冲到了风头浪尖上,这时候回去,不容易啊。”
我娘笑道,“那你不也得回去,拿回你们沈家的荣耀?”
沈姨琢磨了两天,还是回去了。
这一次,她带了沈不语。
我大哥也跟着回去了,他现在是个将领,威风着呢。
全村人都知道,我大哥做了将军,还知道沈姨原本是京城沈家的贵人,现在是平反回去享富贵去了。
有好事儿的人就问,“陆轩他娘,你们怎么没跟着回去?”
“对啊,你们也跟着回去,这陆夏想要个什么样的夫婿不行啊?”
“是不是沈家娘子忘恩负义,把你们忘啦?”
“人家是京城贵人,哪儿看得上咱们这庄户人家?”
我娘没搭理他们,只是把店里的生意拢了拢,打算盘出去。
她年纪大了,早些年太劳累,身子有些亏空,不能再操劳了。
听说她要关铺子,我那总爱来吃饭的小师兄幽怨的很,还盯着我看。
我没搭理他,继续去师父齐老先生那里炮制药材,早出晚归的,对村里的话也不在意。
但是其他村民和村长不愿意,把那几个好事儿的人骂了一通。
“你们一天天吃饱饭闲着没事儿做是吧,看不得人家一点好啊?”
“也不想想自己那日子怎么来的,现在就来埋汰人,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不爱过好日子就滚出村子去,跟你们一个村子,丢人。”
有这么一通骂,那几个人再不敢说什么,还被家里人埋怨了一通,说跟他们住在一块丢人。
这些事儿我们都不知道,还是大丫娘跟我说的,她还叫我放宽心,现在村子里没人敢跟我们家说个不字。
我直点头,心里也是暖暖的。
至于说亲的事儿,大哥回来了,我也不用再招赘,那就还是慢慢寻摸,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
因为大哥当了将军,条件水涨船高,给我说亲的条件也高起来。
大丫前两年嫁了出去,孩子都要生了,看我不着急,还来催我。
“你长这么水灵,有手艺,大哥还是个将军,找什么样的找不着,可也不能这么不着急,好男人啊就跟盒子里的甜糕一样,别人吃了,你就没得吃啦。”
我也学了些把脉的医术,给她看了诊,叫她少吃甜糕,免得影响孩子。
她把最后一块甜糕塞我嘴里,“知道啦,你可真是啰嗦。”
过了几个月,沈姨带着沈不语突然回来了。
哥哥跟不言走后,我跟娘说想去学炮制药材。
“我们的药材直接卖给药铺,价格便宜,药铺炮制后的药材,价格要贵上几倍甚至十几倍。”
“若是我也会炮制,这钱便能自己赚了,而且这也是个手艺。”
会点手艺,才饿不死人。
娘盯着我看了看,我也直直地看着她,没有躲闪。
她也没阻拦,又问不语想不想一块去学。
不语点点头,“我也去学,学了才好知道药材要怎么种,才能种出最好的药效,最好的产量。”
沈姨虽然也会种药材,但到底不算是特别专业。
不语这些年总爱往山上地里的钻,就是研究这些呢。
最后,还是沈姨找了人,送我们去学炮制药材的手艺。
那是沈家的故人,看到沈姨求上门,惊的从屋里跑出来,给她接连行礼。
“沈大小姐,折煞老夫了,您有什么需要老夫去做,尽管说便是。”
沈姨笑道,“沈大小姐已经是过去,现在我只是沈怀玉,齐先生,我这两个孩子就交给您了。”
齐老先生胡子白花花,长的慈眉善目的,手上还都是老茧跟伤疤。
看我和不语长的娇嫩,有些不忍,“真要让她们学这手艺?”
沈姨笑着说是,按着我们俩行礼。
齐老先生便收了我们,只是丑话也说在前头。
“炮制药材是个苦差事,烫伤烧伤被药材腐蚀皮肤,那都是常事,你们得有个心理准备。”
我跟不语都使劲点头。
我们境遇不同,但都吃过苦,也是做好心理准备来的。
齐老先生便收下了我们,让我们从晒药材切药材开始学。
娘接了大哥的小食店,开始跟大哥送不言上学一样,每天早上带我们来城里,晚上再把我们带回去。
炮制药材确实是麻烦,也很苦,但不语这原本的千金小姐都不喊苦喊累,我比她大,更不能说苦。
在铺子里混的熟了,有时候我们还会带了相熟的小学徒去铺子里吃饭,其中一个最是喜欢,总爱眼巴巴的盯着我,问什么时候能再去。
齐老先生总爱说他肚子里有馋虫。
“也没短了你的吃喝,你秦大娘家的饭菜就这么好吃?”
他挠挠头,也说不出什么来,但就是想去。
转眼几个月过去,哥哥和不言写了信回来。
信上说,他们两人在一起,已经去参军,一切都好,让我们不要挂念。
娘这一下放了心,接连谢谢菩萨和佛祖,转过身,又开始担忧。
毕竟真的进了军营,以后生死难料。
沈姨把信来回看了看,却觉得古怪。
“不言这孩子怎么没写他们在谁麾下,做了什么兵?”
她对军中熟悉,不言也熟悉这些,写信的时候该说明才对。
她觉得这信不对劲,不言跟我哥一定是隐瞒了什么。
我娘也被说的又惴惴不安起来。
因为没有地址,也没法写回信,我们只能继续等消息,希望哥哥和不言能多写信回来。
这一等,就是三年。
三年间,他们再也没写信回来,甚至连个消息都没有。
三年,边关大军在梁王和几位将军的带领下,打败了敌军,稳定了边关,还把敌军打退上千里,差点打到对方的大本营去。
边关稳定,大获全胜,两国言和,很多当兵的便都能回来,村子里好些个去当兵的也都回来了。
有的人活着回来,有的人受了伤,有的人却只有一封信一笔抚恤金,家人看着这些,抱头痛哭。
几家欢喜几家愁,我们家,什么都没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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